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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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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定面无表情抱了抱拳,转身出去了,张太后冷漠地看着他的背影,示意满顺跟上去,助他找人。
永安王世子的寝殿在椒房殿的后半部分,连着书房、小厨房自成一体,而严半月就躲在小厨房的柜子后面,琢磨着怎么找到谢隐。
宫墙外的巡更经过,已经是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薛凛就会带着鞑蒙国的讨伐檄文上殿,将太皇太后与永安王世子推上风口浪尖,但是此时,贺定也一定在来此的路上了,谢隐既已决意让绿霜主动暴露自己身份,一定是要设计除掉贺定,以免其逃回江湖之中,成为后患。
那他到底在哪儿呢?严半月闭上眼睛,开始假想自己就是谢隐,要让贺定准确找到自己,那么以贺定的性格,首先应该去哪儿搜查呢?
想到这里,严半月突然睁开眼睛,世子。贺定一来首先肯定确认世子的安危,而这个时候,世子除了在睡觉还能在哪儿呢?
永安王世子谢谦确实正在睡觉,这个刚刚五岁的孩子在短短时间之内经历了他尚且不能理解的争斗和凶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一点不像同龄人,对太皇太后格外恭敬,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而隐藏在黑暗里的谢隐,一边看着帐中熟睡的幼小的堂弟,一边等待着贺定。所以当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殿中的烛火全部被点亮时,谢隐反而松了一口气。
谢谦被贴身伺候的太监叫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眼神阴郁的男人。
满顺凑上来道:“世子别怕,宫里进了奸细,太皇太后派我们来保护你。”
谢谦点点头:“有劳公公。”
贺定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谢谦,对满顺道:“把伺候世子的人全部叫到外面院里,我要一一验身。”
满顺立刻尖声吩咐道:“都听到了?把各处的人,不论男女差使,都叫到前院儿里集合!”
外面又是一片忙乱,不多时,十来个宫女太监们都在院里等着了。贺定草草扫了一眼问道:“都到齐了?”
众人转头张望确认,然后都点点头。
“你们想找谁?“稚气未脱的声音从殿里传来,谢谦起身走到了门边。
“不劳世子费心,“贺定背对着谢谦说道,突然他缓缓转过头,盯着陪着谢谦站在一起的老太监,就是他刚刚去叫醒了谢谦,“你是何人?”
“老奴自然是伺候世子的奴才,大人为何有此一问?“老太监佝偻着背。
“是么,世子?”贺定望着门边站的一老一小,一口真气已经暗暗提起。
谢谦一脸天真地看了看贺定:“大人说笑了,谦年纪虽小,但还是认得身边人的。”
“即便如此,还是请这位公公过来,一验便知。”
那老宫人迈过门槛,步履蹒跚地走向院中,就在经过贺定身边之时,突然一掌拍向贺定胸口,身姿如鹰隼扑兔,哪有半点老者的姿态。
贺定早有防备,提气后撤,同时甩出腰间的一柄软剑,直击刺客面门。
满顺炸了锅似的叫起来:“来人,抓刺客!”自己率先躲在了柱子后面,宫女太监四下逃窜,除了他们带来的内卫拔刀围住战圈 ,并不见光明卫的影子。
刺客,也就是谢隐,本就用了缩骨功,行动不如往昔自如,只能带着谢谦全速后撤,刚把谢谦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推,贺定的剑就扑到了眼前。谢隐两指蓄力竟稳稳捏住了剑身,往自己头部一侧用力一拉,跟着一掌击出,贺定闪避不及,被击中了肩膀,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迅速矮了下去,一个翻滚竟向着谢谦去了。
谢谦饶是再早熟淡定,眼看着杀气腾腾的贺定扑面而来,早就吓得不能动弹,谢隐扑救不及,贺定已经把谢谦抓在手里,门外的侍卫也纷纷围上来,但不敢进屋。
“你到底是什么人?“贺定看向谢隐,声音里有点闷,显然是受了内伤。
谢隐还是保持着老者的身形,并不打算暴露,只压低声音道:“把世子交给我。”
贺定冷冷一笑:“你要世子来做什么?不管你是鞑蒙国人还是谢隐的人,杀死世子才是你们的目的吧,为何还不动手?”
谢谦的小脸变得煞白,身体僵硬。贺定低下头,慢慢把剑架到了谢谦脖颈上:“世子,看来你知道他是谁。”
谢谦不说话,求助一般看向谢隐,身体开始发抖。
谢隐咬了咬牙,肩膀垂了下来,突然用力抖动了一下肩膀,发出了咔咔一声。
贺定高度警惕地盯着他,全然不知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就在谢隐把身体完全舒展开,就要揭掉脸上的面皮时,一道冷光在贺定背后一闪,就看贺定愣了一下,然后就软倒在地,一个黑色的影子随即跃起,将谢谦抱在怀里,滚到了一边,然后对谢隐低声喝道:“走!”
黑衣人带着谢谦破窗而出,谢隐则把地上的椅子一脚踢向想要冲进来的侍卫,随即也跟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刚写完,就空降了两个方案~~emmmm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李夫人
两人带着谢谦潜回了宁妃的寝殿,准备从地道返回菩提院。
“十五,你怎么来了?“谢隐把谢谦背在背上,拉了拉黑衣人的袖子,被甩开了。
“……贺定会昏迷多久?“谢隐又悄声问道。
严半月不理他,无声地走进宁妃的床边,模模糊糊能看到人影,还在睡。
他先弯下腰,钻进床底,把木板打开确认了一下通道,拉下面巾用口型道:“快点。”
谢隐先把谢谦推到床下,严半月已经先行钻进通道了。
谢隐摸摸谢谦的头道:“别怕,马上就能出去了。”三人鱼贯钻进了地道,最后的谢隐反手把木板扣了回去。
爬回另一头时,打头的严半月先是轻轻敲响了与曾乙约定的暗号,随后木板被打开,几人俱在等候,赶紧把三人拉起来。
曾乙和□□立刻按照严半月的吩咐,将准备好的沙石悉数倒进了地道,将地道彻底封堵了。
“父皇,孩儿回来了。“谢隐来不及摘下脸上的面具,就跪在智清面前,谢谦也跟着跪倒,口称”太上皇“。
”快起来“智清把两人扶起来,又对严半月道,”辛苦严先生以身犯险。“
严半月忙摇头:“您言重了,皇上部署严密,我不过是去锦上添花。”
谢隐一听这话不对,赶紧打岔道:“时候不早了,谢谦快去睡觉,绿霜姑娘,有劳你照顾世子。”
绿霜领命,把折腾了大半夜,又惊又困的谢谦小朋友带走了。□□给谢隐送来了一瓶烧酒,帮谢隐把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这才看到谢隐一脸的疲惫。
谢隐洗了洗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
“曾乙,你马上去金水桥通知薛凛,一切按计划行事,告诉他世子已经不在椒房殿了,尽管紧逼。“
“是。”曾乙领命匆匆去了。
谢隐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严半月给他递了水,他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一把严神医的手,引得智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吓得严半月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你们也去歇会儿吧,从现在起,就只能靠薛凛了。“
“父皇也去休息吧。“
“老僧该做早课了,不碍事,□□,带皇上和严先生去歇息。“
“是。”
严半月告了声罪,这才反应过来,智清大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安排两间房,立马老脸一红,跟着□□身后就走。
僧舍简朴,谢隐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嘛?“严半月赶紧把门关上。
“……我只是想换掉这身太监衣服。“
“……”
谢隐把衣服换了,才发现严半月在一旁闷坐着。
“严神医……“谢隐凑近了撒娇一般拉着严半月的衣袖。
严半月很嫌弃地把袖子拉回来,问道:“你的染香玉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先别生气,我再给你讲。”谢隐蹲下来握住严半月的手。
严半月看着他消瘦的脸,实在想发火又有点不忍心,只道:“我哪敢生皇上的气,不就是被点个穴道,装在马车里送走了,还一心以为皇上您驾崩了,赶紧去救驾……”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今后家事国事都也不瞒你了。”谢隐低头吻了吻严半月的指尖,又把他的手指拉向自己贴在胸前。
严半月的心一下就软了,抽出一只手捏住谢隐的下巴:“若是以后云儿再不听夫君的话,夫君可要惩戒了。”
“是,云儿知错了,”谢隐的声音很低,索性盘坐在地上,把头靠在了严半月的膝盖上,“让我这样靠一会儿。”
“嗯。“这一刻,严半月觉得是谢隐登基以后最宁静的一刻了。
天开始亮起来,气温升高,开始蒸干昨夜大雨淋湿的地面。
两人一起用了菩提院的早餐——清粥和馒头,□□就匆匆来了,还带着白榆。
白榆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谢隐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今早朝会,薛凛大人舌战李赞臣,百官附议交出世子,并有官员上书太皇太后迁宫!“
谢隐缓缓道:“你先起来,薛凛现在何处?”
“薛大人应该往内阁班房去了,贺大人告病,薛大人值守的时日自然多了,皇上,需要通知他觐见么?”
“不必,如果消息走漏就麻烦了,你通知他,按计划行事,我和十五即刻启程赶回前线,也该复活了。“谢隐歪头看了看严半月。
严半月笑道:“看来知命门要被强加一招起死回生了,不过我们走之前得去一趟中和堂,我给师门传了信,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他们赶回来救援,我与他们约好在中和堂相见。“
“好,事不宜迟,对了,你昨天飞针刺了贺定,他会昏睡多久?“
“少则十多个时辰,多则几日,我只后悔没有直接下杀手。“
“别急,还有机会,白榆,马上安排我和严先生出宫。”
“是。”
“我们去见父皇。”谢隐很自然地拉起严半月的手,等走到智清房门外,严半月还是挣开了。
“佛门清静之地,谢施主放尊重点。“严半月低声说道。
谢隐忍住笑去敲门:“给父皇请安。”
“进来。”一夜没睡,智清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两人进去坐定,谢隐给智清讲了接下来的计划,智清点点头道:“事情已到了如此关键的地步,你就放心去吧,为父会保护自己的,何况还有这么人。”
谢隐点点头道:“孩儿还有一事担忧,谢谦乃忠良之后,又是皇室姻亲,虽年纪尚小,但心智颇为成熟,这段时间椒房殿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小,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识破身份,摸出匕首就直接刺过来……”
严半月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染香玉就是在那时……
谢隐悄悄轻拍他手背:“所以孩儿希望能带他出宫暂避,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做打算,免得他继续留在这争斗的漩涡中心,更加孤僻难驯。”
“那就带他出宫,让绿霜先照顾他,也免得再落入椒房殿手中。”
“那就去中和堂吧,那里避人耳目。”严半月道。
“好,父皇,那孩儿就告退了,您千万保重。“
智清豁达一笑:“去吧,你们多加小心,不必挂怀。”
当天,谢隐、严半月就带着谢谦、绿霜出了宫,直奔中和堂而去,朝堂里,薛凛正在处理群臣争议的质子和离宫问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谓的鞑蒙国大军压境和派送质子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在椒房殿,两方势力一目了然,就连宣称卧病的首辅贺之光都传来手书,反对送质子和逼太皇太后离宫。
贺之光手书一到,薛凛突然口风一转,宣布皇帝谢殊云死讯不详,应该还有回天之力,已召集名医火速赶往吴国前线,其中便有江湖传闻已久的神秘门派知命门掌门。
于是百官哗然,纷纷表示要为皇上祈福,甚至有人表示要去前线迎接,被薛凛通通驳回,此时太皇太后一党才明白谢隐到底在唱哪出戏。
“这小子,哀家还真轻看了他。”张太后坐在正殿上,声音冷冰冰的,涂得血红的长指甲却狠狠揪住凤穿牡丹织锦靠枕,仿佛那是谢隐的脑袋。
下面站着瑟瑟发抖的是满顺和一位大妆的诰命夫人,正是李赞臣的续弦。
“贺定醒了吗?”张太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
“回太后,贺定尚未完全醒来,奴才请太医看过了,说针刺的手法太过古怪,都束手无策……“
“废物!连个刺客都抓不住!“
“是……”
“那个疯子呢?“
“关在寝殿里了,这几日倒没怎么发作。”
“哼,传信给贺之光,别装病了,赶紧拿出首辅的样子,内阁都要被那个薛凛给掀翻了,他若控制不了内阁,哀家就要换人了,那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掉水池里,或者不小心拿剪刀把自己刺死了,哀家可管不着。”
“是,奴才这就去办。”满顺如获大赦,弯腰退走了。
“太皇太后息怒,那小子羽翼未丰,成不了气候。“李夫人小心翼翼道。
“成不了气候?“张太后冷笑一声,“在我眼皮底下把永安王世子掳走了,让哀家无人可立,还不够成气候么?”
“世子没了就没了,重要的是,您想立谁?”李夫人的声音有种温柔的魔力。
张太后闻言抬起头,稍稍温和了些:“你近前来说话。“
”是,“李夫人款步上前,又福了一福,才道,”皇室宗亲多的是,太后不必执着于世子,这眼下不就有现成的么?“
“眼下?“
李夫人朝贺聘婷的寝殿方向望了望,回身笑道:“这宁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不就曾临幸于她,这些日子,身上也该有了吧。“
张太后沉默了片刻,突然高声笑道:“哀家果然没有白教你,比那些人都管用。“
李夫人温婉一笑:“谢太后栽培,不过,此计可不能让一个人知道,否则必坏大事。“
“你是说,贺定?“
李夫人轻轻颔首:“太皇太后英明,那贺定野性难驯,对宁妃苦恋多年,若是让他知道宁妃有孕,不论真假,肯定又是一番风浪。”
“那你的意思是?”张太后挑起凤眼,看着李夫人。
“趁他未醒……”李夫人温柔美丽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杀意。
“来人。“张太后袖袍一甩,站起身来,李夫人赶紧侧身站在一边。
一名侍卫头领匆匆进来,听候差遣。
“给哀家取贺定的人头来。“
“是。”侍卫领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发了就应该差不多20万了嘻嘻嘻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没死透
张太后突然一声叹息道:“本指望贺定能听从我,毕竟需要人掌握兵权,可惜,儿女情长……”
李夫人附和道:“太后说得是,有些男人做大事还不如我们女子干净利落,目标明确。”
太后赞许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李赞臣待你不错吧?”
李夫人嫣然一笑,不动声色地观察太后的脸色:“他不过是贪慕臣妾的美色,臣妾不会不明白的,此人对太后还算尽忠职守,若他有什么二心,臣妾必当替太后处置。”
“这次谢隐将这一军,李赞臣在内阁被薛凛压得抬不起头来,要赶紧想办法扭转局势才是,那些外官竟然敢上书要求哀家移宫,笑话!哀家从十七岁进宫,被册立为皇后,就一直住在这椒房殿里,生生死死,哀家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是,臣妾认为所谓的起死回生都不过是幌子,不如以此弹劾尉迟戟,假造死讯,图谋不轨,逼他交出兵权,就算不成,大军回拔,也不能进去京城方圆五十里内,太后可以劳军之名召见,一一诛杀不迟。”
“说得容易,要是谢隐真的活着回来了呢?”
“皇帝死而复生,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楚,古往今来多少人,就死于一个莫须有呢?“
太后细想了片刻,对李夫人道:“你马上回去,让李赞臣马上联络兵部尚书,有多少兵力都好好算算。”
“是。”李夫人刚刚准备告退,方才奉命去杀贺定的侍卫头领慌慌张张进来回报:“回太后,贺定不见了。”
“什么?”太后惊得站起来。
“太后赎罪,奴才马上去搜捕。“
“快滚!“听到贺定不见了,太后的第一反应是有些害怕,倒是李夫人很淡定,扶着太后坐下来。
“太后放宽心,贺定应当不知我们要对他下手,否则早已杀过来了。“
太后定了定神:“有理,你先去吧。”
“是,臣妾告退。”
张太后出了一会儿神,才拖着华服进了一处密室,半晌没有出来。
却说严半月和谢隐等人返回中和堂,依旧准备从旁边屋子的地道里进入。一进地道,严半月就发现地道里照明用的蜡烛已经全部换成了新的。
“他们回来了。“严半月有点兴奋。
“那我们快走,好久没见师父了。“
“我要跟你师父告状,你外公要是来了,我更要告状。”
“好好好,你说了算。”
一边的绿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谢谦则是确实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一出地道就见到了好多不认识的人。
“参见外公,参见师尊,参见师父,参见柴叔叔!“严半月和谢隐几乎异口同声。
罗冥第一个笑出声:“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成亲呢,是吧,朗清?“
“就你嘴碎,这位小朋友是?“严朗清笑盈盈地把罗冥扯到了身后。
谢谦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慌,一本正经道:“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谢谦,永安王世子。”
谢隐接着把事情讲了一遍,包括贺定的下落,听得沈天枫巴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外公别急,您且在中和堂暂待,帮我照顾谢谦,师父,父皇还在菩提院里,我担心张太后狗急跳墙或者贺定又有什么举动。”
“我明白,我进宫去照应。”
“多谢师父,本应该跟各位长辈好好接风,但事急从权,我和十五可能得先行一步了。”
“行了,瞎客气,快去吧。”
严半月欲言又止,罗冥看出他想说什么,替他问道:“朗清,小十五想问你身体如何了?”
严朗清把手腕伸到严半月眼前:“我没事,好着呢。”严半月将信将疑地抓住他的脉搏,跳动有力,就是,没有半点内力的迹象。
“师尊……“严半月失声道。
“这不是意料之中么?“严朗清并没有半点介怀,倒是严半月愧疚不已,这大半年在外漂泊,都未曾回绝命谷看望师尊。
“快去吧,箭已在弦上,打完这一仗,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小时候也没有这么黏着我。”
“我也跟掌门去。”严澄雨也冒出来,看来是在绝命谷憋久了。
“你还是跟着师尊吧,去了也是添乱。“严半月一指头把他戳回去。
严半月再次向严朗清拜别,才和谢隐出发,马不停蹄地往前线赶去。
前线的尉迟戟最近特别焦虑,但并非因为战事。吴国因过分依赖天险和水军,陆地作战能力不值一提,吴国都城已是囊中之物,他忧心的无非两件事:其一,皇上什么时候能够复活;其二,那些安坐朝上的言官能不能不要再三天两头地骂自己了。
那李赞臣不知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当然明白人都知道高人是谁,召集了一群言官开始了对尉迟戟的口诛笔伐,可以说骂得血溅三尺了,虽然不带脏字,但已经把尉迟戟塑造成了一个拥兵自重、挟持皇帝、即将自立为王的千古逆犯了。
尉迟戟本就是一介武夫,已经气得骂娘了,每天晚上给皇上“遗体”守灵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帐外值守的士兵时常听到将军在里面絮絮叨叨地诉苦。
“皇上,那些言官都把属下骂臭了,您也不管管?”尉迟戟愁眉苦脸地坐在摆放谢隐“遗体”的床脚,外面正下着暴雨,不时传来阵阵惊雷。
“……给我弄点水喝。“嘲风翻坐起来,捶了锤腰,正好外面风大雨大,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你说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尉迟戟给嘲风递了个羊皮水囊。
“我一个死人,你问我,薛大人不是给你传信了么,皇上已经离开了京城,不日就会到了。”
“等我回了京城,看我不把这些碎嘴的书呆子打得找不到北!”
“这些人可不是书呆子,你若是小看他们,一定会吃大亏,现在李赞臣利用这些人制造氛围,下一步肯定就是召你护送皇上回宫,然后治你的罪,顺便把我们都给治了。“
“你说笑呢,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送死?不过皇上真得快点回来,不然这事情真的瞒不下去了,最初说皇上薨了,这大热天的尸体能放么?后来又说还有救,神医又许久未来,这样下去我真的成乱臣贼子了。“尉迟戟刚说出最后几个字,天上突然一阵炸雷,把两人都惊住了。
“稍安勿躁……“嘲风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一阵锣响从雨声中传来,有人高呼道:”走水啦,快来人!“
尉迟戟蹭一下站起来,被嘲风拉住:”雨天走水,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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