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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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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些年身居深山,岁月仿佛静止,人也懒了,要是罚我扎马步跑校场恐怕是不行了。”
军中是人都是生死相托,关慈良和杨於又算是死里逃生,顶着叛军的名头十年不见,话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梅轻寒不忍心打断,但是时辰已经不早,只好柔声道“轻寒不想打扰两位将军叙旧,只是这文王可还等着呢,不如先聊正事。”
杨於笑了笑道“是,是,先聊正事,今日夜里关老弟可要和我大醉一场。”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梅轻寒却不知原来军中人也有如此啰嗦的。
“杨将军,关副将,请坐”
杨於和关慈良坐在,梅轻寒也在他们对面坐下,对薛云道“薛大哥,坐吧,跑了一晚上了”说着又起身给薛云斟了一杯茶。
“多谢公子。”
杨於以前见梅轻寒时,梅轻寒还是个九岁的小孩子,虽说清秀,和现在儒雅清艳的样子倒是全然不像“当年见你时,还是个这么高的孩子,现在却也是挑起梁子的王妃了。”
梅轻寒看杨於比的高度,埋怨道“杨将军,我那时候哪有那么矮。”
“有的,那时候还不到我腰杆,整天跟在南烨身后,四处作怪。”
梅轻寒看杨於当着关慈良和薛云揭自己的短,忙到“诶诶,说正事。”
“哈哈哈,好,好,说正事。”
梅轻寒端正面色道“两位将军,轻寒是小辈,安排两位做事还望两位不要介意,实在是懿献如今的局势,不得不为。”
“你写的锦囊我看了,你所说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其余的事情,你还得说明了,我们才能着手。”
梅轻寒倒不忙说接下来的安排,笑了笑道“想必事情的大概两位是知道的,贸然请两位出山也实属无奈,如今王爷身在碧口,朝中郑故当道,若是局势不改,王爷此战九死一生,所以,轻寒必须要改变朝中的局势。”
“关某已经去见过文王,自然明白。”
“那文王的身份两位应该已经知道,两位对此有什么想法。”
杨於和关慈良沉默了片刻,梅轻寒又道“王家之事,有些时候,谁又说得好,是是非非,不过是载入史册的一笔墨,淹没在岁月之中,真正为国为民的帝王,有多少是双手沾着血坐上皇位的,两位说是吗?”
杨於放下茶杯,心中开始审视这个自己只见过数面的孩子,计划尚未阐明倒是先试探起忠心,看了看对面薛云腰间的长剑,想想这些年懿献战神的称好,不免后悔答应寂悟来摊这滩浑水。
“王妃指的是当年平南王之乱的事情。”
梅轻寒身体还没完全好,这时感觉有些冷,将热茶抱在怀中取暖,薛云看他这样,起身让门外的眉兰端了火盆进来。
“两位是平南王的心腹,对当年事情的始末了如指掌,如今懿献的局势,轻寒愿意做那个被历史抹黑的人。”
关慈良想起当年平南王决定谋反时将一干心腹叫到书房,滴血为盟,生死不计,所有人都是怀着烈火雄心,想要干一番大事,却以失败收场。
“王妃,历史的事情,又说得清多少,当年王爷谋反,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
杨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当年王爷造反,并不是一心为权,先帝重用郑故,姑息天启和鲜于,民不聊生,王爷是存了改变懿献局势的决心谋反的。”
梅轻寒只知祁连宿好色,却不知他也是胸怀天下之人“原来如此。”
“虽说因为皇上和安王,王爷败了,但是我们却没有记仇皇上的理由。”
梅轻寒叹了口气道“皇上如今被困宫中,王爷征战沙场,全然是为了还懿献一片祥和的天下。皇后和郑故,都是天启的人,太后一心记恨皇上和王爷,轻寒实在不敢再徒增隐患,还请两位见谅。”
“什么,郑故是天启的人……”杨於和关慈良都不敢相信,天启竟然已经在懿献朝中安排了如此大的隐患。
“是,所以我请两位千万要放下陈年旧事,一心辅佐文王作成此事,文王是平南王之子,也不算委屈两位将军。”
杨於和关慈良互相看了看,抱拳道“是”
梅轻寒安下心来,轻声道“愿意相助的旧部就请两位负责调派。”
杨於想了想,为难道“当年旧部,有一半愿意相助,但是,很多人不愿意再入仕,事成之后还想回家乡去隐居。”
“轻寒不强求,杨将军安排便是。”
“好,王妃也请放心,孰轻孰重,我们知道。”
“多谢,时候不早了,两位去见文王吧,想必他已经等急了。”
两人走后,薛云关上门小声道“公子,这两人会不会出尔反尔。”
“应该不会,祁浔有办法收服他们,以防万一,派人暗中盯些时日。”
“好,我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齐轩后边还会出现,这个可怜的孩子。。。。。哎
☆、碧口
祁浔见了关慈良和杨於回房时,严昀还在等他。祁浔让下人端了热水进来“怎么不先睡”
“还不困,等你回来再睡也是一样。”
祁浔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坐着,一语不发,严昀执起他的手问“怎么了?”
祁浔捏紧严昀冰凉的手,过了一会儿才道“齐潜那边已经开始伪造你和卞谈在祭台布置火药的证据,还有私下购买火药的证据。”
“这不是迟早的吗?”
祁浔端在床边,将脸埋在严昀膝上,小声道“这几日曲芗已经将郑故府上的地形都探过了,现在关慈良和杨於就位,很快便要开始了。”
严昀知道祁浔舍不得,自己和祁浔的这段纠葛中,一直是祁浔付出的比较多,从他还是吕淳时便是这样,一直迁就自己。
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入朝为官,或许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你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在你身后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成亲,这么快便要分开。”
严昀看下人端了水进来,将祁浔扶了起来“便让下人笑话,你如今也是堂堂王爷。”
“我还是你夫君”
严昀看他露出委屈的神情,捏了捏他的手道“是,先去梳洗。”
两人梳洗好躺在床上,祁浔还闷闷的不出声,严昀叹了口气,慢慢讲手搂上了他的腰“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事不成,就更没有以后的长相厮守了。”
“我只是不放心,毕竟牢里还有郑故的人。”
“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严昀在莲儿中属于高的,比祁浔也没矮多少,平时也不爱粘着祁浔,现在却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在床上挪挪挪,挪到祁浔怀里,将头靠在他怀里,手也搂紧了祁浔的腰。
“今天这么主动。”
“总要给你一些甜头,防止王爷趁我不在流连花街柳巷。”
祁浔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可还是气绝,抬手将他往外扒“你越来越像轻寒。”
“自然,近墨者黑……你在扒我真自己睡了”
祁浔拿他没办法,想着以前温文儒雅,话又少的严昀,真的是跟梅轻寒接触多了,学了他不时顽劣的性子,手上还是将他搂回了怀里。
“祁浔……”
“嗯”
“当年受伤我便答应过你,不再想着为官,如今我失约了,但是要白头到老的誓言我不会违背,相信我。”祁浔搂紧他,小声道“好”
严昀笑了笑,主动抬起头去吻他,祁浔将被子一拉,先严昀一步将人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正月未尽,齐潜已经将严昀和卞谈在祭台布置火药,谋害皇上,意图不轨的证据递了上去,祁渊开始并不相信,让齐潜继续查。
过了几日,齐潜将严昀私下购买火药的字据在早朝上呈给祁渊时,已经是正月末。祁渊看时机差不多,怒道“朕如此相信他们,他们居然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郑故的党羽见祁渊怒火冲天,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煽动“皇上,严大人蒙皇上厚爱,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能姑息啊。”
“是啊,皇上,微臣觉得严大人必是怀恨在心,卞大人又与他是同科,有些旧情,所以……”
“行了,来人……”
立在一旁的首领立即道“在”
“将严昀,卞谈收押刑部打牢,坐实罪名之后再行处置。”
“是”
刑部大牢的人祁澈已经换成了自己的人,没换的也都不能接近严昀和卞谈,没有直接说他们谋害皇上,也是怕计划一旦失败,没办法为他们脱罪。
“皇上……”祁浔没有为严昀开脱,之事直挺挺的跪在正中央。祁渊收起怒色,平常道“文王,你是皇家血脉,这件事不管你知不知情,朕都不怪罪你,你也不要在求情,下去吧,退朝。”
“皇上。”
祁渊没有理睬祁浔,直接回了后宫,祁浔就这样跪着,其他人离开后,梅岭劝了几句,也离开了大殿。
祁浔一直跪在大殿,直到祁渊派柯安来劝,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严昀已经被禁军押入了大牢,祁浔回府之后,独自坐了半个时辰,才去找关慈良和杨於。
“安排的怎么样了”
杨於将手中的名单交给祁浔道“这些都已经到懿京,其他的也快了。”
祁浔看了名单,感激道“劳烦两位。”
出了杨於和关慈良的住处,又叫来了曲芗“想办法再在牢里再安插一些人手,不方便的地方去找王妃。”
“是”
碧口位于懿献的最西边,雪下得大一些,此时化了七八成,还有一些地势低的地方覆着一层薄薄的碎雪。
祁澈让尹越腾整顿好军队后,将碧口的守城以及三名前锋叫到了帐中。
此次出兵,祁澈只带了尹越腾一名副将和顾川一名校尉,便是因为碧口还有一名守城和三名前锋。
简绥是韦喻方的副将,当年碧口一站之后,便留在碧口守城,还有祁澈三名前锋也留在碧口。
“王爷,大军已经安顿好了,属下重新布置了巡防”
“派人去探一探鲜于的动向。”
“是”
简绥将碧口的布防图纸交给祁澈“王爷,这是碧口如今的布防。另外,鲜于几天前就已经在城外五十里的平地上轧营,属下派人去探过,鲜于军需已经就位,大军这两日估计也到了。”
“大军在路上遇到鲜于人伏击,我当心他们有阴谋,让探子谨慎些。”
“属下这就去安排。”
梅轻寒得到消息后,第二天早朝一过,便带着薛云进了宫。
柯安守在御书房门口,看到梅轻寒和薛云,恭敬的行了礼“皇上正在和几位大人议事,容小人去通报一声。”
“哪几位大人在里边。”
“文王爷,梅相,郑相和两位尚书都在。”
梅轻寒心想来得正是时候“劳烦公公”
柯安进去片刻后,便出来对梅轻寒倒“王妃请”
薛云留在外面,梅轻寒一个人进了御书房,看祁浔跪在案前,面色不佳,祁渊一脸的怒气。
郑故和邹柏都在,梅轻寒跪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轻寒参见皇上。”
祁渊收起怒气道“起来吧,听说受了凉,好些了吗?”
梅轻寒直起身道“多谢皇上,轻寒已经没事了。”
“今日怎么想起来进宫了,不去陪汤仡说说话?”
“皇上,轻寒今日,是来求情的。”
“哦?”
“皇上,严大人绝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明察……。”
“行了……”祁渊将手中的奏折砸到地上,厉声道“证据确凿,你们一个个都不省心,还想怎么样”
梅轻寒捡起奏折,里边就夹着严昀买火药付钱时按的手印“皇上……”
祁浔从梅轻寒手中拿过奏折“皇上,这一定是有人伪造,皇上将此事交给我和轻寒,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齐潜立在一边,看了郑故一眼道“皇上,文王和安王妃的身份,不适合查此案”
“是啊,文王不说,安王妃私下和严大人卞大人关系也是很好的。”
祁渊挥挥手,对梅轻寒道“你别来添堵了,下去吧。”
梅轻寒还想继续说话,梅南烨插话道“皇上,严大人一事,牵扯出很多空缺,吏部还有很多事情要皇上定夺。”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齐潜你继续查,除了梅卿,都下去吧。”
梅轻寒最先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往汤仡的紫竹轩去。
汤仡看他似笑非笑,忍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吧,第一次来我这里的时候到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爱作怪的。”
梅轻寒噗一声笑了出来,汤仡用眼神询问薛云,薛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
笑够了之后,梅轻寒才悠悠道“从来不知道,皇上这么会演戏。”
汤仡总算是知道他笑什么,无奈的“他当年在紫茶轩装浪子,骗得我深信不疑,想要骗郑故还是骗的过去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梅轻寒和薛云一起面色不佳的离开了紫竹轩。
按梅轻寒的预计,最迟明天,自己从紫竹轩吃瘪离开的消息便会传到郑故耳朵里,果不其然,晚间的时候,汤仡让人传话说,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日,梅轻寒和祁浔交替到宫里为严昀和卞谈求情,每次都被祁渊臭骂一顿赶了回来。
后来,祁渊干脆下令不见两人,祁浔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也没见到祁渊,还受了凉,被府里的下人扶回了府。
鲜于的军队到了轧营的地方后,祁澈让薛云在城墙上又加了人戒备,一连几日,都不见鲜于来攻城,反而每日在营地练兵修整。
祁澈换下便服,穿上战袍,将自己的配剑拿了起来。简绥看祁澈一身银色的战袍走出营帐,头盔上白羽翩翩,手中长剑沉重古朴,仿佛见到了三年前的身影。
当年,天启先派兵攻打勿城,祁澈先行带兵去了勿城,没多久,鲜于便同时派兵羽西和碧口,韦喻方带军在羽西御敌。其长子韦戗带人去碧口,誓死守城,最后不敌,带两百精兵殉城战死。
韦喻方得到消息时,羽西已经守住了,不想碧口被攻破,祁澈自勿城带骑兵到羽西,命简绥带军随行,临行时对韦喻方淡淡道“将军留在羽西善后,不出一月,本王让鲜于全军给韦戗陪葬。”
碧口沦陷,再攻回去何谈容易,碧口城外血流成河,攻破碧口后,祁澈同鲜于领军战了一天一夜,胸口处被塔木洪当胸一刀,最终还是战胜了塔木洪,带着骑兵冲入鲜于的军营,烧了军营,下令屠杀,驻军碧口的鲜于人当真一个也没活着离开碧口。
那之后祁澈伤口发炎,高烧不断,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韦喻方赶到之后,带着大军先回了懿京,简绥留在祁澈身边直到年后,才回了懿京,没多久便又被派回碧口守城。
“简将军在想什么?”
简绥握紧手中的刀,觉得自己心慌异常“想到了当年的碧口一战”
祁澈看他微微颤抖的手,便知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战袍,对当年碧口一战的惨烈心有余悸“将军放心,本王当如以前一般,带军取领军首级祭城。”
祁澈的这句话犹如一剂定心丸,简绥发现自己的担心瞬间消失无踪。
尹越腾和祁澈到了城墙之上,看着城下草地和起伏的山丘,也想起三年前,眼下的土地被血浸湿,尸体推积如山。
“越腾,当年一战,懿献死了多少人。”
尹越腾想了片刻道“连韦戗带的人,五万不止。”
“一昧死人的征战没有任何意义”
“此次计划周密,不会牺牲那么多人的。”
“当时无牵无挂,即便战死也只是平常,如今突然有些后怕。”
尹越腾审视着祁澈这两个月脸上多出的柔和,走上前和祁澈并肩“属下会誓死保护王爷,王妃还在懿京等着王爷回去。”
祁澈转过身捏住他的肩膀,笑道“本王何须你们保护,再说你还没取媳妇,顾川有老有小,我要是让你们战死在这里,便是对不起你们。”
初一无月,天气又冷,和当年的碧口没有区别,尹越腾却觉似乎很多东西都在变,自己或许也该考虑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看就高兴,,,,继续加油。。。。。傻笑脸
☆、逼迫
祁浔到郑故府上,直接让曲芗将一个守门的小厮杀了,冷声道“让郑故出来见我。”
郑故看守门慌慌忙忙跑来禀报,疑惑道“他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来势汹汹,正在正厅等着呢”
郑故到正厅时,祁浔自顾斟了茶,悠闲坐着“郑相真是好大面子。”
“怠慢怠慢,王爷怎么突然造访舍下,还对一个小小守门下手。”
祁浔放下茶杯,几步走到郑故身前,伸手掐住他的喉咙。两人同不会武,但祁浔比郑故年轻,郑故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外面的守卫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过来,曲芗一把□□横在门口,将几名守卫挡住,其中一名对后边的使眼色,似乎是去调人。
片刻之后,郑府的守卫便纷纷赶来,此时郑故已经憋红了脸“放开相爷”
祁浔知道此时不能伤了郑故,稍稍放开了手“郑故,你在朝中谋什么事我不管,放了严昀,不然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郑故咳了几声缓过气“王爷这是为哪般,到我府上来让我放了严大人,实在让人费解。”
“哼,郑故,别人或许不知,你不用和我装,你放是不放。”
“王爷不去求皇上,到我这里来浪费时间。”
祁浔又收紧手掌“若不是你四处施压,会是如今的局面。”
郑故用手使劲的拍祁浔的手背,嘴里直哼哼,祁浔放手将他甩倒在地“不用装腔作势,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哼,王爷这是求人的姿态?”
祁浔坐下继续喝茶“那你想如何。”
“以前我去求王爷和我合作,王爷不同意,现在我为何要救严昀。”
“为什么,为这个”祁浔自怀中拿出梅轻寒给的玉牌,提着绳扣在郑故眼前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郑故看着祁浔手中的玉牌道“玉牌?”
祁浔将手中的玉牌收回怀里“我好歹是祁连宿的儿子,还是有人认识我的。”
梅轻寒特意让工匠将玉牌做得古朴像是有些年头的样子,郑故只看了一眼,看不出是真是假,并没有相信祁浔的样子。
“我现在要平南王的旧部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随你,我带那些人劫狱,带走严昀也是一样的。”
祁浔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正厅,守卫将他团团围住,郑故笑道“王爷只带这么一个人就敢闯相府,我郑故府上也不是没人。”
“哦,你以为我真会只带一个人。”
祁浔回过身,嗤笑道“当年平南王之乱,哪些人死了,哪些人没有,你最清楚,那杨於,关慈良这两个人,你知道吗?”
平南王之乱时,郑故早就身居右相之职,自然知道平南王身边的人有哪些,听祁浔一说,便道“看来你是做好准备才来的?”
“自然,成不成,就看相爷了,曲芗,走。”
祁浔带着曲芗离开郑故府上,郑故便派人跟在后边,祁浔故意让关慈良和杨於露了脸,然后一起回了自己府上。
晚间,消息传入宫中和安王府时,梅轻寒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逼郑故同意了。
“卫荨,晚饭不用端上了,我们回一趟梅府”
梅轻寒到了梅府之后,直接去书房找梅南烨,让卫荨去告诉吴皖说自己回来了,要吃吴皖做的饭。
吴皖生气归生气,还是去厨房给梅轻寒做了吃的。
梅南烨将先前梅轻寒交给他的名单拿出来,上面有一些名字用朱笔画了出来“这些是我和皇上商量过已经着手打压的人,大部分是官营的盐、铁、河运中的人,皇上的意思是先从这些下手,将盐铁和河运收回来。”
梅轻寒看了名单上的人“这些人也是逼郑故妥协的筹码,要尽快处理。”
“父亲前两日便已经派了人去,皇上也正和汤仡商量宫里的行动。”
“王爷已经到了碧口,过些时候,便会有战报送来,如果是好消息最好不过,如若消息不好,我们要着手做其他的准备了。”
梅南烨将名单收好“你要相信王爷”
自进宫求情失败以后,梅轻寒继续演戏,不方便进宫,只能书信传递消息,或者通过梅南烨得知,很多事情倒不甚了解了。
“先去吃饭吧,我去爹爹那里撒会儿娇,他还生我的气呢。”
梅轻寒带着自己大哥做靠山,屁颠屁颠的跑去挨骂,吴皖训了他半个时辰,又让他吃了好几样补品,才放他回了王府。
闫鸠自正月十五和梅南烨去见神秘人之后,便一直没见人影,一大早回来便去了梅轻寒房里。
梅轻寒刚刚喝了药,含着蜜饯敲桌上的空药碗抱怨“闫大哥,都喝了半个月了,还要喝啊!”
闫鸠没有回答他,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今天喝了便可以了”
梅轻寒即刻来了精神“是药三分毒,早该不喝了。”
“药你是不用喝了,但是醉卧性寒,莲儿本就不易怀孕,你若是以后还想要孩子,至少还要喝半个月的补品。”
“啊?”
闫鸠看他一脸呆愣,知道他又在装疯卖傻,转对眉竹和卫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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