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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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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邀人去看云龙寺的荷花了。
杨峤本是想去的,但是临沐修前一日,被老师叫去,让他陪着把家里的藏书都晒一遍,杨峤总不能晾着恩师,就只能回绝柳珣了。
“哼,不去就不去。”柳珣听了得得儿的传话说,只这心里的不得劲,只他知道。
去云龙寺是要食素的,柳珣自个儿知道亲哥还活着呢,看着娘和大嫂那么殷勤又小心的盼望着大哥还活着,心里挺不落忍的,但现在他也没法明说,挺郁闷的,乖乖的跟着上了香后就去看荷花了,娘和嫂子还得跪经呢。
荷花还是一样的荷花,接天莲叶,小荷才露尖尖角,粉荷渐次开,无风自荡漾,看着这些柳珣却觉得没几个意思。得得儿摘了柳条趴在岸边钓鱼,柳珣嫌他幼稚,骂了几句。得得儿一脸委屈,从前也是这么玩的啊,少爷你以前也玩的啊。
柳珣干脆回厢房看杨峤给他写的探案话本了。这种在真实案情上有适当创造的话本,看起来格外引人入胜,大白天的柳珣都看的背脊发凉,又怕又要看,不由自主就缩回床上抱着被子。
得得儿进来没敲门,吓了柳珣一跳,好一顿排头。得得儿委屈,少爷对自己越来越没耐心了。
许是白天看了探案,晚上柳珣睡的并不安稳,突听见女眷院舍那边传来一声高昂的尖叫声,“有鬼啊~~”
柳珣一个激灵很快就清醒了,下床的时候踢了得得儿一下,“快起来,去看看娘那边怎么样。”
第54章 山寺荷花别样红
乔氏那并没有什么妨碍;虽然深夜里这一声惊叫;房舍依次亮灯,乔氏还忧心前来的柳珣有没有被吓到。
“我睡的不熟,倒没受到什么惊吓。”柳珣说话宽慰乔氏,下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主人家坐在一起;上了热茶点心,横竖睡不着可以说点话。
“怎么睡的不香?”乔氏问。
“白天看的案例;过于惨烈;就分了心神。”柳珣说。
乔氏不满的摇头,“珣儿,娘还是不乐意你在刑部,你生来就身子孱弱,胆子小又怕黑怕鬼;去一次你祖母的佛堂;回来都要小病一场。如今去那煞气冲天的地方;娘很是担心。”
“娘。”柳珣摇着她的手臂;“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没病没痛;也许这煞气大的地方,让煞气冲一冲,反而就好了。”
“你呀。”乔氏说,“做这个开心吗?”
柳珣点头。“挺有意思的。”
得得儿从外头进来,柳珣见着就问,“可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出跨院,寺里的僧人拦住不让四处走动,声音是从西边第三个院子传来的,说是见到穿白衣服的女鬼,僧人说是山上的猴子调皮,现在算是都安抚下来的。”得得儿说。
“让人去静室跟少夫人说一声,她给大少爷跪一整天经,别吓着她。”乔氏嘱咐人说。
“嫂子还在跪吗?”柳珣惊讶。
乔氏无奈的点头。“娘让她跪上一个时辰即刻,她自己不愿意,非要跪足一日,方显心诚。”
“我二十余年都在与你哥哥分别,所以心里早有准备,你嫂子和你大哥算来离别不过四载,难免还会心存侥幸。”乔氏如今说起大儿子不会再潸然泪下,只这话语里的悲伧依旧让人不忍。
柳珣把头埋在她的膝上。“哥哥已经从邹瑾变回来了柳璟,未来也说不准呢?哥哥那么厉害,也许现在正在夷族的就是哥哥呢?”
“那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上苍。”乔氏摸着他的头,“便是让我短命……”
“娘。”柳珣打断她的话,“娘说这话我不爱听,哥哥想必也不爱听,娘以后莫要再说了。”
“好。娘再也不说了。”乔氏看柳珣认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说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她该知足才是。
第二日才明白,昨天晚上叫的是礼部侍郎的家眷,昨晚受了惊吓,早上才发现还有个小丫头失踪了,即使寺庙里说是猴子作乱,那家人到底吓坏了,早早打道回府。连带着其他住着的人也人心惶惶。
乔氏听闻有人失踪,也曾派出家人跟着寻找的人去后山找了一圈,她虽有避讳,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等着儿媳妇跪经出来,再休息上半日,再落日余晖下才往回走。
柳珣本就没把这闹鬼一事放在心上,当初翰林院还闹鬼呢,还不是*。没想到,转头没过几天,他又来到这闹鬼的云龙寺,问了就是云龙寺闹鬼的事。
原来是自那夜后每夜都有人惊呼有鬼,任僧人怎么解释,都无人相信是猴子闹事,宁愿白天来白天回,辛苦一下,也决计不在云龙寺落脚。
云龙寺是城郊一大寺,自不能放任流言,这事报到刑部,刑部尚书大手一挥,让新侍郎杨峤去处理这事。
杨峤便拉着柳珣去云龙寺暗访了。
“云龙寺我不熟,就要仰仗怀玉了。”杨峤说。
“如今都没人在云龙寺住,咱们去住还不是明摆着有事,鬼还会来找你?”柳珣说。
“那就要看这个鬼意图什么了?”杨峤笑说。
两人在城门口还意外碰见一个人,那人身着玉色常服,明明只一面之交,确非常熟稔的说,“听说云龙寺有签很灵,柳大人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第55章 山寺荷花别样红(二)
乐山公主穿着男装,面色如玉;手摇着扇子;端得一派风流。“柳大人莫不是不给面子。”
柳珣看看四周,“白龙鱼服;臣不敢担责,还请公主回宫。”
“柳大人。”乐山有些被驳了脸面,她平生最爱鬼怪志异;听闻云龙寺闹鬼就想去看;可惜舅舅家才受了大打击,连带几个表哥都不敢带着她胡闹;太子哥哥闭宫读书,其他兄弟有等于没有。
“本宫不去,柳大人也别想去,就护送本宫回去吧。”乐山挑眉道。
柳珣皱眉,但是想想,送了公主回去还能赶上最后关城门的时候出城,也就准备点头,哪料乐山又挑眉道;“柳大人莫想差了;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若今日去不了云龙寺,柳大人也别想去云龙寺。”别想送她回去就又可以去。
“公主这不是盛势凌人?再者,臣去云龙寺乃是公务。”柳珣说,“除非圣人下旨,不许臣去云龙寺,不然臣为什么不能去。”
“怀玉,莫不如你先送公主回去,云龙寺那边什么情况,有我呢。”杨峤用眼神安慰柳珣,他总不瞒他。乐山公主感觉很想去,真去了才糟糕。
柳珣瞪眼不服气。
乐山说,“柳大人你也别不服气,如果不是你前阵子一闹,我早就让人陪我去了,何苦来求你。”
“公主言重。”柳珣说,“臣当不起你这个求字。”
“我听过一个分析,在夷族作乱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你哥哥。”乐山见柳珣油盐不进,只能换一个话题说,“你先别急着高兴,现在朝廷和夷族可是和平关系,如果你哥哥杀人过了界,惹的夷族举兵犯边,恐怕就算真的是你哥哥,也活不到回来那天。”
“公子既然执意想去,便一道同行吧。”柳珣说。袖子掩盖住他握拳,指甲抠破手心,公主不确定是不是他哥哥,或者根本就是他哥哥也无所谓,都可以用来威胁达成自己的目标,他知道那是他哥哥,一点险都不愿意冒。
“好。”乐山显然没想到柳珣变口这么快,翻身上马跟在柳珣后头,咬着下唇,看柳珣的脸色,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拿他哥哥威胁他,可是,也不一定就是他哥哥啊?再说,她是公主,柳珣是下臣,还敢给他脸色看,实在可恨。
柳珣扬鞭,并不记挂乐山是女孩子需要迁就,杨峤跟在他身边,看他脸色,“大哥总不能比你我都愚笨,我们会担心的问题,他自有分寸。”小声的劝慰说。
到了云龙寺,香客果然很少,便是极少数,也是形色匆匆。杨峤找上知客僧说要住一宿,反而是小僧侣收到了惊吓,“施主莫不是外地来的?”
“是京城来的。”杨峤说,“平日里忙,才寻着空来赏荷,不知道可还有位置?”
“有有有,大把的。”知客僧有些同情的看他,“只是施主,你确定想好了吗?”
“施主,请跟贫僧来。”另外一个知客僧见这人要说漏嘴,就前来招待,“施主来的真巧,如今真是赏莲的最佳时节。”
僧人把三人带到一个小院,位置稍高,出院门几步就有一座亭,可以居高临下的赏莲,杨峤定了素席,他身边只带了青袖,但是柳珣身边带了四个人,乐山公主,啊,乐公子带了六个人,这样房间就有些不够分了。
乐山公子不乐意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开玩笑,如果她不怕,还非得要人带着来云龙寺吗?
笑话,谁说爱看鬼怪志异就不怕鬼怪志异了?
最大的套间自然只能给乐山,杨峤和柳珣睡一间,其余人再分睡开,得贵在里间换被褥,见左右没旁人,和另一端在换茶具的得宝说,“咱们少爷和杨大人睡一屋?”
“少爷和杨大人知交好友,睡一屋没什么大不了的。”得宝说,“这院子比平常夫人少爷过来住的院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除了乐公子那屋,其他房间能睡吗?这间都勉勉强强,让少爷一个人住的话,岂不是杨大人要去睡下人房,杨大人可是咱们少爷上峰呢。”
“少爷何时跟人同床共枕过?”得贵说。
“你是不是傻。”得宝说,“少爷以后总要和人同床的。”
杨峤发现柳珣的异常,扳开他的手,用茶水轻轻清洗伤口,再从怀里拿出伤粉,撒在上面,粉末沾上伤口,柳珣痛的往后一缩,眼睛看向杨峤就带着委屈的水汽。
杨峤握着他的手,“你着什么急?”
“我大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柳珣惶惶的说。
“快则十天慢则三十天,总要回来的。”杨峤说,本想瞒着柳珣的,但是看他慌乱不安,总不忍心让他心焦。
“真的。”柳珣问。
“真的。”杨峤说。“你不信我,总要信你哥。”
柳珣咬嘴,“我也相信你的。”
吃素席两拨人都是分开吃的,乐山这边自然有女扮男装的侍女伺候,“殿下,这柳珣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你还能指望发生危险他冲上前来保护咱么不成?”乐山嗤笑道,“说不定咱们还能保护他一下呢,娇花弱柳一般。”
“柳大人生的多好看啊。”另一个婢女说。
“你喜欢看?”有人打趣她。
“你不喜欢看?”婢女不服气的说,“公主说了,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临了睡觉柳珣觉得不方便了,其实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之前朗月昭昭的,如今是月夜下的庭院,树影下婆娑的暗心思,交织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杨峤看破不说破,只陪着他,要下棋下棋,要说话说话,只柳珣到底撑不住要睡,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两人和衣而睡,仿佛那刚上书院的祝英台梁山泊,中间搁着一碗水的泾渭分明。
睡到后半夜,突然刮起大风,窗户被吹的咣咣响,有白衣影忽远忽近的飘来,“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公子救我——”声音突然凄厉拔高,柳珣被惊醒,来不及反应就滚到最近热源处一手环住,瑟瑟发抖。
杨峤安抚着他的后背,厉声喝道,“什么人?”
白衣影消失,渐渐,风声也停了,外间有人走动,点亮了灯烛,“少爷?”
“去外面看看是什么东西?”杨峤说。他拍着柳珣,“怀玉,别怕。”
有了温热的怀抱,有了光,柳珣心稍定,用脸在杨峤怀里滚两下,“外面是什么?我只听到一声尖叫,心下悚然。”
“没什么,夜里突然起风了,刮着什么东西了。”杨峤说。他抱着柳珣,是一大折磨,柳珣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香的,没有一处不是软的,若非柳下惠转世,谁能扛的住。
杨峤扛不住。
柳珣片刻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等反应过来是什么,腾的一下面蒸红雾,羞赧不知如何自处。
“你,你。”柳珣像被叼了舌头吐不出一句话来。
杨峤倒是大方的很,“怀玉你若是不怕了,离我稍远点,我得解决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你不介意吧。”
第56章 山寺荷花别样红(三)
柳珣背对着杨峤,中间并不挨着;杨峤再是不羁;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抬头看着帷帐转移注意力,突然觉得身边人抖的厉害,杨峤把他的肩侧过来。
柳珣涨红着脸;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无声的流了一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怎么了?”杨峤扯过一丝被角来擦他的眼泪。
“你欺负我。”柳珣一直憋着;都有点喘不上气。
杨峤闻言好气又好笑;他拍着柳珣的背;“我欺负你就不是这样了。”
“你会哭的更厉害。”
柳珣瞪他,“我哥说的没错;你不是个好人。”
这话说的实在可爱;杨峤没忍住凑上前在柳珣嘴边偷个香,不等柳珣反应;他先说别的转移注意力;“你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吗?有人在装神弄鬼?”
“你怎么知道是装神弄鬼;不是真的有鬼?”柳珣嘟嚷说,倒是不哭了,脸上泪痕未干,红晕未退。
“因为那个鬼在叫着公子救我。”杨峤捏着嗓子学了一句,柳珣不由往他靠了一靠。
“那鬼魂也能喊冤呢。”柳珣说。
“就算这世上真有鬼魂,鬼魂也不会说话。”杨峤说,“你还记得咱们才进翰林院的时候,那第一个死的也说是鬼魂作案。”
想到曾经被揭破的鬼魂案,柳珣心里稍定,*总不会比鬼魂可怕。“当初是有人故意作案想引起注意,曾经是受害者的一方,现在这个装鬼的喊着公子救我,他也是受害人一方?”
“有什么冤屈不能报案,非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求救呢?”柳珣不解。
“不管是什么冤屈,一定和这寺庙有什么联系。”杨峤说。
“怎么可能,佛门清净地。”柳珣说。因为乔氏对供奉香油一事的热衷,柳珣对佛门还算恭敬。
杨峤没打破他的观点,佛门是世上圣洁的地方,也是世上肮脏的地方。这一点柳珣总会知道,就不用现在他非要和他争个明白。
得宝去外面打探了消息,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禀告,里面的灯倒是亮着,也能听到少爷和杨大人说话的声音。怎么就觉得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呢。
“打听出什么消息吗?”得得儿来问。
“知客僧说是猴子来胡闹的。”得宝说。
“就这。”得得儿说,“走走走,回去睡去,明早上再回禀少爷了。”
“那还要守后半夜。”得宝说。
“用不着。”得得儿说,“少爷和杨大人的时候,不用守夜。”
得得儿往前走,得宝待在原地,得得儿回头看他,“怎么不走?”
“老爷太太让我们伺候着少爷,你就是这么伺候的?”得宝压抑着嗓子说,“你没看出杨大人,杨大人他心怀不轨。”
得得儿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我要拦也要拦的住,这什么还能拦得住少爷愿意啊。”得得儿说,“跟老爷太太说,说什么?少爷现在和杨大人清清白白,莫说有一日不清白了,那咱们也得替少爷瞒着。”
“我们是少爷的下人,只听少爷的。”得得儿说。
说到兴起到天将要明时才睡,杨峤微眯一会还是照常醒来,柳珣则不行,裹起被子把头缩的更里面,不愿意醒来,杨峤摸摸他的脸蛋,没惊动他的起来了。
到了院子看见正房门口严正以待的侍人才想起,昨夜那一嗓子鬼叫的,与礼与规矩,都该来问候一下乐公子的。杨峤也不自己去,叫来青袖去问候一下门口的侍人,昨夜睡的可安好。
侍人冷笑一声,“不若杨大人柳公子睡的安稳。”
“虽说是一个院内,怕是有点什么事也指望不上二位了。”
青袖好脾气的笑笑,“瞧哥哥说的,这一院子里,练家子都搁这站着呢,要是真有事,还只能指望哥哥们。”
等柳珣睡醒来,已经是中午,杨峤也没去赏莲,就坐在书桌后悬笔默书,柳珣睡的嗓子眼有点不舒服,干咳几声,得贵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柳珣洗漱,又上了温热的金丝燕窝盏,让他润嗓子。
“醒来就传饭吧。”杨峤说。“乐公子早起后就回去了。”
“咦?”柳珣不解,“非要来,住一晚就走。”
“她觉得昨晚已经见识了所谓的闹鬼是怎么一回事,不感兴趣,就走了。”杨峤说。
“那我们回去吗?”柳珣问。
“回去干什么?”杨峤说,“尚书大人给假期给我们来赏莲,便好好欣赏够了再回去。”
“那我今晚一定要看清楚那鬼长什么样?”柳珣说。见着阳光,他可不怕一切鬼魅。
第57章 山寺荷花别样红(四)
云龙寺所在是一个小山丘,后面连着再有两个山丘;再后面就是鲜有人进去过的深山老林。柳珣他们住的小院就在第二座山丘的山背上;下面就是低洼连绵的荷花。
杨峤说带柳珣去赏花,走着走着就到了老林间;柳珣是娇惯过了的公子哥,之前和杨峤说说笑笑还不觉得,等抬头看见密林时,回头再看见远远在身后的他们的院子。
“不是赏花吗?”柳珣懵逼问。
“嗯。”杨峤说。“你不觉得这一片林子一看就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
柳珣认真的看着那黑黢黢的树林,从里面刮过来一阵风;吹在他因为长时间走动后背起的一层细密密的汗,不禁抖了一下,汗毛直立。
“有点吓人。”柳珣诚实说。
杨峤还未说什么,空无一人的山林处突然出现一个僧人,双手合十;“两位施主,此处是我寺禁地,不知二位缘何走到这里?”
杨峤微低头回礼,“我与好友赏花赏景;一时不察走到此处;不知可有冒昧之处?”
“后山人迹罕见,山中野兽肆行,从前偶有山客误入,遭遇不测,事有三,住持则命我等在此巡逻警示,不要误入山林,以免人身受险。”僧人说。
“多谢提醒,我与好友这就回去。”杨峤说。把着柳珣的手臂往回走。
走出那僧人视线,柳珣往地上一坐,“我走不动了,你回去叫得得儿派人来接我。”
“你一个人在这不怕?”杨峤问他,虽然走出来一点,但还在这山林边上,柳珣往后看一眼,风吹来树林只摇晃着树冠,像猛兽沉默的嘶吼。
柳珣瘪嘴,虽未说怕,但神情已经是非常明显。
“你呀。”杨峤说。“也是我的错,拖你走了这么远,算是赔罪,我背你回去。”
杨峤转身蹲下,“你若不上来,天黑了咱们也走不回去,得在外面过夜了。”
柳珣没得矫情,乖乖的趴上杨峤的背,杨峤的手先摸到他的屁股,柳珣敏感的一颤往上爬了爬,杨峤把手移动到大腿上固定。柳珣脸红完后又想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攀在杨峤耳边小声的说,“我重不重?”
“你要是背不动了,我就下来走。”柳珣说着,心里却是愁云惨雾密布,休息了一下脚愈发痛的不能行走,可怎么回去。
杨峤轻笑,“你呀,在我背上,就是一根羽毛的重量。”
“也没有那么轻。”柳珣说。
“是背着一袋宝石的重量。”杨峤说。
“你这样说我都怀疑我的重量了。”柳珣说。”到底是轻啊还是重啊?”
“也许走的慢一点,这条路会长一点。”杨峤说。“我背着你飘飘然身轻如燕,又像背负着山每一步都要走的慎重。却想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柳珣听的满脸通红,他生的妍丽,性子却单纯,长的这么大,与情爱一事上只有青涩,杨峤一番情话说的他身子发烫,心又涨又软,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却不害怕,手搂着他的脖子,全身放松的贴在他身上。
“怎么刚才那大和尚一说,你就回来了?你不是想进去看看?”柳珣问。
“我已经知道了。”杨峤说。
“你知道什么?”柳珣问。
“一座寺庙闹鬼,鬼却是在求救。就当是他是真鬼,若是在别处犯难,到寺庙来定是要求大师救鬼,怎么会向香客求救?若是他在寺庙遇难,寺庙能有什么难让他拼着魂飞魄散不如轮回也要在人世间徘徊?”
“怎么想,这闹鬼都只能和这寺庙有关。”
“前殿后院,香客云集,就是有了龌蹉也早就被人发现了,除非在这后山老林中。”
“哦,所以你就带我绕到这来了。”柳珣说,“下次不能做这样。”
“得多带些人。”柳珣说,“这山林中若真有什么龌蹉,我不会武功腿也慢,只会拖累你,多带些人,君子不立危墙。”
杨峤往上颠颠他,“难道信我会把你带到危险中?”
“人多难免打眼,我两个慢慢走,说是误入也说的通。”杨峤说,“你看有和尚来拦我们,说明这后山老林中真有点什么。下次再来,就不只是你我或几个小厮来了,得衙役们来了。”
“具体那深山老林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还不知道,若是喊了衙役来,真是和尚为了不让人误入老林被野兽所伤,那不是很没面子。”柳珣说。
“自然要先查清楚才动作。”杨峤说。“看今晚那鬼会送什么线索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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