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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帝王攻的重要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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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闰晗则好像是戏耍他一般,有些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样东西,然后将那东西扣在桌面上。
“哒!”
一声沉响,楚州刺史目光透过去,当即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就跪在了地上,“下官,下官……”
楚州刺史跪得很快,但是思绪却也够百转千回了,第一眼看到那个令牌他是不信的,直觉这是假的,但是太子令牌谁敢造假,便有一丝信了,然后忽然想起那个黄毛丫头叫他“晗哥哥”,这天下敢用“晗”这个字与太子殿下犯冲的又有多少人,所以他当即就跪下了!
“我不知道你八年前在哪,十一年前又在哪,有没有见过我,但是我想刺史大人应该知道的是……闰旻离开皇宫之后,去的是无尘派。”
在此时,闰晗也你忘记把闰旻给卖了。
无尘派?刚刚那个姚冯晨说的也是无尘派,难道……
“是下官眼拙,请殿下责罚!”
闰晗也仅是冷哼一声,这本就是一场闹剧,身份什么的,本来就是要揭露的,因为他十九了,二十岁时他得回宫行成年礼的。
并且,这太子令牌还是他出无尘楼的时候闰旻丢给他的,意欲难猜,但是至少这种时候能用!
至于早一点晚一点被揭露又何妨,闰晗直觉他是闰晗和他是子晗,着实没有差别,这和他是点苍国的太子殿下和他是无尘楼众多弟子的师叔是一样的,没有多大差别。
其实也是有差别的,只是那种差别被闰晗渐渐淡忘了!
姚冯晨和青纶真的不知道就是来结交性地解围竟然和探听到了如此的秘辛,不由得有些尴尬——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但是与他们想的大大不同的是闰晗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整了楚州刺史一顿后就直接和鹊泸以及莳琦起身走人。
姚冯晨微微纳闷,但是走在门口时却也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兄台可有何事?”莳琦开的口。
“方才在下与师弟所探听到的会尽快遗忘的,希望不会造成三位的困扰!”姚冯晨知道三人可能是无尘楼的弟子,但是真的没想到上次没有见到过的这位居然还是点苍国的太子殿下!
“你现在已经暴露了自己知道实情。”
闰晗在旁边忽然插了一嘴,然后看姚冯晨那一副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模样却是一笑,然后和莳琦对视一眼便走了。
青纶上前几步,与姚冯晨齐肩,“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来我们以后还是避着他们吧!”身为太子却有将近十二年的时间在外,似乎还是自己皇叔带大的,这样的太子真的能当皇帝吗?
姚冯晨不由一笑,怎么办,他似乎又有些好奇了!
探听到某座瘟神已经离开了林家庄,楚州刺史直觉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有些纠结,太子在此的消息要不要传出去呢,传给陛下?
“谁?来人,来人!你是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人似乎是被吵到了,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随便一挥手,边上候着的那个男人就径自走到了楚州刺史面前。
楚州刺史一阵惶恐,余光瞅着屋外:人呢,怎么还不来?!
只是苦恼间,他的目光瞥到那个男人手里的东西,立刻就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下,下官杉淳,楚州刺史,拜见煦王殿下,王爷千岁!”他感觉自己的汗一直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这几日我家晗儿在此地叨扰大人了。”温润的声音响起,气氛似乎和缓了一些,“起身吧。”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晗儿说的不就是太子闰晗,如今指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就算闰旻叫他“起身”他还是觉得不起比较保险。
“大人说哪里的话,晗儿还小,有些事做不得尽善尽美,也只有让大人帮衬着了。”
楚州刺史直觉汗梣梣,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然后就感觉罩下一片黑影,他刚要闭眼,一只手却是伸到了他面前。
“王,王爷……?”他颤颤地抬头。
“大人还是先起身吧,跪着不好。”
一瞬间,楚州刺史感觉被闰旻脸上的笑容给刺到了,竟就愣住了。闰旻也当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后退几步再次坐下。
“王爷有何吩咐?”刺史回神说道。
“为了晗儿好,我一直把晗儿关在山里,如今他快成年了,也该回宫了。只是皇兄还不知道晗儿在此处,还立了如此大功,皇兄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的。”
“下官这就传讯给陛下。”
“万万不可,若是那时皇兄把你当作阿谀取宠之人,对大人的前途来说实在不妙啊!”
“这……请王爷示下。”
“该怎么做,难道不是大人该烦恼的事吗?”
☆、第五十三章
莫名处于两难境地的刺史大人最后决心修书一封传予陛下,告诉他他的宝贝儿子出现在楚州林县了,然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剿灭黑山寨,救百姓于水火等的事迹莫名其妙快速传开,后来不知是谁爆料那三位侠士中有一位正是外出游历的太子殿下,然后大家竟然还坦然地接受了。
一下子,太子的名望大涨!
也不知怎么搞的,除了楚州,其它州也开始了各种各样关于太子殿下的传言,而且其中多半也都是闰晗三人下山以来的这段时间做的事。
自然,那都是大善事!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着什么在推着他们前进,但是目前看来,这“推手”并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反而还处处给他们正名。
所以,闰晗三人就暂时没有在意“推手”到底是何人,而那人又到底有何目的。
三人又回归到了原来的日常,一路向北,然后再时不时多管闲事地行侠仗义一下,三人的名声也就越来越旺。只是好在世人也并不知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是否真的藏匿在这三人中,又或是隐在三人背后,所以麻烦是有,但也都能够应付。
只是随着愈渐北上,麻烦则越来越难以解决了!
看清那人面目的时候,闰晗也是微微变了脸色,然后便见对方不卑不亢地上前然后一拜。
“少主。”
“你怎么在这儿?”闰晗的眼下意识往四周看去,没办法,按照以往的惯例,顾浅所在之处闰旻也在的几率是九层。
“少主不想见到属下?”词语上似乎是敬着了,但是那口气和神态却半点尊敬之意都没有。
也是,主子是那个不讨喜的脾气,这仆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闰晗也不和他计较,看着近旁没有闰旻,随即就明白他这次是来“下命令”了!
“他要我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封信,主子让我交给少主,并让少主将他送给浮沉阁掌门。”
浮沉阁掌门?浮沉阁总派在西部,从这里过去一个来回少不了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麻烦事儿尽添!
“他自己不能去吗?他不能,你还不能吗?”
闰晗直接给了一个“我不接受,你们谁爱去谁去”的表情,那副“我想乍地就乍地”的样子还真是让顾浅想要拔剑好好教训一下他!
也不是闰晗实在不给闰旻面子,而是闰旻此番绝对是没事找事!
怎么说,闰旻也是漫心境的大能,缩地成寸的能力没有?笑话,人家自己明明一天可以十七八个来回,却要他去送信,神经病吧,还是病得不轻的哪一种!
并且,细细分析而来:
闰旻这么一个可怕的修者,需要人费时费力跑这么远送封信?好吧,就算对方是个普通人,过于灵异的传讯方式可能会吓着了人家,那么连撕裂空间都能做到的闰旻,真的缺一个跑腿送信的?直接隐秘地过去,然后登门造访,口诉不应该会更好吗!如果这样了还说有些东西不能当面说,还是纸面沟通比较好的话,那这种机密不加点“封”真的好吗?
闰晗又是垂头看了几眼顾浅手中的信,没有一个字的信封,很薄能透光的纸质,信封微鼓,隐隐能看见其中信纸上的黑色字迹!
这么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的信,真的很有必要叫他们送吗?
“希望少主不要让属下难做!”顾浅一弯腰将信递到了闰晗面前。
“这事与我无关,我不送。”闰晗的态度很坚决,也是,在和闰旻有关的事情上他多半都很坚决地站在闰旻的对立面。
“少主,主子只是要属下将其交予你,并没有说少主拒绝怎么办。”
还真是隐性地威胁呢,以为搬出闰旻他会怕吗?
“……”闰晗索性不说话了,回头看了一眼鹊泸和莳琦,手下意识抱紧了靠在他怀里睡觉的月末,然后双腿一夹,鞭子一挥,马就跑了起来。
莳琦和鹊泸也几乎是同时如此动作。
顾浅也淡然,就看着他们三人驾马穿过他,然后扬尘而去。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一般,也不追上,反而上了自己的马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
“主子,少主跑了。”
所以就是拒绝了?真的当拒绝就有用吗?“灵玄子传讯来说他们是要去齐云城?”
“方向是齐云城的方向,只是齐云城靠近京城,我们是不是要……”
“闰晗也十九了吧,终究是要回去的,闰泽翰的命数也是时候到头了。”
“主子,此番见少主,属下看见少主抱着一个孩子。”
“私生子?”闰晗下山也快一年了,若是下山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的话,也有可能!
“那孩子应该要有八岁了!”顾浅眼尖,虽然没看见月末真面目,但是看着他的身长差不多可以判断一下。
“是吗?可惜了!”十二岁搞大人家姑娘肚子的可能性有点小!
顾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歹也算是叔叔,为什么这么一副恨不得看见闰晗“残害”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模样!
“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孩子身世成迷。”
“哦?”
若是以往,背地里不知道是有多少人秘密保护着闰晗,闰晗的消息也是天天传入闰旻耳朵。但是如今,闰晗自己有本事了,身边还有莳琦这个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是上层了的高手,自然就没有了影卫保护。但是跟在闰晗背后扫尾的人可也不少,所以消息有时候会略微滞后些。
就像如今这个情形,闰晗都带着月末快要两个月了,闰旻才知道月末的存在。
只是这说到底也和闰旻有点干系,如今他可不像从前那样,闰晗身边随便出现个人就把对方祖宗十八代的讯息审查一遍,他现在只管闰晗死没死。
要不是最近有事情交代,他也不会派遣顾浅去见闰晗。上次林家庄事宜也是,只是那一回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步,和闰晗当时的状况有何干系。
所以说到底,直到现在闰旻才知道闰晗有了个孩子!
“那孩子自称叫月末,是在林家庄时少主救下的孩子,只是一直找不到那孩子的父母,可能知情的人都在楚州刺史剿灭黑山寨时死了。后来属下在林家庄方圆百里查了月末这个名字,毫无线索。”
“别处掳去的?”
“属下无能,就算是扩大了搜查范围还是没有查出来!”
“看来……这只小鬼说了谎!”
月末,可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啊!那么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然……呵!
三人又是穿过了一个“无人区”,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客栈歇脚。
“月末,月末,醒醒!”
也是奇了,在遇见顾浅而“落荒而逃”后,他们赶得也有些颠簸,月末居然可以像睡死了一样一直睡到现在!
月末慢慢睁开了眼,双眼迷茫地瞅了瞅闰晗,随即就伸手揉了揉眼。
“吃饭了!”
这或许是闰晗这一天最开心的时刻了,白天遇到顾浅实在是太破坏心情了!
至于吃饭,闰晗如今可想到有成就感,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小月末从一个“厌食者”进化成了“少食者”,这可真的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呢!
所以到了饭点,鹊泸和莳琦又是看到了那么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两人虽然真的对月末很不感冒,但是怎么说闰晗喜欢他。
嗯,闰晗开心就好!
但真的好气哦,怎么破!
好不容易熬到闰晗带着月末去房间休息,鹊泸和莳琦两两相顾无言。
闰晗收拾着东西,忽然感觉不对,手往衣袖的内口袋里一摸,一封信出现在了闰晗的手中!
他当即就是把信一下子拍到桌上,只是信封很轻,砸在桌上也没有多大的声响,着实无法表现他此刻的气恼。
月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慢慢走过来,小手抬起就是拉住闰晗的手。
闰晗似乎是在想问题,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然后闰晗忽然眼睛一亮,下意识一挣就是伸手拿起那封刚刚被拍到桌子上的信,然后很理所当然地打开。
月末则是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那一双眼就一直盯着自己空空的手看,那双眼似乎一时间混沌了。
只是打开以后,闰晗恨不得再把它拍一次,岂止是拍,直接一把火烧了得了!
所以,闰晗也如是做了。
结果,当手上的信封被烧成灰烬后一封完好无损的信忽然又出现在了桌上!
闰晗再次打开——
少主不要再尝试了,这封信会一直跟着你的!
真是和第一封信的内容相得益彰啊——
少主,主子要你将这封信送到浮沉阁掌门手中。主子说浮沉阁掌门会在你到达齐云城的时候出现在齐云城的。所以少主不用麻烦跑西部一趟的。
这真的是送给浮沉阁掌门的信?!
还有,他能未卜先知吗?他到齐云城的时候掌门就出现了?!
闰晗闭上眼,努力克制怒火,然后转身,看着月末正站在那儿,立刻笑着道:“月末洗好了吗?那我们睡觉吧!”
果然,还是眼不看为静!
闰晗熄了灯,那封信也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桌上。
翌日
闰晗起时还挺早,坐起身子时看见桌子上的信封,一时间闭上眼,又躺了回去。
还是再多睡一会儿吧!
终于到了该走的时间,闰晗关门之时还特意又看了一眼桌子,确定那封信就在桌上,纹丝不动的,还是昨天那个位置。
闰晗出了客栈,又是谨慎地一摸袋子,没有!
闰晗一笑,就帮着月末上马,任何自己上马。
路中
身为孩子的月末又犯困了,闰晗真是“羡慕”这孩子的体质,在哪都能睡着!
然后在月末靠过来,他伸手搂着他稳住他身形时,却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一硌。闰晗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手已经下意识地去摸——粗糙的纸质!
闰晗忽然之间有点想杀人!!
这到底使的是什么妖术!!!
☆、第五十四章
自从那封怎么丢都丢不掉的信缠上他以后,闰晗觉得他每天的打开方式都有点不对。路遇黑衣人刺杀,住个店也可以弄成火灾现场。麻烦事越来越多,他们的行进速度也就越来越慢。
闰晗直觉是闰旻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不想让他安生。直到他们有一回感觉到了魔气——闰晗这才发现有很多不对之处,只是着实太后知后觉了!
他们被“人”盯上,怕是从林家庄之后就开始了。
而不管怎么说,“赶路”还在继续。
鹊泸走进房间,把手上东西一放就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然后说道:“晗哥哥,我打听到消息了。”
闰晗正拿着小碗给月末投喂,听见鹊泸如此说他也就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她的后话。
鹊泸有些不满地瘪了瘪嘴,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浮沉阁掌门樊羌现在已经在一家客栈住下了,昨天到的齐云城。晗哥哥怎么知道他会来?”
“哪家客栈?”闰晗有些懵,不是查地方吗?鹊泸怎么这样说,一家客栈?!
鹊泸却是直接笑出声来,然后道:“哈哈哈,那家客栈就叫‘一家客栈’。”
这是谁取的破名字?!
闰晗又是给月末喂下一口,然后月末就微微侧了头,这个意思是“我不吃了”。闰晗也不逼他,将小碗往边上一放。
“你先帮我看着月末。”说着,闰晗就拿起边上的离天剑走人。
鹊泸哪里愿意,“唉唉唉”地叫闰晗。只是闰晗走得快,她匆匆跑出去,走廊上却早已没有了闰晗的身影了。鹊泸当即就嘟起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回头,双眼一瞪,直盯着月末。
其实如今的月末已经比最初时像人多了。就看着那已经有点肉的四肢,便觉闰晗这阵子真的是辛苦了,一定为了月末的事操碎了心吧!
那时候的月末就是个小骷髅,如今的月末却已蜕变成了一个小金童,这其中的差距中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要不是月末这一路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鹊泸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孩子就是当初看着就慎人的小可怜。
只是不管怎么样,鹊泸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
闰晗一路问过去,终于到了传说中的“一家客栈”。巧的是,他刚刚走到门前,便见到了两张熟面孔。
姚冯晨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闰晗,谦逊的作礼,“没想到会在此遇到公子,幸会。”说到底,姚冯晨并不知道闰晗的化名,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他至少知道不该说出“闰晗”这个名字。
“你是……姚冯晨?”林家庄到现在也过去有些时候了,还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记得这两人说自己是浮沉阁弟子,闰晗又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那位。
“正是在下,没想到会在此再遇公子。”
若是鹊泸和莳琦怎么说也该是两面之缘,和这位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并且还是那样的场景,所以被对方记下也算是有些意想不到吧!
“我记得你是浮沉阁弟子,我刚刚好有一封信需交给你们掌门,还望你可以引见一下。”闰晗也不打转,直接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那公子随我来。”虽然他们刚刚受掌门之命要出去办点事儿,但是将人带进去也耗不了多少时间,再说那事情也不急。
闰晗自然接受,也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他刚刚见两人是要出客栈,怕是有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时候,闰晗乐意装傻。
一家客栈虽然名字听起来很难入耳,但是它是齐云城最大的客栈,所以这其中出入的人难免鱼龙混杂,只是却没人敢在这客栈中闹事,毕竟其后的主家……
去了后院,上楼,又是几个拐。
“便是这儿了。”姚冯晨先是进门与里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又出来,伸手做请。
闰晗点头,“有劳了。”
青纶见闰晗进去,不由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就要离开的姚冯晨,立刻跟上。
“师兄,太可怕了!”
“他也没有刻意施压,你怕什么?”姚冯晨直觉他可笑,但是刚刚青纶确实是一句话都没有,一直兢兢战战地跟在他身后,所以他也没有说假话。
“啊,一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我就冷汗直流,明明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的。啊啊啊,师兄你说这回他找师父是有何事?”
姚冯晨摇了摇头,随后又道:“或许与这次的除魔大会有关吧!”
说到来此的目的,闰晗也绝对是一脸懵逼,这封信几乎“整”了他一路,所以他现在看见它就直觉火大。在见到樊羌的那一刻,他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丢信,走人!
没错,他也是这样做的,但是脚还未踏出几步,樊羌就将他唤住了。
闰晗脚步一顿,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留下。但是出于对老者的一片敬意,他转身有礼地点头,“樊掌门,还有什么事吗?”尽量把自己的咬牙切齿忍下去,闰晗不知道在心里又把闰旻杀了多少遍。
“你就是子晗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你师父昨日刚与老夫通过信说你要来送一封信函,你便来了。小兄弟赶路赶得很急吧,也是麻烦小兄弟一趟了!”
闰晗当即就有些恼火:昨日通过信?还千里迢迢要他送信,是没有脑子还是没有脑子啊!但是显然,闰旻有脑子,且有一个好脑子,所以,他就是在耍他!
“不辛苦,我一路游山玩水而来,路上还与许多有趣的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明明一个月的行程走了将近五个月才到。”闰晗是笑着说的,那双眼却是凉飕飕的。
他明白,这有很大的迁怒的成分,但是又怎么样呢!
樊羌被他的话弄得一愣,但毕竟是老油条,即使气氛尴尬还是笑呵呵道:“小兄弟真爱开玩笑,所幸看小兄弟面色上无疲倦之意,老夫也可少些愧怍啊!”
闰晗刚想很正经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樊羌就先一步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于今日商议一下除魔大会的事宜吧!”
“除魔大会?”闰晗纳闷出声,没有发觉自己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莫名其妙地跳了进去。他也就顾着那个新奇的新名词去了,等他反应过来不对,樊掌门已经拉着他说了一大堆关于除魔大会的事情。
所谓除魔大会呢,用最通俗的话说就是铲除邪魔歪道的大会。具体而言呢,就是在三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门派,这个门派也没有名字,只是他们干尽丧尽天良之事,所以大家一盖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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