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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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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时,翰林院被人围了,金羽卫进来照着册子抓人,剩下这翰林院又被抓空了一半,一个穿着亮闪闪铠甲的士兵站到柳珣面前,“柳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珣也不问为什么,也不挣扎,乖乖起身跟着走了,因为他的配合,倒是少了些许狼狈,坐的青棚马车去的大狱,跟着柳珣上车的金羽卫脱下头盔,“小七儿你出息了哈,还会找地下赌庄玩了。你要玩跟哥哥说,哥哥带你去好地方玩,这翰林院的穷酸开的赌庄,能玩多大,撑死了也不过输点零花。”
说话的是治国公三房嫡次子,柳三柳琯的亲舅表哥,从前一起养尊处优胡作非为的伙伴,到了说亲的年纪,为了婚礼好看,家里托关系找了个宫中护卫的闲职,后来当值的时候被皇帝看中点为金羽卫。非他本愿的开始认真向上做个精英子弟。
“我不是玩呢。”柳珣嘟囔说。
“是啊,不是玩,好好的翰林当着把自己玩到大狱去了。”任子季说。
“抓了这么多人,圣人不可能全部落座了。”想了想被抓的人数,柳珣还挺乐观的。“麻烦三哥亲去和我爹娘说一声,静静等着就是,不用去奔波什么。这节骨眼上怕多说多做多错。”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会做。”任子季说,“你心里有数才好,要是没有底,家里也能早做打算。看你这一派天真,莫非以为大狱是什么好地方?”
大狱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森幽暗,充斥着异味,重新带回头盔的任子季亲送柳珣到狱中,现在圣人只下令抓人,没下令审,这些大人们在下狱前只要做两道工序,第一个认明身份,第二个脱下官袍官帽。
平生第一次脱衣服的柳珣手忙脚乱的扯着腰带,还要对任子季说,“三哥你回去吧,还想陪着我蹲大牢不成?”
任子季看他真是哪哪都让人操心的不得了,但他本人却毫无所觉。他严肃的叫过来一个狱卒,“除了翰林外,他还是镇国公家的公子,都擦亮招子仔细着招呼。”
“小的省的,小的省的。”狱卒点头哈腰说。
任子季随意掏出一个荷包给他,“找个干净地方。”
任子季走后,狱卒把柳珣领到最里面一间牢房里,“柳少爷,这是我们大狱最干净的牢房,之前里头只关了一个死刑犯,前些天午门处斩后还一直没住人进来。”
柳珣点头,一抬脚进去找个干爽的草堆坐下去,狱卒有心想讨好,看柳珣这淡定自若的表情反而不知从何下手,只能讪讪的摸摸鼻子,倒转出来关了门锁。
“柳兄,你怎么也进来了。”旁边牢房里有人趴在木栅上,一脸惊恐未定,不是王明是谁,“柳兄,柳兄,你一定有本事出去的吧,带我一起,带我一起。”
柳珣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和他关在一起的三两个麻木的人,“彭总没和你一起?”
“我好好当着值呢就被抓着关进来了,也不独我一个。”柳珣说,“许是有人说了什么吧。”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王明连连摆手道,生怕柳珣误会,“柳兄家里总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还不知道有多严重。”柳珣说,“若是圣人铁了心要办,我家里也是没办法的。”
王明吓的委顿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峤跪在阶下低着头,背却挺直的。
“这么说,柳珣去民居参赌是受你委派前去调查事实?”阶上的人看着一份奏折不紧不慢的说。
“是。”杨峤应道。
“你一个翰林,和死者又无缘无故,怎么会想到要去调查真相?”皇帝问。
“下官自小好奇心重,凡事要追其缘由,在下官家乡便是如此做派,上了京城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如此贸然,害的同僚深陷不义,下官有错。”杨峤认错说。
“你偷摸摸调查了这么多,没和别人说?”皇帝问,“太子都没说?我记得太子反复向你招揽,你不曾回应?”
“圣人明鉴。”杨峤说,“太子殿下是曾多次召见我,却不是为了招揽,只是与我坐而论道。便是偶尔谈论朝事,也是浅尝辄止。太子与下官,当得上清清白白。下官察觉此事有腻,又不想无凭无据空口陷人,便想着等查出点头绪,便完完整整回禀圣人,既是忠君,也是全了下官想张扬正义之道。”
“你这爱好当真是特别。”皇帝合上奏折说,“便还查的有理有据,比京兆尹的强。你既如此喜欢探案猎奇,让你在翰林院是屈才了,明天你就去京兆尹报道吧。”
“下官遵旨。”杨峤说。
“柳珣什么时候出来,就看你什么时候查到让我满意的结果。”皇帝说。杨峤暗自心惊,在他的奏折里,便是把此案定为官员私下聚赌案,判大判小全看圣人心愿,毕竟半个翰林院都无法幸免,牵扯实在太大。圣人却不满意,圣人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圣人不怕朝堂动荡?
乔氏听闻儿子进来大狱就是一晕眩,好在很快倚着下人的手清醒过来,追问清楚是为何,知道是私下参赌,便问,“是我儿欠了赌债?”
“圣人不管追债。”柳三陪着他表哥来的,无奈的看着他五婶,“朝廷法律规定,官员不得聚赌。”
“那便不做官就是。”乔氏说,“这样能放了我儿吗?”
“婶儿,你别担心,现在不是做官不做官的事。”柳三说,“这事得慢慢来。”
“那让我去看看珣儿。”乔氏说。
柳三有些为难,照他家五叔五婶疼爱儿子的程度来看,他怕他们去了大狱一看那环境,登时就要劫狱。于是好说歹说先稳着她,他和得得儿先去看一眼柳珣有什么需要。
柳三老爷听闻柳珣被下的大狱,直摇头说斯文扫地,并且为了不让柳珣拖累他儿子的名声,倒是难得强硬起来催着分家的行进。柳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上私折说庸庸碌碌有愧皇恩,犹记得还欠了圣人家的钱,更是坐立难安,食之无味,便是散尽家财也要还上圣人的账。
散尽家财倒是说不上,只是老太太的私房多少要拿点出来填补空缺。公中是他的也是大家的,老太太的私房可是□□成都要留给三房的,三老爷和三太太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憋屈。只是之前他们死硬着拖着不肯分,现在正好,现成的理由。
老太太再是不舍,知道柳珣会影响柳琅的前程,也只能认了,就是分家,也舍不得让儿子孙子离她太远,便说让五房搬走,三房住到五房的院子去,这边墙一围上就是独立的院子,那门可封可不封的,过来给她请安也方便。
一直轻声轻气的乔氏这回硬气起来,“这院子早就被我买了下来,便是封上墙独立门户,那也是我的院子,谁要来住也成,拿钱来买。”
儿子祸福未知,现在翰林院除了寥寥几个人,其余人都在大狱里蹲着,事到如今没人相信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聚赌,都纷纷在猜测翰林院整体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越传越恐怖,竟是没人肯沾手这些事。
镇国公府的下人也是说什么的都有,乔氏憋着一股劲,翻了翻的要价,就是不走。
柳三和得得儿去大狱里看柳珣,得得儿看到狱中场景便泪眼婆娑,我的少爷,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柳珣倒是不在意,只对柳三说,“三哥可替我稳住我爹娘,别为了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柳三问。
“官员聚赌是不对,我做错了。”柳珣干脆的说,“大不了就是丢了官职,不会有其他事。”
“不是,你之前没被抓了现行,后面怎么进来的?”柳三说,“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搞你。”
“那后面进来的人还有全然无辜的呢,写血书表明心迹绝对没有涉赌的都有好几个。”柳珣说,“我猜是有人想把水搞混,来个法不责众。”
“这年头当个翰林都不省心了。”柳三说,“你这次出来后,也别去翰林院了,像三叔一样随便在六部挂个闲职,你在家待着吧你。”
“翰林其实挺有意思的。”柳珣悠悠的说,“我突然想念我在翰林院的小桌了,翻翻地方志,看看史书,挺惬意的。”
柳三也心疼你弟弟,“你且忍忍,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出来。”
柳三要走了,得得儿不愿意走,但大狱也不是他想留就留的呀,出了大狱到街上,抢了人家乞丐的碗就跑,被追去三里地,影响特别恶劣,被打了五板子下了大狱。
柳珣看见他无语,“你是嫌你家少爷还不够落魄,还把自己打伤了让我来照顾。”
“少爷怕黑,得得儿在这,少爷有个说话的人。”得得儿说。
第22章 翰林院(完)
柳珣很认真的在坐牢。除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垫子给他坐着,也没有别的照顾。乔氏倒是想往里头送东西,柳珣不让,说这本来是件小事,你这大张旗鼓的,万一惹的圣人不悦,说不定会让他在牢里多坐点时日。
柳梁来狱中看儿子,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都拉着柳珣的手了,好在柳三眼明手快的拦住了,“三叔。”
柳梁眼眶泛红,“珣儿别怕,爹很快就就来接你回去。”
柳珣反手拉着柳梁的手,“爹,这是儿子出事不谨慎,是该得的教训。”
“这个等你出来了再说。”柳珣说。
不过柳梁到底还有一份理智在,心疼归心疼,送到狱中的饮食也是借着说送给得得儿的名头送进去的。柳府每天有大鱼大肉进来,柳珣每天只一口青菜就几口白饭,其余的都便宜得得儿和王明了。
许是有柳珣作伴,王明也没有那么惶惶不可终日,如今一日三餐也有外面送进来的精致饮食,让他更是放宽心。吃着饭还有心说八卦,“你家怎么这个时候分家?还有人能救你吗?”
“这跟分不分家没关系。”柳珣团在一边看他们吃。“会伸手的不会因为分家了就不伸手,不会伸手的也不会因为没分家就伸手了。”
“你们家亲戚真的挺多了,每天来看你的人一波一波的。”王明说,他说的是柳家的姻亲故交,都派了小辈来狱中看柳珣说几句宽心话。
“我高中宴席的时候来的都没这么齐。”柳珣失笑,他还对得得儿说,“都记着,这都是人情,得还的。”
“都跑来幸灾乐祸。”得得儿替少爷不忿说。
“奇怪了。我们进来这三天了,杨峤兄怎么没说过来探望我们一下。”王明说,“谢进兄都派家人送了东西过来。杨峤兄不是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吧?”
“不过也正常。他是岑相弟子,又是状元,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不想和我们混为一谈也能理解。”王明说完和得得儿抢碗里最后一块肉,抢到了还呵呵笑的得意。
柳珣扣着坐垫的边,他好饿啊。
可是他不想吃东西,这里的恭桶好脏啊。
可是他好饿啊。
杨峤到京兆尹报道,京兆尹看他犯懒,这么一个状元,七品翰林来他京兆尹,九品下的官职他倒是可以做主授职,问题是他敢吗?圣人之心不敢揣摩,抓破脑皮,京兆尹给他想了个职位,编外功曹参军,功曹虽然只有八品,但是地位特殊,是长官最亲近的职位,好歹也是他的亲近之意。
杨峤对此并不在意,他拿走所有关于翰林院一案的案宗彻夜研究,于童也过来和他一起分析。“这件案子需要查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就目查到的点滴,就能知道背后隐藏的真相有多巨大。要查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于童问。
“查到圣人满意为止。”杨峤翻着卷宗,“明天起我想一个一个提讯那天关进来的聚赌官员。你能帮我吗?”
“杨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没有不尽力的。”于童说,“我常有心为世界匡扶正义,但人微言轻又才干有限,所以常常不了了之,期盼杨大人能做到我不能做到的事,也是一种心愿了了。”
“于大人莫要说这这样的话。”杨峤说,“便是这句杨大人,我此刻也是担不起。”
“潜龙困渊,杨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于童笑说。
提讯从经年的老赌棍开始,于童开始还担心杨峤之前没有提讯过知不知道套路,不过看杨峤斯斯文文往那一坐,张弛有度便问的那些老赌棍措手不及,便是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也比不开口的好。
这样提问就是从早提到晚,深夜收工的时候,于童还和杨峤感慨道,“我说句不合适的话,杨大人还真是适合干这一行,这干劲十足的。”
“早点结案早点安心。”杨峤说,“还有那么多同僚被困在大狱,朝堂上人心惶惶,再不弄个结果出来,翰林院该无立锥之地了。”
到第四天上也该是轮到那些年头短的赌徒身上,杨峤不想看他们被押来审讯,就亲去大狱了,先问的其他人,轮到柳珣时,于童也很惊奇,“柳大人,倒是出乎意料很认真的蹲大狱啊。”说是一视同仁,多少富贵子弟蹲大狱时总是有种种优待。寻常把牢房改造成销金窟都有。
柳珣盘腿坐在那小垫子上,瞪圆的眼睛看他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柳珣瘦了些,脸变小了,五官更显艳丽。
“很快就可以了。”杨峤宽他的心说。
柳珣却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你的官服怎么回事?”
“圣人让我协助京兆尹处理案件。”杨峤避重就轻的说。
“很简单明了的事,聚赌就把参赌的人抓起来,开赌场做庄的人抓起来,给赌场在背后提供保护的人抓起来。结案了。”柳珣说。“该抓抓,该处理处理,就是不当官也好,不想再在大狱呆了。”
杨峤忍住想摸他的头的冲动,只宽慰他说很快了。
然而就在这时出事了,在另外一个牢房里住着的几个老赌徒,在狱中服毒自杀了,这种等同与灭口的行为让圣人大怒,杨峤做的口案还没焐热就上交圣人,然后圣人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把上面供出的人都下大狱了。
柳珣也没了特殊照顾,和人拼在一个牢房里,柳珣数着人头,“彭总呢?”按照这么拼牢房的规律,彭总该是和他们一个牢房的。
“少爷,彭大人服毒死了。”得得儿偷偷的附在柳珣耳边说。柳珣一惊,“你从哪知道的?”
“大概是杨大人怕少爷你在牢里挂心,让青袖给我传的消息。”得得儿说。
“为什么呀?”柳珣不能理解,“就算要灭口,有需要灭到他头上的?”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没时间多说,也就一句话的事。”得得儿说。“这两天都是青袖过来送的饭,少爷你没关注吧。”
“低头都快垂到地上了,我怎么能注意换人了。”柳珣说。“还是觉得奇怪,怎么会被下毒灭口呢,这不是把本来可以化小的事彻底推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幕后之人看起来不像那么蠢的样子。”
“少爷,你还是想想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吧。”得得儿担心的说,“少爷你都五天没出恭了,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了。”
“你没看见我也没吃什么吗。”柳珣说。
“所以说啊,这样下去要出大事了。”得得儿担忧自家少爷的身体,真是很忧心,少爷这回真是遭大罪了。
事情倒回到一天前,在另一个牢房里,杨峤看着身前的人,“你这是何苦?”
“你查出来什么?”彭总淡淡的说。
“查出你有杀人的理由。”杨峤说,“你的手法很高超,如果你后面不参与到这个赌局来,我不一定能查出你来。”
“状元就是状元,脑子也比别人好使。”彭总说,“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你没有露出破绽。”杨峤说,“我只是用的笨办法,一个个的排除动机。”
“你为什么这么上心?”彭总说。
“我不伤伯仁,伯仁因我而伤。”杨峤说,“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如果只为了彰显正义,我不必这么拼命。”
“而你选择手刃仇人,也是知道,正义,永远只是少数人的正义。”杨峤说。
“哈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的有说服力,特别的可笑。”彭总哈哈大笑说后问,“你现在查到背后最大之人是谁?”
“草字言立三。”杨峤说。
彭总看着他笑,“状元当真是状元。”
“我做下的事,我自己认,这是我的自陈书,杨兄替我转交给圣人。至于什么时机,我相信杨大人会判断的。”
之后就是相邻两个牢房的犯人被投毒灭口了。
“这是彭总的自陈状。”杨峤递上手头的奏折后垂手立在一旁,皇帝眯着眼看了,“前头三个人是他杀的?”
“彭总的姐夫是丙申年的进士,初授翰林院编修,被引诱至赌局,涉赌三万两后与戊戍年投河自尽。期间妻离子散,悲惨不与外人道。”何止是简单一句妻离子散,输红了眼的赌徒先是将妻子典卖出去,妻子相信着丈夫,带着孩子从老家过来,初被卖不敢置信,才知道丈夫早已深陷赌博无法自拔,妻子哭求着说她娘家有钱,她有嫁妆,可以替丈夫还账。只是当初上京的钱财早已花费的差不多,等老家的钱过来又要些时日。妻子顾念孩子只能先沦落风尘,没等到家中钱财来赎身,先得知幼子在家无人照顾竟是一病不起夭折的消息,妻子受不住打击,从高楼一跃而下死了。丈夫许是被接二连三的死亡刺激了,一个深夜赌完出来,跳护城河死了。
彭总从家乡风尘仆仆的赶来,只等到姐姐一家三口的尸体,悲伤过后觉得奇怪,姐姐姐夫从前是人人艳羡的鸳鸯佳偶,怎么姐夫中举在京三年的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故。细查后发现这些猫腻,苦于当时并无资本寻仇。回去苦读十二年,一朝中举才得已给姐姐姐夫报仇。
刘山,廖学士就是当初设局引诱他姐夫的人,而钟大人就是粉饰他姐夫一家三口惨死的收尾人。彭总想了十二年的办法很成功的把觉得该死的人都处死,但他发现,原来那个害人的地下赌场还在,于是他假装被引诱,却想着摸清那个地下赌场后面的人是谁,一举把这个赌场鼓捣掉。
“你是故意的,我把曹训下了大狱你再来递这份自陈书。投毒灭口这事不一定是曹训做的。”皇帝说。
“被投入大狱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进去的,更何况臣在拿到这份自陈书时彭总与臣说过并不想死。”杨峤说,“曹训说只是了钱坐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野心绝对不止于这些钱财。”
“臣整理的名单圣人也看了,这些年外放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圣人也该知道这股力量集结成网会是怎样的光景。”杨峤拱手说,“曹训投毒灭口只是罪上加罪,而曹训本人,论罪早该当诛。”
“曹训是正二品大员。吴王的师傅,你说诛就诛?”皇帝问。若不是被有人胆敢对已下狱的人投毒灭口这种嚣张气到,他不会把曹训下狱。这不是打自己脸,给儿子挑的老师不好吗?为了皇家脸面也会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都说吴王好赌,却不知吴王是从前好赌,还是后来才好赌的。”杨峤问。
皇帝手指点着他的头。“行了,结案吧。你记住,这案不能把翰林院和赌联系起来,也不能把赌和吴王联系起来。曹训该死,但给他找的理由不能是赌。”
“臣领旨。”杨峤拱手道。
第23章 闻听流水潺潺
翰林院集体入狱案以私藏修整前朝文士卢于连的文稿为由结案,柳珣在牢里松了一口气,看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王明倒是很害怕,卢于连是前朝的大学士名动天下,本朝建立初□□为了安抚人心对他招抚,结果大文人有脾气,拒接接受招抚不说,还写一长通来讽刺□□,□□气急,不仅诛了卢于连全族,把卢于连的著作都召集在一起摧毁,还下令民间不得私藏。至今都还没解禁。
“文字狱这个东西可大可小。”柳珣无语笑,“全看圣人怎么看?不过横竖是在圣人面前留下案底了,因为聚赌落刑可比因为修整卢于连的著作下狱的名声难听,斯文扫地。后者好歹还能赞一句好风骨,便是不做官了,回乡开馆也有人捧场。”
王明仿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参赌有什么样的后果,白着张脸半天没说话话。
昏暗中有天使进到狱中,人心晃动中低着嗓子道,“柳大人,圣人召见。”
面见圣人要沐浴更衣,虽然每天都有珍馐美味送到牢里,但柳珣基本只吃几口续命,十天下来瘦了两圈,因为还是戴罪之身,只能身穿白衣面圣。风一吹过,还真有些弱不胜衣的感觉。
“下官柳珣拜见陛下。”柳珣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来吧。”皇帝说,柳珣起身垂手低头。
“看样子是很认真的在坐牢呢。”皇帝打量他几眼说,“怎么不让你爹过来求情,你爷爷的面子在朕这是有点。”
“爷爷的面子用一点就少一点,这些许小事就不要浪费了。”柳珣说。
“怎么,你还预备犯比今天这样更大的过错?”皇帝笑问。
“爷爷的子孙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总的为他们也考虑一下。”柳珣说。
“哦,你在狱中知道镇国公府分家了吗?”皇帝说,“还是因为你闹出的事分的家,老封君那么希望一家子在一起和和美美,因为你这事让她临老了还要伤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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