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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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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杨峤问了,杨峤说,“确定辽北知州李天宝是国舅的人吗?是太子的人吗?”
  柳珣看他,一会儿突然捂住耳朵摇头说,“你不要乱建议扰乱我的思路。”
  “这不是扰乱,是合理推测。”杨峤说。
  “我去见过国舅。”杨峤说,“国舅从未打过主意在税银上,为什么会突然起意去动税银,而当初那个鼓吹的人还不见了踪影,不觉得里面有蹊跷吗?”
  “你这些话是有偏袒的,你肯定是站在基于国舅无罪的立场上说的。”柳珣说,“你也只问了国舅一个人的话,事有两面,你怎么知道那个鼓吹的人是真不见了还是被不见了。没有做调查前凭国舅的话不能为准呢。”
  杨峤点头,“是这个理,狱中的边军可曾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证词?”
  柳珣摇头,“边军并无直接和国舅联系,只和李天宝的管家是上下关系。但是朝中人人知道,李天宝是国舅的亲信,李天宝的女儿是国舅的贵妾,若无此等关系,李天宝做不到辽北知州的位置,甚至太子所有有关边疆的情报都是来自李天宝。”
  杨峤点头,“所以为什么在截税银这样兹事体大的事件中,为什么会如此草率潦草的处理,一经发现,就是定罪,无翻身之地。”
  “如今李天宝的管家在传唤中,总要一审再审才能清楚。”柳珣说,“李天宝的管家一旦上京,御史一定会闻风而动,你得替太子想法子怎么回挡。”
  “太子和你,我总乐意帮你。”杨峤说,“我并不是太子的谋士,现在的我只是京兆尹一个少尹,你可乐意让我逾矩。”
  “帮太子好处多多,帮我就可没有。”柳珣说。
  “首先太子是君,我忠于皇上,所以忠于太子,同样我忠于皇上,最后不一定是太子。其次怀玉是我挚友,感情有亲疏,我帮你自然心甘情愿。”
  “帮太子也许会死。”杨峤说,“我有鸿鹄志,也得有命。”
  “我也想劝你来着,万事忠君,可不要提前下注。”柳珣说,“这泼天的富贵需要拿命去搏,留着这条命去做什么不好?”
  从杨峤家出来,柳珣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得得儿在马车外压着声音说,“少爷,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嗯。”柳珣说。
  “不要告诉老爷太太,免得他们担心。”
  “明日起我出行,身边再多加两个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定会更新的,因为我生日啊。啊,生日已经过了,是昨天了。(*^__^*) 嘻嘻……大家小年快乐。今天正式放假了,在过年前我都会日更的,编编说过年还有三天日更一万的奖励,做不做得到先不说,目标先定在这嘛。
  今天其实特别高兴,好久没联系的好友最近恢复联系还记得我生日,一大早给我发了信息,然后微博上也有记得我生日的读者小可爱和我说生日快乐,很意外,很开心。真的。跳起来360°给你们来个旋转么么哒。
  好好享受假期时光。


第45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六)
  李天宝的管家悉数来到刑部候审,柳珣问去提的人,人到齐了吗?衙差应道人都在这。柳珣也不来一个个的审。让人把边军带来偷偷看有没有和他街头的人,果不其然,和他街头的李管家并不在其中。
  柳珣把所有的管家都一次性的上了板凳,此起彼伏的打板子,谁要开口说谁就停下,一直不开口,就直接打死。这些管家的骨头不软不硬,有一个开口的就陆续都开口了。
  果然在衙差到达辽北的那一天,李家就暴毙了一个李姓管家,据说是和人喝酒吃花生,一时不察被卡住了,就这么卡过去了。
  柳珣把人投进大狱,自己整理整理证词就去面圣了,圣人翻看几页证词,“我给你三天,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吃花生米噎死这种事虽不算天灾*,但要真要挑剔起来,这人家点背也没办法。”柳珣说,“其余人不是和边军直接联系,就是打死了也说不出来税银哪去了”
  “那朕的税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圣人问。
  “也不是没有办法,边军供出李姓管家,李家李姓管家尽数到场,偏巧就有一个倒霉鬼没了。这里面的关系不言而喻。”柳珣说,“现在要想找税银也简单,直接去搜那个死去的李管家家就可以。”
  “一个小小的管家会把银子藏在自己房里?”圣人问。
  “醉翁之意不在酒。”柳珣说,“家仆没有私产。”
  圣人把玩着朝珠串儿,显然在思索。三车税银不多,但动税银就是动他的权威,皇家权威不容。但是辽北知州一方边疆大员,又是太子亲信,动他不足惜,却怕给朝廷的某些人错误的信号,和平年代他没想过用圈斗的方式挑选继承人,培养太子耗费了他很多心血,不能让人给毁了。
  想来想去做不了决定,见柳珣老神在在的呆着就觉得有些不爽,合着你把问题交给朕就算了,他咳嗽几声,“那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天家威严不容挑衅。”柳珣说,“李天宝既有干系,臣恳请圣人宣李大人回京陈情。”
  “即如此就这么办吧。”圣人说。
  非年非节,又不是边疆有战事,李天宝进京还是引起一阵喧闹,毕竟当时李天宝的管家进京也引起骚动,只是想动静的人都被按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干系,先观望,先观望。
  但是这次李天宝都进京了,有人再忍不住了,在朝堂上发难,直指李天宝胆大包天截取税银,是什么让他一个知州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如此不轨之事。
  剑指太子。
  满堂寂静,太子想做出什么回应,圣人看了他一眼,太子收回脚步,“刑部,怎么回事?”
  “臣也不知道。”柳珣说,“御史大人莫非其实是刑部隐藏的一名大员,连刑部都不知晓的事御史大人反而知道了。”
  “柳大人,难道李天宝不是你刑部传唤来京的。”御史说。
  “李大人堂堂一位三品边疆大吏,若是刑部要宣他过堂也要请示圣人派天使过去宣旨。何况现在刑部只是有些事需要李大人过来协助调查一下。”
  柳珣换个姿势问,“大人,御史是有闻风起奏的权利,倒是不曾听说还有闻风判案,闻风定罪的权利。”
  朝堂上就这么过了,国舅没走,跟着皇帝进了后宫,第一时间就脱了官帽跪在地上,“圣人,臣有罪。”
  “嗯,什么罪?”圣人问。
  “臣愚昧,被人三言两句说动了糊涂心思,李天宝送了女儿给臣做妾,天然和臣有了联系,他有罪,臣也跑不掉。如今圣人要怎么责罚臣都可以,只求圣人不要把臣的过失和太子联系起来,臣此举太子之全然不知。”
  “你呀你,又不聪明胆子又小,为什么去学人家做不法事。”圣人如是说,显然想轻轻放过。
  太子对杨峤说,“你建议让舅舅对父皇坦白是对的,父皇并不想太过责罚舅舅。”
  “殿下,国舅有说税银在哪吗?”杨峤问。
  太子摇头,“还没到他手里呢,他是一问三不知。看来以后真的只能派人看着舅舅。”
  “那若是李天宝不交代税银的下落,国舅的自陈岂不是阳奉阴违?”杨峤问。
  李天宝很配合审讯,几乎是见着柳珣的面就什么都交代了,场面话说的漂亮,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得听国舅的,不从不行。
  滔天的我罪他也只是个从犯。
  “税银现在何处?”柳珣问。
  “已交付给国舅,余后去了哪,本官就不知了。”李天宝说。
  “把交付税银人的名字写下来。”
  柳珣舒展的躺在杨峤面前,像猫咪对信任的人露出脆弱的腹部,“被你猜中了,税银还是不知下落。”
  “李天宝说税银已经给国舅,国舅说他没收到钱,李天宝提供的接应人有名有姓,国舅府上这时却凑巧喝酒跌倒死了一个相关人。”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柳珣说,“偏这案子又拖不得。税银久未入库,户部迟早要捅漏此事。”
  “查李天宝。”杨峤说,“卖主卖的如此干净利落,不是中途变节,就是一开始他就不是国舅的人。”
  “同样,国舅也要查,查他京郊的院子近日里可曾有大宗物品进出过。”
  柳珣点头,“我也让人顺着李天宝的证词按他说的运输时间地点方式走一遍看可有蛛丝马迹。”
  “你最近身边多了几个暗哨,是有什么不对?”正事说完,杨峤口风一转关切的味道。
  “没什么事,就是我娘去抽签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就觉得我可能有危险,多派几个人跟着我。”柳珣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他不能说是因为最近有人在跟踪他,说了也没用,还让他白担心一回。
  “怀玉,你我知交挚友,我希望你有事不要瞒我,我虽然人微言轻,能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我就很开心了。”


第46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七)
  李天宝说税银给国舅了,国舅说他税银毛都没看见一根,柳珣在中间互相传话,像陀螺一样被抽着转,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供词,觉得拿这样的东西去面圣,实在太敷衍了。
  一时想不出办法,柳珣干脆转头找边军聊天去了,温一壶酒,整一碟花生米,“说说你们边军的事吧,不管怎么样,边军归兵部管的,总脱不了关系。”
  “兵部*,不仅仅是边军。”边军笑,“就这么点小事,你觉得还能惩治兵部如何?最多换几个人当官,而现状不会改变。”
  “不到大战的时候,兵部贪腐也是有限。”柳珣说。
  “你认为的有限全是底层士兵的血汗和身家。”边军呵呵笑道,“好男不当兵啊,你这样的贵胄又怎么会懂。”
  “这么说来,是挺过分的。”柳珣说,“抢一个有钱人的钱袋和抢一个一无所有人的仅有的包子是不一样的。若长此以往下去,还有何人会对朝廷忠心。而士兵不忠心,就会出大事情了。”
  “忠心大人倒不必担心,大概我们都是愚民吧,别的没有,一股子愚忠还是有的。”边军笑笑,“只是生在繁华神都,大人恐怕不知,边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平和安定,三年前,朝廷曾和夷族短兵交接了一次,有一队士兵深入夷族深处,但是后路却被自己人切断了,他们为了朝廷深入敌后,却被朝廷抛弃了。原因就是因为朝廷议和了,有时候我想,也许朝廷并不需要这些忠心的士兵,什么战争是议和买不来的和平?”
  “三年前。”柳珣握紧手中的酒杯,“当时是有一队人失踪,下落不明,朝中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是投敌了。”
  “是当时在场的大将军派出去的,最后议和,他没说接应。先是说私自出动,后来说是没有在规定时间的接应地点出现,恐怕遭受了什么不测,结果最后全报了为国捐躯,至于抚恤金,也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边军摇头说,“可惜里面还有一个好像是什么侯爷的儿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没了,也没看家人来找,想来估计是不受宠的庶子什么的。”
  柳珣放下酒杯,“当时指挥的大将军是谁?”
  “扬威将军李儒勉。”边军说,“当时主持议和的是兵部侍郎尤冀北和辽北知州李天宝。当时的议和可是太子的政绩。”
  柳珣从狱中出来,心中杂味纷呈,脑中却一片空空,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那不被重视失踪了也没有家人去找的侯府公子,是他哥哥啊。柳珣的眼眶红了,明明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最后却被擅自出动,被失踪,被死亡。
  柳珣回家问柳梁,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年幼,父母一直没和他细说过这个事,柳梁看他神色,“你问这个做甚,这是我心中一生的痛,你也切记不要去你母亲面前说这个事?”
  “所以我哥也许没有死?”柳珣问。按照边军说的,最后的死亡说法没有确定的依据。
  柳梁摇头,“之前消息不通,先来的失踪消息,后来的死亡通知,永安侯没什么动静,我和你娘自然不信,花重金请人去关外找寻你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找到?”柳珣心中一沉。
  柳梁沉重的摇头,“夷族的地盘并不是那么好进,尤其他们的外貌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别,除非请他们族人去打听,纯汉人根本进不了夷族的核心地带。但夷族人非常团结,当时费了好大的功夫,找了一个两族通婚的孩子,千求万求也只答应给我们查探消息,如此也是半年后才告诉我们,夷族是抓了一伙朝廷过去的人,全部吊在他们议事的广场上的木桩上,他见到的时候已经是半风干的状况,他也不能认出里面有没有你哥哥。”
  柳珣狠锤一下桌面。
  “那次对战的指挥官是李儒勉将军,我曾经亲自去登门拜访,李将军只说璟儿立功心切,深入腹地和后方断了联系,他说让我莫在追究,现在他还能说璟儿是为国捐躯,若是闹将起来,被人查清,璟儿还要落个鲁莽失职。”
  “满嘴胡言。”柳珣说,“边军说了,哥是那将军派出去的,没想到转头就要议和,两手一拍,议和就议和,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夷族腹地的那一队人,就这么被抛弃了。”
  “此话当真。”柳梁问,“我知道璟儿,永安侯府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四面八方钳制着他,若不是为了增加自身的资本和说话的权利,他也不至于上战场,所以李儒勉说他求功心切我也就信了。”
  “我会再去查的。”柳珣说,“我不会让我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那些害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珣心情激荡,怕在乔氏面前露了行迹,边出门去找杨峤喝闷酒,杨峤敏感感知到他情绪不好,但是柳珣不说,他也不问,俩人对闷了三大坛子酒。酒罢,柳珣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回家,杨峤扶他,“今日便在我这歇下吧。”
  柳珣看他,欲言又止的摇头,“不回去娘该担心了。”
  “那我送你回去。”杨峤说。
  也不用马车轿子,两人互相把着臂往柳府走,柳珣其实不太醉,但是有人搀扶着就有些软骨头的靠着借力,杨峤本是把着柳珣的手臂,最后不好走路就改成搂着他的腰往前走,怀中软玉温香,杨峤不禁靠近柳珣头发轻嗅,从后看来,倒也像借机轻薄。
  “登徒子。”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一股掌风袭来,杨峤把柳珣往旁边一推,转身应招,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柳珣被推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急忙回头看,两人过招极快,他都看不清,更别说认清楚突然偷袭的人是谁。
  柳珣一时情急,扯着嗓子嚎,“快来人啊,快来人。”
  来人准备来抓柳珣,被杨峤格挡的无法靠近,最后只能转身跑了,杨峤也不敢去追,柳珣身边没人,他走到柳珣身边,“快走,我送你回去。”
  “原来你真会武功,好厉害啊,谁教你的。”柳珣却好奇的问东问西。
  “老家附近有个庙,里头有个老道,从小教我强身健体,我也是出来和人过招才知道自己武功了得。”杨峤无奈说,“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我能得罪什么人,最近就是国舅了。”柳珣说。杨峤也不能保证就不是国舅动的手,于是只能沉默,转而说,“你刚才那嗓子嗷的真厉害,直接把人吓跑了。”
  送柳珣到府,杨峤细细嘱咐,“最近不要孤身行走,身边多安排几个人,要能打的机灵的。”
  柳珣点头。杨峤沉吟片刻,“你可有许久未见的知交故友?”
  柳珣摇头,“都是酒肉朋友。”
  杨峤看他的眼睛,来人无意伤柳珣,对他口称登徒子,也许是柳珣的朋友,但是为什么又不打招呼转身就走,他到底是不是暗中跟踪柳珣的那个人。
  两人对视着发呆,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情意绵绵。
  杨峤走后,柳珣并未进门去,反而是往外走,“是哪位朋友,大可出来一见。”柳珣连喊三声,然后被突然出现的人风一般掳至偏巷,并不进入巷深处,借着外头大道的微光,柳珣也不至于害怕。
  柳珣怕黑。
  柳珣偏头打量着来人,个子虽高就勾着背,身形精壮,一头满是打结的长发,额发盖住眉眼,肤色黝黑,看不清五官,衣裳褴褛却无异味,看衣服样式像是北边来的。“你是谁?”
  来人粗喘起身,粗嘎的嗓音说,“杨峤对你不怀好意,你不要和他走的那么近。”
  “你是谁?”柳珣说。“杨峤与我是至友,你说不怀好意我就信你?”
  “杨峤是太子的人,你现在查的案子和太子有干系,你和杨峤见面可曾说过案件的事?”那人问,见柳珣沉默便说。“杨峤便根据你的案件审查进度,建议太子如何行事,国舅去跟圣人坦白,圣人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柳珣沉默,“圣人若要治国舅,便是国舅坦白认罪,也是躲不了的。”言下之意是圣人本来就不准备治国舅的罪。
  “国舅胆大枉法之事又何止只有偷截税银这一事。”来人说。
  “他做过什么事我都会一件一件的查出来。”柳珣说,“圣人处置不处置,圣人做决定,我定要所有污秽都展露在阳光下,让无辜的人得到他该得的公正。”
  “既如此,你就和杨峤保留距离吧。”那人说,无人知他头发盖住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欣慰。“你长大了。”说罢他转身几步轻功飞走了。
  “喂,你还没说,你是谁。”柳珣在原地跳脚问。


第47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八)
  柳珣查李天宝的不法事,一件一件摊开在李天宝面前来审,李天宝额生冷汗。“柳大人,当今之急不该是把国舅截税银的案件了了吗?”
  “那怎么办,你非说银子给国舅了,国舅非说他没有,我也变不出银子来,圣人那又等着结果,我总要有点东西给圣人看。”柳珣漫不经心的说。
  李天宝沉默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还请柳大人给老朽一条生路。”
  “李大人莫不是还在做青天白日梦,私截税银可不是小罪,只要皇后还好好的坐在那,国舅自然动不了根骨,那么谁来为这件事负责?李大人这点领悟都没有吗?”柳珣说。
  “我要见国舅,我要见太子。”李天宝说。
  “你要见圣人,我可以帮你传话,至于其他,李大人还是老实配合我的审查吧。就算是死,也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分。李大人自然明白,还有祸及后人和不祸及后人的死法。”柳珣说。
  “我与柳大人远无怨近无仇,柳大人当真一点活路都不给我。”李天宝说。
  “李大人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小刑部员外郎,没有断人生死的权利,你的生路都在圣人手里呢。”柳珣说,“当然了,圣人要不要放你生路,也看我调查出来的东西。”
  “李大人,谎报边军人数,制作假功绩,克扣边军军饷口粮,李大人,看来你和兵部的合作很顺利很深入啊。”柳珣说。
  “柳大人何须阴阳怪气,身在朝廷,身不由己罢了。”李天宝说,“柳大人新进官场,我作为过来人也给柳大人提个醒,有些事不要仗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正义就鲁莽行事,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奉旨办案,好威风,柳大人也须记得,圣人不要的一把刀比山野的枯枝都无用。”
  “谢李大人提醒。”柳珣说。嘴下却不容情,查出来的一件件不法事到底让李天宝签字画押认罪,按了手指印的李天宝萎顿犹如老了几岁。“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大人,你还要见国舅吗?”柳珣收好供词,俯首在李天宝耳边低声耳语问道,“李大人这么配合,柳某也不是不能行个方便。”
  “老朽已经大势已去,还见国舅作甚,国舅又能顶个什么用?”李天宝呲笑道。
  柳珣并无刻意经营在刑部的关系,却蓦然发现,如今他在刑部已经行动无阻了,当时初到刑部报到,看不了几个正眼不说,亲随下属都不能进刑部的大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得得儿每日都能进来送午膳,得得儿是个活络性子,但是能混的和底层官吏称兄道弟,也是看柳珣的面子。
  自柳珣审案来,刑部私下都传遍了,这柳大人看着芝兰玉树芊芊弱质书生一个,和刑部八竿子达不到一块,以为在刑部只是个过路,哪知道他一下大狱套口供那叫一个老练啊,长的那么漂亮,说出的话却可以令人挫骨扬灰,阴森森的牢房,玉雕的面容,老实的犯人,私下都传柳大人莫不是有妖力呢,不然在他手上怎么那么老实。
  说打板子眼都不眨,人不开口他就能当真打到死。
  都偷传他是玉面罗刹。
  谁还会不给他面子。
  察觉到刑部对他的变化,柳珣也没说什么,做事的时候更顺手就成了。
  侯府的老太太说家里有喜事,让几房人都聚在一起热闹一下,柳珣跟着父母过去才知道,他的好大哥,柳琅,终于不吊在科举这一条梁上,由监生的身份谋了个兵部的差使,兵部令吏,跟着驾部主事。起点是低了点,但是一开始就跟着主事,好好做也不是不成。
  柳珣都笑了。他也没说自己正查着兵部呢,柳琅这个兵部令吏怎么来的他管不着,但是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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