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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人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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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酒!”
苏雨炼不得不拖着这醉鬼寻了一家酒肆,讨了一坛子酒送到李成茂怀里。苏雨炼:“酒钱你找后街的吉傲要,他在那边开医馆。”
李成茂闻言道:“吉傲是我小叔叔啊,你也认识?”
苏雨炼来了兴趣:“吉傲可是南国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成茂四处瞅瞅,神秘兮兮的趴在苏雨炼耳边道:“我们这边的人少有几个知道吉傲的,在南国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大巫女什么娜的孩子,是我九爷爷李成茂的亲儿子!李家恨不得找到他继承庞大家业呢!”
苏雨炼想了一会儿:“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师叔啊?”
“嗯?”
苏雨炼:“我是你九爷爷的亲徒弟。”虽然那人并未教他什么,只是让他顶了别人的名字。
李成茂好像没听见:“美人儿,我请你喝酒。”说着将酒倒进碗里,分了苏雨炼一碗。果然,人只有不要脸才能吃得开。苏雨炼不打算跟他胡扯,想到还要去慕容那里看看,便问道:“会易容吗?”
李成茂有点不愿意,这么好看的脸,想弄成什么样?没等他答,苏雨炼便道:“那就是会了,不需要弄得像谁,认不出来是我就成。”他担心梁佳人如果回去,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冒牌货。
苏雨炼:“我包你一个月的酒钱。”
李成茂伸出三个手指:“三个月。”
“成交。”这家伙一定没喝醉!
李成茂无论醉成什么样,手都是稳的,在苏雨炼脸上做手脚既速度又精准,苏雨炼的脸像被揉肿了一样,胖了一大圈,鼻子也不知怎得踏下去一截,眼睛因为脸肿也小了许多——
“身材也得胖点才好。”李成茂说着就要扒苏雨炼德衣服,边动手边问,“你真的是男人吗?若是女的,我一定对你负责——”
“……”苏雨炼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两腿之间。李成茂像被烫伤了,一下跳了起来,似乎醒了酒。
然后,竟抱着酒坛子逃跑了。
第59章 不见相约;只见归来(4)
苏雨炼有点苦恼,从脖子以上是胖子,脖子以下清瘦的不行,索性从酒肆借了披风披在身上。
快走到慕容家大宅的时候;发现慕容家竟灯火通明;一排排家丁护卫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将大宅围了个严实;陆陆续续有人乘着轿子进了大宅;看着像是慕容家分管各处的掌事;以及一些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武林高手。
越是人多,越容易趁乱混进去,苏雨炼轻松混进了大宅,又换了大宅内家丁的衣服。
选着人多地地方去,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苏雨炼回头,便见雒闲诧异的看着他道:“你脸怎么了?”
“什么?!”居然这么容易被认出来!苏雨炼装作不懂得样子道,“姑爷认识我?”
雒闲到没点破,拉他到隐蔽的地方笑问:“想去瞧热闹?”
“……”苏雨炼道,“发生什么事了?”
雒闲:“慕容德死了,听说是梁佳人杀了他。”
苏雨炼一愣,想了想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我没有再穿那一身红衣回来。”
雒闲拍拍他的肩:“随着我走。”
二人进了大厅,坐的基本上都是生面孔,几乎汇集了与慕容家相关的各大高手和掌事、管事,慕容烟坐在右侧首位,低着头想着什么出神,雒闲走到她身边坐下,苏雨炼站在雒闲身后,扮起随从来也是得心应手。没等多久,大厅能坐得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厅外竟还有一批人等着,各自与身边人小声商讨着什么。
待慕容缪出现,大厅里细碎的谈话声便压了下去,人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他的眼睛微红,薄唇抿着,给人一种伤感又威严的感觉,这是苏雨炼没见过的,他从不知道慕容缪认真起来的样子,隐约让人胆寒。
他坐在大厅正位,轻靠着椅背,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家父遇害一事,想必众位已然知晓。其中经过我便不再重述,怪只怪慕容缪无能,未能护我父周全,现向各位请罪,也请各位长辈为我氏族主持大局,免我父忧心,难以长眠。”
坐的比较靠前的几位掌事轻声私语了几句,便有一人出声道:“想那梁佳人生性狡诈,在座各位也有不少人曾中过他的诡计,大掌事遇害遇害一事,自然不是公子的责任,怪只怪昨夜我们收到了假消息,险些跟官府冲突,又让大掌事落了单,着了那梁佳人的道。”
慕容缪眼睫低垂,像是十分自责:“梁佳人所做之事,是与我整个家族为敌,为弥补我的过错,我自会追究到底。想必诸位,也会全力帮我。”
掌事1:“那是自然。”
掌事2:“应当的应当的。”
掌事3:“公子心系报仇之事,我等自然理解。只是家族不可一日无主,公子眼下应当准备继承大掌事之位,免得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慕容烟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爹死在哥哥面前,哥哥当真出手救他了吗?”
慕容缪:“烟儿的意思是——哥哥会助纣为虐吗?”
慕容烟冷笑:“这种事烟儿不敢为哥哥保证,可现在爹还未入土为安,哥哥就着急做大掌事,助纣为虐——也是说说不定的吧!”
“烟儿!”慕容缪的视线扫过来,“你既然知道爹未入土为安,说出这等有伤家人和气的话,是存心让爹不安吗?”
“我——”
慕容烟正要发怒,雒闲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在她耳边道:“现在不是和他正面起冲突的时候,在座掌事顶多有三成是你的人,不想就此断送前程就得忍着。”
雒闲又向慕容缪致歉:“烟儿还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说话有些着急了,在下替她向各位赔罪。关于继承大掌事之事,确实不能拖下去,慕容家大小事务繁多,没了主心骨,对谁都不利。依在下看来,缪公子最为合适。”
慕容缪倒没怎么推托,三言两语之间,便直接应承了下了,随后又与众人商讨了几件着急处理的事,便匆匆散局了。苏雨炼随雒闲和慕容烟出了慕容家的总宅(大宅),腿站得有些虚,见没人便扶住了雒闲。慕容烟心里惦记着别的事,便也没发现雒闲与随从的亲近举动。
一直回到二人暂住的宅邸,雒闲才对慕容烟道:“本来应该让你守在你爹身边,但我的眼线告诉我,你哥已经控制了整个大宅,甄氏和你娘都被他软禁了,你在,不过是相同的待遇。”
慕容烟垂着脑袋,道了声谢便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雨炼见她走了更放肆,直接趴在雒闲的肩膀上。
雒闲领着他回房,找来伤药和纱布,自发的帮他重新包扎他手上的伤口:“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还真不太好答。
雒闲:“你叫师兄的那个人出现以后,你就失了踪迹,我派人满城找你们,你那师兄却说当日没有见过你——”
“我被真正的梁佳人掳走了,费了好大的劲才逃出来。”
雒闲也不多问,拍拍他:“能回来就好。”苏雨炼看着雒闲拍着他的手,不禁觉得好笑,雒闲是在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
苏雨炼:“我见到李成茂了。”
“听说他在找他叔叔,大概是继承家族大业的事。说来也可笑,有的人抢着当老大,有的人还在找人帮他当老大。”
“奥,李家原来也是大家族啊,你用不用拉拢?”
雒闲:“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只会拉拢人、找靠山?”
难道不是吗?苏雨炼撇嘴。雒闲又道:“虽说皇权独大,但我也不再是原来孤立无援的奉安侯了。朝局之事,大都需要我点头的——”
苏雨炼:“升官了?”
“再升,皇帝就要堤防我了。我现在在他眼中是沉迷女色的昏庸下属,为了第一美人惹他震怒,表面是蠢事,实际上能让他放下戒心,何乐而不为。”
“有理。”
雒闲:“以后还是让流影跟着你,以免出什么意外。”
另一边,在慕容家的大宅里,慕容缪坐在书房座椅上,闭眼假寐,他的桌子上是雒闲的信件,上面详细分析了慕容家在京师的处境,也罗列出部分条例用以说明,用慕容烟掌管京师里的家族势力,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决策。他倒不是怕慕容烟对他有威胁,而是要慎重考虑是否要把手中的部分权力交给妹妹。
待他睁开眼睛,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可以”之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人身上。
吉傲站在他对面,面色冰冷,等了他许久。
慕容缪挥挥手:“孔叔,差人把信送出去,然后你去门外守着。”
孔有怀打发家丁去送信,自己站在了离房间五米之外处。
吉傲:“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最好有个解释。”
慕容缪手托着额头,看起来很疲惫:“如果你是说梁佳人成靶子这件事,我想我不必解释,事情就应该这么发展,我不能再等一个五年。梁佳人敢出来,就该知道我会干什么,我爹的死不过让事发展的更顺利一些,整个家族都能闻到他的气味,想想我就觉得舒心。”
气味?吉傲忽然明白,原本为了让苏雨炼给人的感觉更像梁佳人,苏雨炼的身上有更多梁佳人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人舒心并放松警惕的药香味,若是有心,通过驯化的小动物,就能找到那气味的主人。
吉傲:“这是你之前计划好的?”
慕容缪抬眼看他:“是我们一起计划好的呀,也是你教我如何训练那些狗崽子,它们现在一定迫不及待的帮我去找梁佳人,找那独一无二的味道。”
“你想让苏雨炼做梁佳人的替死鬼?”
慕容缪:“我们一起,请那苏雨炼做梁佳人的替身,既然是替身,当然也能替死。”
吉傲:“你就不怕那些畜牲找到的不是苏雨炼,而是梁佳人?”
“由我安排,这种事不会发生。”
“可是,我把苏雨炼交给你,只是打算让你把人引出来,不是找人代他死,你凭空生出这么多事端,让我也很被动!”
慕容缪:“这么多年了,你比我清楚!梁佳人不死,姓徐的永远不会放弃他!让苏雨炼代替他死,正是减少我们的麻烦。没人比苏雨炼更像他,气质、身形、甚至鼻子和嘴巴——要不然你当初为什么会救他呢。”
“五年前,梁佳人诈死,姓徐的放过他了吗?”
“五年前是死不见尸,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他失踪了,你我都没有放弃,姓徐的怎么会放弃?”
吉傲:“好,就算你说的在理!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杀死慕容德,也是你计划好的吗?”
慕容缪瞳孔收缩,顿了顿扬声道:“孔叔,送客!”
第60章 不见相约;只见归来(5)
李成茂寻着好闻的酒香,晃晃悠悠的混进了花楼里,如他一般的醉鬼倒是不少,心中不免高兴满足,遇见了这么多同道中人,定能好好把酒言欢。他拿着酒葫芦四处与人碰杯,却有些不招人待见,只有一身胭脂味的婆娘往他身上贴,他费劲推拒了好几个姑娘,才算获得片刻安生。被他推开的姑娘很快找来了老鸨,打算将这只喝酒不掏银子的醉鬼赶出去,谁知这醉鬼见有人堵他,竟慌忙翻楼梯爬到了顶层!
那可是个禁地,老鸨自己也不敢随便上去,现在闯进去个生人,也是不敢追上去。
“这——这可怎么办!”
“办什么办!由着他去,难不成你要跟着他一起送死?”
“……”
醉醺醺的李成茂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沿着走廊看见一间掌灯的房间,里面传出非常好闻的药草香味,像是有声音引诱着他靠近,他忍不住放轻脚步,带着朝圣的心情走向那个房间。
他看见了铺满鲜花的大床,纱制床幔根本挡不住里面的身影,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似乎正在下棋。房间里的声音也清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其中一个玄衣男子将棋盘推向一边道:“我赢了。”
另一个传着红衣的对胜负毫不关心,仰首轻抚玄衣男子的脸,笑道:“你够狠,当然会赢。”
玄衣男子抓住红衣男子的手,在唇边亲吻:“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红衣男子收回手,却将脸凑到玄衣男子面前,似是向他脸上吐气,他道:“我可不认为你杀死亲生父亲,是为了我。”
玄衣男子的额头碰上红衣男子的,手也准确的抓住了红衣男子的手,下巴一伸,准确地吻住红衣男子的唇,然后稍稍离开,又迅速吻上去,一进一退之间尽是暧昧缠绵。李成茂在窗外看着,有些脸红心跳,竟是幻想着自己是那玄衣男子,尽情的与那红衣美人儿嬉闹。
眼看着红衣男子缓缓躺在了床上,任由玄衣男子亲吻他,面上竟不含一丝□□,他道:“慕容缪,你若想长长久久的拥有我,单是这样不行的。”
慕容缪终于抬起头:“那要怎样?”说话间他便已解下了对方的腰带,将手伸进了那红色衣衫里。
“嗯——”红衣男子扯他的头发,“先别摸那里——吉傲也应当付出代价,我看不惯他平静自由的生活,甚至装模作样开医馆做好人。”
火红的衣裳被扯下来一半,李成茂透过床幔也能看见那比一般人要白上许多的光洁皮肤,慕容缪抓着红衣男子的手为自己解衣服,埋头轻咬他的耳垂和脸颊。慕容缪口齿不清的呢喃:“你真迷人——”
“嗯——啊——嗯——慢点——”也不知被摸到了什么地方,红衣男子眼神变得迷离,抓着慕容缪头发的手,也变成圈着他的脖子。
“嗯——我听你的——”
随后,李成茂好像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咚咚咚咚跳的心脏,什么也听不到了,床上的两人有如即将干涸的鱼儿嘣进水里一般缠绵交融,晃动的大床和他心脏跳动的节奏接近,他靠在墙边不动,甚至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只是自己的想象,那样□□动荡,又和男女相交有些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茂听见有人叫他:“出来吧。”他便鬼使神差的站起了身子,像房间里面看去。那个叫慕容缪德人已经离开了,红衣男子却敞着衣襟坐在床上看他:“进来,刚才那人已经从那扇窗逃走了。”
李成茂抿抿唇,很听话的推开了房门,有些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他从没见过——嗯——只见过一个——漂亮的超越性别的男人,只是凭借面貌便能让人脸红心跳。
李成茂扫了他一眼:“我——我什么——没看到——”
“我叫梁佳人,你呢?”
李成茂有些意外,抬头看像梁佳人的一瞬,也看清了梁佳人身上的吻痕,满是占有欲的记号。
梁佳人:“我问你的名字。”
李成茂有些站不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尴尬的道:“李成茂。”
梁佳人忽然站起来走向他,拉着他的手,领着他坐在床上,不怀好意的凑近他耳边道:“刚才可看清楚了?”
“没——我我我醉了——看不清——”
梁佳人直接坐在了他身上:“你硬了——”
李成茂推开他,慌忙的解释:“我——我看清了!我就是头一回见——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仔细瞧了个清楚——打算日后钻研钻研——”他身形站的笔直,好像这样就能显示自己的清白一样。
梁佳人看向屋里还冒着白烟的薰香,又看向丝毫不受影响的李成茂,忽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匕首抵在李成茂的脖子上:“小子,扮猪吃老虎呢?说!你和京师李家有什么关系。”
“我姓李,当然是李家人了!我家没和你结过什么仇吧——”李成茂已发觉自己的脖子发凉,有血丝流出来。李家出了全是医者之外,的确没与人结过怨。
梁佳人冷笑,另一只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你家的确有人和我结仇了,我且问你,可认识吉傲?”
李成茂下意识的答道:“不认识。”
“那你在你家一定无足轻重,留你无用——”说着梁佳人就加重了力道。
李成茂:“奥奥!我想起来了!我认识!我知道按辈分我应叫他一声叔叔,可我几乎没见过他,只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你想报复他,我指定能帮你,一点都不心疼,不犹疑!”
梁佳人正要松手,李成茂忽然重击了他的小腹和手臂,迅速从他手中逃脱出来,抢来匕首指着他:“我们只当今日未曾见面,我没见过你,也不知你做了什么勾当,只有一个醉鬼路过这里,又离开了。”
梁佳人扬扬脖子,淡淡道:“看在你是我师侄的份上,绕你一命也未尝不可,你走吧。”
第61章 红颜祸水;水祸红颜(1)
苏雨炼沾床就睡,周身疲惫渐渐缓解,他舒服的叹气。隐约间就觉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说的却是他久远的记忆。“你——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和我一样——和他们共同生活。你是这里的少庄主,你爹很疼你,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待你很好,他们总把最好东西留给你先选,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甚至在你专注的看书的时候,帮你赶走鸣蝉和飞鸟——”
眼前——是遍地血色,没有鸣蝉和飞鸟,只有令人窒息的慌乱。
苏雨炼隐约明白这是梦,却挣脱不开,那个声音又在说话:“这里曾是你最常待的地方,学徒们在场上练武,你在外围看着。从不入场,也从不缺席,你喜欢观察他们的招式套路,偶尔能帮他们提点一二。”
演武场,荒草丛生,没有半个人影。
“你眼睛好,脑子也好。根本不需要操练,你就能用说的把人打败,而且只用一招。”
“我也很好,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厉害,就连你爹——你爹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在这里,大多数也是看别人练武。有时你会找我一起下棋,我却很少赢你。”
“我那时是不专心,心里想的并不是如何赢棋。”
“你不是我的对手。”苏雨炼心里忽然裂开了缝,这话的歧义实在太大。
对弈的两人终于出现在梦境里,苏雨炼伸出手来触碰对面的人,却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梦中的人儿,只看着他扯着没用的话,满腔恨意压在心里,面不改色的试探伪装。画面忽转,两人对弈变成两人对饮。又有声音响起,那是苏雨炼自己说的话:“那么!你杀了我爹,是为了钱财还是兵器!你可以对一只流浪狗百般呵护,对流浪孤民仗义相助,为什么偏偏对我爹不仁不义?!就算——”
雒闲拉住苏雨炼的手,叫他不要喝酒,声音也比寻常时候严厉:“酒有毒!”
苏雨炼心里叫嚣:我知道啊,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然后他似乎是有些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人虚弱倒下,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
那时候,雒闲没死,苏雨炼一遍遍提醒自己是在做梦,心却绞痛难忍,似乎是手臂上的短刀自己扎进了自己心口窝,很疼却不想反抗和责怪。
“雒闲——”慌乱之中隐约有窒息感纠缠着他,他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梦,果然——
天还没亮,他坐起身子喊道:“流影!雒闲呢?”
流影从梁上下来,轻声应:“主子在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了。”
“去看看他——”话未说完,便见窗外剑光一闪,隐约有打斗声。苏雨炼从床上坐起来,紧张道:“有刺客?”
“外面有护卫拦着,有流夏负责夜巡,没问题的。”
“雒闲呢!为什么总有人想杀他”
流影一滞,摇头道:“您安心睡下,我一直在,还要好一会儿才天亮。”
苏雨炼也觉得自己过于大惊小怪,雒闲应该常遇见这种事。可因为那恼人的梦让他心里非常不安,左右纠结一会儿他便穿好衣服道:“我看还是去看一下他比较好。”
流影不说话,安静的跟在苏雨炼身后,苏雨炼刚刚打开房门,银色飞镖迎面而来,想躲已经太晚,苏雨炼下意识的闭眼,却只听到兵器摩擦碰撞的声音,飞镖被击打掉落在地上。流夏自不远处笑道:“小公子受惊了,且等我一等,马上处理好!”话音才落,狼藉的小院也一起安静了,黑衣刺客横尸在地上,只有一个勉强喘着气的女刺客被流夏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苏雨炼忽然意识到,这些刺客在自己的房间外面,目标应当不是雒闲而是自己。不禁开口问:“是谁要杀我?”
流夏抓着女刺客的手,带着她手上的匕首刺进女刺客流血不止的伤口里道:“问你话呢,是谁派你来的?”
“啊疼!!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流夏的手顺着伤口往下划:“有本事你自杀啊——”
那女刺客身体有些晃动,眼看着要疼晕过去,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有本事你放我一条生路——”
“有本事说出幕后主使啊——”
“啊!!是慕容家!梁佳人杀了大掌事,早晚要死在我们手里!”
流夏将女刺客放开,丢在地上:“你走吧。”
苏雨炼:“等一下!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确定我是梁佳人?”
女刺客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什么怎么确定,这世上还有别的梁佳人吗?单单你身上的味道,就绝对不会认错——”
味道?苏雨炼看到血泊中那只死了的小狼狗还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真是大意了,还以为是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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