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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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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林然避得快,才堪堪躲开了李三玉那四溅的唾沫星子。
“林将军好。”那伙人欢呼了一下,由李三玉带头,一伙人,齐刷刷地,还对着林然行了个正儿八经的军礼——这套礼仪行下来,李三玉看着也没那么像是个土匪头子了。
林然沉着脸,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相信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但他的身后还有着一大堆的没有自保能力的老人妇孺,他怎么也不能露怯。
“你们是何人?”林然穿着战袍,将腰板挺得笔直,站着同众人对峙。
“爱国志士?前朝遗民?将军我一个大老粗没读过几本书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里有一封信,是您的故人要我交给您的。”李三玉挠了挠头,最后递给了林然一封信。
林然接过信,一目十行地扫完,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他将这封信小心地放入贴身的里衣内,对着李三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可愿意跟着我?”
李三玉点点头,“我等五万人,自愿投奔将军,愿随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铁真最近天天热闹得像是过年一样,毕竟铁真和大洛对峙了这么多年,虽说大洛对铁真是俯首称臣的状态,但铁真还是忍不住垂涎。那么美的大洛,那么多的粮食,那么繁荣的集市,这一切的一切,经常飘进铁真人的梦里,以至于他们在梦中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而今,大洛自己作死,一把火将一切都烧没了,这简直是天赐的好机会。铁真这边想都没想,将全部兵力集结了起来,重点只有一个,一口气吞并大洛。铁真,终于要彻彻底底地拥有大洛了,这片宝藏一般的土地。
苏远依旧是跟着于诚将军混,不过近来苏远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原因是他的顶头上司于诚最近也是其不太顺,而于诚气不顺的原因,归根结底,得到哈尔玛王子的身上。
哈尔玛王子气不顺的原因说来也非常简单,谁都知道现在的铁真是纸糊的,风一吹它就能倒的那种。哈尔玛本想极力争取自己亲自带兵前去一波将大洛给灭国,领个头等功,一雪前耻再立个功。但偏偏可汗拿出了他和林将军那一战来做文章,不允许他带兵前去,而是把这个领奖的好差事给了哈里发。
哈里发是个不足为惧的大傻个,哈尔玛本来对他也没啥感觉,但偏偏,哈里发是老五哈木扎那边的人。也就是等于,过不了几天,哈里发带着荡平大洛的功勋回来的时候,这块功勋,最后是别在哈木扎的身上的。
这是哈尔玛所不愿意看到也不能够接受的,可汗终有一天会死,到了那时铁真已经一统中原,而可汗死后,到底是谁来继承他的遗产呢?哈尔玛因此将没能去成大洛的气撒在了于诚的身上——于诚是他手下的得力将领,但于诚不管是爵位还是功勋都太不够看,因此才会被哈里发抢走了这份肥差。
于诚惨遭无妄之灾,满肚子的窝囊气,又只好往自己的手下撒。于是说苏远等这一批手下就不幸成为了于诚的出气筒。
只可惜苏远手下没什么低一级可以发脾气的人,苏远也做不出这种拿别人撒气的事,太不理智也太难看了一点。大洛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的的确确是苏远从未料到的,他预谋好一切,哪知天意弄人,这突发的变故将他全盘的谋划都变成了一场空,像是一个痴人所作的妄念。
苏远虽然自恃心智坚定,但听到大洛就是那么可笑地亡了国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想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洛早就该无力回天了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这群人,一个一个的,还在苦苦挣扎呢?
还好,没几天,消息灵通的夏老板比铁真大军的探子更快地告诉了他来到大蒙后的第一个好消息,虽然不知道大洛是如何以少胜多的,但确确实实的,大洛军将二十万铁真军一同拖入了地狱里。尤其那还不是普通的,什么鸡零狗碎都拉来充数充出来的二十万大军,为了一把攻破汴京吞并大洛,这二十万个个都是铁真军队里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兵强将。
苏远前两天还觉得天意弄人,命运怎么着都不打算将好脸色给他看,没想到夏老板这只报喜鸟一来——他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了命运的垂青。苏远忍不住想,他和张梓淇的两年之约,说不定就能赶上了呢。
夏青玉近来,难得能在苏远脸上看见什么喜色,毕竟于诚实在是难伺候,铁真的人空有一副高大身板,还排外。夏青玉看着苏远经常会忍不住想那卧薪尝胆的勾践,但勾践是身负亡国之恨,而苏远,夏青玉怎么也想不明白,苏远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拼。他还是个盲人呢,每次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够磕磕碰碰的,是什么使他这么执着,又是什么将他牵扯到多年前的旧事里去,更是什么,让自己临阵倒戈,去为这个人跑腿?
夏老板想不通,只好将一切都归结于商人敏锐的嗅觉。他站在苏远的面前,把该交代清楚的东西给说清了,又把苏远吩咐他的事情给认真记下后,还是把手中那包点心递给了苏远,“路过扬州买的,味道应该和姑苏差不了太多?”
苏远接过这包点心,掂量了一下,还挺沉。大概是糕点之类的东西。苏远在姑苏一直都在努力让自己活得简单一点,什么都不去想,可能是有点矫枉过正了,于是在夏老板的眼里那会的他大概是个眼里除了吃什么都没有的怪人。苏远想起姑苏,笑了笑,真情实感地和夏老板道了谢,然后说,“你这次找个由头去金陵吧,把家产什么的都带过去,以后的那里会比汴京还有繁荣。别回来了,以你的本事,不管在哪里都可以活的很好的。”
夏青玉一直觉得自己是苏远在铁真唯一的倚仗,而事实上从夏老板对于苏远的观察看来,在铁真的话,自己基本就是苏远的眼鼻。他能隐隐感觉到,苏远在大洛内是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势力的,但很显然,这份势力没能渗透进铁真来。苏远孤身一人来到铁真本身就是一种只身穿龙潭虎穴的作死行为了,难得将自己给策反了,居然还不好好利用榨干全部利用价值,现在甚至提出要让自己早点走,那他一个瞎子待在这里做什么,送死?
夏青玉再次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都喂了狗,他看着苏远那张和往常一般波澜不惊,凉薄到可恶的脸,实在是有种冲动将此人就地开膛剖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夏青玉忍着火气,问道,“我要是走了你要怎么办?你想做什么?难不成苏兄就可以放话道铁真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苏远手里还捧着那袋点心,他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夏老板为何骤然发难。然后苏远开口缓缓道,“不是,只是你还待在铁真,我恐你会有危险……”
苏远话还没说完,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他将原本的话压下腹中,组织语言重新说道,“我,我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的,我还和一人有约,我要回到汴京……”
日上三竿,光从纸糊的窗里透了进来,照得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
张梓淇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还是觉得有光,更何况在这个渐渐变暖的天气,大上午蒙个被子蒙出他一身的汗。张梓淇终于是睡不下去了,像个僵尸一般突然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双眼呆滞,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认不出苏远和他两个人共同的家来了。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魏晋时期,有位五柳先生,写了篇桃花源记流传千古。桃花源,是这么一块地方,它避世,安逸,闲适。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张梓淇从床上坐起,看着这个熟悉的屋子,茫然地环顾了一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桃花源记》来,他爹张相虽然脾气又臭又硬,平生最爱的事就是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和别人跳脚,但意外却是五柳先生的狂热粉丝。小时候的张梓淇不受宠,为了让自己的老爹更喜欢自己一点,非常认真地背了不少他的诗作。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阳光刺眼得有些过分的上午,小时候那些不知道算开心还是不开心的记忆就这么钻进了脑子里。
张梓淇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哪里空了一块,以至于他迫不及待地想寻找起苏远来。这里是他和苏远的家啊,张梓淇的记忆慢慢回笼,他记得苏远早上起来的时候说过要买点猪肉来蒸夹沙肉,据说是姑苏那边的做法,做出来的肉是甜味的。
甜味的肉和苏远都是张梓淇的期待,他终于不觉得心里哪里空空的了,他从床上起来,打算做点张小爷力所能及的事。张梓淇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他意外地积极,不但打扫了房间,将衣服给收拾着洗了,最后甚至把地给拖干净了。
将这么多事情给做完后日头已经转到天空的正中央了,张梓淇从后院的井里打了桶水,摸了把脸,进厨房,看见了苏远给自己留下的午餐。
一碟凉拌小黄瓜,一碗茄子烧肉,还有一大碗白米饭,三个碗被仔细罩在了锅里,防苍蝇又保温。但苏远大概没料到张梓淇起得如此之晚,也没料到张小爷起床后不务正业,不吃饭,瞎忙活了一通,以至于饭菜都放凉了。
张梓淇正觉得热,冷饭冷菜吃着也觉得津津有味,但不巧的是,他吃的时候,正好苏远回来了。苏远一手拎着在集市上买的肉,另一手拎着在路边商贩那里挑了好一会的芋头,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配料,两只手拎得满满当当,以至于推个门都很费力。
张梓淇吃着饭,因为饭是苏远留下的,所以吃得格外认真,仿佛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常小菜,而是难得一吃的上品珍馐。他还在细细地吃着,夹了块茄子放在嘴里,茄子炖得软烂,入口即化。因此这般他便没能注意到苏远回来的声响。
直到苏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在了还在吃饭的张梓淇面前,他才缓缓抬起了头,对着苏远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苏远站在他面前,背着光,虽然脸上的波澜不大,但张梓淇盯着他紧皱的眉还是知道苏远此时正在生气。准确点来说,苏远非常生气。
苏远一把从张梓淇手中将已经凉了的饭菜夺了过去,说道,“这么凉的东西,吃了也不怕胃疼。你怎么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还不早起,又爱晚睡,不能喝酒又贪杯,还不爱添衣服……”
苏远皱着眉像一个老妈子一般地絮絮叨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犯规,张梓淇贪恋地盯着他的脸,嘴里还有口饭没能咽下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咸的他都有些齁着了。
张梓淇颇为艰难地咽下了那口饭,然后又试图扬起嘴角对这个苏远笑一笑,可他笑不出来,当他将桃花源想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和那位许倧前辈遇上了一模一样的事情,他们都被困在心里最贪恋,最求而不得的事情之中。他在心里画了块方寸之地,将这个虚幻又美如泡沫一般的梦覆盖在上面,最后把自己困在了其中。
张梓淇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还在絮叨的苏远,苏远的身体很冰,本能一般地回抱住了他,还拍了拍肩,才拍一下,背后传来的力道就这么逐渐消失了,张梓淇眼睁睁看着苏远就这么在自己的怀里化作一堆轻飘飘的齑粉,像是一缕幽幽的清风拂过脸颊,而这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大梦,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随着苏远的消失,这里所有的幻象都慢慢褪去,显现出了他的本来面貌。于是张梓淇发现自己刚刚那个打扫的一尘不染的院子不见了,但他依旧站在一个院子里,他脚下踩着枯败的落叶,身边是一个枯死的老树,树下还有着一个颇为眼熟的石桌——这是他和苏远住过的地方,苏远曾经的牢笼。张梓淇一瞬间百感交集。
他抬起头,树上还挂着个已经坏掉了的鸟笼。那只只会说恭喜发财的蠢鹦鹉不在了,那个喂养鹦鹉的人也不在了。
张梓淇不知他自己是怎么走出汴京城的,汴京城内的一切都毁掉了,所有在城里的活物,只要是有一口精神气的东西,通通都死绝了,这座城也可以说是废掉了。
张梓淇本人可以说是摧毁汴京的最大的罪魁祸首,但为什么,最后偏偏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张梓淇想不通,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所谓的天道,绝不会放过他。
过了没两天,铁真的倒霉探子正式向可汗通报,哈里发所带领的二十万精兵折煞于汴京,全军覆灭。由于这个倒霉探子带过来的消息着实是太难以令了下耳,尤其他还边禀告还边浑身打着抖,仿佛他不是通报文书,而是和恶狼在对峙。很显然,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所以将打探来的情报说完后便被盛怒的可汗踢出去祭天了。
祭这么一个倒霉探子自然是不够可汗塞牙缝的,哈里发已死,跑到他的坟墓边将他骂一顿显然不现实,更何况那还只是一座普通的衣冠冢。但哈里发背后的哈扎尔这一顿骂自然是跑不了了。可汗骂完了哈扎尔,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儿子哈尔玛。哈尔玛和哈扎尔是他最为看重的两个儿子,一直以来做得都很不错,哪知两个儿子都在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软弱可欺的大洛军上栽了跟头。哈尔玛虽然不成器,但好歹将最难缠的林将军给杀死了,这个哈扎尔平时说的好听,怎么关键时刻会这么不着调,二十万大军,就这么被大洛拿下了?
铁真可是马背上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江山,看这两个傻儿子的样子,只会窝里横,平时争宠斗狠不留情面,关键时刻却是这么的靠不住。他们得怎么守住我铁真的河山呢?可汗难得陷入了沉思,他忍不住想到了他前不久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写的文章,哈尔玛的手下,曾说过要借大洛的制度,来一改铁真的风貌,杀一杀那些个膘肥体壮的贵族的锐气。可汗之前一直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瞎改,更何况大洛这个每天都像是吊着一口气坚持着不死的国家,积贫积弱,看着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地方。
可汗他书读得不怎么多,还有很多书是后来当上了可汗稳定局势后被逼无奈看的,因此他很不吃大洛朝堂那种文绉绉的风气,也经常因为这看不太惯他那惺惺作态的儿子哈尔玛。但可汗看完了那篇文章后,突然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大洛要不是制/度好,怎么可能撑得到现在呢?
再过一天,苏远和哈尔玛一块,被可汗亲自召见。
大鱼上钩了。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苏远在大蒙待了好几个月,从深冬待到气温回暖的暮春时节,总算是见着了铁真的最高统治者,可汗。
可汗是个高大的男人,又高又壮,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曾徒手与草原上的王者野狼博斗过,至今在肩上还留着曾被狼咬伤的疤痕。如今虽然已经年迈了,但眼不花耳不鸣,一双利眼看向人时仍让人心底忍不住一颤。可汗召见自己的儿子和亲信,由于打着看儿子的幌子,搞得相对随意一些,也没让两人整些什么礼节,挥一挥手就让两人坐下了。
苏远由于看不见,体会不到可汗那个传说中鹰一般的可怖眼神,颇为淡定自若地在布好的桌子边坐下,还端起铁真的特产奶茶喝了一口。这边的奶茶是偏咸口味的,和苏远素来爱喝的苦茶没半点相似之处,苏远一开始喝不惯,现在喝习惯了,倒觉得这种茶别有一般独特风味。可汗这边无论是什么吃食自然都是最好的那种,奶香格外浓郁,苏远面上波澜不惊,板着一张脸没忍住多喝了两口。
与他一同被召见的哈尔玛王子,因为从小在自家老爹的压迫下长大,哪怕平时再怎么横,一旦见着了自家的老爹,便好像是被人拿捏住了身上的逆鳞,分外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怎么敢大喘气的那种。虽然他已经是这么大个人了,但还是忍不住害怕可汗随时掏出棍子往他身上招呼一下——由此可见,哈尔玛小时候没少挨打。
可汗见哈尔玛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到了自己近期一直忧心的事情,不由怒火中烧,可旁边毕竟有个汉人在场——他将汉人和铁真人之间分得极其清晰,就算他捏着鼻子承认了汉人的文化,但在可汗的心底,汉人天生就是下等的,是比奴隶还要低一等的人。让一个汉人看他教训傻儿子这种笑话,可汗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于是可汗只是暗暗地横了哈尔玛一样,然后对着苏远问,“我这里有篇关于铁真要如何逐步取消贵族制度,建立中原的皇帝为尊?这里你写的吗年轻人?”
苏远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在下不才,只是将近几个月对于铁真的一些浅显想法写了出来,能被您所注意到真是不胜荣幸。”
可汗点了点头,“我不喜欢整这些虚的,不过这是你们大洛人的老毛病,我也知道。你别光嘴上说,现在我将权力给你和哈尔玛,你们要怎么做?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哈尔玛难得见可汗夸自己,还要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他早就打算好好锉一矬那些个贵族的锐气,然后在铁真大力推行汉化,学中原人的服饰,制度,语言,然后统治整个中原。由于多年梦想一朝有望成真,哈尔玛感觉自己有点飘,恨不得拍着胸脯和他的老爹说,你把这事交给我,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苏远跟在哈尔玛身后,低眉顺目地回到了大蒙,像条无比温顺又不引人注目的影子。
回到大蒙,哈尔玛摩拳擦掌,一边盘算着到底该拿谁开刀,一边忍不住好好打量起苏远了来。哈尔玛记性还算不错,这又是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带来的人,印象自然是深刻的。虽然由于一开始的见面导致哈尔玛对他的感觉颇有些不愉快,但正如中原古话里说,是金子总算是会发光的。他待在于诚那个不怎么中用的废物手下,还能有这样一番作为,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苏远立在一旁,声都没吭一声,哈尔玛就这么全靠着脑补地帮他把神秘莫测的高人形象给立了起来。靠着这个高人形象,苏远强行来了一个三级跳,一口气变成了哈尔玛的贴身幕僚。
靠着哈尔玛,苏远才算是对铁真有了一个大体上的了解。别看现在的铁真四处征战,雄踞一方,但曾经也是个苦出身。铁真最初占着的地盘是西南边陲,西南那个地方,多奇山怪石又多雨,没土没田的,人民也不怎么开化。大洛的前朝大唐,因为比大洛实力要强大的多,将这一块地方收入了边疆内部,但也不知道该拿这群山上刨食的野猴子怎么办。于是干脆派个不受宠的臣子过来管着,保留当地的族长部落制度,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唐敢就这样放手不是没有原因的,第一,西南部族不怎么群居,比较喜欢各搞各的,又没多大,成不了什么气候。再说,那会的大唐,疆域浩瀚无边,万国来朝,排场大得很,怎么也不可能在意这么点小小的边角里的部落们。
后来大唐从内部开始衰亡,哪里都是战争,有人想着要复兴大唐,又有人打算一口把大唐给吞了,还有人想着要怎么自立门户在乱世里捞一笔……总之大家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惨兮兮的。包括那会铁真最初的雏形。
铁真是很多个部落的联盟,原因是那会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哪里都在打仗,铁真的各个部落固守在这穷乡僻壤里面,一是没有出路,二是万一碰上了什么打着起/义/军名号的流氓,一个个小部落一个搞不好,说不定还会被灭族。
为了生存下去,各个部落的酋长捏着鼻子和别的部落联合在一起,为了争夺大部落的统治权自然又是一番争斗,最后争斗的结果出来了,西南边陲的穷乡僻壤里,诞生了一个打着起义军名号的少数民/族/政/权,这个新的草台班子,一开始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家劫舍抢东西,当土匪。由于发家手段过于不堪,至今仍有个别胆大的人士抓着这点嘲笑铁真。
后来天下渐渐安定了下来,这块地方由于地理位置,着实不像中原那般那么令人垂涎,新生的大洛也没本事来管这块又穷又小的地方。铁真就这么休养生息地一直待在这块地上。因为是从部落酋长进化来的,铁真学着附近大蒙的制度,也跟着推举出了自己的可汗,然后接下来的则是论功行赏,当年的酋长们成了各个贵族,平民们还是平民,奴隶还是奴隶,非要说的话,还是不开化。
铁真的突然发家之路就是北洛被高兰大蒙同时围堵住的那会,北洛亡国,高兰大蒙拖延时间太长,铁真大军带着兵器浩浩荡荡,以雷霆之势荡平了大洛,高兰,大蒙。三个国家,一块将这个废物点心一般的小国家给养肥了。这此之后,铁真才一家独大。
铁真一家独大后,内部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毕竟铁真的军队不同其他,铁真的军队里最多的是奴隶,奴隶立下的赫赫战功,最后的既得利益者却是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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