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暮云合璧-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等到薛易将阳形全部吃入的时候,安云慕才将他从书桌上扶下来,将他撩起的衣袍放下去,盖住两条光溜溜的腿。
  他外表看上去仍和初进来时差不多,连鞋子都好端端地穿着,只是衣衫凌乱了点,即便此时有旁人进来,也断然不会发现他的裤子全都被撕成了碎片,只穿了一件外袍和里衣罢了。
  薛易满脑子发热,看他热烈地目光注视着自己,目中似乎有无限深情,便不由得脸红心跳。
  原来,被人爱着,是这么快活的事情。他曾经对此毫不在意,如今才发现,能够不在意,只是因为没有真正感受到它的好。一旦得到过,便再也无法不想。
  「怎么把我的裤子都弄破了?」他口中并无责怪之意,体内异物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于是只能后退一步,靠着身后的桌案,然而只是移动了这一小步,木制阳形便像是被牵动了一般,摩擦他的内壁,让他强忍着才不会发出低吟。
  安云慕上前搀扶住他,防止他跌倒,露出一个略带羞赧的笑容:「我喜欢你不穿裤子的样子,这样我们才能更亲密,反正天气热了,少穿一件也没什么。」
  「胡说八道!」薛易挣脱了安云慕的手,斥责了一句,「我要回房间,找条裤子穿上。」
  他一走动一步,体内的阳形就移动一点,不过走了两三步,就不得不扶住了腰,安云慕赶紧上前,半抱住他,口中说道:「还是为夫扶着你罢,害羞什么呢?走路都这么难,该不会有了身子吧?」
  薛易嘴角抽搐,气道:「你去哪学来的?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吗?男人怎么可能会……」
  他脸色一白,忽然感觉到后庭那里渐渐发热发痒,不由得呻吟一声,双腿也软得厉害,几乎站不稳了。他念头一转,便知道问题出在那脂膏上,嗓音也骇得嘶哑:「你在脂膏里……下了媚药?」
  安云慕脸上极为吃惊,说道:「脂膏里会有媚药么?应该不会很烈性吧?是唐绝送的,想必是助兴之物。」
  他赶紧把薛易抱起,往床上走去。薛易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安云慕的肩膀。
  他试制过许多春药媚药,但自己无聊时只试过一点弱的春药,自渎一番,却从未用过媚药,当下十分慌张,但听到安云慕解释,才发觉这药果然并不烈性,涂抹了这许久,才有反应,当下松了一口气:「下次,别这么……孟浪了。」
  药物作用下,他似乎感觉安云慕比之往常更为俊美,上唇是完美的弓形,性感得正适合亲吻。他想用自己全身解数表达自己的亲昵和膜拜,强烈的欲念下,就连声音都变得喑哑。
  「薛大哥的嘱咐,无有不遵。下次我定会亲自去寻药,不会乱用了。」安云慕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放到床上,亲手为他脱了靴子,旋即再次撩起他的衣袍下摆,将之系在了他的腰间,随后让他平躺在床上,试图将那枚木制的阳具排出。
  在媚药的作用下,内壁将阳具绞紧,难舍难分,他满头大汗,才排出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安云慕拿住了露出的一点,慢慢地抽动出来。
  当完全取出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水声,羞得薛易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安云慕的表情。
  阳形刚刚退出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一个火热的器物登时进入,填满了他一瞬间的空虚。
  薛易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安云慕抱着他的腰,进入了他。
  被阳具撑开的内壁,不再需要任何的前戏,便能完全没入顶端。或许是因为愉悦,安云慕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喘息声登时变得沉重。
  「我可以了吗?」
  薛易满面潮红,迷乱地紧紧回抱住他,无声地发出回应。
  安云慕不再客气,将他的腰抬起一点,猛地开始抽送起来。疾风骤雨一般的酥麻快感涌上,薛易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他决定接受安云慕的放荡激情以后,安云慕似乎又把下限拉大了一截,换了好几种姿势,让薛易趴伏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入,一场欢爱下来,不但膝盖磨得红肿,垫在床上的苇席都磨坏了。情潮汹涌时哪里顾得了这许多,薛易几乎完全沦陷,只知道呻吟哀求。
  两个人先后释放,薛易感到自己眼旁泪痕未干,不由有些泄气,只顾着自己痛快享受,却没记得欢爱时要婉转喘息,就算做不到吸引人,至少也不要把嗓子喊破。
  可是现在喉咙都哑了,薛易简直不敢奢求,自己高潮兴奋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持一点美感。
  总共算下来,他们就没做有几次,安云慕虽然比常人可能要激烈,但技巧每次都有进步,第一次时可能是担心伤到他,有点犹豫,但现在狂狼之中还能分心兼顾爱抚他,虽然时间稍长一点,但还是很快活,仿佛登临仙境。
  不过,由于没有别的伴侣对比过,薛易也不知道究竟怎样,但总的来说,若是自己来做的话,定是不如他的。
  两人身上都汗渍渍的,安云慕却似毫无所觉,将他抱着坐了起来,凝视他许久,脸上盛放着浅浅笑意:「膝盖不疼吗?怎么不说? 」
  薛易还以为他不会注意,万般尴尬地想用腿遮住磨破皮的地方。 「一点小伤,不碍事。」
  安云慕没回答,从薛易随身带着的药瓶里找了一下,拿了一瓶金疮药:「这个可以用么?我帮你敷吧。」
  「可以的,我自己来。」薛易正要拒绝,安云慕忽地低头一吻,亲在那红肿之处。
  「下次我一定会记得,要拿个垫子垫着,不然磨坏了我会心疼。」
  薛易被他一亲之下,正在手足无措,可是他一说话,登时让薛易回过神。难道不是应该答应他,再也不要用这个姿势了吗?
  薛易虽在心中嘀咕,可是终究不愿说出来拂了安云慕的兴致。这种体位或许旁人看着屈辱,但薛易却觉得,这般大力直来直去地,也是很有快感的。安云慕既然喜欢,那就随他高兴好了。
  安云慕敷个药都要很长时间,动不动就顺着大腿摸到他别的地方,教他面红耳赤,索性夺过了药,自己来擦。
  安云慕吻在他发鬓上,笑道:「都这么亲密了,还害臊什么?是不是发现,为夫这根器物甚伟,更爱为夫了?」
  薛易无言以对,又舍不得推开他,只得道:「你靠那么近,热死了,去打些水来,我想洗洗。」
  「你要肯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去。」
  此时并非在欲望蓬勃之时,薛易自认自己对于他的魅力还是能略微抵抗一二的,不肯就此就范:「你不愿去,我自己去就是。」
  他伸足正要下床,却被安云慕拦住:「我又没说我不去。唉,叫声'夫君'也不肯,我家娘子怎地恁地害臊?」
  他口中嘟囔着,穿了一条裤子,披了一件衣裳,敞露着前襟便出去了。
  
  第8章
  
  此时已至深夜,周遭寂静,两人方才缠绵甚久,静听着外面遥远的打更声,竟如寻常夫妻一般。两人像是这么过了多年,又将这么互相扶持着过下去,直到白头。
  薛易心中充满了欢喜,偏偏又无比安宁,看到安云慕端了水盆进来,调笑着给他擦洗,他也不再扭捏拒绝。
  人生这么短暂,他竟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识得他了。
  但以前的薛易眼睛长在头顶上,未必肯多看除了燕青阳以外的人一眼,直至今日,方知有回应的感情是这般的甘甜醇美,这也只能说是机缘未至了。
  「明天还要出去坐诊吗?」安云慕问道。
  「昨天炼了一炉成药,让药行的人帮忙看火,明天正好可以看成品。」
  「真想让你永远困在床上,不让你出门,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安云慕正在给他擦背,薛易并没有瞧见他面上神色,但觉他情意殷殷,发自肺腑,不知是斥责的好还是感动的好,于是只笑了一下:「不要说这种儿戏的话。」
  「对了。」安云慕忽发奇想,「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会让人上瘾,日思夜想,甚至为了得到此物,什么都愿意做的?」
  薛易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瞬间醒了三分:「你说的可是阿芙蓉?」
  「阿芙蓉?」
  「此物传自波斯,容易成瘾,一旦吸食,便再也停不下来,至死方休。」
  「薛大哥有吗?」
  「此物极毒,最好别碰。你问这个作什?」
  「随便问问罢了。」安云慕转过了话题,又说些出门的趣事。薛易疲倦之极,没说几句就进入了黑甜乡。
  * * *
  自从安云慕回来后,薛易便开始过着纵欲无度的生活,每次做到薛易求饶,安云慕才放过他。也不知安云慕哪来那么多精力,晚上翻云覆雨,白天还能出门。
  薛易白天还要给安云慕做吃食,只能三五天才去一次医馆,偶尔坐堂问诊,也只看了三五个病人,屁股便疼得难过,于是也就停了。以至于周围有传言,薛神医是嫌诊金太低,不肯医治。薛易管不了旁人的嘴巴,索性也就随他们去。
  薛易和安云慕的关系日渐亲密,有时面对安云慕的调戏,薛易也不像原先那般无措。
  * *
  这一天,薛易在医馆的后院里看书。
  自从安云慕回家后,他就不想再来医馆,可是三天两头就有大夫上门去请教。
  碍于曹大夫的关系,薛易不好拒绝,这些小辈算起来都是他的侄孙辈,若是打击太过,或许以后就失了习医的心,能指点就指点几句。他们若是日日去他家里,多少有点打扰,恐怕会引得安云慕不快,还不如自己时常来医馆转转。
  落日的余晖斜照,薛易用书盖着脸假寐。
  此时,忽然听得墙边有个药童的声音道:「没想到今天跟着林大夫去,看到了一件大事,当真吓死人了。」
  「什么事啊,就大惊小怪的。」
  「威德侯犯了事,被皇上抄家了,大门上贴着白封条呢!我跟着林大夫从后门进去的。啧啧,你不知道,姓安的一家现在就被关押在柴房,等着钦差大臣发落。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安侯爷现在得了失心疯,也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假疯,没出嫁的安小姐得了花柳病,本来是找个婆子给她看病的,婆子开了好几服药都没治好,安夫人哭哭啼啼地,问林大夫会不会悬丝诊脉。都得了花柳病了,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乍然听到这么大一个八卦,薛易惊得险些脸上的书都掉了下来。
  他没有打断药童的话,想听得更多一些,然而那两个药童很快就八卦到了别的地方,倒是和安家无关了。
  安家会倒这么大的楣,多半是安云慕做的手脚。薛易把春药给安云慕,原以为安云慕只是想仇人出个丑,没想到他用在了自己庶妹身上,连生父都被气疯了。
  意识到安云慕比他想像的更狠,薛易有些茫然。他倒不是同情安家人,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十分了解安云慕。安云慕做这一切显然策划已久,却一句话都没在他面前提过。
  如果两个人要厮守终身的话,就不应该互相隐瞒吧。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隐瞒安云慕的更多。为安云慕刀圭易容,这个秘密他宁愿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
  越是重要的人,就越舍不得伤害。薛易站定了脚步,有些出神。
  没想到,安云慕在他心中,竟然已经占了这么大的比重。或许不够深爱吧,但他已经决定要和安云慕共度一生了。
  薛易默默回想着和安云慕相识的过往,心中的柔情化蜜,回味良久。
  他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事,还是不要在安云慕面前提起的好,如果安云慕想说的话,就会告诉他。如果安云慕不想说,那可能是……自己还不足以让安云慕信任。
  只是,今天听到的事多多少少让他意外,安云慕的本事比他想的要大得多,原以为安云慕不得不放弃过往,用他给他身份重新开始,没想到安云慕已经快要报完了大仇。
  ……
  回到家中,薛易照例整治了一桌饭菜,等待安云慕归来。
  安云慕仍如以往一般,迟迟归来,看到薛易时,嘴角微微翘起:「今天又辛苦你了,薛大哥!」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安云慕使了个眼色,摒退众人,坐到了薛易身边,笑道:「那是,夫妻本是一体,来,让为夫看看,你下面那个洞想我了吗?」
  薛易连忙抓住他骚扰的手,面红耳赤。虽说经常这般亲热,可是每次听到安云慕这么调戏,仍然感觉很是受不了。 「满口胡说什么……」
  「每次我这么说话,薛大哥下面都会出水吧。来,给我看看,下面是不是湿了?」
  薛易羞恼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好吧,先吃饭,吃完再做。」
  被安云慕这么一调戏,薛易都忘了询问安家发生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担忧安云慕会不会偷袭,满脑子都是安云慕曾经把他抱到饭桌上,饭菜倒在他背部,又啃又舔地吃了一遍。
  他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把饭吃完,薛易正想起身,忽觉身下有些不妥,原来肠液不断分泌,果然将亵裤润湿。
  他面色又青又白,只觉得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安云慕却没看出他表情有变,陪薛易回到他房中,忽地健臂一伸,将薛易抱到了床上,笑道:「薛大哥不想做,定然是下面久旷了,干得很了吧?也罢,今日就不折腾你了,就先含着这个吧。」
  安云慕取了一支木制阳具,脱了他的裤子。
  此时已用到了第三粗的,安云慕曾说,等他什么时候把最祖的那根用下面盘玩出包浆的时候,就可以不再用了。
  薛易活了三十几年,从未听说过用下面含着盘玩的,还是盘的这么一个玩意儿,简直扯淡,可是被他又亲又吻的,薛易竟是无法拒绝。
  在安云慕的诱哄下,薛易还曾经含着最小的那根去医馆。他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可是走到一半就忍不住扶着墙根,体内的刺激让他在路上就险些射了出来。
  那次过后,薛易就再也不肯含着这个太久,可是很多时候安云慕嫌他干涩,容不下他的粗大,还是会拿这套木制阳物来干他许久。
  薛易生怕安云慕发现自己湿了裤子,定要戏弄一番,紧张到了极点。
  谁知安云慕并没有多看一眼,将那阳具塞入他下体,便笑道:「今晚上辛苦你含着它睡觉了,为夫还有要事出门一趟,就不回来了。一定要记得含着,明天早上为夫要来检查的。」
  薛易还没回答,安云慕便已出了房门。
  薛易看着他离去,不由失了神。没想到安云慕竟然没发现他的甬穴湿滑,根本不像安云慕所说的干涩。
  安云慕果然是心不在焉了。
  看来安家最近发生的种种,果然和安云慕有关。
  在这种关键时刻,安云慕恐怕也不希望自己去打扰他吧。
  可是人都走了,还要他含着这个,他又不是白痴,难道还真的听安云慕的?
  他有些气闷,正要把木制阳具从身体里排出,可是动作才到一半,想到他刚才说「为夫要来检查」的挑眉神情,心如波光涟漪,轻轻一荡之下,竟是无休无止。
  身体里含着东西,他辗转反侧到半夜,终究是睡意胜过了一切。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薛易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可是安云慕却没有回来。
  他没有再等下去,慢慢将那枚折腾了他一晚上的东西排出。
  昨夜翻身之时,木制阳具撞击到体内的敏感之处,如今一醒来,前端硬得不行,才将木器排出来,浊液便无法自控地喷射而出。
  变黑了的紫檀木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血色。放了一夜,又是这么硬的东西,终究还是伤到了身体。
  内穴失去了木器,陡然间变得空虚,他的穴口不受控制地收缩蠕动着,有些隐隐的痛楚,涌遍全身,他却不知是因为内壁的伤口,还是因为其他。
  安云慕不是第一次彻夜不归,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安云慕经常三天两头地外宿,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有了不祥的预感。
  ……
  因下体受伤,薛易不得不让李厨娘熬了一锅白粥,准备最近几天吃流质食物。
  李厨娘问他怎么忽然吃这个,他不好说自己把自己折腾受伤,于是谎称想吃清淡的东西。
  这一天便没有去医馆。他想或许安云慕晚些时候或许会回来,却没想到,整整一天安云慕都见踪影。
  或许又是像上一次,安云慕故意想要他担忧,一去半个月吧。可是家里的侍卫已然走得干干净净,除了他自己当日留下的三个仆从和厨娘。
  也不知道,安云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念头稍稍一转,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安云慕又是那么有本事的人,理应不会出差错的。
  他像是刻意杜绝心里的不安,拿着医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可是久久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下体的伤愈合了,渐渐行走如常,薛易已经不去数,日子过了多少天。许是人人都知道他医治的时候索要高额诊金,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正好落得清闲。
  其实他的诊金也并不一定都贵的,很多时候贵是因为药材难得,更多时候是雇主不差钱,若不是提出一个对他们来说高得离谱的费用,那些人犯个头疼脑热,也傲慢地叫他去,却是烦不胜烦。
  他们薛氏一门的大夫要学的东西太多,目的不为赚钱,而是为了自保。
  ……
  「薛易!薛易!」
  熟悉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思绪。他满脸惊喜地转过身,果然看到安云慕从门外疾步向他行来。
  他站起身去迎接,却见一脸惶急的安云慕抓住了他的手腕:「快,帮我去救个人!」
  薛易没想到安云慕才见到他,竟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皱紧了眉头,从他手中挣脱,只觉得方才被他握住的手腕疼入骨髓。
  安云慕的目光登时变得尖锐起来,气势也随之变得凌厉:「怎么?你不愿意?」
  薛易摇了摇头:「等我先拿了药箱。」
  「我去拿!」安云慕是知道他的药箱常放的位置的,疾步往他的房间而去。
  薛易从来没见过他有如此焦虑的时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恐怕是安云慕的亲人忽发急症。而安云慕曾经发誓,安家的人,他一个也会放过。
  难道是误会,他的亲人当中有人是无辜的?若是这样的话,安云慕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劝劝他才是……
  他念头才刚刚转过,安云慕就已拎着药箱回转,轻功疾行,到他旁边时,伸手在他腋下一托,他便觉得身子一轻,人已不由自主地被安云慕带着往前飞奔。
  薛易跟着他,出了薛宅,循着大路,又进了条巷子,来到一个大宅的后门。那后门敞开着,正有两名薛易眼熟的侍卫在那里看守。
  薛易便知这里很可能就是威德侯府的后宅。
  安云慕却没在柴房附近停下。因着进入宅子后,七弯八拐的太多,薛易接连两次被安云慕拖着撞到了头,安云慕才缓下了脚步。
  薛易见他满脸焦急,安慰道:「世上所有大夫能治的病我都能治,就是他们不能的,我也有几分把握,不必担心。」
  安云慕嘶声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薛易听得他声音都变了,便知他是真正难过到了极点,当下也没多话,一步不停地跟在他身后。
  安云慕上了一个阁楼,在楼梯的尽头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
  此时的安云慕目中带着悲伤、绝望、痛楚,让薛易的心脏蓦地抽搐起来。
  他有种预感,阁楼上是他不愿面对的事,可是安云慕这么看他,却让他难以拒绝。
  他紧紧跟上了安云慕的脚步。
  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到处是靛蓝色的帐幔,墙上挂着一幅劲草,一看就是男子的手笔,这种纯然男性的布置让薛易的不安少了一些,这幢阁楼的结构,颇有些像少女的闺房。虽说他什么病都能治,可是妇科还是比较不那么擅长的,后宅女子生了病,一般都是请婆子来看,因此他的经验很少,倒是对产科有些研究,他有不少病人就是身为男子,却逆天产子。
  他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绕过了一扇双面刺绣的山水屏风,瞥到不远处的琴台,上面平放着一张七弦琴,琴上的小篆依稀是「慕君」二字。
  安云慕的庶弟安云生,庶妹安意怜,可见安家这一辈的男子是按「云」字辈排行的,女子的闺名和「慕」字没什么关系,所以应该不是安云慕的姐妹闺名。那就是安云慕的表字了?
  可是表字和人名通常不会重合……
  薛易知道自己心里的杂念多得已经不太适合救人,但人命关天,由不得他退缩。
  到了病床前,薛易看清楚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青年,和安云慕年纪相当,双眉入鬓,面目颇为英俊,只是眼圈稍有些发青,面庞略显瘦削。他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正昏迷不醒。
  薛易心中的不安更为弥漫。
  他伸手搭在这青年的脉上,摸了许久,仍是心乱如麻,不得不翻了翻对方的眼皮和舌苔,和见过的无数病例互相映照。
  薛易忍不住自嘲——姓薛的看病,居然有了把完脉,看完舌苔以后,心里还是没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