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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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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掠眼下的是飞驰的村镇,再途径一莽莽苍林后,那宏伟壮丽的长陵城便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顾隰望着微眯起双眸,此刻见到长陵,与数月前见到的长陵又有微妙的不同,是别一番风味了。
  纵使顾倚青只有二十又一,对世态也颇有感慨和见解了。念三年前入仕为侯,历经些许磨砺,一年前发现身世真相,转情作仇,密谋至变了天子——这其间经历的多少让自己有了些长进。
  “十方,咱们悄悄飞进宫里头,直接去找阿衍。”
  霍十方颔首,二人就聚气,缓缓飞入那庞大的皇宫中,顾隰知晓他在左丘衍周身布的阵法,因此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左丘衍所在——鹤章殿。
  二人悄然从那窗就这么进了去,便见左丘衍坐于书桌旁,例行每日的打理朝政,这几个月下来,他在一些老臣的指点下对朝事已有所了解。
  他对顾隰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道:“远远地就闻到倚青的凝露香散了,想必是有喜闻。”
  顾隰笑眯眯地来到他面前道:“本侯正是来提前告知阿衍大战告捷之事,接下来便是签署合约的事儿了,这个可要问问贾逍。”
  “朕知道了。”左丘衍停笔抬首,看着顾隰道,“帮朕向哥哥嫂子道个谢,若有甚需要帮助之处,不妨来找朕。”
  顾隰挑眉道:“阿衍倒是会感谢哥哥嫂子,莫不感谢下本侯?”
  左丘衍闻言,也笑起来,道:“朕要感谢倚青的太多,只能是倚青有甚需要,朕尽量满足便是。”说着眼眸中发出深深浅浅的光来,似少年狡黠的淘气——顾隰仿佛看见了他初次见到左丘衍的场景,那脸上带着些许的稚嫩。
  只是当初的一切,一去不复还。
  顾隰心中轻叹,柔声道:“本侯眼下也无太多需求,只恳切着阿衍能在国中招几个顶尖的厨子来宫中便好,也好更替一下这人手,免得御膳房的伙食总不变其宗。”
  左丘衍嘴角抽抽,扶额无奈道:“倚青果然是嘴馋,此时朕自会办,不过就由倚青你来裁决如何?”
  “乐意之至。”顾隰笑得绿色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
  二人再絮叨几句后,顾隰便与霍十方一齐飞出了宫殿,迎着风便朝顾府而去。
  霍十方今日觉得他家侯爷的心情十分愉悦,想必是打赢了胜仗,念此他心中便也有了一种类似愉悦的心境——类似的缘由是他自己也弄不清何是愉悦的心情,些许是完成了任务的那种心情。
  二人到了顾府后便是一阵洗尽风尘。顾隰完事后便回到房中,不出意外地看见霍十方乖巧地站在里边。
  “十方,过来。”顾隰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而后向他勾勾手。
  霍十方愣愣地看着侯爷,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张脸蛋显得格外惑人。他见过顾隰这个样子很多次,而这次似乎有所不同——也不知是何时开始,这种感觉就在心里有了,只是很微妙罢了。他忽记起那次他杀了卡浒鄂多之后侯爷说要好好“伺候”他,自己原本认为时间紧迫,这怕是不能了,谁知他家侯爷甚做不出,拉着他便在马车里糊弄起来。
  他以为这次又要开始行房事了,谁知侯爷只是将他拉上了床来,温柔地要把他脱衣脱鞋,他吓得便自己先脱了。
  顾隰看得好笑,便拉来被褥,将二人盖住,把他抱进怀里。霍十方下意识地闭了眼,能闻到房中淡淡的熏香和顾隰身上的体香,便觉身体的筋脉都被打通了似的,惬意十分。
  而后他又睁开了眼,见顾隰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
  “侯爷?”
  “十方,本侯似乎没有给过你甚。”
  霍十方疑惑,他不需要顾隰给甚,只要顾隰平平安安,别在身上扎几个窟窿就行。
  顾隰看着他,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而后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摸出那个随身带着的香囊,递给了霍十方道:“今日便将这个给你了。”
  “这是侯爷随身之物。”霍十方下意识道。
  “就是要给十方随身之物呀。”顾隰便将那香囊直接挂在了霍十方的脖子上,里边的半珏还十分有质感。“十方可以挂着,或者何法都行,只要戴着就对了,不许弄丢。”
  “是,侯爷。”霍十方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香囊,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香气馥郁,原来侯爷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念此他便觉应该做点让侯爷高兴的事来,想了半天,忽记起侯爷似乎最喜欢笑来着,虽自己不会笑,那次命悬一线勉强地笑过一次,也不知侯爷会不会不喜。他想着便用力扯扯嘴角,努力做出要笑的样子来。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便抱紧他来,温柔而小心地在脸上印上浅浅的吻,如似珍宝:“十方笑起来真可爱。”
  霍十方感觉到顾隰温润的唇舌在他脸上细细密密的扫过,一股炽热的暖流好似遍及浑身,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迷途变幻。

  ☆、恶战之前

  冬祺。
  清晨一大早,顾隰仍在榻上睡得香甜,却在梦境中就隐隐嗅到了来客的征兆,不得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顾隰睡眼惺忪地望着已然熄灭的炉火,道:“阿逆也真是的,大清早来打搅本侯的春光。”
  纵使他动作十分轻巧,身旁的霍十方还是醒了,他立即撑起身来,警觉地看着四周。
  “连给本侯洗漱的时间都不给。”顾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起床头的裘衣披在身上,而后又拿起了另一件自作主张地帮霍十方套上了,一边说道,“就算本侯给阿逆特权随意出入,也不能这样嘛~”
  暗中缓缓走出一道红影,还惬意地搂着谬音,他笑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来打扰小倚青的好梦。”
  “阿逆此话怎讲。”顾隰懒洋洋地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武林人士已被屠杖掌控,他的催眠之术看来是更上一层楼了。”微生逆言罢便把他们一路回来的情况说清楚。
  顾隰听后睡意都消散了,神色也凝峻下来。
  “本侯最近也收到部分武林人士神秘失踪的消息。”顾隰说道,前不久霍十方便告知,铁寨寨主铁贞凭空消失,他以为是由于铁正的失踪,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想必是屠杖要凭控制武林人以对付我们。”微生逆道。
  “这么看来他难对付了。”顾隰想到那日毛剑怀放他一马的场景,心中暗道可惜。
  “只要能催动九转轮司,用三人内力合而攻之,便有机会战胜。”微生逆便将其与谬音的战术与顾隰一说。
  顾隰听后也是赞同道:“这是个好方法,但还得想个法子让他走火入魔才行。”
  “只要有足够的刺激便可。”谬音开口。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隰眼珠转了转,道:“能刺激屠杖的恐怕只有圣女莲淮,好在那卫泠煜可是将一切都告诉玉笛了呢~”
  “左丘颉将莲淮残杀,已经成功地刺激了他。”谬音道。
  顾隰吹了个口哨:“既然玩阴,就玩到底。”
  “那好。”微生逆笑着同意。
  “对了,你说屠杖为何会知道法器之事?”顾隰问道,
  “褚空告诉了左丘亥,左丘亥许是告诉了莲淮。”微生逆道。
  “无论如何,屠杖定会爆发。”谬音道。
  “如此说来,这皇宫可有危险。今日本侯便去找阿衍,好好布下阵法,阿逆可否一块?”
  “甚好,做哥哥的也看看弟弟。”微生逆还记得他认了个便宜弟弟,而这弟弟便是当朝天子,倒是有些乐呵,想他禇承无兄无弟,到最后无爹无娘当真有些不懂亲人的滋味。
  “弟弟?”谬音嘴角细不可闻地抽动了一下,平静地问道。
  “小七咯,说起来谬音你是他三伯呢。”微生逆亲了一口谬音,开始数起辈分来。
  可谬音闻言脸色便黑下来,似笑非笑地言道:“我还是你三叔。”
  微生逆也不知道谬音为何突然生气了,但也连忙将人抱回来哄道:“怎么生气了?”
  “生气可是容易变老,本来就是三伯了,我哪敢再生气。”谬音冷哼一声,依旧冷清的声音缓缓响起。
  微生逆一愣,顿时便反应过来,他开怀道:“我家师父永远不老,永远举世无双。”
  没想到成日冷冷清清,看似孤傲尊贵的谬音居然心底会有如此想法,念此微生逆更是宠爱地抱紧了这个还在生闷气的男子。
  被微生逆看穿了心底的想法,谬音脸上一闪尴尬之色,很快他恢复过来道:“别抱了,快走,倚青都不见影了。”
  “好好好,马上。”微生逆心甘情愿地被谬音使唤着,他潇洒地把谬音横抱在怀里,一眨眼便消失了身影。
  【潜龙殿】
  雪依然在悄悄地融化,又是一年的融雪时节。左丘衍忆起去年,似乎是靖国攻打卞国,左丘飏大胜归来的时期。
  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太多,如今左丘家香火只剩他一人,他不希望子孙后代继续这样的情形了。
  他正想将编钟送到羽化阁,不料顾隰却在此时出现了,与他一块到来的还有微生逆和谬音。
  “倚青,还有哥哥和嫂嫂,难得会来此地。”
  “事态紧急,怎能不来关心弟弟?”微生逆也是笑道。
  “嫂嫂?”谬音听到这个诡异的称呼,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还在笑着的微生逆。
  “莫气,回家我再解释。”微生逆连忙安抚道。
  “很好。”谬音突然浅笑起来,那种愔愔恻恻的笑容,颇有些阴险之姿,让一旁的微生逆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连顾隰和左丘衍也觉得一阵凉风从后背吹过。
  “前辈,我们开始吧。”顾隰偷偷瞄了瞄谬音,鼓起勇气道。
  “嗯。”谬音别有意味地看了微生逆一眼,而后与顾隰走到另一处开始研究起阵法。
  顾隰开始在潜龙殿忙活着布阵起来,而谬音在一旁时不时做上指导,很快,一道庞大的阵法便出现在眼前——这是集阵法与幻术为一体,便是毛剑怀交予顾隰的。那幻境竟是一片江南水乡,渔舟唱晚,给人以穿越之感。
  “怎么样,本侯的品味不错罢!”顾隰布完还得意洋洋道,搂过一旁的霍十方更加自信道:“比师父那个万年不变的老头儿专用的钓鱼山林好多了。”
  霍十方乖巧地颔首道:“侯爷的阵法大有长进。”
  在顾隰和谬音布阵的时候,左丘衍从微生逆的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他神情也凝肃了下来,而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大伯真是有趣。”
  “阿衍到时乖乖呆在潜龙殿里,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保不死。”顾隰开玩笑道。
  “有三位在,朕甚是放心。”左丘衍道,“若是大伯直取宫殿,虽不敌,也可先叫卫兵来应付。”
  “那好,咱再研究研究,好对付阿衍的大伯子。”顾隰吹了个口哨,朝左丘衍示意了一声,三人便消失了踪影。
  左丘衍见此,便踱步走出门外,果真见了一副江南水乡的场景,还有江南的黄莺在恰恰啼,水声泠泠,青苔遍布青石板,俨然是那孔良城,不禁让他想起一年多前到江南治水的经历,如梦似幻——便为顾隰的创意哭笑不得。
  【浅峪】
  桐木雕花高门轻启,迎面扑鼻便是一阵幽幽的紫檀香,交混着暖炉的丝丝温暖,素色的轻纱做幔,依着空气的流转微微地摆动,将内室的光景若隐若现地延搁。
  微生逆放轻脚步走进内室,唯见谬音慵懒地伏在那雕罗韵绣的樟木软榻上,榻旁熏炉焚香,地上还掉落了一本泛黄的书籍,午后的安宁与静谧。
  微生逆无奈地走到软榻边,捡起那落地的书籍,还未起身便听到那人冷冷清清地声音,带着些初醒的迷糊。
  “承。。。。。你回来了。”
  “嗯。”微生逆将书放到一边,轻轻压在谬音身上,有力的双臂扣住那纤窄的腰身,顺着白皙的侧颊亲吻着。
  “沉香,师父换发簪了?”微生逆闻了闻谬音发间将落未落的一根沉香木簪,温言道。
  “嗯。”谬音轻吟道。
  “汝之美,非沉香所能及。”微生逆吻着谬音的侧颈,暧昧道。
  谬音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他懒懒地翻了个身仰躺着,撩人的双腿自然地伸到微生逆怀里:“承,腿麻了。”
  随着谬音的动作,胸前的衣襟散开,露出大半个白瓷般的胸膛,红粉的两处乳晕更如雪中红梅,引人采撷。
  “睡觉把腿放好,别压迫到经脉。”微生逆体贴地按压着谬音腿上的经脉,教育道。
  “嗯。”谬音慵懒地轻应一声,依旧半睡半醒着倚在软榻上。
  微生逆温柔地搂过谬音的腰身,把人轻巧地移到怀里拥着,他意味深长地笑道:“睡我怀里舒服些。”
  谬音毫不客气地靠在微生逆身上继续闭目养神,口中不忘道:“腿还麻。”
  “遵命。”微生逆乐此不疲地宠着怀里懒懒的人,不禁感慨道,“师父以前冷清高傲如神仙,如今却变成个慵懒美人。”
  “承若是喜欢,我不介意对你冷淡。”谬音挑眉,云淡风轻道。
  “不,我要千娇百媚的师父。”微生逆意有所指地笑道。
  “胡说。”谬音一掌拍上微生逆的胸膛,嗔道。
  微生逆直接吻住那诱惑的粉唇,粗暴不失爱抚地强势掠夺,舌很快便缠卷上谬音的口齿,迫切的吮吸着,交叠的双唇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二人渐渐忘我,□□的水液吱吱在静谧的暖阁由显清晰。
  激烈火热的拥吻前戏依旧,如火般缠绕地二人忘我的在这房中相容,带着满溢出来的爱,深爱之人,动情至斯。
  【顾府】
  顾隰盘腿悬于空中,栗色的发丝飘扬而起,仿佛也被空气中的吐息粘附住了,那发上的玉簪此时明晃晃的,宛若有了灵气苏醒过来。
  他身下显现中八卦的形状来,手中凭空幻化出了一个黄色的咒符,那耀眼的光泽犹如龙腾虎跃的盛气。
  此时的顾隰完全没有了平日嘻嘻哈哈的表现,沉着冷静的样子霎时有了几分毛剑怀的影子。
  “阳爻。”
  他默念,八卦中阳气一段忽然变大,欲集天地之精华,全阳顶盛,几欲充斥了顾隰的全身。
  霍十方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只见那阳气愈发旺盛,他的眼眸瞬间睁大,几乎能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盛极而衰。
  “侯爷!”
  忽然一个利器从阵中打出,霍十方上前一把接住,一看竟是顾隰从不离身的玉簪,那上面还一闪一闪着光芒。他立刻会意,便按着顾隰从前教他的遏抑暗器招法,将闪电般的暗器发回,玉簪一触碰,光圈立刻消失,那阳气悉数被吸收到八卦中。
  顾隰也凝神静气,缓缓地平复方才的紊乱。
  “侯爷?”霍十方冲上前道。
  顾隰缓缓睁开眼道:“十方反应如此迅速,怎会有事。”说着便接过了玉簪,重新带回头上,继续道,“到时若是有这种情况,本侯便会用刚才的方法,叫十方配合,便可解围。”
  噬魂阵之解围,唯有遏抑。
  霍十方咬牙道:“若是都陷入困境。。。。。。”
  顾隰一愣,便明白了霍十方所言何意,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道:“若是十方也陷入困境,那本侯依然会催动玉簪,到时十方拿着玉簪便可脱身。”
  霍十方愕然看着顾隰,不可置信,道:“侯爷只要拿着玉簪,便可脱身,为何如此。”
  顾隰搂过他来亲了亲,道:“十方若是死了,本侯也活不下去。”这语气既是玩乐,又似极其认真的,不想像顾隰这般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侯爷死了,我会自刎。”
  这回轮到顾隰愕然了,他定定地看着霍十方认真的表情——那神色向来如此,对自己绝不说一句假话,连说出这种生死之事都是如此轻松和坚定。
  顾隰本是性情中人,这样已不仅是感动,更是承诺般印在心里,他抱紧霍十方道:“那好办,咱们就一起死。”
  霍十方眼神呆了片刻,眼底有甚么东西一跃而出,很快又消逝在深邃的黑夜中。

  ☆、157

  大泽一年三月末,椒兰殿。
  融雪之黑夜茫茫,冷风刺骨。
  佟嫣惊惶地下了床来,方才迷糊睡梦中听闻霞儿说道似乎有武林人士疯狂进攻皇城,现已穿过了长陵主街,正在午门之下,她一个寒战便从梦境中惊醒,还能听见窗外宫女太监的议论,便知这是真的。
  “霞儿,霞儿!”
  “皇后娘娘,霞儿在这呢!”
  “究竟怎么回事!”
  “大事不好了,武林人士不知怎么的像发疯一样正要摧毁皇宫呢!”霞儿急得脸上满是汗水,扶着佟嫣道:“不过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据说陛下正在调动各路护卫队伍,前去保卫了!”
  “陛下。。。。。。”佟嫣念道,忽然迈步,有些磕磕盼盼道:“本宫要见他!”
  霞儿连忙扶起她道:“陛下正在潜龙殿潜心战事,不见任何人。。。。。。。陛下这也是为了娘娘好,如今娘娘有了身孕,应该静心调养才是。”说着便给佟嫣披上裘衣,重新生了炉火道:“娘娘便好生安养,等陛下的好消息罢!”
  佟嫣神色终于安稳了一些,忽然又道:“那爹。。。。。。”
  “佟森大将军也在护卫队伍中,大将军武艺高强,定不会有事。”
  佟嫣颔首,而后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重新在榻上躺了下来,只是面容中泛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释月楼】
  如今武林人士被屠杖的催眠术控制正进攻长陵,方才也接到屠杖给谬音下的战书,约窥云崖一战,微生逆便决定和顾隰一起迎战,故只能将谬音带回到释月楼总部,他要保证怀里的人儿完好无损,而释月楼便是最安全之处。
  “我很快便回来。”微生逆已经想不出能说何安慰之言。
  “好。”谬音面容平静,他对褚承有信心。
  “我从未骗过你,这次也不会。”微生逆将谬音揽到怀里安慰道。
  “平安回来。”谬音轻声地说道,那是他最强烈的想法,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会觉得褚承是他的全部。
  “当然。”微生逆深情道,“莫要去找我,你在我会分心。”
  “我明白。”谬音应道,“别忘了言初也在等你,要记住,若是不行莫要硬拼,找机会逃。”
  “好。”微生逆轻松自在地笑道。
  谬音不再说话,只是轻轻颔首,而微生逆最后看了他一眼便飞身离开。
  微生逆离开后谬音脸上的担忧渐渐消散,他并不害怕,只因心里早已有了决定——君若赴黄泉,我即步相随。日看九天影,相思长相守。
  【窥云崖】
  屠杖依旧一身紫袍围身,若紫气东来般的皇天之气,毫不掩饰地透露出那人的霸气与傲视群雄的尊严。
  夜黑得厉害,他面前是一团幽光照耀,一步一步地踏上窥云崖,风动树摇,窥云崖依旧云海波涛,好似在暗示着天神的降临,亦或是悲剧的哀嚎。
  他是皇,君临天下的皇。
  他颀身崖边,聚气手中,真气流动之后那面前的一团幽光浮动山崖,最后照亮所有。触目远视那嶙峋山崖,耳边或是风过之声,或是猿猱鸣叫,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他关注的,他笑了,是的,那不是他要的。
  他要天下。
  “娘,你能看到吗?”他负手而谈,抬眸看向那不知高度的天穹,仿佛那女子便玉立于斯。
  登高而望,总是思绪腾云驾雾,他记得娘亲至死也没有忘记那负心之人,娘亲解释过那是伤之如深,爱之如深,只是他不懂。或许是境随思迁,脑中是娘亲眸带笑意地跟自己讲述着那青涩少女般的萌动情缘。
  眼前渐渐不再是窥云崖,亦幻亦真。
  忽然间一片花海谧落,俏丽的女子窈窕身姿而立,唇边闪耀着情意的浅笑,如风般轻跑起来,飘逸的衣摆滑过每一朵小花,那女子直接飘飞而起,朝屠杖盈盈而笑。
  “娘!”屠杖满欢欣喜,正要迎过去。
  “小亥,我等你好久了。”莲淮走过屠杖,投入那一个男子怀里,随衣而发的青莲香远益清。
  “淮儿对不起,宫里有点事来晚了。”左丘亥温柔地揽过莲淮,小心翼翼地在那女子的面庞上落下一吻,仿佛惊扰了仙人般又快速离开。
  “小亥你。。。。。。”莲淮捂着脸,惊讶地看着左丘亥很快便红了脸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别气。。。。。。”左丘亥惊慌起来,自己一个忍不住便吻了她,她是过苍派的圣女,如斯圣洁,自己怎可玷污。
  “没关系。。。。”莲淮顿时笑开了颜,染上红晕的容颜令百花失色,香醇若秀,她道:“小亥会离开我吗?”
  “怎么?我爱你。”左丘亥深情地言道,缓缓靠向绝丽的容颜。
  莲淮浅笑着闭上娇羞的眼眸,双唇缓缓靠近。
  “左丘亥!滚!”屠杖怒不可遏,直接发掌打向那左丘亥,瞬间一切消散化作虚无。
  心魔而入。
  【潜龙殿】
  “启禀陛下,过苍派之流正在试图对顾侯爷的阵法进行击破!”
  “朕知道了,叫暗卫一队去东面镇守,集火过苍。”
  “是!”
  前四日,武林人士便在长陵城外围攻,城内百姓惶惶不安,守卫镇守四日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已然溃围,而那武林人士进城后没有对百姓作何,直取宫殿,看来确实是屠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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