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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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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可有胜算?”严半月摇了摇扇子,走回厅上坐下。
  诺敏一笑道:“同为皇储,殿下应该最清楚天子之家的生存方式吧?如果殿下信得过我,只需借我一只信鸽。“
  


第17章 第十七章 极北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当初要把章节名起三个字的呢?emmmmmm……
昨天开会发生了太多破事,心情各种复杂,好想把那些讨厌的人写进书里啊哈哈哈哈
  严半月回到春苑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谢隐卧房的灯还亮着,嘲风和严半月匆匆上楼,却见谢隐靠在榻上正在读一本市井小说,书名叫《奇侠战蛟龙》,严半月对于这位皇子将来即位以后的统治风格感到一丝担忧。
  “殿下回来了?“谢隐笑着放下书。
  “幸不辱命。“严半月把谢隐的折扇放在桌上。
  嘲风赶紧送上茶水,严半月摆摆手:“不喝了,在那儿喝了一肚子茶,你们这些皇室贵族每天要琢磨的事情太多了,我听她讲一遍都想退位,哦不对,我本来就不是。”
  谢隐直接笑出声来:“那严亲王到底谋划了什么大事?”
  严半月把诺敏所分析的鞑蒙国现在的局势复述了一遍,略去自己如何掌握谈话主动权的过程,告诉谢隐诺敏承诺的事情,包括要一只信鸽的要求。
  谢隐听后略一沉吟:“鞑蒙国人向来自视甚高,性格刚猛,能够让她主动提出合作条件,严亲王谈判能力很强嘛。“
  严半月全不在意:“这算什么谈判能力,不过是看严澄雨那个钱串子是怎么忽悠那些有钱人的,不过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都筹划好了?”
  “我没有筹划,我只是代表你和诺敏达成了合作条件,她所提供的信息我也转达给你了,接下来怎么部署就是你的事情了,但是这不是现在你该想的事情,我告诉诺敏这个计划需要周密部署,所以三天以后才能行动,让她安心等着。”
  “……”
  “所以我们现在的重点还是治病,你可明白?”
  “我知道……”
  “而且现在诺敏在我们这,该着急应该是太后和巴尔思,你就看看书养养病,”说到这个,严半月嫌弃地用两个指头揭起谢隐的小说书皮,看到一幅蛟龙出海的配图,画得十分拙劣,更加嫌弃地说道,“这个时候看看这些书挺适合的,不用动脑子。“
  谢隐笑着不说话,这时一名麒麟卫送进来一个炖盅。
  “放这吧,这是严先生的。“谢隐指了指榻上的矮几。
  “是。“
  “给我的?“严半月揭开盅盖,杏仁清香扑鼻而来。
  “这是云州特产杏仁甜羹,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谢隐捡起书来继续看。
  严半月吃了一口,扬了扬羹匙:“还不错。”
  “喜欢就多吃点,算是病人送的贿赂。”
  “就这点贿赂,我那爱钱如命的师弟都未必看得起,”严半月擦擦嘴角,盅里俨然已经空了,“言归正传,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让嘲风准备了沐浴的药汤,早晚都需全身浸泡两刻钟,明日不管是柴员外还是吴蔚先回来,立刻通知我。”
  “是,严先生放心,我会按您的吩咐照顾公子起居的。”嘲风道。
  “行了,我去歇着了,这身衣服明天还你。”严半月站起来草草施了个礼,显然是累极了。
  “嘲风,送严先生,还有那个信鸽,也给公主殿下送去。”谢隐挥了挥手里的书。
  “是,严先生请。”
  走到严半月住的“仲春”门口,严半月才道:“晚上警醒些,有什么问题马上来叫我。”
  嘲风看着严半月,深施一礼道:“属下明白。”
  半夏早已熟睡在严半月卧房的外间,也是难为这个小少年跟着这一路,方才又去置办了谢隐沐浴用的药材。
  严半月简单梳洗之后,躺在床上,没有点灯,只闭着眼将《金石小注》中关于陨铁的内容都回想了一遍,对其中的几个关键点进行了分析,然后慢慢睡去了。
  好在一夜无事。早上半夏来叫醒他时已经天光大亮。
  “先生,嘲风大哥差我来知会您柴员外已经到了城外了。”半夏替严半月准备好洗漱的水和用具。
  “好,谢公子如何了?”
  “早上已经在浸泡药浴了,应该没有大碍。”
  严半月点点头。
  用过早点,嘲风便来敲门。
  “严先生,柴员外已在公子住处等候。“
  “即刻就来。”
  严半月来到会客厅的时候,陨铁已经被谢隐命人取出来放在桌上了。乍看就是一块葫芦大小的铁块,隐隐闪着黑色光泽,表面还分布着不均匀的孔洞。
  周围所有的铁质器物全部都清理了,只有谢隐手上还拿着一柄铁尺。只见他手持铁尺靠近陨铁三尺,铁尺便嗡鸣抖动,仿佛被陨铁石一般要飞过去,再靠近一些时抖动越加厉害,手一松,铁尺便有如被吸住了一般向陨铁石飞了过去,牢牢贴在上面,拿下来还得颇费一番力气。
  “你来啦,快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谢隐拿着铁尺玩得不亦乐乎。
  “不用看了,应该没错。”严半月向一边的柴贾行了个礼,数日不见,原本富态如弥勒佛一般的柴员外竟然整整瘦了一圈,整个人风尘仆仆,不似一位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
  “柴员外,此行辛苦了。”
  “严神医哪里的话,只要找到的东西确实有用,这些都是值得的。”
  严半月将陨铁翻动着查看:“你们在什么地方寻获的?”
  “其实我们并不知极北之地所在,只是从出发之时起,我就散布消息,重金寻找陨铁的下落。江湖上这样的闲人太多了,也确实有本事,我到达云州时,已经有确切消息说,百年前有火球落在鞑蒙国境内,当地人一直有天坑的传说。”
  “这么说,这块陨铁是在鞑蒙国境内找到的?”严半月抬头和谢隐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是。”柴贾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么?”
  谢隐微笑道:“没什么,鞑蒙国公主现下正在你的迎泽阁里做客。”
  噗,柴贾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柴贾忙不迭擦嘴。
  “他请回来的。”严半月用下巴指了指谢隐。
  柴贾看看谢隐:“你跟这位公主,不会是?啊……“他伸出两只手,大拇指靠在一起。
  “行了,我都没见过她,“谢隐正色道,”在鞑蒙国的时候,你手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柴贾沉思了片刻:“我的手下倒是没有,不过给我们提供消息的这个引路人倒是挺特别的。“
  当日,柴贾一行人乔装打扮混进了鞑蒙国,根据探子的信息见到了这个引路人,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鞑蒙族小姑娘。
  据说她常去天坑附近放羊,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天然一种游牧民族的生存野性,会一些简单的汉语,除了带路,还给柴贾他们准备了干肉、饮水等,一路走来,大家对她的戒心也放得很低。到达天坑,取到陨石以后,小姑娘收了酬劳,便和他们分道扬镳,跟自己的族人汇合去了。
  “看来这位小姑娘不简单呢。”严半月还在摆弄那块陨铁。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柴贾问道,急得脸上的肉都有点抖。
  “没出什么事,只是你们的行踪,连同我的行踪,应该都是被这个引路人泄露了。”谢隐把铁尺拿过来继续玩。
  嘲风把柴贾离开之后的事情简短地讲了一遍,柴贾恍然大悟。
  “那小姑娘养有一只鹰隼,也不能叫养,那鹰隼一直远远跟着我们,一开始我们以为它是要攻击,准备先扑杀它,但是被那个姑娘阻止,说那鹰隼通人性,不会伤害我们,有时还留一点肉给它吃,现在看来,这只鹰应该就是她传递消息的工具了,是我大意了。”
  “无妨,若不是鞑蒙国这位王储公主得到了这些消息,逃出来遇上了我们,过不了几日,有些人奸计就要得逞了,我们都要无立足之地了。”谢隐语气很轻松,仿佛说的不过是别人的事情。
  “那,严先生,我们现在该如何治疗?”
  “等。”
  “等什么?”
  “等吴蔚,严格来说是等墨棠。”
  “柴员外,墨棠是一位炼金筑器的高手,严先生希望能请他来熔炼陨铁。”嘲风替严半月解释道。
  “不错,此前我只是猜测,我们可能用得上此人,现在一看,”严半月话说到一半,突然拿过谢隐手里的铁尺,朝陨铁用力劈下,喀拉一声,铁尺应声而断,哗啦啦落在地上,陨铁却毫发无伤,“是非他不可。”
  众人见到这幕都为陨铁的坚硬程度感到震惊。
  “陨铁来自天外,除了具有强烈磁性以外,坚硬程度也是超过我们寻常所见的铁器,所以若没有一个极善此道的人,恐怕我们也只能望铁兴叹。”
  “参见公子,吴蔚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游侠打扮的人。”一个麒麟卫匆匆进来禀报。
  严半月眼睛一亮,回头看着谢隐,后者微微一笑:“请进来吧。”
  片刻以后,吴蔚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一身黑衣,面无表情。
  谢隐起身行了个礼:“墨先生,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墨棠依然面无表情,只回礼道:“尚可,见过殿下。“这时他注意到谢隐旁边的陨铁,眼里突然迸出了一种孩子一样欣喜的光,指着陨铁道:”这个,可否给在下一观?“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三年前
  谢隐微笑着做了个手势:“请便。“
  墨棠立刻一改高冷形象,蹲在桌前仔细观摩陨铁,双眼几乎要贴上去了。
  严半月见状心想应该是找对人了,开口道:“墨先生,在下知名门严半月,是云亲王殿下的医师,此次请您前来是有事相求,若您能施以援手,严某愿以《公输杂学》手抄本相授。“
  墨棠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严半月:“《公输杂学》是你的?“
  “是我师门所藏。“
  墨棠点点头:“我看了函里的那张图,确实精妙,需要我做什么?“
  严半月指了指他手里的陨铁:“炼它。“
  严半月掏出一张纸,递给墨棠。
  墨棠接过来端详一阵道:“要铸出这样中空的金针不难,但要保留陨铁的磁性我还得试试。“
  “我们只有三天,准确地说,是两天。“严半月也变得很严肃。
  墨棠不说话,只摩挲着陨铁不光滑的表面,室内一片寂静。
  “姑且试试吧,“墨棠忽然开口道,”不过在这可不行,还得回我的住处去。“
  “我也一同去吧,铸出来的金针能不能用来治病,还是得我说了算,谢公子只要记着我的吩咐,好好休养便可。“严半月对谢隐道。
  是,严先生,“谢隐点头,话锋一转道:“谢隐今日能行至此处,全仰仗各位相助,若能共度此难关,自是幸运,若不能,谢隐虽已知命,但也希望和各位一起努力至大限。”
  话音落下,厅里又是一阵沉默,连嘲风这样的汉子都转开头,看似在盯着院子里的樱花,但泪水已经盈满眼眶。
  严半月内心此刻也有点慌,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奉师命给谢隐撤针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眩晕和恶心,他悄悄攥紧了手掌,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最后还是柴贾开口道:“谢隐不要胡言,今日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嘲风,赶快安排墨先生和严先生去吧。”
  “是。”嘲风顺势抹了一下脸,退了出去。
  严半月跟半夏嘱咐了一番给谢隐用药的事情,便准备跟墨棠走了。
  “严先生,”谢隐突然出声叫住他。
  “公子还有何事?”严半月一心想着炼化陨铁,有点心不在焉地转过身去。
  谢隐微笑道:“老爷慢走,云儿静候您回来救命。”
  严半月忍不住笑出声来,也配合道:“云儿要乖,好好休养,为夫去去就回。”
  柴贾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半夏掩着脸笑得更欢。
  墨棠的住处就在云州城外一处小村庄里,马车行驶不过半个行程。
  一路上墨棠都抱着那块陨铁不停琢磨,连声赞叹道:“果然是造物神奇,我曾收集过几块陨铁,但是个头都很小,这么大块的还生平未见。”
  “墨先生不必激动,事成之后,我们寻获陨铁的地方也会一并告知你,到时候你想取多少就取多少。”严半月闭着眼靠在车厢里不以为意,满脑子都是谢隐病发时气若游丝的样子。
  “在下也不全是为了你们承诺的报酬,”墨棠声音里少了一些兴奋,“云亲王与我也算有缘,他正值危难时刻,我也愿尽绵薄之力。”
  严半月睁开眼睛:“墨先生能否讲讲三年前与吴军会战的事情?”
  墨棠想了想,道:“该从何讲起呢?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像云亲王那样看轻生死。”
  三年前的夏天,天气炎热非常,吴国却在如此极端的天气里屯兵江南,蠢蠢欲动。皇帝即可调动兵马,命云亲王带兵援助江北,定要拒吴国于天险以南。
  然而姜朝向来不善操演水军,江北水师仅十万并战船五百,而吴军此次号称整合水军三十万并战船两千,实在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我第一次见到云亲王就是在江北水师大营里,”墨棠显然陷入了回忆,“当时的永安王镇守扬州,与家父有一些渊源,因吴军战船用了连环计,只待风向适宜,便可集结冲击我方水师防线,永安王无计可施,便辗转找到了我。“
  墨棠进入主帐时,众将领正在议事。他进来时首先看到主帅位置上有一位身披银色重甲的年轻人,相貌英俊,器宇不凡,神色淡然,但那双眼睛犀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心下猜测这应该就是那位身世神秘的云亲王了。
  众人分析了眼下的形势,墨棠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式,但需要有人率领铁头船冲阵。
  “我去吧,“云亲王开口道,”皇叔更善据守,后路就交给您了。“
  永安王连同众将领异口同声反对,让皇子亲自冲阵,若有什么闪失,就算大捷,众人也难辞其咎。
  墨棠这才注意到众将领都卸下了重甲,盛夏时节都已是汗流浃背,只有这位云亲王一直身穿着重甲,却神色如常。
  “这是因为他身患奇疾,身体寒气重于常人。“严半月插了一句。
  墨棠摇摇头:“云亲王那身重甲,少说也有五十斤,穿着时间长了,没有人受得了,据说他从出征开始,除了沐浴便不曾脱下,与普通兵士同等待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严半月低声说了一句。
  “那时候我并不知他身体有恙,他力排众议,自己当了先锋,后来在战阵之中,我才觉得他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人看。“
  “这是何意?“
  “云亲王的武功确实可称当世高手,但是他的英勇冲锋、身先士卒的程度,让人觉得,“墨棠停下来想了一下,“觉得,他好像就是为了战死。”
  “……”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轴前进发出的声音。
  半晌,严半月才掀起马车窗户的帘子,自言自语般问了一句:“快到了吧?”
  墨棠也望了望窗外点点头。
  墨棠的住处也就是两间草屋,一间起居室,极为简易,另一间工作房却是让人大开眼界,中心是一座造型别致的炉子,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锻造工具,一张铁铸的大桌上铺陈着大量图纸和未完成的模型,有些模型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
  墨棠进门就直奔铁桌前,让陨铁取出摆在桌上,然后开始用羊毫笔勾画图纸。
  “严先生,可否借你平日使用的金针一用。”
  严半月自怀中取出羊皮针囊,打开铺平在桌上,上面别着数十支长短不一的金针。
  “我需要至少8枚陨铁打造的金针,用在八处大穴,所以长度要如这枚,”严半月抽出一枚,放到了墨棠眼前,“而且必须是中空,磁性也不能被削减。”
  墨棠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已经非常兴奋,这就是一个大师级匠人在遇到自己极为想要攻克的难题时的正常反应。
  严半月默默地退出了工作坊,在简陋的院子里找了根板凳坐下来,。
  跟随他们一起来的是吴蔚带的小队,他们给严半月送来了水和饮食,也放了一份在墨棠的工作坊门口,但并没有人出来拿走食物。
  严半月一直坐到了日薄西山,工作坊里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屋顶的烟囱也没有任何烟的痕迹,这代表墨棠并没有启动熔炉。
  “严先生,这墨先生这么久没有动静,要不要属下进去看看?”吴蔚道。
  严半月摇摇头,他很了解这种奇才的做事方式,谋定而后动,绝不会乱来。
  他安慰吴蔚稍安勿躁:“你派两位弟兄回去带点物资来吧,我们这两天要在这守着了。”
  “但是公子那边无人照看……”
  “不妨事,我早有安排。”
  吴蔚等人就在院子里搭了两个牛皮帐篷,静候墨棠的研究成果。
  严半月一直在闭目养神,脑子里不断回忆枯木针法的要诀和治疗的方案。
  入夜以后,工作坊里的灯终于亮了起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工作坊门口的食物换了几次,始终也不见墨棠出来,直到第二天凌晨,工作坊的门突然打开了。
  严半月刚迷迷糊糊睡着,听见响动几乎是一步蹿出了帐篷,吴蔚等人也被惊醒,纷纷跑出帐篷,只见墨棠正如同饿鬼一样蓬头垢面抱着水壶一通大饮。
  众人都不敢出声,等着他喝完。
  墨棠喝完一整壶水,把空壶随手一扔,继而朝众人嘿嘿一笑。严半月眼神一亮,立刻疾步跨进工作坊,铁桌有一块摊开的羊皮,上面整齐摆放着十二支黝黑发亮的针,长度粗细与严半月拿出的样品别无二致。
  严半月转头向吴蔚道:“拔根头发来。“
  “……“吴蔚不解,但立刻照办了。
  严半月捏住头发丝,缓慢而稳定地将头发丝向针头刺过去,慢慢地插进了细小的针管里,头发没入了约2寸,确实是中空无疑。再拿针碰了碰旁边的一枚铁钉,立刻吸住了,磁性还在。
  他认真检查了每一根针,长短粗细竟然几乎没有区别。虽然此刻他很想问这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确实不是时候。
  “吴蔚,备马,我们马上回去!墨先生,事后再来拜谢!“严半月把磁针包好收进怀里。
  墨棠瘫坐在地上,朝空气挥挥手,严半月等人已策马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刻,城门尚未打开。云州又是边防重镇,四门俱闭,守卫森严,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等待入城的人,其中不乏鞑蒙国的商队。
  吴蔚策马在门前踱了两圈,恨不得破门而入。
  “你别晃了,晃得我眼晕。”严半月在他身后淡淡道。
  “严先生,今天可就是最后期限了。”吴蔚勒住马回身看着严半月。
  “我当然知道,”严半月立在马上,双臂抱胸,闭目养神,“不管什么结果,他都会接受的,我们尽人事。”
  寅时五刻,城门准时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有考试,祝福我……


第19章 第十九章 绝笔信
  严半月和吴蔚回到迎泽阁的时候,众人都还在休息,值守的麒麟卫看到他们眼神俱是惊喜,立刻就有人去通知嘲风。
  “有劳请柴员外和嘲风统领半个时辰后到我房间一叙。”严半月吩咐完,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半夏本睡在外间,见他风尘仆仆地回来,赶紧起床准备热水。严半月却先坐下来写了三封信,为了确保收信的人能看懂,他耐着性子慢慢运笔,写了半个时辰才去沐浴更衣,之后他便坐在会客厅里闭着眼睛静静等待。
  “严先生,我们来了。”门外传来嘲风的声音。
  “请进。”严半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
  嘲风、柴贾等人进来一一坐定,都有些紧张地望向严半月,后者却拿起三个信封,排开放在桌上。
  “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请各位务必仔细听好,”严半月转向半夏,“半夏,辰时一到,你要准时叫醒谢公子,今天药浴的量要比平时增加一倍,时间也要增加一倍,药浴之后,饮食、汤药都要他按时按量服下,有任何反常都及时通知我,先去准备吧。”
  半夏依言去了。
  严半月继续说道:“今日白天,等谢隐元气稳定一些,我会为他施针,将他体内的天魔舞全部激发,再用磁针拔除,以绝后患。但这种方式此前无人用过,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所以整个过程都不能被人打扰,嘲风,”严半月拿起其中一个信封递给他,“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城门口聚集了很多鞑蒙国的商队,但其中一些我觉得并不像商人,反而像是武士,说起来,巴尔思的追兵差不多该到云州了。”
  嘲风一惊,转头看向吴蔚,吴蔚也是一脸茫然,经严半月提醒这才惊觉,缓缓点头。
  “所以如果巴尔思的人强行抢人,诺敏万万不可落入他们手中,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知道?”严半月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冷硬。
  “属下明白,只是此时,若分派人手送鞑蒙公主离开,恐怕会削弱迎泽阁的守卫,现在尚不知巴尔思与太后的联盟程度,若是太后已经察觉公子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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