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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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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去哪?“柳梁说,”礼部?“
“昂~~~“柳珣不肯,”不想这么早养老。“
“那你到爹手下来。“柳梁说。
“那去礼部我还能自在一点养老呢。”柳珣说。
“那你想去哪?”柳梁问,“吏部户部,你爹使不上进,刑部兵部,太煞,工部又傻又辛苦,礼部你又不想去。”
“刑部挺好的。”柳珣说。
“想都别想。”柳梁说。“刑部都是重犯,不吉利。”
“那京兆尹好了,就管些神都地面上的鸡毛蒜皮,又轻松又不犯煞。”柳珣说。
柳梁看他几眼,“算了,我还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国子监祭酒告老还乡吧,差不多也到年纪了。”
“爹啊~~~~”柳珣抓着柳梁的手,“你以前都很疼我的。”
“京兆尹就那么好玩?”柳梁问。
柳珣点点头,嘴角上扬,“好玩。”
“你娘该不高兴了。”柳梁说。
“爹让娘高兴起来嘛。”柳珣说,“吴王总去国子监,虽然都是坦荡荡,但是到底人言可畏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梁和乔氏说儿子想去京兆尹,乔氏愣一下,片刻后无奈笑道,“看他总往京兆尹跑就该猜到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
“那同意啦?”柳梁察言观色的说。
“不同意又怎么样,孩子都长大了。”乔氏说,“等翻了年再说吧,年底京兆尹杂事最多。”
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嘈杂沉重的气息过后,男人摸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京兆尹这新来的大人厉害,查的越来越细,正是年关了,我也该回老家去过年了。”
“你怕什么,杀一个够本,你想想你都杀了多少个了。”女人的声音又轻又媚,像风里的铃铛,透着轻佻和引诱。
第31章 玲珑骰子(八)
能在神京和附近村里走动又不引人怀疑,无非就是贩夫走卒,每两个人一组,一条街一条街的问过去,于童问是否这样会太扰民。
“不算扰民。”杨峤说,“就当是年底排查一下辖地,年底小偷小摸不断,这几天来虽然没有找到正主,其他的事也没少干,抓了不少拐子在狱中,等过了元宵再放出来,也给大狱里的兄弟添点油水好过年。”
“看着这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这底下的弯弯绕绕怎么这么清楚,浑然不似才做了一年的官。”于童感慨道。
“将心比心,大家都不容易。”杨峤说,“如果抓不到人,希望在年前不要再犯案。”
“大人,西葫芦胡同里出事了,有一屠户在盘查的时候突然暴起,挥着杀猪刀砍伤衙役后,一路向北逃窜,路上还伤了不少妇人。”张岭急冲冲的跑进来说。
杨峤在听到出事两字就以起身,听完后已经挽起衣摆往外走去。“叫所有衙役都集中到那边去,务必要抓住他。隔离人群,喊话紧闭门窗,不要增加伤亡。”
“于童,去五城兵马司借人,就是丢脸也顾不得,不能让凶徒再伤人了。”杨峤匆匆的说。京兆尹有衙役,只是兵不强马不壮,神京的治安真要出事都是靠的五城兵马司。
到了西葫芦胡同,已经是一片沸沸之声,路外面围着人叽喳议论着热闹,路边躺着被砍伤的人唉声叹气,血流满地,杨峤扯着嗓子喊来里长,把伤员安置到医馆去,又叮嘱他不要让人再进入西葫芦胡同,他继续往里走去,出来的匆忙,没有穿大氅披风,合身棉袍在这风霜中显的单薄,偏天又下起雪来。
杨峤一路走进,看越来越多的伤员,以妇孺为主,眼底的风雪愈烈,走到胡同底,就看到四五个衙役围着一个角落,钱三膀子上受了伤,血迹凝固在衣服上,举着刀往角落里喊道,“朱老三,你赶紧放下你的刀子,跑也跑不了,赶紧放下刀子,下狱后还能少受点招呼。”
杨峤往里看去,那名叫朱老三的屠夫手里还拉着一个大姑娘,大姑娘哭的快要背过去了,又被杀猪刀指着不敢出声,朱老三五尺高,人长的粗壮敦实,只是看面相实在不像是个凶残之人,而此刻他眼里尽是癫狂,“老子早已够本,狗杂种们,有本事都上来,老子多杀一个赚一个。”
杨峤拨开衙役们往里走去,“杨大人,不可,那屠夫杀猪有的一把好力气。”衙役担心的说,杨峤就这么直直的走过去。
朱老三用杀猪刀指着杨峤,“你过来干什么?不准过来。”
杨峤摊开双手,“我手无寸铁,你怕我做甚。”
“我只是看这姑娘可怜,你放了她,我来代替她。”杨峤说。
朱老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斜眼打量一下杨峤,“还真是一位怜香惜玉的主。”他面目狰狞的拉过那女子,对着她的耳边说,“可惜这天下的女子都是贱人,全无心肝,全都该死。”
他激动的吼叫着,杀猪刀乱舞,女子被吓的几乎要委顿在地,杨峤目光锐利,寻了一个空隙,一脚踢飞朱老三手中的杀猪刀,一手扯过那姑娘玩后一扔,脚步落闻后一个弓步向前黑虎掏心,朱老三猝不及防被踢飞了刀,又被杨峤照胸口捣了一拳。
被看起来瘦弱的文人打了,这事让朱老三癫狂,挥舞着双手状似疯子一样的冲上来,杨峤一侧身躲过攻击,再一下蹲,一手抓着朱老三的后衣领,一手抓腰带,一招四两拨千斤,把朱老三举过头顶背摔到墙脚去。
朱老三被摔的蜷缩着打滚,杨峤并不放过他,用脚抵住朱老三的背,把手反到后边来抽出他的腰带把手一捆,最后不无嫌恶的推一把,“把他带回京兆尹去。”
衙役们目瞪口呆看着着传说中的读书人如何三五招内制服他们束手无策的歹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都让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背后有人叫嚷道。
穿着软甲拿着枪的人,“凶徒在哪?”
衙役们指指地上,突然回神来这可是可以在总是用鼻子看人的五城兵马司面前威风一把,“兄弟,你来晚了,凶徒已经被杨大人制住了。”
雪花落在杨峤头上,杨峤说,“都别愣着,这人既然是屠户,想来家中也有些钱财,便去找来补偿受伤的街邻。犯人带回京兆尹,我要亲子审问。”
柳珣听到的已经传了好几遍后的版本,总之就是非常帅气,非常英雄,非常好汉,柳珣有些遗憾的咂嘴,“你看离的远就是这点不好,这么精彩的场面竟然错过了。”
“少爷,那里可是有拿杀猪刀伤了十四五个人的恶徒,你还想去看场面?”得得儿说,“你小心太太日后都不会准你出门了。”
“你没听到吗,杨大人有武功,功夫还不错。他能保护我,怕什么。”柳珣说。
“三人成虎。还说杨大人使功夫时拳风带金光,现在话本都不这么写了,嫌夸张。”得得儿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现在就去探个究竟。”柳珣说。
“少爷。你又早退?你又不回家就直接去杨大人那?你又在外面吃饭了?”得得儿三个疑问其实都是确定的答案。
杨峤在狱室审讯犯人,柳珣在京兆尹从来都是杨峤去的地方他都能去,偏这次被拦在大狱外面,“柳大人,杨大人正审犯人呢,你一进去打乱思路就不好了。”
柳珣也不胡搅蛮缠,转头找现场的衙役去打听当时的情况,正好钱三是个好动的,膀子的伤才包扎好,听闻有人打听现场,叫来两个同伴就要原景呈现,“说是迟那时快,杨大人一个飞身把朱老大手中的杀猪刀踢飞,一套连环无影脚把朱老大踢翻在地,之后在黑虎掏心神龙摆尾弓步顶肘提膝切掌鹏展翅野鸟归林。”
旁人见他不顾伤处说道兴起竟想往地上滚上几圈,拉住他,“你且消停些。”
“杨大人真的太厉害了,之前只知道他读书厉害,没想到武功也是这个。”钱三举起大拇指说,“朱老三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虽然最开始只有两个,但是后来也有几个过来支援,就这么赶着他,都让他砍伤好了好十几个,杀猪的一身好力气,那把杀猪刀,少说也杀了几十头猪,那刀尖利的,不用挨上,就是刀风扫到也会划上口子。”
“杨大人自然厉害。”柳珣捧场的点头,“只是他打架的样子应该比你比划的好看。”
“那是。”钱三说。忽而又挤眉弄眼说。“朱老三最后扯住的女子是西葫芦胡同卖香的一家,家里只剩一个老婆子,祖孙两相依为命,姑娘被吓的够呛,送回去老婆子也吓撅过去,最后没法,祖孙两都接到京兆尹来,现在青袖照顾他们呢,看着真是可怜,姑娘这家室本就不好嫁,又碰上这等事,少不得要杨大人发发善心收留了。反正杨大人家中也缺打扫的人。”
柳珣闻言说,“人家姑娘好好卖着香自食其力,你知道她又愿意委身为奴了?”
“不愿意为奴也要看是做谁的奴。”钱三说,“杨大人今天这一出,日后赌轿子喊冤的大媳妇小姑娘不知道又要多多少倍。”
柳珣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他想起来开始杨峤被俏寡妇拦轿子,而他兴冲冲来找他却吃了闭门羹。
哼。
杨峤问了两个时辰毫无所得,朱老三对杀了谁都认,问他为何杀人他只一句女人贱,就该杀,被挟持到一边先是哭喊后就卖弄风情企图□□过关,最后什么都没用像条虫一样毫无尊严的在他面前恳求他饶命,那样子别提有多难看,“看她穿衣带花眉眼带风的你能猜到她哭的尿裙子是什么样子?”
“太丑,太贱了。”
杨峤气的让人上刑,“我看你是个男人,上刑你求不求?”
朱老三先挨了鞭刑,牛皮鞭子沾了盐水重复打在一块皮上,朱老三先忍住,后求饶,最后扯着嗓子喝到,“有本事杀了我,那些人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一命换一命,我换了好几条人命,我这命值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杨峤让人不停手狠抽了三十遍,很快朱老三就衣衫褴褛,身上无一块好肉,杨峤眼尖发现一物,抬手喊停,走过去,朱老三已无神智,只喃喃道杀了我,杨峤在朱老三颈上扯出来一物,一节绳子拴着一个筛子,牛骨磨方挫孔,里头置有一颗南山红豆。
“这筛子谁给你的?”杨峤问。
朱老三还只喃喃的道杀了我。
杨峤反手一个大巴掌把人扇醒,“我问你,这筛子谁给你的?”
朱老三被扇的短暂清醒,咧嘴血和着牙齿碰了出来,朱老三眼里全是愉悦。
“一个贱人送我的。”
第32章 玲珑骰子(九)
杨峤提笔写结案陈词。
朱大根,诨名朱老三,神都人士,时年三十有一,以杀猪为生。幼时丧父,随母改嫁三次,颠沛流离,十四岁自立门户,二十五岁成亲,婚后一月,妻随货郎私奔。无再娶,无孩,于甲申年十月二十三日戌时三刻途径北坊帽儿街,偶遇落单女子,心生不轨拖至暗巷致死。甲申年十二月初二经盘查后暴露,认罪时供认不讳,服罪。
写的并不满意,但是杨峤把纸放到一边,并不准备再看,他翻出一叠厚厚的案宗,这是他来京兆尹后看的案宗中挑选的部分,有他感兴趣的部分。
青袖进来,把油灯挑亮一点,“少爷,还不睡吗?”
“我再看一会,你先去睡吧。”
杨峤翻了几页,察觉青袖并没走,就抬头看他,“有什么事不好说?哦,今天柳大人没过来?”
“听说来过,没让进大狱,他在外和旁人聊了几句就走了。”青袖说。
“下次来也不能让他去大狱。”杨峤说,“不是个好地方,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不过小心眼肯定生气了。这是结案,你给送过去吗。”
青袖其实为难的是怎么安置今天在西葫芦胡同带回来的祖孙两,不会真的接到家里来吧。当年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就吩咐说不能往家里拉不三不四的人。如果那姑娘执意要留下来,就送她回老家伺候老太太算了。
青袖想,现在的日子多快活,多了一个女人该多奇怪。
青袖去送结案哄柳大人,没想到柳大人看了结案有疑惑自己骑马得得得得还跑到他前面去了,得得儿赶上他和他一起走,“你家大人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招惹我家少爷呢吗,都准备睡下了,又跑出来,等会宵禁算谁的啊?”
“这些结案都是机密,非京兆尹人不得借阅,要不是你家大人爱看这些玩意,我家少爷会这样知错犯错。”青袖眉都没抬一个,笑话,他少爷这么厉害,他青袖在外和人打嘴仗可曾输过。
“谁也别说谁了,半斤八两。”得得儿说。“你家厨娘没睡吧,到时候给我家少爷准备一点宵夜,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睡觉的时候该不舒服了。”
青袖从鼻子里出声气音就当应道。
“他只杀了一个人?”柳珣问。
“不止。”杨峤平静的说。
“可这里结案只说了他只杀了一个人。”柳珣问。
“从前杀的人都入土为安,他们的家属也不想再起波澜。”杨峤说,“再说以至年关,你现在暴露出你抓了个连环杀人犯,会引起动荡。”
“都抓到了,又不是没抓到。”柳珣一脸你别驴我,“抓到了只会大快人心,不会引起动荡。”
“上级不会喜欢看到那样的结案陈词,呈上去也要打回来,何必自讨没趣。”杨峤说。
柳珣看着他,半响后有些遗憾的生气道,“原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杨峤看他一脸当真并且信仰崩塌的样子,怕逗弄过了就解释说,“这份是给上面看的,如果没人追问就天下太平,如果上面再多问一句,就有各种细则。就算最后定下的太平案,实际在封案的细节里还是会写上他杀了多少个人,不管怎么样,他的秋后问斩是免不了了。”
“我现在苦恼的问题并不是他的结案。”杨峤说,“你看这些案件,你觉得有没有什么眼熟的地方。”
柳珣看的事杨峤誊抄的,杨峤的字写的好看,柳珣看着不由自主那手在虚空模拟几下,比划完想起不在自己家,转头看杨峤,杨峤看着他笑呢。
那笑轻又轻,像羽毛在心房上挠了挠。
柳珣转头认真看案宗,过了一炷香一动不动,杨峤问他看出来什么没有,柳珣啊的一声,随机理直气壮地说,“我饿了,看不进东西。”
杨峤的笑一直就没下来过,起身去叫青袖,让他叫厨房做点热的过来,得得儿看到他的脸抖了两抖,“杨大人什么时候这么爱笑了?”
青袖也是懵逼,他家少爷不是出了名的不动如山吗?这一直笑的眉眼弯弯,算什么不动如山。
大晚上也没什么食材,简单一碗阳春面,窝个鸡蛋,柳珣也不挑吃了半碗,“我知道那些案件的共同点了。”
“这上面写道王麻子和赵二被抓时身上都有一个骰子的装饰,当是都怀疑他们杀人是不是和赌博有关,但最后却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柳珣说,“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在身上带着骰子?”
“仔细看描述,这骰子是不是有不一样?”杨峤说,他拿出朱老三身上的这枚骰子,“牛骨磨方凿孔,切开后置入南山红豆。这与赌坊的骰子不同。”
“是玲珑骰子。”柳珣失声道,“原来无关赌博,是有关相思吗?”
“王麻子没说,赵二说这骰子是一个心爱的人送给他的,”杨峤说,“而朱老三,则说送他这个的是个下贱的人。”
“什么样的人会让人感觉到心爱和下贱?”杨峤问。“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王麻子赵二朱老三都是底层之人,杀的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玲珑骰子到底有什么含义?如果真的是有人送给他们的,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利用他们做什么?”
柳珣蹙着眉头深思。“玲珑骰子这东西也就女人会费心弄这个,托此物传情。”
“可是现在这三个男人都在杀女人,所以一个女人在指使一些男人在杀女人?”柳珣抖了抖,莫名觉得发寒。
“他们三个最后也死了。”杨峤说,
咚咚咚,宵禁的鼓声响起,柳珣看向窗外了,“已经宵禁了。”
“已经宵禁了。”杨峤说,“既然走不了,不如在我家住下吧,明早再走。”
柳珣点头。
浑
然忘了他即便是闯宵禁,也没事的。
第33章 玲珑骰子(十)
既然决定不回家,就不急着走也不急着睡,有疑惑的地方可以慢慢看,然而卷宗能看的东西也不多,翻来覆去嚼烂了也就那么多东西,柳珣支着手看杨峤,“这个卷宗上都写的明白,结案也清楚明白,又不是悬案,你怎么找出这个来的?”
“看卷宗的时候觉得奇怪,玲珑骰子是女子用来借物表情用,如果王麻子,赵二,朱老三都有一个能送他玲珑骰子的女人,为什么会那么仇恨女人?”杨峤说。
“被女人背叛了?”柳珣说,“嗯,或者是红颜早逝。”
“你有喜欢过的女人吗?”杨峤突然问。
柳珣眨眼,“杨大人这话冒失了。”
“再说如果要问这种问题,不该你先说的吗?”柳珣说。
“我虽然没有一见倾心的女子,但对人性还是了解的。”杨峤说,“男人会仇恨女人,最大的形成原因是因为幼时受到来自母亲的伤害,让他从心里排斥厌恶不信任女性,如果放纵心底的恶,就会变成残暴的虐杀的犯人。”
“成年后受情伤的男人,会酗酒逃避自大暴力倾向,如果会虐杀很大的几率会是激情杀人。而这三个人都是连环杀人犯。”杨峤说。“并且看证供,他们被抓到的时候都很冷静,很慷慨赴死。该有一点悔恨和内疚的。”
柳珣又摸下巴,“他们都受过来自母亲的伤害?这是他们的共同点?然后现在有疑惑的就是他们和玲珑骰子的共同点?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教唆杀人?”
“有这种直觉。”杨峤说,“反正现在朱老三在狱中跑不掉,我想掉转头去找王麻子赵二的共同点,再来反推朱老三。”
“可是王麻子和赵二不是处决了吗?”柳珣问。
杨峤点点案宗上的籍贯,“人的名,树的影,但凡出现过,总有痕迹。”
柳珣点头。
杨峤站着看坐着的柳珣,“柳大人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柳大人有喜欢的女人,也许会有和我不一样的看法?”
“没有不一样的看法。”柳珣说,“杨大人看人看的挺透彻的。”
杨峤笑。“舍下且贫且寒,好屋只得一两间,哪里去寻珍珠白玉床来安置下柳大人。”
“什么,白玉床都没有就敢开口留我下来?”柳珣眯着眼睛故意道。“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说笑是这样的,杨峤这一间客房还是有的,换的崭新的被褥得得儿忙里忙外的等到屋里只剩下他和柳珣的时候,得得儿还是很担心,少爷你能睡着吗?”
“挺好的啊。”柳珣看了看四周说,很简单,但不至于穷酸,没有熏香,有的只有书香,还有淡淡的竹香,杨峤身上萦绕的味道。
柳珣用铜盆热水烫了脚,缩进被窝里,“得得儿,熄灯。”
得得儿吹灭了油灯,不过是一次外宿,少爷这么高兴干什么。
将近年关,天大的事都没有过年重要,杨峤迟迟不将结案陈词呈上去,这个案子也就一直没有真正结案。京兆尹管的这神京地面上的琐事,命案少,纠纷多,这年底尤其。柳珣如今每旬去一次国子监都成了定例。
柳琅还一直告假在家,柳珣只能安慰自己,这种事没办法避免,谁觉得尴尬谁就回避是了。
年底也是各个外地官回京叙职的时候,柳珣的二叔也回来了,柳三让一房出个男丁去码头上接人,柳珣家只能他去,李纪作为准女婿也去了。寒风料峭中,柳珣外兜着斗篷,手里揣着暖炉,“往年只一两个人来接,怎么今年就要都要了。”
“这不是分家了吗。二叔不在京分的家,若来接他也只有二房三两人,该多寒心,还让外人觉得咱们家有多不团结。”柳三说。
“圣人的欠款都还了吗?”柳珣说。
“换了一半,圣人说接下去的不要还了,看起来子孙出息不大,留点钱财给子孙傍身。”柳三说,“圣人真的是圣人。”
“没说给你弄个职位。”柳珣说。“剩下这些个国公家里,咱家是人丁最单薄的,想来想去,圣人要加恩勋贵,怎么都得落到咱头上。”
“你不懂哥哥的辛苦。”柳琯说,“不生足三个,我娘不会放我出来的。爹的身体入冬又病了一场。”
“可若等你当了镇国将军,就更没机会了。”柳珣说,他懂柳琯的抱负,他有做实事的野望,勋贵按说起点比布衣高,但是在朝堂上,勋贵面对的限制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密密麻麻。
“现在镇国公府只二叔和五叔在朝堂上顶着,二叔外派了那么久,该回京了。”柳琯说。
“取决与二叔想不想回。”柳珣说。他看看周围,李纪和二房的兄弟离的有点远,他凑近柳琯说,“大伯感念圣恩提前还款的恩赐你还是让它变成饼落在你碗里,若是二叔回来一叙职,圣人一看这也是镇国公的子弟,饼落二叔那去了。”
“都是一家人。”柳琯眼底的神情认真了些,嘴上还要说。
“没说不是一家人,二叔也这个年纪的,二叔这次如果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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