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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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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扭头就走。
走到门口,凤宿顿了顿,没有回头,疲惫的闭了闭眼,“惠妃刚显怀,吃食一众的送过去,万一有人暗算,惠妃出了事,这事该算谁头上就算”说着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您觉得大家‘都是好人’,非常时期,还是小心行事避嫌的好。”
湘嫔拢着袖袍,站在殿里望着他的背影,答道,“知道了。”
“多谢母妃体谅。”
凤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倚翠宫,他从没有这么想远离过这个地方,远离这个不知世事又愚昧无知的母亲。
倚翠宫雕梁画栋,装潢比皇后居所还要气派,因为湘嫔身子不好,皇帝又让人在墙壁上涂满花椒,使之温暖芳香,这是皇后都没有的待遇。
这倚翠宫就像座皇帝精心建造的鸟笼,用至高无上的帝王宠爱,无形的囚禁着他那如金丝雀般的娘。
将他娘养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凤宿走着走着心里冒出一股酸意,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湘嫔在做事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差错,她的儿子该怎么办?
连那些才入宫的采女都知道谨言慎行笼络人心,防备外人,以免日后孤立无援,他那在宫里待了十几年的娘怎么就不懂呢?
她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儿子,学着聪明点,让她儿子少操点心,多谋划谋划退路呢?如果父皇驾崩,他们母子孤立无援又该何去何从?
我只是想你少犯些蠢,免得拖累我。凤宿疲惫又冷漠的想着。
行至走廊,迎面走来一名僧人,穿着一身月白袈裟,眉眼如画,目若朗星。
僧人双手合十,朝凤宿行了一礼。
“三殿下。”
凤宿回了一礼,“释清大师。”
半个月前宫中请来护国寺的高僧释清祈福,观这名僧人仪态风姿,定是高僧释清无疑。
“大师做什么去?”
释清眼中带笑,不紧不慢道:“宫中宴请,贫僧正是要去前殿参加国宴。”说着,释清朝凤宿伸出一手,凤宿见状抬起头,眼中略有疑惑。
“贫僧观殿下眉宇间颇有燥意,可是有烦心事?不如贫僧为殿下念一则清心经如何?”
凤宿愣了愣,抬起手按着眉心,笑道:“让大师见笑了,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心中嘀咕这高僧竟然如此——乐于助人?
释清依然淡笑着,唇角微微翘起,看见他,好像什么烦心事都能如春风化雨般消散殆尽。
释清从袖中取出一物,摊开在凤宿眼前,凤宿定睛一看,是串紫檀佛珠。
开玩笑,皇子身上怎么能戴佛珠,凤宿犹豫着要拒绝,“大师”
接着,只见释清另一手捻起珠串,指尖微动,从珠串上取下一枚佛珠。
凤宿:“”
释清手掌摊开,掌心捧着那枚佛珠,含笑道:“贫僧与小殿下有缘,初次见面,也无甚礼物,这枚佛珠就赠与殿下当做见面礼罢。”
凤宿确定了,这位释清大师不仅热心肠,还抠门。
“这枚紫檀佛珠是贫僧祈福了七七四十九日,有平心静气c驱散邪祟之功效,望殿下常佩戴于身侧,莫失莫忘。”
凤宿内心将信将疑,从释清的手中拿了佛珠,笑道:“多谢大师。”
那佛珠入手,不似平常佛珠一般光滑如玉,反倒处处都是沟壑,凤宿定睛一看,原来小小一枚佛珠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不认识的梵文。
凤宿心中一震,知晓这佛珠并非凡品,连忙收起了轻视之意,也合掌回了一礼,道:“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拜别了凤宿,直到对方走的远了,释清淡淡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道:“三殿下鬼气缠身,是因为你经常在他身侧?难道你所说的杀你的人,是三殿下?”
薛朗不咸不淡的道:“你这秃驴当得可真热心,怎不见给其他人也送个见面礼?”
释清捻这那串佛珠,伸到薛朗跟前,含笑道:“那贫僧这一串都赠予施主?”
薛朗被佛珠上泛着金光的梵文逼得下意识后退几步,脚步一顿,冷笑道:“快来。”说着作势要去碰那串佛珠。
释清:“”
释清手快如闪电的收回佛珠,他险些忘了,这个鬼最初找他就是来寻死的。释清自讨了个没趣,于是说道:“施主如果不想另外一只手也没有的话,还是离它远些好。”
然后释清就看见薛朗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把头拧下来,在空中随意抛了两下,再安回了脖子里。
释清:“”
薛朗嘲道:“头给你当球踢?玩不玩。”
释清:“”
薛朗皱着眉,眼里一片阴霾,“秃驴,你成心与我作对?”
释清边走边道,“看来三殿下确实是杀你之人。”
薛朗冷哼一声,“这还用得着问几遍?你把佛珠给那小子,让我不得近他的身是几个意思?”
释清依然含着笑,不紧不慢道:“贫僧进宫本就是为天家祈福,三殿下鬼气缠身,贫僧岂能置之不理?”
薛朗听得感动极了,忍不住给他鼓了鼓掌。
“我观三殿下周身龙气,是命定的紫微星,岂能让鬼魂邪祟近他的身?”释清目光锐利,眼含警告的看向薛朗。
鬼魂邪祟。
薛朗眼中一沉,片刻后忽然笑了,“我还当,护国寺的高僧释清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释清微微蹙眉。
薛朗淡淡道:“释清,你骗了我。”
释清指尖微颤。
“你说我是被困在皇宫里了,用你的话说,叫地缚灵,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后来一细想觉得不对。”薛朗微微扬起下巴,眯起眼,颇有些得意,“我并不是被皇宫束缚,束缚我的人也不是凤宿,而是我自己。”
释清不动声色的看着薛朗,“是贫僧学艺不精了。”
“不敢不敢,大师可是精得很。”薛朗冷嘲道:“我左想右想觉得不对,我的执念,为什么会是我自己呢?没有这个道理,明明‘杀了凤宿报仇’这个理由更合理些。”
“这就得问施主自己了。”释清含笑道。
“你着急撇清自己干嘛。”薛朗一挑眉,淡淡道:“我待了这么十几天,终于想明白了,我其实更恨我自己。”
“我厌恶过去那个无能的自己,所以我沉溺于过去又执着于改变过去,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死后灵魂被过去的自己所束缚,不得挣脱,说起来真是可悲可笑。”
薛朗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软弱。
“释清大师天生佛骨,可通阴阳,不知见过多少孤魂野鬼,不会连这些都分不清吧。”薛朗眯着眼,斜斜瞅他,目光如刀仿佛能钉到人心里去。
释清唇角的笑淡了下去,回看薛朗,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那日你一问三不知,随口把我糊弄过去,又骗我说我被皇宫所禁锢,是想让我安安静静的待在这,如你所说慢慢放下执念?”
“可是你没必要骗我,那么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是我不知道的?比如我能复活。”
释清惊愕的望着他,眼睫微微一颤。
薛朗笑了。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内心愉悦到无以复加,他没有再追问释清复活的方法,对方肯定不会说,只要他确认有这么一种可能就行了,剩下的他可以自己来找。
“出家人不打诳语,释清大师你也不过如此。”薛朗嗤笑一声,“你在担心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这做派么,实在是担不起高僧两个字。”
“贫僧并非有意欺瞒,施主身上煞气太重,贫僧唯恐多生事端,只好暂且瞒下,等机缘到了,自然”
“大师再不走,宴会就要迟到了。”薛朗道。
释清梗了一瞬,叹了口气,僧袍拂地,转过身走了。
等机缘到了?薛朗一直反复琢磨这句话,该不会又是那秃驴糊弄他的吧。
不过,他现在也不着急了,当人的时候活得那么累,当了鬼不能也活得这么累,等个十年二十年,他薛朗等得起。
第11章 侍疾
自从半个月前在薛府捡回少年薛朗后,凤宿和薛少瑾再没联系过,后来薛少瑾给安乐殿送了信来,说是年前太忙,没时间小聚,来日定当好好赔罪。
凤宿也猜到是薛尚书不让,便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忙,就忙到了开春。
年过完,薛少瑾便入了户部,任七品闲职,纵是闲差,也比之前忙了不少,与凤宿再没通过消息。
而凤延也被皇帝以岁数足够为由,招去前殿和太子一起听政,是以每日凤延早上听政,下午回来与凤宿一起上课。
原先的少傅人又软,讲课又刻板无趣,总被皇子公主们瞧不上,新年来皇帝干脆请回了大学士邓学士来教,这下少年们连忙收起了轻视之心,上课规矩了许多。
少年薛朗读书越发刻苦,白日里上课,晚上回来习字,屋里的油灯一直亮到深夜。
春日雨季里凤宿生了一场大病,从崇文馆回来时受了潮气又吹了冷风,连夜发起了热,太医轮番诊治,终于将烧退了下去。
凤宿醒来的时候,在床前侍应的常保立刻醒了,忙伸手探凤宿的额头,这时候凤宿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人。
常保确认凤宿的热降下去后,这才吁了一口气,“可担心死奴婢了,您昨晚上浑身上下滚烫滚烫的,还一直说胡话。”
凤宿努努嘴示意,“那是谁?”他烧得脑子发懵,视线都模糊不清,只隐约看到有个影子坐在桌子旁。
“是薛公子,昨天晚上您发热,他说什么也要过来守着您。”常保讪笑了一声,“奴婢拦不住,薛公子便在这守了您一夜看这样子,估摸着是困的撑不住了。”
少年薛朗一臂支着桌子,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极。
“咚!”的一声,少年薛朗一头栽了下去,头砸在桌子上,醒了。
凤宿:“”
“殿下!”看见凤宿醒了,少年薛朗惊喜的站起来,他这一下动静不小,登时门外的宫女太监涌进来,七嘴八舌的喊——
“殿下醒了。”
“快去通报陛下和娘娘。”
“药还热着吗,快呈上来。”
少年薛朗被一种宫人挤在外边,愣是挤不进去。
凤宿被常保扶着靠在床头,“有粥么?你们都退下,挤得慌。”
宫人呈上了热粥,常保接过粥碗,小心翼翼的吹凉了要给凤宿喂,凤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余光瞥见少年薛朗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戏谑心忽起。
“常保,你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凤宿使了个颜色,常保会意的放下碗,退出了门外。
“薛朗,你来给我喂,使不上劲。”凤宿软软道。
少年薛朗愣了一瞬,双手捧起粥碗,小心翼翼的坐在床畔,舀了一勺粥直愣愣的便要往凤宿嘴里塞。
凤宿嘴角一抽,“烫。”
“那,那我吹吹?”
凤宿挑了挑眉。
于是少年薛朗又小心的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眼睛还时不时瞅着凤宿,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逾越的事,唯恐凤宿生气似的。
少年薛朗耳尖通红,喂粥的时候离得凤宿极近,连呼吸都不敢,好像一口气能将眼前人吹跑似的。
凤宿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来献殷勤的,却又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做,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似的。
显得自己多不通情达理似的。
凤宿一指桌上,“你怎么还带了书?”开玩笑道:“这么废寝忘食的?”
少年薛朗尴尬道:“我没读过书,总给殿下丢脸。”
凤宿愣住了。
薛朗这段时间的钻研刻苦凤宿也是有所耳闻的,开始以为薛朗是想考功名,没想到竟是为了自己?
是想讨好我吗?也太下功夫了吧?凤宿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好笑又似是温暖。
凤宿僵笑道:“你不用这么用功的。”
本就不指望薛朗做什么,当初选他当伴读只是一时兴起,为了藏拙,根本没打算让薛朗帮他什么。
少年薛朗摇摇头。
凤宿想了一会,道:“我看你之前写字的方法不对,想来是没人教你,过几天我病好了教你吧。”
然而过了几天,凤宿转头就把这事忘到了一边,他在安乐殿里一连躺了几天,皇上湘嫔都来看过几遭,湘嫔还每日熬了药粥盯着他吃
简直不堪回首。
少年薛朗便每日拿着书守在凤宿床头,俩人话又说不到一起,处在一屋里常常一句声响都无赶又赶不走,木头似的,话说的委婉了他又听不懂,说直接点吧,又显得他多不平易近人似的。
凤宿心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几日后,俩人正在日常大眼对小眼,门口宫人忽然来报说薛少瑾求见。
凤宿立时一脸喜色,“快让他进来。”
薛少瑾进来,身上还穿着一身官服,显然是听说了凤宿生病的消息,从户部直接过来了。
穿上官服的薛少瑾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半点为官的正形。
俩半大少年凑一处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全然忘了旁边还有薛朗这么个人。
“无聊得很,一群老头整天吵架,说这也缺钱那也缺钱”薛少瑾噼里啪啦的跟凤宿说起户部的事,唉声长叹,“为什么我爹要我当官啊啊啊我不想当官——”
“你不是想做生意?与你爹说过没?”凤宿道。
薛少瑾惊悚的一瞪眼,“哪儿敢,上次刚开了头,险些被老头子骂死,唉——当官真的没意思,赚钱多好玩,哎——我咋就这么难呢?”
凤宿也跟着叹了口气。
薛少瑾笑道,“殿下叹什么气,嗨不说这些,怪惹人难受的。”
凤宿垂下眼淡淡的笑了笑,“谁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呐。”
“唉,是啊,咋就这么难呢——”
“咋就这么难呢——”
俩少年唉声叹气,叹完相视一眼后又笑成了一团,薛少瑾说:“请了一天假,带你出去玩?”
“成啊,走走。”
毫无存在感的少年薛朗终于煞风景的发声,蹙眉道:“殿下还没痊愈!怎么能出去吹冷风!”
俩人齐齐皱眉。
薛少瑾笑道:“哦对,殿下还病着,改日吧。”
凤宿都快在殿里憋死了,到底是少年心性,一听要出去玩别提多高兴了,结果少年薛朗一席话瞬间给他泼了凉水。
凤宿有些不高兴道:“我病都好了。”
薛少瑾:“改日改日。”
凤宿:“走走走,去哪玩。”
本来还说要带上少年薛朗,现在一想还是算了,怪扫兴的。
俩人笑笑闹闹的走了,又把薛朗忘一边了。
待到凤宿真正能正眼看薛朗,是在两个月后的春猎上。
春分时节,万物初长,草木刚刚抽出嫩绿的细芽,天地间一片嫩青色。春猎又称春搜,趁着风和日丽踏青寻花,骑马射箭,岂不是一件快意之事。
少年们凑在一处,商议着一会各自要往哪处去狩猎,大启民风开放,有些活泼的贵女也换了骑装下来,英姿飒爽丝毫不输须眉。
少年薛朗因为身材高大,换了骑装更显出几分成熟男人的英武,惹得众人一时侧目,他五官本就俊朗,这一年吃食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健康精神,好几名少女都偷偷看他,悄悄红了脸。
“哈哈哈什么?薛公子居然不会骑马?”方国公家的二公子哈哈大笑,人群里也有人悄然笑出了声。
还有人不怀好意的看向薛少瑾,意思是你家居然连骑术都不给庶子教,薛少瑾坦然的望回去,吊儿郎当的笑道:“不会就不会,瞅本公子作甚?”
薛少瑾本就混,那人讪讪移开了眼,没敢再看。
“薛兄长,要么你去看台上坐着?”薛少瑾本打算直呼其名,后来一想人多还是喊了声兄长。
薛朗道:“我跟着殿下。”
众人哄然大笑,那没眼力见的二公子又道:“你怎么跟?难道要让三殿下与你共骑不成?”
凤宿含笑道:“恐怕是带不了的。”
少年薛朗道:“我跑着就是了。”
众人起着哄,凤宿愣了一瞬,翻身上马,笑道;“那你可别跟丢了。”
凤宿本也没在意少年薛朗的话,然而见薛朗背着他的箭篓,一路跟在他背后跑不带喘一丝气的,便起了戏谑之心,双腿一夹马肚,扬鞭疾驰。
跑了一会,背后不见少年薛朗的人,凤宿心说会不会玩太过了,刚嘀咕完,便看见背后远远的跑来一个黑影。
嘿,还挺能跑。
凤宿玩心大起,一会疾驰一会漫步,一会跑一会走,少年薛朗险些被他玩死。
半个时辰后,凤宿遇上了一身戎装的皇帝,身后还带了几名侍卫,皇帝换上骑装骑在马上,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几岁,少了威严却多了几分凛冽。
皇帝笑道:“小宝都打了些什么,给父皇看看。”
凤宿:“”
糟了,玩忘了。
皇帝笑骂道:“就知道你不靠谱,待会一个都没有就上去丢人罢,来,你弓箭给我,父皇给你射俩。”
凤宿笑嘻嘻的递上箭篓:“儿臣知错儿臣知错,父皇神威,给儿臣射俩大虫。”
“还老虎,美得你,都在笼子里关着呢看父皇给你射头鹿。”皇帝取箭搭弓,将弓弦拉成一轮满月,略眯起眼,箭尖对准了远处低头吃草的母鹿。
说什么来什么,正在这时,一旁的树丛猛地跃出了两只吊睛白额大虎——
第12章 伏虎
皇家猎场上通常只会放任鹿兔之类温驯的动物乱跑,而虎豹之类的凶兽则被圈养起来,避免伤到贵人们,在狩猎结束后用以观赏c驯服,彰显国威。
这两只老虎不知怎的从笼子里跑出来,竟冲撞到了皇帝跟前。
众人皆惊,两只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众人扑去,皇帝首当其冲,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弓去挡,险之又险的拦下了当头挥下来的虎爪,被老虎的余力掀下了马来。
侍卫们冲上去拦住老虎,虎爪一挥登时掀飞俩人,这俩老虎并非自小驯养,而是进贡上来的,其中一只还是山中虎王,凶猛异常。
侍卫们将两只大虎围成一圈,双方僵持不下,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凤宿的马受了惊,嘶鸣一声将凤宿掀下来便往前冲去,凤宿呼吸一窒,直直栽下来,却意外的落进了一个怀抱。
少年薛朗面红耳赤的将凤宿放下,声如蚊呐的说:“殿下小心。”
受惊的马没头似的乱撞,撞进了侍卫们的包围圈里,人群乱成了一团,一只老虎趁机朝一名侍卫抓去,侍卫惨叫一声,生生被撕下一块肉来。老虎低伏着身子,目光凶狠的伺机打量着众人,喉间发出凶残的低吼。
皇帝竭力稳住声线:“杀了它!”搭弓射箭对准了老虎的眼睛,双手不住颤抖。
“小宝,到朕身后来。”皇帝说。
众人的剑往老虎身上招呼,羽箭横空飞出,直直往老虎的眼睛射去——
老虎头微微一撇,羽箭擦过光滑的皮毛,刺进了侧颈里,老虎痛嚎一声,当即发了狂朝众人撕咬。
这时,另外一只趁着众人不备,朝皇帝和凤宿扑了过去。
“当心!”凤宿喊道。
皇帝仓惶间伸出手臂要将凤宿拦在身后,登时鲜血四溅,虎爪在手臂上抓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父皇!”凤宿怔愣一瞬,惊慌道。
众人皆惊,然而此时老虎已经朝父子两人扑去,根本来不及救援,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黑影朝老虎扑了过去,一拳揍到了老虎的头上。
半人高的虎王竟被一拳揍得身形一歪,少年薛朗扑上去一手揪住虎毛,一手握成拳朝虎头狠狠的砸去,少年薛朗目光狠戾,竟一人将老虎制住,不过几拳便将那老虎打得嘴角溢血,不住惨嚎。
老虎张嘴朝少年薛朗撕咬去,被少年薛朗一拳揍翻在地,他招招狠厉,竟是一个人要将老虎打死。
这时,侍卫们终于将另一只老虎制伏,赶过来救少年薛朗,虎王已被薛朗打得奄奄一息,四脚几乎站立不住。
两只虎王接连被制伏,凤宿撕下衣角绑住皇帝的胳膊止血,眉目间皆是仓惶,惨声道:“太医呢!快去寻太医!把金疮药拿来!”
皇帝道:“无碍,小宝不必忧心。”
少年薛朗满脸鲜血,不住的喘气,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惊魂未定的看着凤宿。
然而凤宿一心挂念在皇帝流血的手臂上,根本无暇顾及薛朗。
皇帝冷哼一声:“这么多人制不住一只老虎,还不如别人一个人。”转头看向少年薛朗,“你便是小宝的伴读?”
少年薛朗应是。
皇帝道:“薛尚书的儿子?倒是有勇有谋,只当个伴读委屈你了。”
少年薛朗猛地抬头,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而凤宿已经全然明白了,皇帝是要提拔薛朗。然而少年薛朗在抬头的瞬间便已经支撑不住,脑中一片晕眩,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前栽去。
众人这才发现,少年薛朗的背后尽是被老虎抓伤的痕迹,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因为皇帝受伤,这场春猎草草结束,老虎是因为撞坏了牢笼跑了出来,负责看管野兽的官员统统被治了看管不力之罪,皇帝下令流放。
少年薛朗以单人之力降伏虎王,护驾有功,皇帝特将其提拔入羽林骑,任六品校尉。
“你不去?”凤宿皱眉道。
少年薛朗摇摇头,他背上的伤太深,至今只能勉强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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