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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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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逼急了,禹王就在驻地起事,那是现成的场地,要拿杨大人祭旗怎么办?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怎么救?”得得儿说。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柳珣喃喃道。如果杨峤在,他会怎么做,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得得儿呼噜呼噜吃了三大碗面,青袖闻讯赶来,看见他泥猴似的,也全不顾,一把搂住他,“谢谢,谢谢。”
“哎呦喂,我这身上都是泥,你抱什么。”得得儿说,“不要太感谢我,我是为了我家少爷,我们各为其主,不用太感动。”
“无论如何都谢谢你。”青袖说。他松开得得儿,竟是要给得得儿磕头,这僵持了许久的事,总算有了转机,如果少爷真的救出来,他给得得儿做牛做马都行,得得儿如何能让他跪,一扶的功夫,两人对跪了。
“你们整夫妻对拜呢。”尤大说,“得得儿,你赶紧去洗洗,休息一下,等少爷拿了主意,我们还有硬战要打。”
青袖扶着得得儿出去休息了,柳珣看着得得儿画的驻地思考。
柳珣一夜未睡,在天色将明的时候,他有了主意,眸色亮的惊人,“今天得得儿青袖,还有那些镖师,都走得得儿那条路上山去,我会在外面放点消息,他们得注意看,看人员的调动能不能找到关押杨峤的地方。”
“如果杨峤被他们带出来见光,不管怎么样,找到机会就冲下去带着他回到山林,注意躲避,那个时候禹王不一定还有心情去寻找他们的踪迹。只要躲过去,然后再下山往北走,如果杨峤有神志,之后的行动就听他的指挥,如果他没有办法下令,就一直往北,回京。”
尤大对少爷把他留在身边这一决定满意,其他的决定他就表示赞同,但是这次既然是去行动,就还是要有完全的准备,防瘴药是最基本的,其他干粮,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你能指望嚼草根的人去救人吗?
要去救人,行动得快,镖头是有经验的,就说分两批,一批得得儿带一些镖师先过去,第二批准备妥当了再过去,沿途有标记,不怕找不到地方。
得得儿保证,当天就能就位,但是柳珣还是对镖头说,“我会再多给你们一天,踩点,布置,够吗?”
“够的。”镖头说。
“那么后天,后天我就会行动,这种消息会很快就传过去,你们需得十分小心。”柳珣说,“我会假装是杨峤得救了,所以那边一听到消息就会去找确认杨峤还在他们的掌握中。”
“你们的机会不多,希望你们一切顺利。”柳珣说。
“放心吧。”镖头说,“怎么说兄弟们也会对得起你给的丰厚的价钱。”
柳珣在青袖那找的一身杨峤的官服穿上,形容憔悴,身形佝偻,杨峤本比他高,但是弯着腰可以减少一点这样的差距。柳珣让尤大哥装成樵夫的样子,扶着他去找了跟着杨峤来滇南的带的人住的客栈。
早上人来人往的时候,柳珣气若游丝被人搀扶着出现在客栈门口,身嘶力竭的对认出官服上前来的人说。“快去禀告皇上,禹王要造反,他私自造了龙袍,在府军驻地私养精兵。”
“杨大人,你是到哪去了,大家都在找你。”
“还用问吗,杨大人一定是被贼子掳走,然后发现了禹王的不臣之心,历尽千幸万苦的出来报信。”
“杨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快去给陛下传信。”柳珣装着杨峤的声音说,“再不去,就都出不去了。”
“禹王要拿我们祭旗。”
“那杨大人怎么办?”在惊慌失措就要拔腿跑的人中,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我这个样子已经跑不动,你们别管我,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柳珣学杨峤学的极像。那人还是把他安置到客栈,然后再走。
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本来就草木皆惊的人在听到这口说的大人吐出的惊天大秘密,忽的一下作鸟兽散,都想着如何报名。
尤大进放假,“少爷,府军从前面进来了。”
柳珣一点都没停顿的说,“跳窗走。”
从闻听到信息传来,踢开门,客栈里哪里还有那个杨峤的踪影,那些聚在客栈长吁短叹的人不见了,统领一挥手,“把那些四散的小燕雀抓回来,去个人去问问,杨峤真的跑出来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今天这话一说出来,王爷没有机会再找个黄道吉日,念上一篇缴文,杀两个人祭旗,再起事了。
要他说,早就该做了,追求这些表面功夫有什么用,成王败寇,若成了事还怕没人替你的行为背书转圆吗?
“全城戒严。”统领厉声道。
“敢四处走动者,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仙让我快乐。挂两个黑眼圈,法力无边呦吼吼
第98章 禹王白日升仙案(八)
柳珣在半路中间脱下了官服; 然后正常走路和尤大回了自己住的客栈,尤大进门就面带焦急的说; “前门那发生大事了,现在可后悔了; 早知道跟着人回去了,现在是出不了城了。”尤大和客栈里的人,在这住了好些天; 和大家也混熟了,妹妹死了; 他带着可怜的外甥来找出门做生意十年没回家的妹夫。想当然人是找不到。
但是外甥的愿望就是要再见爹一面; 没见到死活不愿意走。可是怎么知道这个负心薄幸的妹夫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尤大出手大方,为人又豪爽,客栈里的人和他都能说上几句话; 每日碰见了还能问找到了吗,然后咒骂一下这个妹夫。
柳珣面色蜡黄,目光呆滞,很好的扮演了母丧一心想要寻父的外甥。
尤大留下来和人八卦; 柳珣进了房; 坐在床边叹气,现在,只看那边的了。
得得儿带着青袖还有三个镖师先走; 余下四个镖师带齐东西上去汇合。其余人都是练家子,只得得儿脚下轻浮,尤其是在爬山的时候; 青袖和另一个镖师架着得得儿走,还有一个在前头开路。
等到了地方,得得儿感叹,“感觉今天比我上次上山快多了。”
架着他的那个镖师摊在旁边说,“我要有人架着走,我也快。”
青袖则已经趴到高处往下观看了,他手里有一枚千里眼,是少爷给他的,他可以往下观察,另外两个镖师也各自散去踩点,怎么进,怎么退,都要探清楚,他们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于是更惜命。
等到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其余人也到了,总算还能凑着光亮吃上一顿干娘,镖师还带了两块毡布来,“两人警戒,余下人休息,下半夜换过来。”
“我们会救出杨大人的是吧。”得得儿和青袖共一块毡布休息,青袖点头,然后得得儿就秒睡过去,之前劳累的还没有休息过来,青袖完全睡不着,但他没有仰头看着星空,如果现在要救的人是柳大人,就该轮到得得儿睡不着了。
但是柳大人能来真的太好了。
他们家少爷是个有福气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简单吃了干粮后,依旧分成三组,两组各自去踩点布置,一组人负责观察,到了傍晚他们聚在一起便吃干粮便商量,明天要如何行动,设想了几种可能,也都约定好应对的办法。第三天上,青袖要跟着镖师走,他们是营救人的主力,得得儿留在原地,还有几个镖师,他们负责观望,掩护,以及接应撤退,两者联系依照镖师们约定好的鸟叫声。
得得儿注视着远方,“来了来了。”
镖师学着鸟叫,叫了一声长鸣。提醒,情况来了。
“注意,人来了。”镖头说,“等会人进去,再出来的人往哪个方向都要留心观察。”镖头说。
青袖专注的盯着那栋重兵守卫的房子,骑着矮马过来的人进了正堂,不一会儿有一个人领着两三个人,急匆匆从正堂出来,他们去到校场的边上的武堂,片刻后又出来,架着一个人,边走边在争论,那身形看着像是杨峤。
青袖激动的握紧拳头,是少爷,少爷还活着,虽然需要架着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活着呀。
“那个武堂就在校场边上,这边上都是府军,恐怕不好动手。”镖头说。
“如果禹王要拿我家大人祭旗,就是千军万马也要上前去闯一闯。”青袖说。
“王爷,现在已经是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了?”文人劝道。
自到了封地就穿道袍,醉心寻道的禹王,一身干练的亲王礼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地图,“已经到时候了吗?”
“是的,王爷,我们谋划了这么久,从十年前就开始招兵买马,一点点腐蚀官场,从粮仓到府军,从滇南到京城这一路,半数都已经被我们拿下,只等王爷摇旗一喊,呼者众应。”
“名不正言不顺啊。”禹王摇头。
“名正言顺的很。”文人说,他指着杨峤说,“就是他,他明明在这里,怎么又有一个杨大人在城里出现,说王爷要造反?难道不是今上猜忌王爷,故意让他来喊这么一出,官逼民反。”
禹王回过来看这杨峤,“你就是杨峤?”
“没想到还有人来救你?”禹王说。
“不过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罢了。”杨峤说。
“果然少年英才。”禹王说,“可惜本王身边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王爷这么说,身边的人该伤心了。”杨峤笑说,他很虚弱,受伤,以及快二十天的未曾吃饱,状况实在不好。
“哎,如此英才,叫本王如何舍得。”禹王叹气说,“世子还不曾过来?”
“需要叫世子过来吗?”文人问。
“不然,让我这个已经飞升上仙的人出来主持祭旗吗?”禹王大感痛心,“已经如此不讲究,时日,时辰,缴文本王觉得还有几处可以修改一下,这个开头一点都不好,如何事情能顺利?好歹也要有一个能让本王舒心的环节。”
“那臣这就去请。”文人说。
杨峤也被架出来,就放在校场的旗头下,过后又匆匆离去。青袖难耐的起身,镖头拉住他,“先等等,不是要马上祭旗的样子。”
“那时间的差别有什么关系?”青袖说。
“时间多一点,我们也能准备的更充分一点。”镖头说。“硬闯也有硬闯的办法。”
一匹马欢快的奔出了驻地。“怎么又出去了?”得得儿奇怪的摇头,他又仔细辨认一下被拉到校场的人,“那个人看起来像是杨大人,他们拉出来干嘛?”
“等着那边发出行动信号,他们离得近,有更准确的判断。”镖师说。
世子没那么快来到驻地,如今已经过了午时,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头上,这个时候很让人惰性,不能集中,四个人悄悄潜入驻地,一个人去马棚在马尾巴上绑着鞭炮,长长的引线聚在手里,等到另一个人在厨房点火后,点燃鞭炮,打开马栏,溜到一边注意情况。
本来就紧绷的驻地一下被起火和惊马惊动起来,他们很快就想到校场的杨峤,他们马上就去了人去校场看着,但是拿着刀严正以待,却没有人过来。不远处想起惊雷的爆炸声,却看有人挥着刀往正楼去,武艺高强,竟是有如无人之境,竟然是冲着王爷去的,不是冲着杨峤来的,所有人又急忙往正堂赶去。
这边下来两个镖师,偷偷潜入过来,要给杨峤松绑,“杨大人,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接你的。”
“我自己能走。”杨峤松了绑,一改之前只能被架着走的虚弱,看架势,再有一把刀他都能在上阵杀敌,“我们走之前再去放两把火,然后你们有信号吧,让你们的同伴也撤。”
镖师身上都有火油之物,杨峤要了来,先扔了个上去,把顶上飘扬的旗子点个正着,然后飞快离开。
杨峤身上有功夫,镖师省了架住他,整个后撤的过程非常快,等到所有杂乱的声音消失,驻地里的人才发现,除了还有几处燃烧的地方没有被扑灭,其余地方都安安静静,校场上的旗子在燃烧,而旗子下已经空无一物。
禹王听到禀报也只叹息,“本王说了要看良辰吉日的,今天分明就是诸事不宜。”
按照之前设定的路线撤退,得得儿已经到了山林边上,他走的慢得先走,不然会拖后腿,他还备有两匹马,看见杨峤,“杨大人你赶紧骑马走吧,我们在另外撤退了,聚在一起打眼。”
“你怎么在这?”杨峤看着他说,“你家少爷呢?难道他也来了。”
“杨大人现在不是过问这个的时候,赶紧走吧。”得得儿说。“镖师也是要往京城去的,杨大人也可以让他们再陪同一程,到时候再一起跟我们结账就是。”
“柳珣呢。”杨峤问。
青袖他们此刻也赶上来了,“少爷,柳大人早在七天前就到了滇南,这些镖师是他请的,这次行动也是他策划的。”
“他现在在哪里?”杨峤问。
“应该还在滇南城里。”青袖诚实的说。
杨峤想起在禹王跟前听到的点滴信息,如何还拼凑不出,“我得回城里去。”
“杨大人。”得得儿劝道,“我们少爷救你可不是为了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城又能做什么呢?”得得儿说,“不是回去送命。”
“难道柳珣这个时候来滇南,他不知道他在送命吗?”杨峤说。
“事态紧急,咱们不能在这里扯闲篇了。”镖头说,“我和尤大的契约只在救回杨大人,如今杨大人已经安全,我们的契约就结束,杨大人过后要如何,我们也管不着,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镖头等等。”杨峤说,“还望往镖头一路回京,散播消息,禹王因为钦差破了他的升仙骗局而恼恨囚禁,钦差发现禹王偷制龙袍,私养禁军,知道禹王有不臣之心,奋力逃脱示警,揭露禹王的面目。”
“几句话,不废功夫,钱的话,过后和柳家一并算。”杨峤说。
两个人一个南,一个北,面都不曾见,说的话,想的理由却是一样,也是别样的默契了。
等到镖师们走了,杨峤又对着青袖和得得儿说,“你们两个,青袖,你拿着我的印信一路上京去老师禀告这里的情况,得得儿,你去找你们家大少爷,要他提防从滇南到京城沿路的府军,最好是从西北调兵。”
“青袖你记住,禹王经营已经有十余年之久,这半壁江山的官场,都留不得了。”杨峤面容凝重的说。
“少爷,那你呢。”青袖问。
“我回城。”杨峤说,“他们断不会想到我会回去。”
我得去和柳珣在一起。
不枉费他千里来救他的情谊。
“你们两速度要快,我和柳珣的性命就托付在你们手里了。”杨峤郑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杨大人变成一块臭臭的瘦肉啦
第99章 禹王白日升仙案(九)
城门三向关闭; 只有一门能出入,出是一个都不能出; 进还能进,杨峤现在这个可怜样; 不用伪装就可以通过城门,进了城门就知道,街上没什么行人; 只有全服披挂的府军在街上跑来跑去。
杨峤弯着腰,溜墙缝的走; 好在柳珣选的客栈不在主道上; 还是没有那么显眼,客栈门关着,杨峤敲了半天都没开; 杨峤又溜到后院,翻墙进去。等进了正堂,看见小二趴在门缝里,显然是在观察刚才开门的人是谁。
见没惊动他; 杨峤也不管; 径自上楼去,找到柳珣的房间,轻敲三下。
尤大正在和柳珣说; “现在是出不了城了。下面掌柜都让人把门关上了。”
“那就等着朝廷的镇压大军过来才回去。”柳珣说,“也不知道这里的食材够不够撑到那个时候。”
这时响起敲门声,轻且匀速的三下; 是善意的敲门声。尤大去开门,看到面前的人几乎是不能认。
“杨峤?”柳珣迟疑的问。
杨峤一个箭步先进来,“快把门关上,我敲了许久大门也不开,我从后门翻墙进来的,小二也没发现。”
柳珣走到他面前,两个形容憔悴的人对看着,分不清谁比较惨,还是杨峤先伸手,柳珣扎入他怀里,无声的哭泣。
即使再多的安慰自己,即使别人来跟他说,行动一切顺利,人依旧救出来了,没有大碍,他都没办法放心,这颗心,从他把他抛下,一个人来滇南就吊起的心,到现在亲眼见了人,扎到他怀里才归于平底,落到实处。
然后所有的疲累,委屈都涌上来,哭的几乎不能自己。
尤大先带上门出去,他下去烧一点热水,洗澡是不行了,好歹能擦擦,然后换一声衣服,才能安生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下。
遇到唉声叹气的掌柜,尤大说,“老板,我那两间房还是不退,你照样算房钱。”
“你们就两个人了,还开三间房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这场祸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消,你得多花多少钱啊。”掌柜是在心疼损失,但也不能沾着便宜没完啊。
“能不能活得下来都是另说,那银子留着干嘛。”尤大说,“再说我那外甥娇贵,现在又是这种情况,再要别的讲究也是为难你们,我多花点钱,你们多担待。”
“他能有什么为难的。”掌柜的说,“我还没问你,到灶台来干什么?”
“烧点热水给小祖宗洗个澡。”尤大苦着脸说,“你说现在人人都担心性命的紧要关头,他后怕完了就开始闹,今天出门了回来得洗澡。”
“这水哪能让你烧,我这养了几个小二,他们每天也要吃饭的呀。你上去,我让小二烧好了给你送上去。”掌柜说。
“那我能借用你的灶头吗,看着他今天怕了一会,估计胃口会好一点,我做几个家乡菜给他,可怜啊,我姐没了后,他都瘦的脱行了。”尤大说。
“没关系,你去用吧。我这人好囤东西,别的不说,这米面咸菜疙瘩,足够客栈里的人耗上一年的。”掌柜说,“现在还有点菜肉,你用点,以后想都没有了。”
“放心,用不了一年那么久。”尤大说。
他也没客气,真的是扎实的弄了两菜一汤,然后端了上去,柳珣让杨峤躲着,让小二把热水送进屋,再兑好洗澡水,杨峤脱下的脏衣服,他捡到楼下扔了,小二见状又偷偷捡回来,“这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这么好的衣服说扔就扔了,哎呦喂,什么味,这衣服是穿了几天没洗啊?”
“那你还要?”另一个人问。
“拿回去洗干净,让我娘再裁一身衣服出来,不然洗干净去当,也有几个铜板呢。”小二说。
先用铜盆把身上的污渍都擦一擦,柳珣才发现杨峤不自然的手,杨峤挥了挥,“断了,等会让尤大哥找两块板子绑上。”身上的血污早已结伽,青紫也变成模糊的一团,原本体型健美,如今瘦到触手就是骨头。
“其实还好,这些都是他们抓我的时候留下的印记,关押我的时候并没有用刑,你看这些都结痂了。”杨峤看着低头不说话,只专心给他擦身子的柳珣说。
“也洗不干净了,进热水里吧。”柳珣说,他把铜盆里的水倒了,再兑了一盆水,开始清理杨峤的头发。
杂草般的头发用篦子沾了水清理,一遍一遍,一直到杨峤在热水里把身体洗干净,水开始变冷出来后他要出来,才把头发绑好。
尤大刚好端着饭菜上来,“好好吃饭,然后睡吧。”
“只有睡觉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做的。”杨峤笑说,“我让青袖去京城找我老师,让得得儿去找柳璟大哥,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在这客栈里,等到结果分明的那一天。”
尤大点头,他也注意到杨峤不自然的手,去拆了一个凳面劈成两片,用布带帮杨峤固定,“还需要什么药?幸好之前还准备了一点,不然临时去药铺买,可能有点难度。”
“只要把手固定就好了,其他都不碍事,我多担心留下记,不良与臣。”杨峤说。
“你们吃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尤大说。
“尤大哥不一起吃吗?”柳珣问。
“我吃过了。”尤大说,“少爷多吃点,这样回去后我还能得一份赏钱。”
尤大走后,室内突然有点尴尬,柳珣沉默的做到桌子边,就准备自己吃饭了,不太想理杨峤,因为过了最开始的情绪激荡期,然后顺便照顾他洗了个澡,就开始回过神来,他们分别闹的不愉快,他是准备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本来篦子都要扔水里,但想着他可怜,就当可怜他了。
现在吃饭是绝对不和他说话,等下也让他去隔壁去休息。
杨峤见他态度突变有什么想不到的,如果分别前的那件事那么容易就盖过去了,他才要担心,柳珣是不是对他已经没有期望了。会生气会别扭才好。
杨峤不用人招呼也坐了过去,只是装作手不便吃饭的样子,很是笨拙。柳珣忍了他两瞬,“你明明左右手都可以用?装什么样子?”
“其实我是两只手都被锁住,只是这只手幸运没有骨折。”杨峤说的可怜。
柳珣告诉自己要硬心肠,别管他,他只是在装可怜,但是看他夹了几次菜都没夹住,一筷子过去,“你现在倒是饭都不能自己吃了,那这几天你是怎么用手吃饭的?”
“就躺在地上,那馒头就放在脸边上,一偏头就能吃到。”杨峤说。“为了不怎么挪动手,我都尽量躺着,这样也好,吃的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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