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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偿献血之后我跑路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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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无丛一直感到胸膛前钟若抵触的动作,心下早已不悦:“你也知道自己是怪物?”
钟若闻言一怔,即使已经对对方的态度烂熟于心,但是左心房依旧突然蹿出一阵难言的撕裂疼痛,竟生生让他落下泪来。
边无丛看见钟若顺着脸庞留下的泪水,也是一愣,心里似乎有种道不明的情绪闪过,突然觉得有点不忍心看他这样,他沉默了片刻,又说不出别的软话,只得说,“越是怪,就越是要让我为你调理不是?”
说罢,他想好了,只是褪去钟若的衣物,替他仔细查看一番。
谁知他的手刚放到钟若的腰间,钟若忽然像濒死的动物一般尖叫道:“不要!”
边无丛的手顿住了,他抬眼看出,钟若已经将下唇紧紧的咬出血来。
“不要,求你。。。。。。”
第15章
等钟若身上的热潮散去时,边无丛已经走了。
钟若无力的跌坐在塌边,他回想起边无丛听到他的祈求之后的神情。
边无丛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沉默了很久,那双钟若曾经挚爱的美丽眼睛里,似乎混杂着一丝包含震惊的忧伤。
然后边无丛便转身离开了,像之前那次一样,没有留下一句话。
钟若左心房传来的疼痛,也随着边无丛的离开,而恢复了平静。
他用力撑着塌沿站了起来,钟若微微仰起头,凌乱的发丝如瀑般散落下来,洒满了他的整个后背,显得他的身子异常的瘦削。
用水恰好落在钟若的脸庞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见了还伏在梁上的祝良。
祝良的双唇紧紧的抿着,正无声的落泪,那水滴,原来是祝良的眼泪。
他们就这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很近,又很遥远。
钟若静静的等祝良翻身跃下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神色哀伤的祝良,钟若却笑了。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不仅是他用来救弟弟的血药,还是他用来消遣的玩物。”钟若笑着笑着,眼睛里一股股的往外面冒着酸气,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继续带着笑意说,“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罢,钟若便转过身去,不再看祝良。
刚一扭过去,钟若的眼泪就决堤而出,他觉得自己好难过,好像他的天塌下来的一般难受,但是他的心,却没有一点感觉,钟若此时觉得边无丛是对的,自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了,他没有资格再去奢求什么。
等了好长一会,背后安静得出奇。
钟若心想,也许祝良已经离开了。
他紧绷的双肩塌了下来,他强忍着鼻酸的冲动——他太累了。
忽然,有一双温热的手环了过来。
钟若一怔,又听到一声带着鼻音的话语。
“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他被祝良掰了回来,钟若愣愣的看着双眼通红却依旧坚定的祝良,手慢慢的按在了自己的左心房。
“钟若,和我走吧,我带你离开。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离开?钟若垂下了眼眸,轻声问,“为什么?”
再抬起头时,他直直的看向祝良的眼睛,“为什么要带我走?”
祝良也望着钟若,他静静的望着他,好似有千百种柔情都揉进了他的眼睛里,接着他将钟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说过,我想照顾你,所以我要带你走,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带你离开。”
祝良的手轻轻的拍着钟若瘦削的背脊,他有点哽咽:“钟若,和我走吧。“
“不要再受苦了。”
钟若闻言,用颤抖的双手用力的会抱着眼前这个朴实无华的男子,他们像两条渴水的鱼一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蓦然间,钟若发出了类似受伤的幼兽一般的悲鸣,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一次,他终于能在祝良的面前,放声大哭。
第16章
边无丛坐在教坛大殿的主座上,他身着一件玄色长袍,袖口上绣着天行教的火云暗纹,他正用手掌撑着侧脸,宽大的袖口遮住他一部分的面容,使得边无丛本来就晦暗不明的神情更加难以揣测了。
座下正伏跪着一人,边无丛正俯视着他。
想起弟弟的身体,边无丛又皱紧了眉头,这几日边无痕心神郁滞,拒绝服药,也拒绝面见任何人,包括自己。他唯恐强迫弟弟服药而加重他的病情,故只派了专人在他寝殿四周守着。何况,钟若那边。。。。。
想起钟若,边无丛只得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钟若想走。
他本来是想找个时机答应钟若的,可不知为何,想到对方的决绝,想到他的抵触,边无丛心里便觉得郁结的厉害。
他又自上而下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现如今,只得试试看了。
地上跪着的就是边无痕提过的来自南疆的异士,听说是位女性巫祝,可边无丛看着那人的姿态,却觉得此人身形十分修长舒展,还有几分熟悉,倒不似常人女子的身量。。。。。。
“带上来。”边无丛低沉的话语在空荡荡的殿中响起,门外立刻有了呼应,不一会,一个满脸烂疮、形容枯槁的男子和一个手脚被捆住的死囚便被抬了上来。
“起来吧,这就是你要的八字相符、体质相同的死囚,现在,让本座看看你的本事。”
“谢过教主,请给小人两个时辰,绝对令教主满意。”那巫祝闻言起身,的确身量高挑,不似一般女子,脸上覆着木雕修罗面具,连开口的声音也与常人不同,像是喉咙被烫伤过,很是嘶哑难听,不辨本音。
巫祝向边无丛行了礼后便随着侍从们来到耳房,侍从们送他们进去后便关上了暗门,背着手立在一旁等待。不一会便从里面传出了死囚痛苦狰狞的惨叫声,但只持续了一小会时间,随后便声量渐小,慢慢的恢复死寂。
不知道这巫祝使得什么法子,后来整个耳房都安静的落针可闻,边无丛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翻阅着《地繁经》,脑中思绪万千,似是又闪过了钟若若隐若现的面容,他烦躁的很,一把将书本合上,干脆闭目等待,休养生息。
等边无丛的思维沉淀下来之时,巫祝已经从耳房中出来了。
边无丛坐直了身子,只见几名侍从从耳房中将刚才还满脸生疮的男子带了出来,可令人惊讶的是,此时此刻这名男子的皮肤居然变好了!
那名男子还是很虚弱,可精神倒是很清明,他见到边无丛,便慢慢的跪下行礼。
“小人跪谢教主大恩大德,跪谢神巫妙手回春!”
边无丛感觉自己后背渗出了一些汗水,他有些哑口无言,挥挥手让侍从们和那名男子多离开。
他面对着垂手而立的巫祝,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本座信了,说说吧,怎样才能救本座的胞弟。”
那巫祝闻言,抬起了头,她脸上的修罗面具瞠目欲裂,鬼气冲天,可边无丛还是能感觉到在这面具底下,那人的微笑。
“我需要一颗心,一颗能和他血肉相融的心。”
第17章
边无丛愣住了。
“心?你说的是人的心脏?”
“是的。”巫祝点头,用那像生了锈般的嗓音接着说,“小人的秘技就是换心之术,也就是刚才治好那男子的方法。”
换心之术?!
边无丛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边无痕得病之后,他遍访名医,也听过别人口耳相传的一些奇门怪术,其中就不乏换心之术。
换心之术,顾名思义就是将被治者的心换下来,让新心带动全身重新运转,达到废土长新芽的效果。
既然是“换”心,就一定要用提供心脏的人,也就是牺牲者。
因其换心代价太大,并且此术违背伦常,凶险残忍,故一直是传说中的方子,没人相信真的确有其事。
边无丛心生狐疑,招来侍从低语一番,那侍从又从耳房内检查了一番后,附在边无丛耳边说了几句话,边无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果然是真的,那死囚已死,并且被剜了心。
边无丛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让几名侍从将耳房内的污秽清理好,思虑了一会又开口道:“你要在本座胞弟的身上实行这换心之术?”
“没错。”
“放肆!”边无丛一掌拍向椅把,巫祝立刻又跪下身去。
“教主息怒,小人知道教主与令弟血脉情深,也明白你们都是金玉之体,不可怠慢,可小人再来之前已了解过令弟的体质与病症,教主有所不知,这换心之术并非只能找同体质的人相换,还能找相补体质的人相换,令弟实属寒凉之体心脉盈亏所致,哪怕再精贵的药石用在他身上都是白费力气,唯有换心一条路才可直接去除病灶。故小人才斗胆提议。。。。。请教主三思啊。。。。。。”
那巫祝跪下后便娓娓道来,晦涩难听的话语一下下的敲打着边无丛的耳膜,他眼中郁积着一抹浓黑,像夏日里电闪雷鸣的雨夜。
“。。。。。。你的法子可行,本座是信的,但你要一颗可令其血肉相融的心,难不成你要本座的心吗?!”
“教主息怒!”巫祝闻言声音大了几分,“自然不是,小人是听闻教主为令弟在教坛中养了一名供其精血缓解病痛的药人,敢问可有此事?”
边无丛听到巫祝的话,仿佛遭受雷劈,他像是听不懂巫祝的话一样,整句话在他的脑子里绕了半天,他才蓦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
那巫祝见到边无丛的反应,仿佛志在必得,语气也变得有力了许多:“如果小人没猜错,那药人一定出身中原武林,练至阳功法。”
边无丛沉默了,这巫祝说的没错,可是一想到钟若在旁人的眼中只是天行教私养的药人,他心里突然一阵阵的发堵,他的手心渗出汗水,忽然间一个想法跳进了他的脑海。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心里发慌,边无丛是在想,难道钟若也觉得自己只是他养的一个药人吗?
钟若会这样想吗?
边无丛忽然体会到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这种情绪来得比他得知弟弟生病来还要猛烈。
他在害怕。
巫祝等了半天,见边无丛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像一座精美的雕像,显得十分冰冷。
覆在面具中的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那是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围着略显圆润的眼眶转了几圈,巫祝顿了顿,轻声说道。
“不如,就拿那药人的心,来换吧。”
第18章
“不可!”
谁知刚才还在座上坐定的边无丛一下便激动起来。
“不可。。。。。不行。。。。。不能用他的心。。。。”边无丛此时似乎情绪难以自持,在座上剧烈的喘息起来,口中还喃喃自语着。
巫祝见状,不明其意,问道:“教主,这是为何?这是救令弟的唯一方法了!”
说罢那巫祝又俯下身去说道:“请教主慎重!”
边无丛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层冷汗,他的双眼慢慢的聚焦在巫祝的身上,他逐渐抑制住自己狂躁的内心,说:“本座问你,是否被取心者都会死?”
巫祝一愣,开口透露出一丝古怪:“教主莫不是不想让那药人死吗?”
边无丛安静了下来,整个殿内寂静了好一会,才从上方传来一声幽幽的回应。
“是。”
风吹开帷幔灌进殿内,吹得两人的袖口鼓胀起来,吹散了刚才躁动不安的气息,只剩下一丝丝入骨的冷。
巫祝抬头看向座上,边无丛的身影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笼罩在他身周的一缕哀伤。
“如若想让被换心者不死,别无他法,只能一心换一心。”
“一心换一心。。。。。”边无丛轻声念到。
“一心换一心。。。。。”
“一心换一心。。。。。”
“一心换一心!”
念到最后,边无丛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声狂笑,压抑着的声音十分可怖,巫祝在这回荡的声响之中,垂手而站,并无所动。
“本座明白了,何时才能实行此术。”
“七日后的下个阴日便可,那是令弟身体最需新血之时,可是药人至阳之体身体最虚之时。”
“行,你去准备着,七日后我自会将人送来。”
“小人省得。”
巫祝向边无丛行礼,殿外的侍从得令将殿门拉开,猛烈的寒风席卷而来,巫祝转身迎着风离开,他每走一步都似有细针扎在背后一般,好像边无丛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如芒在背。
他刚一脚跨出门栏,边无丛沉郁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慢着。”
巫祝纳闷,偏过头来回看,却望见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在那之前,你得先替本座取一颗心来。”
第19章
祝良被边无丛派到了钟若的偏院,干脆负责他的饮食与用药。
那日祝良悬在梁上的场景依旧让钟若心有余悸,他眼下已和祝良互通心意,便直接了当的向边无丛提过离开的事,不仅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反而还将祝良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日夜相对。
一方面天天可以见到祝良,钟若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另一方面,钟若的心还是悬着,他总觉得边无丛发现了什么,可是边无丛那边近些日子没有任何动作,别说是对方来取血了,他连边无丛都影子都看不到了。
一反常态的日子,让钟若心里没底。
是夜,月华流光,他靠在祝良的肩头望着满天繁星,看着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那么漂亮的东西,为什么就离他们这么遥远呢?好像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下次见到他,我会再求他。”
钟若呢喃道,祝良闻言摸了摸他的侧脸,无声的安慰。
如果边无丛不答应呢?
钟若心想,有这种可能吗?他听祝良说边无丛从南疆找来了一名医术高明的巫祝,对于救治边无痕的事,对方有完全的把握。
也许这就是这段时间边无丛没有来找他的原因。
边无丛不会再需要他了吧?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钟若竟然感到一丝轻松,如果是这样,他对边无丛来说就没有用处了。
边无丛会答应的。
钟若确定,边无丛绝对没有挽留他的可能。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思虑着,钟若便在祝良的怀中睡着了。
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却好似出现了幻觉,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
是边无丛!
钟若一下子被吓得清醒过来,他条件反射得从塌上立刻蹦起来了,侧目一看,祝良则在一旁低着头垂手而立。
“醒了?”
边无丛没有温度的声音让钟若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小声应允着。
“时候不早了,看你睡得正香便一直没有叫你。”边无丛也站了起来,大步的向屋内走去。
钟若的额上布满了冷汗,恍惚间,边无丛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既然醒了,就让本座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子。”
“我。。。。。”钟若口干舌燥,他心下咯噔一声,明白边无丛来的用意,他的脑袋嗡嗡作响,面对边无丛他总是力不从心,只得不动声色的抻着脖子向往张望。
祝良还在外面。。。。。
快走,你快走啊。
钟若心里一团乱麻,可边无丛却在睡塌旁坐了下来。
“自己脱。”
“什么。。。。。”钟若一怔,忙看向院中的祝良,对方则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教主您这是。。。。。”
“检查你的身子,难不成让本座替你脱吗?”边无丛冷笑道,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钟若转了一下,“怎么,有外人在,还害臊吗?”
边无丛盯着钟若的脸,表情有一瞬的狰狞,“祝医师,还劳烦你关一下门。”
院中的祝良闻言,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戳到一般,打了个哆嗦。
片刻后,他只得迈着像灌了铅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旁。
祝良微微的抬起头来,看向钟若,他的眼里有着令人心惊的绝望。
接着,他轻轻地,亲手,关上了钟若的房门。
那一刹那,钟若流下来了泪水。
第20章
被翻红浪,春潮涌动。
钟若的心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再心痛,不再难受,但是他的泪却越流越多。
他知道了,边无丛的确知道了。
事后,他像春泥一般瘫软在塌上,钟若的全身泛着糜烂的粉色,衬得枕着的头发越发乌黑,就像他此刻的眼神,只留下黑洞的情绪。
边无丛已经穿戴好了,但他却没有离开,他沉默的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会放我走吗?”
钟若开口,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口中,又咸又苦。
等了一会,边无丛并没有回答他,屋内的熏香已经渐渐散去,只留下情欲气息的灰烬,让人气闷。
“你已经找到南疆的巫祝了,你应该放我走。”
钟若又开口了,这次却是一个肯定的语气。
“我会放你走,等到巫祝救好无痕,确保他不再需要你的血,我便放你离开。”
这次,边无丛回应了他,边无丛转过身,不带一丝情绪的说着。
钟若看了看这个男人一会儿,这个曾经他好像深爱着的男人,还如初见一样,又美丽,又冷漠。
什么都没有改变,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强求,从始至终他也没有得到过爱。
也只有他自己变了,因为钟若太累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即使他的家人已经不再接受自己,他想回到起点,就当自己从没有到过这里,也从未尝过爱恨的滋味。
钟若看着边无丛,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边无丛面无表情的看着钟若,对方的眼里好似有什么闪过,宛如初见,一瞬间,边无丛的心被揪住了。
“你答应我了,便不能反悔。”钟若小声地笑着说。
边无丛刚想回答他本座一言九鼎,决不食言,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计划,话到嘴边只得变成了别的。
“我答应你。”
“以后,我会补偿你。”
钟若听他这么说,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他摇摇头,坐了起来,拈起自己一绺头发,绕在手指上玩着。
边无丛瞧他这样,心里一动,他忽然很想将面前这个人抱在怀里,说一些柔软的话给对方听,告诉他,自己不想让他死,不会让他死,也更不会放他走。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边无丛只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钟若的面前,接着,他弯下了身子,脸对着钟若的额头只有一掌的距离。
钟若对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他本来就不在乎边无丛做什么一样,继续玩着自己的头发。
慢慢的,边无丛向钟若靠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钟若终于看向了他,边无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钟若心想,就好像。。。。。极其舍不得他似的。。。。。
怎么会呢?
刚这么否定着,边无丛便起身离开了。
钟若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与对方气质不相符的温热气息。
对啊,他想,怎么会呢。
第21章
边无丛走后,钟若才发现,祝良一直就站在门外。
似乎强忍了许多,祝良一进屋便哭成个泪人。
“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走,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还把你当成人吗?”
祝良跪在钟若的脚边,握着钟若的双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就走?怎么走,教坛内四面都有侍从把守,就凭我们两吗?”钟若将头枕在祝良肩上,叹道。
“别怕。”祝良抹了一把眼泪,抱住钟若低语道,“我自幼便被养在教坛,我小时候在教内采药时曾失足跌下一个草坡,在我滚落的途中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坡底居然藏着一间密室。。。。。。”
说到这里,祝良停顿了一下,双眼凝视上方,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
“我当时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还跑进去看了,那个密室应该是常年无人使用,中间有一个蒲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但是我记得房间深处的地缝中有光透出,所以我想那里应该是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外面的。”
祝良说着,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钟若,“不过我正要走进去看的时候,听到我师父在上面喊我,我就只得赶紧回去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那个草坡的大概位置,就在倚竹院的外侧。”
倚竹院?
靠在祝良肩膀上的钟若闻言一愣,他抬起头问道:“倚竹院是不是大祭司的寝院?”
天行教之所以被中原武林打成邪教,不仅仅是因为对北疆异域武学流派的不认可,更是因为天行教是真的有传教之实,这和信奉佛道的中原文化背道相驰,而天行教的大祭司专门负责传教诵经,在教内这是一个极为重要职位,必须由教主最为信任的人才能担当。
于是边无丛就认命自己的弟弟——边无痕为大祭司。
而大祭司是不能习武的,这是天行教历来的传统。
通常来说,一个门派教宗的驻扎地,内藏暗室密道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一般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是由教主来把控的吗?
为何会在大祭司的寝院附近。。。。。
祝良闻言也一怔,然后理所应该的回答:“是啊,怎么了吗?”
对啊,怎么了?钟若摇摇头,也难怪,边无痕毕竟是边无丛又宠爱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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