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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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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正如您所说,首野国和靖国向来友好,我国绝无伤害陛下之心呐!至于这舞姬为何如此,或许是个人恩怨,绝不关首野的事啊!”
  “个人恩怨?”左丘颉佯装惊讶,而后大笑:“啊哈哈哈哈哈,这女人和朕能有什么个人恩怨,一派胡言!”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那首野使节跪在地上猛地磕头,都磕出血来了,额角的血迹缓缓躺下,鲜红可怖,凄惨至极。
  “你凭什么能让朕相信,朕这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收了首野!”左丘颉说着提剑,表情决绝地就要砍下。
  那使节见已到这种地步,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最后的筹码:“陛下若能相信,那首野国答应您一切的条件!”
  左丘颉的剑猛然停在他脖颈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说这话可是真。”
  “那是当然,若是陛下肯信任,那么首野定可尽全力供兵供粮,来协助陛下您攻打卞国!”
  “哈哈哈哈!算你聪明。”左丘颉大笑,终于达到了目的,便收了剑,“朕就信你一回。”
  那使节战战兢兢地起了身,浑身抖如糠筛,颤颤巍巍,心道刚才真是九死一生,脚下如踩棉花般飘忽。
  “明日朕便派专人与你去首野,若是你敢搞什么鬼,立即将你脑袋砍下来!”左丘颉忽然揪起那使者的衣领恶狠狠道。
  “遵,遵旨!定不会食言!”那使节又是一阵惊吓。
  左丘颉一放手便将他扔到一边,道:“带他下去。”
  那使节连滚带爬地被几个太监扶了回去。
  处理好这件事后,左丘颉转眼便看到了角落里死去的玳拉,忽然胃里翻江倒海,手紧紧攥住了衣袖,扬声道:“怎么还不处理?!”
  立即有人进来将尸体处理,左丘颉又叫了声:“常广,朕要沐浴。今日在西阁睡。”
  常广立即会意起身,将左丘颉带出去。
  左丘颉一路脚步飞快似急躁不安,且身形微晃,常广自是心知肚明,寸步不离地紧紧地跟着。
  终于到了东西阁间的花园的无人小道上,左丘颉忽然蹲了下来,再也忍不住地在草丛边呕吐了起来。
  他吐得极其难受,吐了之后还干呕几声,继而大大地咳嗽,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常广并未上前,而是微微跪下:“陛下。”
  左丘颉颤了一下,而后以手抚着腹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常广,做得不错。”
  “敢问陛下,那条银链……”
  “丢了罢,一个次品而已。”一想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左丘颉便皱起眉头,刚刚吐过得感觉几乎又要涌上来。
  原来左丘飏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银链正是左丘颉给的,当初为打造出一条色泽光鲜、完美无缺的链子便一连造了两个,然后选出最好的一个给左丘飏,而另一个左丘颉也未丢弃,一直存着,没想到今日恰有用处。
  ***
  二人到了西阁,左丘颉立即宽衣解带走进浴房。浴房里早有来寿、来福二人等候多时,而这来福正是今夜到东阁见玳拉的太监。
  左丘颉的近侍从一共六人,招财、进宝、来福、来寿、常辽及常广,这六名太监既不属于东厂也不归于西厂,但武功高强,身份特殊,且非此六人不能侍候左丘颉。而这六名内侍分工各不相同,招财与进宝是常年呆在潜龙殿的人,而来福、来寿行动较为灵活,常广则是掌管其他五人的总侍。
  至于常辽,其任务似乎极其特殊,宫中也从未曾有人见过此人,以致于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个迷。
  左丘颉缓缓躺在浴桶中,舒爽立即遍及全身,他拿起换下的衣裳,从中掏出一物件来——正是左丘飏今日赠与他的枫戒,刚才去东阁前他为了不让它弄脏,特地脱了下来。如今他细细瞧着,心中无限暖意,激荡万分,情不自禁地用唇轻吻了它。瞬间,心中又是一阵寂寥升腾,睹物思人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而却又不能真的让左丘飏……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空虚得环堵萧然,凄清冷静,如蚂蚁啃噬,痛苦万分。
  这时,他忽然问道:“花灯结束了吗?”
  “回陛下,快了。”回答的是来寿。
  “叫玉君侯过来。”
  “是。”

  ☆、君臣靡靡

  顾隰一直在与胡不泊、马志二人游赏花灯,期间左丘衍也和他们同行,但左丘衍今夜似乎神色不佳,没多久就回府去了。顾隰经过霍十方那事,和左丘衍关系也颇为僵硬,故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便就此冷战。但顾隰也始终没忘记今日寿宴之时的场景——依他的猜测,那名舞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转念一想到霍十方,顾隰嘴角露出由衷的笑意,忽然决定今晚一定要早归,跟那家伙说个明明白白。
  但忽然见来寿出现,便知定是有事,今夜恐怕回去不及了。
  只见来寿提着一个大红灯笼,上面印着春江花月夜。他似乎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恭敬作揖道:“陛下叫侯爷到迷红殿西阁去。”
  “好。”顾隰颔首,同时看向其他二人,那二人便也会意。
  “既然陛下有事,那侯爷先去罢,不送。”胡不泊道。
  “侯爷慢走。”马志行礼告别。
  “后会有期。”顾隰微笑道,便与来寿去了。
  一路上,二人快速向前,向来爱说笑的顾隰也没了话,他深知从来寿身上绝对套不出什么话来。作为左丘颉的常内侍,这些人皆是深宫历练,守口如瓶,讳莫如深,对左丘颉尽忠尽力。
  然而这回反倒是来寿先开口道:
  “顾侯爷,陛下今夜心情不佳,望侯爷能好好陪陪。”
  “噢?”顾隰佯装吃惊来——左丘颉心情不佳他早已察觉,但他可知自己心境如何个复杂么?真是所谓臣知君而君不知臣啊,“本侯真是愚钝了,竟没看出来,还多亏了来寿点拨,要不到时可真挨陛下责备了!”
  “顾侯爷莫说笑,连我这蠢奴才都看出来了,如您这样知心之臣,怎能看不出陛下心情不妙呢?”来寿不慌不忙道。
  “哎呀,来寿可是个聪明人,怎能这样妄自菲薄!”顾隰调侃道。
  “侯爷言过。”
  顾隰看见来寿手上的红灯笼明明灭灭地,不禁接过话茬:“这灯笼真是意境丰满,美则美矣。”
  “这灯笼用的已久,早旧了,竟入得了侯爷的法眼?”
  “东西用得旧并不影响其美,这样反倒更添风韵了——正如陛下,年近不惑,却仍是个美人。”顾隰恣意道,他赞美左丘颉的面容向来毫不掩饰。
  来寿闻言不禁一笑,道:“陛下确是生得好,侯爷也生得好看,奴才想侯爷将来年近不惑,必定是一只孔雀。”
  “来寿瞧你说的,本侯怎成孔雀了?”顾隰好笑道。
  “奴才嘴拙,侯爷别见怪。”
  两人状似有说有笑地来到了迷红殿西阁,这儿门前恰有几棵枫树掩映,交相辉映,即使在黑夜中,在屋内暖灯的照映下也能窥得一点鲜红。
  忽而微风过,几片枫叶落下,顾隰伸手接过一片,见这片枫叶小巧可爱,且生得红艳妖娆,实是难得一见,便握在了手中。
  顾隰跟着来寿来到了西阁,上了楼,迂回曲折地来到了内室。来寿送他至门前便退下了去,留顾隰一人。
  顾隰用手轻敲了门面:“臣参见陛下。”
  “进来罢。”
  “谢陛下。”于是便轻推开了门,一股冷香袭来,这味道顾隰极为熟悉,是左丘颉最爱的熏香味。这也是顾隰第一次来到这里,这装修别致,雕栏上皆刻着枫叶秋景,看来是专为赏秋景造的房屋。
  左丘颉一人兀然坐在椅上,长发散下,正用龙冠将其别起。顾隰见他的衣衫已换了一套,便心中有了八九分。而他见顾隰进来,便笑道:“倚青来,陪朕喝几杯。”
  顾隰便见桌上已摆着酒壶酒杯,便笑道:“刚才陛下在寿宴上已喝了不少,现在又来劲了么?”
  “陪朕喝就是了。”左丘颉不在意道。
  “臣遵旨。”顾隰嘴上说的正儿八经,却毫不拘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两人倒了壶暖酒,递给左丘颉一杯,而左丘颉接过一饮而尽。
  顾隰也识趣地与他共饮,见左丘颉似乎心情沉闷,也不想说话似的,便也识趣地不开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皆是默默无言。
  由于刚才在寿宴已豪饮一轮,故久之,左丘颉喝的两颊腮红,眼神游移,浑身有气无力地趴在台上,红唇微动,欲言又止,一眼便瞧出醉至心坎,真是不轻。
  顾隰见此便从衣袖中掏出刚才拾的那枚枫叶来道:“臣刚到西阁门前,忽一阵风起,落叶纷纷,忽见这枫叶生得别致可爱,便拿下它来,给陛下一看。”
  左丘颉接过那枫叶细看了一会儿,微笑道:“果真是精致。”然后抬起左手来,露出那枚枫戒,眼神在两者间转了一会儿又一会儿,露出迷恋而茫然的痴态,而又颇有醉意的喃喃自语道:“和飏儿送的这个,真是一模一样……”
  顾隰见他醉意已有七分,便凑上前扶住将要倒地的左丘颉,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倚青不敢和五皇子的贺礼相提并论呐,陛下。”
  最后那一声陛下说得温柔如水,入骨三分,柔情蜜意,左丘颉听得耳蜗一震,浑身带着酒意就软了下来,他索性软软地倒向顾隰,而后者则是一把揽他入怀中,脸庞凑上前去,极其柔顺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此刻顾隰的脑中浮现了霍十方的身影,居然开始滑稽地将霍十方和左丘颉作起比较来。霍十方在床上如此木讷不解风情,完全不能与左丘颉相比,但他心中却翩翩是对此人依恋至极……自己果然一入情网深似海,无法自拔。
  左丘颉双目迷离地看着顾隰,忽伸手抚上顾隰的脸庞,露出醉醉的笑容道:“还是倚青好,不像飏儿,完全、不懂朕的心……”
  “臣不敢。”顾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陛下若是觉得寂寥了,尽可以叫臣来陪,但若是将臣与五皇子相比,臣可不敢啊……”说着执起他的手,轻轻吻下,如花瓣飘落,似无情却又有意。
  左丘颉闻言,表情浮现一丝凄哀来,他似有不甘道:“倚青你说,为什么飏儿看不出来呢?为什么飏儿看不出来朕的心意……?”
  “臣也很困惑啊,陛下……”顾隰见此心中也一痛,有所触动。
  为什么霍十方似乎不能理解本侯的情意?本侯这次归去向他表明心意,他会明白吗?他会吗?
  “哈哈……倚青你有什么困惑的,是朕……是朕困惑啊……”左丘颉说着微微起身,双手攀上顾隰的脖子道。
  顾隰笑道:“臣也为陛下感到困惑呢。”
  “是吗……”左丘颉寞然道。忽然感到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不禁醉意更深,不自禁地将顾隰搂紧,道:“倚青,朕冷……”
  顾隰听闻便一把将左丘颉抱起,向那宽大的罗汉床上走去将他放下,刚要起身想继续倒杯酒来,谁知被左丘颉紧紧抓住不放手了。
  顾隰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便心下怜情,重新搂过他来,贴着他的脸颊道:“陛下,臣在这儿呢。”
  “倚青,不要走……”左丘颉声音软下来,似是恳求,“别走,别走啊……”
  “陛下,臣不走。”顾隰忙抱紧他,两人便一骨碌地滚到榻上了去,顾隰见状便顺手拉下了帐来。。。。。。
  同床异梦,奈何奈何。

  ☆、情入愁肠

  黑夜漫漫,不见尽头,顾隰驾着无痕一路狂奔,惊动了长陵城万家灯火。由于今日是万龄节,故特例通宵,街上还有不少人在闲逛。而顾隰这样风风火火地赶来,如长虹贯日般横穿主街道,让不少人都啧啧不满。
  而顾隰毫不在意,他紧咬牙关,恨不得瞬移回府,见到那日思夜想之人。
  忽然他心中有点害怕起来,若是……念及此顾隰双手攥紧了缰绳,抽了一道狠鞭。无痕感觉到了主人的急躁,也长鸣一声加快脚步。
  守城的侍卫见了那道白晃晃的身影便知是侯爷回来,马上急匆匆地将门打开,只是刚打开一瞬,顾隰连人带马便如白驹过隙般掠过,而后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郊外。
  不过多时,顾隰便到了府门前。府前守卫一见顾隰回来了,马上开门牵马,管家立即从里面走出来把顾隰迎进去。
  管家见顾隰略有疲惫而面色沉重,不禁心下打鼓起来,小心道:“侯爷要沐浴休息么?”
  “十方呢?”
  “属下在。”话音刚落那人便从黑夜中闪身而出,恭敬地跪下。
  顾隰见到他心中是一阵排山倒海,忽然有种溺水般的不自在感,道:“等下到本侯房来。”说完便转身沐浴去。
  “是。”
  顾隰接下来的沐浴简直是一入桶中就恨不得跳出来的急躁,他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上面还有刚才在皇宫中欢爱痕迹,想到自己在放纵高潮之事脑中闪现的是霍十方的身影,便不禁觉得寂寥落寞起来,然后迅速起身换上衣衫快步向寝房。
  推门一看,黑不溜秋的,便点了灯。那灯火缓缓将室内照亮,笼上一层温暖的灯光,顾隰立即看见霍十方一人兀然地蹲在角落里,不免又好气又好笑道:
  “为什么不点灯?”
  “属下习惯了,无碍。”霍十方微微抬头,那冰冷的轮廓在暖灯的照耀下渐渐柔和了起来,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撩拨着顾隰心痒痒的,又怜又爱。
  顾隰不禁走上前:“起来,看着本侯。”
  霍十方便顺从地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顾隰,眼神中有些疑惑。
  “十方。”顾隰压低了声音暧昧道。
  “侯爷何事?”霍十方面无表情地瞧着顾隰,但却是极其认真。
  “你觉得本侯怎么样?”
  霍十方对顾隰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到,顿一下而后道:“英明神武,绝世无双。”
  英明神武?顾隰差点咬到舌头,要是平日有人这么说他绝对是处于奉承,而此时从霍十方口中说出却觉得好玩得很。至于绝世无双嘛……倒挺适合本侯的。
  “还有呢?”
  霍十方思索了一下,摇头。
  顾隰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你觉得本侯待你如何?”
  霍十方闻言眼中一闪,道:“侯爷一直待属下不薄,是非常好的主子。”
  主子?这两个字如同冰雹砸在顾隰心上,他忍不住道:“十方,本侯对你来说就是这么简单么?”
  “侯爷永远是属下的侯爷。”霍十方依旧道。
  “十方,本侯喜欢你,很喜欢。”顾隰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么久了,顾隰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这是他可谓前所未有的觉悟,顾隰从未对一个人动过如此真情,更不会对什么人说出这种话。哪怕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所谓打情骂俏,也不过是玩心大起,让日子过得不至于寂寥。
  直到大前一日,在左丘衍面前摔瓷砸碗,为了霍十方一句话失控不已。今夜在迷红殿吟诵的那首红叶贺……
  霍十方眨了眨眼,脸上平静无波。
  顾隰紧张了起来,嘴巴微张,却欲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说来。
  良久,霍十方忽然双手抱拳,道:“承蒙侯爷厚爱,属下定会尽忠职守,为侯爷办事。”
  闻言,顾隰脑中短暂的一片空白。
  厚爱?尽忠职守?哈哈哈哈。顾隰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恼怒,他一把抓住霍十方的肩,厉声道:“十方你有没有听清楚,本侯说喜欢你,什么承蒙厚爱,什么尽忠职守,这有关系吗?!”
  霍十方被顾隰用力抓着肩,却也不觉得痛,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隰,只是张口道:“属下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顾隰闻言更怒:“不明白?本侯喜欢你,无关什么主子奴才,本侯就是喜欢和你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就如同男欢女爱,你懂了吗?!”
  “恕属下愚蠢,男欢女爱之事与属下无关。”
  “狗屁无关!本侯和你做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一点感觉没有?!难道你……”顾隰越说越气,更伤心的是霍十方始终面无表情,似乎这些东西都与他无关。
  “若是属下能帮侯爷发泄欲望,那也是必须做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顾隰一巴掌往霍十方脸上扇去。而霍十方不躲不闪,正正中招,脸上也是无喜无悲,脸颊却立即红了一块。
  顾隰见状忽然心中一疼,但一想到霍十方竟说出如此话来,不禁气上心头,张口骂道:“本侯在你眼中就是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找别人发泄欲望的货色?!”
  霍十方见顾隰如此怒火,便一下子跪了下来:“属下失言,还请侯爷责罚!”
  顾隰扬手便要打下第二掌,却抬起来后见到霍十方低着头的模样而停住了,手上颤了半天还是没忍心打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十方,你究竟喜不喜欢本侯?”
  “属下永远敬重侯爷。”
  “喜不喜欢?”顾隰听此心中几乎要裂开一块来,但嘴上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属下不了解喜欢,也不会对侯爷有这种感觉。”
  顾隰身形微微颤了颤,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无花门的人都是这幅德行?”
  “属下现在是侯爷的人,与无花门无关。”
  “那你为什么还是这个鬼样子!!”顾隰大吼一声道,伸手用力一击,桌面上的器物悉数落地,烛光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霍十方仍是跪着不起,默默不语。
  “哈哈哈哈哈……”顾隰忽然大笑起来。
  听到顾隰的笑声,霍十方只是轻眨了一下眼,并未有其他反应。
  “本侯竟栽在了你手上……”顾隰摇晃了几步,一股脑地倒在榻上,望着黑漆漆的芙蓉帐顶,嘴角含着一苦笑。“霍十方你知道吗,本侯在浸月岛上的时候想的就是你,在断庄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在迷红殿寿宴吟诗的时候想的就是你,在赏灯的时候想的也是你,甚至……哈哈,在和陛下翻云覆雨的时候想的也是你!!”
  霍十方如一尊雕塑般跪着,墨黑的短发零星地散在肩上,不动分毫,只因顾隰反复地强调和责骂而紧咬牙关。
  “而你呢,却不懂得何为喜欢……”说道此顾隰心中一阵剧痛,嘴上反笑出来。 
  这时顾隰忽然站了起来走近霍十方,一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霍十方轻抖,而后一动不动地看着顾隰,寒眸如夜。
  顾隰绿眸中含着愤怒和心伤,他道:“十方,你为什么从来不笑呢?”
  霍十方唇齿一动,却没说何,事实上他也不知晓要说甚。
  “哈,依本侯看,你是根本不会笑罢?”
  霍十方眼眸垂下,没有回答,他也不知如何应答。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更是肯定也更愤恨,心里哗啦啦地仿佛破碎成了好多块,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好了,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一下子收回了手,道:“你就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
  “侯爷息怒。”霍十方忽然开口道,双手伏地,磕了三个头。
  “滚。”
  霍十方一愣,没有动静。
  “侯爷……”
  “滚。”
  “侯爷不要属下了吗?”霍十方忽然抬头道。
  顾隰缓缓回过头来,绿眸冰冷,宛若已然冻结的绿藻,道:“明日你找管家,要了这个月的银子,然后带上你的东西,离开顾府。”
  霍十方闻言神色终于有所动然:“属下有什么错,侯爷请指出,属下马上改!”
  “错?”顾隰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笑来。“你会懂吗?”
  霍十方忽然激动了起来,他跪着爬到顾隰的脚边,抓住他的衣袂,“属下不会离开侯爷的!”
  “本侯就是讨厌你这一点。”顾隰忽然冷不防伸脚一踢,正中霍十方的胸前,霍十方吃痛地被踢开,却又不依不饶地爬了过来,嘴上还喃喃道:
  “侯爷……”
  “叫你滚!!”顾隰受不了地大吼了出来。“本侯就是讨厌你老跟着,你给本侯滚,本侯再也不想看见你!!”
  霍十方怔住了,他看着顾隰,似是在思索,片刻后道:“既然侯爷不愿意看到属下,属下便在暗中保护侯爷。”
  还未等顾隰说话,他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中。
  顾隰看着他就这样融入无尽的夜,心口又是一阵发疼,又酸又涩,他感到痛至心灵,这些天的疲惫悉数涌上来,顾隰便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次日。
  顾隰是被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弄醒的。
  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在榻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一层绒被,忽觉一阵心烦。望向窗外,天还黑漆漆的未亮。一场秋雨一场寒,真是平添了几分怨艾。
  顾隰只觉得心中万般愁绪,便叫了来兮,写了一封信叫它速与收信人。他那失魂落魄地样子连来兮都被吓得不清,长鸣一声后便迅速飞去。
  他站起身来,觉得脚步不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失落。
  霍十方,霍十方,霍十方……他就这样在案几上趴了几许,又沉沉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大半,顾隰也不是闷气的人,他快速起身出房间,扬起一抹固有的笑容,照常洗漱用膳。
  早膳完毕后他便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出了府去,而心中却明了得很——霍十方一定在跟着自己无疑。念及此心中更是发堵,脚下便轻点地面,腾空而起,用轻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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