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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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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这个冰冷的“易之虞”抱紧了头颅,痛苦地呻l吟着,文添祯终于能够驱动自己的身体往后退。
直到退到文添祯认为的易之虞完全威胁不到的地方,他才停下。
太可怕了。
文添祯随手摸l到一柄剪刀,惊慌地看着正在痛苦不能自已的易之虞。仿佛动物脱壳一般,他听到易之虞身上骨骼一根根重塑的声音,看见肌肉不断膨l胀撑破衣服的画面。在半柱香时间内,易之虞从一个十六岁少年迅速变身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久久之后,易之虞停止了生长。似乎不再疼痛难耐,没了动静。文添祯还不敢动,再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易之虞睁开了双眼。
没有温情,异常冷漠,甚至有些冷血的冰块一般的眼神。没有丝毫人的生气。
太可怕了。这个“易之虞”不是他认识的易之虞。
原来的易之虞呢?
“愣什么。”易之虞站起来,衣裳碎成一条条裂纹,他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有!”文添祯立即狗腿道。
天啊天啊!好可怕。
易之虞冰冷的眼神已经完全消失,重又是之前那副模样,虽然显得冷漠,但却像个正常人一般。可文添祯见过那种冰冷的就像捕猎者的眼神后,再不敢相信这会是个人畜无害的家伙。
许多动物捕杀猎物时,不都会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吗?
易之虞换了件衣服进来,俊美的脸仿佛天神一般,毫无瑕疵。文添祯特地找了件干净完全没穿过的衣服,当时县太爷送的但是却大了好几码所有没有穿过。那衣服十分华丽,文添祯看了几次,都觉得县太爷品味清奇,可明明是奢华到极致的衣服穿在易之虞身上,却陡然有了气势。
他身上冰冷的气势盖过了一切。
文添祯慌张地看着易之虞走近,听到他说:“照秋呢?”
那一刻,文添祯恍惚觉得这还是之前的易之虞。念到这个名字时,他明显地感觉到易之虞身上所有的戾气与暴躁一扫而空,只剩脉脉温情。
可转瞬即逝,文添祯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不会看错的。
再凶猛的恶龙都会有他的逆鳞。
易之虞也会有。哪怕这个易之虞恢复了一切记忆,终于暴露出他所有的恶劣之处。
“他出去买药了,我去找他回来。”文添祯主动请缨。
易之虞抬手,拦住。
“不。”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亲自去。”
去接他回来,以真正的我,这个身份。
不管这个我有多么的糟糕,都不能拒绝于我。
因为你是我的照秋。
第27章 易三
街市上人并不多,偶尔有一两家店铺门前会高高地挂上几盏大红灯笼; 照亮店铺的红底金字招牌。多余的光亮仿佛给孤寂的街市一份赏赉; 照亮一方青石地。
荆照秋脚步加快,忽得踩了一个石子; 手里的东西没拿稳倒了一地。他连忙弯身去捡; 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重!
哒哒哒……
到底是谁?从他从广安堂买药出来,跟了他一路。荆照秋回头,一双肥厚的手掌突然伸过去!
“谁?”
那手却伸向他掉的药材包; 帮他捡了起来。
拾易当铺掌柜殷勤道:“是我,您走得可真快。”
荆照秋站起来; 往后退了两步,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是在药店里刚刚见过的人; 可究竟是好是坏,谁能说清。
真够殷勤的,素不相识就喊您,而且还追了他一整条街。
荆照秋戒备地问:“你是谁?”
“我是拾易当铺的掌柜,姓周; 您叫我老周就是。”
周掌柜低声下气百般殷勤。易氏主家老爷传闻性格古怪; 专断独行; 连名字都不被普通人知悉; 只知道江湖上敬佩的称他为易家三爷; 有鄙夷厌恶的便叫易三。见过他的人不多; 但见过的都知道是个狠人。
这个人有多狠呢?据说六亲不认。主家原本有四位少爷都有继承的权力; 全被当时仅仅十六的三爷的手段拉下马。最后死的死废的废失踪的失踪,只有他一人得到整个家族的富贵。人们常以此事佐证易三的歹毒,手足相残不在话下。又相传他除了生l母以外,对其他人态度都是冷漠无情,绝不允许近身。
因此,作为易氏族长继承人身份的玉牌,除了在他本人手上,不可能给任何人。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是和气,一点儿都不像是当家人,可比起当家人把玉牌送人这件事,他还是更相信这只是他的伪装。难道大名鼎鼎的易三会果真被弄死了?
有传言说,当家的若是对你和和气气的时候,你便要当心了。他有时会变成一只会咬人的笑面虎。
周掌柜想到这里,咯噔一声。当家的对自己笑了,难道是……想对自己开刀。周掌柜越想越害怕,挤出不知是悲还是喜的笑容。
“爷,我帮您拿东西。”
这态度惊了荆照秋。这家当铺他去当过镯子,店里的人虽然不记得,但他们的态度还有印象。对客人客气,却不会如此殷勤,殷勤到甚至谄媚。
“不用了。你找我什么事?”荆照秋不露怯。
这……该怎么回答呢。周掌柜愣了一下,当家的听到他是哪家的人,按理说便明了了,可似乎他并不想承认。
不,一定是在考验我的忠诚。我要好好表现表现,在主家老爷面前留个好印象,到底也给十一少爷长长脸。
“您说哪儿的话,小的没什么事,只想在您跟前凑个脸熟,便听您的吩咐,小的赴汤蹈海也必须去做到啊。”
真是越说越奇怪了。荆照秋心里诧异但脸上仍旧冷淡,这个人都把他说糊涂了。时间不早,他没功夫再磨下去。
荆照秋转身就要走。
周掌柜一下子懵住,这个反应不太对啊。难道我的表现主家老爷不满意?坏菜了,万一连带着对十一少爷的印象也不好,他这个掌柜就当到头了!
周掌柜连忙去追,边追边喊:“老爷,您等等。”
荆照秋内心简直崩溃,什么老爷,他有这么老吗?荆照秋几乎小跑起来,可周掌柜也追了上来。该死,怎么甩掉这个人。
整条街静谧无声,连更夫都不曾走过此处,只有几盏颤颤巍巍的灯笼送来一丝明亮。然而,这时,从远处的阴影里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来。
黑雾渐渐散去,人影走进了灯光下。微弱的光亮洒在他的头顶,他的身上锦衣玉带,但再美观的外物都夺不去半分属于他的光芒。他天生独一无二。
只是今夜的他有点特别。
远远望过去,若不是对这个人熟悉到极点,竟让人觉得有些陌生。他的身上带着冰霜,少了热烈。荆照秋小跑的脚步停住了,愣在那里。直到易之虞走到他面前,才恍然。
“你来了啊。”
“对,我来了。”
一问一答。简单到极点。既不问易之虞如何醒转过来,也不问他为何又变回这个样子。所有的冰霜冷漠便在一时间消融,陌生与不适也在一瞬间消失。
“怪冷的。把衣服披上。”
荆照秋这才注意到易之虞手臂上还挂着件衣服。
“你好了罢?”荆照秋披上衣服甩了甩买好的药,药看来是用不着了。
易之虞反问:“好了还不好?”顺手把荆照秋手里提的吃食揽了过去,一只手又帮荆照秋理好翻进去的领子。
“没说不好。”荆照秋抬眼瞪他,听得身后紧追上来的周掌柜的喘气声,捅了捅易之虞,指指那边,“那个人追了我一路。”
“哦?”易之虞略微抬头扫了一眼周掌柜,仍旧细致认真地给荆照秋整理领子,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低声问:“他追了你一路?”
“是啊,跑得我喘死了。他还非叫我老爷,你看我老吗?”荆照秋吐苦水,并没有注意到易之虞的眼神微微变化,像一只利箭一般将周掌柜钉得死死的。
周掌柜双脚一麻,不敢动了。
“不老,怎么会老?我去问问他怎么回事,怕是认错人了。”
“对对,你解释清楚。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叫过老爷呢。”他最多当荆家四少时,被人喊过四少。还不是多诚心的,唯独这次。多殷勤献媚的语气叫他老爷,叫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掌柜意识想要转身就跑,可腿脚却不受控制。眼见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却四肢无力,感觉到头顶飞来一片阴影。
这个人?易之虞略微有点印象,拾易当铺的掌柜,他追着荆照秋能有什么事?
不行了。周掌柜吓坏了,情急之下对着荆照秋喊了一声,三爷……
易之虞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荆照秋,看来他把照秋认成自己。
易之虞放低了声音:“三爷?他不是三爷。”
“不不不是?”不可能。玉牌绝对不会在第二人手里出现,除非当家老爷死了……但这个结论更加不可能。对对对,这个凶恶男人知道他说什么,周掌柜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三爷?”
易之虞笑,平淡地说处:“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三爷。”
“你?”周掌柜审视了易之虞一番,气势像,但怎么可能,周掌柜反驳,“你是三爷?可有玉牌没有?”
“玉牌?”
周掌柜像是找到易之虞身上最大的漏洞一般,窃喜:“连玉牌都不知道,还想假冒老爷。我只认这块牌子,旁的你说什么都没用。看到没,那位爷身上有玉牌,那就是身份的证明!”
哦。玉牌,便是他送给照秋的那块。他都要忘了。
易之虞不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周掌柜。
“冒充不得的!”周掌柜更加得意,“难道你还说玉牌是你给他的不成。笑话,当家老爷向来与谁都不亲近,便是主母也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哪有将重要之物转送他人的道理。小哥,莫要哄骗我老头了!”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易之虞拍拍手赞叹。
周掌柜得意至极,又看向易之虞。哟,真是英俊不凡。传说当家老爷不近女色,莫非这是老爷的相好不成?
他想到便问了:“你是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我……”
易之虞尚未说完,周掌柜便突然打断:“不用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若是当家老爷的相好,贸贸然说出肯定惹得老爷不高兴,周掌柜委婉道,“你是老爷的人!”
“……你说的果真不假。”易之虞顿一下,“只是有一件事,他既然不承认,那便是不想承认。你若逼着非要承认岂不是……”
周掌柜得意的神色陡然垮掉,现出极度的悔意。
哎呀,他是傻了不成。
“老爷是不是故意隐瞒行踪,要体察各个分家是否忠心?”周掌柜打探消息,又望了望荆照秋这边,见荆照秋脸色变得不耐烦,更是心里一慌。三爷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是为了巡察各个分家是否对主家忠心,这是要站队了。而他正傻不拉几地撞了上去,差点给十一少爷惹了祸事。
怎么办?三爷一定是怒了。焦急之下,周掌柜忽然想到眼前这个俊美的高大男人。对对,可以找他。想来三爷身边的人,若吹个枕头风,一切都好说。
“大兄弟,有件事拜托您。老头儿我糊涂,说错话做错事,求您在三爷面前面前多美言几句,好叫老爷知道咱是一等一的忠心人,我家十一少爷那便更是如此,一直都站的三爷这边呢。”
说着,周掌柜从袖中摸出两张银票来,塞进易之虞手中。
“嘿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易之虞两指夹着银票,轻轻甩了两下,不说答不答应。
“还不快走,莫让三爷更不高兴了。”
“是是是。”给了钱后,周掌柜觉得一身轻松,立刻小跑回去。回去之后,连夜写了一封信寄到已经赶赴京城的十一少爷,让他赶快回来。三爷回来了,京城里那些人怎么闹腾也翻不出波浪来。
荆照秋等得焦急,颗粒未进,腹中早就空空如也,等易之虞回来,不等说话,肚子便先咕噜了一声。
“搞定了,那人认错人了。我们先去吃饭。”
“我买好了包子米粥了。”荆照秋指指易之虞手里的食盒。
“冷了,不要吃。”易之虞抓l住荆照秋的手,低下头俯在他耳边道,“该吃点好的好好养养,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使他竟一时未想起此事,荆照秋忽然意识到他肚子还有孩子这件事,他霎时便通红了耳朵,仍有种云里梦里之感。他恍恍惚惚的,再一次审视自己的状况。
他有孩子了。情况远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可他在大起大落悲痛之时,却分外庆幸,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那时候,他才有了接受的准备。
换一个时机,荆照秋会十分抗拒。当然,他是接受了,可嘴上仍不想轻易在易之虞面前承认。太难为情了。
“我还没做好准备,我……”
“我听见了。”
意识完全涣散身体僵硬的时候,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谢谢你。”
轰的一声,荆照秋便从耳根一直红到了全身。
说、说什么呢,怪,怪难为情的。
可易之虞还有没说的话。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孤独一生,冷血一世,纵富可敌国,天下人羡妒,却终此一生形单影只。我不会因为谁真正动心,亦不会因为谁喜怒无常。我的一颗心是石头做的,冷的硬的,一直如此。
我以为我会如此。
直到我遇见一个人,终于知道这一次我错了。
当睁开眼睛的那个时候,他恢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知道自己拥有一个怎样的家世一个怎样的身份。
但这些都不重要。
睁开眼的那瞬间,他只想看到荆照秋的身影。
那一刻他确认了,他要从今往后的每一日,睁开眼便是荆照秋。
第28章 躲不了
余在信阳。无事。有异心者,不如作壁上观; 则或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
易之虞将信折了几折; 交与信差送往京都。
而此时京都易氏主家齐聚了来自各个分支的老爷少爷。易老太太高居台上,一手端着茶; 一手中持着一串沉香木的佛珠; 威而不怒,眉目间的冷漠与锐利竟与易之虞有三分相似。
她放下茶杯,把佛珠往桌上一摆; 向台下混作一团议论纷纷的人投去一个看不出心思的眼神。
“都吵够了没啊?”
满座皆惊,顿时悄无声息。
老太太开口了!
三年期间一直修闭口禅的老太太今天头一次开口。哪怕去年老太太寿宴; 亦是只字不语。且一开口,便将众人惊住。
一个一身华服穿金戴银却甚至发福显得极其不伦不类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嘴角挂着既谄媚又贪婪的笑容。
“老太太; 今儿咱们易家所有分支大大小小都过来,就为了一件事。主家给个准信呗,也好叫我们别跑了一趟。想来主家人丁稀少又家大业大,合该让我们一起帮您分担分担……”
主家的富贵众人皆知,如今易三不在; 府中只老太太作主; 什么苍蝇都闻着味儿过来了。中年男人不过分支中一个极小的备份; 如今也有胆子要挟来着。这是要以人多势众; 逼着老太太把权力分下去。
未等老太太说话; 左边坐着的第四位忽然发难; 盛满热茶的杯子隔空甩了出去; 热茶溅了中年男子一身。中年男人嗷一声惨叫,怒气冲冲瞪了过去。
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小童倨傲地看着中年男子,丝毫不准备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没礼数的东西。长辈都没说话,一个小辈便敢放肆,家里都没教过你礼数吗?”易十一,年且十二岁,但辈分已在众人之上,与易三平辈。
也只有这一辈以排名相称,且并不以年岁划分。
且信阳易家与京都易家关系总那么近一点,而这个肥胖中年人不过是十一的侄子辈,该叫他一声叔叔。
中年男子愤恨不敢言,易家是个讲究辈分的家族,此时能有位子坐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余者都只可站着。
中年人按下一口怨气,不走心地道歉:“谢十一叔的教导,侄儿知错了。”
“呵呵。”十一笑了一声不再理会,继续把l玩着手里的九连环。但中年人再说话的态度,便不敢那么理直气壮了。
满场的气氛更加尴尬,谁都急于求证,又不愿做出头鸟。
直到坐上一直老神在在喝茶的老头见气氛微妙,忽然开口:“问老太太好。想来众人都急于直到三爷的去处,老太太不如指个明处,莫叫这些小辈儿心里……急了。”
在场的小辈儿便一时都心虚尴尬,什么叫心里急了,这不就是说他们另有所图嘛。
“有什么好说的。”老太太撑着拐杖站起来,身边的美貌女子立刻上前搀住,便听到她声色俱厉道,“我儿平安,不日便归,有劳诸位关心。”
集会散去,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中年人义愤填膺唾沫横飞:“呵呵,好个老不死的东西!易三明明失踪了近半年,偏说不日便归,把我们当傻l子哄骗呢。不就是舍不得放权,看着吧,易三若不回来,没了当家人的京都主家,迟早会被侵蚀殆尽,分崩离析。”
——————
易之虞打了个喷嚏,荆照秋怪诧地看着他。
大好晴天无风无雨的……
“肯定是有人骂你了。”荆照秋开玩笑说了一句,“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易之虞表情毫无变化道:“没什么大事。”
“神神秘秘的。”荆照秋斜着眼睛看他,不屑,“那两个人怎么样了?”荆照秋说的是那日鹰二的两个手下。
“送去监狱了。文添祯说绝不会有徇私的可能。”
有文添祯这句话,基本便定了。县官儿媳妇的肚子眼见着大起来,正把文添祯当成赛华佗供着呢。
“那……”
“黑老六怕出事跑了,鹰二不知去向。我倒是知道黑老六在哪里……奸猾小人,也不足为过。”易之虞面无便是死表情说着,却被荆照秋打断。
荆照秋敏感地看了易之虞一眼,一晃而过的戾气轻易被他捕捉到。
文添祯那个胆小的家伙,明里暗里和他暗示易之虞全好了,还百般提醒自己小心,莫被狼叼了去。把易之虞全当成了会吃人的洪水猛兽。荆照秋仔仔细细打量过易之虞,似有不同,可处处都是他熟悉的人。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伪装,易之虞身上全然的霸道气质便袒露无疑。原本还有些柔和的线条也凌厉起来,刀削斧凿出的脸俊美的如天神下凡,似天然形成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但哪怕如此,荆照秋也发现了。无论是陌生人,还是村里相识的,或是文添祯,多多少少对易之虞有点发憷。之前的易之虞倒还好些,变回成年模样之后,越发怵他。犹记得昨日去里正家处理两个恶徒之时,里正一眼看到易之虞脸色霎时就变了。惊得荆照秋过后盯着易之虞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百遍,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俊的脸,正常来说不该多看两眼吗?难道还比不上看杀卫玠的卫玠?可走在路上,便是姑娘家撞见了他,也是立刻低着头匆匆从身边溜过去,生怕多看了一眼。
直到后来他无意当中看见易之虞对上别人的眼睛,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怕了。完全不似看活物,眼中似藏了刀子,全然是不要靠近的警告,谁敢接近才奇了怪了。只是这种眼神,荆照秋却一直没见过。
微微的浅浅的笑戏谑的笑……
荆照秋这时才发现,原来易之虞对着自己有这么多笑。他敢保证,其他人断然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
他笑起来最好看。
可面对自己之外的人,易之虞就像会咬人的狼一样。怕从前是个能为所欲为的富贵少爷,对人命看得轻贱。但荆照秋毕竟是法治世界来的人,人命沾手的事多有忌讳。何况若做了父亲后,心竟有些软了下来。
荆照秋道:“还有且恨着他的人呢。与其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他们窝里斗。五爷和黑土村的人哪个不想逮住他是问,这家伙惹出了多大祸,据说赵五爷只说让他还钱,二百两一个不能少,交不人,便要黑土村族长拿出二百两了解。”
黑土村族长哪拿得出二百两,况且又是个不成器又害死族中小辈的东西,不给钱,得罪了赵五爷又是一桩祸事。虽然因为鹰二擅自做主,县官警告过他,可赵五爷可是本地的地头蛇,县官也得承让他几分面子,黑土村一个村的加起来都不敢得罪一个人。全族人满怀怨恨,如今正是满城找他一个人。
“只将黑老六送到黑家族长那里,他们黑家的事便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免的染了咱们的手。倒是那个鹰二,却让他逃了!”荆照秋捏住手心,咬牙切齿。这个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若不是易之虞命大,蛇毒没要了他的命,恐怕就呜呼去了。
每每看到易之虞脚下仍留着的蛇牙的痕迹,荆照秋便心惊一次。若是那时候……
荆照秋止住胡思乱想,只有这个人,让荆照秋由衷产生真正的恨意。不能想象如果易之虞当真……会怎样。他甚至连死这个字也不想说出口。
荆照秋想的出神,紧紧握着拳头,易之虞包住他的手,荆照秋回过神来。干燥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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