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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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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身手不错。”
“王爷可以唤臣轻寒,寒儿,或者……梅公子”说着拉紧披风,自顾走近宫门。
祁澈看着前面析长的身影,嘴角咧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梅公子……胡闹。”
太后住的大懿宫是开朝皇帝亲笔提名,大懿是懿献最初的国号,每位皇后被封为太后,便会搬到大懿宫,若是太后亡故,那大懿宫便空着。
太后身边的随侍一路带着两人走到大懿宫的正殿,太后已经在里边坐着,旁边还有皇后郑氏和祁渊。
祁澈揽着梅轻寒的腰进到屋里,端着侍女给茶水,掀了衣摆跪下,声音平淡的道“儿臣见过母后”梅轻寒也端了茶跟着跪下,面上带着微笑“儿臣给母后请安。”
懿献莲儿未出嫁前,都算是家中的儿子,出嫁以后,在婆家也不会自称儿媳,只有女子出嫁才会自称儿媳。
太后只是面上带笑,眼中却不见笑意,喝了两人的茶,便平淡的说“起来吧。”
祁澈扶着梅轻寒站起,又对着皇后和祁渊行了礼“皇兄,皇嫂。”梅轻寒也跟着道“见过皇兄,皇嫂。”
皇后虽身份比梅轻寒高,也算同辈,不情愿的回了礼“弟弟不必多礼。”
“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还想着你们怎么还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
☆、汤仡
祁澈在祁渊旁边坐下,梅轻寒也向太后行了礼坐在皇后身边。懿献莲儿对长辈行礼和男子是一样的,跪拜或是抱拳,梅轻寒随意的动作,看在皇后眼里,就是卖弄风情。
太后母子三人简单的唠家常,大多是夫妻好好相处,早点抱上皇孙之类,祁澈和祁渊恭敬的应着,梅轻寒只在点到自己名字时恭敬的答一声是。皇后始终保持优雅的坐姿,不发一语。
梅轻寒在家耳渎目染,对朝堂上那些伪君子一向不待见,知道皇后和太后和他们是一路之后,自然也不是很待见,迷迷糊糊的听着几人谈论,好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儿,太后说乏了,要回房休息,祁澈祁渊无所谓的说“恭送母后。”
梅轻寒也跟着恭送太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皇后搀着太后离开,梅轻寒才直起身子,动了动坐的僵硬的腰肢。
“累了?”祁澈走到梅轻寒身后,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揉着酸痛的腰。
“还好。”
祁渊看着很恩爱的两人,心里也倍感欣慰。祁澈从十四岁,便离开了自己这个兄长,再见时已变成了现在情不外露的样子,把很多情绪都藏于别人触不到的地方。如今看到祁澈终于流露真情,也算是弥补了他为懿献的牺牲。
“澈儿,把轻寒送去汤仡那里休息会儿,中午就留在宫里吃饭,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祁澈点了点头,揽着梅轻寒送他去汤仡那里。“你先休息片刻,午时我去寻你。在汤仡那里你不必太拘束。”
梅轻寒也觉得,要是在宫中都是如此拘束,以后怕是不敢来了,边走边问祁澈。
“汤仡住在哪里?”
“最南边的紫竹轩。”
“紫竹轩……是根据紫茶轩改的吗。”
“嗯,原先种了很多竹子。前年荣儿被毒蛇吓哭了,汤仡便让人把竹子刨了,种了很多桃花。”
梅轻寒记得祁渊有三个孩子,大皇子已经七岁,是皇后所生。另外一个皇子和莲儿都是汤仡生的,大皇子叫祁枫繁,今年已经十岁,最小的莲儿今年才两岁,。
“荣儿,皇兄可真会取名儿,繁,荣……”
祁澈想到这个,也僵硬的抿抿嘴唇“是,汤仡因为这件事情,还和皇兄吵过嘴。皇兄取的名儿,繁荣万世,枫万一个莲儿,这么个名字,把汤仡气得几日不理皇兄。所以皇兄又给枫万取了个小名,叫汤汤,说是他长得很像汤仡。”
“哈哈哈,皇上也真有意思。”
梅轻寒笑着走了几步,发现祁澈没有跟上,回过头,祁澈就呆呆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
“我从未见你笑过,你从昨日我进门就未曾笑过。”祁澈的记忆中,梅轻寒确实没笑过,初见的时候小心的跟在父亲后边,很安静,昨日进门后,一脸的温和,却也是没笑过。
梅轻寒往回走了两步,执起祁澈的手往前走。“快走,你不是还有事情和皇兄说,时候不早了。”
两人走到紫竹轩汤仡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耍,见祁澈两人进门,示意一边的侍女抱着孩子,迎了上来。
“见过母后了?”
“嗯,让轻寒先在你这里呆一会,我和皇兄过来一同用午膳。”
“行,去吧。”
祁澈又对梅轻寒说了几句,才离开“和汤仡说说话,我晚点过来。”
这话已经说过一遍,梅轻寒从来不知道祁澈还能这么啰嗦,还是耐心的说“王爷快走吧。”
祁澈走后,汤仡才说“外边冷,进屋里聊。”
侍女泡了热茶,便离开了屋子,两个孩子从进屋起,就一直盯着梅轻寒看,梅轻寒捏捏两人的小脸,笑着说“是不是我脸上长花了?”
祁枫荣长得和祁渊两兄弟很像,传承了皇家的好相貌,眉眼之间英气逼人,让梅轻寒一看就生了亲切之感,两个孩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夸梅轻寒“你长得比母父还好看。”
祁枫万也顶着奶气的声音说”比父皇还好看。“
梅轻寒低低的笑起来,他本也喜欢孩子,祁渊的两个孩子可爱非常,梅轻寒先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汤仡拍了一下祁枫荣的屁股,假装生气的说“白养你们两个小子了。”
祁枫荣对着汤仡露出一口白牙,拖着自己的弟弟跑了出去,梅轻寒看汤仡又是一脸无奈。
汤仡喝了一口茶对梅轻寒说“别见怪,这孩子,除了他父皇,谁都不怕。”
“没有,荣儿很可爱,万儿长大了肯定很像你。”
“像我有什么好”
“因为汤掌柜长得很出众。”
汤仡听他叫自己掌柜便知道他在紫茶轩见过自己“原来你见过我?”
“嗯,我去过几次紫茶轩,还说怎么老板突然失踪了,后才知晓你进了宫。”
侍女端来了点心,汤仡等侍女出去以后,才摇头说“我要不是被祁渊那个人面兽心的登徒子骗了,怎么会放着生意红火的客栈不要,跑来这鬼地方。”
登徒子,梅轻寒想着兄弟果然同父同母,咬了一口桃仁酥,比昨天晚上安王府的还要好吃“哪里,遇到喜欢的人,不论呆在哪里都是极好的”
汤仡看梅轻寒喜欢,又把桃仁酥往梅轻寒那边挪了挪,自己拿起一块玫瑰饼咬了一口,然后问梅轻寒“那你呢,昨日才进门,觉得安王怎么样。”
梅轻寒没想到汤仡会问的这么直接,咳了一声说“很好。”
梅轻寒不好意思的样子,惹得汤仡笑了起来“别那么拘束,我没大你几岁,你叫我汤仡便是了。以后在府里无聊了,就来找我,和我聊聊天。”
听到汤仡笑起来,梅轻寒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很多,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都说梅家的莲儿温文儒雅,品学兼优,没想到轻寒还是个害羞的。”
“我不是害羞,只是陌生的地方,有些拘束。”
“还否认,过了洞房花烛了,还这般害羞。”
说起洞房,梅轻寒的脸一下便红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气说汤仡“你又取笑我。”
汤仡摆摆手,道歉道“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说了。昨天祁渊回来的晚,想必又去闹洞房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没有……”梅轻寒小心的说,生怕自己一个人偷吃的事情被知道。
两个孩子在外边玩的很开心,汤仡也不再调戏梅轻寒,像亲人一般的说“等你们有了孩子,两个孩子就多了一个玩伴,到时候,即便祁澈不在,三个孩子也可以陪着你。”
朝中的事情,汤仡是知道的,祁澈常年在外,以后梅轻寒一个人在府中,肯定会很无聊,再说还有两个并非等闲的侧妃。
梅轻寒不自然的瞪了一眼汤仡“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汤仡笑笑,想着梅轻寒和祁澈或许还不熟悉,等慢慢了解了,这两人会是很好的一对,想到朝中不太平,天下也不太平,汤仡叹了口气说“哎,希望朝中安定下来,等所有人安分了,我们也就太平了。”
梅轻寒被他这么一说,也悲从中来,如今内忧外患,天启对懿献虎视眈眈,偏偏朝中的一干奸臣还不安分。想必,这些话,也是皇上示意汤仡说的。皇上和祁澈深知,自己和父亲虽甘于平庸却放不下懿献的基业,也放不下黎明苍生。
“汤仡,朝中的事,皇上可会说与你听?”
汤仡顿了顿说“会,报喜不报忧。”
梅轻寒点点头继续吃点心,朝中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如果祁澈和祁渊不尽早解决了右相,右相迟早勾结天启和鲜于氏,毁了懿献的百年基业,这就是他和祁澈成亲的原因,祁澈和祁渊会利用他,一步步拿下右相,安分内局。
可要解决右相,又谈何容易,右相在朝中党羽众多,又有皇后太后这两个地位最高的女人撑腰,仅凭祁澈兄弟二人,怎么应付,自己的父亲虽是左相,祁渊对着朝中两位重臣,如果不一碗水端平,便会有更多的官吏倒向右相。想必过不了许久,朝中必定开始不安分。
过了午时,膳房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祁澈两人也没过来,直到两个孩子叫着饿了,两人才进了紫竹轩的门。
两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父皇,欢天喜地的跑过去要抱。祁渊抱起自己最宠爱的莲儿,一旁的祁枫荣瘪着小嘴不出声,祁澈一把将他抱起,给了他一个脑瓜。
“皇叔,疼。”
祁澈替他揉揉脑门儿,抱着他跟在祁渊后面走来。毕竟是叔侄,两人的相貌有几分相似,梅轻寒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梅轻寒想祁澈应该是极喜欢孩子的,所以在孩子面前流露出和蔼的一面。
汤仡说孩子,自己和祁澈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不爱说话。
祁渊把汤汤放下,接过祁澈怀里的荣儿,捏捏他的脸“小鬼,嫉妒了?”
荣儿委屈的抿着嘴“父皇都是先抱汤汤。”
“他是你弟弟,你不该让着他点?”
“……,该”荣儿想了想,总算给了祁渊一个满意的答案,祁渊抱着他进了屋,祁澈也抱起汤汤跟了上来。
祁澈就抱着汤汤坐在梅轻寒的旁边,侍女马上布好了饭菜。这顿午饭真的如一家人一般温馨,祁澈和祁渊默契的没提朝中的事情,安心的吃了饭。
梅轻寒不禁想,要是每日都得这般安生,还有何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新 啦啦啦啦
☆、开端
饭后,两人便起身回府,梅轻寒从昨夜就累了,马车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门口,祁澈也没把他叫醒,直接抱着他进了屋。
进了府,薛云和尹越腾就迎了上来。
“王爷”
“王爷”
祁澈抱着梅轻寒,示意两人跟上,把梅轻寒抱入房中放到床上,才出了房门,问两人“何事”
两人想看一眼,薛云低头道“吕大人遇刺身亡,凌晨时分的事情,王爷走后才报上来的。”
祁澈皱了皱眉,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禀报皇上了吗”
“已经差人去了……”
祁澈抬腿往往外走,对身后的两人道“薛云,你留在府上,别让人来打扰王妃。”
“是,不过,王爷,南苑的那位已经来过,想必还会再来。”
祁澈一脸的不耐烦,压了压火气说“若王妃醒了,就让他小心应对,若是没醒,让她明日再来。”自己昨日才成亲,为的就是警告右相,没想到,右相一干人等,居然在这时候生事,祁澈正在气头上,又来一个南苑的主子,正是撒气的对象。
“是”祁澈带着尹越腾往外走,脚步越走越急。薛云待他走后,才往回走。门口的眉竹行了礼,叫了声“薛将军。“
卫荨也跟着行礼叫“薛将军”
“眉竹姐姐这叫我将军,让我听着好不舒服。”
眉竹牵起嘴角,依旧恭敬的说”礼数不能废。“
薛云泄了口气,又说”卫荨你就不要跟着叫了,叫薛大哥便可。”
卫荨行了礼,小心对薛云道“多谢薛大哥。”薛云完败,这和叫将军有何区别。
梅轻寒醒过来时,总算是清爽了许多,中途祁澈抱自己下车的时候还有意识,终始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卫荨……”
屋外的卫荨听到声响,便推了门进来,身后跟着眉竹。
“公子可醒了,都快到晚饭时分了。”卫荨挂好帐子,帮梅轻寒摆好脚踏上的鞋子。梅轻寒穿好鞋子,坐到梳妆台前,自己用玉簪挽好头发,眉竹便缴了帕子给他擦脸。
梅轻寒昨夜对眉竹的印象不是很深,今日一看,也是个水灵的,做事也机灵。看着样子,怪不得是祁澈自己的侍女。
擦了脸,便说”多谢“
眉竹伏了伏身,依旧淡定道”王妃折煞奴婢,这是奴婢应做的。”
梅轻寒笑着点点头“你是个机灵的,卫荨他手笨,你多担待。”
“是”眉竹应声,卫荨却在一旁想,自己是何时手笨了,明明勤快着呢。
“王妃,府里还有两位侧夫人,先前来见过王妃,王爷王妃还没回来,奴婢挡了回去,王爷之前吩咐过,您进门以后,不必理会她们。”
梅轻寒不语,心里想这是祁澈交代,还是眉竹为讨自己欢心。眉竹在王府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梅轻寒想什么“奴婢本是王爷的侍女,王爷让奴婢来听王妃差遣,身边只留了眉兰。”
梅轻寒想,果然是个机灵的姑娘,便说“我初入府,并不熟悉,以后还请眉竹姑娘多多指教。”
“王妃说笑了,奴婢惶恐。府中有两位侧夫人,宁夫人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三年前进的府中,现在住在南边的院子,巧秋夫人是王爷封王时就安排的通房,跟着王爷有些年头了,住在西苑。王妃的院子在东边,有一扇侧门可以通往北苑,北苑是王爷的院子,书房放着很多文案,没有王爷的允许,是不得入内的。”
梅轻寒点点头,表示明白,府中的院子,只有自己的与北苑的挨着建,可以通往北苑,其他人要去北苑,想必要经过花园,从北苑的正门才可以进入。不过,刚刚眉竹已经说了,没有允许,是进不得北苑的。
看了看门外,都快晚饭了,怎么不见祁澈回来“王爷呢?”
“王爷有事出去了,想必是去了吏部吕大人的家中。”眉竹放了帕子,卫荨便端着水出去了,梅轻寒本想祁澈可能是去办事,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去办事总不能留在吏部吃饭。
“王爷有没有说去做什么?”
“女婢只知是吕大人遇刺身亡,不知王爷去做什么。”
“什么,吕大人身亡了。”梅轻寒说着,忙整理了下衣服便往外走。边走便交代眉竹和刚进门的卫荨“王爷若是回来,便说我去看完吕二公子了。”
院中的薛云看到梅轻寒急匆匆的往外走,忙跟上,对后面两人说“你们留下禀报王爷,我跟着王妃。”
薛云赶上梅轻寒,不敢去拉他的衣服,便拔高声音道“王妃,别急,王妃要去哪里,我去赶车。”
梅轻寒知道薛云是祁澈身边的心腹,急道“多谢,我要去吕大人家,马车太慢,麻烦牵马过来,我们骑马过去。”
薛云愣了愣说“王妃随我来,我们从后门骑马走。”
急急忙忙的牵了马,梅轻寒自己跨上马,便疾驰起来。薛云本以为王妃是个柔弱的莲儿,却不想梅轻寒马术虽不比强者,却不输给寻常男子。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飞驰,让薛云觉得,这是一匹蛰伏的豹子,随时能给人致命一击。
到了吕府,薛云先上前表明身份,门卫没敢阻拦,进了门,四处都是白绸和凄厉的哭喊声。梅轻寒没去前厅,直奔后院而去。
梅轻寒和吕童自小就是一个先生教导的,两人身份都不算低,只是吕府不比丞相府。吕夫人是个厉害的主,对庶出的吕童百般打压,吕童本去年就要嫁与赵将军的独子,吕夫人却欲自己的女儿出嫁,对吕童更是苛刻至极,更是放话说吕童身患疾病,要静养。
如今,还算疼吕童的吕庭去世,吕夫人肯定想尽办法不让吕童出面,告诉京中世家,吕童不得宠爱。
果不其然,吕童的门口四人把守,门被捶的咣咣直响。梅轻寒径直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堵在梅轻寒身前“公子,我家公子病重,不便探访,请回。”
梅轻寒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大汉,厉声说“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滚开。”语气掷地有声,大汉显然也被吓到,颤了颤魁梧的身体,想继续挡着,却又不敢。
房里的吕童听到梅轻寒的声音,哭得更厉害“轻寒,轻寒,快让我出去。”
薛云紧了紧手中的剑横在胸前,守门的大汉互相看看,退到一边。梅轻寒两人未曾见过,薛云他们却是认识的,王爷身边的红人,和安王一样主宰杀伐的人,两人看薛云横剑,哪里还敢阻拦。
“钥匙拿出来。”
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拿出钥匙,梅轻寒一把抢过,便去开门。吕童早已哭成了泪人,门一开就往外跑,被梅轻寒紧紧的拉住。梅轻寒知道,吕童若此时冒失的跑去前厅,吕夫人必然要找话说吕童,吕童在外的名声已经不堪入目,再被吕夫人找理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吕童,你听我说。”
吕童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哪会听梅轻寒说话“你放开我。”
“吕童!”梅轻寒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不仅吕童,连一旁立着的薛云也下了一跳,看来温文儒雅的王妃,果然不是个善茬儿。
“轻寒,你让我过去,父亲他……”
梅轻寒握着吕童的两只手,看着吕童哭红了的眼睛,深切的说“吕童,你这般冒失的跑过去,吕夫人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你,吕大人身故,不会希望你再遭到为难。”
“可是……”
“听我的,平静一些,和我一起过去,我刚刚进门时,听到王爷还在前厅,他总有办法让你参加入殓。”
吕童垂着眼想了片刻,一眨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父亲昨夜还问我功课做的如何,怎么……”
“朝中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放心,吕大人不会白死。”梅轻寒知道吕童这是答应了不冒失的跑去前厅,回头示意薛云跟上,自己扶着吕童往前厅去。
吕府的前台一片哀嚎,吕夫人的声音传的内内外外都听得见,不时还有祁澈威严的声音隐隐传出。梅轻寒先让薛云进去通报,说自己来了。
“王妃怎么来了?”
薛云凑到祁澈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祁澈点点头说“让他们进来。”
梅轻寒扶着吕童进了门,吕童立马挣脱梅轻寒,上前扶着棺木又哭了起来。吕夫人看到吕童,凄厉的哭声立马变成了叫骂“你个丧门星,你还敢来,都是你,你娘那个小贱人被你克死了,你两老爷也不放过……”
“放肆!”祁澈低沉凌厉的声音阻止了吕夫人继续骂难听的话,“是本王让他来的,吕夫人这是在骂本王不识实务?”
有权利的好处就是,你要给一个没有权利的人安一个罪名,是很简单的事情。吕夫人听祁澈这么说,哪里还敢继续叫骂“王爷这是冤枉臣妇,可怜臣妇才死了丈夫,还有我可怜的孩子啊”说着又凄厉的哭了起来,吕夫人旁边的吕大公子还有三小姐也跟着嘤嘤的哭泣。
梅轻寒走到祁澈旁边,看着扶棺而哭的吕童,满脸的担忧。祁澈为他把披风重新拉好,责备的说“你让薛云过来就好,外面这么冷。”
梅轻寒心里感激祁澈,祁澈对人的关心总不会表现在面上,就像进宫时,没让自己去和太后用膳,而是去了紫竹轩,其实就是不想自己面对太后,继续受气。
“不来怎么行,吕童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吕大人身故,他若是再呆在吕府,不知道怎么过。”
“那你觉得该如何?”
梅轻寒想了想,祈求的看着祁澈“王爷,让他和臣回府肯定是不行,不知王爷有没有别院,能不能让吕童去那里暂住?”
祁澈点头,低声道“有,在城外,这几日我让人过来看着,出殡后,便送他过去。”
梅轻寒抱了抱拳“多谢王爷。”
祁澈皱眉,不满的说“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啊”梅轻寒不知道怎么回答,习惯了礼节待人,不自觉对祁澈也以礼相待“臣,只是习惯了,这……”
祁澈板着脸转过头不再看梅轻寒,转而对薛云说“去调两个信得过的护卫到这里看着,别让任何人找吕二公子的麻烦”
“是”薛云听命离开,梅轻寒却不知道说什么,祁澈好像是生气了,可梅轻寒真不知道如何道歉,让祁澈不生气。
☆、怒火
入了夜,天气更冷了,薛云带着两名护卫到了吕府,祁澈才准备带着梅轻寒离开。梅轻寒拉着哭了一晚的吕童到一旁,严肃的嘱咐“吕童,这两天会有王府的人看着你,吕夫人不敢找你麻烦,你别和吕夫人硬碰,等吕大人出了殡,你到王府的别院住一段日子,我们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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