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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人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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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儿又伸手拿了一个,迅速塞到嘴里,口齿不清地道:“就是他老人家叫我苟且儿,旁人也不会叫我。”
苏雨炼点头:“好,那我就叫你李且。你多久没见过你爹了?”
“很久了。”李且伸手拿包子,被苏雨炼制住:“这个不能算答案。”
李且道:“他以前每天都会喝的烂醉回家,最近可能是死了吧,我也记不清他多久没回来了。”她说这话时满不在乎,似乎全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活,却不知她的父亲对她是否关心。
“你爹对你不管不问,你是如何过活的,拿什么果腹?”
李且抿着嘴不说话,也不伸手拿包子。
“那我们来猜一猜,猜猜他如果没死,会在什么地方?”
李且低头,委屈的要哭了:“我知道他没死,以他的性格不是在什么地方喝酒,就是在哪找着个美人儿逍遥快活。最近常有人往我家送东西,我想我可能要有后娘进门了,她不让爹回来找我,所以我有吃的也不敢吃,有用的也不敢用,我怕她拿那些东西打发我走,我就没有爹了。”
苏雨炼挠她的头:“你爹既然每天喝的烂醉都回家,说明他很重视你,不会不要你的。”
“那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苏雨炼:“我猜他可能和你一样身不由己吧。”
“什么是身不由己?”李且偷偷抓包子吃,苏雨炼装作没有看见。
“就是——要做不想做的事,待在不想待的地方等等,谁能事事都随心所欲呢?”
李且似懂非懂:“我知道,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唯独我娘能,我娘就不会身不由己。”
李且的娘叫刘锦娘,在用毒方面小有名气,苏雨炼听说过她的事,嗜毒成瘾,被李家排斥打压,最终也是因毒而亡。“想想你爹吧,要不要给他写封信?书房就在旁边,我正要去看一会儿书。”
李且攥着毛笔,迟迟不肯动,笔上的墨汁啪塔啪塔的滴在纸上汇成一滩。苏雨炼也不摧她,安静地在一旁看书,也不知那书中有何趣味,让他一时也放不下。小酒儿送上药轻声道:“小公子,奔波这几日真是委屈您了,等再启程,过半日我们就能到侯府了。”
苏雨炼抬头冲她微微一笑:“临行时叫我一声便是,给她换张纸。”
李且把笔放下,板着脸瞪着苏雨炼:“我不知道怎么写!”
苏雨炼:“这是在为你寻亲,还要我教你吗?”
李且趴在桌子上:“那——你说一句,我写一句。”
“我帮你寻亲,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如果我用我的话左右了你的意思,你爹会以为你受我胁迫,我也有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你若真想找回你爹,就努力用你所能表达出来的情感写,告诉他你多想念他,多需要他。我再找人帮你抄出来,并且张贴出去,保证无论你爹在哪里都能收到你的消息。”
“好吧。”李且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从新提笔,换了一张新纸,写下两行:京师葬君父,侯府有佳人。写完拿起纸便给了小酒儿,对她道:“只需传这两句话就可以了。”
苏雨炼早已瞥见信上的内容,对小酒儿点头:“小丫头眼力不错,知道谁是能办差的人。小酒儿,要让你费心了。”
李且目送小酒儿离开,忽然道:“胖姐姐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爹看我娘一般。”
苏雨炼仿佛没听到,开口道:“旧称安葬皇帝或父亲为‘奉安’,‘葬君父’指的是奉安侯,整句的意思就是:京城的奉安侯府里住着一位美人?”
李且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要告诉他我在哪。他若关心我就会找来,不关心我也该为佳人而来。另外,还有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他若真的不来找我,我只能在这里当他死了罢。”
“有道理,我看你字写的不错、文采也算上佳,能告诉我是谁教你读书写字吗?”
李且吃的差不多了,也老实交代:“我爹清醒的时候会教我写字,给我讲人生道理,你别看我个头小,我见识过的东西可比一般大人多呢!”
“那你真是厉害,我就没有机会见识大世面,你若有空就讲给我听,我给你准备好吃的怎么样,一物换一物,绝对公平。”
第14章 美人泗拟,美人似你
包子吃好了之后,李且就紧跟在苏雨炼身边了,苏雨炼看书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地跟李且分享心得,甚至会在李且不懂的地方,详细解说。到了侯府,李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苏雨炼的亲信,时刻注意着苏雨炼身边的一切。
侯府人多,李且从入门开始,便明显感觉出几道恶意的目光,紧盯着苏雨炼。苟且儿仰头看向苏雨炼,发现他似乎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像回自己家一样,抬步走向自己的住处。
他们住在苏雨炼原来住过的别院,小酒儿差人为苏雨炼准备了沐浴用水,苏雨炼躺在温热的浴汤里,终于有一丝放松。
不知泡了多久,他听见有人进来添热水,闭着眼睛并没有管他,没一会儿,一双柔软细长的玉手从他的脖子滑向他的胸侧……
苏雨炼猛地睁开眼睛,难以掩饰脸上的差异。“你干嘛——”
是个男人,脸上化了妆,意欲何为其实很明显。
那人怯弱的低着头,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道:“小人——小人泗拟是来伺候侯爷沐浴的——”
伺候侯爷,苏雨炼顿时明白他是走错房间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道:“抬起头来。”
泗拟向前移动了一点,微微抬了抬头,却和原来没多大差别,目光扫了苏雨炼一眼又迅速移回地上,而后定在地上不敢往上看。苏雨炼可以确定眼前跪着的男子,从没见过雒闲,否则单是刚刚那一瞥便可认出他。于是,苏雨炼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又冷硬:“是谁叫你进来的?”
“是——是侯爷——嗯——其实是后院的哥哥姐姐,他们告诉泗拟得侯爷召见,让泗拟来这里的。”
泗拟和苏雨炼同天进府,两人却从未见过,只因苏雨炼是客人,泗拟是礼物。
苏雨炼忽然捉住泗拟的下颚,将他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想起来了,公主送来的礼单里面,附带着你的画像。小酒儿一直说你长得像我,我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泗拟:“小人不敢。”泗拟的样貌在男子中确实出众,眉如远黛,眼含秋波,确与苏雨炼有六分相像,天生有一股勾引人的气质,但比起苏雨炼,他差的太多,他的身子柔弱全是先天自然残缺,而苏雨炼的软,却是因病而就,骨子的韧劲和邪气是泗拟学不来的。
泗拟的闯入既然是有人刻意安排,那该看戏的人必然会到场。苏雨炼忽然凑近泗拟的脸,鼻尖已然碰着他的鼻子,声音有点儿调皮,还带着笑意:“我不是很有经验,你是喜欢和男人睡吗?”
泗拟垂着眼颇有一种娇羞意味:“小人——小人是第一次。”
苏雨炼仰头长笑,掐着泗拟的手刚刚松开,泗拟就勾上他的脖子吻了他,苏雨炼吃惊的想推开他,竟然使不上力气,任由他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那软绵绵的感觉竟然有点舒服。
“哐哐哐!”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苏雨炼终于松了一口气,后退靠在浴桶里,闭着眼睛长长的深呼吸:“你把门栓上的?”
泗拟低着头,轻轻的喘气,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需要小人去开门吗?”
“你不开也会有人撞开,啊——我竟然碰了他的男宠,去开门,在门前拦着,只准放一个人进来。”
泗拟开门时,双颊绯红,眸中带雾,雒闲看了他一眼,便闯了进去。苏雨炼还靠在浴桶里,挠头轻笑:“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给你戴了绿帽子?作为皇帝的宠臣,侯府应该不缺这种娇软男子,少一个不用动太大气吧。
雒闲直接踏进了浴桶里,伸手扣住了苏雨炼的脖子,声音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不要命了?!”
苏雨炼还在呵呵笑:“不至于,我一直觉得我的命比那泗拟值钱,你纵然生气,也不会对我下杀手。”
雒闲嗤笑嘲讽:“泗拟?!哪来的泗拟!我是说你那副残躯经不起折腾,如果不自制,说不定会死在哪个狐狸精的床上!”
苏雨炼有些尴尬,起身穿衣服:“侯爷今日与往常不同,怎么动了这么大肝火,来!那个,我刚好洗完了,你要不要用剩下的水洗个凉水澡——”
雒闲悄悄避开他随意露出的躯体,转过身去冷冷道:“事关你的性命,我的确失态了。”
苏雨炼在他身后忽然蹲下来,紧紧抓着心口痛苦的喘息,与他之前发病一样蜷缩着,雒闲发觉立刻转身,视线正好对上苏雨炼明亮俏皮的眸子。
一只狡猾的狐狸,即便失去记忆也忘不了本性。雒闲望着眼前的那双眼睛,心中莫名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苏雨炼没事,而且他知道,他只需要装作痛苦,雒闲就会害怕他有事。
苏雨炼甚至因此有些得意:“那个泗拟真是惹人怜爱,含蓄又火热,侯爷不出去看看?他现在可能正被你的姬妾们笑话呢,大白天的都能走错房间。”苏雨炼的暗示很明显,自以为聪明的小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怎么处理这场闹剧,关乎雒闲在侯府的威严。
“这件事我会处理。”
雒闲开门出去,只有小酒儿守在门前,泗拟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
雒闲:“你叫泗拟?抬头说话。”
泗拟的头垂的更低了,声音怯懦好听:“小人——见过侯爷。”
雒闲不耐烦的勾起他的下巴,有一瞬间的惊艳,随即警觉他确实有几分苏雨炼的影子,淡淡道:“公主选你来我侯府,定是费了不少心。”
泗拟垂着眼不说话。雒闲又道:“既然是公主的心意,我也不好拒绝,你随管家梳洗干净,今晚去我房间。”
泗拟没想到自己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还能逃过一劫,悬着的心落下,惊喜感恩:“谢侯爷。”
第15章 小试身手,突发收徒
苏雨炼收拾妥当,小酒儿殷勤的准备好了清淡的点心摆在桌上,苏雨炼却一直在看书。
“小公子,您再不吃,点心就要被苟且儿吃光了!”
“没关系,雒闲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小酒儿不明所以,老实答道:“没有,主子在书房处理公务,这段日子搁置了好些事情没有处理,怕是要到子时才能睡下。”
“奥——雒闲——娶了几房姬妾?”
小酒儿:“嗯——自小酒儿来之后,府里只有皇上和公主送的姬妾,到没有主子自己娶进门的小夫人。”
“那你来之前,他府里便早就有妾室了?”
小酒儿:“嗯!只有一位方夫人,听说是方大人的妹妹,暂时算是侯府的女主人。”
“哪个方大人?”
小酒儿:“当然是侯爷的至交方予方大人啦,那位大人年轻又英俊,亲和又友善,但凡是我知道的,没有一个人会讨厌他。他最近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刚刚从刑部侍郎升为刑部尚书呢!”
“那雒闲是什么时候封侯的?”
“恩——那我就记不清了,起码有五六年了,方夫人肯定记得,她便是那时候和主子成亲的。”
苏雨炼微笑:“他还真忙的过来。”
五六年前,正是苏芷和石小雨“厮杀”的时候,石、苏两家都乱的不成样子,雒闲整日为了赤水山庄的事物奔波,苏雨炼却只能看书、算账,烘晒草药。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苏芷常为雒闲引荐江湖中的前辈,为雒闲铺路、指路。以至于,人们见不到苏芷的时候,会第一个委托雒闲办事;以至于,苏芷死了之后,做为背叛者的雒闲还有许多兵器生意做。
小酒儿不知苏雨炼话中的意思,点头应和:“主子是能人,再忙的事也忙的过来。”
“陪我走走。”
小酒儿乖巧的跟在身后,胖胖的身体走的特别轻巧小心,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凉凉微风轻拂人脸,明亮的月光照在苏雨炼的脸上,他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很惆怅,总之那表情虽是笑着的,却让人心疼。
他忽然停下脚步,小酒儿险些没刹住脚:“小公子?”
“我忽然想吃你亲自做的黑香米饼,现在可以去做吗?”
小酒儿连忙点头:“那我先送你回去。”
“我在这里等你,这里月光亮,花草也香。”
“好!”小酒儿挪动这她胖胖的身体,飞快的跑去厨房。苏雨炼并没有在原地等,而是继续悠闲的晃悠。流影依旧隐藏在暗处,时时跟随着苏雨炼,苏雨炼心不在焉的走在石子路上,通过风的声音分辨流影的位置,行至暗处,苏雨炼忽然发起攻击,速度令人诧异,仿佛如一阵烈风吹过,转眼之际销形匿影。流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雨炼却在他身后现身,伸手解了他的发带。
如果他手中有兵器,如果他对流影有杀意,流影绝无反抗的机会。流影因此而惭愧:“公子?”
苏雨炼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试试自己的身手,看来你还不如我呢!”
流影无奈叹气:“是。”
“那就认我做师父吧。”
“啊?”这内容跳跃有点大,流影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呆一愣的样子,着实与他平时的作态不符,好在他们身在暗处,无人注意。
苏雨炼重复:“那就认我做师父。”
“公子莫开玩笑。”
“我听小酒儿说过,你来侯府的时间不长,雒闲也未曾把你当成亲信。你的四位兄弟姐妹虽然都在侯府,但地位差别很大。除了读书最多的流笑以外,你们都是可有可无的陪衬。”
黑暗中,流影的表情难以捉摸。苏雨炼却接着道:“这话听着难听,却是忠言逆耳。你可以当我什么也没说,也可以慎重考虑一下我的话。”
并没用太长的时间,流影道:“你能教我什么?”
“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看的书多,你练的轻功和敛气功法虽然很有用,但遇到暗杀类的高手,几乎无处可藏。若有我指点一些辅助功夫,可以让你大有长进,甚至司暗杀职业都没问题。”
流影有些犹豫:“您——恢复记忆了?”
苏雨炼:“倒是个慎重的人,看来你对雒闲很忠心。”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又凭什么白收我这个徒弟。”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走出侯府都难,我培养你,是需要你为我做事,让你叫我一声师父,是保证我必不会害你性命。”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音调都比平时低沉了些。
流影隐约猜测:“您要复仇吗?”
苏雨炼的表情很是平静:“我和谁有仇吗?”
“不是,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苏雨炼:“你若愿意,现在就跪下拜师,若不愿意,莫要多问。”
第16章 泗拟之心,苏仁知意(1)
(一)
小酒儿四处找不到苏雨炼,着急的正要掉眼泪,苏雨炼便从她身后冒出来,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几乎把她的心给融化了。
“小公子!您——您吓死小酒儿了——”
苏雨炼从她手上拿过纸包着的点心:“老远我就闻见香味了!”
小酒儿:“您刚刚去哪了?”
“嗯——小便,哎呀,都没来得及洗手。”
“没事,纸包着呢!”小酒儿痴痴的望着苏雨炼,他怎么哪一个动作都那么好看!
时间一天天的过,侯府回到了往日的平静,苏雨炼依旧会起得很早,打打拳、下下棋、捉弄捉弄小酒儿。石城秋也是,他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在侯府做客,日子过得也平静极了。一日午后,小酒儿路径梨花园,便被一人叫住。
她循声望去,便见泗拟藏在树荫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纯白的长衫与那树上的梨花一个颜色,显得他整个人都很亮眼。
“什么事?”
泗拟谦卑有礼貌,含着下巴,声音软糯轻柔:“泗拟有事想问问姐姐,求姐姐为我解惑。”
小酒儿打心眼里嫌弃泗拟,冷冷抬着下巴哼道:“嗯,问吧。”
泗拟:“那位病弱的小公子可是姓苏?”
“是啊。”
泗拟:“那他可是赤水山庄苏芷的儿子?叫苏雨炼。”
小酒儿隐约觉得奇怪,下意识否定:“不是啊——这里没有什么苏雨炼,小公子名唤苏仁。有什么问题吗?”苏仁是苏雨炼自己取得名字,没人这么称呼他,他却特意要求小酒儿记住,说要请她以后把这名字刻在他的墓碑上。
泗拟半信半疑,神情里有些失望:“如果小公子不是苏家少庄主,那侯爷为何如此照顾他,甚至为了护着他和公主翻脸。”
小酒儿:“侯爷和公主翻脸了?你怎么知道?!”
泗拟:“不是不是!只是前些日子公主因为侯爷恼怒了好久,我想这阵子该过去了,公主准备了厚礼逗侯爷开心,两人应该是和好了。”
“我倒不是很清楚公主和侯爷的关系如何。”
泗拟:“公主和侯爷志趣相投,关系自然很好,等侯爷办完了皇上交代的差事,他们很快就会成亲。”
小酒儿:“侯爷最不喜欢下人把没有发生的事,拿出来议论。我劝你多听少说,做好自己的本分。”
泗拟似乎很懂事,点头道:“小人受教了,多谢。不过——姐姐负责照顾的小公子住在临近主院的东别院,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男戚居住的西别院呢,该不会是在西别院有熟人约见?”
小酒儿有一丝慌乱,忙打断他道:“不是!我是听从小公子的吩咐而来的——”
(二)
傍晚,苏雨炼的住处,李且趴在苏雨炼的书桌上看书,时不时还会抱着书简跑到苏雨炼身边请他指点,那画面看着和谐又温馨。小酒儿匆忙闯进来,苏雨炼、李且二人同时抬头看向她。她看着李且有些欲言又止,苏雨炼对李且道:“去厨房看看今天晚上准备了什么菜,如果没有鱼的话,你就帮我做一份酸菜鱼。”
李且撇嘴,不情愿的站起来:“今天十七号,每逢三五七的日子,厨房都不准备鱼!”这是侯府的习惯,每天都有一个菜谱,十天一个轮回,其中有三天没有鱼,李且早已摸得清楚。
“那就麻烦你帮我做了,我喜欢吃你亲手做的菜。”
小酒儿待她出去,便将自己在西别院遇见泗拟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还模仿着泗拟含着下巴说话的样子,将两人的对话讲的惟妙惟肖。“当时我记得小公子吩咐的话,不能让旁人知道我去那里的意图,便对那泗拟撒了谎,说您让我去那里找他(泗拟),请他今夜子时来您这里下棋——”
苏雨炼扑哧笑了出来:“亏你想的出来,还算机灵!信送去了吗?”
“嗯,已经交到了他手上,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信任我。小公子您也失忆了,怎么确定他会帮您做事?”
苏雨炼点头:“他既然是我的舅舅,应该认得我的笔迹,有些事我不方便拜托侯爷,只能让他帮忙。那些对他有利而无害的事,不做白不做,做了还是占便宜。”
小酒儿不解:“他能占什么便宜?”
“据我所知,侯爷不在侯府的时间有很多,侯府里的人也都是皇上给他安排的,这就造成了侯府龙蛇混杂的现状,任何与侯爷为敌的人都有可能把眼线安排在这里,监视、甚至左右侯爷的动向。石城丘这种‘非敌非客’的人在侯府生活其实很尴尬,没人把他当成客人招待,却也没人敢怠慢他。立场很干净,适合被各方人马利用,也能反过来利用任何人。而我仅仅是请他在这批‘龙蛇’中游走,分辨出它们身后都有谁操控,对他没有危害,还能替他在侯爷面前换得三分人情。”
小酒儿似懂非懂:“所以就算小公子失忆对舅舅不甚了解,也能猜出他会帮忙?”
苏雨炼:“我虽然没有跟他近距离接触,却也有意无意的观察过他,自以为能力强不得志,其实很需要有人给他指条路。”
“那我把泗拟叫来,是不是给您惹了麻烦?”
“没关系,反正我整日无所事事,除了李且,也没人陪我玩。你把他叫来,也能帮我解解闷。你去看看李且吧,小丫头机灵着呢,不喜欢我把她支开。”
第17章 泗拟之心,苏仁知意(2)
(一)
晚饭过后,李且乖乖趴在桌子上看书,苏雨炼就在她身旁与她讲解,书上的内容远不如苏雨炼解说的有意思,原本是温馨的画面,烛火晃动,李且的小下巴抬得老高,气哄哄的道:“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我绝对不学!”
苏雨炼道:“我是教你开锁解绳子,没让你偷东西,再说就你学的那三脚猫的轻功,干坏事想跑也跑不远。”
李且冷哼:“那你为何偷偷教我这些小偷行当?”
苏雨炼语重心长:“自保啊!傻姑娘,若是遇到被人捆绑、受人胁迫的情况,会解绳子会开锁就可以助你自救,关键时刻只有你自己能帮你!还有你爹,他如果被坏人抓起来,你不是也能救他?”
李且:“难吗?”
苏雨炼:“不简单,如果你学不会,我就用老办法处理你。”交给雒闲,雒闲很早就准备好给小丫头安个罪名游街示众,“请”她爹现身。
李且:“好嘛,我明天先研究你画的图纸。”一共一百多张,上面是各式锁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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