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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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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初清楚一路上微生逆对他的照顾,只是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懂说何,至少目前他真的不知道和微生逆还能说什么,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怪只怪世事无常,谁也控制不了。
  微生逆出到外室,坐到台案旁继续他未完成的书画,时不时抬眼看看隔着纱帘,靠在床上看书的宋言初。
  不久,微生逆看着宋言初已经躺下,于是便熄灭了房内灯火,自己躺到外室的睡塌上,合上那满是疲惫的眼眸。

  ☆、承恩客栈2

  次日清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子的哭声响彻客栈,那哭声哀痛欲绝,撕心裂肺。
  “微生兄弟,怎么回事?”语子雾只看见眼前人头攒动,也挤不进去,便问道。
  “萧红厉死了,言初正在检查尸体。”微生逆漠然,似乎都与他无关。
  “怎么死的?”
  “剖腹。”
  语子雾刚想说什么,只听见那萧红厉的房中传出一声怒吼来:
  “三清道派的混蛋,竟然杀了我们的大师兄!”只见一个夷阳派的弟子怒目圆睁,双拳紧握,似乎就要打上前来。
  “胡说个甚!我们三清道派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就是!况且,萧红厉也杀了我们的师兄!”
  “你有什么证据,单凭三味真火就能断定师兄是杀人凶手吗?荒谬!”
  “况且,正是因为你们的愚钝,武断认为萧师兄是凶手,所以昨夜行凶,将师兄杀害!你们三清道派自诩道家君子,事实上简直猪狗不如!”
  “混蛋!”
  说完那弟子便草莽出手,要向夷阳派的弟子刺来,而后者也是蓄势待发,眼看剑拔弩张,箭在弦上,宋言初不禁道:
  “请各位住手罢!事情还没清楚前确实不好动武。”
  “宋大夫,这与你无关,我们门派纷争,请你不要插手!”
  “让我来为师兄报仇雪恨!”
  宋言初不慌不忙地站在两派中间道:“在下刚刚检查了萧大侠的尸体,发现其伤锋利且深,且划痕众多,定不是长剑所为,而长剑是三清道派的通用武器。”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有所冷静,但还是不服道:“就算不是长剑,也可以用匕首来出击!”
  “再者,在下刚才仔细检查,发现萧大侠似乎有挣扎的痕迹,想必凶手武功高强,完全能在萧大侠清醒的情况下制服。”
  夷阳派弟子闻言,收起了手,但还不忘讽刺道:“宋大夫说的有理,三清的过晨呈尚不能与萧大师兄平起平坐,更别说他的师弟了。”
  “你!”三清道派的弟子闻言大怒,但碍于眼前形势又不好发作。
  语子雾闻言不禁深思,这样看来三清道派的弟子应该不是凶手,但昨日那过晨呈之死又如何皆是?会是萧红厉等夷阳派的人所为吗?亦或者……真的是素未谋面的砂影?还是那平英顶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男子?
  “诸位,在下有一问,恳请解答。”
  众人看向语子雾,等待发问。
  “不知那控沙绝手砂影居住何处?”
  “怎么,你这小子是怀疑起他来?”
  “只不过未曾谋面,甚是好奇罢了。”
  “砂大侠住于陲日镇的出关口,早已退出武林,从事边境贸易了。现早已发家致富。”
  “敢问曾否有家室?”
  “那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语子雾若有所思。忽而看见跪在地下痛苦不已的晓惠,想到昨夜的所见所闻,不禁疑虑大起,便上前问道:“晓惠姑娘为何对萧大侠的死如此伤心?”
  晓惠闻言脸上闪现一丝惊虑,一下子被语子雾抓住,她躲躲闪闪道;“萧大侠为人爽朗正直……我只是……”
  三清道派弟子发出一声嗤笑,不以为然。
  而语子雾心中开始千回百转。
  两起杀案闹得承恩客栈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皆言是这二人是遭了报应,而三清道派和夷阳派的弟子立志要捉住真凶,否则绝不返回。
  事实上这两派弟子在陲日镇皆是滥杀无辜,背信弃义,早就无颜返回中原,故将错就错,借此在西域逗留,顺便想继续打听宝藏下落,以抱得宝藏,在远离武林之地安家落户。
  四人下楼开始用早点,这西域的食物和中原的大相径庭,一碗膻腥的羊肉面,吃得语子雾和微生逆都适应不行,故二人只是稍微动点筷子,并未多吃。而顾隰和宋言初似乎早已习惯,细嚼慢咽,吃得还很香。
  语子雾吃罢后便走到客栈后的大院里,这里恰可给人散步一场,消化下肚里的食物。他倚着门廊,深思不语。
  微生逆跟上前道:“是否有所发现了?”
  语子雾思量再三,倾身向前在微生逆耳边低语两句,把昨夜所听闻之事告诉了他。
  微生逆听罢后皱起眉头,道:“那女人或许有问题。”
  语子雾也点点头道:“虽然我感觉到她无甚内力,但并不排除她刻意隐瞒的可能。”
  “从时间上看,她是完全有可能是凶手。”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语子雾蹙眉。
  “你也察觉到了么?”微生逆忽然问道。
  “这客栈不对劲。”语子雾听罢便明白微生逆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两人皆初来西域,对周身的环境异样很是敏感。
  “就是在刚进来的时候。”微生逆眼前一亮,回忆也被带动起来。
  “跨过那门槛的时候。”语子雾瞬间记起来了。
  对,就是那个地方不太对劲……两人同时目光望向门外,而后相视一笑,心知肚明。
  是夜。
  西域的夜晚比中原的更是静谧万分,没有蝉鸣,没有蛙叫,有的只是空气中寂寞的流动喧嚣奔腾成风。
  两道鬼魅般的身影一前一后,一红一蓝,悄无声息地来到承恩客栈禁闭的大门前。
  语子雾心中略有激动——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初踏入客栈就觉得有所不同。是因为承恩客栈的门槛要异乎寻常的高,而里面的面离门槛却没有什么距离。这只能说明,这客栈地下别有洞天。
  而微生逆表面倒是很平静,但是也在细细查看周围,希望能找出那地下的入口。
  二人在外头查看一圈无果后,便果断飞进了客栈里头。这大堂是大家经常来往的地方,不可能是地下的入口,故一定在客人不能进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二人在那藏酒的柜子里发现了端倪。
  “你看这是什么?”微生逆端着个酒坛子道。
  语子雾侧身一看,不禁一笑,在那酒坛子抬起来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小洞,里面漆黑一片,正是通往地下的入口。语子雾用手小心地触到那个洞口,竟发现那个小洞可随意拉伸,瞬间变成一个可以容纳一人进出的大洞来。
  二人视线相交,便一前一后地谨慎下去。
  嘎吱,嘎吱……
  语子雾一进到地底下便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不禁掩鼻轻咳。而微生逆更是难以忍受,急于作呕,语子雾见状不禁问道:“楼主要不要上去?”
  “……不。”微生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决道。
  嘎吱,嘎吱……
  二人看着眼前乌黑的一片,语子雾便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眼前景象渐渐明朗开来,二人花了好一会才适应眼前的光亮。
  只是一个简明的地下室,天花板很低,令人不禁觉得十分压抑,几件破旧的皮衣瘫在地上,很是沧桑凄凉,似乎没有什么人迹。
  嘎吱,嘎吱……
  语子雾和微生逆猛然回头,一开始他们只是认为那声音是他们踩踏地面发出的嘎吱作响,但现在随来到了地底下,便发现这声音居然另有其主。
  语子雾举起火折子,只见那昏暗的地下空间竟又有一条小路,似是被人用内力生生震出来的一个暗洞。二人见到后便不约而同地走向前,直入洞口。他们二人有一种预感,这个客栈和那些杀案绝对脱不了干系。
  愈进那洞口,那股恶臭愈发明显,二人运气内力,使身体浮在半空中,不去触碰这个地方的四壁,同时憋气于丹田,在两人周围运起一道内力圈,护住周身,才得以继续前进。
  嘎吱,嘎吱……
  那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似乎还可以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蜷缩摸索的摩擦声,二人屏息凝视,终于到了一个转角,便是尽头。
  语子雾缓缓举起火折子,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一震,而微生逆也是惊呆片刻。二人相视,虽是心中人有疑虑,但默契颔首。
  原来如此。
  次日,清晨。
  宋言初昨夜睡得出奇的好,他一大早起身,穿戴整齐走出内室便发现微生逆表情深沉忧伤地看着窗外。
  突然发现宋言初走到身边,微生逆连忙把窗关上。只是那瞬间的一眼,宋言初看到那窗外是一个小摊,小摊放满各色各样的同心结。。。。。。
  “言初,下去吃点东西吧。”微生逆很快便恢复表情,浅笑着看向呆愣的宋言初。
  宋言初看了微生逆一会儿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微生逆见状对宋言初大展笑靥,要知道除了去岂寺那日,宋言初不曾对微生逆有过任何语言或是肢体动作。念此微生逆突然抱住宋言初亲了亲,而后便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又是众人相聚于大堂的用早膳的时辰。
  个个皆是面色凝重,不发一言,对昨日的凶案历历在目,同时也猜测的今日又会有何新闻。不过这确实是一个相安无事的早晨,并没有人遇害。
  却不知为何,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退房。虽说承恩客栈这种事情的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次发生都会掀起一阵客人离去的热潮。
  在掌柜的胖妇也是习以为常,熟练地应对客人们的离去。而晓惠也是坐在桌边,一声不吭,店里压抑至极。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夷阳派的弟子见到此景,忽然叫喊起来。
  “怎么了,这位客官?”晓惠走上前问道。
  “这客人一个一个都这么走了,那我杀死我师兄的凶手怎么办?”
  “呸,”有人闻言便反驳起来,“你们武林人内部的纷争,关我什么事!我还要赶去做生意的,别耽误我时间!”
  “就是就是!”
  “走了!”
  眼见客人们一个个都走了,知剩下语子雾等四人,以及三清道派和夷阳派的弟子。
  “这可怎么办啊!那杀死我们大师兄的凶手不就……”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过师兄死得冤枉……”
  语子雾走上前道:“各位莫急,在下已经知道真凶何在了。”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微生逆紧紧挨着宋言初,目光一直放到宋言初身上,完全将大堂上的事隔绝,宋言初本来是平静地坐在微生逆旁边,听闻语子雾的言语后眼中浮现惊喜,而顾隰伸了个大懒腰,眼含笑意地看着语子雾。
  两派人马都站了起来,激动不已。
  “是谁?”
  “是谁杀死了大师兄?!”
  “一定要把这家伙剁成片来,才痛快!”
  语子雾看着这帮假正经的家伙,缓缓道:“现在不便说出口,请今夜亥时各位在大堂下见,务必都到场。”言罢还眼中暗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方向。
  晓惠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立刻低下头去。

  ☆、为民除害

  亥时。
  还未到点,大堂下就已汇聚了三清道派、夷阳派的弟子,焦急地等待语子雾说出真相。
  “你快说罢!”
  “就是,别卖什么关子了!”
  “你不会是耍我们罢?”
  语子雾见人已到齐,便缓缓起身道:“让各位久等,在下这就将此案说个明白。”
  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而微生逆护好宋言初,眼角不自地飘向某处,眼含杀意。
  “首先,杀死过晨呈和萧红厉的为同一人。故两派弟子也就不要再为此闹不和了。”
  两派人马一听便炸开了锅,马后炮也随之而出。
  “我就说有人要挑拨离间来着,果然不错!”
  “是哪个混蛋!”
  语子雾淡淡地看了这些人一眼,待他们安静下来后继续沉声道:“这凶手两次行凶用的是不同利器,目的是为挑拨两派关系。”
  众人听了也是肯定地点点头。
  “此人武功高强,在萧红厉之上,善于夜间潜伏,可谓无孔不入,故两人皆是夜间被害。”
  此言一出,两派弟子皆是把目光转到微生逆和顾隰身上。
  “走狗,我看就是你罢?朝廷想自己夺得宝藏,来离间我们两派!”
  “还是这个穿红衣的小子罢?你又是何方神圣?”
  “我看两个一起都有可能啊!说不定这红衣服的也是朝廷的人呢!”
  顾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表示不屑。众人看到他如此反应,更是气火攻心,恨不得群殴上阵。而微生逆嘴角轻扬,缄默不语。
  “诸位请听我说完,”语子雾沉声道,略有示意,故两派的人马皆是安顿下来。“首先是过晨呈,凶手选择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火焰袭击,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凶手使用的火焰之术不甚成熟,恐怕也只是半桶水的功夫,故不能保证在过晨呈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使用,所以选择夜间袭击。”
  有人已经开始转向夷阳派的弟子,猜测是哪个叛徒杀了过晨呈,又残杀了自己的师兄,望向夺得大弟子之位。
  “而萧红厉的死,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杀,也有挣扎的痕迹,但终究不敌凶手。这说明,短匕才是这个凶手的常用武器。”
  “短匕?那东西谁都可以用!”
  “就是,随身带着也不会被人发现啊!”
  “话虽如此,”语子雾继续道,“短匕虽是普通人都可以佩戴,但真正能用好的人少之又少。我听说的西域的习武之人,喜欢以短小精悍的武器随身携带,短匕正是其中一种。”
  沉默片刻,忽有人道:“这么说,这个凶手是西域本地人?”
  “对。”
  话音刚落,便有人将视线投向一直在角落里坐立不安的晓惠,晓惠一见到大家目光指向她,不禁浑身一个颤栗,而众人见此,心中更是肯定。
  “你们,你们干嘛看我?”
  “你紧张啥?”
  “莫非你心里有鬼啊?”
  语子雾见此,缓缓开口道:“晓惠姑娘,前天晚上你曾去过萧红厉的房间,对吧?”
  晓惠一听,脸色煞白,攥紧了衣角。
  “什么?!”夷阳派的弟子一听激动了起来。
  “原来是你这个女人,半夜三更地潜到我们大师兄房里,将他害死!第二天还哭得装模作样的!”
  “我,我没有!”晓惠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晓惠姑娘敢说那晚你没去过萧红厉的房间?”语子雾追问道。
  晓惠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闷声道:“我,我那晚确实去过萧大侠的房间……”
  “果然是你!”
  “好歹毒的女人!”
  “听我说完!”晓惠大声道。“我是去了萧大侠的房间,但我没有杀他!”
  “那你是去干甚?”
  “我,我……”说到此晓惠脸色一红,说不下去似的。
  “他们只是行了房事,没甚其他。”语子雾适时地淡淡出口。
  晓惠闻言脸上一红,低下头去,竟哭了起来,抽噎道:“正如,正如这位公子所说……”
  “不是她杀的?”
  “这怎么可能?”
  “凶手并不是她。”语子雾接口道。“想必她和萧红厉你情我愿,那晚便找到萧红厉房中。但行事后她便出去了,只留萧红厉一人在房,凶手便是在这之后潜入的。”
  言罢语子雾忽然起身,笑起来,紧接着道:“说到此,我想诸位应该都能猜到凶手是谁了吧,这里是西域本地人除了晓惠姑娘,的只有你了啊——承恩客栈的老板娘,流离。”
  众人皆浮现出不可思议地神情来,流离这般体态,连走个路都要晓惠搀扶着,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你没开玩笑吧?”
  “这人形脂块也能杀得了我师兄?”
  “她会武功吗?”
  语子雾一步一步走向掌柜的流离前,而流离先是惊愕,然后委屈道:“这位客官你怎么说话的,老娘我哪能自毁自的生意呐!况我这体形我也是清楚,平时连走路也不敢走呐!你怎么这么无理!”
  “那么容我问一句,”语子雾沉思道。“你真的是流离吗?”
  在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皆以为语子雾疯了,竟说出这种话来。
  那流离更是哇哇大哭起来,哭得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地,浑身都震动起来,哽咽道:“老娘知道流离这名字和我不配,但这位客官你也不能这样子讽刺我呀……你叫老娘怎么做女人啊呜呜呜呜呜……”
  语子雾也不料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来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心下烦得要命,但口中还是继续说道:“若你是流离,那么地底下的那个是谁?”
  众人听闻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真是奇闻异事,皆紧盯这语子雾不放。
  “地底下……什么东西?”流离抹了抹眼泪,疑惑道。
  “真能演。”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出,说话者正是微生逆。他斜眼睥睨这浑身赘肉的丑女人道:“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你是以假乱真。”
  “的确,”语子雾道,“在下开始也不相信你会是凶手,但昨夜在下发现这个客栈下面别有洞天,便下去看个究竟,直到看见了地底下那个不成人形的,真正的,客栈老板娘流离。”
  “什么!!”在场两派弟子皆拍案而起,大吼道:“你究竟是谁!”
  连一直跟在流离身边的晓惠也是小脸煞白,吞吐道:“怎,怎么可能呢……太,太像了……”
  那流离看见众人已经真相明了,便不再隐藏,放声大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
  “砂影,难道是你?!”有夷阳派的弟子大叫出声。
  “不,他不是砂影。”语子雾道。“砂影的离炎诀极其高深,没必要在过晨呈熟睡之时下手,况且,据我所知,砂影的武器不是短匕,更不会易容之术。”
  “那她究竟是……”
  忽然,顾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上前,在离流离还有数步处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那泪痕未干的胖妇。
  “小倚青?”微生逆皱起眉头,这几日顾隰皆是与他们两个脱节,没事就在房里倒床就睡,似乎对此案不闻不问。
  “侯爷?”语子雾也看着顾隰生出疑惑。
  顾隰忽然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来自从上次酗酒后再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由衷的笑来,微生逆和语子雾不禁心中发毛。
  而那胖妇见到此,嘴角也是一勾,那骇人的红唇扭曲成一片,怪吓人的。
  “玩够了没有,”顾隰一字一顿道,“花想容。”
  话音未落,三枚短镖呈竖状飞出,直指向那人——而后者不慌不忙,笑容不变,而身形微微一闪,霎时三枚短镖悉数没入皮肤中,却停在了上面,不再深入。而此人身形略略一扭动,顿时似金蝉脱壳般,整个人从那肥丑不堪的身躯中惊艳而出。
  与其说是金蝉脱壳,不如说是出水芙蓉。
  那人身着白色劲装,胸前别有红紫色的长巾,腰间一个精巧的囊袋,正是短匕所在,黑丝如瀑布般光泽动人,在风中铺散开来,凌乱而不乏艳丽。
  那人生得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红唇小巧,鼻梁挺直,双眸狭长如狐媚,身材纤长高挑,煞是成熟而别有风韵。更令人惊艳的是,他两边的眼角竟然吊着一抹天生的胭脂红,不染自彤,更添几分妖冶魅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只见他脚上轻点,忽然就直直向顾隰扑来,而顾隰后退几步,就这样被他推在椅子上,那人干脆直接坐在顾隰的腿上,双手抱了个满怀,嘴上道:“顾郎~你总算认得哥哥我了呐~”
  声音较普通男子多了一份细腻轻柔,但完全不似胖妇那般令热作呕,听上去很舒服。
  顾隰不紧不慢地将他的手拉开一点,而后环着他的腰道;凑上他的脖颈,热气吐露在上面低语道:“本侯早就认出哥哥了,只不过想多看看哥哥的演技罢了。”
  “唉哟,顾郎什么话啊,哥哥我是迫不得已才扮这个丑女人嘛!”
  “的确够丑。”顾隰笑着玩起他的头发来道。这一握,感觉冰凉凉的,如泉水滑过般,从手上顽皮地溜走。
  这时旁边的众弟子都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原来是你!”
  “我就说,江湖上除了花想容,还有谁的易容能如此以假乱真!”
  “混账东西!竟杀我师兄!”
  花想容不以为意,仍坐在顾隰的腿上不下来,口中懒懒道:“怎么?哥哥我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人,行侠仗义,还有错了?”
  “你!”
  “对了哥哥,”顾隰突然问道,“你怎么学会的离炎诀?”
  “哦~”花想容笑起来,脸上闪现一丝不明显的潮红,凑上前暧昧地对顾隰道:“你哥哥的办法你还不知道嘛~?”
  顾隰会心一笑,也不作多言。
  “好你个男娼!”三清道派的弟子走出来,恶狠狠地盯着粘得如胶似漆的二人,“竟和这走狗也有这不明不白的关系,果然龌龊!”
  “哎呀,”花想容闻言轻巧地从顾隰腿上走下来,他脚步轻得如点地而行,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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