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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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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朗有些意外,凤宿道:“薛少瑾说他当时是想救我,但是我却没有信任他,反而要杀他,所以他恨我。”
  薛朗这才了解事情原委,他本以为薛少瑾只是恨凤宿险些杀了自己,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声,“这是个什么道理?”
  “我也在想这是个什么道理,而且,我也不信他真是为了救我。他摇摆不定,趋炎附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凤宿道。
  “那我也是这种人吗”薛朗问道。
  凤宿摇摇头,薛朗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于是凤宿便想起了自己之前怀疑他的事,有些愧疚道:“之前的事是我错了。”
  看薛朗的表情,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凤宿声音有些艰涩,“你也觉得薛少瑾当时是想救我吗?”
  薛朗:“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眼神不好,他自己摇摆不定,两边都想讨好,混了个里外不是人。怨得了谁?”
  凤宿:“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薛朗问:“他当时什么反应?”
  凤宿笑了笑,“恼羞成怒了呗。”
  这时候,薛朗忽然想到,前世凤宿要杀他,是不是也是笃定了自己对他有威胁。
  这样一想,薛朗觉得自己和薛少瑾有点相似。
  都觉得自己为凤宿一片痴心,却被凤宿恩将仇报。只不过,薛少瑾的痴心有待商酌,而自己却忠心耿耿。
  是不是在当时的凤宿眼里,自己和薛少瑾是一样的人?自以为忠心耿耿,在凤宿眼里都是可疑危险?
  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从未对凤宿拔过刀,凤宿有什么理由怀疑他?边关四年,他和凤宿连面都没有见过,谈何做错?
  那凤宿当时到底为何要杀自己?
  这个问题薛朗一直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觉得自己要谋逆造反么?
  凤宿忽然问:“你在想什么?”
  “你俩都嘀嘀咕咕大半个时辰了,吵不吵呀?”觅雪嚷嚷着掀开帘子探出头。
  “闭嘴!”两人齐声道。
  觅雪委屈的揉揉鼻子,“刚刚还喊人家少爷,现在就这么跟少爷说话。”
  这时,薛朗忽然耳尖微动,察觉到周围不对劲。他唇角一勾,“那老板果然没说错。”
  这时,四周蹦出来十几名拿着大刀的壮汉,觅雪吓得惊叫了一声,反观薛朗和凤宿,仍是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壮汉第一眼便扫到了穿得花枝招展的觅雪,杀气腾腾的一笑,“还是个富家少爷,肯定有钱。”
  “把钱都交出来,放你们一马,要不然”众山贼摩拳擦掌。
  凤宿:“少爷,让你交钱呢。”
  薛朗:“对啊少爷,快给钱,要不然小的们就没命了。”
  觅雪吓坏了,连忙往后缩,尖叫道:“我不是少爷!他才是,他俩才是管事儿的!”
  凤宿无辜道:“我们就是俩赶车的,钱都在少爷身上。”
  薛朗笑道:“别舍不得钱了,少爷快交出来,保命最重要。”
  觅雪简直要抓狂了,山贼们狐疑的对视一眼,凤宿和薛朗浮夸的表演让他们感觉自己被耍了。
  于是头领把刀一横,怒道:“把钱交出来!”说着便朝薛朗刺去。
  这头领也是个汉子,不打看似柔弱的凤宿,反而去打身强力壮的薛朗。
  薛朗飞身而起,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向头领劈了过去,头领下意识的把刀横在胸前一挡,登时被击退了一步半。
  薛朗心中诧异,寻常人根本接不住他这一掌,这头领却能毫发无伤。俩人走了几十招后,头领便败下阵来,吐了一口血。
  其余人冲了上去,皆被薛朗一招制敌。
  凤宿和觅雪目光呆滞,凤宿知道薛朗武功高强,却没想到薛朗能高强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时,有山贼从侧里一劈,刺向毫无防备的凤宿。
  凤宿看也不看,劈向那人的手肘,那人的刀登时被打的脱了手,紧接着凤宿凌空跃起,朝那人踢了过去——
  众山贼被打得哭爹喊娘。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车夫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第34章 入川

  就在这时; 只听得一声娇喝,“你们休要欺负无辜路人!”
  道路前方,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的少女冲了出来; 她骑着马; 手里还握着一把剑,面色冷然的盯着众人。
  这美救英雄来得有点儿晚。
  “”众山贼心道,也不知道谁在欺负谁。
  然而山贼头领一见到少女; 却立刻面露尴尬之色,“小姐?”
  少女高高坐在马背上; 居高临下的冷哼了一声; “你可越来越出息了,从陈家出来后竟做起这欺软怕硬的营生。”
  凤宿有些惊讶; 这俩人竟然认识?
  山贼头领更尴尬了,支支吾吾道:“陈小姐有所不知; 小的离开陈家后,流落四处; 和一伙兄弟无处可去,便只能落草为寇。”
  少女冷哼了一声,盯着山贼头领看了一会,“你要实在无处可去; 可以回陈家来,我去叔叔那为你说情。”
  山贼头领笑了笑; “谢谢小姐好意; 算了。”
  他回头看了眼手下; “这么多弟兄小的实在放心不下。”
  少女脸黑了,颇有些不悦。
  山贼头领朝薛朗咧嘴一笑,“这位兄弟武艺精湛,某自愧不如,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切磋一二。”
  薛朗颔首,山贼头领又朝少女躬身作了一揖,“既然如此,小的们便走了,小姐再会。”
  少女冷冷的盯着山贼头领的背影远去,转头看向凤宿,“你们打算去哪?”
  凤宿道:“锦官城。”
  少女道:“正巧,我也要回锦官城,不若我带你们一起?沿途山贼肆虐,有我在,他们便不敢为难你们。”
  观少女言语间颇为自信,凤宿心里一面开始猜测少女的身份,一面笑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少女名叫陈清羽,是锦官城人,自称游历归来,而山贼的头领名叫陈青,曾是陈家的家奴,因为斗殴被陈家赶出门去,而后流落四处,后来干脆做起了落草为寇的营生。
  凤宿对陈清羽依然是那套投奔亲戚的说辞,陈清羽一听说凤宿是来寻人,便问:“你亲戚叫什么?说不定我还认识,锦官城中还没有多少人家是我不认识的。”
  凤宿颇有些欣喜,便问道:“姑娘可知道春生坊?”
  陈清羽眼含讶异,“春生坊?早没啦。”
  凤宿和薛朗齐齐一怔,觅雪幸灾乐祸道:“完啦~这下可怎么办呐。”
  还未到凤宿说话,陈清羽便讶异道:“你是男的?”
  觅雪:“???”
  陈清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女扮男装来着。”
  觅雪嘴角一抽:“”
  凤宿接着问:“怎么没的?”
  陈清羽便不再与觅雪说话,答道:“我也不知,春生坊消失的那阵我还未出生,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陈清羽娓娓道来
  春生坊原本是蜀州第一绣坊,产业遍布蜀州各地,只不过在二十年前的某一日,一夜之间,蜀州所有的春生坊都闭门歇业,继而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知道春生坊是为何消失的,就连春生坊的掌柜仆人,也都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陈清羽道:“听说春生坊的蜀绣可是一绝,可惜了。”
  春生坊没了?那自己要怎么找小舅?还有,为什么春生坊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消失?
  可真是走哪儿堵哪儿。
  凤宿心中一沉,“那你可听说过柳君泽?”
  陈清羽摇了摇头,“他是你要投奔的亲戚吗?难道是春生坊里的人?”
  凤宿颔首,陈清羽面色有些凝重,“到了蜀州我派人替你打听打听,不过他要是是春生坊的人的话,可能希望不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凤宿叹了一声,“那便多谢姑娘了。”
  “举手之劳罢了。”陈清羽道,“坊间传言,说春生坊消失是因为得罪了某些贵人。”见凤宿眉头蹙得更紧了,立刻意识道说错了话,于是干笑了一声,“说不定是不想开了,浪迹天涯去了。”
  众人:“”
  陈清羽:“”
  这一番尴尬的安慰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
  陈清羽常常瘫着张俏脸,看起来非常冷酷,却十足十的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自从陈清羽加入他们的队伍后,觅雪便不再缠着凤宿
  因为陈清羽快把觅雪问疯了。
  陈清羽对觅雪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十分感兴趣,天天缠着他问东问西,觅雪简直要疯了,他万万没想到,陈清羽一个大姑娘家,竟然不会打扮自己,居然理所当然的认为口脂只有一种颜色!!!
  陈清羽好奇的指着觅雪拿出来的小罐子,“这个又是干什么的来着?”
  觅雪烦不胜烦,“姑奶奶,你都问了八遍了,这个是抹在眼睛底下的。”
  陈清羽茫然道:“你的罐子都长得一样,我忘了,为什么要抹在眼睛底下来着?”
  “你熬夜之后眼睛底下会不会变黑?那么你就可以”
  陈清羽:“我不熬夜。”
  觅雪“我不说了。”
  陈清羽:“我不插话了你快说。”
  觅雪:“你晚上在眼底敷上这膏药,然后按一会眼周围的穴位,保证你第二天眼睛贼亮堂!”他瞅了瞅陈清羽明亮的双眼,“算了,你用不上。”
  陈清羽又拿起一个罐子,“那这个怎么用?”
  觅雪要抓狂了,“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陈清羽低下声音,似有些忧愁道:“我叔叔不让我碰这些,他说这是那些娇娇女用的东西,会影响我练武。”
  觅雪惊了,“这也太惨了,难怪你跟个男人似的。”
  陈清羽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觅雪讪讪闭嘴了。
  好凶,怕怕。
  半晌,觅雪“嗨”了一声,“我教你嘛。”
  陈清羽眼睛一亮,于是觅雪便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起了脂粉要如何涂,青黛要如何画才显漂亮等等。
  短短两日,凤宿和薛朗便震惊的看着陈清羽和觅雪成了无话不谈的手帕交。
  两日后,众人终于到了锦官城。
  蜀地富饶,又因与其他地方隔着秦岭,是以锦官城内并未涌入许多流民,百姓依然安居乐业,其繁华程度竟仅次于京城。
  陈清羽身为女子,不便邀凤宿和薛朗回家中,便说回去会派人打听,有消息后传消息给他们。
  凤宿和薛朗则在城中租下一座小院,凤宿曾问过薛朗是哪里来的钱,薛朗则说是那日跟踪薛少瑾,从薛少瑾处顺的。
  租下院子,打扫的活自然落在觅雪身上,觅雪拿着扫把叫苦不迭,愤怒的瞪着出门的两人,“你们又出去玩不带我!”
  然而俩人根本没有理他,径直出了门。
  觅雪哭天抢地,这都是什么日子呀。
  想他堂堂莳花馆的第一花魁,万人追捧,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人扫院子!
  觅雪愤愤的咬着手绢:不行!那个林远要是再欺负自己,自己就不喜欢他了!
  而凤宿和薛朗,自然并非是觅雪所说的那样玩乐,他们马不停蹄地开始四处打探春生坊和柳君泽的消息,然而,打探了几日,依然是一无所获。
  甚至那些人说的话也和陈清羽当日说的相差无几。
  没有春生坊,也找不到小舅,这下可该怎么办?
  凤宿叹了口气。
  但是并非一无所获,自宫变凤怀城登基,已经过了近两个月,凤宿终于打听到‘三殿下’的消息。
  市井传言是宫里传来的消息,三殿下凤宿在先帝驾崩时悲伤过度,哭哑了嗓子,变成了口不能言的哑巴,甚至还有点伤了脑子,变得呆呆木木。
  凤宿和薛朗坐在阁楼上,听着邻桌人议论纷纷,不由低低的冷笑一声。
  “我都快看不懂他了。”凤宿嘲讽的勾着唇角。
  “他根基不稳,三殿下若不明不白死了,他必得背负个谋杀亲弟的罪名。”薛朗点到即止。
  凤怀城如今在朝中根基不稳,他生性固执要强,又好面子,必然不愿背负骂名,便只好一面追杀凤宿,一面偷梁换柱。
  凤宿:“我也,搞不清楚现在这形势对我是好是坏了。”
  薛朗:“自然是好。”
  凤宿疑惑道:“此话何解?”
  这时店小二端上菜来,凤宿连忙止住话头,小二布完菜退下后,凤宿便着急的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唉算了一会说,这里人多耳杂。”
  薛朗笑吟吟的夹起一块白切鸡丝,沾了蜜酱放到凤宿碗里,“你得学会自己想。”
  “我”凤宿一噎,“我想想。”
  “你不能事事都靠我。”薛朗道。
  “我哪有!”凤宿反驳,却见薛朗一笑,“您近日性子急躁了很多?”
  凤宿怔了一怔,忽然警醒,自从莳花馆的事后,他好像开始依赖薛朗了,他盼望薛朗能帮他把事事做好,甚至开始一有难题就问薛朗。
  薛朗说的对,他太依赖薛朗了。
  这样不好。
  薛朗悠悠道:“当然,您肯信赖我,我自然是很高兴的。”他又朝凤宿碗里夹了一块乳糖狮子,声音低哑带着笑意,“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为刀为盾。”
  薛朗用着说情话的口气说着效忠的话,弄得凤宿颇不自在,偏偏薛朗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提醒,“你再不吃菜可就凉了。”
  

  第35章 陈府

  凤宿和薛朗在锦官城中住了数日; 马不停蹄的打探消息,对锦官城也有了些许了解。
  锦官城中最大的人家姓陈,靠首饰生意发家; 而他们那日遇到的陈清羽便是陈家的人; 陈家产业遍布各处,乃是蜀州有名的富户。
  几日后,陈清羽传来消息; 说她有了春生坊的线索。
  准确的说,是陈清羽的叔叔有春生坊的线索; 请凤宿和薛朗进府一叙。
  陈清羽带着凤宿薛朗两人进了陈府; 陈家虽然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但陈府的装潢却格外简洁; 丝毫不见铜臭气息。蜀地多树,就算到了深秋; 树木也不见枯黄,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陈府里一派葱郁气息。
  陈府规矩甚严,沿途仆役皆是默不作声的做着各自的事,见陈清羽带着人过来,便规矩的躬身行礼。这处种着茂密的竹林; 竹叶飒飒落下,陈清羽带着他们穿过回廊; 走到了一座屋前。
  陈清羽站在门口恭声道:“叔叔; 我带他们来了。”
  门内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进来。”
  一名穿着青衫的男人坐在主位上; 面色清冷不苟言笑,见凤宿和薛朗进来,便开口道:“请坐。”
  凤宿终于知道陈清羽那张面瘫脸是跟谁学的了。
  陈清羽上前为众人添好茶,便自觉的退出门去。
  这是蒙山产的蒙顶甘露,凤宿只一闻便闻出来这茶并非凡品,陈家果然富裕,茶的滋味比起春日上供进宫里的那批蒙顶甘露来,竟是相差无几。
  “在下林远,这是在下的表兄慕封,听陈姑娘说您这里有春生坊的消息?”
  “你们寻春生坊做什么?”男人道。
  凤宿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是来投奔春生坊的亲戚,却听说春生坊在二十年前就没了,这才拜托陈姑娘帮忙打听。”
  男人颔首,“柳君泽是你什么人?”
  想必陈清羽已经将细节与男人说了,凤宿便道:“是我小舅。”
  男人目光一凝,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凤宿的容貌,看了半晌,男人问,“你母亲叫什么?”
  这人怎么光问不说?凤宿心里多了丝警惕,笑道:“您可认得柳君泽?”
  “你母亲叫什么。”
  凤宿心下疑虑,想了想还是说了,“柳湘。”难道这人认识自己的母亲?
  男人静了片刻,冷冷道:“如何证明?”
  凤宿蹙眉道:“敢问您是?”
  “我便是柳君泽。”
  凤宿:“!!!”
  凤宿不敢置信,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舅舅?
  “你们和清羽近日一直四处打听春生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就算想不知道也难。”柳君泽淡淡道,“你说你是柳湘之子,如何证明?”
  凤宿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办法证明,湘嫔什么都没跟自己说,直说让自己来找春生坊的柳君泽,其余的一概没讲,也没有任何信物。
  凤宿摇摇头,“我娘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画她的样子行么?”他与湘嫔本来就有几分相像,柳君泽应该会相信的吧。
  柳君泽示意仆人备好笔墨纸砚,凤宿沉吟一瞬,便开始提笔作画。君子四艺是皇子的必修功课,凤宿画技尚可,画出来的湘嫔约莫有八分像,再结合凤宿的容貌,柳君泽这才信了。
  “你真是我舅舅?我”凤宿有些结巴。
  凤宿话还未说完,柳君泽倏然出掌,冷若冰霜的脸上绽开一抹残酷的冷笑,“我是柳君泽,但不是你舅。”
  柳君泽的招式太快,凤宿一时躲闪不及,还是薛朗险之又险的上前一步,护在凤宿身前,徒手接下柳君泽的一掌!!
  两人万没有想到柳君泽会突然发难,凤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惊,柳君泽手上招式不停,招招狠厉朝凤宿攻去,薛朗挡在凤宿身前,两人武艺不相上下,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凤宿:“???”
  “她不是去当皇妃了么?怎么她儿子倒来找我了。”柳君泽冷冷道。
  凤宿:“她死了。”
  柳君泽招式一顿,两人同时停了手,柳君泽毫无波澜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错愕,“死了?”
  他缓缓眯起眼,“也是,现在新帝登基,哪里容得下她?自食其果罢了。”
  看来母亲与眼前这位小舅的关系并不融洽,凤宿心里哀嚎,娘您这下可害惨我了。
  “罢了,既然人死了,那我就饶你一命。”
  柳君泽冷冷道:“滚罢。”
  凤宿不敢置信,他和薛朗千辛万苦赶来蜀州,好不容易才找到柳君泽,就换来他一句“滚”?
  一股怒意自胸中升腾而起,满腔愤怒无处释放,凤宿强压下怒意,亦冷冷道:“我娘临死前的遗愿便是让我来找你,非是我走投无路要投奔你不可,我只是想弄明白,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临死前仍在惦念的家人又是何人!”
  柳君泽双眼利如刀锋,冷冷的盯着凤宿,盯得凤宿心里有些发怵,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便仍然作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挺直了脊背直直的回望向柳君泽。
  柳君泽这才开口,“你问柳湘是什么人?她自己恐怕都没脸说出口。”
  “你当春生坊为何消失?我们又为何改名换姓苟且偷生?若不是她执意要嫁给皇帝,我们何至于沦落到连师门都覆灭了?”
  看着凤宿目瞪口呆的表情,柳君泽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冷漠地下了逐客令,“柳湘已被逐出师门,她亦不再是我师姐,还请公子打哪来回哪去。”
  说罢,柳君泽便进了内间,凤宿仍是一脸错愕,薛朗叹了口气,一手搭在凤宿的肩上拍了拍,“回吧。”
  俩人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出了陈府,凤宿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这场期待已久的千里寻亲竟会这样收场,还看尽了别人脸色。
  

  第36章 过年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柳君泽是什么人他不管;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面都没见过何谈感情,他主要是想弄明白; 他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听柳君泽的意思; 难道春生坊的覆灭和父皇有关?
  但是柳君泽不待见他,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从别处另寻法子。
  凤宿和薛朗出了陈府后便回了新家; 他们打算暂时在锦官城安顿下来,从长计较。
  陈清羽并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 事后曾来问过; 凤宿看陈清羽的样子便知晓她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就是柳君泽,便只说没有找到线索; 其他一概不答。
  觅雪被凤宿无情剥削,连着扫了半个月的地; 哭天抢地的去找陈清羽诉苦虽然认识陈清羽到现在不过十日,但觅雪已经和陈清羽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凤宿:“”
  陈清羽心疼地建议道:“你要来我家么?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 这样我们还能经常说说话。”
  觅雪欢天喜地连连点头,背着小包袱就跟着陈清羽去了陈府。
  凤宿也很开心,终于没有人再骚扰他了,简直是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呀!
  俩人在锦官城中安顿下来,凤宿找了个教书先生的营生; 教一群小孩启蒙; 赚钱养家。
  当年在崇文馆时他逃课逃得最凶; 如今终于体验到了教书先生的不易,每日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闹的头疼。
  书院的小孩都喜欢凤宿,爱缠着他问东问西,凤宿自带贵气又不爱摆架子,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而薛朗则负责洗衣做饭,下了学便到书院门口去接凤宿,他面相凶,小孩们都有些怕他,只敢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偷看他俩离开。
  秋去冬来,锦官城不像京城,松柏长青,冬日几乎见不到雪,百姓安逸和乐。
  很快又到了年关,书院放了假,大家都在置办年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蜀州人的口味颇重,吃食里必有花椒等佐料,甜点也花样百出,简直非常合凤宿的口味,他沿着路边小摊吃了一路,拉着薛朗,看见什么买什么,买了一堆年货打算屯着,薛朗无奈道:“再买明年都吃不完了。”
  “吃得完吃得完。”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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