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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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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老三实在志大才疏,得了荫监也不曾考试,直接去谋了个给事中的职位,过了二十多年也就是一个给事中。好在他儿子争气,可如今这争气的大儿子吐血,追根就底,要是柳珣没下场,柳琅没考中就没考中,不会到吐血的地步。
  柳浩坐在书房里,上午还热热闹闹带着喜气的侯府如今又恢复成平静的样子,大门紧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任氏从外面进来,“老爷怎么一个人坐着?”
  “你来了。”柳浩拍拍身边的位置,“柳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太医来了,总不会让他死了。”任氏说,“说是急怒攻心才吐血昏迷的,等醒来后好生宽心就没什么大碍。王氏在内室号丧一样,指桑骂槐的让乔氏在门外听着,乔氏把门外撒喜钱的都搬回来了。”
  “珣儿实在能干,三年,从童生到进士,从前谁当他是个读书人?柳璟从小也是个伶俐孩子。”柳浩说,“五弟说起儿子来满面红光,现在也不能庆祝了。”
  “怎么不能庆祝?”任氏说,“我刚才吩咐下去了,所有下人都加一个月月钱,今天全体加菜,再一人加一身春衣。”
  “娘会不高兴的。”柳浩说。
  “不高兴说出去谁信,家里出个进士,一点表现都没有,别人只会说我这个管家的太太做的不好。”任氏说,“珣儿为柳氏争光,孩子已经委屈了,家里还没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世子回来让他带着礼物去贺一贺他七弟。”任氏对下人说,她的儿子是家里排行第三,眼珠子一样的养大,等柳浩上书请立儿子为世子后,她只称世子再不叫三少爷。
  柳梁在房里生气,柳珣劝他,“现在不庆祝,等儿子殿试过后,得一个一榜进士再大肆庆祝不是更好。”
  “早分家就好了,早分家你哥也不会被过继出去,你考中了我也能大大方方给你庆祝。”柳梁说。
  “不远了,离我们分家的日子。”柳珣看着天空说。
  柳大姑奶奶,柳母的长女,是她嫁到柳家十年才生出的女儿,证明她不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后面又带着两个弟弟来,柳母除了大儿子,最疼爱的就是她,给她精挑细选的夫婿,永安侯世子,后来世子变成侯爷,她也成了侯夫人。
  柳称心如今也有四十二岁,穿着茶色褙子黑面裙,首饰都是名品,但并不多,颜色也不出挑。永安侯还在世,她已经穿的跟个寡妇似得。五官板正,无一丝可亲处,在外是严肃的侯夫人,在柳母面前还能自在一点,坐在柳母身边,“琅儿身体好些了吗?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就是,何必那么介怀。”
  “他是心病。”柳母说,她看面相倒是慈眉善目的和善老封君,穿着大红绣金线对襟褙子,里着立领窄袖折支小葵花褙子长袄,就是下面露出的点点马面裙,也是绣工精致,头上抹着大红凤穿牡丹镶珍珠抹额,头发束在花冠里,上面插着一套十二支齐全的金制东游仙簪,耳边垂着明晃晃的红宝石耳坠儿,两手一边带着金镶玉镯子,一边带着玛瑙串儿,珠光宝气。
  “珣儿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柳母说。“谁能想到他真的能中?我记得科举很难的。”
  “娘,你说珣儿考中了进士,我是不是把那丧门星送回来?”柳称心问,“柳珣是必来问的,他之所以会科考也和当初我不放人有关系,我想着等他来说,不如我做个顺水人群,送他们团聚算了。”
  “就是一个妇人,一个幼童,你养着有多少关系。”柳母淡淡的说,“你要把人送回来,以后四时节礼,五房再不会送东西上门。”如今没有分家,五兄弟都只是作为侯府一家和柳称心人情往来,但是五房常常会额外再送一份,为了的什么,为的还不是柳璟的妻儿。
  “我还少她那点东西。”柳称心淡淡的说,她一生荣华富贵已经享之不尽,但她这一生实在也没什么意思,嫁个侯府世子是个天阉,为了隐瞒这个除了新婚之夜就不和她同房,忍了两年闹将起来,才知道这个事实,互相折磨了又五年,最后也不能和离,永安侯过继了亲戚家的小孩,柳称心也要回娘家过继一个,而且两个竞争,谁最后成为永安侯世子。
  当时大房才一个儿子,肯定是不行,二房有两个儿子,但柳称心膈应二房的娘是个通房丫头,担心是个坏种,三房两个儿子,五房一个儿子,当时乔氏已经又怀上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选择过继了五房的大儿子柳璟。
  五房自然是不愿意,柳称心说,那就把肚子里的小儿子给她,过继给她是去当侯府世子,比给他们做儿子好的多,最后还是含泪送出的柳璟。
  柳称心自然不会觉得亏欠了五房,三年前,邹瑾为了争世子之位,上了战场,后来失踪,生死不明,就是意外了。柳称心只觉得一生筹划成空,眼见着邹亮会成为永安侯世子,她到老了都不会有自在日子过,看见邹瑾才娶的媳妇自然觉得是丧门星,偏偏丧门星怀了遗腹子,当时柳梁上门,想接邹瑾的媳妇儿子回家,最好邹瑾也改邹家的籍,回来做柳璟。
  但是老太太说柳家的谱都制好了,回来,回来所有人都得改。公爵之家的这个谱能随便改吗?还得送礼部登记。种种繁琐,柳母不同意,柳珣就是那时候知道父母一直来的煎熬,然后一直爱玩爱吃的柳珣一下长大了,他苦思了半晚上,最后想出个办法,柳家是勋贵,谱也金贵,要是分家了,柳梁只是一个小五品官儿,爱怎么修谱怎么修,想几年修就几年修一次。那么大哥就能回来了。
  老太太不肯分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柳珣想肯定不止五房想分家,只是需要一点诱因,现在诱因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不过他可以努力增加一点以后谈分家的筹码,他可以科考啊。
  “你把人送回去不过是为了讨好一个进士,未来大有前途的进士。”老太太慢慢说,“那把人握在手里,以后他身上就有了枷锁,你要他做点什么,不比你以恩情挟制他的好。”
  柳称心若有所思的点头。
  “珣儿长得好,殿试说不定会被点为探花。”柳称心说。
  “看他有没有这个运气了。”柳母说。
  很快就到了殿试,殿试是天蒙蒙亮就在宫门外等候,穿着统一的儒士服,带着黑巾冠,柳珣嘴里含着糖醒神,却怎么越含越困,走到半路上都有点踉跄,往前倒在一个人身上。
  杨峤走的好好的,突然后背一重,回头一看是个考子,面姣似女,此刻脸色苍白,眼镜似闭未闭,杨峤条件反射的搭脉。
  是吃了昏睡散。
  被人设计的?
  杨峤这人也不是冷漠人,尤其这昏睡散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杨峤扶着他到避人的城墙角下,手在他后颈处用力按压一下,柳珣哇的一声吐出些水来。
  精神渐渐回复。
  “好了就快跟上,宫门要开了。”杨峤说。
  柳珣听着这冷清清的声音,意识更快回笼,抬眼只看见杨峤转身的背影。很高,很瘦。


第4章 谁家少年足风流
  旭日初升,金光笼罩太极殿,巍峨宫墙,庄严肃穆。举子们分两列,垂手低头,屏息静步,由偏门鱼贯入正殿。
  大殿上有序的摆了矮几,再一个布垫,举子们依次被指引着跪坐在矮几前,大殿并没有烧炭火,三月地面的寒冷不是一张薄薄的布垫能抵挡住。
  但无人在意,鱼跃龙门就看今日了。
  所有举子就位后,主考官和四名监考官入殿来。今年的主考官是先皇时的龙图阁大学士当初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的老师,皇子登基后他就告老还乡四处游学广收弟子。与当今另一名宿并称为南芮北皋。
  皇帝去年年前才最终决定太子人选,为了太子,才又把自己的老师又请回来,内阁大学士加封太子太师。上任来第一件事就是主持春闱。
  所有举子起身,拱手弯腰行弟子礼。芮礼抬手,“诸位,今日在此,已是天子门生,望诸位行必有方,言出本心,下笔如有神助,不枉此行。”
  “尊大学士教诲。”众举子齐拱手道。
  小黄门在殿外敲响金锣,殿试正式开始,今日的考题是:君无为,法无不为,法行而君不必忧;臣不必劳,民但而守法,上下无为而天下治。
  韩非子的法家。在历史长河中,除了开国皇帝和中兴之君,其余皇帝都要仁治,要尊儒家,法制只是一种手段,却不能是主流。
  当今陛下不是开国君,若勉强称上中兴君,陛下已经不年轻,册立太子就是为了后事准备。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个太子太师任主考官的时候,出这个题目陛下到底是倾向法家,还是个陷阱。
  众人皱眉苦思时,一人的奋笔疾书就是分外的打眼,芮礼摸摸他花白的胡须,满意的看着杨峤。
  柳珣不多时也提笔开始破题写策论,他写的入神就能忘记身体的不适。他比所有人都贪图享受,但他决心忍耐时,他就能忍别人忍不了的苦。
  殿试一日是不进水米的,傍晚,小黄门再次敲响金锣,举子离殿,试卷糊名,主考官和监考官今日会留宿宫中连夜阅卷。
  依旧是排做两列沉默无言出宫墙,才出了金水桥,柳珣两脚一软就要往地下倒。
  这次接住他的是一位面容宽厚的举子,面相比他大上几岁,“柳公子,你怎么了?”
  柳珣看他有几分面熟,那人微笑道。“我是陪都李家人,祖父曾任吏部侍郎。”
  “原来是舅表哥。”柳珣反手拉住他的手,今早上他的吃穿全是得得儿经手,他不怀疑得得儿,但他也必须再慎重一点,“我家书童也不知道去哪了,如今我腿脚无力,烦请舅表哥送我一程。”
  二伯家兄弟的舅表哥也是他舅表哥。
  李纪自无不可,出的门来他也有一老仆一书童驾车在等他,“先送珣表弟回镇国公府。”李纪面相宽厚,心思灵动,柳珣既叫他表哥,他也顺势叫起表弟来。
  老仆把车赶到理镇街外就不再往前走,他对李纪说,“少爷,咱们现在两手空空什么准备都没有怎好上镇国公府去?”
  “不说还是亲家,就是少爷你还和表小姐订着亲呢,这走动可马虎不得。”老仆苦口婆心的说。这姑奶奶去世后,李家就和镇国公府少了往来,尤其姑爷又续娶又外派,表少爷都带在身边,只把表小姐留在府上,若不是为了表小姐,李家也不会一年四时节礼的往镇国公府来。
  国公府生的一双势力眼,少爷正是殿试的紧要时,可别冲撞了。
  “珣弟已经起立不成,难道我能把他扔在街上不成?”李纪说,“我叫了国公府下人来接,过门不入岂不更失礼。”
  “是我疏忽了。”柳珣说,“老人家,你只管往前头赶,再有一黑油大门,那是我家的独立门户,进出自由。”
  他又对李纪说,“舅表哥莫怪,事急从权,不是有心怠慢。李兄今日当是同科举子顺手帮忙。”
  “等来日金榜题名,李兄上门提亲时,弟弟定在正门迎候。”柳珣说。
  “表弟说的客气话。”李纪说,“就直接去珣弟的院子,改日再来拜访侯爷和老太太。”
  柳珣的症状不像紧张过度,不像风寒入体,更不像饿过头。但李纪知机也不曾过问。
  乔氏听婆子来秉一名李纪的举子送少爷回来了,乔氏一听,李纪不就是和二姑娘定亲的人,虽是疑惑不解,一边让人赶紧请进来,一边让丫头去请二姑娘过来,二姑娘画的一手好丹青,乔氏常央了她的话作来描花样子。
  柳珣回来的异状让乔氏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让人去请大夫,嘴上埋怨着,“你爹也真是,说要等你回来,现下又不知道去哪了。我的儿,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无事。”柳珣说,“李兄与我同日殿试,见我身体微恙就送我回来。多亏有他了。”
  “我瞧着这位进士老爷眼熟,怕是和我家有大缘份的人。”乔氏笑说,“多谢了。”
  李纪拱手行晚辈礼,“公子既然已经送到,我便先告辞了。”
  “急什么,好歹坐下来饮一盏茶。”乔氏和睦道,“我家老爷回来也要谢一谢你的。”
  “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李纪说。
  “太太,二姑娘送画过来了。”一婆子进门来小声禀告。说是小声,李纪也是能听见的,耳尖腾的变红。
  乔氏让回二姑娘她这有客,请她稍候。
  “晚辈这便走了,太太有来访先处理吧。春寒料峭,莫让姑娘冻着。”李纪再拱手道,就退后出去了,迈出大门眼尖瞄到转过身去的斗篷尖,于是目不斜视一脸正气的走出去了。
  只上马车时才紧张的顺拐一下,差点没摔着,老仆看李纪忍不住咧开的嘴,便笑道,“这是见到表小姐了?”
  “神女衣香裙带风,不敢唐突细细瞧。”李纪咧嘴道。
  说是未婚夫妻,李纪也是第一次见,只觉朦朦胧胧,更是好感。
  二姑娘柳敬婌,先头二房太太的女儿,二老爷续娶的继室是当时吏部郎中的女儿,原配的父亲从侍郎位上告老后,这个吏部郎中也顶了侍郎位,吏部人笑传,这两个李,小李替了大李的职位,连大李的女婿都一并接受了。
  二老爷续娶后在丈人的帮助下就外派做了知州,两个儿子还是要带在身边亲自教育,女儿就放在家里让老太太看着,原配女儿和继室,分开点可能各自都安好。柳敬婌独一个在侯府做二房的代表,独自的长大。
  她游离在侯府各种权利相争的外面,乔氏对她多有善意,她心里领情,明面上也不会太热切,虽然这侯府里只有她爹和五房是庶子。
  柳敬婌原以为乔氏唤她是为了画作,她无聊之作能有人欣赏,她也开心,到了木兰院才知还有外客,她忙转过身去,心道五婶儿并不是这么大意的人,这是为何?
  柳敬婌的奶娘是见过李纪的,她个婆子也不用避讳,见外客是李纪,连忙在袖子下推推柳敬婌,柳敬婌下意识的抬头的看了一眼,没见着人脸,只看见背影,柳敬婌卜一见到外男,满脸羞涩,埋怨唤奶娘。
  “我的好小姐,你再看一眼,那是李纪,是小姐舅家表哥。”奶娘小声提醒说。
  柳敬婌失神望去,那背影只留下一道出门拐角的残影,柳敬婌低头收拾一下心情,才重新进去。乔氏让柳珣就在偏间躺下,叫人去找老爷,把去接人的得得儿叫回来。
  出的外间,见柳敬婌一脸神色若思,便道,“都是婶儿的错,临时来的客人不记得通知你,可冲撞了你?”
  柳敬婌摇头,奶娘见她什么都不问,只能自己笑着问,“刚才那位相公仪表堂堂,不知是谁家客?”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李相公,是珣儿同榜举子,今日殿试完后珣儿有些虚弱,李相公就送珣儿回来。”乔氏说,她笑盈盈的看着柳敬婌,“家学渊源,此番又金榜题中,进士出身,未来大有可期。李相公人善良又热心,也不知道他定亲没有了,谁家的女儿有福了!”
  柳敬婌不由用帕子遮脸,“五婶莫要笑话我。”
  “哎呀,原来五太太知道是我家客呢。”奶娘笑说,“我还打花腔,该打。”奶娘做势打嘴。
  “我是不知。”乔氏说,“李相公是事急从权,若是女婿光手上门来,这辈子都离不开这说头了。”
  乔氏拍着柳敬婌说,“李相公金榜题名后自然会上门提亲,虽然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也得再检查一遍,去信给你哥哥,就算暂时不能回来,也让你嫂子回来帮衬一下。”
  柳敬婌起身对乔氏道个万福,“谢谢五婶。”
  “好孩子,因着大少爷的事,你也没地去打听李家的情况,现在知道已经榜上有名,就安心待嫁去吧。”乔氏一番话说的柳敬婌眼圈儿都红了。她和表哥的婚事是早就定了,只眼看着已经十八了,表哥还不曾上门提亲,大哥来信说表哥想高中后再提亲。让她出嫁能好看些,她多怕表哥也像大哥一样,久试不中,她又哪里有时间蹉跎。
  春闱放榜,她原本准备下午再让人去偷偷看榜,哪想到大哥落榜吐血,连高中的七弟都要夹起尾巴,她吓的自然不敢让人去看榜。
  又担心又焦虑,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没想到峰回路转的就听到好消息。
  柳梁是和得得儿一起回来的,原来柳梁在家等不住,就去宫门外等着接儿子,没想到人都走关了也没见着儿子,找了关系问了守门将,没有举子出事,没有举子还在宫中。着急忙火的时候,家人找来,少爷早就回去了。
  柳梁回来看见柳珣就知道不对劲,“怎么回事?”
  柳珣看着得得儿,那神情焦急不似作伪,“得得儿,你去庭下领三十板子。”
  得得儿腾就跪下了,“少爷,我哪做错了。”
  “领了板子再来说话。”柳珣说。
  得得儿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去领了板子,布条塞嘴,不敢出声,柳珣对得宝说,“让得得儿叫出来。”
  得得儿领会少爷心思,一时叫的非常血活,惨叫声能飘出十里地。
  柳梁得知柳珣今日吃的糖里被下了药,气的直道,“打了板子直接发卖出去。”
  “得得儿并不知情,到时候再问他就是。”柳珣低眉说,“不管是谁设计我,现在都是三房设计的我,这个由头,足够分家了。”
  “让风声出去,等他们自乱阵脚。”柳珣说。


第5章 谁家少年足风流(修)
  再怎么急着处理柳珣被设计一事,第二天便是殿试结果公布的日子,忍耐下心中激愤,柳梁不让儿子离开自己视线,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乔氏也挽起袖子,不假人手的给儿子准备饮食。
  柳珣并无胃口,大夫来诊断,说并无无大关系,柳珣为了不让爹娘有额外担心,勉强自己入口一二,就推说困了。柳梁也不让他回去睡,就睡在他们卧房的偏间,乔氏让人燃起安神香,她是个小妇人,平常说哭就哭了,遇上事她反而不哭了。
  她拿出柳珣明天要穿的衣服,一寸一寸的检查,柳梁坐在桌子边,神色阴暗,乔氏看他,“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送儿子去面君呢。”
  得宝无声的进来,跪下,奉上一张纸,这是他和尤大问的得得儿最近三天的行程,他平常最得柳珣宠爱,人也活泼,但做事其实很严谨,柳珣殿试的时候,他没有去陌生的地方,没有见过陌生的人,柳珣一应吃穿都没有问题,按柳珣说的可能是糖的问题,但是得得儿准备的糖都是柳珣平日吃惯的糖,尤其这糖都是三个月前购买的,那时柳珣还在备考。
  和当时吃的糖是一样的,但是当时并没有出事。
  得得儿知道少爷出事人都吓懵了,哭着说自己要是误了少爷的事,死一百次也不够,哭着让得宝再打他几下,得宝说你赶紧想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吧,还打,老爷以后不让你在少爷跟前伺候了你看你怎么办吧。得得儿立马打着哭嗝想今天去了哪做了什么,他打会走路就跟着少爷,要是不能伺候少爷,他不如死了算了。
  柳梁看了纸,得得儿一天的行动并没有出框,柳梁的面色没有丝毫好转,甚至更阴沉。“这是院子里的人干的。去跟得得儿说,他今天见过谁,不管是我身边的还是太太院子里的人。时间也不拘三天,再往前算,尤其是谁知道他装糖的地方。”
  得宝应声出去,乔氏看着柳梁,她的心也不轻松,自家院里的用人已经注意再注意了,看谁都是亲信,而以为的亲信不再忠心,生活的环境该有多可怕。
  夫妻两一夜都没睡,四更时分,乔氏就开始用熬药的小炉子用紫砂锅熬着八宝粥,尤大家的去外面随机找了一个民居,用钱买了几样新鲜菜,回了家就在乔氏的屋里清水洗了,切了,过热水后用盐,糖,醋调味,做好了几样小菜,柳梁先吃了,表情严肃,等了半天后才点头,乔氏才放心用碟子装了放在桌上,这一切都没离开眼镜。
  这时柳珣也醒了,睡了一觉后脸色好看很多,他看见柳梁和乔氏,“爹,你们没睡?”
  “躺了一会,快来尝尝,你娘给你熬的粥,熬的稠稠的。”柳梁说。
  “天塌下来,觉还是要睡的,又不是年轻人了。”柳珣说。
  “快来吃吧,吃完了好出门。”乔氏怜爱的摸着他的头发,“我儿今天要给娘挣个进士回来。”
  柳珣吃了早饭,换上一套新的儒士服,一样的长衫皂靴布腰带,唯一能体现他家世不凡的就是头上的白玉簪,通体洁白,无一丝杂色,雕工精致,价值不菲。
  柳梁亲自去送他,车马是昨晚就检查好,检查后尤大就守着一夜没睡一夜不敢离身。院子一晚上灯火通明,除了乔氏的陪房外,所有丫头婆子都被押到一屋子里关着,惶惶不安。虽然五房没有说什么,但这种种迹象和紧张反应表示,五房的珣少爷,殿试的时候受算计了。
  谁能算计他?算计他有什么好处?
  种种流言纷纷,大少爷这会是真吐血了,因为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娘为了给他出气。三太太在老太太面前指天发誓决定不是她干的,老太太让她先顾着儿子,任氏端茶轻抿,心里冷哼,蠢货,说起恶毒,你这婆母才是你祖宗。
  依旧是太极殿,肃穆更甚昨日,小黄门比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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