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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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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让白榆把水准备好,你洗个澡会舒服一点。“
“你让白榆准备水,那他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严半月急急扭过头,又牵动了痛处,疼得龇牙。
“你别乱动,“谢隐索性直接压住他,“他们都在门外伺候,刚刚你兴奋起来那么大动静,应该早就听到了吧……”
“……”严半月只好闭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不敢笑你的,乖,你先躺着,水准备好了我来叫你。“谢隐在严半月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翻身下床,赤身背对着严半月穿起了衣服,那匀称精练的肌肉看得严半月又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赶紧翻身背对着他,顺便把腿也蜷了起来。
外间响动了一阵,有人进出了几趟,严半月都快睡着了。
“水弄好了,夫君。“谢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我自己洗。“严半月刚想起身。
“不可能。“话音刚落,严半月就被谢隐打横抱了起来,身上不着寸缕,慌得严半月连薄被也一同拉起来盖住自己,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谢隐吃吃地笑着,把严半月抱到准备好的大木桶里,自己则拿了布巾替严半月擦洗后背。
严半月这才觉得舒服了些,靠坐在木桶里,十分惬意,忽然谢隐又凑到耳边说:“那个,要弄出来,你自己会么?”
严半月感觉脸一下就烧起来了,辩解道:“怎么不会啊,你到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今天又更新了,弥补一下之前的断更哈哈哈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离宫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个更新间隔太久了,我也不想啊,看这章之前最好先温习下第一章哦喵
谢隐趁机偷亲了一下严半月的颈侧,才溜出外间拿了一碗甜汤给严半月。
严半月接过来喝了,说道:“你明日有大事还在这里逗留?”
谢隐一本正经道:“夫君有需求,云儿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你好好说话!“严半月在木桶里按了按后腰。
“是,夫君,明天的事情自然有礼部和内臣去办,我就是个道具,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做什么礼节照着做就好了,不必过问太多,何况最近天下并不太平,奏折堆得山高,还有些流言说这是不祥之兆,琐碎之至,不提也罢。“
“怎么不太平了?”严半月问道。
“先是山东出现旱情,大旱必有蝗灾,赈灾粮食刚刚调动,当地又连日暴雨,旱灾转洪涝,然后就爆发了疫病。“谢隐脸上有一丝疲惫。
严半月听后不语,伸出湿淋淋的手扯住谢隐的衣袍,将他拉近了,仰头看着他:“明日登基,万难还在今后,你可要经得住折磨。”
“夫君放心,我就是跟你说说情况,不是在打退堂鼓。”谢隐摸摸严半月的头。
严半月定定地看着谢隐的眼眸,谢隐也默契俯身,两人静静地接吻。
“今晚我不能在这歇了,礼部说今晚我无论如何都得在紫云殿,何况明天卯时就得行礼,也会吵醒你,你就睡醒了等我回来,我抽空溜回来看你。“
“嗯。”严半月笑着答应。
白榆来催了两次,说紫云殿那边已经聚齐了司礼监的内臣,务必得回去了。严半月也劝他快回去准备,谢隐这才起身,出了百草庐。
辇驾已经在院门外候着了,还是太子的仪仗,这应该是谢隐最后一次乘太子辇驾了。
谢隐回头看了看,严半月房间的烛火还亮着,心里莫名地快跳了两拍,他按了按胸口的染香玉,回身上车。
辇驾悄然向紫云殿驶去,百草庐的院门轻轻关上了。
吴蔚转过身,却看到严半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檐下,看着洒满院落里的清白月光。
“先生您这是?“
严半月的面庞在月光下柔和得如同美玉,光润优雅,但又有一缕愁色慢慢浮起,如玉面有了瑕疵。
”吴蔚,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殿下有吩咐,见您如见他,您有何指派,属下万死不辞!“吴蔚说着,却有些奇怪地偷看严半月的表情。
“宫门几时开?“
“平常是寅时三刻,明日有大典,应该是寅时就会开门了。“
“明日寅时,送我出宫。”
吴蔚惊异地看着严半月。
“我没说明白么?明日宫门一开,你便送我出宫,我会给谢隐留信,不会责罚于你。“
“……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谢隐刚刚登基,根基尚且不稳,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恐怕会继续发酵,我留在这里,反而给了后宫那些女人发难的机会,让谢隐为难。”
“若是您就这样走了,殿下必定心急如焚,无心朝政,不是适得其反?”吴蔚语气急迫,心下想着如何通知白榆。
“你不必想着如何通知他,“严半月缓缓抬手,亮出指尖一丝金属光泽,“不然就只有委屈你昏迷半个晚上了。”
吴蔚无可奈何,只能再劝:“那您总得说个去向吧。”
“放心,我这就去给他留书,你进来帮我研墨。”
吴蔚只好跟着严半月进了屋,一边磨墨一边嘀咕:“那总让属下帮你准备点行装吧。”
“少量银钱即可,带着行装出宫门不是更惹人注目?我出了城,会先去中和堂,那里什么都有,你不用操心了。”
吴蔚没话说了,心想这下完了,殿下就算不责罚自己,恐怕也是寝食难安了。
严半月慢慢写好信,封装起来,嘱咐吴蔚一定等到谢隐回到百草庐再呈上,吴蔚没有办法,只好答允了。
“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严半月见吴蔚一脸委屈。
“先生,恕属下直言,殿下当前其实更需要您在身边支持他,您这一走……”
“我既不懂朝政,也没有立场过问,我留在这里能如何帮他呢?“严半月露出苦笑,“也许我回到民间,回到江湖,反而能做一些事情。”
吴蔚点点头,同样是男人,名满江湖的神医圣手更不能如同普通女子一样依附于人。
“你们跟随他多年,也了解他的秉性,断不会因为我暂时离开就乱了方寸。”
“是,但是殿下肯定会去找你的。”
“我知道,所以你们要劝住他,跟嘲风说,不能让谢隐乱来,他要是离宫,朝中大乱,此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吴蔚只能继续点头。
明月渐渐西沉,远处隐隐出来沉闷的钟声。
严半月又换上了太监的服饰,和吴蔚两人趁着黎明夜色悄悄往永安门赶去,那是专供出宫办差的人进出的。
刚至寅时,永安门已是人头攒动,各种新鲜瓜果、蔬菜肉禽通过司膳房的管事太监严格挑选后,进入到宫廷后厨,也有不少太监持着腰牌,等着光明卫查问后出宫。
严半月和吴蔚排在了队伍最后,手里的腰牌本就是御书房的,就是监国太子签发,可不必交代去向。
门口的侍卫显然认识吴蔚,还和他打了招呼,又验过了严半月手中的腰牌,示意放行。
严半月转身低声道:“请留步,我这就走了。“
吴蔚急道:“公公慢走,早去早回。“
严半月会心一笑,收了腰牌,穿过门洞,往宫外快步走去。
吴蔚则心事重重地怀揣着严半月留给谢隐的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未明的天色中。
严半月这一走就是半年,他先是回了中和堂,传信给绝命谷里的严澄雨,后者则派了忍冬和半夏一齐来与他汇合,而后前往山东。
那里的疫情比谢隐描述的还要严重,无数贫病交加的灾民,因为没有有效的治疗方式,都靠着一点微薄的救济等死,更可怕的是蔓延开来的恐慌和谣言,整个山东都混乱不已。
严半月先是研究了病情,研制了有效的药品和治疗方式,又教灾民如何处理尸体和进行消毒。一开始进展非常慢,还时常有官府中人出来阻挠,而突然之间,当地官员态度急转,不仅积极配合严半月的治疗和救灾办法,还轮流来到严半月的临时住所拜访,一来就是半天,赶也赶不走,也不生气,让严半月十分苦恼。
疫情稳定以后,严半月才辗转回到皇宫,发生了最初那一幕。
严半月并不知道谢隐作了怎样的打算,直到谢隐趁他睡着点了他的穴道,而谢隐不知道的是,这招对于现在的严神医已经不管用了。
严神医在山东的大半年,除了治病,自己的医术和武功修为也没落下,介怀于知命门掌门不能老是在某件事情上屈居人下,他专门让严澄雨从绝命谷里找到了专研穴道移位的古书,由忍冬半夏带过来,认真研习,防止被某些人制住,以备有朝一日可以大展雄风,咳。
所以在谢隐出手的时候,严半月就条件反射般将几处要穴挪了毫厘,便足够减弱效果,所以马车一出宫门,他已经悄悄解开了穴位,却没有睁眼,只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车厢内外的动静,外面还在下雨,车里有两个人,听气息应该是忍冬半夏,驾车的是个成年人,想必是某个麒麟卫。
严半月轻轻睁开眼,忍冬和半夏都背对着他,略微紧张地朝车门坐着,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迅速捂住了两人的嘴巴,轻声地快速说道:“别出声。“
两个小药童一惊,转眼看到是严半月,同时轻轻点头,严半月才把手放开。
三人六目相对,严半月对忍冬使了个眼色,下巴指了指车外赶车的人,忍冬会意。
严半月爬回原来的位置闭目躺好,忍冬立刻扑到他身上大喊道:“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半夏见状,也撩开车帘,对着驾车的人急道:“快停车!“
马匹一声嘶鸣,马车慢慢停下来,穿着蓑衣的驾车的麒麟卫回身问道:“怎么了?“
“刚刚突然就没有气息了!“忍冬都带着哭腔了,严半月本来屏息,差点就笑出来。
麒麟卫一惊,赶紧钻进车厢要来查看,上半身一探进来,严半月忽然睁眼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麒麟卫应声而倒,忍冬和半夏赶紧架住他,放到车厢里。
“得罪了。“严半月低声道。
“先生,现在怎么办?“
“你俩怎么回事?就这样把你们掌门当死猪一样运,你们都不知道反抗一下么?”严半月伸手一人戳了一下脑门。
“不是,谢公子说留在皇宫怕您有危险,所以让我们送您回绝命谷,结果您半路就醒了,看来谢公子点穴功夫不到家。”忍冬不满地嘟哝着。
“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严半月思忖片刻,”你俩就在车厢里待着,看着这位小哥,外面有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两个小药童紧张地点点头,随后,严半月便钻出车厢,在湿漉漉的车架上一借力便没入了黑压压的树林里。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后方的树林里出现了几个黑影,慢慢朝马车靠近,脚步声被淹没在雨声里。
马朝天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在原地踏了几步,踩出一阵泥水裹挟的声音。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金蝉计
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雨里,依稀可见黑影们呈合围之势向马车聚拢,其中一人抽出佩剑,慢慢去挑马车的车帘。
就在这时,严半月纵身一跃,袖袍一甩,几道寒光打出,只听两个黑影齐齐闷哼,就地软倒。
剩下持剑的一人,立刻收剑一格,“叮“一声脆响,金针打在剑身上,应声而落,随即剑锋向严半月面门逼来,严半月往后一仰,袖子一甩就扣住了对方持剑的手腕,一拧一带,就滑到了对方身侧,另一只手肘顺势一收,猛击在对方后颈,整个人便向地面扑去,严半月连忙伸手托住,又对马车喊了一声:”忍冬半夏,快来帮忙。“
尽管树林里黑灯瞎火,但是严半月早已认出这些人都是麒麟卫,而与自己交手的这个正是吴蔚,所以他也不能把他们就丢在这里,只能全部拖上马车,缓慢而沉重地往卫县中和堂驶去。
吴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颈一阵酸痛,视线慢慢清晰,对面坐了一个人正在喝茶。
“十五先生,嘶……“吴蔚捂住后颈。
“还痛啊?看来我下手重了。“严半月笑眯眯地放下茶杯。
“这……怎么回事?”吴蔚这才看到几个麒麟卫的兄弟都还在旁边的椅子上昏睡。
“我也想问,你们这是想把我送哪儿去?”
“呃……”吴蔚开始东张西望。
“当初我走的时候,你劝我早去早回,如今我回来了,你们的皇帝陛下又要把我送走,他准备干什么?“
“先生,皇上有旨,属下不敢说,只是属下的职责是护送您回绝命谷,您就不要难为我了。“
“是谢隐在难为我!”严半月想起昨夜的事就来气,明明刚刚才……居然就点了自己的穴道,不由分说就要送人出宫。
“先生,皇上他有苦衷……“吴蔚欲言又止。
“是不是和出兵有关?“严半月直接问道。
吴蔚不说话。
“谢隐准备干什么?“
“皇上心里如何打算,属下确实不知,但属下敢保证,他一定是为了先生着想。”
“这不用你说,但是我一定不会走。”
“先生!”
“你可知我和谢隐是何关系?“严半月突然问道。
吴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竟自己先脸红了。
严半月不知看向哪里道:“命运所向之人,断不可轻易离舍,“然后又转过头对吴蔚道,”一会儿你们驾着马车,带忍冬半夏继续往绝命谷走,以谢隐的性格,恐怕还不止你们一批人吧。“
吴蔚只能点头。
严半月站起来,一一拍开几个麒麟卫的穴道,几人醒来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吴蔚行了礼郑重道:“先生保重,属下等人告辞。”
严半月挥挥手:“快去吧,别让谢隐发现了。”
片刻之后,忍冬半夏来向严半月辞行,几人佯装护送严半月,继续往绝命谷前行。
严半月则悄然潜回京城,静候谢隐的动静,果然第二日,谢隐便下诏,亲征吴国。
于是全国开始大量兵马调动,连同镇守北国的大批骑兵都被谢隐召回,驻扎在京郊。
严半月闻讯十分意外,用骑兵攻打吴国是什么套路,难道不是应该调动水兵么?
意外归意外,严半月立刻置办了一些行李马匹,准备跟随部队前往姜吴边境,看看谢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当亲征的谢隐部队刚刚开拔,姜吴边境就已经开战了。经过几年紧锣密鼓的训练,姜朝水军已经今非昔比,不仅制造了更为坚固灵活的战船,士兵们登船作战的能力也大大提升,姜朝水军势如破竹,已顺利渡河,建立起了后续部队深入吴国的桥梁。
严半月这才明白谢隐调度骑兵的用意,只要能够将骑兵送过长江,以骑兵战步兵,可以说有碾压般的优势。
如此看来,谢隐不仅要平息边境之争,所图更是吴国版图,而从目前的战况来看,他早已成竹在胸,又为何要送走自己呢?
于是,在姜朝骑兵渡河之前,严半月乔装进了姜朝大军招募的军医队伍,藏身于十万人马,严半月不信谢隐还能发现自己。
渡河以后,骑兵对战步兵的方式确实奏效,谢隐的亲征部队一路高歌猛进,从出发之日计,仅三月,便兵临吴国都城之下,眼看就要一统长江南北。
攻城前夜,严半月在军营里悄悄走动,遥遥望着中军主账,灯火通明,想必谢隐还在研究明日之战术,只要能攻下一国之都,这国家的气运势必一落千丈,百姓寄望于和平明君,并非不可安抚。
但严半月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仿佛在这唾手可得的胜利里,有一些不可把握的因素。
就在此时,严半月好像看到有人慌慌张张地从主帐中冲了出来,对门后守卫的侍卫说着什么,片刻以后,那侍卫也立刻往外跑去,那是军医扎营的方向。
严半月心中一紧,赶紧上前矮身藏于最近的一处帐篷背后,没过多久,就看到刚刚那个侍卫带了军医队长回来,进了主帐。
谢隐受伤了?还是怎么了?严半月按捺住想要冲进主帐的心情,心跳却越来越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暂的一盏茶,军中突然吹响号角,熟睡中的军士们立刻从各个帐篷里跑出,训练有素地向营前集中,严半月也往营前赶去,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中军大约有一万人,由将军尉迟戟统领,此时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四周的铁架上点燃了火炬,木柴混合着灯油烧得劈啪作响。
尉迟戟一身重甲,手扶腰间佩剑,脚步沉重地走向阅兵台,双眼通红,声嘶力竭道:“众位将士!吴国奸贼不敌陛下天威,竟刺杀于陛下……“
台下一片哗然,严半月一动不动地站着,尉迟戟的话如同一道冷箭射穿了他的后脊背。
尉迟戟握住佩剑的手微微发抖:“陛下驾崩前,有旨于末将,必将拿下吴国都城,为姜国一统天下!“话音未落,人已直直跪下,一张坚毅的国字脸,竟泪水横流。
一万名将士“唰“一声跪倒在地,齐声高喊:”吾皇万岁!“
严半月茫然地跪在人群中,仿佛还不理解尉迟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驾崩是何意,谢隐死了?
尉迟戟接着道:“陛下还有旨意,陛下遗体将暂时停放在主帐中,待凯旋回朝,与众将士们一同回家!
严半月听到此,突然抬起头,趁周围人都在低头默哀,悄悄离开了队伍,往主账方向摸去。
主账依旧戒备森严,严半月望了望帐篷顶,心里有了计划。姜朝的军帐是模仿鞑蒙国的帐篷搭建,易于拆卸,而在顶部留有气窗,可以开合,严半月一跃上了帐篷顶,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气窗,缩着身子往里探头,主账屏风后面确实有个人直挺挺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盖着杏黄丝绢,从身形看,确是谢隐无疑。
严半月强压住乱跳的心脏,悄无声息地从顶部降下,落在屏风后,连烛火都没有惊动。
严半月走进那人,心跳如鼓,因为从那人的头部来看,丝绢丝毫没有被气息拂动,显然是没有气息。
严半月咬咬牙,轻轻揭开黄色丝绢,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几乎呼吸停滞。
谢隐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气息,也没有心跳,脸色苍白,眼底青黑。
严半月用力吸了一口气,把即将呐喊而出的愤怒和痛苦憋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他就在帐外,帐内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难道是尉迟戟?如果刚刚他直接冲进帐内,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下意识按住胸口,手心被染香玉硌了一下,突然他发现谢隐并没有佩戴染香玉在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谢隐胸口,确实没有,他这才注意到谢隐并没有穿重甲,只是穿着常服,并不像之前墨棠讲过那样重甲不离身,虽然他已病愈,但以谢隐的性格,并不会偷这种懒。
严半月定下心神,再次用手去试探谢隐的颈部脉搏,却发现有一些腻腻的手感,他定睛一看,在谢隐脸和脖颈交接的地方有一点颜色不太一样。
他这才松了口气,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易容术。
不管这个人是谁,总之不是谢隐,而身形也这么相似,那必定是嘲风了。
严半月往门口看了看,估计尉迟戟短时间不会回来,必须将这个“谢隐“弄醒来问问怎么回事。
他从怀里摸出金针,飞快地扎在了“谢隐“的几处穴位上,片刻过后,”谢隐“突然吐出一口气,随即睁开眼,一见是严半月,话都不会说了,索性又把眼一闭。
”嘲风,别装了,谢隐呢?“严半月低声道。
嘲风叹了口气,睁开眼转头看向严半月:“您不是回绝命谷了么?”
“你别废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半月已经想动手掐他了
“说来话长,前几日我们发现太后企图毒害皇上,让吴国背锅,于是将计就计金蝉脱壳,我在这替皇上装死,皇上今日白天已潜回姜朝,准备一举反攻。“
“……“严半月不知骂了句什么。
“先生既已知晓,恳请先生前往助皇上一臂之力,但不要说是属下说的……“
“知道了,你继续装死吧,尉迟戟是自己人么?”
“是,尉迟将军受命稳定军心,继续攻城,皇上要全面胜利。“
“我这就去追他,这边就有劳你们了。”严半月把金针全部收回囊中。
“属下万死不辞。”嘲风说完又闭上眼,呼吸渐渐变细,直至完全停止,如同死尸。
严半月把黄绢重新盖好,原路从气窗离开了主帐。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勤劳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哈哈哈~~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重返京
要从姜吴边境重新渡江回到姜朝境内,严半月只能藏身于往来运输物资的船只,听到军士们都在议论,刚刚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帝死于亲征途中,大将军尉迟戟不顾猜忌和朝野压力,谨遵遗诏继续进攻吴国都城。
两国交战,一方主君薨逝,按理说应该秘不发丧,从而避免哗变,直到战事有了明确结果,但谢隐反而放出消息,更趁着这一波混乱回京筹谋,正是希望险中求胜。
严半月不知道谢隐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回到京城,甚至潜入宫中,但他隐隐感觉鞑蒙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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