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天记-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随侍官看着舒适的房间对笑,“看来这次和杨,柳两位大人出来是占便宜了。”
  “这辈年轻官员中,受圣人器重,升迁速度莫过于杨,柳两位大人,这次能被选中实在是你我的幸运,好好学着好好做,以后能得杨,柳大人的提携,就前程无忧了。”另一个随侍官说。
  杨峤和柳珣其实都没有喝的很醉,等到房门一关,只余下自己人,两人不约而同的恢复了清明的神志,得得儿送上醒酒汤,“少爷,你是现在沐浴还是等下再沐浴。”
  “等下再沐浴,不过你先送一桶热水进来。”柳珣和杨峤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说。
  热水桶里两个大男人叠坐在一起,“得得儿选的这个桶大小正合适。”杨峤笑说。
  “得得儿一向很有眼色的。”柳珣软绵绵的靠着人说。
  第二日,知府请杨峤柳珣去雍县的著名景点山去游玩一番,那山很高,柳珣爬上去脚都颤抖,后来被人搀扶着下来,不得不修整几天,其余人依旧被招待游山玩水,晚上就设宴看戏。
  知府还送了两个貌美丫头过来驿站伺候,柳珣吃味,坐在杨峤腹上,“这两日我在驿站没出去,你日子过的潇洒哈。”
  “在外也要牵挂着你,心思不稳,又不能和你一起窝在驿站。”杨峤摸着他的腰侧说,“知府这些行径都是不想我们查,只求我们做个过路菩萨,本来想如他所愿,但是他既然让柳大人觉得不快。”
  “明天就让他们把最近三年的刑犯案件的卷宗都拿出来。”杨峤说。
  “哼。”
  三年的卷宗不在小数,从库房里搬出来散发着保存不当的腐朽的气息,得在太阳底下晒晒才能翻看。杨峤还让人在张榜,都察院左都御史出巡至此,有冤屈的人这三日大可至知府衙门敲登闻鼓,也可去驿站投状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多少字了,反正蚊子腿,习惯了


第84章 都察院出巡(二)
  雍县向阳坊巷子里一户人家; 老何坐在院子门石墩上; 抽着旱烟吧嗒吧嗒,他婆娘做好了晚饭叫他吃饭,他也不进去; 皱着眉头。
  “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你今天就坐那睡觉啊。”老何家婆娘生的娇娇小小,那嗓门可不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婆娘见老叫他都不愿意进来,就说; “你不就是看见钦差老爷到雍县了,你想去敲鼓,想递状子,想让钦差老爷再判一下我爹骗你银子的事。但是当年你去告我爹,不仅没把银子要回来; 还挨了一顿板子; 在家躺了一个月才好。”
  “以下告上都要挨一顿板子,官老爷明明白白讲了的。”婆娘说; “你怎么这么轴。”
  “我不怕挨板子; 我就是想要我那银子。”老何激动的敲他的烟杆子; “那可是二百两。我这辈子还能有第二个二百两吗?要不是那个老板人好,要不是我咬着牙牵着那头驴车硬是从风雨交加的悬崖边上走下来; 哪里来的那二百两。你那爹倒是好; 一顿酒,几句好话就骗了去,我去告他; 他还反诬告我,害我挨了板子。”
  “你行了,当年你家穷的什么都没有,又想娶媳妇,媒婆说了让你到我家来入赘,你总说我家打你骂你,不把你当个人看,可是儿子我给你生了,女儿我给你生了,让你凑一个好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爹那个事,他做的不地道,我也去问他要了钱,他不给我,把我打了一顿你也看到了。后来他说让你改了入赘,现在孩子也跟你姓了,你就当那两百两是你改籍用了。”
  “可是那是二百两。”老何闷不做声的说。“就是当改籍用了也成,但得让官老爷先判清楚,这银子是他骗我的,不是我诬告他。”
  “可怎么判呀?”婆娘说,“要是当年,那银子还在我爹家,官老爷要是铁心去搜,搜出银子总要给个出处,这么些年过去,银子也用了,哪里还有证据。”
  老何想这事想了一宿,压根没睡。第二天醒来精神就有点恹恹的,婆娘看他这样子真是气又气不得,说又说不得,知道这银子是老何一辈子的心结。
  突然院门被拍的啪啪做响,婆娘推老何去开门,“你就是老何,柳树胡同姜麻子可是你老丈人。”两个衙役在外头。
  “是我老丈人。”老何说。
  “行了,你跟我回衙门交代你昨天杀了你老丈人一事。”说罢衙役就要给他套上镣铐带他走。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杀我老丈人。”
  “你昨天去柳树胡同了吗?”衙役问。
  “我去了。”老何说,“但我没杀人,我上门跟我老丈人分辨几句,茶都没喝就回来了。”
  “昨天你走后你老丈人就不行了,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衙役说,“捂嘴带走,回去打几板子就老实了,真是晦气,大人千交代万交代,钦差大人在的时候都老实点,还给整出命案来了。”
  老何婆娘什么都不清楚,相公就让衙役带走了,一会儿娘家就来人了,说老何昨天去老丈人家又因为早年间那二百两的事起了争执,老何气的用扁担敲了两下,老何走后,老丈人就说不舒服回房躺着的,大家都没当回事但是今天早上去叫他吃早饭就发现他躺在床上已经死了。
  老何婆娘眼一黑就要晕,一下子不知道该哭她爹,还是哭她家汉子,还是隔壁邻居老婆子掐了她一下,“钦差大人现在雍县呢,知府要不想让钦差大人知道必定是早早就结案,你还不想办法,等着你男人秋后问斩啊?你男人要杀你爹早就杀了还等到现在?”邻里邻居的谁家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知道。
  老何婆娘才连连点头,拿袖子呼噜一把脸,问了钦差大人住的驿站在哪,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找钦差大人。
  此刻钦差大人在干嘛,钦差大人在画眉呢。柳珣仰着脸笑吟吟的看着杨峤,倒是杨峤拿着眉笔描了又描,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时下男人敷粉画眉的人并不在少数,柳珣脸白倒是不敷粉,只是偶尔揽镜自照觉得眉毛短了会拿眉笔描两下。起因是杨峤发现柳珣的行李里竟然有眉笔,就想着要替他画眉。
  但真要他画,又有些怯。
  “你怕什么。”柳珣嗔道,“画错了洗掉就是。”
  “你眉毛那么好看,还画什么,这种俗物,玷污你的美。”杨峤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法下手,干脆把眉笔扔了。柳珣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笑的一抽一抽,“你还真信那是我画眉用的啊。”
  “你骗我。”
  “眉笔有时候用来写字也挺好的。”柳珣笑吟吟的看着他。
  两个人腻歪在一起,说不清道不尽柔情蜜意。
  “大人,外头有一妇人喊冤。”青袖在门口说,杨峤按住柳珣作乱的手,“你请她去正厅坐,我就来。”
  “闲了那么多天,要做正事了。”杨峤捉住柳珣的手啄吻几下。
  到了正堂,杨峤听了何家婆娘说了来龙去脉,安抚她后去了衙门,问了师爷柳叶胡同女婿杀翁的案件,“大人,此案何老二已经认罪,只等过堂画押就好了。”
  杨峤一顿,他看向师爷,“是我在此,断案速度才如此神速,还是不管有没有钦差在此,你们办案都是如此草率,草菅人命?”
  “杨大人这话说的,我们也都是按流程办事。”师爷说。
  杨峤去了牢房,老何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躺在说不出话,“这就是你们的流程?仵作的报告呢?证据呢?”
  师爷被说的低下头。
  杨峤决定他来升堂审这个案件,主告人是姜麻子的二女婿。姜麻子只有二女,当年是大女招赘婿,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籍,让二女婿当了赘婿。如今死者姜麻子和二女儿二女婿生活在一起。
  二女儿和二女婿一脸哀戚的上了堂,主要讲的就是当年那二百两的事,因为那二百两,大姐夫改了籍,因为那二百两大姐夫时不时上家来闹,偶尔也动手,只是没想到这次动手打死了老丈人。
  被告老何也被抬上来,声音如蚊呐,杨峤又召了他婆娘来问。何家婆娘抹了眼泪说,“昨天晚上当家的想了一晚上要不要来敲钦差大人的登闻鼓,重审当年的案件。是,那两百两是老何一辈子的心结,但是大人,若是老何会为了这二百两杀了我爹,那他早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老何就是拿起扁担也是作势,绝不会下狠手打,他就是记恨老丈人,总还有分寸。”婆娘哭诉道。
  “昨天老何可是去老丈人家。”杨峤问。
  “去了的。”婆娘点头,“但是是半下午去的,很快就回来,回来后一直坐在门口,这街里邻居都可以坐证,之后再没出去过。”婆娘说。
  “原告,你说死者借口不舒服回房里休息,那不曾出来用晚膳。你没有进去问过吗?当时他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杨峤问。
  “晚饭的时候,孩他娘端着饭菜进去问过爹,后来又原样端出来,孩他娘说爹不行想吃,当时还是好好的,说了话的。”二女婿说。
  “仵作的验尸报告呢?”杨峤问。
  衙门传来仵作,仵作支支吾吾,最后干脆的说,“并没有人叫小老儿去验尸。”
  杨峤脸色算不上好,柳珣从外进来,“大人,自收到何氏的报案,我去查看了死者的尸体,这是仵作报告,请大人明察。”
  杨峤接过翻到最后看,死因,重物击打脑后致死,有血迹。
  “原告,你确定,老何只是用扁担击打了死者?”杨峤问。
  “是的,但是他非常用力,打的非常用力。”二女婿说。“用扁担能打死黄鼠狼,用力的话也能打死人。”
  “来人,去把本案凶器,老何的扁担拿来。”杨峤说。
  政务上堂,杨峤仔细查看后,“你说谎,死者脑后致命伤有血迹,但这扁担上并没有血迹,就是你说的用扁担非常用力,扁担应该也有用力过猛裂开的痕迹,而这个扁担上什么都没有。就是老何有动手,但也绝对不致死。”
  “原告,你诬告被告是何居心?你老丈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杨峤问。
  “小的不知啊。”二女婿说。“小的只看见他和老丈人起了冲突,之后老丈人回了房间不出来,第二天就死了。小的只是本能怀疑最值得怀疑的那个人。”
  “你如此嘴硬,来人。”杨峤说,“去往柳叶胡同仔细寻找本案凶物,带有血迹的重物。”
  二女婿瘫坐在地上,等到铁证如山,他再也辩驳不了。
  姜麻子不是个好丈人,他贪图大女婿的钱,骗来后被告反而诬告大女婿,最后为了缓和两家矛盾,让大女婿改籍。二女婿因为家道中落,迫不得已同意改籍成了上门女婿,一应待遇都变了,他受不了。正好大女婿和老丈人的矛盾如此深厚,所以他在老何再一次上门为了二百两争吵后,姜麻子拿他出气时,他用烛台砸死了姜麻子又嫁祸给老何。
  杨峤在写雍县的报告,柳珣趴在床上,“这个丈人不好,女婿也不好,都是恶有恶报。”
  “老何虽然损失了二百两银子,好歹留个命,看来为人存善心做善事还是有好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我怎么不给新文打广告,废话,这更新这个鬼样子,我有脸说别的吗。
  出巡案都是独立的小案子,然后就是最后一个大案,就完结了。这辈子写的最艰难的二十几万。哭唧唧


第85章 都察院出巡(三)
  杨峤后知后觉的发现; “你一个人去验尸了?”
  “青袖跟我打下手。”柳珣仰头看他; “怎么样,验的仔细吧。”
  “不错,不错。”杨峤笑; “那岂不是我要喝你一盏师父茶; 跟着我耳濡目染的如今自己都能充当仵作了。”
  柳珣闻听师父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雍县这边你准备怎么办?”柳珣问。
  “留一个刑部的人在这里教他们怎么审案的流程。”杨峤说; “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留一个人好好教导。三天五天让他们考一次试,把要点都牢牢记在脑海里,以后少犯点傻。”
  从雍县出发去下一个地方是祁同州的云阳府; 马车上柳珣总缠着杨峤教他一点他知道但他不会的; 然后软绵绵拉长了音叫老师。
  杨峤先是不知道他玩什么,后来醒过味来; 搂着他拍他的屁股; “真不知道你以前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这小脑袋瓜里都想的什么?嗯?”
  柳珣扭腰,“老师; 学生会乖乖学的; 不要用戒尺打学生的屁股。”其实杨峤真误会了,市面上的话本当然什么样的都有,但是柳珣从前是禁欲的呀; 他自己不看这些,谁也不敢找这些给他看。
  但是也许人天生会无师自通去寻找让自己更快乐的方式,柳珣眨巴着眼,他现在处在对房事无比热衷并且好奇的阶段,各种精力旺盛想要尝试。
  杨峤被他勾的喉头发紧,顾及在车上,只是把手伸进去狠狠揉捏一下。“等到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珣明明很得意,还要故作委屈,“老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不要罚我。”他本就生的十分眉美貌,如今加上刻意装可怜,更是楚楚动人。
  杨峤被他勾的仿佛一个毛头小子无措。柳珣的笑声飘出马车外,又轻快又爽朗,像初夏的太阳。
  雍县到云阳马不停蹄的赶路需要七日,因为在路上不好清洁,杨峤一直没做过分,柳珣娇气的很,再说他也不愿意他受委屈。
  等看到云阳府的城门,杨峤看着今天一天都老老实实的柳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本事撩拨,动真章的时候就别怕。
  柳珣很正经的看着卷宗,“云阳府这个知府的官声还不错,治下太平,看来没什么冤假错案。”
  “嗯,所有可以多点时间处理别的。”杨峤笑说。
  设想的场景并没有来到,一进云阳府就被知府请进衙门,“杨大人来的正好,本府正有件棘手的案件素手无策。”
  遗憾是有一点,但是毕竟是替天子出巡,不是出来夫妻旅行的。杨峤很快收敛心神的查看案件。
  其余人自动自发的找了自己该做的事去做,已经渐渐有了默契。
  原来这云阳府里有一对小男女,一个住在巷子头,一个住在巷子尾,自小是郎骑竹马来,举床绕青梅,长大了自然是情根深种,本来两家差不多,但是后来姑娘家发了点财,就不愿意和小伙子家结亲,就给了一个难题,小伙子要是能整一套点翠首饰来提亲,就把姑娘许给他。
  点翠首饰才从皇宫流传出来的时兴样式,非常昂贵,这也是姑娘家想让小伙子知难而退。
  没想到小伙子也是有志气,咬牙跟着商行在外跑了三年,愣是让他攒下了一套点翠首饰,开开心心准备回家里提亲,哪知道家人接到信后日盼夜盼,结果只盼来巷子口他的尸体。
  “猜测是他是赶的夜路回家,在凌晨遭遇的不幸。也没个人见证,包袱好好的在身上,里面的钱财也没丢,不是为了财。”知府说,“不过小伙子家人坚持说,如果没有攒齐点翠首饰,小伙子是不会回来的,现在人回来了,点翠首饰没有了,说明这贼人就是为了这套首饰才杀人越货的。”
  “线索实在太少,不知该如何破案?”知府说。
  “小伙子在外跑商时一直和家里保持通信?”杨峤问。
  “有的,快则一个月一封,慢着两三个月一封,一直有联系。”知府说。
  “那些书信现在何处?”杨峤问,“他每个月给家人捎信时可曾捎信给那位姑娘?”
  知府是有些踌躇,“其实是发现尸体后两天,姑娘家就给姑娘定亲了,是姑娘的表哥,最近要准备婚事了,所以除了第一次上门问询后,并没有再去过问。”
  “因为也没有证据证明和姑娘家有关,人家的大喜时候,不好去触人家的眉头。”
  柳珣惊讶,“青梅竹马说好要娶她的人死在巷子口,那姑娘也不用哭个几天就高高兴兴准备出嫁了吗?”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哭没哭,又有谁知道呢?”知府笑道。
  受害人是家中么儿,父母遭此变故,双双倒床不起,是受害人的大哥带着书信过来,呈上给杨峤后就呆呆的坐在那,恍若失神。
  杨峤仔细的翻看着书信。“大宝每封信上都只报平安捡些有趣的事说,想来也是个贴心的孩子。”
  “是的。”大宝大哥闻听此话潸然泪下,“大宝从小就乖巧,他也调皮,但从来不让家里人担心。三年前他非要跟着商行跑商是最让家人担心的一件事了,但是他虽然人没有回来,总要写信回来,爹娘知道他在外面好好的,总算不会日夜担心,无法安睡。”
  “这些信都是我娘收在她枕头底下,最后一封信上大宝说他现在就启程回来了,还让娘给他买红布。”大哥哽咽着说,“谁知道我早上出门去就看到大宝躺在巷子口,他再有二十来步就到家了,我恨我自己睡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不睡去巷子口等他就好了。大宝就不会死了。”
  一个大汉哭的涕泪双流实在不太好看,但是言词里的真挚有让人动容,柳珣就接着袖子遮挡擦了眼泪。
  “大宝身上并没有发现点翠首饰,我看这信上,大宝也没言明他买好了首饰,你们是如何推测出大宝身上曾经有首饰,然后被凶手抢走了。”杨峤问。
  “大宝为什么要去跟商行天南地北的走,就是为了翠妞家要一套点翠首饰。他出门的时候就说好,没攒齐他不会回来的。”大宝大哥说,“最后一封信上他虽然没说明他已经攒好了,但是他让娘帮他准备红布。”
  “没有首饰回来,翠妞家怎么会答应亲事,又怎么能用得上红布?”
  “有没有可能是他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姑娘?”杨峤问。
  “不可能。”大宝大哥很确定的说,“如果不是他对翠妞一往情深,非翠妞不嫁,他也不用出远门,不用白白送了性命。”
  “那你知道,每次捎信回来时,大宝有没有捎信给翠妞?”杨峤问最后一个问题。
  “有的。”大宝大哥点头,“但是看她高高兴兴准备婚礼的事大概也没有保存,早就丢了吧。”
  杨峤带着柳珣去翠妞家询问,翠妞父母百般不愿意,柳珣板着脸说,“这是顾念翠妞还未出嫁,大人纡尊到你家中询问,你若是不配后,回头在大堂上扔了令文,唤了衙役来传唤上堂,你们就老实了。”
  翠妞父母只能同意,但说必须要有人陪同,翠妞从后堂过来,神色憔悴不堪,不像个即将要出嫁的新嫁娘,这一场青梅竹马,到底不是全然无心。
  “翠妞,我想问你,从前大宝可曾有信件给你?”柳珣问道,这是杨峤说的,让他主问,女人能放松心情。
  “没有。”翠妞娘说,“大人,我们家翠妞可是正经姑娘,她和大宝也就是小时候玩泥巴那几年的情分,谁知道那个大宝看上了我的翠妞,非要娶她,翠妞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我也是碍着都是邻居,故意提了条件好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就真的去攒去了。大人,大宝死的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现在问的是翠妞,我问你了吗?”柳珣说,“你要不想待着就出去。”
  翠妞娘嘟嚷几句还是在后头站好,翠妞看着柳珣点头,她也不用再回去拿,从胸口拿出一叠书信,温温的温度提醒他这些信件最常待的位置,那是两颗心靠在一起的证明。
  “大人。”翠妞说,“大宝他已经攒好了首饰,最后一封信上他写的明白,他还画了一件给我看,是蝴蝶样式的,大人在大宝的行李中找到那个了吗?”
  “大宝被发现时身上没有首饰,只有一点碎银。”柳珣摇头,他直接打开最上面一封,上面果然像翠妞说的,大宝说他已经攒齐了一套点翠头面,是翠妞最喜欢的蝴蝶样式,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
  杨峤和柳珣对视一眼,那么这就可以定性为一桩财杀案。
  翠妞一直在看她母亲,似有未尽之意,杨峤让翠妞娘带他去如厕,室内只剩下柳珣和翠妞,翠妞从袖管里拿出一只蝴蝶点翠单簪,“大人,这是我表哥下的聘礼,里头有三件点翠首饰,你看,这个和大宝画的那只蝴蝶,像吗?”
  柳珣接过来看一下,“这个说不准,也没有其他细节,不过你这也是给了我们一个查案方向,等我们去查明大宝的点翠是哪来的,你表哥的点翠是哪来的,事情也许就会明了了。”
  从翠妞家出来,柳珣和杨峤说了翠妞的猜测,“单凭簪子确实不能说明什么,都不曾见过大宝的簪子是什么样?”
  “是的,不过你说的没错,等我们查清楚大宝的点翠是从哪来,表哥的点翠是从哪来,事情就会清晰。”杨峤说,“还有一点,大宝的点翠是一套十二件,表哥现在拿出来的点翠只有三件,我们也要查询他是只有这三件,还是只拿出来三件,那另外的九件呢?”
  大宝跟随的商行在云阳有铺面,杨峤借助他们内部的通讯工具去问商行的负责人,大宝回来时可曾有一套点翠头面,可曾有别人知道他回来时带着一套点翠。
  最快也要三日回转,杨峤想唤翠妞的表哥过来询问,翠妞表哥准备婚礼,现并不在云阳。
  既然是财杀案,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