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将军在下-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白蔻走到时何弱身边,看着疯狂在翻着匣子里的纸的时何弱,犹豫地开口:“二公子……”
  时何弱却恍然未闻,指下依旧飞快地翻动着匣内的纸,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
  明知道每一张都是一样的却仍是不停地在翻看。
  自双手到全身都在颤抖,心中起先的惊愕被后来汹涌的恨意与怒意打翻。
  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失了节奏。身体与情绪仿佛被另一个人支配,但一切的感受又过于清楚与真实。
  “柳姑娘。”门外传来温和有礼的声音。
  柳白蔻看了仍跪在地上似失了理智仍在疯狂翻着匣子里的纸的时何弱一眼,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可再转过脸朝向门时,却迅速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受了惊吓的样子。
  “殷神医,二公子他……”
  殷书欢眉头一皱,迅速地掠过柳白蔻身边,快步走进屋子。
  时何弱仍跪在地上,伏趴着翻着匣子里的纸。
  “你在做甚么?”殷书欢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扯起地上跪着的人的手腕。
  时何弱的目光却仍死死盯在地上的匣子上,挣扎着又跪了下去,似乎想要继续翻匣子里的东西。
  殷书欢一手拽着时何弱,一边迅速地往匣子里装着的东西扫了一眼。
  “这……”殷书欢也有些惊讶,地上铺散开了许许多多的纸,抑或白纸红字—天道不公,抑或黑墨浓染—字迹密密麻麻。
  朱墨如鲜血艳红,黑字如蚂蚁密集。
  趁着殷书欢力道松懈之际,时何弱又自顾自地跪了下去,继续将匣子里的纸给一张一张翻了出来。
  “二公子他,他,他不会是疯了罢?”一旁的柳白蔻似是受到了惊吓,一手拿着粉帕掩着唇,一手轻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还请柳姑娘慎言。”柳白蔻这样一副娇滴滴受了惊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引起殷书欢的半分怜香惜玉之情,殷书欢只冷冷的看了柳白蔻一眼。随后蹲下了身子,双手抓住时何弱的手腕。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你看着我!看着我!”殷书欢拼命地摇晃着眼前人的身体,想换回时何弱半点清醒的意识。
  可时何弱仍是目光死死地盯住地上的木匣,嘴唇不断地动着,而每一次的口型都是一样的,似乎在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殷书欢锁紧了眉头,却见自己眼前的人上下唇动得更厉害,频率越来越快。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突然时何弱双眼充红,睚眦欲裂,双手紧握做拳。
  仰头竟是怒吼发出了声!
  声音因长久未曾说话而嘶哑不堪,又因挟着无尽的恨意与怒气而变得异常可怖。
  “他怎么,怎么……”柳白蔻错愕不已。
  殷书欢也被时何弱这一声怒吼给整得有些发怔,却见眼前人登时作了狂起来,眼也不眨地伸出手送到嘴边狠咬了一口。
  以鲜血为墨,在地上写道:“天道不公!”
  血尽了,再咬第二根手指。
  殷书欢咬了咬牙,扬起手,狠劲朝时何弱的脸刮了过去。
  只听得响亮清脆的啪的一声,时何弱的脸被生生打偏了过去。
  “你……”殷书欢内心不安至极,右手颤抖不能自已。看着被打偏了头的时何弱,伸出手想将对方的脸转过来。
  却不待挨着,时何弱就自己转了过来。
  发丝凌乱,右脸高高肿起,双目依旧还红着甚至还含着泪。
  殷书欢心里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碰到时何弱的脸旁:“你醒了么?”
  时何弱的眼神好一会都处于迷茫状态,半天才慢慢转移到自己眼前之人身上。
  长长的眼睫很缓很缓地动了两下。
  “殷狐狸……?”声音几乎轻得让人听不见。
  殷书欢却迅速地捕捉到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在时何弱的耳边轻声而又急切地回道:“是我。是我。”
  “好累……”
  殷书欢摸着时何弱的发:“累了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嗯?”
  “可匣子……”时何弱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开着的木匣。
  “放心,我会带走的。”殷书欢温声道。
  得了保证的时何弱终于眼睛一闭,歪头倒在殷书欢的肩膀上。
  殷书欢一把抱起时何弱,目光扫过一旁呆坐在地上的柳白蔻:“柳姑娘再过几日便是小年了,姑娘再在时府待下去恐怕不妥罢。”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柳白蔻仍是坐在地上,面上的神情惊愕,似是还没从时何弱开口说话的事件中反应过来。
  殷书欢说完后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抱着怀里的人便出了屋子。
  门被推开,冷风吹进温暖的屋子。
  地上的血迹慢慢干去。
  但字迹仍是清晰——天道不公。
  柳白蔻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那四个字,忽然冷笑出声,拿起桌上的热茶便泼了过去。
  绣着五彩花鸟的旗鞋踩上地上的“天道”,马蹄底用力磨去字迹:“天道,天又凭何为天?”
  “小年?好啊。”柳白蔻微笑起来,眼光望向庭院的怒放的腊梅:“我就让你们时府过个不一样的小年。”
  作者有话要说:
  噫噫噫!渣作者更新了!w!
  时兔兔都开口说话了!他和殷狐狸的春天还会远吗!
  ———与正文无关的废话分割线———
  首先这里说声抱歉,我知道因为我的不稳定更新很多小天使已经默默弃文了。
  真的很抱歉,渣作者基本一天早上或者下午上完课就去兼职了回寝大约就□□点了,加之本身专业作业很多所以更新一般都是挤着时间更的= =但是由于渣作者身体素质差比如这个礼拜周一重感冒到现在今天在图书馆码字的时候还咳得死去活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亲戚到访—整个人非常酸爽。
  但是讲道理罢,我既然写文了,作为一个作者本来就是应该努力更新的,可是我不能坚持保持日更,这一点我是渣了。晋江有那么多优秀的文、有那么多勤奋的作者。我实在是没脸说话。
  我会尽我努力更新,不更文绝非因为懒。(作为一只万年扑街汪我知道更新的重要性)
  一般都是因为我卡文或者那天真没时间码出一章来……
  我也在努力鞭策自己,在努力申请榜单,榜单有字数更新要求某方面也算强制追赶着我更新吧。
  文不会坑,即使渣也会咬牙写下去。
  最后谢谢每一位愿意包容我还在看的小天使。比心!


第31章 第三十章
  时府二少爷能开口说话的事很快便传开了。
  时父召了殷书欢过去问话。殷书欢只说当初时玉守因哭喊失声却好在并未到了完全消声的地步。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自我修复得也差不多了。加之自己一直都在帮忙调理医治从未放弃。本身就是早可发声了。
  只是儿时的失声事故不仅带给时玉守的长达十几年无法开口说话,更是重要的是给他带去了长久不可磨灭的恐惧。心结难解,前几日骤然受了刺激,这才突破心牢,得以开口说话。
  对于自己能开口说话的这件事,时何弱自己也是半天没缓过来。大约是因长久未开口说话,声音嘶哑难听得厉害,口齿也并不如何清楚。
  好在还有个殷书欢,连着三四天都不辞辛苦地给时何弱熬药送药。这才让那多年未发声的嗓子养好了些,音色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按理来说,时何弱终于能够开口说话,当是开心不已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才对。
  然而时何弱却一反常态,自打醒来后沉默得很,就好似根本不曾恢复说话一样。几日来,殷书欢送了药过来也不再撒泼耍赖,只乖乖地接过药一口闷完,渍的蜜饯也不再吃了。
  殷书欢有那么好几个瞬间都怀疑是不是时玉守本体回来了。
  “能开口说话本是件高兴的事,你怎么反倒这两天闷闷不乐的?”殷书欢看着再一次安安静静喝完药的时何弱,忍不住开口问道。
  口齿间药物的苦涩之味依旧强烈,时何弱仍是看着怀中的匣子,手缓缓摸过纸上的纹理。
  四千三百五十一张。
  四千三百五十一个天道不公。
  确实不公,六岁丧母,八岁失声。深居偏院,无人问津。
  终于盼到自己的弟弟死了,原以为这样,父亲就能对自己有所关注。然而换来的竟是要自己做一个替代品。如何不哀?如何不恨?
  气血攻心,命殒弱冠。
  但就算是死了—天道仍是不公,竟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自己此生最讨厌最恨的人。
  一想到这些,时何弱眼眶就觉得酸得不得了。
  此中心酸苦楚,他一个外人都承受不得。
  更何况是二哥他本人……
  “殷狐……”时何弱抬起头看了殷书欢一眼,想想以时玉守的身份叫殷书欢“殷狐狸”又不妥,只好硬生生地改了口,红着一双眼道:“殷神医,我能问一件事么?”
  殷书欢微微眯起眼,尽管对方没把那句“殷狐狸”说完,但自己自然还是明白的。
  看来现在时玉守壳子里头的人还是自家小老虎。
  要不是这没说完的“殷狐狸”三个字,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换魂”了。
  殷书欢偷偷松了半口气,抬眼看向时何弱,又伸出手摸了摸时何弱的发顶,微微笑了笑,语气温柔:“你说。”
  对于殷书欢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时何弱有些不适应。本来想要避开,可眼下又没什么心思也就忽略过去了:“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很对不起某个人,要怎么做……或者说怎么补偿他会比较好?”
  “你说的是谁?”
  时何弱有些支吾,垂下头,双手绞来绞去:“你别问是谁,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嗯……”殷书欢颔了颔首,道:“你要先保护好自己,万事小心。”
  “甚么?”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的答案,让时何弱险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坏了。
  “其次认真调查事情真相。”殷书欢不以为意,继续道。
  “殷狐……”时何弱险些咬舌:“不是,殷神医我说的是……”
  到底是自己陈述得有问题还是对方耳朵不好使?
  “我自是知道你说的是甚么。”殷书欢道:“我说的也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既然造成事件悲剧的本身根源不在你这,你就应该从头去挖掘真相。”
  “而我要你好好保护自己,万事小心。则是因为既然之前真相不能大白于天下,那其中定是有不便于外人知道的东西在里头,你要揭露出来自然凶险重重。你觉得对不起他,他定然也怨恨于你,说不定接下来会还会用甚么极端的法子。”殷书欢接着道。
  时何弱刚开始听殷书欢的那一番说辞的时候还以为殷书欢是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还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对不起的人是谁。吓得时何弱胸口一颗心砰砰撞着,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但接着听殷书欢的话就又大大松了一口气。
  二哥是怨自己,而且根据现在手上的东西还有种种的一切,说不定二哥还想过自己死。
  可现在自己倒是占着二哥的身子,二哥却是没下落的,哪里还害得到自己?
  但有一殷书欢说的是对的,自己要从最根本的地方入手。
  既然二哥怨天道不公。
  自己就一样一样帮自己二哥讨回来。
  时何弱的手指慢慢收拢抓紧,手下的白纸被碾出痕迹。
  殷书欢幽幽叹了口气,手覆上时何弱清瘦的手背,语气虽然轻缓却很坚决:“别忘了,凡事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你。
  时何弱一愣,抬头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就跌入了对方投过来温柔而坚定的眼神。
  有些微凉的手被另一个人的手的手心温暖地包裹着。
  让人忍不住想多贪恋一会。
  然而……
  “嗯,谢谢。”时何弱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自己现在所有的都是二哥的。
  不管是重新活过来的这条命,这个身子,抑或是刚刚恢复的嗓子。
  再或者是—眼前的这个人。
  自己过去剥夺了二哥太多的东西,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还二哥公道。
  而等一切事都解决了的时候,所有二哥的东西自己要一样不剩地还回去。
  命也好,这个身体也好。
  眼前这个人—也好。
  时何弱突然的疏离让殷书欢有些一时反应不过来,正想着抓住对方的手问个明白的时候。
  门却又被叩响了。
  崔叔四平八稳的声音响起:“二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i一颗青梅i
  咸鱼微博一个,有事会在上面说。
  包括以后将军在晋江上没有的番(小)外(汽)篇(车)
  明天努力再更,噢,已经过十二点啊。
  在床下码字蚊子总咬我T T晚安。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对于时父的传唤,时何弱自己也有些惊讶。
  “你不会又闯什么祸了罢?”殷书欢微微拧起了眉头,看着时何弱,道。
  “我就那么爱……”
  爱惹事么?时何弱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可说着说着,自己声就先低了下去。
  讲道理,自打他重生以来,的确是没一天不闯祸的。
  时何弱自知理亏,伸手挠了挠头,当真认真地好好想了一会,确定自己最近没有犯事,才摇了摇头,回道:“没。我除了前段时间射箭射伤了柳相爷的掌上明珠,应该就没再犯甚么事了。再说我最近都在府里,哪里还敢再惹事?”
  “对了!过几日柳姑娘不是要走了么?”时何弱一拍脑袋,似想起什么一样,瞪圆了眼看着殷书欢:“莫非老爷子现在是为了柳姑娘这事,来找我秋后算账了?”
  殷书欢沉默了片刻:“不大可能。时将军不像是那种喜欢算旧账的人。”
  时何弱张了张口正要反驳,门外崔叔的催促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还请二少爷快些。”
  殷书欢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开了门。向着门外的崔胜略低了身子行了一礼:“不知崔叔可知道时将军叫少爷过去,所谓何事?”
  崔胜两手插着袖口,慢吞吞道:“殷神医放心,不是因为柳姑娘的事要找少爷去。不过是问问些旁的事罢了。”
  “旁的事?”殷书欢低声念道,本欲张口再继续问上几句。
  却不料屋内的时何弱已经穿戴好了,急匆匆地跨出门,衣袖一挥:“崔叔,还请带路。”
  管是甚么事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而且现在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做起事来方便了许多。二哥的事最关键的地方自然还是在自家老爷子身上。现在老爷子叫自己过去,无论是甚么事,自己都能旁敲侧击问问二哥的事。
  时何弱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
  崔胜看了眼已不管自己,走了七八步远的时何弱一眼,转过身对着殷书欢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殷书欢不得已也只好回了个礼回去:“崔叔好走。
  时何弱的身影走在前面—赶急赶忙。崔胜的背影在后头—不紧不慢。
  殷书欢看着,轻轻叹了口气。
  但愿自家小老虎被叫去不是甚么坏事。
  时何弱推开书房门进去的时候,时启章正手捧着吕尚的《太公六韬》在看,听到时何弱进来的动静,也只抬头看了眼时何弱并不言语。
  “爹,你在看《六韬》啊?”时父久经沙场,按理来说《六韬》作为十大兵书之一,时启章不可能没看过。现在拿出来捧在手里细读,不由地让时何弱有些好奇。
  时启章闻言,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时何弱一眼:“你叫我甚么?”
  “爹啊!”时何弱仍不觉得有甚么奇怪的,这一声爹还叫得颇为干脆响亮。
  “你以前并不是这么称呼我的。”时启章看着时何弱道。
  “我以前哪里不是……”时何弱正欲辩解,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甚么。
  不对!
  老爷子说的是自家二哥?
  可是自家二哥不叫老爷子叫爹叫甚么?
  叫父亲?
  不对!更不对了!自家二哥以前不会说话啊……
  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莫非他发现甚么了?
  时何弱一时急得额头有些冒汗,右手一会握紧一会松开。
  “《太公六韬》是哪六韬?”时启章看着眼前人低着的脑袋,突然冷不丁地发问。
  时何弱一愣,却又很快抬头,张口答道:“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
  时启章略点了点头,继续道:“始计第一。”
  时何弱的脑子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考问《孙子兵法》名目。
  “作战第二。”时何弱答道。
  “继续。”时启章做了个手势示意时何弱接着往下背。
  “谋攻第三,军形第四,兵势第五……行军第九。”时何弱吃不准时启章到底是甚么意思,只好顺着自家老子的意思晃着脑袋,背道。
  《孙子兵法》共有十三篇,接下来还有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火攻第十二、用间第十三。
  时启章却不等时何弱把行军第九背下去就打断了:“将有五危。”
  时何弱微怔。
  这是考《孙子兵法》文中内容。
  老爷子这是搞什么?兵书突袭抽背?时何弱心中大为困惑,但又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时何弱背完,时启章放下了手中的书,人向着身后的椅背靠去,目光牢牢地锁住时何弱。
  时何弱觉得有些自己头皮发麻,心里暗自思忖道:“莫非自己背错了?”
  没道理啊,《孙子兵法》自己从六岁就开始读了,粗粗算来,读过看过的次数不下上百次,该是早就烂熟于心的。现在不过问的是其名目和文章内的几个句子,自己怎么可能会说错了?
  可是……
  现在自己分明答完了,老爷子却半天坐着,话也不说?
  时何弱心里七上八下的,悄悄抬头看了时启章一眼。
  只见时启章慢慢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看来前段时间要你熟读兵书,你倒是做得认真。”语气平淡,喜怒难辨。
  时何弱这下学乖了,低下身子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父亲的教诲,儿子不敢不从。”
  “嗯。”时启章颔了颔首,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木桌上:“你刚刚不是叫我爹么?”
  “我……”时何弱一时有些语塞。
  时启章却似好像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兴趣,又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昔日汉高祖刘邦与韩信闲谈,高祖问之曰‘如我能将几何’。韩信曰高祖带兵不过十万,然其自身则‘多多益善耳’。后有人难之,言兵贵在明其道,壮其气,利其器。军心士心第一,粮草战马盔甲则二,仅赖于人之寡众实为肤浅!驳斥韩信大将大能之说,你以为如何?”
  居然问的是韩信!
  这可是他心中的最仰慕的古代名将!
  时何弱有些激动,这般谬论以前他在书上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只恨不能把那些个不懂门道而乱说的人给好好骂一顿,而眼下正是给自己心中所钦佩之人正名的好时机!
  时何弱大声反驳道:“自是不对的!信者,将中之龙,人中豪杰!这样说的人只能说他们并非良将,或是资质平庸之辈或是根本不懂的草包门外汉一个!”
  “哦?”时启章的眼里多了点兴趣:“那你说说你的理由罢。”
  “一者对一,胜由力定。一者对二,常人多者胜。但此非带兵出征之战。战场敌我士兵人数少则有千,多者有万。假设我方士卒十万,彼方亦十万。”
  “十万人也,粮草何从,此一难也。盔甲武器,其二难也。人尽不同,性亦有异,心也可变,问凭何以定军心,立军威,军令立行,其三难也。所谓天时地利,又要综之以十万人,其四难也。再者,若我方为主动出击者,我明敌暗。敌或可埋伏或可潜藏,如何寻敌者破之,其五难也……层层细究又能从这五难分出九九八十一难来,譬如军到而粮未到,当如何?兵越多,麻烦也越多。”时何弱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会才缓了过来。【1】
  可是,自己还没有讲完呢!
  时何弱重新吸了口气,又觉得口舌因方才的一通大论说得自己有些发干,便想也没想地一把端过时启章刚刚放回桌上喝过的茶盏,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尽。
  喝完了,时何弱又抬手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迹,一下子坐上时启章的木桌:“所以信者带兵多多益善那是因为对于他来说,不管士兵多少他都能指挥操控得好!因为在他的麾下就只有一个士兵,一个绝对听话服从军令的士兵!”
  “所谓多多益善是更能体现他超凡的将才!”时何弱一拍桌子,下了最后的结论。
  时启章看了眼时何弱看似豪气冲天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的手,眼中多了点赞许的意味:“不错,很精彩。”
  时何弱的右手手心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五根手指动了动,颤抖地缩回到一块。
  真是尴尬,时何弱搓了搓手,但他发现更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