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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为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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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阿贤,深宫里娘娘的名讳,我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赵昭仪的闺名我们不知道,但是她的姐姐——”张严插嘴道:“我听说啊,当今的皇太后,也就是先帝的皇后,舞姿轻盈如燕飞凤舞,曾有‘飞燕’之称。你说,这舞姿有多美才……”

后面的话董贤没听清楚,脑中全是一个名字:飞燕?姓赵,有个受宠的妹妹,还在汉朝,那莫非是……赵飞燕?

对于汉朝的历史,除了众所周知的汉武帝之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赵飞燕姐妹。赵家姐妹宠压后宫,淫乱媚主,不仅不许成帝宠幸他人,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容不下,以至于汉成帝至死也没有留下子嗣,只好立侄子为太子。现在成帝驾崩,新皇登基,这个新皇——应该就是历史上的汉哀帝,而哀帝……

董贤一个激灵,手里的茶泼了一身也恍不自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哀帝就是“断袖”一词里的主人公,另一个主人公是——董贤。

“阿贤,你怎么了?衣衫都湿了。”周绍惊讶的看到董贤身上湿了一片忙关心问道。

“哦,”董贤回过神来,强作镇定道:“你们继续聊,我回去换件衣服,先告辞了。”

“也好,早点回去换了吧,免得着凉。”周绍点点头道,张严也随声附和道:“路上小心。”

“嗯。”

下了楼,走在街上,董贤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正是哀帝时期,自己这个身子的主人又恰好叫董贤,如果真按史料上所写,董贤与哀帝……

使劲拍了拍头,董贤强迫自己镇定点。

不知不觉走到董府,远远的,董贤就看到一个身影在董府门前焦急的走来走去,于是不确定的唤道:“显明?”

“大哥!”王昭听到他的声音惊喜回头。

董贤忙上前几步走过去,道:“来了多久了?有事找我?”

“没多久,”王昭摇摇头,递上一包东西,看到董贤疑惑的眼神时,开口解释道:“这是家里做的粽子,过几日就是端午,娘让我带过来一些给大哥尝尝。”

董贤接过,箬叶夹杂着糯米的香味迎面扑来,不禁赞道:“好香。”

王昭顿时眉开眼笑道:“娘还说,若是大哥有空,就请大哥到家里坐坐。”

董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有去看她老人家,干娘身体还好吧?”

“娘她——”

王昭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的董贤心中一紧:“出什么事了?怎么也不来告诉我?”

王昭收起笑,眼中现出恳求之色:“大哥,你要是有空,就帮我劝劝娘。”

“怎么了?”董贤看他如此神色,不由担心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娘这段日子一直催我去从军。她身体不好,行动又不方便,我怎么能离开?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她?我跟她讲道理她又不听,反倒骂我不孝,说我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她的话都不听……我实在是……”王昭黯然的垂下头。

董贤听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样吧,过几日我去劝劝,问问干娘的想法。”

“嗯,娘一向很听你的话,你要是去劝,她肯定会听进去的。”王昭稍微放宽了心,道:“那我先回去了,大哥你记得吃粽子。”

“嗯,去吧。”董贤看着他的身影转了几个弯消失,才转身提着粽子回府。

“咦,少爷,你手里拿的什么?”一进门,锦铃就迎了上来好奇问道。

董贤提起来在她眼前晃晃,笑着逗她:“好吃的。”

锦铃皱起鼻子使劲闻了闻,拍手笑道:“我知道了!粽子!是不是,少爷?”

董贤将粽子递给锦绣,笑道:“是,小机灵鬼。”然后又对锦绣说:“晚饭就吃这个了,给我剥上两三只,其余的锦铃你们两个分了吧。”

“是。”锦绣接过粽子下去。

锦铃给董贤倒了杯茶,说:“少爷,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子。锦铃要是能一辈子都待在少爷身边就好了。”

董贤戏谑道:“要是让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你肯定恨死我啦。”

“怎么会?锦铃高兴都来不及。”

董贤喝了口茶,悠悠说了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锦铃瞬间明白过来,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跺了跺脚,嚷道:“少爷你欺负人!”

董贤哈哈一笑,说:“好了好了,你去看看锦绣怎么还没弄好,我都要饿坏了。”

锦铃领命一溜烟的跑下去。董贤端着茶杯的手停留在唇边,慢慢收起笑容。

是夜,月亮透过窗户洒下一片如雪似霜的柔光,董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发呆。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乱在一起,想要整理却毫无头绪。

对于汉哀帝和董贤,董贤也仅知道那个“断袖”的典故。据史料记载,哀帝一日午睡醒来,欲起身时发现衣袖被董贤压到了,为了不惊醒他,遂挥剑小心割断了衣袖才放心离去,由此可见对其的宠爱。

董贤愈想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有些怪怪的,况且史书上形容董贤是“性柔和”“善为媚”,也就是说举止行为像个女人,像女人的男人……

下意识的,董贤拿起铜镜看了看,镜中之人眉眼温润,长相虽然不像金庸小说里的乔峰那样有男子汉气概,但也绝对不会被错认为女人。

于是,董贤自我安慰了一番:也许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不可能那么巧……

心思一旦放开,睡意立即席卷而来,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没过一会儿,进入了黑甜梦乡。
第八章
“是阿贤吗?快进来吧。”王夫人听到脚步声,忙起身迎道。

董贤上前一步扶她坐下,道:“干娘,你坐着便是,无须跟阿贤这么客气。”

王夫人脸上浮出笑意,道:“好,一起坐。”

待几人都坐好,锦铃上前献上手里的东西,笑嘻嘻道:“夫人,这是锦铃自己绣的香囊,里面特意装了丁香、薄荷、紫苏等散浊化湿的花草,过节图个吉利,请夫人收下。”

王夫人温和笑道:“锦铃真是越来越乖巧了,老婆子眼睛不好,多亏你心细,还记得给我们准备香囊。否则,还真就这么忘了呢。”

锦铃嘻嘻一笑,凑上去给她系香囊。

董贤闲着无事,便拿起另外一只,对王昭笑道:“还是这小丫头机灵,我只记得吃粽子,都没想到还有这回事。来,大哥帮你系上,就当是赔个不是。”说着就侧过身动手绕过衣带系了上去。

王昭任由着他系,无意间瞥见他因露出的一大截白皙脖颈,心中突然一动,不由往他身边凑了凑。
热热的气息扑在耳后,董贤怕痒的笑着躲开,问:“怎么了?”

王昭忙收起心思,装作好奇道:“唔,大哥,你身上擦了什么?这么香?”

“香?”董贤疑惑的低头闻了闻,道:“没什么啊。”

王昭看他全然无所觉的样子,索性凑近,双手环住他,把头埋进他肩膀里一阵乱嗅,赖皮道:“大哥是不是藏了花瓣在身上?”

董贤呵呵笑着躲开他小狗似的举动,说:“我一个大男人藏花瓣干什么?”王昭不信,仍抱着他左嗅右嗅。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董贤突然道:“哈!我知道了,大概是兰汤的味道。我出门前沐浴了……哎——显明,别、别闹了,哈、哈哈——”

一番玩闹之后,王昭倒是面不改色气不喘,董贤却是极惨,因为笑的太过,脸上红彤彤的,额头也现出晶莹的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许久。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时看到锦铃正捂着嘴偷笑,顿时大觉尴尬,于是恶狠狠的威胁王昭:“好大的胆子!敢这么戏弄大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昭丝毫不以为意,心情大好的起身倒酒,端起送到他手里,转移话题:“大哥,这是我自己酿的桂花酿,你尝尝。”

“昭儿酿的酒可是比西街那家酒铺的酒还好呢,阿贤你快尝尝。”王夫人也忙搭腔。

看着杯中晶莹澄亮的液体,董贤小心抿了一口,入口绵甜,并不像普通白酒一样辛辣刺激,于是一饮而尽,真心赞道:“真是好酒。”

王昭又给他倒了一杯,道:“这酒虽甜,后劲却足,大哥也不要多喝。”

刚刚玩闹消耗了不少力气,董贤现在正口渴的厉害,哪听的进去劝告,咕咚咕咚又一口喝掉,放下酒杯舔了舔唇,道:“你别小看大哥,我的酒量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来,再给满上。”

王昭无奈的抬手倒酒,王夫人笑道:“今日过节,正是该多喝一些。醉了也无妨,天色尚早,睡一会儿再回去。”

“显明——”董贤得到支持,得意的斜睨王昭一眼,道:“你应该跟干娘好好学学才是,你看,干娘多爽快。”

王昭见他已有些醉意,便不再倒酒,只夹菜给他,道:“大哥,娘的手艺,你多吃点。”

果然,董贤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到饭菜上,跟王夫人说起菜式来,席间妙语连珠,欢声笑语不断。

虽然有些醉意,脑子还是清醒的,董贤见气氛恰好,便趁机问道:“阿贤有个问题困惑已久,想请干娘解惑。”

王夫人笑道:“什么问题能难得到阿贤?先说来听听,看干娘能不能帮得上忙。”

“干娘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不瞒干娘,阿贤现在的年纪,正是为国效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年轻人嘛,总是少不了一番雄心壮志。可是,该走哪条路子去拼搏,我心中却是有些犹豫不定。依父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军营投军,但是……”董贤自嘲一笑,道:“依我自己的性格,我觉得还是读书来的好一些,干娘你怎么看?”

王昭一听他开口,便知道他要说从军的事情,早提起了精神专心听着。果不其然,董贤说的就是此事,然而却不直接点破,只旁敲侧击一番。这样一来,既能探清娘心中是怎么想的,又能避免直接跟她起冲突,确实是上策。

王夫人道:“合适不合适,只有去了才知道。天底下父母的心思都差不多,没有不疼儿女的爹娘。去军营,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们出去见见世面,知道普通老百姓的难处,体会驻守边疆将士的辛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们好,让你们知道,多读书也不见得就是好事,纸上谈兵终究还是比不得亲身躬行。见识的多了,以后为人处事,做官办案自然就有经验了。”

“干娘说的,阿贤都知道,只是现在祖母久卧在床,阿贤怎么舍得离开。”董贤叹了口气道。

王夫人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王昭立即心虚的低下头,听她说道:“生老病死皆有命数,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命数到了,你就算守着又能怎么样?若是只留在家中为琐事劳累,整日里计较家长里短,何时才能光耀门楣?

董贤看了眼默默听着的王昭,道:“阿贤明白了。”

一时气氛有些压抑,王夫人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方笑着对锦铃道:“端午节没有雄黄酒怎么行,丫头,你帮我去西街张记买坛雄黄酒。”

锦铃心思活跃,知道这是要避开她说些隐秘的话题,于是笑嘻嘻道:“夫人吩咐,锦铃马上就去。”

耳听着锦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董贤王昭两人各藏心事,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王夫人突然温和唤道:“昭儿。”

“娘,”王昭忙起身到她身边半跪,低着头道:“昭儿错了,不该误解娘的一番苦心。”

王夫人道:“这不怪你,是娘没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想要待在娘身边照顾娘。但是,娘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这么大了,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王昭仰头看着她的姣好的面庞问道。

王夫人为他顺了顺衣衫,道:“其实你爹没有死。”

“没有死?那他是谁?这么多年怎么不来看我们?”王昭震惊之下一串问题脱口而出。

“他或许并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王夫人捋了捋额边的秀发,道:“当初也是我心高气傲,一念之差带着你离开,委屈你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让你去从军,是想有一天你能够建立一番业绩,将来去找你爹时不至于让人看低。”

“娘,我爹叫什么?”王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王夫人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董贤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喝了些酒,屋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干娘你们慢慢聊。”说完起身推门出去,还顺手把门关好。

王夫人过了一会儿才道:“昭儿你过来。”

王昭听话的凑上前,听到她在耳边说的名字之后一脸不可置信道:“娘,怎么会是……”

“昭儿,”王夫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娓娓道来:“娘当初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踏春游玩时碰到你爹,便与他私定终身。然而,等我有了身孕之后才发现他早已有了妻室,我不愿与人共享一夫,便决然离开他回到你外祖母家里。你爹多次来找我回去,我那时心高气傲,哪儿咽的下这口气?逼得急了,我就想带着你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你外祖父外祖母一生就只我一个女儿,自然是疼爱的紧。他们也曾劝过我,后来见我心意已决,索性变卖了家产同我一起搬到云阳来。再后来,他们相继去世,我因伤心过度伤了眼睛,我们家就渐渐没落下来。如今,你也大了,娘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

“娘!”王昭打断她,道:“昭儿被娘含辛茹苦养大,怎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亲娘?娘时常教导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昭儿时刻记在心里,从不敢忘记,娘现在这么做,是要昭儿做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吗?”

王夫人叹了口气,半晌苦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跟娘年轻时候一样的脾性。娘让你去找你爹,并不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娘的身子自己明白,要是哪天娘不在了——自己一个人生活有多辛苦娘清楚,所以娘想趁还在的时候看到你有个好的去处。这样,以后娘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得下了。”

“娘——”王昭扑进她怀里,道:“昭儿不要什么爹,只要娘就好了,娘要是放心不下,还有大哥……”

“昭儿!”王夫人严厉斥道,感到怀中之人猛然一颤,心中不忍,又温和道:“我知道阿贤是个好孩子,这两年他帮了我们不少。虽然他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们受人恩惠的,岂能不明白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就算是亲如兄弟,哥哥如此真心对待,你就没有想过要为他做些什么吗?”

王昭顿时愣了,回想起来,他确实没有为大哥做过什么。

王夫人见他有些犹豫,便道:“此事以后再说吧。阿贤在外面待了不少时辰,快去把他叫进来吧。”

王昭应了一声,起身推开门,一眼便看到董贤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正睡得香甜,柔和的阳光透过层层梧桐叶落下来。

风吹叶动,点点光晕调皮的跳来跳去,映着董贤那张因醉酒而绯红的脸,王昭嘴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笑容,回头道了句“大哥睡着了,我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王夫人点点头,王昭拿了件薄衫,轻手轻脚走过去细心为他披好,又看他睡的香甜,索性坐下侧着头专心看他的睡颜。

恰好锦铃回来,刚进去就兴高采烈嚷道:“雄黄酒来啦!”

王昭忙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锦铃看到他身边睡着的董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好在董贤并没有醒来,脑袋在交叠的手臂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到月沉西山才悠悠醒来,一睁眼看到不是自己平时睡觉的地方,董贤一时有些茫然,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

耳边传来两声轻笑,董贤抬头,看到锦铃和王昭,脑子这才运转起来,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有些赧然道:“我睡着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反正无事,大哥多睡会儿又何妨。”王昭嘴边挂着笑意道。

董贤接过锦铃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我送大哥。”董贤也不推辞,由着他送。

桂花酿的后劲果然大,即使睡了一觉,还是头轻脚重,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眼看着董府就在眼前,王昭道声告辞回去,董贤便强撑着自己往府里走去。

跨过大门,转过回廊,再穿过花园,耳听得锦铃一声惊呼,却是已经结结实实撞上了人。董贤捂着额头吸了口气,便忙低着头赔不是。

“哪里去了?一身酒气。”被撞的那人一开口,董贤便觉得头更疼了。勉强笑着抬头,恭敬喊道:“父亲。”
第九章

“哪里去了?一身酒气。”被撞的人一开口,董贤便觉得头更疼了。勉强笑着抬头,恭敬喊道:“父亲。”

董恭皱着眉道:“今日家宴上,老夫人等你许久,还不快去。”

董贤应声便走,董恭又道:“这几日哪都不要去,在家收拾一番,过段时间随我去长安。”

“长安?”董贤停住脚步,回头不解问,“去长安做什么?”

董恭冷声斥道:“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哪有世家子弟的样子!若是到了长安,还是如此,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董贤忙低下头做出一副悔悟的样子,道:“孩儿知错了。”

董恭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再说话,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留下董贤站在那里,左思右想又是哪里得罪他了。说也奇怪,穿越成董贤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他这位名义上的亲生父亲跟他碰面并不多。然而每次碰面却都是沉着脸,总能找到理由大动肝火斥责他一番,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丁点小事,从来没有笑脸相迎过,导致董贤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锦铃提醒道:“少爷,去老夫人那里吗?”

董贤回神,闻了闻自己身上,问:“我身上的酒味重吗?”

锦铃如实点点头,道:“要不少爷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去老夫人那里?”

董贤想了想,道:“算了,还是直接去吧。免得老夫人等得心急。”说着便抛下刚刚的疑惑,径直大步向老夫人院里走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笑声,董贤掀起珠帘,笑道:“什么事惹祖母这么开心?也说给孙儿听听乐一乐。”

老夫人听到声音,便知是他,笑着招手:“贤儿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我们正在给燕儿挑夫婿呢。”

“祖母——”软软的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嗔,董贤这才发现屋里除了老夫人之外,还有两个比他年纪稍微小点的孩子,想必就是二夫人所生的孩子了。

女孩子长的白白净净,极为秀气,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纯真,这会儿被老夫人的的调笑羞红了脸,越发显得楚楚可爱。男孩子比他稍微矮上那么一点,身子骨却比他结实,看着就觉得厚实有力。

董贤顺着老夫人的话笑着说:“妹妹今年才多大,祖母就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啦?”

老夫人道:“早些看看好好挑选挑选,免得以后晚了被别人挑走咯。”

董燕跺了跺脚,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道:“燕儿要陪着祖母,不嫁人。”

“傻孩子,”老夫人笑道:“哪有不嫁人的丫头,我活到这个岁数,也没什么好惦记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的婚事。还有贤儿——”说着目光转向董贤,无限柔和。

“祖母有话尽管说,贤儿都听着呢。”董贤坐到她身边道。

老夫人点点头,接着道:“要是有生之年能看到贤儿娶妻生子,我就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了。”

董贤握住她枯瘦的手,道:“祖母寿比南山,一定能看到孙儿娶妻生子。”

“老咯老咯,”老夫人感慨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转移话题:“贤儿今日去哪里了?满身的香气,是喝了酒罢?让我猜猜,是——桂花酿?”

董贤笑了笑,道:“祖母的鼻子真是灵得很,今日朋友相邀,便小喝了几杯。没想到,入口醇甜的酒,后劲却厉害,孙儿足足睡了一个晌午才醒呢。”

老夫人哈哈笑道:“真是个呆孩子,再甜的酒也是酒,哪能当茶喝。”

董贤故作委屈:“孙儿以前不是没有喝过吗?这次长了记性,以后就不会了。”

老夫人宠溺的看着他笑,董贤想起董恭刚说的话,于是问道:“祖母知不知道,父亲让我跟着他去长安做什么?”

“你呀!”老夫人使劲点了下他的额头:“说你呆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冤屈了你。你这孩子,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怎么行哟!”

董贤厚着脸皮的往她怀里钻了钻,反正这身子年纪还小,撒撒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夫人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前段日子下圣旨升你爹做了御史,御史是为皇上办事的,自然要到国都去。这几日家里都忙的底朝天了,就你一个呆子,还什么事都不知道。要你跟着去,是学堂里老先生的意思。”

“老先生的意思?”董贤从她怀里抬起头满脸不解:“他怎么想到让我去长安?”

老夫人道:“老先生前几日特地到家里来,跟你爹提起,对你赞赏有加,说你天资聪颖、机灵懂事,是个可造之材。还亲自写了封信向太傅引荐你入宫做官,说凭你的才学,将来定能位极人臣,做出一番大事业。”

入宫?董贤心中一惊,要是入宫,就不可避免要跟皇帝碰面,虽然还不确定历史上的那个董贤是不是自己,但是为防万一,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杜绝一切可能性。

想到这里,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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