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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_三微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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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东南角的空地原本是用来给县衙里衙役们日常巡逻歇脚的地方。如今衙役只剩了小猫小狗两三只,巡逻也早就成了摆设,这地方便提供给了商队好摆摊做买卖,现在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人声沸扬全围绕着中间排成一圈的买卖摊子。
“怎么有这么多人?”郁陶站在最外围,看着挤挤挨挨的密集人群有点傻眼。那么大个车队被团团围在中央,却硬是被人遮挡的完全不见踪影,他、他真的能在不动用灵力的前提下挤进圈内找到他吗?
没注意到自己店家纠结的神情,侯白倒是对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充满了怀念,眯着眼睛瞧了会儿:“今年这应该是第一批到南原县来的商队,我估计附件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
扫了眼自己一行人,他开口提议道:“店家,我们四个一人应付一个方向,快点挤进去找马胡子吧?正好现在时候还早,人也不太多;要是再慢上几刻就难了。”
“要是不愿意往人堆里挤,把他喊出来也是个办法。”楚秋鸣笼袖站在一边,视线从郁陶脸上划过,出声建议道。
心中一动,郁陶对上已经往人群方向走了几步,正回头看他们的小蛇妖的眼睛,决定道:“那就佼佼去吧,她矮小灵活,钻进去也方便。”
守在自家货摊前监督着几个伙计不停议价买卖,忙得恨不能多长个脑子的马胡子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姑娘在喊他。
直到一边的商队同伴提醒他看过去,他才发现之前在桃源酒馆里眼熟的那个小孩正朝他打招呼,人才刚过他的货摊高,被后面的大人挤压得气鼓鼓的。
马胡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小姑娘的周围找找她家大人,酒馆的店家……哈啊,视线全被带着各种货物来交易的县民村民们挡住了。
敲打了一遍伙计们,他起身跨过圈内乱七八糟的杂货来到小姑娘面前:“你叫佼佼对吧?来找我的?郁兄他们跟着来了吗?”
“对,嗯,嗯。”
虽然能为郁大王做一点事情让这条小蛇妖有点骄傲,但周遭的嘈杂人群可实在是太难受了。佼佼回答完这个客人问题,便不耐烦地说出自己的来意:“大家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出来吧。”
眼睛一亮,马胡子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从货摊圈里面挤进人群,弯腰一把抱起小姑娘试图往外走:“各位乡亲让一让啊,我们商队里货物多得是,别着急,让我出去……”
挤挤挨挨磨蹭了半天,他才从层层人群中闯了出来。
放下被自己抱在怀里护着的小孩,马胡子一边打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四下搜寻着郁陶几人的身影。
“马老弟,我们在这儿呢!”
看着侯白同马胡子按着规矩在相见之后的一番寒暄场景,郁陶耐心地等在一旁,只在马胡子热情招呼他时回应几句,赞叹了他挤出人群的熟练动作和矫健身姿。
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郁大王的高冷风姿,佼佼凑到他身边他站定,努力学习。
看着侯白身后的五坛酒,马胡子兴致勃勃的搓了搓手凑近:“辛苦侯叔一路把酒带来了,我这几天连做梦都想着呢!郁老弟你们来的时候也正好,卖出去的货还不多,你们要换什么跟我说。”
“只要……酒馆里现在缺什么吗,侯白?”
郁陶刚下意识出声,就感觉自己背上被身侧的楚秋鸣戳了一下,瞬时想起来昨天自己跟他讨论的话题,生生将“银钱”转为了其它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世间凡人一代一代死得那么快,连规矩都时不时便需要变一变——好比“银钱”这流通四方的东西也是说弃就弃——既无神通又无灵慧,简直称得上身如飘絮毫无可依,怎么居然到现在还没死绝?
刚刚走来南原县的一路上他所见的便是人迹寥落坟丘无数,眼下又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这许多人围成一团喧闹不休。
“还真缺不少东西呢,店家你就放心吧,我去车队那里面看看他们都有些什么货!”
虽然不知道自己店家为什么不在抓着金银不放,但侯白可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溜走,搭着马胡子的胳膊就往人群方向走,边走还边盘算着酒馆里需要的东西。
“油盐酱醋这些厨下的调料是最要紧囤的;其次还缺着几条被子用,要是有足够的布料就更好了;然后瓶瓶罐罐的陶器也最好多换些回去……”
“商队里也就是你说的这些个东西最多了。”听了几句,马胡子空出一只抱着酒坛的手拍了拍胸脯,“侯叔你就放心吧,多了虽然不行,但货色随你挑!”
“自然不能让你吃亏,有合适的就行。”
“嗯嗯。”眼见又要使力去往人堆里挤,马胡子随意答了几声,护紧怀里的酒坛就瞅准方向埋头往里边冲。
一直留心着郁陶的神情,楚秋鸣见他直直盯着不远处的大堆百姓眼神微妙,稍一琢磨便想起昨天他问过自己的问题,明白了他看的是什么。
教导一位喜欢钻牛角尖的妖可真不容易。
为了不至于以后发生什么让人觉得不好的事情,他清清嗓子开口道:“看到这群百姓,我就想起我十四岁被师父赶出山门以后那段倒霉日子了。现在想想,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熬下来、活过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快到期末了……考试+论文+多项课设组合套餐【cry
然后实习也不能停……哈,哈哈
昨天被扫墓和期末作业的事情实在拖到太晚,所以没有更新~今天恢复~
大家期末加油年底加油~
☆、圈内骚乱
楚秋鸣还在襁褓中时便被师父带进师门悉心抚育,一路长大最多也就是跟着师父手下的哑仆在师门附近的山林村镇里折腾过几回,刚被师父一脚踢出去的时候真可说是毫无江湖经验,着着实实吃了几年苦。
给街头百姓算命的时候说真话被揍一顿、替高门大户问卜时无意点破阴司差点丢了命、没钱雇车夫买马只好跟着流民赶路,又渴又饿还被抢了吃喝……其它零零碎碎被蒙骗被抢劫的经历多到他简直快记不清了。
直到今年以来,无数阴魂小鬼莫名在人间到处冒头肆虐,他才能用上驱邪抓鬼的本事给自己添一个不错的进项。
说着说着,楚秋鸣在心底给自己掬了把辛酸泪,又冒出了一点诡异的自豪感——
无论如何落魄的境地自己都成功闯了过来,现在虽然还是连一头用来赶路的驴都买不起,但至少已经找到了相对有钱途的活计,有了个暂时可以安稳落脚的地方,见识了人心的光明鬼域,又遇上了有趣的妖灵之辈,总不算是虚度光阴了。
认真听着身边楚秋鸣的经历,郁陶敏锐察觉到他那似喜似叹无限感慨的波动情绪,垂眸想了下,道:“以前一直都没发现,侯白跟你们人还挺像的。”
“这也是应有的。”
猴子本来就聪明的很,更别提侯白那只老猴精,那可是真正的活成精了啊……想起他平日里有意无意跟自己说的只言片语,楚秋鸣忍不住闷闷笑了几声。
“是么。”郁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刚想矮下身去问问蹲在他脚边的小蛇妖,就被不远处人堆里陡然爆发的吵闹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原本一层层往里挤的人群虽然被这突发的骚乱弄得松散了些,却还不够让站在远处的他们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向人堆里面张望无果的楚秋鸣皱眉听了会儿,倒也从混乱的喝骂声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颇为好奇地挑起眉头:“竟然是一块儿来买东西的同村人之间翻了脸,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啊,他们打出来了。”
还不待他们上前,引发了这波骚乱、倒在地上骂骂咧咧打成一团的两个村民就已被周围人半是排挤半是劝解的弄出了人堆,正巧直冲着他们这方向而来。
两个村民俱是头发花白、面容黑黝苍老,上了些年纪的人,听他们的口气像是彼此相熟,此时却如同见到了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紧抓着对方拳脚相加,鬓发散乱一身尘土,一边口里喘着粗气讨伐着什么,一边下手拳拳到肉又狠又重。
乌泱泱一片人,有撩闲的在一旁鼓掌叫好,有好心的不断尝试分开两人,有漠然的指点着绕过他们趁机抢去货摊前挑拣……
极少碰到这么嘈杂喧闹的场景,向来喜静的郁陶只觉自己被扰得眼晕。
注意到被压制在下方那人的红肿眼角已经渗出了血迹,他干脆袖手背在身后施了一法。
两老汉被凹凸不平的地面震了下,力气一错,终是被一直劝说着试图插手的几个年轻人给半拖半抱分开了。
“你们都走开!狗儿子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来我这儿打秋风我抽死你个老王八!你祖宗脸皮都被狗吃了吧你……”
“爷爷我拿你什么了拿你什么了!?棺材板冒油了都不让人沾一点的货色,老子做了饿死鬼头一个把你啃了!来打老子啊!你在村里抬得起头吗你,谁搭理你啊……”
两个老汉即使行动受了限制,还在不停的蹬着脚想去踹人,连吵嚷也变得更加清晰有力了起来。
“他们到底是在为了什么吵架?”郁陶听得一头雾水,向旁边的楚秋鸣问询道。
把留意着郁陶双手的视线收了回来,楚秋鸣稍稍拉着他站远了些,低声解释:“应该是西边那老头想占东边那个的便宜……比如多捞一把货给自个儿什么的,被东边的给堵回去骂道脸上了,下不来台,就闹大了。”
“那就是西边那人不对。”顿了顿,郁陶扫视过许多面孔,又有问题,“既然如此,周围人怎么看上去都偏袒向做错的人呢?”
要说两人情状,也是东边的人被打得惨啊,不仅眼角冒了血珠,肋骨那里看着也被打出了不小的问题。
“哈,这个啊。”楚秋鸣勾唇轻笑了几声,“那几个分开两方的青年我猜是跟这两打架老头一个村子的。”
“看东边那个的衣着脸面,啊,脸面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了。总之,他比村里其他人的生活要好上不少,但似乎是个一毛不拔、不愿扶助别人的性子。村里其他人看着这人眼红,自然都不喜欢他。”
“这位道长说的不错。”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背后插进两人谈话,郁陶转身看去,就见一位稍带病容的文士正在几步外含笑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衣小厮。
转过身行了一礼,郁陶有些迟疑地开口:“贾……”
“叫我伯父就好,贤侄你也是来县里赶这趟商队的?”笑着摆摆手扶起郁陶,贾祯关心的问道。
想了想,郁陶点点头:“侯白在那边货摊上。”
“你那伙计还不错。”贾祯看了看乱糟糟的人群说道,“上次走得匆忙也没记得说,你酒馆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往县衙里递消息就好。”
“这位道长是你的客人还是朋友?”
“客人,最近住在馆里。”不习惯于贾祯对自己的慈爱态度,郁陶小退了几步,言简意赅。
见状,楚秋鸣暗地打量了贾祯几眼,拱手作礼:“贫道楚秋鸣,现下在郁店家的酒馆里借住。”
楚、秋、鸣?
把这熟悉的名字在嘴里念了几遍,贾祯无暇再顾心底因为郁青养子的疏远而起的失落之感,一拍手掌恍然而喜:“久仰道长之名,却不想道长竟从扶山郡来了我平远郡,还在我郁贤侄处落了脚,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待我回去报于县令,他定然会前来欢迎道长。”
“……大人严重了。”被这位贾姓文士的敬仰态度唬了一跳,楚秋鸣下意识端起一副招揽生意专用的清净有道模样对付地应了一句,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在扶山郡干过什么能扬名天下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是因为最近几天都化妆了的缘故么,脸上冒出来好多小小的痘痘TAT
打架骂人不好么么哒
☆、生意上门
侯白拎着大包小包东西满意而归回来找人时,就看到郁陶和楚秋鸣两个带着佼佼站在僻静处,俱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侯叔。”小蛇妖显示是觉着无聊了,一见到侯白的身影便欢呼一声从地上蹦起来,蹬蹬跑到他身边伸手来帮他拿东西。
夸了她几句,侯白清清嗓子把还未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的两人惊醒:“店家?楚道长?你们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这东西也买好了,要不就回去吧?”
“无事,只不过刚刚遇上了贾祯……就是两个多月前来过酒馆一次的那个病痨胖子,贾县令族人。”见侯白完全没想起来,郁陶给他形容了一番,“他邀我们去他府上做客,像是有事情要找楚秋鸣。”
“哦?”侯白挑眉,想起道长显露过的那两手本事,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少意外,“楚道长你的意思呢?”
细细琢磨过一遍那贾文士的言行和昔日在扶山郡的经历,楚秋鸣还是没搞明白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自己这个人。此时听到侯白的问话,他干脆也不再自寻烦恼:“贾先生盛情难却,有人请客也是件好事,正好不用我饿着肚子赶回酒馆了。”
南原县西区是县内权贵们聚集居住的区域,虽然同样有不少地方显现出了灾年的颓势,但比起其它地方还是要好得多,而贾家的宅子就坐落在其中一片人气最足的地方。
微掩着的大门门漆剥落,楚秋鸣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里面有人过来的动静。
“你们是谁?来做什么的?”从门内探出小半个身子的仆妇一副下人穿戴,手里拎着一把笤帚,看向几人的目光不耐而警惕。
楚秋鸣朝她笑了笑:“我们与府上的贾祯贾先生相识,在路上偶然遇见,也是他邀我们前来贵府的。”
闻言,确实被自家二老爷嘱咐过的仆妇神情微动,稍稍恭敬了些,眼神在两个年轻人面上游移:“你是二老爷请来的楚道长?那这一位应该就是郁少爷了吧?”
嗯?郁少爷?
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的郁陶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名郁陶,这次是跟着楚道长来的。”
“那就对了,还请几位再稍等上一会儿,我去回禀二老爷。”在面上挤出点笑意,仆妇朝他们弯了弯腰,麻利的消失在门后面。
只等了片刻功夫,贾祯那令人耳熟的话音和咳嗽声就由远至近传了过来,面面俱到的寒暄几句,引着几人穿过前院进到堂内。
楚小道长、郁陶一行人能在办完事后顺着自己的邀约上门来,那么他所求事情能被答应把握便有大了几分。贾祯一边含笑同楚秋鸣交谈,一边抽空让人去催厨下多做些午饭膳食招待贵客。
断断续续听到几句贾祯对小厮的吩咐,见他确实不像是要找自己麻烦的样子,楚秋鸣偷偷在暗地里松了口气,袍袖一抖正色问道:“承蒙贾先生盛情而待,小道自以为才疏学浅三清不明,心下实是惶恐。敢问先生是从何处知晓小道之名?”
“怎么,道长还不知道么?”心中讶异,贾祯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就见对面这风姿秀骨的道士茫然回视着他。
“……是在下疏忽了,道长既是潜心修道、扶助世人的化外之人,自然不会挂怀于些许虚名。”伸手扣了扣额角,他解释道,“扶山郡迟家,道长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多亏了这家人,他不得不经历了一段四处潜藏无可容身的日子,最后才会孤身上路奔逃到平远郡来。
见他点头,贾祯咳了几声继续道:“那就是了,道长你妙手回春治好迟家那对接连发了癔症的兄妹的事迹可是早已被迟家传遍周围几郡了。”
“那迟家流年不幸,一群小辈里只长成了唯二两个,这两人还频发癔症癫狂若鬼;却也是气运不绝才能遇上楚道长,道法神妙柳暗花明,堪堪保住血脉。”
原来他们是这么传的?自己一个游方道士莫名其妙一脚插进迟家那滩阴私淤泥里才叫流年不幸呢。
听着贾祯嘴里那群迟家人对自己的感恩戴德,楚秋鸣非但没觉得感动,心底还有点想要冷笑。
难道这贾先生是想请他再去治治谁的癔症?
果不其然,在将楚秋鸣不着痕迹地捧了又捧之后,贾祯话锋一转便提起了自己有个同样饱受癔症之苦,身居高位心怀百姓却奈何被病痛所苦,无力理事的至交好友。
“今日竟在县里遇见楚道长,着实是一个意外之喜。在下心忧好友,咳咳……咳,与道长虽是萍水相逢,却也只好厚着脸皮恳请道长能出手为其看顾一二。”
说到激动处,贾祯面色涨红,止不住又开始咳嗽。
提壶给他半空的茶杯里添了点茶水,楚秋鸣拨拉着心底的小算盘开口问道:“贾先生的好友也是同迟家龙凤兄妹一般,之前不显,在某日里突发的癔症吗?”
“是,大约是半年多前中的癔症,约莫每旬都要来上一次,发作时六亲不认宛如恶鬼。”
“唔……”
听上去倒是他能上手的情况,赚头也小不了,不错。
故作沉吟了一会儿,楚秋鸣抬头看向贾祯:“贫道可否知道是何人患了此症?近日里贫道不宜长久远行,若是……”
“道长无需忧心此事!”听得楚秋鸣话中的意思,贾祯面上一喜,当即脱口道,“需要道长诊治的是本郡江郡守的长子江于建公子,郡守府离我们南原县不远,借住家里的马车只需两日便到!”
楚秋鸣一愣,带着安抚意味的笑了笑:“既然如此,贾先生且莫着急。这次在县城里买了不少东西,碍事的很,待我同郁兄、侯叔他们一道回酒馆安顿好之后,再和你一起去郡府里为江公子诊治,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点击涨得翻了一倍多……
然而收藏依然死得很痛快……晋江抽了么…?
哈哈哈我没出息的懵比了
不管,开心~
☆、来到郡府
不大的一辆马车内挤了五个人和一堆货,稍动一下就会磕着碰着,空气也憋闷的让人头晕。
一路乘车到达自家酒馆门前停下时,郁陶跳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活动手脚好好松快了下。
天色渐暗四野空旷,酒馆屋檐下的灯笼因为主人未归而毫无亮色,显得整座屋子都陈旧了许多。
“你去帮人家把东西搬到里面吧。”在车夫的帮扶下跨下马车落到地上,贾祯向他示意着另一边那正从车厢里扒拉杂货的酒馆伙计,自己朝站在不远处正在点灯笼的两人走去。
“这灯笼鲜亮,是新制成的么?看着同上一个的样式差不多。”
“嗯,都是侯白一个模子扎出来的。”郁陶一边应着,一边将手里橘红色明亮的一大团挂到檐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是在酒馆里宿上一晚还是连夜赶路?”
“这……我心里着急,自然是希望我们能尽快赶路到达郡府。”贾祯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但这么让楚道长辛苦奔波,却也实非我之本意。”
“贾先生言重?”暗嗤了一声,楚秋鸣面上笑得宽和无比,善解人意,“既有身处困厄之人在等着我们,那能早一刻到也是好的,些许奔波也不算什么。”
“我代江公子多谢道长体谅!”
朝楚小道长深深行了一礼,贾祯又看向郁陶,神情恳切,“郁贤侄,你不妨也同我们一起去郡府看看。”
“我在郡府之内还有几分薄面,你这次随我过去,也能多认识一些人……别急着回绝,虽不知你是如何在现下这种败坏世道里支撑起的酒馆,但想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若趁这机会与郡内权贵结交一二,不论日后如何都是有益无弊之事。”
还有这种办法吗?
郁陶从没在传承记忆和老头的教导里学到过这点,但贾祯满怀的切切关怀之情也不像搀假。他迟疑了一会儿,抬眼探寻地看向楚秋鸣,就见他默默点头肯定。
受人照抚化形,承人心愿因果。把这家郁老头祖上传下来的酒馆发扬光大开上个千百年既是郁陶在老头处承下的因果,也是他想要为他实现的遗愿。贾祯所说的事情既与酒馆有益,又经过了在他心目中见多识广信实可靠的楚秋鸣的同意,郁陶当即就对“坐在马车里去郡府”这件事转变了态度,爽快应下。
“侯叔,酒馆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是啊,不过店家和道长大概十天半个月后便能回来了。”站在酒馆门前目送着马车远去的侯白听到旁边小姑娘那带着些茫然不舍的软软问询,怜爱的想伸手摸摸她的小发揪,却见她在得到答案后的下一瞬便欢呼一声蹦跶了几下——
“好棒啊,终于不用呆在他们眼皮底下了!”
黄泥夯实而成的官道长久未曾被好好修葺,虽然还能供行人车马在上面来往通达,但坑洼不平甚至坍塌大半的地方却随处可见。
若是双脚走过或许还不会觉得什么,一旦是坐在车厢里驱策赶路的时候……反正连着几天的狠命颠簸让郁陶不自禁回忆起了自己未曾化形的漫长岁月里经历过的那几场地震。
贾祯在郡府里的人缘和情面大概是真的很足。从城外到郡府,每次在关口被拦下时,只要他在车窗里露个脸说上几句便会被守卫们放行过去。
一路来到有石狮守门甲士侍立的郡府门前,却见朱门紧闭。
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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