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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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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半月突然被叫到,又有些羞涩,赶紧道:〃多谢沈教主。〃
〃不对吧,应该叫什么?〃沈天枫佯怒道。
〃……多谢外公,多谢风舅父,林舅父……〃严半月乖乖叫人,同时把谢隐正在偷偷抠他手心的手拍开,〃天亮我就飞鸽传书给我师弟,让他在山下等候。〃
〃如此,就有劳了,〃沈天枫拱拱手,然后把严半月拉到一边悄声道,〃我这个孙儿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心思太重,你多担待,要是他待你不好,尽管教训。〃
严半月忍不住笑出来,连连答道:〃好,谨遵外公教诲。〃
当即,沈天枫就吩咐沈林暂时留在中原安顿隐藏追随的教众,自己和沈风则马不停蹄地前往绝命谷。
临近卯时,谢隐不得不进宫早朝,只能与沈天枫告别。临别时,谢隐再次跪在沈天枫面前道:〃父皇已近乎遁入空门,这些年他思念娘亲,一刻不忘,当年之过,外公就原谅他吧。〃
沈天枫不语,只是把谢隐扶起来,催促他快进宫去。
谢隐只得唤了嘲风进来,让他安排送沈天枫等人天亮离开京城,自己也与严半月分道,一个进宫,一个回府。
今日礼部就会拟定祭祖和登基的时辰,所以谢隐不能缺席。时日安排都是礼部也就是薛凛在主导,所以最终将登基日期定在一个月以后,谢隐再三叮嘱,除必要礼数以外,一概从简,不可铺张,众臣均交口称赞。
朝会结束后,谢隐召来白榆,商讨严半月进宫之事。白榆提议,既要不引人注目,不如就在太医院旁打理一处小院,离御书房距离适中,最是合适。
谢隐点点头,他原本就想托民间神医的名义请严半月进宫,虽不是长久之计,但也只能如此了。
〃去办吧,等等!〃谢隐又交代了白榆一系列严半月的喜好,让他务必办妥了。
白榆从未见自家主子如此为他人上心,也紧张起来:〃爷放心,白榆必定尽心尽力,对了,还有个事向爷禀报,那贺妃现在每日晨起晚睡都去椒房殿请安。〃
谢隐微眯起眼:〃她这是要找靠山么?〃
〃后宫女子一辈子靠的就是恩宠,自己的恩宠,子女的恩宠,若一样都没有,甘为他人爪牙,也是活下去的一种方式。〃白榆答道。
〃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清楚。〃谢隐苦笑道。这白榆年仅十七,从小被送进宫当了太监,在御花园跟着工匠做苦力,后来遇到谢隐收了他,才跟着谢隐,为人十分机灵,成了白麒麟卫的首脑,在宫中待了十年,对宫中争斗看得比一些老宫人还要透彻。
〃白榆不敢,是不是得给贺妃传句话?〃
〃不用了,看紧就行,另外,你给薛大人传我的意思,拟定登基当日大赦,后宫服役超过十年的宫女都遣散出去吧,让她们嫁人的嫁人,归家的归家,若有不愿意走的,就留下,凡年过六十的宫人,都给予抚恤,不论等级。〃
〃谢殿下!〃
〃对了,永安王世子在宫中如何?〃
〃自从接进了宫,一直居于椒房殿,世子已经接近十岁,按理说应该入学读书了,现还是永安王府的两个老师在教导他。〃
〃你看这个。〃谢隐把一本奏折丢到案上。
白榆捧起来一看,竟然正是上奏永安王世子入国子监读书一事,并请求以内阁大臣李赞臣为其老师进行教导。
〃你说李赞臣会教他什么呢?〃
〃奴才不敢说,不过您早已料到此事了,太后接世子进宫,恐怕也不是喜欢小孩子吧。〃
〃这折子内阁已经看过,只批了个上奏,就递到我这儿来了,看来贺之光是准备和稀泥和到底了。〃
〃不如另外指个老师呢?〃。
〃不,就让李赞臣教,国子监那边也要好生安排,忠臣遗孤,必须善待。〃说罢,谢隐持朱笔,白榆忙不迭把折子展开,铺到桌面上。
谢隐在内阁的蓝批后批了个朱字:准。
〃对了,李赞臣家那小妾的底细查清了么?〃谢隐开始处理一大批来着内阁的公务。
〃回殿下,这黄性女子,哦不是,应该是妇人了,还是个寡妇,之前的丈夫很早去世了,她靠刺绣浣衣为生,李府也是其主家,据说生得千娇百媚,虽年过三十却更得男人喜欢……〃白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你说你一个小太监,怎么如此喜欢关注风流寡妇,说重点!〃谢隐口气无奈。
〃殿下恕罪,奴才就是嘴碎,重点就是这黄氏从李府的绣娘变成了偏房,而她的一个表弟,从小就进宫当差,正是那太后的亲信太监满顺。〃白榆压低声音。
谢隐冷哼一声,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朱砂洒在了折子上,白榆赶紧上前去擦拭。
〃殿下别动怒,奴才看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两天。〃
谢隐一笑道:〃行了,别擦了,越擦越脏。〃
〃奴才知错。〃白榆委屈地退到一边。
〃不怪你,有些东西脏了可以擦干净,有些人脏了,就留不得了。〃谢隐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准时更新了,离过年越来越近了,争取过年期间也坚持更新,大家吃饱喝足了记得来看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百草庐
庙堂也好,江湖也罢,都认同一句话叫“国不可一日无君”,数月前,姜朝皇帝谢玄睿突然退位,皇子下落不明,太后把持朝政,储君悬而未决,朝堂里人心惶惶,民间也是流言四起,周边国家势力蠢蠢欲动。
而谢隐即将登基的诏书一出,整个姜朝仿佛吃下了定心丸,官员各司其职,百姓安居乐业,此前的流言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似乎进入了一个空前繁荣的太平盛世。
但在太平盛世的背后,只有少数人能够感受到隐隐涌动的暗流。
谢隐依然没有搬进宫中,每天在亲王府与皇宫两头奔波,忙起来的时候休息时间极少,常常是天未亮就出门,而这时严半月还在熟睡。严半月也已习惯晚上睡前点着蜡烛,只要早上醒来时,蜡烛已经被吹灭了,他就知道谢隐回来过了。桌上专门给谢隐配的提神药丸也拿走了,才觉得两人好像见过面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严半月早上醒来的惯例已成了去看桌上的蜡烛,果然还是吹灭了,想必是已经走了。没想到,谢隐却推门进来了,还端着一盘子早点。
“你醒了?”谢隐放下托盘,坐到床边去捏严半月睡眼惺忪的脸。
“你怎么没进宫?“严半月揉揉眼睛,把谢隐的手拂到一边。
“今日休沐,昨夜回来你都睡熟了,就没有吵你,快起来吃早点,都是你喜欢的。“
“还没洗脸呢。”严半月穿鞋下床,心里挺愉快,嘴上还是懒懒地嘟囔着。
谢隐早拿了外衫替他披上:“我给你洗。”说完就要去拿手巾。
“诶诶,殿下这么殷勤,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为夫的事情?”严半月抢先一步抓过手巾,放进水盆里。
谢隐则抱着手靠在一边看他梳洗:“这不是公务繁忙,冷落了夫君,心里过意不去么。“眼睛则瞟着严半月抬手动作时中衣领口露出的缩骨。
严半月抬了抬眼皮没理他,洗漱完毕,准备梳头。
“这个我来。“谢隐赶紧把严半月拉到铜镜前坐下,拿起了檀木梳子,一手挑起一缕顺滑的长发,慢慢梳理,最后扎成发髻,簪了玳瑁钗。
“夫君,妾身手艺如何?“谢隐伏下身,脸贴在严半月鬓边,与他一同照镜子。
“瘦了。”严半月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什么?“
“你瘦了。“严半月反手摸着谢隐的脸颊,慢慢抚过线条利落的下巴。
谢隐闭上眼,从身后搂住严半月,把脸埋在他颈侧,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染香玉混合着清苦的草药味,这是严半月独有的味道。
“等稍微安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人。“谢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沉稳的磁性和魔力,严半月又是刚刚起床,顿时觉得全身热力升腾,赶紧遮掩道:“今日还有公事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去京郊游玩吧。”
谢隐直起身来拉他道:“好,不过有东西要给你看,先吃饭。“
“……好。“严半月答道,却不愿意站起来,脸色通红。
“怎么了?“谢隐刚刚问出口就明白了,笑得十分得意,“夫君,要妾身伺候么?”
“给我滚,大清早的,撩拨什么!吃饭!“严半月扭扭捏捏地站起来,坐到了饭桌前,端起豆浆就一口喝光。
谢隐忍住笑也端起碗,刚喝了口豆浆又笑得全部喷出来。
严半月无奈地给他擦脸:“你是太子,马上就是一国之君,可否稍稍有些矜持?“
“跟你在一起,何用矜持?何况我们大婚之夜该做的事情都没做,再矜持就更做不成了。“谢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半月。
下一刻,则被一根金针扎在了肩井穴上,整个肩膀顿时又酸又胀,似痛苦又舒服。
“别乱动,我看你批阅太多奏折,肩颈劳损严重,气息不畅,免费给你治治,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取针,你就在这坐着吧。“严半月站起身来,拍拍谢隐的脸,往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谢隐坐在原地大声抗议道:“十五好小气!”
严半月在屏风后面偷偷笑,一边换衣服一边却想起了大婚那天的情形,确实应该好好琢磨一下那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做,谢隐武功比自己好,个子还比自己高,必须好好筹划。
“走吧。”严半月换好衣服出来,谢隐还坐在桌边瞪着他。
他把金针取了,谢隐顿时觉得经脉畅快了不少,确实连日来静坐在御书房看折子批折子,甚至比练武更累。
嘲风早已安排了车马在门后候着了,两人上了车,一队光明卫护着离开了亲王府。
“严神医,再扎一针吧,确实有奇效。“谢隐在狭小的车厢里活动着右肩。
“过来我给你按按。“严半月拉住谢隐的胳膊让他的肩膀靠向自己。
车轱辘在缓缓前进,严半月的手法很独特,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点在痛处,非常舒适,谢隐半靠在严半月身上,加上连日睡眠不足,几乎要睡着了。
马车停了下了,嘲风在外面道:“殿下,到了,咱们换轿吧。”
谢隐这才清醒过来,依依不舍地侧过脸蹭了蹭严半月的手背:“走吧。“
严半月钻出车厢道:“这是去哪儿?还要换轿子……”话音未落,眼前便是一片红墙金瓦的建筑,一眼望不到头。
“皇宫?“严半月疑惑地看向谢隐。
“对呀,我没说是要进宫么?“谢隐替严半月打起轿帘,嘲风见状赶紧过去换下谢隐,还悄声道:“殿下,万万不可。”
谢隐不以为然地抽回手:“严先生,请上轿。”
严半月当然明白嘲风的意思,也不再追问,钻进了软轿。
谢隐还不忘嘱咐一句:“不许偷看。”软轿便被稳稳抬起,往宫中前去。
就算谢隐不说这句,严半月也不会因为好奇心撩开轿帘,因为在皇宫禁地,非皇亲国戚不可坐轿,连那贺之光贵为内阁之首,德高望重,也只能徒步上朝,若是有人看到轿中坐的是一介布衣,御史恐怕又要大做文章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严半月正在思绪乱飞之际,轿子稳稳落地了。
有人打起了轿帘,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颇有灵气。
“严先生,您受累了,请。“
严半月点点头,钻出软轿本以为会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没想到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座雅致古朴的小院,门口绿竹环绕,木质牌匾上刻写着“百草庐”的字样。
“这是?“严半月一脸疑惑,也不见了谢隐。
“严先生先进去看看,殿下在里面等您呢。“白榆笑嘻嘻地引严半月来到门前。
严半月推开木门,院里种满了各式花草,并非什么珍奇,却自成一派天然景象,有活水引入,绕着花间潺潺流动,而院子中间种了一株红叶李,树旁站着即将成为姜朝皇帝的谢隐。
“还喜欢么?”
严半月走过去,捻了一片红叶李的叶子道:“怎么不种樱花,你不是喜欢么?“
“你喜欢的更重要。“谢隐微笑道。
“油嘴滑舌。“严半月说着,突然轻轻靠近谢隐,把头靠在他肩上。
院门适时地关上了,谢隐回抱着严半月轻声道:“我也不知何时才能从这个是非之地走出去,所以只能先给你这样一小片天地,我知道在皇宫里会有诸多不自在,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离你近一点。
严半月搂住谢隐的腰,笑道:“戏文里的帝王都是金屋藏娇,你倒好,木屋就把我打发了,我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你可是夫君,什么时候又成了娇娘了?”谢隐低头亲了亲严半月嘴角。
“不跟你胡扯,说不过你,我渴了,要喝水。“严半月开始耍无赖。
“早就准备了,你先坐。“谢隐拉着严半月在树下的竹榻上坐了,自己则跑进屋里去拿了茶壶,又从竹榻上的果盒里拿了几片杏干泡了,倒给严半月喝。
“这屋子里,到处都设计了放果脯零食的地方,你没事可以慢慢找。“
严半月眼睛都亮了,捧着杏干水满足地喝了一口:“那我何时搬进来?”
“你想什么时候搬进来都行,你住进宫,我就搬御书房去,隔得挺近,这里隔壁就是太医院,那帮老学究估计会来烦你,你高兴就招待他们,不高兴就打发他们走,有什么需要就让白榆去置办,我会让吴蔚跟你进宫。“
“行了,怎么这么啰嗦,太医院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一定不会闲着,就是有点担心师尊。”
“师尊会没事的,我外公也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再出城去走走,京郊有家酒楼,常有些野味做菜肴,我们去吃个新鲜?”
“好。“
两人又悄悄乘轿出了宫,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转而去椒房殿通报了。
张太后正在挑拣进贡来的东珠,准备镶一颗最好的在太皇太后的冠上,这会儿听了满顺的消息,鼻子里一声冷哼:“还真敢住进宫来。“说罢还瞟了一边伺候的贺妃,话虽没有说出口,却是实打实的责怪。
贺妃满心酸楚,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着接待客户,喝酒快喝死了嘤嘤嘤,不开心,不能好好更新
第50章 第五十章 半日闲
谢隐带着严半月出了城,直奔野味酒家去了。到了一问,今天正好有猎户送了野猪过来,新鲜得紧。
白榆去安排菜肴,又把一应用具全部更换成宫中带出来的用具。谢隐和严半月两人则坐进了最隐秘的一间包厢,推窗可见河岸垂柳,凉风拂面,而垂柳下有人看似在不经意地流连,实则嘲风安排的麒麟卫暗哨。
谢隐举起酒杯,里面是白榆事先准备冰镇梅酒,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严半月默契地举杯一碰,仰头一饮而尽,酒味酸甜而沁凉,从喉头一线落入胃中,实在是舒服,再吃上一口店家腌制的野菜,别有一番意趣。
“难怪都想当皇帝,如此美酒,良辰,都可信手拈来……“严半月笑着摇摇头道。
“我还不想当呢,不然送给你?”谢隐往严半月碟里夹菜。
“别了,我就是说笑,要是日日歌舞宴饮,只图自己享乐不就成了昏君了。“严半月又喝下一杯梅酒,眼睛都微微眯起来。
这时白榆送进来一小盆炭火,上面还有烤架,以及一盘新鲜的野猪肉。
“爷,现在用炭火炙肉,虽是热了些,但店家说了这是最好的吃法,我来给两位主子炙吧。“
“不用,我来吧,”谢隐接过白榆手上长长的竹筷子,“你们也点了自己吃,难得出来,都放松点。”
“那谢谢爷,有事儿您叫我。”白榆说完就欢快地出去了。
谢隐很熟练地把肉片夹起来铺在铁架上,立刻发出滋啦一声,血红的肉片迅速卷了边,一面变成了诱人的焦黄色,还散发出野味特有的浓香,再翻面烤一烤,快速洒一点调味料混合的粉末。
谢隐把烤熟的肉放进了严半月的碟子里,严半月赶紧夹起来一咬,肉香四溢,大呼好吃,又接连吃了好几片。
“吃慢点,有的是。“谢隐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笑着看严半月。
“真的好吃,你快吃,“严半月夹起一片递到谢隐嘴边,后者一口吃了,“你怎么这么熟练?”
“以前在军中,跟老兵们学的,他们做野味都有绝活儿,要是在一个地方扎营久了,一个林子的兔子都能让他们吃绝。“
“我来试试。”严半月跃跃欲试地接过谢隐手里的筷子,夹起一片生肉就往烤架上放,这一放没放住,肉直接从烤架的缝隙掉进了火炭里,一阵黑烟立马冒了出来,严半月慌忙想用筷子把肉挑出来,谢隐“我来”两个字还没说完,严半月的手指就挨到了滚烫的烤架上,烫得一下缩了回来。
“怎么了?烫着了?我看看。“谢隐差点撞翻桌子扑到严半月面前,握住他的手一看,被烫到的指头已经起了好几个小水泡,又红又肿。
“白榆!“谢隐沉声道。
“别嚷嚷啊你,别人看到我多丢脸。“严半月被谢隐抓着手嘟囔着。
白榆应声而入,见状立刻要去拿冰块。
“不妨事,“严半月叫住他,“我这里有药。”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小盒药膏递给谢隐。
谢隐小心翼翼地揭开瓷盖子,一股清凉的药味扑出来:“擦上去就可以了么?“
“嗯,多涂点,一会儿就没事了,白榆你出去吃饭吧,这不用你守着。“
“奴才不敢,若是方才奴才为两位主子炙肉,就不会让严先生烫伤了。“白榆非常认真地咬着下唇,很懊悔的样子。
谢隐替严半月上了药,又对着指尖吹了吹气:“白榆再去切盘肉,严先生爱吃,这样烫伤了,得多吃点补补。“白榆这才出去了。
“还疼么?“
“不疼了,这是我自己配的神药,看,已经不红了吧,“严半月得意地举起手晃了晃,”其实怪我,刚吃得太得意了,忘了我不能碰跟药有关以外的一切厨房器物,一碰就伤。“严半月右手还是不方便拿筷子,左手比划了半天也拿不起来。
谢隐把之前盘子里的肉夹起来喂到他嘴边,又把火盆里已经烧成焦炭的肉捞出来扔了,继续边烤边喂。几乎又吃完了白榆送来的第二盘肉,严半月才说吃不下了,用茶水漱了口,瘫在椅子上十分满足。
“吃饱了?“谢隐捉住严半月的手看了看,基本已经消肿了,水泡也消下去了。
“不能更饱了。”严半月满足得直犯困。
“说得就跟在王府里没有饭吃一样。”谢隐笑道。
“今日有你同我吃饭,跟平时不同。“严半月看着谢隐的眼睛认真说。
谢隐听完眼眸忽而比平日还深了些,扣住严半月的后脑就亲了下去。
“夫君嘴真甜。“谢隐坏笑着舔舔严半月的嘴唇。
“……混蛋。“严半月推开他,摸了摸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嘴唇。
“不过有个事情,我一直想问你。“谢隐摸了摸他的胳膊。
“你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严半月很想咬谢隐的手。
“为什么上次你替我施针以后,胳膊上会出现大块青斑呢?”
严半月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袖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太耗神了吧。“
“耗神会这样么?“谢隐狐疑道。
“耗费过度导致血脉不畅也是有可能的,不信你问我师尊。“
“你明知现在不可能问师尊,”谢隐没办法,只好道,“你若有事可不能瞒我。”
“怎么会瞒你呢,这不是欺君大罪么?”严半月笑得一脸无辜。
“没事最好。“谢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能先压下了。
走的时候,酒家老板还送了一盒野山楂制的果脯,严半月也笑眯眯收下了,上了马车就让谢隐帮他打开,吃点解解腻。
马车刚到王府,一盒果脯就下去了一半,看得谢隐腮帮子都酸。
“殿下,严先生,你们回来了,绝命谷有消息传来。“吴蔚出来迎接,递上了一支细竹管。
严半月赶紧接过来打开,取出一卷细细的薄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字迹就不是严朗清的。信中说严朗清内伤有所缓和,正在尝试沈天枫传授的方式调理,应该不至于内功全失。
严半月松了口气,把薄绢递给谢隐:“信是你师父写的,最后一句是嘱咐你的,你看吧。”
谢隐疑惑地接过来:“有什么念出来就好,这么神秘……”只见信中书道,阿隐我徒,切莫忘劝慰小十五,莫在意朗清与我之情,多考虑你二人之事。
谢隐苦笑着心想,师父你可真是会一箭双雕。一边挽住严半月胳膊,把他往房间里拖,“我们去回信,你口述,我来写。”
严半月忽然问道:“你说我师尊和你师父,他们谁是那个啊?”
“什么那个这个的?“谢隐正在研墨。
“就是,“严半月咬咬牙,“上面那个?”
谢隐一听直接把手里上好的徽墨拗断了,抹了满手墨色,忍住笑道:“那不如我们写信问问?”
“不用问了,“严半月沉痛道,“肯定不是我师尊。”
谢隐在水盆里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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