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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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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彩光,满城繁华。
云修意常年在门派静修,倒是没什么机会看到这绚丽的烟花,于是把那令人烦心的事搁下尽情欣赏那炫目的景象,各种焰火的色彩倒映在他坚韧的双眸中,顿时流光四射。
“你们看那边。”云修意看到天上绽出一朵睡莲,眼神稍显激动。
微生逆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想想修意这般俊朗若是被左丘宇看到会怎样?”
“你和三皇子…。。”云修意支支吾吾地问道。
“左丘宇和过苍派倒是关系密切。”微生逆目光阴恻地盯着云修意,进一步逼迫。
“嗯?”云修意不明所以。
微生逆看了一眼云修意,点到即止,一下便又扯开话题道:“看那边。”
“咻——嗙——”
“真好看!”云修意也顺着岔开话题。
“烟花虽美,但一闪即逝。”一直默默无言的宋言初突然开口,他抬头看着满天的色彩,表情不知哀喜。
“若言初喜欢,我每日为你放烟花又何妨?”微生逆搂住宋言初,恢复笑容。
宋言初眼瞳像是一汪湖水,静,不见底,他平和地看向微生逆,眼眸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不必,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要去就随他去罢。”
“我只知道喜欢的东西都要留在身边。”微生逆皱起眉心。
“那也要看留不留的住了。”宋言初笑道。
微生逆一阵惊愕,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字,他从来没有见过宋言初如此笑容——没有一贯的温暖,倒是有了一丝嘲讽。
“我过那边看看。”云修意垂下眼帘,说罢便飞身离开,也许是秋风太过寒凉,他的眼眸也不知不觉地蒙上雾气。
如果不曾有过,那该怎么留?
“溯回。。。。。。”宋言初像是决然般伸手扯住了微生逆的衣角。
“怎么了?”微生逆握上宋言初的手,发现宋言初的手上竟然一片冰凉,而后担心地问道,“很冷吗?”言罢便将自己赤红的外袍脱下披到宋言初身上。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的动作,身上全是对方的气息。。。。。。。他默了片刻终是张嘴道:“陪我走走罢。”
“好。”
二人来到一棵结满红绳的树下,树旁便是贯穿长陵城的江——永结江。
这条江在长陵城百姓眼里是结缘之江,这江祝福着这长陵城里的所有夫妇举案齐眉,百姓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人成亲必要来这此处祭拜以求得生活美满。
此时这处倒是毫无人影,但是远处的烟花声喧嚣声不息,轰鸣还是能传到此。
微生逆温柔地笑起来,他来到宋言初面前,趁宋言初还在恍惚之际便解下对方纯白的发带。
“嗯?”宋言初大惊。
微生逆朝宋言初眨眨眼睛,像个孩子般神秘,他又将自己的赤红发带解下。
宋言初呆滞地看着微生逆将他们二人一白一红的发带相合,编成一个小同心结。。。。。
“送你。”微生逆眼波弥漫着柔情似水,将那同心结送给宋言初。
宋言初强装的冷静一瞬便被击垮,他声音有些颤抖:“为何?”
微生逆双目含情,缓缓道出:“言初,今日也是我。。。。。”
宋言初突然笑起来,阻断了微生逆还未说完的话,可是这笑容居然是那么的诡异,这让微生逆很不不习惯。
“言初,你没事吧?”
宋言初有些凄婉:“溯回,我们到此为止罢。”
言罢,他接过那同心结,走到永结江的边上,亲手将那同心结淹没在那滚滚江滔上,像是淹没了他们二人之间唯一的眷恋。
微生逆想不到宋言初居然会如此,心生怒意地大吼一声:“言初!你这是作何!”
宋言初面向这永结江,不让微生逆看到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他恢复温和的声线:“你生气了?”一如初见的心动。
微生逆愤怒地将宋言初扳过来面对自己,对方那无助悲哀的神情一览无余,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握住宋言初的手,但对方的手却冷得仿佛是万年的寒冰,无论如何去紧握也感受不到温度。
“言初,发生了何事?”微生逆看着这样的宋言初顿时怒火全消,用上他平生最温和的声音哄着,就像小时候爹对娘的温声耳语,他直直看着宋言初的眼睛,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与初遇时又有什么分别?
宋言初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而后他把手从微生逆的掌中抽出,将身上的红衣脱下还给对方。
“是吗?”微生逆一愣,淡淡地回道。
“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宋言初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就不能为我放弃一些执着吗?”微生逆突然说道。
“那你呢?你可曾为我改变过什么?”
微生逆淡然地看着眼前宋言初,动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言初真的感觉不到?
“其心本不向俗痴,嘈切四五成何时?青玉耻,宸心悔,袅袅欲断如归去。”宋言初淡淡地念道,而后转身远去。
“言初,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微生逆看着那背影喃喃地问出口,在轰鸣的烟花声中,一字一句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宋言初闻言停下脚步,江风将他散落的青丝吹起,嘴角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清笑意:“溯回,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
微生逆闻言突然仰天长笑,直笑到眼中酸涩再直不起腰,他干脆坐到地上说道:“言初,你居然问我以何要你的真心?”
宋言初双手紧握,他闭上眼睛想要制止那涌出的水雾,颤抖的身体泄露出他的脆弱。远处还是百姓们喧闹欢乐的笑声,烟花的斑斓将那半边天变成白日,而永结江边真切是漫长黑夜。
看着宋言初渐行渐远,微生逆紧握双手,飞身上去抱住那白影,口中是寸断的哀求:“我说过我是真心的。”
“我亦说过我不信。”宋言初微微凝眉,极力挣扎出微生逆的怀抱。
“别走…。。”
干涩已久的灰眸中落下一滴泪水,凉透的泪滴沾湿了宋言初的衣领,也摧残着宋言初风摇雨动的心。
可曾知道,两年前的今日他也对一人说过同样的话,而那人也毅然离开了,从没有过的害怕,像是巨浪涌向他咆哮,瞬间淹没,连呼救的机会也不曾有过。
“莫要任性胡闹了。”宋言初像狠了心一般,冷声说道。
微生逆听到宋言初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便松开紧抱的手,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已经说过了。”宋言初浑身无力,心如刀割。
“关于左丘宇和云修意,我不得不这样做,以后我会解释的。。。。。”
“那谬音呢。”宋言初终于转过身来,凄婉嘲讽的目光直直逼上微生逆,一言便将微生逆的淡然击垮。
“谬音。。。。。。”微生逆有点站不稳,目光闪烁不定。
“溯回,你的真心早就给了谬音。”宋言初淡淡地说出这句他一直逃避的句话,一颗泪珠直接从眸中掉出落到地上,“所以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
微生逆的面色惨白、嘴唇轻颤,他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想要放肆大笑,可是量他如何努力扯动嘴角还是无法笑出声,原来他从来都不曾遗忘过谬音,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是这个结局。
“我说对了?”宋言初看见微生逆如此神情心里也完全明白,他含泪扬起温柔的笑容,“溯回,回去找谬音罢。”
微生逆还是不发一言,愣愣地看着宋言初。
“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为了忘记谬音。”宋言初苦笑一声,“为了忘记一个人而强迫自己爱上另一个人。”
“我说的没错罢。”宋言初一言像是对微生逆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你真要走?”微生逆颤抖悲哀地问出声,他紧咬双唇,直至口中传来阵阵血腥味,鲜血顺着唇边流下,把衣领染成暗红,像是最后的悲泣。
宋言初紧握双拳,最后看了一眼瑟缩的微生逆,毅然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一走,便无法回头。。。。。。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毅然的背影,竟是和离岛那日谬音离去的背影重叠起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远方的烟花的鸣叫像是为他独奏的一支乐曲,轰天震耳。
许久微生逆的眼眸终于有了焦距,唇边的血迹已然风干,他抬手从怀里取出一幅画作慢慢打开,风吹动宣纸的声音像是跨越长空的哀鸣。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那幅图,背景依旧是那磅礴气势的窥云崖,改变的是窥云崖上红衣男子一手拿着望崖碧莲,一手挽上白衣男子的手,吟风玉立,风华绝代。
那精美的构图,一笔一划都是他由心描绘…。。还记得那一夜未眠却从未觉累,心里百般期待着言初见此画时的欣喜表情,那定是何等的令人心动。
“言初,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突然,微生逆松开手,精美的画作顺风飘入江中,与那同心结一起消失在茫茫大江内。与此同时远方轰鸣一声,空中绽放一朵碧莲,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生逆眼神一狠,抬手一掌将那永结江边上的那结满红绳的树拍碎,无数的同心结化为红色的尘灰,飘扬空中,就像这些日子的温暖,全然成为黑夜中的废弃,恍然若梦。
他终于笑了,笑到眼前的景物有些朦胧,笑到面庞有了湿意,笑到双腿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心也累了。
静静闭上眼眸,隔绝了一片暖意的繁华,堕入无尽的黑暗。
诗云:半生缘去半生原,一江结来一江劫。
永结江,永劫江。
☆、妒心杀意
【迷红殿东阁】
首野国是靖国的一个藩属国,国力不甚强大,因此对靖国很是依赖。这首野国的首领对靖国也是景仰之至,恭敬至极,千方百计地讨好。因此这次左丘颉生辰贺礼也是费尽心思,将国内最美的舞姬玳拉献上。
这玳拉初次见到如此华贵的宫殿,目瞪口呆,适应不能。这迷红殿东阁不过是宫中稍为较好的宫殿,并不是最甚者,然后已经足够令人心醉神迷,恨不得永远呆在这琼楼玉宇之中。
她小心翼翼地在软榻上坐下,心中忐忑不安。
她知晓与自己伴舞的那位正是靖国皇帝最宠爱的五皇子,而眼下她又被皇上招来待寝,也不知道这靖国皇帝是什么个脾性……一念及此她内心更为惶恐。
虽然左丘颉的相貌远远超出了她先前的想象,也是个俊美的男子,但据说是个喜怒无常,独裁专横的帝王……
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房门轻开,她惊得要从踏上跳起来——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个小太监,入内后便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了。
“你是谁?”玳拉疑惑道。
“玳拉姑娘,”那太监声音故意小起来,似是在偷偷摸摸。“奴才来伺候您。”
“伺候我?”玳拉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那太监忽然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通红,哽咽道:“奴才来求姑娘一件事了,求姑娘必须答应!”
玳拉对他这一惊一乍地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连忙道:“怎么了?好好说。”
那太监擦了擦眼泪,却仍是跪着不起,道:“奴才叫来福,是五皇子的内侍。”
一听到五皇子,玳拉立刻直起身板来,忙问:“五皇子?他派你来的么?”
来福颔首道:“正是殿下派奴才来到玳拉姑娘这的。”
玳拉立即心跳加速了起来,想到这五皇子竟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到这里,莫非……心中又是一阵激荡,问:“他派你来作甚?”
这来福忽又哽咽了起来,断断续续道:“殿下……殿下是希望跟玳拉姑娘表明自己的心意,还请姑娘帮他做一件事……”
玳拉一听心下大喜,她原以为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没想到这五皇子与自己是心意相通。但她见这太监哭得如此厉害,忙问:“五皇子既然如此想我也很高兴,我们两厢情愿是好事,你为何哭啊?”
来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却又极其克制地道:“隔墙有耳。”
玳拉一听就明白是见不得人的事了,当下便将来福带进内室中。
二人到了内室,来福总算平静了些,接着从兜里揣出了一个东西,用绸布包裹着的,一层层地展开,竟是玳拉当时看见的戴在五皇子脖子上的那个银龙项链。
她心中顿时一阵感动,无法言语,拿起那个项链在掌中摩挲,视线也觉得朦胧了起来。半晌才道:“这是……他送给我的?”
“正是,殿下希望玳拉姑娘能明白他的心意。”
玳拉看着这个项链,心中激荡不已,她万没想到五皇子对她竟是如此用心。不过她想到自己是首野国最美丽的女子,被五皇子看上也是正常,于是心下便宽慰了起来,问:“他想拜托我一件事,是什么?”
原来定定站着的来福忽然又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了上前。
玳拉大惊:“这……这是?”
来福抬起头来,抿着嘴唇,眼中泪花闪现,似是决绝的表情令人震惊,他声音虽小,却一字一顿道:“杀了皇上。”
玳拉几乎要惊叫出来,她捂着嘴连连后退几乎要打翻桌子,简直不敢相信所闻:“为……为何?!”
来福咬牙切齿道:“姑娘不愿意吗?”
“不,不……”玳拉连忙又走上前,“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五皇子不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吗,为什么要……”
“玳拉姑娘有所不知。”来福隐忍道,那神情似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来,“五皇子的确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实不相瞒,皇帝已经立下遗召,立五皇子为新一代国君。”
“难道五皇子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登上帝位?”
“不!殿下绝不是这种人!”来福坚决地摇摇头。
“那是为何?”
“玳拉姑娘有所不知,当今皇帝左丘颉,不但残暴无比,还喜爱美色。”来福恶狠狠道。
“可是我听说他已经十几年未召宫女了呀?”
“那只是幌子。”来福悲痛道,“这十几年他都在民间搜寻绝色美人,相中后便偷偷带回宫中,囚禁一生,且不分男女。”
玳拉闻言浑身一震,半晌吞吐道:“莫非,莫非五皇子……”
“其实皇上早就对五皇子有非分之想。”
玳拉听闻瞪大眼睛,双拳紧握,甚是不敢相信:“变态……太变态了……他们是父子啊!”
来福也是泪如雨下:“故殿下叫我来拜托您,不要让他再受此折磨!”
“具体要如何?”听闻此玳拉也忍不住眼眶发红。
“今夜皇上定会叫您舞蹈一曲,且到时由首野国使节陪同。殿下希望您能在舞蹈之时将皇上一刀毙命!”
“为何要在舞蹈之时?”
“因为皇上向来性急,殿下怕您到时候贞操不保……”来福言到此,双目灼灼地看着玳拉,“只要皇帝一死,按遗诏,定是五皇子即位无疑。殿下说过,只要他即位,便立刻册封您为皇后。”
“皇,皇后?”对于这个词,玳拉陌生却又向往无比,心中顿时雀跃起来,忽又问:“可若是我杀了皇上,我岂不是犯了滔天大罪?!”
“您尽管放心,当今皇上如此行径,早已不得人心,他的左臂右膀皆在殿下的掌握之中。殿下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暗中买通了军队,早已势力强大,现只等待一线之机会——那便是今夜!皇上生辰之日!而您,恰好又在这日出现……”
“我……我?”玳拉似乎反应不过来,她似乎在整个事件中是一个开关,恰出现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时刻。
“没错,您的出现让殿下心动不已,便希望您的为他完成此事!”来福激动了起来。
“我吗?他竟如此信任我……”
“殿下对您的情意匪浅,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那条银链便是信物,您是殿下第一个如此心动的女人!希望您能珍重!”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当上皇后,戴上凤冠,母仪天下,伴君左右,恐怕是最为奢侈的梦想——况且是在五皇子这样的人的旁边。
玳拉双手颤抖地结果那把匕首,只见它小巧精致,皇气毕露,仿佛五皇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让她心动而心疼。
“好……我答应他。”
“玳拉姑娘可是真心话?”来福惊喜道。
“当然。”玳拉神情凝肃,继而轻抚着那条银链,心中温暖不已,“我定不会负他。因为……我也对他情意深重。”
“太好了,谢玳拉姑娘……不,谢皇后娘娘!”来福高兴地跪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头。
而玳拉则是专注地思考着,最终坚定了决心,绝不回头——为了她所爱,就拼这一次。
****
是夜,左丘颉在还未等灯会完毕便领着首野国使节来到迷红殿东阁。而这首野使节当然激动不已,他们的礼物得到了靖国皇帝的认可,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回去的赏赐则是指日可待了。
“陛下,咱们这是……”于是他便堆起笑容恭敬道。
“朕觉得那舞姬舞姿实是优美无比,便想请她再来跳一曲,顺便与你喝几杯,谈谈两国近来的贸易之事。”
那使节一听,断定这皇帝定是对着贺礼满意无比,要想惠及首野国了,当下兴奋不已,忙道:“陛下所言极是!”
左丘颉闻言淡淡一笑,便撇过头,加快径直向东阁去。那使节更是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两人在厅中坐了下来,常广命人倒了几壶小酒,上了几碟茶点,等待玳拉的出场。
使节偷偷地瞟了眼左丘颉,只见他似笑非笑,令人难以琢磨,便断定他对那玳拉定是陷入情网,不能暗自得意。
不一会,玳拉便从那里屋中惊艳亮相,一袭棠色裙耀人眼目,上面还缀着金光闪闪的流苏,如彩蝶翩飞,勾人心魄。
左丘颉嘴角一勾,露出笑意来,那使节更是殷勤地端茶送水,伺候周到。
玳拉没过多时忽然节奏加快,飞快地旋转起来,宽大的裙摆幻化出光怪陆离的图样,只见她舞姿变化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左丘颉面前。
左丘颉双眼眯起,忽然也站了起来,只手举着酒杯,另一手背后,向她走来。
玳拉笑容愈发甜美起来,她忽然上前贴着左丘颉,就与先前贴着左丘飏的动作如出一辙,开始如蛇般扭动起来。
左丘颉也不回避,任由她继续,只是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森冷。
就在玳拉的舞姿扭动到极其亲密的一瞬,她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照着左丘颉的胸膛便这么刺下去!
左丘颉不慌不忙,早有预备地身体一侧,同时起手身侧,右手抽出御剑,电光石火之间一阵霹雳而下。
霎时血溅殿中,一只玉手兀然落下,不轻不重地掉在地上,安静地躺着,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匕首,似有不甘,场景极其诡异。
玳拉震惊而绝望地看着自己断手的右臂,血淋淋的末端昭示着这一剑砍得是如此的迅速而狠戾,狠毒至极。
“啊……啊!!!”她凄厉地尖叫起来,目眦尽裂,那断掉的手臂胡乱地挥舞着,鲜血四溅,脸上片刻布满了血迹。
那使节早已傻了,被那血腥的场景惊得双腿发软,几乎要晕厥。而常广则是立在一旁,不喜不悲,面无表情。
玳拉心欲绝望,低声吼叫了起来,那声音不再如银铃般甜美,而是巫婆那样的低吼,喑哑暗淡。
她疯了般俯身从地上自己那只断手中夺起匕首,直直向左丘颉刺来:“我杀了你!!!”
左丘颉闪身避过,然后提剑又将她另一只手生生砍下,然后将另一手的酒杯一甩,伸手卡住玳拉的脖子,硬生生地将她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玳拉被左丘颉卡住咽喉,不仅喊不出声来,还呼吸困难,难受无比,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左丘颉,眼中血丝遍布,透着仇恨与不甘。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左丘颉大声道。
忽然又直直将她按在墙面上,这样他的手也轻松不少,只见他眉头微挑,眼眸中闪现阴狠的光芒,一缕卷发恰散落下来贴在脸颊旁,一张秀美妩媚的脸庞此时煞是恐怖,令人胆寒。玳拉只听他微微上前,用低低的声音道:
“贱女人,敢碰朕的飏儿,嫌活得太长了罢。”
听到五皇子的名字,玳拉反抗更加剧烈,她拼命挣扎,但终究是无果。直到她听见左丘颉冰如寒潭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去死罢。”
接着手上应声用力,瞬间狠狠一掐,顷刻,玳拉已命丧黄泉。
左丘颉放开手,她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两只断截的手臂令人目不忍视。
他回首看向那首野使节,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并未收起手上的御剑,而是步步逼近。
那首野使节见到左丘颉下手如此凶残,吓得屁滚尿流:“陛下,陛下!这真不关首野国的事啊!”
“闭嘴!”左丘颉怒不可遏,“这女人是你们献上来的贺礼,想必就是来故意行刺的罢!”
“陛下饶命,不是这样的!”
“大胆,还敢狡辩!我靖国向来对你们不薄,给首野的帮助也是不计其数,你们竟然忘恩负义!”
“陛下,正如您所说,首野国和靖国向来友好,我国绝无伤害陛下之心呐!至于这舞姬为何如此,或许是个人恩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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