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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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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宿愕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
  薛朗道:“除了京城,都是这样的。”
  “也是。”凤宿喃喃道:“连年灾害,百姓无法耕种,收成不好,会发生这些情况也是自然。”
  薛朗摇摇头,“不止,与突厥人一役,凤怀城征兵百万,徭役赋税足以将百姓压垮。”
  凤宿喃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薛朗带着凤宿七拐八拐进了一家客栈,狼吞虎咽一番,风卷残云般将饭菜吃完。要了一间房,凤宿一进去便往床上一扑,幸福的把头埋进褥子里——
  “终于活过来了!”
  薛朗眼疾手快的把他拎起来,“身上全是土,起来。”
  店家送上来热水,凤宿在房内洗澡,薛朗出去了,待凤宿洗完,薛朗刚好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件新衣。
  凤宿穿好内衫,犹豫的看着薛朗叠好的新衣,“你不是没钱了吗?”
  薛朗道:“还剩一点。”
  凤宿:“把我的玉带扣拿去当了吧。”
  薛朗点点头,去拿架子上的巾帕,“再说。”
  薛朗示意凤宿坐下,便拿帕子给凤宿仔细的擦起了湿发。
  “我们什么时候去蜀州?”凤宿道。
  “我要走了。”薛朗手上动作不停,在他背后淡淡道。
  凤宿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薛朗并没有打算一直陪着他,于是失望的垂下眼。
  “那你打算去哪?”
  “再看。”
  凤宿想了想,侧过头看着薛朗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路去蜀州?听说蜀州安逸富庶,是个好地方。”
  薛朗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头正回去。”
  凤宿:“”
  薛朗给凤宿擦完头发,又打了盆水给他洗衣裳,凤宿受宠若惊,实在是这段时间薛朗对他太凶,惹得凤宿都不敢支使他做什么。
  凤宿坐在床上,洁白的脚腕不住晃荡,“我娘说,遗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所以凤怀城才会对我下杀手。”
  薛朗背对着他,搓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实在没有想到凤宿会对他说这些。
  “你不该告诉我。”
  凤宿道:“如果不相信你,那这世间就再也没有我能相信的人了。”
  薛朗笑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拧衣服,挂上,扯平,走回来,看着凤宿的眼。
  “殿下信我?”
  “信。”凤宿坚定不移道。
  “真的信?”
  “信。”
  “真的信?”
  凤宿有些疑惑,不明白薛朗为何要问好几遍,“真的信。”
  薛朗笑了,眉开眼笑,“哦,但我还是要走。”
  凤宿:“”
  凤宿怒了,“我不是为了挽留你!你当我是哪种人?我刚刚是想问你有什么对策!”
  薛朗无辜道:“对策?殿下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京城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遗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凤怀城现在继位,我孤立无援,怎么报仇?”凤宿有些茫然。
  “蜀州其实我不太想去,可是如果不去蜀州,我又要去哪?”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想复仇,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薛朗没有说话,凤宿也不指望薛朗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只是太想找人倾诉了。
  然而薛朗就快走了,到时候便只有自己一人孤身上路
  凤宿叹了口气,翻身睡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凤宿听到薛朗打开门走出去的声音。
  ‘他干什么去了?’凤宿混混沌沌的想,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又睡着了。
  翌日,凤宿去当了玉带扣,把当来的二十两银子分成两份,给了薛朗一份。
  “我去蜀州,得往南城门走。”凤宿背着行囊,里面装了薛朗昨夜给他洗干净的换洗衣裳还有干粮等物。
  “我走东门。”薛朗道。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走过集市,行人来来往往,角落里聚集着流民,凤宿一一看过去,只觉得这些景象令人心酸。
  走过一条小巷,凤宿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声,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脑后一痛,随后失去了知觉。
  莳花馆。
  后门。
  小厮们将昏迷的凤宿抬了进去,云娘数了十两银子,令仆人递给面黄肌瘦的青年,“生得倒是好模样,不过你把人打晕了带来,又没个身份的,云娘我也怕出事,只给你十两。”
  瘦黑青年笑得呲出一口黑牙,“好姐姐,就凭他这样子,少说也得二三十两,十两也太打发叫花子了吧。”
  云娘被他这声姐姐叫的高兴,于是便松了口,“十五两,莫要再多了。”
  青年乐颠颠的拿了钱走,走过巷子,对站在阴影处那人道:“公子,事都办妥了。”
  薛朗伸出手。
  青年乐颠颠的把银子放在他手上,“老板只给了十两,按方才说的,五五分成,应当给公子您五两。”
  薛朗没有质疑,沉默的接过了钱。
  莳花馆是三层的阁楼,从楼上能俯瞰下面整条街,云娘打发了瘦黑青年,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转过身往回走,一抬头却发现二楼的栏杆上,一人正撅着屁股趴着栏杆往下张望。
  “哎!觅雪!站直了!这姿势像什么样子。”云娘气沉丹田,怒吼道。
  楼上的少年面容秀美,半透明的红纱衣半穿不穿的挂在身上,正撅着屁股趴着往下望,他被云娘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我在看美人呢。”
  这话说的好像个登徒子一般。
  云娘不以为然:“哪有美人?你看谁都像美人。”
  觅雪道:“就巷子里的,长得可高了,长得怎么说?对,英武俊朗!”
  云娘疑惑道:“英武的美人?”
  觅雪:“长得好看的都叫美人,哎人呢?刚刚还在这呢。”
  觅雪往巷子口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第25章 你猜

  凤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后一阵钝痛,他缓缓睁开眼,面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凤宿:“!!!”
  觅雪笑吟吟道:“醒啦。”
  凤宿皱着眉,伸出手,颇为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觅雪也不在意,坐直了身子,坐在凤宿的床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凤宿,“美人你真好看。”
  凤宿:“把你衣服穿好。”
  觅雪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红纱衣,半穿不穿的挂在身上,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他脸上脂粉涂得厚厚的,把脸抹的惨白,额间还点了花钿。
  一个大男人打扮成这样
  凤宿只觉得有点辣眼睛。
  这话说完,觅雪便抬起手,凤宿以为他要拢衣服,结果没想到,觅雪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凤宿:“”
  觅雪扭着腰凑近凤宿的脸,笑道:“你害什么羞呀,来了我们这,这些都不算什么。”
  凤宿又伸出手,把觅雪的脸推开。
  “我叫觅雪,你叫什么呀。”
  “这是什么地方?”凤宿反问道。
  凤宿扫一眼周围,只见房间宽敞精致,房间里还燃着甜腻的熏香,四周都挂满了纱幔,还是粉红色的。
  凤宿:“”
  觅雪眨眨眼道:“莳花馆呀。”
  听名字像是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
  凤宿有些头疼,他记得他跟薛朗分别不久,走过那条巷子后,就被人打晕了
  “我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凤宿捂着头坐起身。
  觅雪喜笑颜开,“你被人卖了呀。”话语里不乏看戏的意思,说着还比划比划,“瘦瘦的,黑黑的,还挺丑”
  凤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忽然松了口气,不是薛朗。
  他刚刚第一反应就是薛朗干的,因为薛朗恨他。
  从昨夜起薛朗的态度就不对劲,这几天也一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可是松了口气之后,凤宿又觉得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我照着你的吩咐,去了景阳宫找湘嫔,人没找到,却险些被太子的人打死你却觉得是我背叛了你?”
  当日薛朗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可他天生多疑猜忌,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便会立刻朝着最冷静最不带感情的方向想。
  昨夜薛朗问了三遍,问凤宿信不信他,凤宿说了假话。
  为什么要纠结信任不信任这个问题?其实凤宿心里一直不解。
  他跟薛少瑾从小相识,薛少瑾转头就能背叛,跟薛朗不过才认识两年而已况且,把自己的所有搭在别人身上,企图别人对自己永远忠心,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薛朗这些时日里对他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是因为被自己当初的猜忌伤了心?
  凤宿一路上确实在后悔,当初不应该说的那么直白的,可是薛朗当时差点杀了自己,这话不问明白不行。
  既然薛朗觉得不高兴,那自己就装出一副害怕又信任的样子,让薛朗开心开心。
  哄得薛朗开心了,他才好帮自己办事,不是么?
  毕竟他现在只有薛朗了
  无论是去蜀州,还是去找凤怀城复仇,他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难以成事,有薛朗在,事半功倍。
  可是薛朗还是要走。
  也许是真的被伤了心?或者是还在闹脾气?
  走便走吧,给他银两,让他去。
  欲擒故纵么。
  “你在想什么?”觅雪两手撑着脸,作天真无邪状,眨巴着眼看他。
  凤宿微微挑眉,“我在等人救我。”
  他就不信薛朗不回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凭他对薛朗的了解啧。
  不过凤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万一薛朗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或者以为自己去了蜀州怎么办?
  觅雪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快醒醒,莳花馆的守卫是一等一的森严,谁来了都不好使。”
  “救不了的。”觅雪笑吟吟道。
  “救不了?”
  “真救不了。”
  凤宿也笑了,“那我就自己走。”
  觅雪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记猛拳,打得俏脸抽搐,“哐”的一声栽了下去,晕了。
  凤宿嫌弃的擦擦手,“粉抹这么厚。”
  接着,凤宿抬肘猛地向窗子一击,锁紧的雕花窗户登时碎裂成木块,唰唰落下。凤宿朝窗口猛地一跃而下——
  两炷香后。
  凤宿被打的浑身青紫,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人”
  觅雪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血还止不住的往外淌,坐在床畔往凤宿嘴里灌软筋散,瘪着脸道:“我都跟你说过了!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嘻嘻嘻。”
  觅雪一笑就鼻血狂飙,连忙捂住鼻子,“不跟你说了,你都害我破相了!哼!”
  那个“哼”字轻飘飘的,拉长了音调,含羞带怯,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撒娇。
  “”凤宿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有气无力道:“你们这的小厮都像你这样?”
  “你这人怎么瞧不起人呢。”觅雪轻飘飘的往凤宿胸口锤了一拳,“你看我像小厮么?”
  凤宿:“你像女的。”
  被对方这么一说,觅雪好像还挺开心,娇羞道:“你也觉得么?我也觉得。”
  凤宿:“”
  凤宿忽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他认真说话,一认真好像显得自己跟对方一样二似的。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凤宿坐不起身,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一双粉色的绣鞋和大红的裙角。
  觅雪却站起身,“云娘。”
  俩人静了半晌,云娘才道:“你那脸怎么了?”
  觅雪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条帕子,假模假样的沾沾泪水,“还不都是他打的,嘤嘤嘤,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凤宿疑惑道:“不是你摔的吗?”
  觅雪:“???”
  云娘皱皱眉,“不管你们怎么弄的,觅雪你让人给他洗洗,瞧那一身脏的,待会换了衣服带到前厅来。”
  凤宿尚在迷茫,云娘便已经走了,觅雪对着他嘿嘿奸笑。
  “”凤宿怀疑刚刚那一拳是不是把觅雪打傻了。
  “云娘是谁?你们老板?她是掌事的?”凤宿问。
  觅雪点点头,骄傲的哼了一声,“对啊,要不是云娘让我来看着你,我堂堂莳花馆四花魁之一,会来伺候你?”
  花魁???
  “你不是男的么?”凤宿一脸茫然。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呀,我们这有男的也有女的,你是乡下来的吧。”觅雪隐隐有些嫌弃。
  堂堂一国三皇子,愣被人说成是乡下来的。
  觅雪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男的跟男的也可以那什么吗?”
  凤宿满脑袋问号:“什么?”
  “”觅雪撇着嘴看他,瞪了半晌,终于确定凤宿不是在装傻,叹了口气,“天啊”
  下一刻,觅雪从床底下“唰”的抽出一本书来,“来来来我跟你说。”
  凤宿定睛一看,只见被翻得皱巴巴的书上写着四个大字——
  《宜春香质》!
  云娘踩着莲步轻飘飘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忙了一上午,妆全花了,于是云娘便回了房,坐在妆台前补妆。
  铜镜里的人面容娇美,年过四十仍然如同少女般靓丽,还多了一分成熟的风韵。
  云娘得意的侧脸对着铜镜,沾了点胭脂往唇上抹。
  忽听内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这妆还要上多久?”
  云娘悚然一惊,手抖了一下,胭脂在唇角划拉了长长一道红印。
  云娘惊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笑道:“公子怕是走错房了,这里可不是姑娘们的房。”
  那人不说话,云娘便站起身,垫着脚悄悄的往内间走,想探查里面的情况——
  云娘掀开帘子,一人正坐在内间的桌旁喝酒。
  那人戴着斗笠,黑纱将面容完完全全的遮挡起来。
  云娘见多识广,也不惊讶,笑道:“公子可是走错房了?我让下人带您去?”
  “我是来找你的。”那人说着,掀开了桌上的小箱子。
  云娘蓦然睁大了眼。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三排黄金。
  云娘倒吸一口冷气。
  “我来找你,是让你帮我办两件事。”那人道。
  云娘一脸呆滞,“您,您说。”
  “第一件,你昨天十五两银子买来的那人,不准动他。”
  云娘微微眯起眼,笑道:“公子可真是,消息灵通。”
  “您这是要用这些金子赎他的身?那少年的容貌万里无一,恕奴直言,您这些金子怕是不够。”
  那人道:“不是,让他待在你这里就好,不要让人碰他,其他的,随你便。”
  云娘了然,“您这是要养着?这些金子够倒是够了”
  那人又道:“我说了,只要不让人动他,其他的,随你便。”
  云娘微微张着嘴,终于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您这是?教训小宠呢?我说呢,昨天怎么走了大运,十五两银子就能捡这么大便宜,原来是您啊。”
  那人顿了片刻,默认了她的说法,“他不乖,还得你教教。”
  云娘连连道:“我懂我懂,让他吃吃苦头,知道害怕,别的什么都不做,您放心嘞,云娘我保证有分寸,给您教得乖乖儿的!”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家里小宠不听话,便带到这让她帮忙教;或者是心仪之人无意,宁死不屈,便强行带来让她教上一段时间,知道害怕,回去也就乖顺了。
  说实话,云娘有点瞧不上后面这种人,自己没本事追不到人,想凭这些烟花柳地的下作手段来威胁吓唬,让对方乖顺听话真是可悲可笑。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前面那种还是后面那种?
  那人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云娘连连点头,“我办事,您放心,那这第二件?”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箱子。
  “不急。”那人道:“我听说你们这个月底有宴?”
  “对,新教了一批姑娘小子,让他们见见世面,认认人。”
  所谓的见世面,无非是把这些新人卖个好价钱。
  那人沉吟一番,“带他去。”
  云娘又懂了,“吓唬吓唬他?明白明白。”
  那人也没反驳,点点头,“下面说第二件。”
  说着,那人又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又是整整齐齐的几排黄金。
  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瞪直了。
  “你帮我找个人。”
  “这简单,我云娘交友四海,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那人淡淡道:“昔日大内第一调香师云渺渺。”
  云娘愣了一瞬,笑容僵住了,“这死了的人,怎么找?”
  那人似乎是笑了,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这不是正坐在我面前么?”
  

  第26章 规矩(补全)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凤宿微凝张着嘴,手动合上下巴,彻底僵成一座雕像。
  “还能这样?”
  男人跟男人居然可以这样?
  凤宿再看一眼觅雪,联想到对方在别人身下嗯嗯啊啊的样子,顿时一阵恶寒。
  “你看后边了没,还有插图呢?”觅雪兴致勃勃道。
  “我这个可是精装版,画的可好了。”说着觅雪凑上去,拿过凤宿手里的书给他翻看,“瞧!彩绘的!”
  凤宿满心膈应,但又实在好奇,皱着眉头拿余光悄悄瞥了一眼——
  “呕!”
  “哎哎哎你别吐呀!!!!”
  觅雪抓狂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栋楼。
  廊外百花齐放,满院馨香,觅雪带着凤宿走过狭长蜿蜒的走廊,廊内挂着一盏一盏的小灯,像一朵又一朵的绣球花,小巧精致。
  凤宿被逼迫着换了件雪白袍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绣纹,觅雪本来热情的要把自己的红纱衣借给他穿,被凤宿抽着嘴角拒绝了,而后又无情拒绝了觅雪药给他上妆的热烈邀请。
  觅雪气鼓鼓的用手不停的扇着风,“要不是云娘让我看着你,谁愿意跟你在一起啊。”
  凤宿笑着赔不是:“我的错我的错,不应该那啥到你身上。”
  觅雪委屈极了,“臭死了,你看我这鼻子,也是被你打的。”
  凤宿无辜的眨眨眼。
  “唉你看!有个鸟,彩色的!”觅雪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凤宿朝觅雪指的方向看去,“哪呢?”
  “飞过去了。”觅雪眉开眼笑,“可好看了,我刚刚也是一打眼才瞧见的,可惜你没见着。真的,好看极了,全身的羽毛都是鲜亮鲜亮的,彩色的鸟!”
  凤宿不明其意,不过看见个鸟雀而已,至于那么高兴么?不过相处了半日,凤宿也发现觅雪就是个人来疯的二货,遂不再接他的话茬。
  这时,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
  “谁的鸟是彩色的呀?”
  对面缓缓走来一名绿衣少年,这位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比觅雪正常点。绿衣少年往廊上的柱子上一靠,扬起下巴,用下颚示意凤宿的方向,“呦,这人谁?”
  觅雪挑眉道:“说你呢。”
  绿衣少年:“这可当不起,咱觅雪公子容色倾城,那家伙不也得来个与众不同?最好是五彩斑斓说不定还能发光。”
  凤宿:“”
  觅雪伸出小指示意,笑吟吟道:“那也好过你,拿毛笔画一笔就涂满了,我好歹还能五彩斑斓呢。”
  凤宿:“”
  绿衣少年冷笑道:“生得再大又没用,还不是个废物。”
  凤宿听不下去了,越过两人便走。
  “呦呦呦脾气还挺大。”绿衣少年嘲道。
  凤宿越过他的身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绿衣少年“唉”了一声,低声道:“你离觅雪远点。”
  凤宿诧异的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绿衣少年轻描淡写的瞥了觅雪一眼,道:“那人是个疯子,我只提醒你一遍,离他远点。”
  凤宿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心道你俩差不多。
  觅雪带着凤宿到了厅堂,厅里乱糟糟一片,几个穿着布衣的少男少女惶然无措的挤在一处,有的甚至还哭出声来。
  凤宿皱了皱眉。
  觅雪努了努嘴,“瞧,都是新来的,一会云娘要先给他们做规矩。”
  凤宿失笑道:“这么严?什么规矩?”
  觅雪幸灾乐祸的嘿嘿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不是刚刚还恶心吐了么?”
  “怕什么?”凤宿打量着厅里的四周,四面都安插了守卫,窗子通的是后面的走廊,刚刚一路过来他看了时花馆的建筑和布置,确实是密不透风插翅难逃。
  但也未必。
  “你真没意思。”觅雪悻悻道。
  过了一会,门外进来一人,穿着粉色裙摆迤地,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云娘脸色不太好,进来扫了一眼,道:“安静了,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的,那谁,别哭了,再哭扔出去。”
  那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抹着眼泪嘤嘤嘤道:“那您快把我扔出去吧。”
  云娘被她逗笑了,“我是说从楼顶上扔出去。”
  哭声顿时噎住,小姑娘吓得缓缓抽气,再也不敢哭了。
  窗外飞过一道翠影,影子轻灵,盘旋而上飞上了房顶。
  彩色的雀扑棱着翅膀,停在了房顶上坐着那人的肩上,那人戴着黑斗笠,看见彩雀飞上来,便摘下了斗笠,露出薛朗那张英武俊朗的脸来。
  薛朗给彩雀喂了几颗豆子,彩雀乖顺的吃了,还拿鸟喙蹭了蹭薛朗的手心。
  薛朗笑了笑,用气音小声道:“嘘,别叫,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花厅里。
  云娘让新来的人站成一排,挨着他们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抬起下巴验看。凤宿被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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