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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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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柳琯眼底的神情认真了些,嘴上还要说。
“没说不是一家人,二叔也这个年纪的,二叔这次如果要留在京中,老二老四都要外派入仕的,比起他们在外慢慢往上爬,你在京中不便宜些。”柳珣说。
“老七,行啊,现在是真的长大了。”柳琯捏着柳珣的肩膀说。
“你别指望我,我能不惹祸就是好的了。”柳珣说,“还是那句话,需要朝中有能说的上的话的人,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
柳二老爷,柳潮,四十有二,肤白美须帅大叔一个,身体挺拔自带几分官威,不像柳浩病体缠绵,不像柳澎柳澜碌碌无为酒色轻视,更不像柳梁有点发福,一辈五兄弟走出去,倒显出他的个来,不说谁知道他既不长,也不嫡。
柳潮回来先去给老太太磕头请安,虽不是亲子,不在面前总还能维持个假亲热出来,柳浩在家设宴,五兄弟在分家后第一次聚在一起。
无独有偶,柳潮在家宴上也说起了年轻一辈的前程,不过他不是说柳琯而是说的柳琅,“你若还坚持就再考一年,若是这一年还不得中,便由国子监生补录吧,这没有什么丢人的,满朝的官,进士也就那么点。”
柳琅笑着举杯却不说别的,柳澎觉得脸面受挫,“他是个读书人,安安稳稳读书就是。爹在世的时候就希望子孙读书,能改换门庭。”
柳潮说,“等他的兄弟们都有了官身,就他一个还是白身,该如何自处?他还是最大的那个。”
“二叔,你这话说的,怎么,觉得我哥考不上?”柳五说。
“不要小看运气。”柳潮说,“琅儿和珣儿比差在那?怎么琅儿苦苦考了那么多年,珣儿一路顺风顺水,这打小时候开始,琅儿读书是不是最拔尖的?怎么就被珣儿超上来,这就是运气,这都是运气。”
柳珣端杯子喝茶,这话说的,两边都不得好。
宴席散了回家,乔氏说笑,“这二嫂真是奇怪,一见面就问我常去的寺庙是哪家,她要去拜拜,说那庙灵验,都能保佑我儿当了探花。”
“是托娘的福,不是娘把我生的这样好,我怎么能当的上探花。”柳珣说。
“我直接就说了,菩萨只管保佑我儿身体健康,那探花可是我儿苦读来的。”乔氏说。“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二姑娘就要出嫁了,她这个时候回来还邀我改日一起去寺庙,我才不去,就直说二姑娘要出嫁了,我得好好准备给她的出嫁礼。”
“我娘真厉害。”柳珣说,“娘要一直这么厉害,我就不会担心每次娘去那边要受磋磨。”
“你们娘两腻歪够了没,赶紧散了,不累啊。”柳梁说。
“你爹吃醋了。”乔氏捏捏柳珣的脸,“快去睡吧,近些天不要往外跑了,也许着你二叔那边要人。”
“昂~我给人去跑腿啊。”柳珣说。
“让你做做样子。”乔氏说。“有兄弟比没兄弟强,无条件会护着你的那个不在了,其余的得你自己去经营。”
柳珣堵着耳朵往后退,“我不听,我不听,待会娘你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柳珣走了,柳梁过去轻抚乔氏的后背,“还真让你儿子说中,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乔氏捏着罗帕。“你看他,还是个孩子样,若我们走了,留他一个在世上,让我怎么能放心。”
“总要替他都安排妥当了再走。”柳梁静待半响后说,“珣儿一直都很懂事的。”
“他越懂事我越心疼。”乔氏的眼泪成串儿往下掉,“想着璟儿我也疼,心抓的疼。我好恨啦。”
柳梁无声的环抱着她。
一声叹息。
第34章 玲珑骰子(十一)
“叔父。”柳云钊写完一张大字,看原本该看着他的柳珣斜倚在靠枕上,手上把玩着一小方形小物,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柳珣转动眼珠看他,“云儿写完了,我看看。这可是你爹当年的书稿,你祖母当宝贝似的收藏,现在拿出来让你临摹,你可得好好学。”
柳云钊点点头,“可是叔父,好多字我都不会写。”
“慢慢的就都会写了。”柳珣说,“云儿也就这样慢慢长大了。”
“叔父,你今日不去衙门?”柳云钊说。
“不去啊。”柳珣说,“二姐姐要嫁人了,我请了喜假。”
“我知道二姨母,姨母给我做了八宝络子。”柳云钊说,他不是活泼的性子,改回本姓后,每天被那么多人宠爱着也只是让他稍微多说些话。
“姨母对你好,等你长大了也要对姨母好。”柳珣说。他把柳云钊写的大字卷巴一起放好,“姨母现在是看不到了,叔父带你去看姨夫可好?”
乔氏这会也在镇国公府帮忙,家中只留孟氏看家,孟氏也醒觉,这种婚嫁喜事她个寡妇不好上门的,柳珣过来说他带着柳云钊去看新姨夫,她也只是微笑着嘱咐柳云钊在外听叔父的话。
孩子的嬷嬷想跟着去伺候,孟氏摇头,“小叔会照顾好云儿的。”
柳珣和柳璟相像又不相像,孟氏想到自己第一次知道柳珣是柳璟的亲弟后惊讶的样子,柳璟笑,“也不怪你这样,旁人都不信,珣儿生的好。”
“你也生的好。”孟氏还记得当时她在心中想的却没说出口的话,柳璟生的也好,朗目星眸,剑眉入鬓,洞房花烛夜他掀开她的盖头,她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心快要跳出来,上天竟如此眷顾她。
两兄弟细看其实眉眼也是五六分相似,只一个温柔乡里金贵养成,面容一团和气,一个艰难险阻中自己拼搏长成,于是眉梢眼尾都带着厉气。
到了柳府,孟氏才真正和柳璟口中最好的父母最好的弟弟相处,孟氏摸摸手上的绞丝镯子,“你没有骗我,你的父母弟弟真正是好极了。”
可为什么你要骗我,你一定会回来。
柳珣带着柳云钊出门,身边照例只跟着得得儿,马车里柳珣看着系着风兜一本正经团坐在一起的柳云钊,“云儿,要不要看外面的街道。”
柳云钊摇头,见柳珣要掀开马车的窗帘,他还急道,“叔父快放下,风进来要吹了头要头疼了。”
到了李府,门房通传后李纪亲自出来迎接,“我这忙的脚跟打后脑勺,你是过来帮忙还是过来捣乱的?”
“我的小侄子,知道姨母要出嫁了,也要来看看姨夫,顺便告诉你,他可是姨母的后靠,你若是对姨母不好,他可要给你好看的。”柳珣笑说。
“我哪敢。”李纪说,看着粉雕玉琢一娃娃,对柳珣说,“你这是诚心来给我捣乱了,我娘最喜欢小娃娃,看见这么好看一小娃娃,半下午也放不了手。”
“进去跟婶子见个礼就走。”柳珣说,“好好准备,要是有哪里怠慢了我家姑娘,日后见面就不客气了。”
李家是真忙,柳珣也不是真正打算在李家消磨时间,带着柳云钊见了一圈人收了一圈见面礼就告辞离去了,在马车上柳珣说,“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也别那么快回去,叔父再带你去个地方。”
柳云钊点头,“听凭叔父做主。”
“真乖。”柳珣说。
柳珣带柳云钊去找杨峤了,熟门熟路敲开杨峤家的门,杨峤还未下衙,柳珣带着柳云钊去了书房,“这是叔父的好友家,他是真正博学之士,你多和他相处,学问自然好了。”
书房没人便没烧火盆,还有些清冷,不一会儿门房端着火盆进来了。再过一会又端着茶水点心进来,柳大人扯过座垫背靠就这么围着火盆坐下,拍拍身边,“云儿来坐。”柳云钊跟着母亲去外人家做客,无非就是被这个老太君抱抱那个婶娘捏捏脸,片刻不离母亲的身边,还得打起精神来。
可是叔父这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靠在背靠上的样子和在家中有什么区别。
杨峤进门就知道柳珣来了,这可是最近连翰林院都没去的人,难得的露面了,一进去看见背对着他的人,“不是嫌地上凉,不愿意坐地上了?”杨峤喜欢矮矮的家具,除了书桌前的一把交背椅,其余都是矮凳。
矮凳还是来给做客的人准备的,若是相熟的都是席地而坐。
“你都给我准备毛毯了,我不坐下来岂不是浪费你一番心意。”柳珣说,从前杨峤这入了冬地上铺的是棉布地垫,其实柳珣坐下来也不觉得,毕竟他过来找杨峤也不是为了享受,但是这次来见地上就铺了块皮毛毯子,是灰狼的皮,算不上好,也不差了。
皮毛的总要暖和些。
“这是?”杨峤看到趴在柳珣腿上的人,原来是柳云钊被温暖的火盆烤着昏昏欲睡就趴在柳珣腿上睡着了。
“我亲侄儿,今天借他的光出来的。”柳珣说。
“他睡着了,抱到榻上去睡吧?”杨峤说。
柳珣摇头,“是个生地,挪动了他反而醒了。”
“你这是又有什么发现吗,一刻都等不了的来找我。”杨峤说。他也盘腿坐下,手放在火盆上烤着。
柳珣拿出他把玩一天的玲珑骰子,杨峤接过去一看,“这也就是普通的牛骨玲珑骰,玲珑骰多为内制并没有哪家哪派的说法,所以找起出处来格外困难,你这个又是哪来的?”
“说道玲珑骰你先想到什么?”柳珣说。
“念奴啊。”等了半天看杨峤并无反应,柳珣有种这你都不知道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诗人慕白的爱妾,原是大家小姐,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后被慕白所喜,两人鸳鸯□□,慕白逝后为家中主母不喜,复又沦落风尘。芊芊玉质,零落成泥,情深不寿,有缘无分,文豪和美姬,是个凄美的故事来着。”
“念奴与慕白在月下盟誓,慕白久不至,念奴磨了一颗玲珑骰给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慕白感念其心,便回来把她接走。”柳珣气,“这你都不知道,你都看了什么书?”
杨峤哭笑不得,“我只依稀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慕白是个妻管严,畏妻如虎,终身不曾纳妾,自妻死后,独身搬到道观,活到七十九才死。这些个香艳故事,我确实不曾看过。”
“这都不是重点。”柳珣说,一时之间他也忘了他是看的野史还是话本,“这故事还曾搬到戏院茶楼说过,听过的人肯定不少。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念奴是个女支女啊,所以那三人手中的骰子是不是女支送的。”柳珣说。“最后一个,朱老三杀人的地方不就是在暗娼附近吗?”
“女支也分很多种。”杨峤说,“暗娼你虽然知道,但未必真的了解她们是一种什么样的群体,她们不一定懂得玲珑骰子安红豆这句话的意思。”
“你又知道了。”柳珣说。“不要小看任何人,就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会不知道念奴。”
杨峤失笑,“好,我让人往这方面去排查一下。”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柳珣说,“反正是大海捞针,先试试呗,也许捞着了。”
大妹妹要出嫁了,宫里的惠妃娘娘想见见自己的妹妹,圣人允了,老封君带着三儿媳妇四儿媳妇并柳敬婌进宫面见娘娘,四太太看着女儿欣喜,但是并没有什么时间留给她说话,娘娘关心一下柳敬婌,话说了两句就让宫女带她下去挑选赐给她的嫁妆。
惠妃和老封君有几句贴心话要说,“祖母,珣弟如今和家中可好?”
“他不就还是老样子,看着亲亲的,心里隔着劲呢,到底不是亲生的。”柳母语带嫌弃的说。
“珣弟和杨状元走的很近?那李纪呢?”惠妃问。
“柳珣和杨峤走的近这一点乔氏比你我紧张,只是疼爱孩子太过,想阻止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柳母说。
“杨峤很得圣人看重,家中子弟和他多往来并不是坏事。”惠妃说,“珣弟能多和家中亲近也是百利无一害。”
“娘娘,只有你爹和你三叔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亲兄弟,你和你三伯家的那几个兄弟才是同蔓同枝的兄弟姐妹,旁人和你不搭界,也不值得你去费心思。”
临走的时候惠妃还是能抽空嘱咐一句亲娘,要保重身体,四太太无奈的扬笑,“是我肚皮不争气,不能给娘娘生个亲兄弟做娘娘的后背。”
“娘。”惠妃说。
“既如此,娘娘,你要知道,三伯的儿子和你大伯二叔五叔的儿子并没有区别,都是你的兄弟。”四太太说。谁能帮助你你就亲近谁,谁没用你也不必费大心思维持。
第35章 玲珑骰子(十二)
腊月二十,圣人封笔,神都大雪也掩盖不了满城的年味,到了年底就是各种赴宴的时候,今年柳家分了家,柳珣又当了官,要赴宴的地方又多了几家。
柳梁和柳珣父子开始见天的早出晚归,晚上喝的酒气熏天的回来,好在两父子都是不容易喝醉的人,回家后在乔氏那碰个头喝一碗解救汤也就能安心的睡去。柳珣晚上的宵夜惯例是甜食,一碗桂花酿小圆子,乔氏给柳梁更衣,片刻后无奈的对丫头说,“老爷过年的新衣再放宽两分。”
柳梁摸摸肚子,“到了年底可不就是到了长肉的时候。”
乔氏回头看察觉不妙低头乖巧吃小圆子的柳珣说,“你儿子还瘦了呢。”
“那些个宴席就别去了,吃不好喝不好还得受累,这样不瘦才怪。”柳梁说,“装病吧,从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关系都是处出来的,我要年底不给人家面子,来年还怎么让人给我面子啊。”柳珣说,“我知道的,现在在外也尽力吃东西了。”
“不喜欢吃的东西就不要吃,不能让人吃下去感觉到愉悦的东西,吃下去反而是身体的负担。”柳梁说,“不然你就在家吃了再出去。”
“珣儿可以吃了再出去,以后你出去赴宴,不能先在家吃了再走,一天多吃两顿,这衣服再放宽两分,就得全部重做了。”乔氏说。
柳珣这么辛苦的同科同僚的宴请都参加,也是为了不顾此失彼,进了官场就要学习做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好在十次宴席有十次都能碰到相熟的人,有个说话的人总不会那么无聊。
“你设宴在哪天?”柳珣问杨峤。
“我一个单身在家设什么宴,趁着酒馆没收张吉之前请大家在酒馆喝吃一顿就好了。”杨峤淡淡的说,“这人家太小气,买的这酒淡而无味,比喝水都不如。”
“那我们告辞吧。”柳珣说。并不是每场宴席都坐到最后。
“走吧。”杨峤说,他的目的就更干脆了,参加请宴第一图好酒,第二一个人的家庭是让你更快更好的了解一个人的途径。
官场结伴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任何选择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王明的母亲竟然知道我借钱给王明了,把钱还给我还跟我说对不起,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柳珣说,“毕竟家中看起来并不宽裕。”
“王明母亲在的时候,王明倒是差不了大离,只是若他母亲不在了,就不好说了。”杨峤说,“凡是被管教的严的,心里总埋着一颗想反叛的心。”
“他出不了大乱子,胆子小着呢。”柳珣说。
“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杨峤说,“做个酒肉朋友即可,不可托付重任。”
柳珣努嘴,“那谢进呢,我看你倒是觉得你对他改观了。”
杨峤似乎惊讶他感知情绪的敏锐,“妻贤夫祸少,谢进兄若是能改一改那爱招摇的性子,到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切。”柳珣不屑,“你是游方方士吗?还带个人看八字断前程的,那我看来想成事,得先去找个贤妻啊,贤妻。”
杨峤笑不说话。最后一家年酒是新婚不久的李纪,柳珣自然要去给姐夫捧场,早早到了帮忙张罗,等人都落座了便起哄李纪让他拿点贵妃醉出来,“舍不得啥啊,这辈子拥有最多贵妃醉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有朋岂能没酒,有酒自当尽兴。”柳珣说。“咱们这在座的有没有面子,都看你了。”
李纪很是不舍得让人搬了一坛子出来,点着柳珣的鼻子,“也不知你存的什么心,别的不说,贵妃醉还能少得了你的喝,偏来我这扣这一坛两坛的。”
“李大人莫要心疼,实在是我们也是很好奇这酒的味道,想喝不好开口,辛亏柳大人了。”谢进说。
“今天我姐夫开了坛酒给你,心老疼了,以后再来喝就是我姐夫的升官发财酒,其他时候别打主意啊。”柳珣说。等落座后他悄悄跟李纪说,“以后你要是还想喝这个酒就来找他,李纪好说话。”
“你欺负你姐夫。”杨峤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柳珣说。
“不如你从家中挖几坛好酒给我做年礼?”杨峤说。
柳珣瞠目结舌,“你这要年礼的方式还当真是不要脸的直接啊。”
“以怀玉与我之相交程度,我觉得这不是不要脸,只是坦陈而已。”杨峤说。
“那我也诚实的回答你,免谈。”柳珣说,“这是柳家嫁女的贵妃醉,你当我们家是酿酒的了。不过为了照顾你的感情,我去寻罗几瓶好酒给你。”
“那就有劳了。”杨峤说。
杨峤没有请到探亲假,并没有回家乡过年,去了岑相府,和老师一起过年。过了二十六,乔氏也不让柳珣再玩外跑,“真想知道外面有什么勾着你不停的往外跑。”乔氏如是说,柳珣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家猫冬。
寻罗好酒的事便让得得儿去办了。
大年三十,进宫领宴,年初一,进宫领宴,年初二,进宫领宴。年初二的宴会上,惠妃还把柳珣叫到桌前说了会话,主桌上的太后瞥见了就问是哪家的少年长的这样俊,知道是镇国公府的孩子,还招前来说了话撸了手上的佛珠串给他,“长的真精神,惠妃,日后多召这孩子来给哀家请安,哀家现在就喜欢看着这些长的精精神神的孩子。”
年初三家宴,年初四家宴,年初五开始各种亲戚家走一遍。赴宴赴的昏头昏脑都没发现,城中出现的事故。
于是等到正月十五元宵已过,新年第一次大朝会,圣人在殿堂大发脾气,所有京兆尹里有点官衔的在太和殿下跪了一地,柳珣偷偷往外望去,地上的积雪未消,但恐怕比膝下石板更寒冷的是圣人的雷霆大怒。
原来是年初五,午门大街就有一个穿红衣的男人用绳子自缢在路中央,巡城的军士发现了连忙把尸体拖走了,谁敢在这节骨眼上触天子的眉头。当时只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知道,有眼尖看见了的,都一一去警告,不要乱说说话。
没想到三天后,年初八,东边护城河边上又发现一个吊死的红衣男子,虽然正月里,街道上的人烟稀少,但到底有出门走亲戚的人看见了,小范围内引起了恐慌。
五城兵马司□□,杨峤却让人继续之前的排查方向,肯定是快要查到了,所以有人狗急跳墙。
正月十一,皇陵门外十里地的地方,诡异死在荒野中的红衣男子,也是自缢死的。圣人的脾气压到第一次朝会发已经是万般忍耐的后果,朝堂中更有御史出面指责京兆尹不作为,放任罪犯横行,坏我国运。
圣人冷面冷言道,“我给你们三天,若三天后没有结果,京兆尹上上下下,都回去种红薯去吧。”
第36章 玲珑骰子(十三)
下了朝,柳珣顾不得去翰林院,急冲冲往京兆尹走,宫门外杨峤却在等他,“知道你要来,走吧,这个天太冷,去吃碗热汤面。”
“你还有时间吃热汤面?”柳珣瞪圆了眼睛。
杨峤笑,“京兆尹大人和刑部大人正在和内阁碰面,恐怕要午时过后才有空召集我们来说个章程。”
柳珣还在不解已经被杨峤推着走了,在常去的小面馆,两碗羊汤面,加一碟卤牛肉,摊主见老主顾新年第一次关顾,还送了一碟两块热乎乎的打年糕,柳珣吃了一口,杨峤见他爱吃,叫来摊主再点了一份。
柳珣自觉把打糕碟往自己面前挪近了一点,还语带嫌弃的说,“我不爱吃糯米食。”
“糯米吃多了积食,少食为佳。”杨峤说。
“我看你也不怕回家种红薯。”柳珣说,“得,我瞎操心了。”
杨峤笑。
“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有什么线索了吗?”柳珣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这么大的事也没让青袖来告诉我一声,害我今天在朝上像个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大正月的,你也不忌讳。”杨峤说。
“我娘给我在庙里供的灯一直没灭过呢。”柳珣说。
杨峤笑而不语,你不忌讳这个,因为有人帮你把这这那那都顾忌了,平常青袖去找得得儿,门房都放行了,青袖要真在正月里去找得得儿说死人的事,估计以后再过不了门房那一关了。
柳珣吃了打糕,热汤粉就吃不下去了,杨峤吃完自己的就把他那碗端过来吃了,柳珣惊讶的瞪圆眼睛,杨峤很淡定的说,“你没吃两口,别浪费了,等会回了京兆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柳珣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没吃完的东西脏,事实上,柳梁在家就经常吃柳珣没吃完的夜宵点心,但是杨峤不是他爹啊,柳珣歪着脑袋自己消化了一下,想想最近半年来,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挺多,也许现在也到了挚友的程度。
那吃对方的东西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柳珣做好自己的心理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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