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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在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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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书欢眨了眨眼,额角还挂着细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我觉得渊儿不如亲我一下作为奖励。”
  时何弱心头刚刚生出来的那一小点感谢的小火苗瞬间被掐灭。
  殷书欢自也是嘴上说说,占点嘴皮子便宜,也没想着对方会照做,于是开完玩笑也就自己低下头继续做事了。
  既然已见了棺材盖,自是不用再挖,可以开棺查看了。殷书欢一边用起钉锤卡住棺材盖上的钉子,一边手上用力地往外拔。
  时何弱在一旁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地认真看着。
  一颗,两颗,三颗……
  正当拔到第四颗的钉子时候,时何弱突然听到一阵划破空气的马嘶声。
  时何弱回头去看,但他还没来得及瞧清楚那从马上飞身而下的人是谁时,一道长鞭已凌空破面而来,势若雷霆,快若游蛇。
  根本无从躲避!
  纵然是一旁的殷书欢发现得比时何弱发现得快,出手也快,没能阻止那第一鞭狠狠地落在了时何弱的背上。
  “孽子!今日我就打死你这个孽子!”时启章气到浑身发抖,双目赤红,扬起鞭子就是要再打一次。
  时何弱只觉那一鞭子落在自己背上的时候,简直就直接抽走了他半条命。疼得他连呼吸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时启章第二鞭落下的时候,殷书欢已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他扶起被一鞭子打得跪了地的时何弱,以自己的背为盾,接下了时父的第二鞭。
  时何弱明显地听到了抱着自己的殷书欢也闷哼了一声。
  显然也是痛极。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开始蔓延。
  时启章见着第二鞭落到了别的人身上,微为愣了一瞬,却是很快又怒吼着出声,让殷书欢回避:“殷公子,你给老夫让开!我今日就要打死这个孽子!”
  不就挖个坟么,还是自己的,老爷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一副要打死自己的样子。
  时何弱觉得背上的鞭上火辣辣地疼,仿佛觉得自己就被那一鞭子活生生给劈开了一样。疼到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时将军,”殷书欢抱着时何弱转过身来,屈膝跪下:“您若是今日执意要打死他,那请您连同他和我一块处罚。”
  “你……”时启章手拿着乌金长鞭,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殷书欢,后退了两步指着殷书欢,抖着声道:“你……你竟是真的喜欢这孽子,亏白日里林海来和我说时我还……我还不肯信,你竟是真的……”
  殷书欢看了眼自己怀中神智已有些不清楚,额头上已挂满了疼出来的冷汗的人,伸出手来握住了时何弱发冷颤抖的手,低声安慰了一句:“别怕,我在。”
  随后抬起头来看向时启章,一字一顿地坚决道:“我对他的情意,日月昭昭,此生不变。”
  时何弱能感觉到自己冰冷发抖的手正被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给紧紧包裹住,他虽疼到眼前发黑,都没有力气睁开眼,却听到的抱着自己的人说的那句话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停顿。
  因为一切都太过清晰,对方的态度又是如此的坚决和明白。
  情若至深,生死同依。
  时何弱的意识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渐渐涣散,他只知道在自己听到殷书欢对着自家父亲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被狠狠地震撼到。
  因为对方的怀里抱的是自己,时何弱一瞬间恍惚生出这句话是说给他的错觉。
  可是不是,他不是。
  他不是二哥,他不叫时玉守,他是时府的小少爷,他叫时何弱。
  一个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的时何弱。
  作者有话要说:
  QAQ抱歉,昨天亲戚君到访,痛到瘫痪。今日好点,短小一更。顺便贴个小剧场。
  时兔兔:可惜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哎,人生最心塞的事情就是你听着别人的告白,但你不是那个被告白的人。
  殷狐狸:真的就是你,请不要怀疑。
  哎,人生最心塞的事情就是你好不容易豁出勇气跟对方告了个白,结果对方居然以为你不是和他说的……
  吃瓜群众:其实都怪蠢作者。
  作者:orz……默默顶锅逃。
  PS:
  这礼拜会修一下文,前面的存在不少问题,包括时兔兔有的时候太爱吐槽惹,二哥前半部分揭示不够等等。好啦,晚安。明天不意外的话,一定更,爱你们的作者菌!


第12章 第十一章
  时启章这一鞭子打得时何弱足足昏迷了半月。
  “各人各命,命由天定,运由人为。既已遇此安排,则当顺势而为。小儿切莫再过于执念,肆意妄为!”
  是谁在说话?
  对了,是那个老头!是自己重生之后说话的那个老头!
  时何弱挣扎着想要动作,但不过微微一动便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可这次不问,下次谁知道还能不能问到?
  “老头,我只想问一件事,我二哥呢?我二哥去哪了?他还活着吗?还有他的心愿又究竟是甚么?”
  “小儿,你莫非当我这糟老头老糊涂了—不会数数?你这分明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我……”时何弱顿时哑口无言,但又很明显不愿放弃这次机会:“那我只问一件事,我二哥还活着吗?”
  “你这小儿!我不是说过天机不可泄……”
  “你这天机若是不肯说,还不如现在让我魂飞魄散了得好!若是我二哥已经死了,那我这重生来完成他的心愿也并无任何意义!”时何弱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料是没想到对方是这般态度,那老头也愣了一会,方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儿当真是狂放无束!既是如此,那老夫便告诉你罢—你二哥并未死去,只是那魂魄也没有穿到你的身上去,但你俩日后会相见,这一场身调魂换的闹剧也终会收场。”
  “那我二哥究竟穿到谁……”时何弱立刻问道。
  “老夫言尽于此。四十九日期限已过十六日,你好自为之。”那身穿破烂道袍的老人,拂尘一挥,眨眼间都消失不见。
  “老头,你等等!我……”时何弱挣扎地想去捉那老道人的衣袖。
  “渊儿,渊儿……你怎么了?”殷书欢才端着刚熬好的药到了时何弱的门前,却听到屋内的人正在“啊啊啊呀呀”地乱叫。
  殷书欢立刻推了门进去,把手上的汤药放在桌上,快步走了过去。抓住时何弱在空中胡乱挠抓着的手。
  殷书欢?
  时何弱慢慢睁开眼,眼前殷书欢的脸由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啊啊啊!”时何弱叫道。
  殷书欢只当是对方是做了个噩梦,这才吓得满头大汗,于是立刻小心翼翼地扶起时何弱,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又一面拿出巾帕擦去时何弱额上的冷汗,轻声开口道:“莫怕了,莫怕了,我在这。”
  时何弱忍不住又开口,喉间低声挤出声来,又是“啊啊呀呀。”
  果然如此,老头一走,自己又不能说话了。时何弱有些心烦地皱起眉头。
  殷书欢却以为是时何弱背上的伤又疼了,伸出手来抚上眼前人的眉眼,低声道:“你这次又睡了好久……”
  时何弱没由来地心头猛地一跳,他听得出对方言语里含着的悲伤。
  “不过好在你现在总算醒了,以后我可不能再由着你胡闹了,上次出征,这次挖……”说着说着,殷书欢突然收住了嘴。
  出征?自己倒是死之前非要去参加那北境之战,可自家二哥什么时候……
  时何弱狐疑地望了殷书欢一眼。
  “咳……还不是你上次不放心自家弟弟出征,非要一个人先去玉门关守着给他送行,结果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回来就发起了高烧……”殷书欢偏过头咳嗽了一声,一会又转回了脸,捏了捏时何弱的鼻子:“以后可不能再由着你胡来了。”
  二哥在自己出征的那天早上,提前去了玉门关给自己送行?
  这不可能啊,出征的前一天,自家二哥不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喝了个不省人事吗?
  还是自己把他扶回房去的。
  时何弱有些不相信殷书欢说的话,想要再看殷书欢时,却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前头的人已经不见了!
  时何弱正打算四处找人,却猛地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抱着翻转了过来。
  紧接着身上的衣服更是突然被人撩了起来,背后突地一阵冰凉。
  “你背上受了伤,前几日你一直昏睡着,为避免碰到伤口,我将你一直都是侧置的。现在你醒来了,为了防止你乱动,你还是趴着睡罢。”殷书欢一边取出药膏给时何弱上药,一边开口耐心解释道。
  “还有你三弟的尸体我检查过了,的确没有其他可疑之处。”殷书欢接着道。
  “嘶-”时何弱的背上猛地剧烈一痛,疼得他直抽一口气。
  “就算是你心里还有什么疑惑,也再不能接近那块地方了。除非你还想被时老爷再抽个七八鞭子。”
  警告就警告,还真来这么一下?时何弱疼得有些呲牙咧嘴。
  “不让你疼一下,怕你不记教训。”殷书欢笑了笑,见自己罚也罚了,对方也应该多少吸取了点教训,接下来的动作就轻缓了许多。
  时何弱回一口气来。
  上完药膏,殷书欢又走到桌边端起方才放着的汤药,药匙轻轻搅动着黑褐色的温热药汁。
  药味冲天,时何弱头一偏就是想吐。
  没办法,小时候药喝了太多留下的后遗症。
  殷书欢舀起一小勺的汤药在自己的唇上沾了沾试了试温度,方才摆到时何弱的眼前,温声道:“喝罢,我给你准备了蜜饯。”
  这药味实在太冲,看过去又乌黑乌黑,实在是让人不太想喝。
  更何况,以时何弱多年喝药的丰富经历来说,这药一定奇苦无比。
  想到此处,时何弱就越发不想喝了,伸手推开自己面前的汤药。
  “你真不喝?”
  时何弱坚决摇头。
  “嗯……”殷书欢一边慢慢搅动着碗里的汤药,一边抬起眼来望着时何弱,而后突然轻声一笑,眉眼弯弯:“你若不喝……”
  时何弱被殷书欢的那一笑,笑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正琢磨着对方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之时。
  却听得门外有人叩门的声音。
  殷书欢收起自己不正经的笑容,看向门外,道:“进来。”
  殷书欢的这一系列表情变化,自是被在一旁的时何弱看在眼里,时何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殷狐狸。
  “殷神医,热水已经备好了。”进屋身着翠色衣裳的小丫鬟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好之后,又福了福身子,正欲退下时,却一抬头看见了时何弱,面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欣喜如狂,紧接着竟是喜极而泣地捂着嘴巴道:“二公子,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翠烟多担心你……”
  眸中泪光盈盈。
  时何弱有些发愣,只好有些为难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觉得对方的反应似乎有些太激烈了点。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翠烟好像还是老爷子那边的人,怎么眼下到了这边来服侍了。
  “有劳翠烟姑娘了,这有我就够了。
  ”殷书欢走到桌边,身影正正挡住身后躺着的时何弱,对着翠烟露出一个温和却疏离的笑容。
  想看的人突然被挡了个严实,翠烟有些不悦,又想起府里最近几日在流传的传言,咬着唇望向殷书欢:“殷神医,你真的……”
  “不用问了,你想的就是真的。”殷书欢还不待人家说完,便给出了答案。
  本来还含着的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翠烟向右走了一步,对着时何弱又行了一礼,声音哽咽:“二公子能醒来就好,小翠已无他愿。”
  时何弱显然对此有些无措,一时间神情有些呆愣。
  翠烟摸了摸脸上的泪,转身就是要跑,却又在跑至门前时回过了身子,望着时何弱,语气坚决道:“二公子永远就是二公子,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是老爷也一样!”
  时何弱一听更是一头雾水。
  “还有,不管旁人如何说,小翠是真心祝愿二公子和殷神医。”
  最后一句话说完,小姑娘终于抹着眼泪急匆匆地逃了。
  时何弱犹回不过神来。
  殷书欢走到门边,伸手将门合上,转过身后背倚靠着门,望着床榻上仍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时何弱,叹出一口气来,颇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难道看不出那个小姑娘喜欢你吗?”
  时何弱瞪大了眼望向殷书欢。
  殷书欢有些无力地垂下了头,半会才抬起头来望着时何弱,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的脑袋怎么就跟个木鱼似的,时何弱。”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感觉自己最近像被打入了冷宫T T,每天顶着断网抹黑码字更新都木有小天使理我
  看来是文章开始写得有问题惹,周六、周日修文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
  时、何、弱这三个字如一记滚雷打在时何弱的心尖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殷书欢,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喉结上下动了动,张嘴出声叫道:“啊……”
  可时何弱只来得及叫这么一个字,很快下一刻胸口突然爆发出一阵汹涌锐利不可抵挡的疼痛,这痛感如同一把斧头将时何弱生生劈裂开来。
  他感觉自己像被无数只手往不同方向拉扯,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活活撕裂了一样。
  时何弱疼痛难当,径直从床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捂抱着自己打滚,疼到面部扭曲,嘴里一直嚎叫不止。
  “何弱,何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殷书欢快步走过去抱起地上打滚的时何弱,急切问道。
  时何弱却觉得越发痛得厉害,而那一声声何弱更如同催命夺魂的恶咒一样,叫得他更为痛苦起来。
  时何弱逃开殷书欢的怀抱,继续在地上抱头打滚。
  凳椅被碰倒,四角梅花方桌上的花瓶被撞得摇摇欲坠。
  “砰。”花瓶落下,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殷书欢眼疾手快地抱住时何弱,两人抱做一团,滚向另一处,堪堪避过。
  飞溅的残渣碎片,砸在两人的脸上。各自划出两道伤口。
  殷书欢压在身下的时何弱犹是一副疼痛难当的样子,口中仍是凄厉的叫声。
  殷书欢皱起眉头,而后飞快出手一把捏住时何弱的下巴,口舌相衔。
  时何弱犹陷于无边的疼痛之中,意识早已溃不成军,只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入了口,紧接着好像又有什么一股暖热的气侵了进来。
  那一团气如有生命,进了口之后,划过喉道,一路直下,直冲五内。而后到心之后,又如烟似雾般地迅速散开。随着这团气的散开,胸口的疼痛也跟着慢慢褪去。
  一切感受都清晰分明得很。
  五脏六腑如同被清洗了一遍,污浊艰涩之气皆出。
  时何弱疼得脑袋糊涂,这会子骤然得到解放。身子变得清爽起来,下意识又觉得这来的一口气是个好东西,勾住殷书欢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压,接着迷糊地凑上去头,主动讨要。
  殷书欢被身下人的主动给惊得一愣,却很快从对方的动作中明白过来,那不过是无意识的举动而已。想来是那半口纯灵之气让他觉得舒服又爽利,所以这下子才这般积极。
  殷书欢眯起眼看着被自己压着的时何弱,伸出左手托住时何弱的脑袋,凶狠地堵了回去。
  唇上猛地一痛,时何弱很是不满,挣扎着就是偏头要躲。
  无奈头却是被紧紧控制住不得动弹,只能被迫受着。时何弱一个恼火,就是使劲咬了回去。
  殷书欢疼得放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指尖沾了点嫣红。
  “渡你半口灵气,你还咬我?”殷书欢又是生气又是想笑。
  躺在地上的时何弱依旧没心没肺,继续张口,似乎还想着要讨要方才那口让自己舒服的气,结果张了好几次嘴,也不过是吃了几口没什么用的空气后。才有些颇遗憾地砸吧了一下嘴,歪头睡了。
  “你……”殷书欢真是哭笑不得,瞪着躺在地上的人半天,才抱起人放回到床榻上。
  “你个真没心没肺的小老……”虎字还没出口,殷书欢就收住了话,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殷书欢从怀中拿出三枚铜钱来,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龟壳来,将铜钱丢入龟壳之中。
  “吉生吝,吝生凶,凶生悔,悔生吉。”三枚铜钱被抛出六次。【1】
  水雷屯,坎上震下。
  象曰: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2】
  春木更新之象,艰难险阻之意。
  生机与困难并存,不可操之过急,不可轻举妄动,一切顺应自然,等待时机到来。
  “果然……现在还是时机不宜吗?”殷书欢叹了口气,慢慢握拢五指,又转过身看着床榻上睡着了的时何弱。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有的人都可以叫时何弱真正的姓名,而唯独他殷书欢不可以,因为他是本身就早已看穿了时玉守真正身份的人。
  殷书欢一旦开口,就意味着时何弱的身份被彻底暴露。
  而在眼下……很显然,时何弱并没有完成他二哥的心愿。
  那么,时何弱二哥的心愿到底是什么?而在时何弱重生之后,他二哥的魂魄又去了哪里?这是时何弱的疑惑,也是殷书欢的疑惑。
  那日,他之所以在白天拦住时何弱不让他挖坟,是他知道那时—时老爷子给自家小儿子请的看墓人正在一旁盯着他们。
  若是贸然行动,怕是还没挖几下,两人的行踪就被告发了。
  殷书欢知道依着时何弱的性子,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晚上说不定就会偷偷再溜回来独自行动。
  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幸好他早已料到,偷偷在时老爷子的茶水里放了点安神香,又潜入那看墓人的家中吹了些迷魂散。
  殷书欢心里明白,挖坟这事必瞒不了多久。不过只求让它们见一见那棺材里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因为他和时何弱一样,都有着一样的怀疑。
  既然时何弱的魂魄穿错到了他二哥身上,那么他二哥的魂魄有没有可能穿到时何弱的肉身上?
  只可惜他没料到,时老爷子的防备竟是如此之深,仿佛早就认定他们会来挖坟似的。
  殷书欢皱起了眉头,却又很快摇头否决了。
  不,不是认定他和时何弱。
  而是认定—时玉守。
  殷书欢很确定时老爷子并不知道再次醒来的时玉守已经变成了时何弱,否则那日时老爷子绝不可能差点一鞭子打死时何弱。
  殷书欢想起那日时老爷子的模样—浑身发抖,手执着乌金长鞭,双目赤红。
  仿佛见到的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时老爷子对二儿子的态度很奇怪。
  这殷书欢一向知道,可他不知道,两父子之间竟能变成这样。
  当时殷书欢为了保护时何弱,又要避免时何弱的真实身份暴露,无奈之下只好在时老爷子面前表明心意。
  对方震惊生气也好,不可置信也好。
  可让殷书欢没想到的是在这些情绪表露之后,时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竟是悲悯的。
  时老爷子盯着殷书欢,声音喑哑,眼神迷茫,似乎透过殷书欢看到很久远的时光里去:“你真的……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殷书欢一时哑然。
  他当然不知道。
  殷书欢在时府的这几年,并未与时玉守有过多少交情。毕竟一个住在东合院,一个住在西角院,甚少碰得着面。
  但在其他下人口中的时玉守,殷书欢还是知道的。
  性情温雅,待人和善。
  这一点,殷书欢更觉得是时何弱的大哥—时慎守的性子。
  至于时玉守,殷书欢总觉得看不透,让人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再加上时老爷子对时玉守那格外不同的态度,殷书欢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他的兴趣又不在这,所以感觉归感觉他也没有多留心时玉守这个人。
  见殷书欢答不上来,时启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老夫只问殷公子你为何半夜要来做这事?”
  “难不成是他……是他要你同他一块来的?”时启章点了点殷书欢怀中已经昏了的人。
  “于渊想把这个东西给他。”殷书欢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上头刻着一只凶猛无比、张牙舞爪的老虎:“这块是被福泉寺开过光的玉佩,本是小少爷出征北境那一日,于渊想送给他的,只可惜……”
  时启章冷冷地看了殷书欢手心里的那块白虎玉佩一眼,突然古怪地笑了一声,望着殷书欢道:“你被他骗了。”
  殷书欢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时启章却挥手表示不愿再继续交流下去。
  “殷公子的事,老夫不愿多言。只是他时玉守是我时启章的孩子,日后我如何管教还请殷公子不要再插手了。”
  管教?殷书欢后来才明白过来。
  时老爷子知道自己那一鞭子还没有把自己儿子打死之后—做了一个更加狠毒的决定。
  他要让自己的二儿子彻底地作为小儿子的复制品存在!
  “老爷子是真不知道你活过来了还是假不知道?”殷书欢伸出手拢了拢时何弱面前的散发。
  这般不闻不问,下手如此之重……显然是不知道吧。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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