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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在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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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玉守面上的神情淡定从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声音不带起伏:“他若死了,这婚事不就没有了么?”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时玉守提着食盒子站在时何弱的屋前,屈指轻叩了门扉:“二公子你在么?我是柳白蔻。上次说要给二公子你带蜜饯吃,这次我可算是带来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二公子的口味。”
  话说完了,屋子里的人却没有应答。
  时玉守不死心,又敲着门叫唤了几声依旧是无人应他。
  “不在?”时玉守道,犹豫了半会,自己推开了门进去。
  果真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还真是心大,人走了。门都不锁的么?”时玉守冷笑,大步踏进屋子里。
  刚进了屋子便瞧见,屋子中间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白气的茶。
  “怎么?刚走的么?真是可惜我用心为你做的蜜饯呢。”时玉守边说着边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不过没事,你待会也还是会吃到的。”
  茶盏中的茶叶飘飘浮浮,时玉守垂眸看着,茶水映照出柳白蔻娇俏清丽的容貌来。
  时玉守看着茶水里那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许久,慢慢勾起唇角。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果真美极。
  柳白蔻是个美人,但却不美而无才,相反的—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子更是温婉柔顺,善良可亲。
  她是柳相的手中宝,掌心肉——是被疼着宠着的掌上明珠,是被细心呵护长在闺阁里娇嫩的花。
  被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险恶。
  当那个拾着她不小心掉落的珠钗的穷书生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春心萌动了。
  穷书生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穿着洗得泛白的灰白长袍,一把嗓子清润好听,态度低卑谦和:“姑娘,敢问这是你落的珠钗么?”
  柳白蔻回过身去,只见到自己面前出现一张清隽好看的脸和一双承满天星辰明亮的眼。
  君子如玉,彬彬有礼。
  柳白蔻低了首,红了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摊开的手:“是小女子的珠钗,真是多谢公子了。”
  微凉的指尖与温热的掌心相碰,柳白蔻险些把刚拿到的珠钗又给丢了。
  “姑娘面色苍白,手脚微凉,回去可叫下人煮碗四红补血粥补补身子。至于那四红分别是红枣、红豆、花生和红糖。”穷书生道,但讲着讲着又自觉多言了,忙住了嘴:“姑娘还请勿见怪——小生只是顺口一提,顺口一提。”
  柳白蔻低身行了一礼,面上羞红:“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谨记。”
  一颗春心暗许,自此花前月下语,情浓两不疑。
  “待我金榜题名时,便是我段霄娶你之日。”
  情郎有志怀四方,自己又岂可拿相府千金的身份压他一头?且说等到她的段郎金榜题名之时,自己再向父亲说明亦不算太晚。
  岂料未盼得情郎得志,却招来歹人觊觎——
  原来当地一个名叫徐大的地痞恶霸见段霄一介穷书生竟能得柳白蔻这样的绝色女子,遂动了歹念,找人假拟了段书生的字迹约柳白蔻出来见面。
  柳白蔻不疑有异,欣然赴约。然而到了约定的地方,她却发现她的段郎不在,在的只有一个贼眉鼠眼、行为猥琐至极的男人。
  “哟,哪来的小娘子,生得如此漂亮,来,给哥哥亲一个。”徐大拉住柳白蔻的衣袖就要拉人过来亲。
  柳白蔻自然是坚决不肯从,奋力反抗:“滚!你这个恶心的东西!我家段郎去哪了!你把他怎么了!”
  徐大一心想要轻薄柳白蔻,自是不曾设防,他没想到柳白蔻一个弱女子竟会突然发难,顿时被推得摔倒到了地——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摔了屁股的徐大恼羞成怒,爬起身就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柳白蔻,甩手狠劲给了柳白蔻一个巴掌。
  柳白蔻一介弱质女流哪里受得住这么大力的一巴掌,当即便应声倒在地上。偏偏这一倒后脑勺还磕在了石头上——血花开散。
  徐大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一见出了人命立刻吓得魂不附体,拔腿就跑。然而跑了没多久,又不由地柳白蔻那张娇媚动人的脸——终折身返回。
  美人死了也还是美人,再说了现在不是才刚死么?赶快回去说不定摸着都还能是热的呢。徐大想着。
  等他回来一看,果真见柳白蔻的尸体还躺在原处,立刻喜滋滋地凑了上去——徐大的一张脏嘴正要往柳白蔻的香颈靠去,却觉得自己脖子上猛然一痛。
  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徐大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只见满手的鲜血。
  “哪里来的恶心的东西。”时玉守伸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慢慢站起身来。
  不过时玉守才一站稳人,身子就立刻僵住了。
  想他八岁失声,刚才是如何说出话来的?而且……
  为何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竟分明是女子的腔调!
  带血的金钗落在雪地上——开出点点红梅。恶心猥琐的男人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身体原来主人的意识侵入脑袋——
  时玉守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他死了却又重生了,只是他一介男儿,魂魄居然却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地上男人的尸体,以他现在女子的身份根本处理不了。荒山野岭,不如就此弃下,待人发现左右也要好些时日。再说山中野兽出没,指不定会把尸体毁坏成何样。
  自己眼下可是柳相府的千金,谁敢把一句野外荒山的男尸联想到一块去?
  时玉守想着,即刻做出了决定:必须得尽快离开。
  然而他眼下是个弱女子,且柳白蔻在摔倒时又扭伤了脚,行动极为不便。风雪越来越大,时玉守越走越绝望,终于一个支撑不住又倒在了雪地里。
  莫非才活了过来就又要死了么?
  “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
  一双手又悄悄地摸至自己的胸前。
  难道又来一个好色之徒?
  时玉守费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甩了眼前人一个巴掌。
  “啪。”声音清脆而响亮。被打的人左半边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掌印。
  “姑娘醒了?”那人微微愣过之后,慢慢转过脸来。
  面冠如玉,朗目星眉,端的是君子之风、少年风流。
  “是你……”时玉守错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戏场一杯清茶洒落初识,青石小街智擒小贼再见,清风酒楼一酒一琴畅谈。
  最后——
  以天为被地为席糊涂赴一场巫山。
  “姑娘认识我?”楚函有些惊讶。
  楚函近来的心情着实有些烦闷,虽说他是当今圣上在十五个儿子里最疼爱的一个,可就因为这过分的疼爱,他的烦恼也比一般人多。
  他以及弱冠,早已过了该成亲的年龄,只是他生性洒脱不愿被儿女情长纠缠,故而一直能推就推。可推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推不过去了。
  父皇身体日渐病弱,国局隐隐有不稳之迹。外有南奴、羌兵虎视眈眈,内有大小藩王企图不轨。父亲有意将皇位传给自己,自己也有心接下这个担子。
  可是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位妻子。
  这位妻子不需要美貌、不需要贤惠、甚至可以不需要感情——需要的,重要的就是她妻子的父族或是母族在朝中势力够大,影响够深以保证楚函日后登上帝位能够稳住朝中的局面。
  王清瑶——九门提督王铉的侄女,傅玲珑——傅太师的孙女,柳白蔻——两朝柳相的女儿。
  “这三位女子既容貌出众又家族背景深厚。函儿你便从中择一个你喜欢的罢。”姜皇后指了指平展开在楚函面前的三个女子的画像,而后又似想起什么般的,指了指最右边的一副画像:“对了,这个就是你皇祖母当年给你指的‘天家媳妇’柳白蔻。”
  楚函抬眼看去——只见右边画像上的女子容颜娇艳、眸含秋水、身姿若柳。比之其他两幅确实更胜一筹。
  然美人如此,楚函却无心去想。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举手投足间的温雅、言语谈吐的智慧以及可念不可说的风情。
  那夜的雪下得那么大,他的身子又向来不怎好,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喝了几坛子的酒,欲望就如同野兽挣破牢笼——将他狠狠地压在石壁上,粗暴地撕扯开他的长袍……
  待楚函醒来时,他却自己的身侧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剩下的只有石洞外飞舞的大雪,以及地上被石头划写出来的一行字。
  一夜荒唐,一夜梦。自此天涯不复见。
  他说了不复见,就果真再也不肯见——自己踏马到处寻,都寻不到他。一年了,整整一年,现在再过三个月自己要和别的人成亲了。
  他呢?他也会和别人成亲么?
  楚函本意是想听皇祖母的话娶柳白蔻的,可他后来发现九门提督的侄女——王清瑶眉眼之间竟是有一两分像那人。
  不多——只有一两分。可是这也够了。
  楚函想着,但心里却是越发烦了,只能纵马出门来到他与那人曾经“荒唐”过的地方。
  却不想路上竟是捡到了一个女子。
  衣衫不整,青丝拂乱,面色苍白。
  楚函是见过柳白蔻的画像是以一眼便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人,于是立刻跳下马来——将地上的人扶起,又见柳白蔻胸前的衣襟散开,好心想要帮她理回去。却不想对方竟是误会了,不客气地赏了他的一巴掌。
  楚函挨了巴掌也不生气,依旧将人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马,展开披风将人裹在自己的怀里:“姑娘放心这样待会进城就没人会看见你了。我带你去换身衣裳,之后便送你回家。”
  披风隔绝了外面的风雪,鼻尖是熟悉亲切的味道。时玉守慢慢靠近了楚函的胸膛。
  一年了,整整一年。他又见到他了。
  当初的荒唐错乱依旧历历在目——那一夜新来的店小二拿错了酒,误把合欢酒当做醉仙酿给了他,那一夜两人都一样喝下了错误的酒。
  可他时玉守并不后悔喝下那杯错误的酒——做了一场错误的事。
  也许疼痛不堪、也许粗暴非常,可是若是喜欢没甚么不可以的。
  但也正是因为喜欢,这份感情就只能到此为止。
  他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是心怀平天下安黎民的未来的明君。
  要走上帝位的人怎能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这会断送他的前途、他的未来。
  时玉守清楚,所以他离开。主动离开。道一句天涯不复见,心底里却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煎熬。
  故人重逢,喜不自禁。倘若上天注定要自己成为女子才能与他相守。
  那么就算耻辱、就算不堪——也可罢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就算屈辱地变成了一个女子也不能!
  “你要娶……王清瑶?”
  “……是。”
  “为甚么?因为……因为你喜欢她么?”
  楚函沉默,很久才闭上眼摇了摇头。
  那因为甚么?时玉守其实很想问,但他问不出口。因为甚么还重要么?总归是他要娶别人了。
  手中的茶盏被越捏越紧,手间一滑,茶盏落地。啪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泼湿了裙摆。
  时玉守回过神来,手抵着背后的桌角站稳身子,却不小心碰翻了甚么,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时玉守转过身去,只见地上洒了一地的黑子,再一看桌上竟是还摆了一局棋。
  方才他进屋时虽是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棋盘但是并未太过多地注意它。
  此刻棋子这么一被打翻,他倒是被棋盘上所摆的棋局给吸引了住。
  黑子已被白子团团包围住,正如垂死挣扎的困兽。下一刻只要白子再汹涌攻来,黑子可以说是只有死路一条。
  在寻常人看来,这局已经是定了——白子胜。
  可时玉守是甚么人,须知他从四岁起便开始学棋,十几年来都不断苦研棋艺。
  眼下黑子是死局,他就偏要让这死局变成活局。
  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枚黑子,而后站起身来看了桌上的棋盘许久。
  黑子无论从摆放布局都重于攻击对手,而白子却恰恰相反他以柔克刚,重于防守极少主动出击。黑子猛烈攻击,白子也依旧平淡如水,慢慢布局——目的就是为了一点点耗尽黑子。
  有道是: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黑子者虽远厉害于常人,攻击猛而不绝,杀势越挫越勇——甚至到了后头大有同归于尽的迹象。
  但若是这样,最终也只能算是个平局。
  不行!既然有平局的可能,那为何就没有获胜的可能?黑子之前的攻势迅猛激烈,白子曾一度被压制,白子之所以后来能扭转败局,是因为它肯舍!敢舍!
  丢弃了一半的守卫,以余下的一半分散开牵制黑子。
  而黑子却不敢舍,甚至可以说它从来没有想过舍。拼命地护住每一处,导致力量分散反被包围。
  黑子在中心地区的力量还是远强于白子的,若是反胜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时玉守执子落下。东南、西北两处全部被弃。
  棋局发生变化,他看了眼四周,瞄到书桌上的纸笔快步走了过去,提笔写道:“舍小保大,凤舞鸾歌。”
  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胜则还可返而救之,若败则全盘皆输。”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剧情任务解锁,柳同学剧情任务解锁
  下一章笨弱弱上线,殷狐狸上线
  顺带兄弟什么也该相认了对吧对吧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时何弱还是输了。
  整整四天,共五十六盘,四十二局输,十四局平。
  无一局赢。
  时启章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白子,看着低头皱眉死盯着棋盘的时何弱。
  发丝散乱,面颊枯黄。一双眼睛红丝密布,下巴长出短而刺人的青色胡茬来。
  想来这小子几日来没有少费工夫钻研。其实自己下棋的路数都是一样的,以守为主,耗尽敌方士气,部队以四合纵分列,敌若杀势过猛,则舍其他而以保主力军队为要,继而再将队伍分成十二小队,不断分散骚扰敌方主队。
  这是齐王楚赫手下的第一大将朱睿最常用的斗敌之术——“千堤万蚁”。名取自“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句,这一战术的最高明之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保全主力部队,而后不断牺牲次要部队攻击敌方。
  当年朱睿曾与时启章一同出战南山,是以时启章能够知道朱能的战术布阵。
  眼下齐王举兵造反,必然会派出朱睿作大帅。自己已经年老,朝中可用之人又寥寥无几,李长笑虽然出色,但终归比起久经沙场的老将朱睿还是稍逊一筹。更何况他是儿子的好友,未来勐国的将星——若在此时就折损,大勐国未来去向又在何方?
  想自己当年强盛之时都不一定有信心能赢朱睿,而眼下自己的儿子竟能有好几次与朱睿打成平手!
  然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儿子已不再是以往那个能纵马快奔、舞刀弄枪的少年将星了。
  身躯孱弱,力不能提——这样的时何弱,时启章又如何能放心让他上战场?
  时启章闭了闭眼,扶住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只愿自己这副残躯败朽之身还堪堪能用,能抵住已朝京城的叛军。
  “父亲可是累了?”时何弱从棋局中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以手撑额的时启章,忙关切地问道。
  “无碍,无碍。你别担心。”时启章笑了笑,摆手示意时何弱不要紧张:“对了,你小子倒是说说柳姑娘做的蜜饯你可喜欢么?”
  “柳姑娘?”时何弱茫然道:“她不是回柳相府去了么?”
  “怎么?你俩没见到?柳姑娘之前带了东西来书房里,说要去看你。”时启章吃了一惊,随后却又释然过来,道:“许是你急急忙忙过来,她急急忙忙过去。你俩正好打了擦肩。”
  “应该是这样。”时何弱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眼棋盘,道:“今日父亲也累了,孩儿再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改日再来找父亲请教。”
  时何弱告了礼,抬脚转身欲走,时启章却赶忙叫住了他:“等等……”
  嘴边的一句虎儿险些就脱口而出。
  时何弱闻声回头:“父亲还有何事?”
  时启章看着时何弱,心中滋味难辨。
  眼下齐王楚槐勾结羌兵,让出东合四郡以换取羌兵协助,战火已经燎至安州,安州若再失守,京城岌岌可危。自己请奏带兵的折子前几日便已经递交上去了,昨夜皇帝召他入殿,允他率领二十万兵马出征对战。
  可这一些他的儿子都不知道。时启章瞒下了除崔叔之外所有时府的人。
  战事急迫,刻不容缓。三日后出发。
  现在只剩下两天了。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时何弱望着眼前盯着自己的时启章,不知为甚么他竟然感觉自家老爷子的眼里有隐隐的泪光,与此同时自己的心也不知为何地难受了起来,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得慌。
  “无事无事。就是……就是突然想叫叫你,叫叫你罢了。”时启章笑了笑,摇头道:“行了,回去罢。人家柳姑娘是贵客你可要好生招待,不准给我惹祸知道么?”
  “父亲……”
  “行了,快去。人家柳姑娘说不定还在你屋子里等你呢!”时启章两眉竖起,佯装怒道。
  时何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而心底里那种怪异的情绪又着实无法解释,只好低头应了是退出书房。
  一寸丹心为报国,
  两行清泪为思亲。
  时启章仰天长叹一声,举袖掩面,掌心湿热。
  时何弱回了自己的屋子,抬手欲推门时,却忽然觉得脸上有甚么东西,抬手一摸自己的脸,——竟是有泪。
  为何流泪?
  时何弱一时有些茫然,心里更加难受无措起来,却根本不知缘由为何。
  他心烦意乱地走至桌前,却见棋盘旁放了一张小纸条,白纸黑字,字体端秀:“舍小保大,凤歌鸾舞。若胜还可反而救之,若败则全盘皆亡。”
  时何弱抬眼再看棋盘,果然黑子已多落一颗。
  看清楚一个指点之人的意图后,时何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竟是要他舍去东南、西北两大处!
  不可!不可!时何弱连连摇头否决,因为他深知若是东南、西北两处的黑子被舍了,那两处就唯有被白子吃尽杀完的份!
  所有黑子都是自己一步步下下去的,就如同自己手下的兵一样。怎能随意弃之?
  时何弱手一抬,就是要把棋盘上的摆的棋局给扫了。但是目光又无意地扫到了放在棋盘旁那张小纸条上的字。
  若胜还可返而救之,若败则全盘皆亡……
  黑子已被逼至绝境,纵自己再有如何办法,也终难以得胜。
  倒不如断尾求生,拼死一搏!
  胜还可返而救之……东南、西北两处虽一被舍去就只有被白子一点点吃了的下场!但若自己能让剩下的西南、东北两处与中心呼应,并共同联合形成主力反杀白子,一旦反杀成功,自己就还是有机会去回头解救东南、西北的黑子。
  时何弱悟了——他左手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上,假代时父下。这几日,他天天与时父下棋,时父落子的规律与布局,多少他也知道明白了几分。于是便以左手执黑,右手落白,相互对决厮杀。
  三盏茶后,棋局上的局面已与先前不同——黑子反胜。
  见此情景,时何弱自是兴奋不已,高兴得拍手欢呼起来。却又猛地瞧见桌上的那张纸条,忙伸手去拿了来:“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指点了我……”
  “舍小保大,凤舞鸾歌。胜则还可返而救之,若败则全盘皆输。”
  时何弱又将纸条上的字念了一遍,纸上的字小巧清秀,该是女子的字。
  能在自己屋子里留下纸条和字的女子……
  “是柳姑娘留的……?”时何弱迟疑地开口道,忍不住又把纸上的字看了一遍。
  而这再看的一眼,时何弱终是发现了纸上字不一样的地方。
  凤舞鸾歌的凤字与歌字分别少了一横与一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相认。
  QAQ最近我追的文都陆续完结了,而我的基友们也不知道完结多久了
  有种全世界都在完结,而我还在……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当初时启章为怀念自己逝去的爱妻故而把时何弱的名中的两字都取了妻子的姓和名。
  按常理来说,这是不符合世俗规定的。
  依礼制,晚辈对长辈怀有敬畏尊重之心,而身生父母更是为要,是以对母名父名皆要避讳。恰如司马迁著《史记》避其父讳“谈”,改赵谈为赵同,化张孟谈为张孟同。又如苏轼拒作序文,避祖父名讳,若必不得已要作之,则改“序”为“叙”后又觉叙字不妥,改“引”。
  更如《红楼梦》中林黛玉其母名敏,是以黛玉凡遇“敏”字皆读作“米”或“密”,写时则总删添竖横。
  时何弱的名中有其母闺名本是不合法礼,但这两字是其父亲自择选,为惦念亡妻,其情又可谅解。再者,古之女子闺名大多只有家中父母、丈夫、子女知晓,外人一般不得能知。故而时何弱这名也没什么大关系。
  只是自五岁时何弱拿到自己母亲给自己留的信后,再写名时,弱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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