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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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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买强卖罢了,金舍利是佛宗至宝,几经辗转,如今回到故土,也算大启之幸。”
“皇帝把这东西放你这,打算怎么办?”
“待选好时日,由百名僧人迎回护国寺。”
薛朗了然的点点头,慢悠悠道:“可我怎么听说,不是强买强卖?”
这句话说完,薛朗便不再多说,靠在桌前等着释清接话。
释清沉默了一会,道:“突厥人实力强悍,强要讨昭和公主,大启也没有办法。”
“我听说,凤怀城本欲与突厥谈条件,愿意增加筹码,不想让昭和公主去和亲。”薛朗慢悠悠道,目光锐利如鹰隼,似笑非笑的盯着释清的眼,“可是有人从中作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凤怀城便急匆匆的将昭和公主打包好了送往突厥”
“想来想去,那人应当说的是金舍利的用处吧。”
释清面色不变,叹了口气道:“施主果然不会无故而来。”
“呵呵呵。”薛朗道:“我就好奇,看看,看看。”
“现与你直说了吧,金舍利只是个”释清道。
“太长不听。”薛朗打断道:“你这‘直说’十句里九句假,出家人专打诳语,找凤怀城吹去吧。”
释清:“嘿嘿嘿。”
“金舍利能窥测未来,可观国运,你观出什么了?”薛朗懒得扯皮,直接了当道。
释清倏然一惊,“异族入侵,大启将亡。”他沉声道:“施主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哦。”薛朗道:“你跟凤怀城咬耳朵那会我在房顶,全听见了。”
释清:“”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早就知道?”薛朗挑眉,“孤魂野鬼罢了。”
话音未落,薛朗倏然出手朝金舍利冲去,与此同时,释清飞身而至,一掌往薛朗背后拍去——
狂风大作,殿堂内瞬间尘烟四起,一人一鬼招招狠厉,缠斗在一处。
同一时刻,景阳宫。
少年薛朗避过侍卫耳目,沿着房顶几个起落便进了景阳宫。
景阳宫处在皇宫角落,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常年没有修葺,荒败零落不堪。
湘嫔在景阳宫出不来,凤宿也进不去,有时候便会派少年薛朗偷偷给湘嫔送些日常物件。
景阳宫荒败不堪,沿途有几个老宫人状若疯癫,大喊大叫。少年薛朗知道湘嫔住在哪座殿,进了景阳宫便朝湘嫔的住所奔去——
景阳宫内只有湘嫔的居所不那么寒碜,虽然屋舍老旧,但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绿竹,让人一看就心旷神怡。
装潢陈旧的殿内空无一人,少年薛朗刚踏进殿就感觉不对,倏的一歪头。
——一支箭擦过他的脸颊钉在了墙上。
少年薛朗眯起眼。
“殿下所料不差,薛朗果然会回来救湘宝林。”
一众士兵从暗处出来。
羽箭密集如细雨般朝薛朗射去,少年薛朗身形迅捷,步伐奇快险之又险的躲避过箭雨。
“湘嫔在哪!”少年薛朗怒吼出声。
“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领头的士兵说。
少年薛朗锵然拔刀,士兵们围上来,众人缠斗在一处。
少年薛朗此时的想法只有从这里冲出去,他不敢想,既然太子在这里设下埋伏,那凤宿那边是不是也设了他们想象不到的陷阱。
湘嫔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杀害了?凤宿那里有没有出事?
他现在唯有从这里冲出去,才能去保护凤宿。
佛堂。
薛朗被释清斩掉了仅剩的左臂,然而毕竟不同于凤宿身上的真龙之气,让他的右臂再也长不出来。
左臂处很快聚拢起黑雾,逐渐凝聚成型,不过片刻便又长了回来。
但是血肉之痛是实打实的,薛朗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微微皱眉。
释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身月白僧袍染满了鲜血,滚了一身尘土。
“施主又毁了贫僧一件衣裳。”
“别说的跟我要非礼你一样。”
“”
薛朗倏然出脚,朝释清横扫出去,释清往侧一避,薛朗的掌风随即而至,往释清胸口一拍——
释清猝不及防的用右掌抵在胸前,只听‘嘎嘣’一声,腕骨尽裂。
释清闷哼一声。
薛朗笑道:“这下公平了,咱俩都剩下一只手了。”虽然嘴里说着话,但脚下一点也不慢,回身朝供桌上的金舍利探去。
释清沉着脸,脚尖一点朝薛朗掠过去,要用仅剩的完好的那只手臂朝薛朗的肩头抓去。
“金舍利对我国有大用处,你休要为了一己私利打它的主意,它也不能让你复活。”
“既然不能为何不让我试?国家兴亡与我何干。”
薛朗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左臂往背后一探抓住释清的手腕,朝另一侧一折一扭。
薛朗:“你有没有想过”
释清早有防备,反扣住薛朗的手臂往后拉去——
释清:“施主说话喜欢大喘气?”
薛朗:“出家人牙尖嘴利不太地道吧。”
“毕竟贫僧专打诳语。”
薛朗被释清制住往后拖,嘴上道:“你们用金舍利窥测未来,再依此趋吉避祸,想要避过未来发生的祸事。可是未来被更改了,还是金舍利窥测的未来吗?”
释清:“嗯?”
“也就是说,你们窥测到的,根本不是你们的未来。”
这是个悖论,释清愣了一瞬,薛朗左臂一挣,登时臂膀与人脱裂开来。
薛朗双肩光秃秃的,朝金舍利冲去,这一瞬间,黑气朝薛朗聚集归拢,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形成了新的手臂。
在薛朗靠近金舍利的时候,手臂刚好形成,以鬼魂之躯,将发着淡淡金光的金舍利握在了手里。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释清手中抓着那截断臂,愣住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薛朗还是站在原地,握着那截金舍利。
释清松了一口气:“贫僧就说金舍利对你无用。”
“逆贼薛朗,确实罪该万死。”凤宿穿着大启的正红色龙袍,高坐龙椅,给写好的诏书上盖上了印。
京城门口,禁军统领一条条宣读薛朗的罪状。
薛朗笑吟吟道:“妄图染指陛下这一条也可以加上。”
牢房中,薛朗掀了案几,愤怒道:“他要杀我?!”
刑台上,刽子手挥下刀,薛朗人头落地。
前世的一幕幕景象在眼前闪过。
佛堂前,薛朗握着金舍利泪流满面。
眼前画面再一转。
四周白雪皑皑,凤宿和薛朗遥遥相望。
然而凤宿手里却握着一把弓,弓拉成满月,箭尖遥遥指向薛朗。
薛朗道:“杀了我吧,陛下。”
薛朗倏然睁大了眼,手中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中的金舍利捏碎。
这是什么
这一幕是前世从未出现过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金舍利能观过去未来,难道是未来?
不可能!
释清只看见薛朗握着金舍利,表情一变再变,意识到不对,忙问:“怎么回事?”
景阳宫。
少年薛朗浑身是伤的躺倒在地,鲜血将他整个人淹没。
四周躺满了死去的士兵,只有零星几名士兵站着。
“殿下说这人武力高强果然不差,要不是带的人多,险些全军覆没。”
“这小子还没死?”
“算了算了,殿下说留他活口,就让他在这吧,活不活得下来看他造化。”
“走了走了,跟太子交差去。”
士兵们交谈着,走过少年薛朗身侧。
少年薛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满脸是血,眼睛几乎睁不开,嘴里喃喃道:“殿下”
佛堂。
薛朗茫然无措的握着金舍利,还陷在刚刚看到的场景里。
怎么可能
难道他将来也会被凤宿杀死?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难道他注定会被凤宿所杀?
怎么可能
金舍利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将薛朗包裹住一般。
释清满眼惊愕。
接着,光芒一闪,薛朗不见了踪影。
金舍利从半空落了下来,释清仓惶的上前接住,一声脆响,金舍利断成了两节。
释清望着掌心里变成了灰白的两截舍利,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景阳宫。
倒在地上的血人缓缓睁开了眼。
薛朗一手支地,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一片尸山血海。
他愣了好久,才眯起眼,唇角缓缓的,缓缓的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凤宿三殿下”
薛朗舔了舔唇,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第18章 奔逃
宫门前,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薛少瑾跌坐在地上,吓得不住往后挪,地上全是血,登时沾了满手的鲜血。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带来的人全被眼前的女人杀死了,毫无反抗之力。
薛少瑾满脸恐惧,抖着唇,吓得说不出话来。
湘嫔单手拿刀,垂着手,刀尖点地。她居高临下眼带睥睨,“薛家小子。”
薛少瑾骇得浑身抽搐,颤声道:“湘姨,姨,我不敢了”
“别喊我姨,我儿自小与你玩的最好,做什么都要惦记着你,招你做伴读你不来,倒跟凤怀城混在了一处这没什么,你们各有各的志向。”湘嫔抬起手,刀尖直指跌坐在地的薛少瑾,“我只问你,近十年的情谊,你对小宝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愧疚?”
凤宿垂下了眼。
“我我”薛少瑾张了张嘴,眼底有一丝哀伤,“我也没有办法,我是被逼的我们全家都押在了太子身上太子不信任我,要我杀三殿下表忠心”
“够了。”凤宿闭上眼。
薛少瑾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是我没有想杀殿下!他们都是太子的人,我刚刚是打算假意攻击殿下,然后趁机袭击他们没想到,您刚好来了”
湘嫔定定的盯着他,仿佛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末了,湘嫔缓缓扬起了刀——
“殿下!殿下救我!我怎么会想害殿下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还”薛少瑾着急到语无伦次。
袖子被人拉住,湘嫔的动作一顿。凤宿拉着湘嫔的袖子,低声道:“娘,放了他吧。”
湘嫔回过头看了凤宿一眼,眨眨眼,没有再砍下去。
薛少瑾松了一口气。
“谢谢殿下啊!!!!”薛少瑾蓦然惨叫出声,刀影在他眼前闪了一阵,顷刻间脸上被划了十几刀。
湘嫔收了刀,“送你个字,滚吧。”
薛少瑾半张脸糊满鲜血,疼的说不出话,扑腾了几下才站起来,忙不迭转身逃了。
凤宿顿了顿,拾起了地上散落的弓箭,拉开弓——
一只手拦住了凤宿的动作,凤宿诧异的抬头望着湘嫔。
湘嫔冲凤宿摇摇头,“我来。”
下一刻,湘嫔抬手猛的一挥,长刀如同箭矢般破空飞出,划过一道闪亮的白光——
“噗嗤”一声,刀刺入了薛少瑾的后背,薛少瑾惊愕的转过头,身子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凤宿倏然睁大了眼。
湘嫔低声道:“我懂你的意思,他不能活着。”
凤宿失魂落魄道:“我知道,他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只要他一回去便会告诉太子,派来追兵,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有些”有些难受。
湘嫔拍了拍凤宿的背,“他与你就像阮倩与我,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只要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你,那他们就不能活。”
凤宿愣愣的看着湘嫔,这一刻,她仿佛变得有些陌生。
湘嫔笑了笑,“你不是一直说娘太心软么?现在我学会狠心了,你怎么是这幅表情,又不高兴?”
凤宿心里五味杂陈,摇摇头。
“你骑着我的马,现在就出京城,从西边树林绕着走,弓箭和刀你拿上,我这有些碎银你都带上。”湘嫔将凤宿扶上马,语速极快的说:“出城之后你往南走”
“那你呢?”凤宿坐在马上,愣愣的望着湘嫔。
湘嫔嫣然一笑,“我去找你爹。”
“父皇他现在怎么样了!”凤宿着急的问。
湘嫔:“别问了快走。”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密集快速,湘嫔眯着眼听了一会,“追兵来了。”
“算了,我带你走。”湘嫔翻身上马,坐到凤宿背后,“你策马往西走,跑快点。”
说着湘嫔一夹马肚,马嘶鸣一声,疾速往前奔去。
湘嫔在马背上转过身形,长腿一扫,沾满血的宫裙在空中划过半圆。她与凤宿背靠着背,灵动的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后方,“弓给我。”
后方的马蹄声愈来愈清晰,湘嫔身子稍稍后仰,靠在凤宿背上,将弓拉成满月——
凤宿抓紧了缰绳,控制马跑进树林,“有多少人?”
“一c二c三四十六?不多。”湘嫔眯起眼,三支箭尖对准了远处的黑点。
“四十六还不多!”凤宿疯了。
羽箭嗖的飞出,咻咻咻三声,远处三名追兵倒地。
湘嫔勾起唇,“真的不多。”
凤宿回头望了一眼,疲惫道:“您说的对。”
凤宿:“父皇怎么办?”
湘嫔:“大的不管,保小的。”
凤宿:“你c你会武功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湘嫔:“我是你娘。”
凤宿差点被噎死,他确认了,这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侠女确实是他娘没错了。
又是咻咻咻三声,不远处传来了追兵倒地的声音。
“低头。”
凤宿下意识的低头,一支羽箭擦着头皮飞过,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天上开始下起小雨,淋在凤宿的脸上,时不时有羽箭擦着两人飞过,湘嫔一面射箭,一面还要用弓挡掉飞过来的箭矢,简直分身乏术。
马忽然浑身颤抖起来,跌跌撞撞的跑着,湘嫔差点被摔下来,怒道:“你快把飞沙勒死了!别这么慌。”
“哦,哦!”凤宿连忙松手,箭矢时不时飞过,吓得他心脏狂跳,一个紧张就勒紧了缰绳,险些把马勒死。
雨越下越大,背后的马蹄声渐渐没了,凤宿战战兢兢的问,“还有追兵吗?”
湘嫔低声道:“没了。”
凤宿惊喜的要回头,湘嫔怒道:“你看路!”
凤宿又给吓得转过头去,娘自从变成了侠女,就凶得很,惹不起惹不起。
湘嫔的声音低低的从背后传来,“你出了京城,就往南走,过秦岭去蜀州,找你小舅”
“小舅?”
“我师弟,柳君泽,你叫他接应你一阵。”
“娘你居然有师门?他们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厉害?”
湘嫔笑了起来,“嗯,他们比我厉害多了。”
凤宿顿时有些向往,忍不住想象母亲的家是不是传说中逍遥江湖的武林世家。
他忽然反应到不对,“那你呢?”
湘嫔自顾自的说,“蜀州各地开有‘春生坊’,那是咱们家的产业,你去那找柳君泽就好了。”
“你父皇立了遗诏,凤怀城以为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便对你下了杀手”
凤宿愕然道:“我?怎么可能?”
“你去了蜀州,便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报仇,娘只想让你安稳活下去。”
大雨侵盆而下,泥土的腥气混合着血腥味传到了鼻端,凤宿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木然的回过头,颤声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湘嫔:“胳膊上中了一箭,不碍事,你别回头专心控马,路不好走,别把娘摔了。”
凤宿顿时心落下去一半,吁了口气,“那你去哪?”
“我去找你爹。”
“可是宫里全是太子的人!”
湘嫔没有答话,轻轻靠在凤宿背上,过了好一阵,说:“娘喜欢听你背《千字文》。”
凤宿:“你怎么进宫里?那么多人守着”
湘嫔打断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下一句什么来着?”
凤宿:“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还有呢?”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凤宿一句一句的背着,背后时不时传来湘嫔的迎合声。
大雨将凤宿淋得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看不清前路,飞沙的步子满了许多,在雨中艰难的行进着。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娘?”凤宿背着背着,便听不到背后的声音了。
他回过头,“噗通”一声,湘嫔从马上栽了下去。
“娘!!!”凤宿惨叫一声,惊惶的下马奔了过去。
湘嫔躺在地上紧闭着眼,她的心口和腹部和插着一支箭,鲜血已经染满了胸膛。
凤宿木然的走过去,跪了下来,以手探到湘嫔鼻端,没有一丝气息。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他跪在湘嫔的尸体前,愣愣的,背出了《千字文》的最后一句。
“娘!!!!!”凤宿蓦地爆发出一声惨烈的怒吼,撕心裂肺肝胆俱裂。
雨势越来越大,凤宿被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眼,他扑到湘嫔身前,躬起身子为湘嫔挡雨。
“你醒醒”凤宿哽咽道,“我,我以后都听您的话,我c我给您背千字文,天天背,我也不挑食了,我想吃你做的蜂蜜核桃,你做多少我吃多少,再也不扔了”
他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起来吧,雨太大了我们找个地方躲雨,我们去蜀州好不好?找你师弟,蜀州好吃的那么多,你不是最喜欢吃好吃的么?”
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凤宿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娘你不是还要去找父皇么?你这样躺着找不到他的”
一双靴子出现在了凤宿眼前,凤宿低声道:“我以后给您盖个大院子,您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接着,凤宿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凤宿恍恍惚惚的抬头,却看见了薛朗的脸。
“薛朗?”
薛朗面无表情的拽着凤宿的衣领,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
五脏六腑几乎被这一拳打的移了位,凤宿疼的躬起身子,不敢置信的颤声道:“你怎么”
薛朗松开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凤宿被打的倒在地上,还没挣扎起来,薛朗的拳头便一下接一下的揍在凤宿身上,凤宿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感觉自己浑身骨头几乎要被薛朗打断,只能蜷起身子护住头脸,以期躲避薛朗的拳头。
“砰!”的一声,凤宿被薛朗提着脖子按在了树干上。
他脊背被粗糙的树干磨的生疼,掐在脖子上的力量逐渐加重,凤宿只感觉颈骨快要被捏断了。
空气逐渐抽离,凤宿眼白上翻,双手抓着颈间的大手想要把他掰开,但终究是徒劳无功,
凤宿抖着唇,长久不能呼吸,胸腔中开始刺痛,他手上没了力气,松松的抓着薛朗的手,用尽了胸腔中最后一口气息,艰难的问道:
“你c要c杀c我?”
第19章 喂药
凤宿绝望的看着薛朗,瞳孔微微扩散,泪水从眼眶涌出来划过脸颊,就连眼角的小痣也仿佛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他就要死了。薛朗冷漠的想着。
凤宿死了,自己的仇就报了。
可是薛朗却还是不开心,明明当鬼的这几年来,他日思夜想的就是杀了凤宿,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心魔。
可现在凤宿马上就要死了,他却没有一丝高兴的心情。
抓着薛朗的手逐渐变得无力,凤宿的手指颤了两下,最终精疲力尽的垂了下来。
薛朗松开了手,凤宿顺着树干滑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就这么杀了凤宿,好像是有点便宜他了。’薛朗心念电转,忽然改了主意。‘得慢慢的’
薛朗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凤宿。
凤宿闭着眼,一动不动。
死了?
薛朗心中一沉,皱着眉头蹲下身,拍拍凤宿的脸,凤宿还是没有反应。薛朗又将手伸到凤宿的鼻端,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于是薛朗将凤宿抱起来,一手托着他的头,拇指按着他的人中,按了一会,凤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薛朗烦躁的“啧”了一声,盯着凤宿的脸看了一会,将他贴在脸上的湿发拨到了一边,低下头,吻了上去——
一口气渡下去,凤宿终于有了气息,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薛朗见凤宿有了气息,便把他扔在地上,径自去牵马,将湘嫔的尸身和凤宿扔在飞沙背上,牵着两匹马往树林深处走去。
凤宿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是一个午后,湘嫔坐在桌前,手指翻飞不知道在织着什么;他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念书,给湘嫔讲书里的故事;而凤容锦则趴在桌子边上,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他,时不时偷拿一块桌上的点心;过了一会,父皇进来了
湘嫔手里的东西织好了,笑吟吟的拿出来,“给你们父子俩一人织了一个,一大一小,刚好。”
她手里,正拿着两枚织的歪七扭八的络子,下面坠了两枚通体雪白的玉佩
凤宿流了满脸泪水,睁开眼,醒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草屋,狭小而又逼仄,四面漏风,整个屋子还充斥着一股霉味。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凤宿躺在草席上,一脸茫然。
他偏过头,却看见墙角坐着一人,正是薛朗。
薛朗没穿上衣,正低着头拿绷带包扎伤口,整个胸膛上全是被刀砍出来的伤痕,有好几道深可见骨,还在流着血,绷带刚裹上去就染红了。
凤宿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薛朗手上动作不停,抬起头望了凤宿一眼。
身上骨头仿佛被移了位,全是被薛朗打的,凤宿惊恐的看着薛朗,生怕对方又发疯。
薛朗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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