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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_三微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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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郑安祖抬手捞过熨烫的酒壶放到刘多面前,顺势扫了眼小二,微微一怔:“侯白?”
“郑衙役,好久不见。”把托盘中最后一碟花生米放到桌上,侯白笑着朝郑安祖拱拱手,坐到店家一边。
屋外雷雨大作,屋内围桌而坐,灯火摇曳之下,酒馆内竟有了些温馨的感觉。
“没想到侯白你是这家酒馆的人啊,怪不得你一连绑住了那么多的盗贼送来县衙。”想起那几个在侯白手下乖得跟龟儿子似的恶霸强人,郑安祖面上更加显得和善了些。
“就靠着这身本事报答我店家呐。”嘿然一笑,侯白朝郑安祖凑近了些,“那几个就会眼红别人的瞎眼玩意儿后来怎么样了?”
“有两个作恶多端的,贾大人做主给直接砍了,剩下的都被送到郡府大牢去了。”
“送郡府?可真嫌不够辛苦的。”
这种鬼天气里叫人押着牢车走上百余里路到郡府去,做出这命令的人大概是上辈子都欠抽。
看出郁陶和侯白的无语,郑安祖摸摸鼻子,将当初贾大人对自己上官说的解释重复了一遍:“这
是郡里提的意思,我们下边人可不得照做嘛,再说我们南原县里的牢房塌了大半,还没修呢……呀,又打雷了。”
最后一句感叹声卷在隆隆雷声里听不清晰,四人不约而同静坐着等待天雷平息。
于是,侯白缩着脖子紧绷身体,神色惊慌的模样便显得分外显眼。
“哈啊,郑哥你看,侯白你个大男人居然怕打雷诶!你还老跟我说他怎么厉害,看上去也就这样嘛,人还比我小上一圈呢。”挑着眉眼,刘多看向郑安祖的神请中带着微妙的嘚瑟和隐隐的讨好。
……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这幅样子都挺能让人不高兴的。
郁陶这么想着,拍拍侯白的肩膀安抚着他,决定等这两个客人离开酒馆的时候,再让刘多狠狠跌上一跤。
“侯白年轻的时候曾经被雷劈到过,受伤颇重,所以一向有些害怕打雷天。”
在郑安祖抹着脸颊开口前,郁陶看向刘多,替自己的小二解释道。
“啊,哦,是这样啊。”怔了怔,刘多露出惊叹的神情,“幸好没有被劈死,你当时一定很疼吧?现在你在屋子里呢,劈不着你,别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一半突然登不上JJ,虚惊一场
诶诶,求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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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咳死我了,没有捉虫,晚安~
☆、桃木正气
雨停云歇之后天色晴好,被暴雨摧残过的阳光消去了令人畏惧的炙热,连空气都特别舒心。
已过小雪时节,才总算冒出了一点凉意。
送走郑刘两位衙役,郁陶看了看屋檐下已被雨水注满的水缸,转头对侯白道:“我们酒馆里面有白布吗?”
“白布?我记得有块旧床帘子是白的,还没扔掉,店家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那皇帝不是变成先皇了么,挂块白布出来祭奠他一下,你就把那块布拿出来挂在酒幌子上面吧。”
“另外,趁着现在的天气正合适,我们在酒馆前后种些树好了。”
酒馆外难得吸饱了雨水的土地润泽而泥泞,被暴雨压倒在泥地里的草枝沾着泥土,掩住了发枯的颜色,倒是显出几分沃土的景象来。
看着这样的泥土,郁陶就记起了从前要种树的想法。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扩张后院建菜圃的事情,今天再把树都种下去,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迎接今年的生意旺季了。
“……咱们酒馆几乎是正对着往来要道,前边就这么点大地方,店家打算种什么树?”琢磨着种树这活应该不会摊到自己头上,侯白抱着手臂积极的想要出主意。
像榆树槐树这种看着喜人,爬起来舒服的就不错;矮点的灌木长成以后也……
“当然是桃树了,说不定在明年天热之前你就能吃到一次桃子呢。”
郁陶精心挑了块既不会挡住酒馆门又能给屋檐下带来阴凉的好地方站定,掐了个土诀,挖好坑就想往里面扔种子,却被侯白连三赶四给阻住。
“店家店家,桃树可不能被种在大门口,在风水里这可是大不祥!”面皮一抽,侯白忙过去挡住郁陶。
侯白的话说得直白又难听,郁陶撇开他的手,紧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他:“桃木之正气鬼神难侵,有哪里不详了?再说,风水玄学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微末功夫,何必将它放在心上。”
……可是在这官道旁边酒馆门口光秃秃的平地里种上棵粉嫩桃树真的很难看啊!谁家大门口栽的树会是那种开花结果的果树?
当然,第一个理由他自己在肚子里想想就行,真说出来就不是被店家口头教训一番的事情了。
“别人种什么树是别人的事情,人间又没有律法约束我不可以在酒馆门口种上会开花会结果的桃树。”
侯白做人的经验虽然丰富,却也囿之世俗。
摇摇头,郁陶将树种丢进坑里盖上土,熟练地掐诀运气。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一株半人高低枝繁叶茂的小桃树便出现在两人之间,最上面的一根细枝桠还抖着狭长的叶子冲侯白摇了几下。
“桃花难道不好看吗?桃子难道不好吃吗?”
“哈哈,好看,好吃。”干笑了几声,侯白怎么看这小桃树怎么别扭——
“店家,就种这么一株桃树也不好看,要不我们把酒馆后边一直到那条溪边那一片,全种上桃树吧?”
这样,让人看着大概也就不那么突兀了……吧?
“跟我的打算一样,我们一起到后面去看看吧。”诧异又高兴的点了点头,郁陶朝侯白一摆手,向酒馆后方走去。
大概是刚被暴雨冲刷而截下水流的缘故,酒馆后的小溪虽然不再干涸,水质却偏于浑浊。
沿溪走了一段,郁陶抬脚将溪边一块湿漉漉的大青石给踹到了水里。
“噗通”一声响,正站在一角规划着桃园的侯白被像是又不高兴了的店家吓了一跳,有些担心地几步跟了上去,脚不沾泥:“怎么了店家?”
“没事。”朝侯白笑了笑,郁陶满意地看着青石碎成几块跌进溪水里。
“这块石头待在岸边碍事,反正郁老头和贾祯不可能再倚着它下棋谈心,干脆就不要它了。”
“说的是,眼不见为净嘛。店家,咱们还是快点把树种完回去吧,保不齐过会儿就会有人上酒馆了,再说这地里又是水又是泥的满地杂草,我呆着难受。”瞟了眼郁陶的平静脸色,侯白跳着脚岔开话题。
一个指点方位一个挖坑种树,郁陶与侯白两人配合默契,而从酒馆至小溪的这片荒地本就不大,二十来株新生的矮桃树很快就把这片地方给占满了。
这么多树栽在野外,今年冬天或许不会有问题,但等明年日子又难熬起来的时候,肯定会有人不辞路远的跑过来偷桃偷树。
他们这酒馆生意稀疏,要说清闲也确实清闲的很,但偏偏就是哪哪儿都缺个人来搭把手,使得自己整天忙忙碌碌个不停。
哀叹了一下自己的劳碌命,侯白跟在郁陶身后回到酒馆,一边盘算着菜圃里该采摘的菜蔬一边跑到库房里去找不知被搁到哪儿的旧床帘。
老天终于下雨了心情愉快,一口气在自己的地盘种了几十株桃树更加愉快。
直至此时,郁陶才终于有了种“重新在自己老家扎下根”的感觉,连后厨灶下里还没熄灭的膛火也看着顺眼。
正弯腰看向桌下的菜篮子想挑根胡瓜洗着吃,郁陶才注意到这桌下边的墙角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水渍。
自己布阵的手法和本事虽然只是末流,但再不济也能把这个酒馆护好,不会让外面的风雨渗进屋里。这桌底下又怎么会平白冒出一滩清水?
放在桌底下的菜差点就要浸在水里变成烂菜了。
将地上这滩水吸收干净,郁陶矮下身子,将桌底下所有的瓦罐菜篮一并拖了出来。
侯白上蹿下跳的挂好白布听到后厨的动静进来查看,就见他店家半蹲着身体打开一个又一个罐瓮,看上几眼便重新归整好。
“店家你在找什么东西?”
“不是在找东西。”向凑过来想帮他的侯白摆摆手,郁陶随手敲了敲手里的陶罐,“我之前看到桌子底下有水,就想着是不是下面放着的哪个装着水的陶罐出了问题,便都搬出来瞧瞧。”
“不找还不知道,我们厨下居然已经备了那么多的腌菜干菜。”
“这些东西可不嫌多,拿出去不打眼。”手腕一勾捞过最边缘的陶瓮在手底下转了一圈,侯白眉角一抽。
“这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会动?”
☆、大王在上
见侯白看向陶瓮底的神情惊异,郁陶好奇地探身过去,就看到一条锦蛇正盘在瓮底,仰着椭圆形的小脑袋怔怔地与他们两个对视。
“是那条小蛇啊,没想到居然活过来了。”
“嗯,大概就是它把水撒到地上的。”原本足有八分满的水瓮里只剩下了将将能盖住瓮底的一点水,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
侯白一边猜测,一边提着水瓮往下倒。
“净会捣乱的小东西,快出来。”
一下从瓮里滑落到地上,小蛇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细长柔韧的身躯在地上猛地弹了一下,整条蛇如离弓之矢般冲向旁边的郁陶。
虽然这小蛇精的举动出乎意料,但郁陶也不可能轻易被这种小妖近身,伸手一拢便制住了蛇身七寸,却不防手腕被沁凉的蛇尾紧紧缠上。
“我我我我蜕皮成功了!我会化形!不要把我煮成肉羹!!”微微打颤的细嫩声音从掌心里传出,正用力想把蛇尾扳开的郁陶愣了愣,许久才想起刚捡回这条蛇时自己同侯白开得玩笑,无语地笑叹一声想松开手下的劲道,却忽然感觉到掌心分量一重,小锦蛇直接变成了一个顶着俩羊角揪揪的白嫩幼童,挂着两泡眼泪,小细脖子卡在他手掌虎口正中间!
差点没拎住她、不,拎紧了就得掐死她了!
一阵手忙脚乱,郁陶与侯白两人将这只裹着肚兜,只会呜呜咽咽掉眼泪的小妖精放到厅堂里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安置好,面面相觑。
世间妖族稀少生存不易,这条小水蛇既然成功化形跨入了妖族的门槛,与他们一树一猴又不是相克的天敌关系,他们两个就不好将她一毫无做妖经验的后辈直接往酒馆外一扔了事。
“你跟她都是由兽类修炼化形的,应该有话好说吧?”看了看一边揉着眼哭唧唧一边不断偷瞄他们的小姑娘,郁陶悄悄后退一步伸手推了推侯白。
“……那行,我去试试吧。”顺着背后传来的力道走了几步,侯白压了压不停往上翘的嘴角,拍拍衣角,“也有好多年没有哄过小娃娃啦,从前在街上卖艺的时候就有不少小孩儿天天来看我。”
说着,侯白便走到小蛇妖前面弯腰半蹲下,张开手臂作势要去抱她:“来,宝贝,这里没人会来伤害你哦,要不要我抱抱你?”
听着小姑娘在一瞬的愣怔之后“哇哇”哭得更加厉害,被侯白那奇怪语气给恶心到的郁陶既是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头疼。
“侯白,你听懂了她在说些什么吗?”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觉得我会一口吃了她。”无奈地发现自己靠得越近这小家伙就哭得越大声,侯白耷拉着眼角退到一边,郁闷地跟郁陶翻译小蛇妖的哭喊声,“一直都在喊着‘我很乖别吃我’之类的玩意儿。真是……老子不沾肉腥好多年了。”
“她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要说这蛇妖胆小吧她却是越哭越大声,小孩子的哭声本就尖利刺耳,郁陶渐渐生起了几许不耐烦,几步走上前去将她拎至眼前。
“你之前要是没捱过来死了,我或侯白吃了你的肉是天经地义;你现在活了下来成功化形,给自己挣到了命,只要以后不与我们为敌,我们就不会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不过一条寻常的水蛇妖,你的肉没那么精贵。”
“……明、明白了。”
被吓到忘记自己还在哭泣的小水蛇忍不住打了个嗝,满脸紧张地看着郁陶。
唔,这不是马上就乖巧下来了么,难道自己还有带孩子的天分?
满意的抿起嘴角,郁陶拎着小姑娘特意在侯白面前晃了晃,才把她放回原位。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我捡到的吗?”
“记得的。”稳稳坐在椅子中间,小胖胳膊放在小胖腿上,小蛇妖乖巧的就好像刚刚那些大哭指责全是在放屁,连眼圈都没红一下。
侯白抽着嘴角拉过两张椅子坐下,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没化形的时候不能离开水太久,所以先前一直呆在山林里的小溪里面修行,那溪流在山腹中有个水潭,哪怕天气再热,那水潭里的水也一向够我用的。”
“可是,山腹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洞,水潭里的水都从洞里流出去了,所以我也跟着游出去,差一点点就被在洞外舀水的人捉去煮成肉羹了!”
“然后,我突然就开始蜕皮长大了。”说到这里,小蛇妖不由得摸摸包住自己小肚皮的蛇纹肚兜,抖了一个激灵,“我蜕皮的时候需要好多水才行,可当时我能找到水的地方一天比一天少,每天都又疼又渴。后来大概是缺水被晒晕了?反正,嗯,大王你把我捡走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但就是动不了。”
“噗——”
“不要叫我大王。”横了眼一旁被逗乐了笑出声的侯白,郁陶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打算到底靠不靠谱。
天气转凉,酒馆里的生意肯定会逐渐好起来需要人手,可留下这么个山里出来不通人情的小妖在馆里当个小二打下手是不是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她才刚够桌子那么高呢!”听到店家的打算,侯白简直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我们可不能差遣这么小的娃娃,再说她会做什么呀?”
这么点大的小孩子,就应该跟小猴子一样被好好护着吃吃喝喝,玩累了就睡一觉才对。
“我会做好多事情的,不会也能学会!”
“那好吧,接下去一整个冬天都不会缺水,这小蛇妖应该能养活她自己。”
微微挑眉,郁陶看向和自己同时出声的蛇妖,就见她正瞪大了眼睛鼓气看向侯白,皮肤上隐隐显出蛇纹,简直快气成一只青蛙精。
“大王……”
小蛇妖想留在酒馆的愿望溢于言表,身材矮小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惜这脑袋确实不大灵光……拿不定主意,郁陶转头看向侯白询问他的意见。
“侯白,你要是愿意带她当学徒,我就留下她接替你店小二的活计;你要是不想要这个的话,以后再招人也行,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握了棵草,想咳咳不出来,最后眼泪冒出来了
☆、开店迎客
自那一场酣畅淋漓的雷雨之后,天气便渐渐凉爽起来,时不时还会下上几滴小雨。
天还没有大亮,结束了一晚修行的郁陶倚在窗口向远处眺望,隐约能看到那较远处的农田里正不断起起伏伏的许多身影。
当年郁老头教导他识字的时候常说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如今大概已经变成了“一年之计在于冬”。农户们也只有抓紧冬天这段太阳不算太毒的时间多多播种下耐旱的粟黍玉米,抓紧每次下雨的机会拿出所有瓶瓶罐罐储上水,竭尽人事地积攒着所有让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也要抓紧这段官道上人流最多的时机,用心经营好自己的酒馆努力赚钱才对。
“大、郁大哥。”
“起来了?不错。”偏头看了看站在门口揉着衣角的小蛇妖,郁陶心下满意,“店里的生意很快便会忙碌起来,你既然在酒馆里留了下来,以后就跟着侯白好好做事。这几天还习惯吗?”
“是,我会好好学的!习惯!”
“嗯,先去把侯白叫起来吧,然后拿着那边挂着的抹布把店里的桌椅都擦上一遍。”点点头随口便交待了个任务,郁陶看着蛇妖矮小的身影蹬蹬跑向侯白的房间,支好窗子进到后厨。
走南闯北的行商、浪荡无赖的游侠、佝偻脏污的乞丐……三教九流不安分的人们就像雨后的蚯蚓一般纷纷冒出头来,一茬茬在酒馆前面的官道上来来往往。
眼见着太阳越升越高,终于有一伙儿牵着骡子的家伙朝他们酒馆走了过来,按照侯白命令坐在门口磨了半天屁股的小蛇妖满脸放光地迎了上去!
“几位叔叔好,是来我们酒馆里歇脚吃酒的嘛?请跟我来,骡子可以拴在这颗树上。”
“这……就你一个小孩在外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相互瞅了几眼,牵着骡子的何福躲开这小姑娘的手。
“我叫佼佼,郁大哥和侯伯在酒馆里忙。”见这几人还是没什么动静,小蛇妖回忆着侯白的教导,更加努力招呼起来,“来酒馆里坐坐吧,喝水不要钱,几位要是不想喝酒的话也可以点上几盘小菜配着干粮吃,好吃不贵!”
“那好,你带路,我们进去看看。”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的几人也不想再浪费口舌,扛起搭在骡子背上的布袋子就往酒馆里走,兴高采烈的小蛇妖反倒落在了后面。
侯白刚被他指使着到院子里去摘菜,看了眼小跑着跟上几位客人的小蛇,郁陶只好自己上去招呼客人:“几位随便坐,想要点什么?酒馆里有的都写在这墙上挂着的木牌上了。”
“水是免费送的吗?”
“嗯,一人给你们倒一碗?”
“……干净的吧?”
“干净,你不要也可以。”郁陶看了眼出声疑问的麻脸客人,微微皱眉。
“嘿,我就问问么,也给我来一碗,其它的……怎么都那么贵啊,你们要吃啥?”
“麻子你等等,你这儿可以用布料抵饭钱不?我们身上没多少金银。”
“可以。”曾经考虑过的坏事成真,郁陶暗叹了口气,努力希望能挽回一点,“最好是金银,付账的时候算你便宜点,布料就不便宜。”
“你们这酒馆里怎么跟其它地方反着来啊?”
我怎么知道?
眼角一动,郁陶看向那为首发问的客人,难得感到自己有点委屈——
开店迎客、收取金银,难道不是人间一直以来的规矩吗?
就像郁老头,一直都是收了客人的银钱之后再分出一部分来采买酒馆里需要的东西,剩下的就变成他的家产;他现在若是收下布料能有什么用?出去采买还是花的金银,存着当家产又放不了几年,忒不划算。
“反正,就是这样,布料店里用不上。”
“行了老二,他说了算,先付钱,钱不够了就分布料呗,大家都满意。”后方一个汉子揉揉他正在咕噜叫的肚子,不耐烦打断道,“兄弟们都快饿死了,看看都要吃什么,点了上菜吧。”
这一项倒是被决定的很快。记下这伙客人要的菜单,郁陶暗自松了口气,让小蛇妖去找侯白出来先招呼着客人,自己回到后厨。
“第一桌客人好了没店家?这几盘我先端给他们;另外,刚新来的三个点了素三丝和生鱼脍,两壶百果酒我已经送去了。”侯白一钻进厨房嘴就不停,眼睛一扫,利落地将郁陶做好放在一边的几道菜搬上托盘端了出去。
一心几用的郁陶没来得及喊住他,为手边最后一道菜浇上酱汁,瞥见那跟进后厨的小蛇妖正傻傻看着自己,弯腰将菜盘交到她手里:“你拿出去给第一桌吧。”
一整个中午,桃源酒馆虽然没有客满过,但三三两两的却总有人进来点上点什么用顿午饭歇一歇。
好不容易忙活完,也不见侯白或小蛇妖再进厨房报菜名,郁陶擦干净手装了碗山里的野核桃,进到厅堂,走到正同一位游侠儿打扮的客人热络聊天的两人旁边。
“要吃吗?”
“好嘞,店家你坐。”推了把椅子给郁陶,侯白接过野核桃分了分,向郁陶介绍道,“店家,这位是从南原县来的方延寿,一身好本事;方老弟,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我店家郁陶。”
“想不到能开出这么间酒馆的人物居然如此年轻,久仰。”注意到侯白对眼前昳丽青年暗藏的顺从态度,方延寿暗叹一声,轻笑着举杯敬了敬他。
侯白此人虽说只是个有了些年纪的酒馆小二,但他在南原县一小部分人,包括自己的耳朵里却是名声不小,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一次次押着或伤或残的偷鸡摸狗之辈跑县衙的。
他这次上路特意进这家酒馆本是想试试能不能招揽侯白以为臂膀,看来算是白跑一趟了。
不,也不算白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受到了不合适的教育,所以郁陶的思维略清奇,以后会有人对他进行正确的继续教育的_(:зゝ∠)_
为了让他不显得像个智障,这点我改了好久……就变成这样了
☆、郡府招人
“你要去郡府?那么远的路,一个人上路可不安全。”聊天中知晓了这位新认识的方兄弟的目的地,侯白砸吧着嘴巴提醒了他一句。
这年头差不多是个人都有点拦路打劫的经验,这么孤身一人行走在外的绝对是要下手的最佳目标了。
“侯兄说的是,本来倒也是同几个弟兄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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