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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为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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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铃点点头匆忙跑出门去。王昭去洗帕子,回过身的时候,董贤已经踢了被子,正紧闭着眼睛两手胡乱摸索着去解衣带。王昭一惊,丢掉帕子两步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董贤哪里肯听话,挣扎着要脱衣服,两人撕扯成一团。

好不容易制止住董贤,王昭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拉过被丢在一边的被子为他重新盖上,却在盖到一半时愣住了,刚刚只顾着架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动,这会儿才发现,不知何时领口处衣衫大开,露出里面光洁平坦的一片肌肤。

王昭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着魔似的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吱呀”一声,门的响动惊醒了他,回过神来,手已经触到了衣领。

外面响起锦铃的声音:“醒酒汤好了,王少爷你先把少爷扶起来吧。”

王昭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脸颊滚烫滚烫的,迅速为董贤掩好领口,坐到床头扶他半坐起来,正好锦铃端了茶盅过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完,又小心扶他躺下细细掖好被子,王昭便逃也似的起身告辞。

锦铃心中奇怪,也不好多问,刚送完王昭回来,就有小厮过来传话说宫里诏董侍郎进宫。

锦铃闻言立刻把王昭的事丢到脑后去了,慌里慌张的去叫董贤:“少爷,少爷,快醒醒,出大事了。”叫了半晌,董贤才悠悠半睁开眼,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锦铃的脸在面前重重叠叠,晃来晃去,焦急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少爷,陛下宣你进宫呢。”

董贤随口“哦”了一声,翻了个身又要睡,锦铃顾不上其他,一把拽他起来,急切道:“少爷,别睡了,没时间了。宫里的轿子就在府外等着呢。”

董贤被她晃醒,睡眼朦胧的任由她穿好衣服擦了擦脸,直到走出家门被冷风一吹才有些清醒。掀开轿帘坐进去,轿子里铺着厚厚软软的垫子,一路走来晃晃悠悠,颠的董贤睡意又涌了上来。

快要睡着的时候,咯噔一下,轿子停了,宫人在帘外恭敬道:“侍郎,到了。”

董贤打了个呵欠,理了理衣服下轿。早有侯在一旁的宫人引着朝殿内走去。推开殿门,迎面便是铺天盖地的一阵热气,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殿内五六个宫人垂首站着。偌大的书桌前,那人正闲闲翻着手里的折子。

有宫人上前低声道:“陛下,董侍郎到了。”

那人微微颔首,轻轻摆手,殿里的宫人便躬身退了下去。一时之间,殿内只余二人,寂静无声,只有香炉里燃烧的香料溢出袅袅白烟四散在空气中。

董贤站在门口的位置,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人。

沉默了半晌,还是刘欣先开口道:“过来为朕研墨。”董贤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硬着头皮上前,卷起宽袖拿起墨块缓缓磨起来。

好在刘欣没有再说什么,只低头专心批奏折,殿内温暖如春,时间久了,董贤就有些犯困,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正在他要睡着的时候,刘欣突然皱了眉头道:“你饮酒了?”

“是。”董贤迅速把宫中规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没有不能喝酒这一项啊。

刘欣敲了敲桌角,马上有宫人进来恭敬道:“陛下。”

刘欣淡淡道:“去带董侍郎沐浴。”

“是。”宫人领了命,侧身引着董贤出去。董贤心里暗暗不爽,又把胳膊举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嘛!于是,董贤得出来一个结论:洁癖!

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的出来,眼前的衣物却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套,董贤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只好先穿上。穿戴好之后,又由宫人引着去见皇帝。这次却不是在书房,而是在寝宫,董贤并不晓得,只跟着宫人走,直到进入殿内才发现不是之前待的那个地方了。

宫人躬身退下关好殿门,殿内依旧只余董贤二人。

刘欣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过来陪朕说说话。”

董贤依言过去,刘欣往里靠了靠,指着脚边让他坐下。董贤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

刘欣微微一笑:“你不怕我?”

董贤忙起身欲跪:“臣惶恐。”

“算了罢,”刘欣带着笑意悠悠道:“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怕我。”说着直起上身逼视他,“朕要你说实话。”

董贤舒舒服服坐好,道:“我为什么要怕你?除了身份之外,你跟我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你有的我也有,或许——你没有的我也有。你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没有的?”刘欣饶有兴趣的望着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说朕没有什么?”

“错了,”董贤坦率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却不都是你的。他们眼里的只是皇上而已,并不是你这个人。高处不胜寒,除了皇上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真心、朋友、自由,这些你有吗?”

“放肆!”刘欣怒喝一声:“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董贤笑起来,俯身望着他,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如若你不是皇上,你还有什么?”

刘欣收敛了怒气,静静的与他对视,突然笑吟吟道:“说的好。”

心头涌上一阵莫名之感,董贤大觉不妙,想要抽身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刘欣突然出手扳住他的后脑压下来吻了上去,唇唇相碰,董贤大脑当场死机,只听到刘欣带笑的声音在耳边轻道:“如若我说,我还有你呢?”
第十五章
董贤大脑当场死机,只听到刘欣带笑的声音在耳边轻道:“如若我说,我还有你呢?我的圣卿?”

圣你妹啊!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董贤瞪大了双眼立马清醒过来,心里暗咒一声,用力别过头想挣开,谁知刘欣早有准备似的,一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一手趁机揽过他的腰。

董贤一个趔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一个天旋地转,已经跌进了对面之人的怀里,刘欣双手抱着他,微微侧头含笑戏谑道:“怎么?等不及了吗?我的侍郎——”尾音刻意的往上挑,愈发显得暧昧引人遐想。

董贤以不利于自己的姿势横倒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热血“刷”一下涌上脑门,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张嘴就骂:“你这个混——唔——”

剩下的字被吞进肚子,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强吻,董贤奋力挣扎,一个不小心由横倒变成了横躺,被刘欣压在身下,双手被轻而易举的禁锢在头顶,双腿也被牢牢压住,全身上下都被束缚住,整个人犹如被放在案板上待刀俎的鱼。董贤一急,张嘴狠狠咬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刘欣震怒:“你竟敢咬朕!好大的胆子!”饶是他反应灵敏及时抽身,唇边也被咬破了一块皮,殷殷冒出血来。再看始作俑者,正在盛怒中的皇帝怒气不翼而飞,不由幸灾乐祸大笑起来:“你……哈哈哈……”

董贤眼泪汪汪的瞪着他,满脸写着不甘和委屈,刚刚他下嘴的时候可是用的十成十的力气,没想到刘欣会突然离开,弄的他措手不及,狠狠一口几乎全咬在了自己舌头上,这会儿钻心椎骨的疼传过来……嘶——董贤连连倒吸几口气,不禁怀疑舌头是不是断了。

刘欣笑完,看到他疼得说不出来话的模样,转而心疼起来,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先躺着,朕叫御医来给你瞧瞧。”

董贤一听,惊恐的连连摇头,开玩笑,要是被御医看了,两人的伤要怎么说?都伤在嘴上,难道说是被猫抓的?不然说是喝茶咬伤的?两人都是喝茶咬到的,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谁会相信?再说,那些御医什么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要是这事说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自己伤的比皇帝都重,难保人家不会说是他霸王硬上弓。这么一来,自己这个受害者反倒成了施害者,到时候就是百口也莫辩!

刘欣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安抚道:“别怕,谁要是敢多嘴,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董贤梗着脖子瞪他:“唔粗唔破录?”(谁说我怕了?)含糊不清的咕哝完,阵阵涌上来的痛惹的他泪水涟涟。

“是是是,你不怕,”难得刘欣居然听的懂他说什么,强忍住笑道:“你别说话了,朕去叫御医。”说罢不顾董贤的强烈反对,叫了个小太监去传御医。

没一会儿,御医便带着药箱过来了,不待他行礼,刘欣一把拉过他到董贤面前,道:“快瞧瞧他怎么样了。”

御医领命上前,让董贤伸出舌头细细看了看,董贤泪眼模糊问道:“唔的惹头淡录麻?”

御医不解,刘欣忙道:“他问他的舌头断了没?”董贤连连点头,期待的看着御医等待回复。

刘欣眼里带笑抢先答道:“没断,好的很,还能咬人。”董贤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眼巴巴的看着御医。

御医道:“大人放心,只是一点儿小伤。待臣开几副药,再拿些药膏给大人敷几天就好了。切记,不可吃过于油腻的东西,吃些流食即可。”

董贤连忙点了点头,没断就好,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事……呸呸呸,没下次了!晦气!董贤暗暗在心底啐道,乖乖的躺在榻上让御医敷药,透过泪水朦胧的视线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御医眼熟,不由激动起来:“斯唔?”(是你?)

御医微微点头,刘欣眸色沉了沉,道:“你们认识?”

御医道:“回陛下,臣几年前曾与董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刘欣微微颔首,道:“你叫什么?”

“微臣柳世映。”

刘欣思忖片刻,道:“以后就由你专门负责董大人的病情,若是做的好,朕自有嘉奖。”

“是。”柳世映领了命,又关切问道:“陛下,你的伤……”

“不妨事,”刘欣挥挥手:“先给他敷药。”

柳世映听了也不再坚持,只专注的为董贤敷药,敷完之后又叮嘱了几句,方躬身退下。

殿内只剩董贤跟刘欣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妥协。

眼看着董贤大有一副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的架势,刘欣只好退一步,笑吟吟道:“你先歇息,朕去批折子。”再看董贤依旧是满眼警惕的看着他,刘欣无奈,只得走到离他几尺远的地方,在窗前的临时书桌前坐下,翻起桌上的奏折来。

董贤紧绷着神经防备了一会儿,看刘欣确实在专注手里的奏折,不由松懈下来。舌上敷了镇静清热的药,不像开始时那么痛,凉丝丝的舒服多了。

刚刚一番打斗消耗了体力,这会儿又被殿内暖烘烘的热气一熏,盯着刘欣的双眼渐渐酸涩起来,实在是撑不住滚滚袭来的睡意,董贤勉强睁大眼睛瞧了瞧,看刘欣还在专心的批折子,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于是,拉了拉榻上的软被,董贤放心的阖上双眼,心里咕哝着:只歇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良久没有动静,刘欣回头,正看到董贤睡得香甜的脸,榻上的软被已有一半滑到了地上。
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拾起软被重新为他盖好,看着他熟睡的容颜,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上了那张脸,手触道之处光滑细腻,不自觉的顺着轮廓往下滑,一遍又一遍轻轻勾勒那张唇的弧度,之前的甜美味道似乎还留在唇边——柔软湿润的感觉让人回味不已。

似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疼,面前之人微微皱起眉,刘欣低头凝视了一番,突然轻轻笑道:“真傻,我怎么会以为你是——”后面两字消失在呢喃中,刘欣俯身轻轻吻上董贤不安的眉眼。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虽然舌头还是疼的要命,但是精神却是已经好了许多。脑子一清醒,董贤立刻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衣服,看到整整齐齐还是原来穿的那一套,这才呼了口气。再一抬头,刘欣正好笑的看着他,董贤有些窘迫,“哼”了一声假装镇定:“豁,唔摁豁不!”(笑,你就笑吧!)

刘欣收起笑,柔声道:“醒了就来用膳。”说完轻轻拍了下掌心,马上有宫人鱼贯而入,手里端了大大小小的盆盆罐罐进来,按照次序摆放在桌案上,摆完之后留下几个宫人垂手站在一旁准备布菜。

董贤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浪费”,然后走过去离刘欣远远的坐了,立刻有宫人上前准备服侍。董贤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布菜,一来麻烦,自己吃菜还要先报上菜名等人夹;二来拘束,不如自己夹来的随意,想吃什么夹什么多好。

正在纠结之间,刘欣淡淡道:“你们下去吧。”

是。”周围站着的几个宫人领命出去并关好殿门。

董贤一乐,遂欢快的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菜夹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舌头,于是悻悻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郁闷的看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忽听刘欣道:“皇家向来如此,祖宗定下的规矩,朕也只能遵循。”

董贤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顿时有些尴尬。突然有热气扑在脸侧,董贤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刘欣坐在了他的身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董贤暗骂了句无耻,下意识的想要挪走,只听刘欣不动声色道:“乖乖的坐着吃饭,否则朕就找人按着喂你。”

谁怕谁啊!董贤心里不服气的说了一句,但仍是老老实实坐着,刘欣端起手边的一碗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到董贤嘴边。

董贤大感窘迫,微微别过头不肯喝,刘欣见状也不再坚持,把汤匙塞到他手里,说:“自己小心些吃,朕专门吩咐御膳房为你做的药粥,别烫着。”

董贤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刘欣看他无碍遂放下心来自己吃饭,吃到一半,刘欣突然道:“这几日你就先待在这里养病,等病好了再回府。”

“咳、咳咳”董贤一口饭噎在嗓子眼里,刘欣忙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并递上一杯清茶,董贤缓过气来,脸红脖子粗的盯着他,话都说不利索:“唔、唔压、压惹、惹任麻?”(你、你要、要干、干什么?”)

刘欣倾身上前,伸手抚上他的嘴角,戏谑道:“朕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第十六章
董贤大惊,条件反射性的身子往后一侧想要避开。谁知刘欣只是伸手抹掉他嘴角的饭渣,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去继续吃饭。董贤顿时大觉尴尬,貌似是自己多心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刘欣径直去批奏折,董贤磨磨蹭蹭的坐在饭桌前看着宫人们收拾碗筷想要拖延时间,谁知道这小皇帝又有什么花招,要是他突然说让自己侍寝,就凭董贤这小身板也扛不住啊……

呸呸呸!董贤暗啐一口,面色微红,怎么想到那里去了!悄悄的瞧了眼刘欣,看他仍旧在一本正经的批折子,董贤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自我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好歹自己是他名正
言顺的臣子,再说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昏君吧……

宫人们陆陆续续的下去,刘欣不说话,董贤就假装自己不存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几天该怎么办。正在思索间,有宫人端了一个盘子进来呈在董贤面前,恭敬道:“请大人吃药。”

盘子里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旁边一只精致的小碟子里放了黄澄澄的几颗蜜饯,端起药碗,苦涩的中药味迎面扑来。董贤拧紧了眉头屏住气息一口气不歇的喝下,忙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盏漱了口,又拿了蜜饯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了口里的药味,董贤惬意的眯了眯眼。

宫人端了盘子小心退下去,殿内恢复平静,又剩下二人。

董贤离刘欣远远的,下午足足睡了半晌,这会儿想要装睡也睡不着,精神好的很,实在无聊,便悄悄拿眼打量了他一番。真心而论,刘欣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即便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是百里挑一的那种。董贤的相貌或许是遗传生母的多一些,乍看之下男女莫辨,偏向于中性美。刘欣则不同,眉目俊朗,嘴角时常噙着笑,看上去儒雅温顺,却又带着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可忽视。

“过来陪朕说说话。”刘欣扔了朱笔,背靠在椅背上,很是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舌头都这样了还跟你说话?说个毛线!董贤一边在心里诽谤着一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下。

刘欣阖着眼睛,唇边勾起一抹微笑,道:“你不是不怕朕吗?怎么不离朕近些?”

谁说不怕你就要离你近些了?我愿意坐哪儿就坐哪儿,你管的着吗?董贤心里不服气的反驳,就听刘欣又悠悠道:“哦,朕忘了,你说话不方便。”

董贤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勉勉强强镇定的坐着紧紧抿着嘴不说话,只当没听到。

良久,殿内一阵沉默。刘欣慢慢睁了眼,侧头看着董贤,拍了拍手边的位置,道:“过来这里坐着。”

董贤闻言继续一动不动坐着,刘欣微微皱了眉,冷声道:“不要真的以为朕不敢对你怎么样。”说着用手摸上唇角的伤口,慢悠悠道:“依律,戏殿上,大不敬,当斩。”

话音未落,董贤已经几步并作一步迅速走过来端端正正的坐好。刘欣强忍住笑意,看着桌上的笔墨示意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朕今日就给你个机会,有什么话要问的尽管说,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董贤将信将疑的问道:“尊的?”

“君无戏言。”

董贤瞧着他的样子像是有几分认真的意思,就想了想走到书桌边拿起毛笔写字发问。

刘欣站起身,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胛处,几乎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你到底想要什么?遂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收紧了手,热气呼在他的耳畔,促狭道:“朕要你。”

董贤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信。之前的一系列举动看似暧昧,实际上连亲吻的时候,刘欣的眼里都是一片清明,不带一丝情欲。所以董贤不禁疑惑他这么做的原因。帝王把臣子当成玩物一般逗着玩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从他批奏折时严肃认真的态度上来看,刘欣并不像是昏君的模样,再说,如果是好男风,他在宫中值班这么久,却从未见刘欣宠信过哪个。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说要他的话,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眼看着刘欣避开没有要回答的迹象,董贤只好转移话题问另外一个:为什么骗我说你叫白君悦?

这回身后那人倒没有回避,坦然解释道:“劉下为金,五行属西,西色为白,所以取白。至于君悦,朕名为欣,欣即是悦。况且——”董贤听到一声轻笑,“见君而喜,因君而悦——也算不上是骗你。”

狡辩!董贤挥笔唰唰唰又写下几个字:给我穿女子的衣服又怎么说!

刘欣无辜道:“这可是冤枉朕了。拿衣服给你的是那些下人,穿衣服的是你自己,朕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怎么反倒来怪朕?”

董贤一阵气闷,没有你的吩咐他们会拿女装给我?于是董贤奋力挣扎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突然发现发现刘欣明显比他高上大半个头,想要瞪他还要半仰着头,太没有威慑力了,董贤差点气结,闷着不说话。

刘欣看他黯然不语的样子,道:“你那时身量尚不足,相貌看上去雌雄莫辩。莫说是他们,就是朕,都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来的。那些下人看错眼也无可厚非。不然,朕叫他们来,在你面前鞭打一顿给你出口气?”说罢,便作势要去叫人。

董贤闻言忙一把拉住他,连连摇头。刘欣顺势收回跨出去的脚,笑吟吟看着他。

董贤默默在他手心里写道:你不喜欢男人。不是疑问不是感慨,而是肯定的语气。

刘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目光深沉的探究着他。半晌,眼睛又弯了起来,手摸上他的脸,来回摩挲着,含笑道:“你怎么知道朕不喜欢男人?”

董贤被他的动作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直言不讳:“你看我的目光太过清明,没有一丝迷乱,不像陷入感情之人。”

“是吗?”刘欣喃喃着收起笑,手指滑过他的唇:“朕好像突然对你感兴趣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董贤后退一步,心思快速运转,敷衍着胡乱写下几个字:“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刘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若是说的有理,朕就饶了你;若是没有,你就陪着朕,一世不得出宫。”

昏君!董贤推翻之前的想法,心里大骂一句,眼睛突然瞄到桌边的奏折,看到上面的一个人名——傅喜,脑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立刻在脑中形成。于是一边想着措词一边快速写了一个字:傅。

刘欣脸色突变,抓起墨迹未干的纸在灯芯上点燃烧成灰烬,董贤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大反应。

刘欣毁尸灭迹完毕,对着董贤脸色凝重道:“此话不可外传,知道吗?”董贤不明所以的点头,刘欣又低声嘱咐:“否则,就是朕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董贤稍微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历朝历代,帝权与后权都难免发生冲突。刘欣刚登基两年,势力尚未稳固,傅太后正是如日中天,想必皇帝宫中插有太后耳目,所以刘欣才会如此谨言慎行。只是,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异常举动,就不怕太后起疑吗?

董贤刚要问出口,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指他的眉心。董贤大惊,一时之间忘了动弹,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刘欣察觉不对劲,抬头正看到羽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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