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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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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之摆摆手,也不再多说。倒是时析闻言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想什么。
陆言之瞧见,忍不住道:“时公子如此寡言,可是对在下有什么不满?”
时析取出一个小瓶子,抬手去掉瓶塞滴入陆言之茶杯之中:“陆公子多虑了。天青露,算作时析无礼地赔罪。”
陆言之浑身一僵,差点没忍住去跟时析抢那个小瓶子。
天青露啊!天下第一神医邵青柳研制出的神药,解百毒强自身,一滴便能驱毒钓命。若是习武之人饮用,还能去除体内杂质,熔炼内家功夫。江湖上已经炒翻了价格,有价无市啊!
这位也不是个平凡人,初见面就肯舌出一滴,实在大方。
陆言之咂舌。
莫筱冉瞧见陆言之那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撇嘴。
激动什么咯,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师兄研制出来的,当然,还有我的功劳。想要多少没有,至于这个样子吗?
转念一想,现在这人还不算是自己人,也就释然了。
闻人语含笑道:“师兄素来寡言,肯将天青露拿出来,便已经是将陆兄当做朋友了。失礼之处,还望陆兄勿怪。”
陆言之眉眼间全是笑意:“你我二见有缘,不必如此多礼。若是将陆某当朋友,日后就全当朋友相处,哪来那么多虚礼。”
闻人语闻言一笑,颔首应声。
这一句话说开,几人也不再拘礼,自顾说开别的事情。
“陆兄先前和伯父所说的采花贼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闻人语指使着莫筱冉端来个盛着清淡汤水的小碗,取过时析手中的小瓶子,指尖一嗑,一滴碧绿液体落入汤水中。时析自然得端起汤水,小口小口喝下,动作优雅得体。
陆言之一边看着两人配合的无比自然的动作,一边道:“也就是入春之后才有的事情。浩澜城虽然温差大了些,却是个养人的地方。不少世家都在这附近有了庄子,春日游玩,夏日避暑,每年这两季都有不少有身份的人来。但今年突然出现了个采花贼,奇妙的是,这采花贼专挑世家公子入手,更奇的是,每一个被采的公子都似乎对他有了心思,对其百般维护。”
时析立刻顿住,轻咳了几声,显然是被呛到了。
莫筱冉坐在一边,幽幽道:“这是自带光环啊……”
闻人语和时析已经习惯她时不时胡言乱语,见陆言之一脸茫然地看着莫筱冉,闻人语开口岔开话题:“所以直到现在,也没人来正式报案说明采花贼一事?”
陆言之饮了口茶,点头。
“那……抚琴的事情呢?”
陆言之轻笑:“说来也巧,抚琴撞上采花贼那一日,我恰巧在雨月楼。有人听到了动静发现抚琴出了事,这才直直撞门过去,我在人群中倒是看了个大概。门撞开后屋中虽有些凌乱,抚琴却已经近乎将衣服穿好,而采花贼更是毫无踪影。”
时析凝眉:“被采花贼强迫,还能在突如其来的撞门时穿好衣裳。不太合情理吧?何况你们又是如何知晓,当日的人是采花贼的?”
陆言之扬唇:“他自己说的。”
莫筱冉瞪大眼睛:“抚琴说的?”
陆言之颔首:“采花贼其人曾被人撞见过一次,虽未看到样貌,却传开了那人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那一日抚琴许是慌了手脚,被人一问,也就说出了这点,这才确认了那人是采花贼。不过雨月楼不是什么刻薄的地方,抚琴虽然不再是干净身子,却也没有被人为难,照旧在那里谋生。只是自那之后,抚琴就渐渐少出现在人前,后来干脆就彻底隐在自己的院子里。是否与那采花贼见过也没人知晓,只知道抚琴逐渐有了愁思,也不愿再做这种类同卖笑的生意。”
闻人语摩挲了几下茶杯,断言:“转变突然,不可能毫无缘由。想来那采花贼是出现过,并且许下他什么,才让抚琴上了心。”
陆言之笑笑:“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抚琴之死却到底还不能直接证明与采花贼有关,这案子……怕是不好查。”
闻人语闻言想起来了:“方才就想问,陆兄似乎并不是衙门中人,为何会参与此案?”
陆言之一顿,笑道:“只是爱好而已。我自幼喜欢查案,越是稀奇古怪地事,越容易上心。后来干脆就离了家游走四方,年前不小心被人暗算,巧遇时伯父相救,这才活了下来。暗算我的人似乎十分畏惧时伯父,我干脆就留下来养伤,平日里没事也帮着衙门断些家长里短的小案子,一来二去就有了名声。”
莫筱冉撇嘴:“那知府也忒没用了,家长里短的案子还断不清楚,这不祸害百姓么?”
陆言之摇摇头:“李大人虽说平庸了些,却也是个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何况有能力的人,难免心就会大了。李大人在这里,上头有时伯父照料着,也是件好事。”
闻人语道:“我瞧着那知府也不像是什么心怀百姓的,陆兄为何有此一说?”
陆言之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即道:“当年浩澜城外的风白山上闹了匪,不少小孩子被抓了上去。李大人刚刚上任,年轻了些也就有些气盛,直接带着人冲上山,结果反被匪徒拿下关了起来。等时伯父带人上山之后,李大人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却还死死护着那五六个小孩子,用身子挡着向他们冲过来的匪徒。时伯父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一直都很照应李大人。”
时析垂眸轻声道:“倒是个好人。”
“是啊,心眼少又老实。这种人或许不能做大官造福天下,却也能对得起一方百姓。”陆言之接口。
天色渐暗,几人闲聊了一会,闻人语突然道:“陆兄有兴趣出去喝一杯么?”
陆言之心领神会:“自然。”
闻人语站起身,替时析提了提毯子,道:“我与陆兄出去喝一杯,待会你陪伯父用完饭早些回来休息。冉冉,注意这些,别让大师兄受了凉。”
莫筱冉趴在桌子上:“偏心啊……怎么不见你关心我会不会受凉。”
内心:挠桌子!他们出去谈正事了!好想跟着去!
闻人语看她一眼,道:“你壮的像头牛,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你。好了,我们先走了。”
直到走出时父,陆言之还忍不住笑:“真是……莫姑娘太直率了。”
闻人语也是一笑:“自小被宠坏了,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也幸好日后是要带她去江湖上走,不然还真怕是被人说闲话。”
陆言之看向他:“你们要入江湖?”
闻人语回看:“怎么?”
“以你们的身份……走江湖未免……”
闻人语叹息一声,“你怎知晓得?”
陆言之道:“闻人姓少见,有名望的更是只有一个。何况凑巧的是,这一家的嫡子早年离家,至今未归。我也就是随便猜猜,若是触动了闻人兄不愿想的事情,还望恕罪。”
闻人语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家中事乱不愿理会。何况我在外十几年,早就不把自己当闻人家的人了。”顿了顿,又道,“时伯父肯将师兄送出,想来是没打算让师兄承爵。去江湖上看看,也是师父和时伯父商议好的。”
陆言之惋惜:“时兄倒是甘心。”换做寻常人,就这样被夺了承爵的机会,想来是不甘愿的。
闻人语笑笑没有接口。
时家别的不说,家风却是很正的。更何况时析的身子却是受不得那么重的责任,下头弟妹又都和睦。即便家主换了人,也不会和他离心。哪像他那个所谓的家……
陆言之看着闻人语有几分黯然的神色,自顾道:“雨月楼到了,不如今日就在这里?”
闻人语抬眸看了一眼热闹却不纷乱的彩灯小楼,含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哪天你们看到断更了,那不是我偷懒,是我饿死了……
工资拖欠到了现在,我已身无分文。
☆、第四回
雨月楼里依旧灯红酒绿,一派欢畅。
陆言之引着闻人语上了楼,寻了个雅间坐定。闻人语看了一眼隔着薄纱帘子的外头,随即收回目光自顾斟酒。
陆言之朝外望了一眼,叹息道:“抚琴也算是雨月楼的名人,如今无辜殒命,竟是没有半个人提起。世人凉薄,莫过于此。”
闻人语轻笑:“本就是寻欢作乐之处,又有多少人愿意在此去想那些窝心的事。更何况,于他们眼中,雨月楼即便再干净,也不过是风月场所。风月之人,哪会引人垂怜。”
陆言之无奈:“闻人兄此话……太刻薄了些。”
闻人语抬眼看他:“不是我的话刻薄,而是这是大多数人所想。我倒没有轻看谁的意思,抚琴能依着自己的琴艺闯出名头,自然是有本事。比好些只靠家里权势作威作福的人,不知道强上多少。与其怜惜,不如想想法子,替他伸冤报仇,好让人走的心安。”
陆言之立刻振奋起来:“说起来,闻人兄故意引我出来,可是不想师兄师妹掺进来?”
闻人语轻笑:“冉冉是个闹腾性子,即便我不说,她也不会老实呆着。只是我师兄素来身子弱,若是在他面前说得多了,他难免会多思虑。何况采花贼一事出在浩澜城,师兄许久未归家,难免会想着帮伯父做些事情。既然有我参与,就不必让他耗神了。”
陆言之托着下巴晃晃酒杯,悠悠道:“你待时兄是真好。”
闻人语道:“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许多事情早已习惯了。何况师兄虽体弱,却也有真正的大才。只是自小长在师门,没有与外界过多接触,性子才冷了些。日后若有让陆兄不顺的地方,请陆兄勿怪。”
陆言之摆手:“我是打心眼里想和你交个朋友。既然是你护着的人,只要不犯我原则,我自然不会介意。何况时兄虽然冷了些,却也能看出是个懂礼的人,又有时伯父的面子在,我又岂会多想。”
闻人语笑着举杯和他轻碰,饮尽之后方道:“不说这些了。关于采花贼一事,陆兄怎么看?”
陆言之眯了眯眼,道:“抚琴一事,是突破点也是难点。想来,于那贼子来说,抚琴也是个意外。”
闻人语眉头微挑:“你打算从抚琴的案子入手?”
陆言之摇头:“不可,抚琴一案已经闹大,若是从此入手,反会引得那采花贼提防。”
“那陆兄的意思是……”
陆言之酒杯微晃,展颜一笑:“既然是采花贼,那就以花为引,令他自露马脚!”
闻人语轻抿双唇,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陆兄要以自己为饵?”
陆言之瞪他:“若是要我,那还不如闻人兄来!闻人兄一表人才,倜傥潇洒,恐怕早被那人看中。”
闻人语笑了几声,不再惹他恼怒,转而道:“陆兄既然有了法子,想必人选已经有了,不知是谁?”
陆言之立马塌下双肩:“还真……没有……不过……”陆言之又支棱起来,双眼冒光,“这采花贼素来喜欢选世家公子,而且皆是容貌出众,却又不算强势的。如此看来……符合条件的倒是有一个……”
闻人语立马沉下脸来:“收起你的心思!”
陆言之讪讪一笑:“我知你护着时兄。但如今看来,得用且能信任的只有时兄。何况凭你我之力,还能防不住那贼人不成?”
酒杯重重一放,杯底立时陷入桌中,闻人语抬眼看他目光如炬:“我绝不会让师兄涉险,此等方法,永远不要再提!”
陆言之看他是动了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道:“那你有什么主意?”
闻人语压下心中戾气,静了静心道:“这主意倒是能用,不过方得等上几日。过几日我的人会到,届时让他们出手便好。”
陆言之情挑眉头:“你的人?什么人?”
闻人语抬了抬眉,悠悠道:“陆兄应当听过一句话:知道少一些的人,方能活的更久。”
片刻后,酒席散场。
陆言之坐在雅间里摇着酒杯叹息:“心防过重啊……真是恼人,好不容易有个乐意结交的……哎……”
回到时府时,天色已经黑透。时析所在的屋子早就灭了灯,连一向蹦跶着不喜早睡的莫筱冉也没了影子。
闻人语驻足在时析门前半晌,转身正要离去,屋门突然被从里打开。闻人语下意识回头,正看到那一枚惯用的银线在空中一晃,转眼没入轮椅的暗格中。
“还没休息?”
时析依旧面无表情,看上去与平常无异。然而熟知他的闻人语却是知晓,他此时的心情定是差到极致。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时析抬眸看他,眼中未起波澜,却透着不满。
闻人语一早便知晓瞒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刻意想法子去隐瞒。只是如此明显的避让,却反倒让时析疑了心。犹豫片刻,终是道:“你身上的毒刚解,实在不宜虚耗心神。采花贼一事便是查不出什么,也不会对时伯父有影响。你不必如此费心。”
时析目光骤然一愣,灼灼望向他:“闻人语!你莫忘了我的身份,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是师兄!”
闻人语一僵,无力地锤头:“是,大师兄。”
闻人语知晓时析因着自己身子弱,平日里被当作弱者一般照料也就罢了,但正事上却从不愿让步。相伴十几年,刻意拿出师兄的身份来压人实在少见。也足以证明,时析现在是动了真火气。
瞧着闻人语不再遮遮掩掩,时析心中那股不满终于散去,僵直的背颈也软了几分,悠然靠回轮椅靠背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人语走进屋关好门,绕到时析背后替他揉捏颈□□道,边将陆言之说的情况与他细细说明。
半晌后,时析问道:“你打算让他们出手?”
“此人行迹诡秘,选择的目标却又如此特殊。若是单纯的为了那些事,恐怕是说不通的。我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者,抚琴之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是以此下手,反而会引起对方防范。”
时析动了动颈项,侧头挑起眉看他:“师父虽退隐江湖多年,但难保不会有人知晓当年之事。他们几个若是出现,恐怕会让有心人猜出一二。如今逍遥榜扬名江湖,若我们再大张旗鼓,恐怕难以让……立足。”
闻人语轻笑:“我知晓师兄在担忧什么。既然师父让他们与我们一起下山,想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何况又不是所有人一起出动,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依照他们的身手,想要被人发现还是有些难度的。况且,如今这些人又并非当年的人,即便是猜出来也没有法子确认。”
时析拧着眉,还是不太赞同他的计策。
“他们几个不日便会赶到,有冉冉在,这次的事情他们定是要掺上一手。与其放任他们胡闹,不若主动派下任务去。陆言之虽然可以信任,却到底还不是熟悉之人。小九精于易容,又善演戏,此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时析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去安排吧。不过,无论是否能查出东西,一则不可牵连到我父亲身上,再则不可轻易暴露身份。”
闻人语展颜一笑:“师兄对我还没信心么?”
时析横他一眼:“不经我允许便自下定论,还指望我对你怎么有信心?今后免不了会在江湖上走动,若你再如这次一般,莫要怪我真动了怒。”
闻人语立刻赔笑:“是是是,是师弟我错了。日后定然什么都与师兄商量,绝不会自作主张。”
时析哼了一声,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替我揉下腰,今日陪父亲下了两个时辰棋,疼得厉害。”
素来冷然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慵懒惬意,闻人语手指微缩,强稳下心神将人抱上床,褪去衣裳沾上早早备下的药霜,细细在那白皙紧致的腰上揉捏起来。
时析趴在床褥上,舒展了眉宇道:“想必过几日冉冉又会闹腾,你看紧她点。出门在外有个样子,不然日后有谁敢娶。”
闻人语失笑:“冉冉这样的性子,若是装个样子寻人嫁了,想必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何况她性子直率,总会有人欣赏的。有我们几个照料着,还怕她受了委屈不成?”
时析歪了歪脑袋,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总归是不好,一个姑娘家整日风风火火的,还做些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传出去有碍名声。即便是冉冉将来的夫君不嫌弃,却也架不住人家家中父母长辈的不满。后宅之中的事情,你该当比我清楚才是。”
闻人语手一顿,随即道:“冉冉不是拘于后宅的姑娘,若有人当真强迫她如此,第一个不同意的即便不是冉冉也会是我。那些腌臜事,我不会让冉冉经历。”
时析叹了一声,手臂支着身子转过来,看向他:“这么多年了,许多事情该放下便放下吧。何况你已承认,他们奈何不了你。若想要报仇,我定会帮你。”
闻人语慢慢收回手,挡住双眼,未曾言语。
☆、第五回
一切恍惚仍发生在眼前。
留给自己最后一抹笑容的母亲,咿呀在襁褓中刚刚懂了笑得妹妹。还有一朝醒来,那些人放肆张狂的笑脸,处处嘲讽侮辱的话语,和哄骗他喝下米粥迷晕他的奶娘。
一切的一切,深入骨髓,染着斑斑血迹。
从学武的第一天起,他便发誓。总有一日,所有害过他们母子三人的人,他会一个个将他们打入地狱,永远无法脱身。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苦楚,他会一一奉还,加倍补偿!
微凉的手心覆在手上,闻人语骤然睁开眼,立时拽过被子替时析裹上。
“怎得不叫我,若是受了寒怎么办?”
昏暗之中,时析微微一笑,掩去眼中的光芒。
在这人眼中,仇恨固然重要,却永远会将他的事情摆在首位。
“宵小之辈,不必让你永远挂怀在心上。若是一直放不下,反而会阻了你自己的步伐。”
闻人语应了一声,低声道:“我明白。时辰不早了,师兄早些休息吧。”
时析侧了侧身,让出一半床铺:“已经晚了,就在这里吧。”
闻人语一僵,随即自若地脱掉外袍,就着床边倚下,将被角尽数压在身下。
时析没再多话,自顾闭眼睡去,唇边却是笑意久久未散。
月上中天,屋中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闻人语望着帐顶,半晌无奈地轻轻起身,悄然走出门外。
盛夏的夜晚难免会有一丝燥热,而今夜却带着习习凉风,渐渐吹散了心底的烦闷。
闻人语独身坐在屋顶,脑海里纷乱纠结,却不知想了些什么。
寂夜之中只闻虫鸣风动,闻人语动了动鼻子,无奈地开口:“躲什么躲,出来吧。”
墙外的阴影处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转眼九道身影一一落在院中,齐齐屈膝半跪,却无一人发出响动。
闻人语纵身跳下屋顶,背着手走到末尾一人身边,伸手:“拿出来。”
那人踟蹰半刻,半推半就地从怀里拿出个包裹。
闻人语一手接过,抬腿踹了过去:“十里之外就闻得到烤鸡味,也好意思装模作样!”
逍九挠了挠头,嘻嘻哈哈躲到逍八身后,压着声音讨饶:“不是怕二少爷夜半难眠饿肚子么,一番好心反倒成了错。”言语之中,倒是有几分委屈之意。
逍八身形一动,将他让了出来,嗤鼻:“装什么!也不知道是谁,一进了城就先跑去饕餮阁后厨偷了只烧鸡。”
屋中轻轻传来一声响动,闻人语目光陡然一厉。逍八逍九同时捂住嘴,眸光晶亮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闻人语挥了挥手,九道身影眨眼间消失,独留闻人语又站在院中静立片刻,才拔身而起没了踪影。
更夫缓步路过,打了声更号便扬着哈欠离去。
浩澜城外。
十八个人齐齐跪地,“逍遥十八卫见过二少爷。”
闻人语挥了挥手,抱臂靠在树上:“不是说三天后到么?怎得来的这么早?”
逍一板着脸,一脸肃容:“主人忧心三位主子,让我等尽快前来相助。”
闻人语抬眸横他一眼:“最不会撒谎的就是你了,老实交代,师父又要做什么。”
逍九撇嘴:“就说了让我来说,看逍一一张嘴就被识破了。”
逍七的手绕过逍八,狠狠捅了逍九一下。一声嘹亮地哀嚎响起,惊飞几只鹰鸟。
年龄最小的遥九满脸不解:“逍九哥哥作甚喊得那么夸张?”
遥五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他活该,不用理会。”
闻人语扶额,一脸无语:“你们来是专门添乱的嘛!”
相较于逍一的严肃,同为首领的遥一倒是表情多些。闻言笑道:“二少爷哪里的话,我等明明是来助三位主子查案的。”
闻人语眉峰一跳:“你们消息倒是灵通。”
身为情报收集者的逍四逍五一脸骄傲:“采花贼一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又是大少爷家所在之处的事情,怎么能不多集点消息。”
逍五道:“可说是!何况这案子着实有意思,我们都等着二少爷您下吩咐,好掺和……不对,是好好琢磨一下这个案子。”
闻人语一人一脚赏过去,自顾揭开裹着烧鸡的纸包,撕下根鸡腿又丢给逍九:“师父有什么话让你们捎?”
逍九抱紧烧鸡,一脸正色地清了清嗓子,道:“主人有令:语儿啊!敢欺负咱们逍遥山庄的人,就一定要打死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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