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起迹临之风动-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七皇子府】
左丘衍坐在房内,一手轻叩桌面一手拿着一个暗紫的戒指仔细观赏把玩,嘴边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这紫戒真是美。”左丘衍将那戒指对着光线,那抹光束与紫戒相融相成,那环中异光闪耀,而后像是发现了何一般,阴沉地笑起来。
“来人。”
“在。”
次日。
左丘飏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往位于长陵城北郊十里的渔过村。
左丘颉要他负责北郊扩展用地的全部事宜,北郊多数为村落,这些日子他都在与村民交涉关于让地的问题,双方虽不至于水火不相容但也是僵持不下,可是前几日那渔过村居然无故被烧村,幸存的十几名村民都说是朝廷干的,于是暴动起来。好在朝廷派出临时军队过去暂且镇压,但仍未能抚平人心。而今这征地一事是左丘颉亲自布置,今日自然是要亲自去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未到渔过村便看到一群士兵在拦截着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争执不休。
“五皇子到——”
“何狗屁皇子!何狗屁朝廷!”
“把我孩儿的命还来!”
“草菅人命啦!”
“没天理啊!”
那一群人看到是左丘飏来到就更加混乱起来,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哪管的何皇子王孙,况且此地民风剽悍,读过书的人寥寥无几,迷信风行,只觉得自己眼下这群灾难都是朝廷带来的,想要冲破那士兵的禁锢朝左丘飏袭去。
“诸位请听我说……“左丘飏看着村民满脸的憔悴,还有痛失亲人的绝望顿时很是同情,口中温和安慰地说着。
“我们不听!”
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而后便发狠推开了士兵,得出一个空隙顷刻那一群村民便朝左丘飏袭去。护卫士兵们慌忙将左丘飏围住,同时想要斩杀那涌上来的村民。
“不可伤害百姓。”左丘飏厉声喝道。他心中自是清楚,若是此时大开杀戒,必会影响朝廷的信誉,意图不轨者则可以趁机作乱。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这群人极力平静下来。
“是。”护卫听从道。而后也尽力维护着左丘飏。
一瞬那场面便是一片混乱。一边是不要命的余留村民,另一方面是进退两难的官兵,一来不能取人性命,又要保护好五皇子。
“诸位是否可以将昨夜失火之事的详细情况告知我,也许有误会。”左丘飏依旧奋力地安抚着村民。
“就是你们狗屁皇族要我们的地,得不到就丧心病狂地烧村!”
“就是啊,你左丘飏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别在这惺惺作态了!”
“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请诸位给时间我彻查清楚。”左丘飏闻言不禁蹙眉,不晓得究竟会是何人在背后挑唆。他自凯旋归来,不能说是万人仰慕,但至少获得了不少民心,也不至于被人这么唾骂。
“放屁,你们皇家做的事,还查个屁啊!”
那村民越说越激动,有些还扯上了左丘飏的衣袖,而护卫们便极力推开。就在双方僵持下时,突然一个村民倒下,接下来又是几个倒下,如摧枯拉朽般,不一会士兵们竟然也倒了下去……
“你们…。。你们怎么了?”左丘飏看着面前一片人都倒下,自己也是有些头重脚轻,不一会便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不断加速,像是要跳裂一般,忽然脚下一软便倒在地上……六神无主。
左丘飏倒在地上,强忍着心上剧烈的疼痛感,而后视线渐渐模糊,生命好像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愈来愈痛,愈来愈堵……只觉得视线所及,都变成了一片鲜红,树、水、马、人,仿佛眼眶上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逐渐的,那片鲜红渐渐幻化成一片枫叶,镶在一环银戒之上,一枚枫戒浑然天成。仿佛看见了那人戴着这枚枫戒,眼眸含情,款款向他走来,樱唇轻启,喃喃呼唤。身后是初春的柳絮漫天飞扬,一架秋千静立远方。
无关战场,无关朝野,无关乱世,无关伦理。
“父皇……”左丘飏睁开眼眸,那双眼眸布满血丝,仿佛痛至心灵。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地朝不远处的一匹马爬去。
一寸一寸,手臂几欲要陷进地里,一寸一寸,心脏几欲沉沦在空气中。
就在左丘飏触碰到那马蹄时,胸膛是一阵爆裂的声音。
“啊!”最后的一声悲鸣,左丘飏那神采奕奕的双眸便失去了生气,眸光暗淡,仿佛如死灰,而后渐渐合上来,仿佛关闭了世上最后一丝暖意。
快要触碰的手陡然落下,瘫在地上,脖颈上的那条银龙链依旧光鲜,似在诉说这无限的爱意。
柳絮飘扬,一坐秋千下,站着一对父子,那孩子生得龙眉凤目,一脸洋溢着纯真的笑靥,而那男子媚眼横波,满脸尽是宠溺。
“为何飏儿那么爱荡秋千?”他抱着孩子,脸贴着脸,柔声道。
“因为……”那孩子似是在思考,小脸煞是可爱万分,而后终于想起来似的,肯定地答道:“儿臣希望,父皇的天下能千秋万代!”
“飏儿真乖。”那男子闻言大笑,在孩子脸颊旁亲了一记。而后把他抱上秋千,轻轻地摇起来,顷刻,满庭皆是父子两的笑语欢声。
秋千秋千,千秋千秋。
☆、五子之死2
【北郊驿站】
驿站外雨雪纷纷黑山外,轻飘飘的雪絮混着密密细细的雨落到大地上,奚落一天的彷徨无措。
“师父,策马奔跑一番说不定会精神一点。”微生逆牵过两匹马,将一匹拿给伫立远视的谬音。
那日雪林一事后,谬音虽然气色好转但却几乎整日都闷在房里弹琴不理会任何事事,今日还是被微生逆直接抱出来的。
谬音摇摇头,继续看向远方,口中自语道:“承,天下不太平了。”
“我知道,左丘家的儿子都不安分。”微生逆嗤笑一声。
“找回灵骨后承有何打算?”谬音突然问道。
“我会带着言初离开这里。”微生逆毫不犹豫道。
“好。”谬音表情无变,继续说道。
“还有一人我一直都想带走,只是那人不曾将手交于我。”微生逆转头看向谬音。
“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谬音看着远方,不知情绪道。
“不管怎样,我定会将那人带走。”微生逆蹙眉,有些恼怒。
“也许那人不想走。”谬音看向微生逆浅笑道。
“他想走,我知道。”微生逆抬手抚上谬音的脸,满是心疼道。
谬音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姿,他忘记了拂去微生逆置于自己面上的手,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可知道一年能改变多少事情?”
谬音闻言回过神来,他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微生逆。
“为何不尝试卸下心中的重重束缚?”微生逆看着谬音还是不语,继续逼迫道,“你真不知道我口中所指的那人是你?”
“你我只是师徒,仅此而已。”谬音淡淡地说完便走出驿站。
微生逆潇洒地飞身来到谬音身边将其紧紧抱住,无赖地说道:“师徒?才一年师父便忘了与徒儿缠绵之夜?”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谬音不喜不怒。
“离开你?”微生逆轻笑一声。
“你说过,会尽力如我所愿。”
微生逆笑而不语,毫不客气地吻了吻谬音的耳垂,而谬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轻吻吓一跳,仿佛恼羞成怒般,出其不意地一掌拍向微生逆胸前便迅速飞走。
微生逆后退几步,嘴边渗出丝丝血迹,他盯着谬音离开的方向,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暧昧地轻笑着:“师父还害羞了。”
就在谬音离开后,微生逆便也打算离开,只是看着一旁的马突发奇想要骑马而行,于是便翻身上马,一脸惬意地驾马漫步。
微生逆没有牵动缰绳,任由那马前行,约莫前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发现那远处好似有一群人躺在地上,他心里有些诡异的感觉,只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
待微生逆驾马来到那群人面前,一阵貌似混合花香铺面而来,下马检查一下发现那不下五十人皆是毒发身亡。
微生逆顿时警觉地朝四周望了几眼,忽然那不远处的一匹马旁还躺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人,他来到那人的身边,发现这人俊雅不凡,那眉宇之间倒是与左丘宇和左丘懿有几分相似。
微生逆冷静思索了一下便带着尸体飞身离开,来到长陵城府衙处,趁着无人之时将左丘飏放到府衙处,盯着左丘飏的俊颜叹息了一声便闪身离开。
天妒。
【皇宫·听雨阁】
廊阁中清香弥漫,二人对弈。
淡青长衫之人落子着紧,看似悠然却步步紧逼。淡黄衣衫之人神色飘忽,似乎今日状态不佳,眼神在棋盘上游走,却无定处。
“陛下,臣又要提子去也。”顾隰言罢白子手落,提吃了左丘颉的一黑子。“连镇也被臣吃走了呐。”
左丘颉看着自己已然被提去的好几枚棋子,无奈一笑,道:“看来倚青棋艺实在高超。”
“臣认为,是今日陛下心不在焉,故意让着臣罢?”说着又是一个托边,向左丘颉的棋子步步紧逼。
“或许倚青说得对。”左丘颉看着自己又将被提去的棋子,忽而右边眼角跳动了起来。
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顾隰见他神色不对,也不言语,只是不落痕迹地放慢了攻势,望让他平复起来。
左丘颉神色飘渺地落下一子,俨然是一步错路。顾隰看在眼里,心头一跳,便觉得今日的左丘颉真是有些不正常。
象眼尖穿忌两行,此行万劫不复。
顾隰刚想张口,忽一道犀利的叫喊将二人从棋局中唤醒来,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从紫冰阁外跑出,面如土灰,哆嗦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左丘颉闻言立即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来。顾隰见状便放下棋子,收起脸上惯有的笑容。
常广见状便走上去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太监见到三个都都这样盯着自己,愈是慌了起来,忙跪下来道:“启禀陛下,刚刚、京城府衙中有人送了……”说到此竟不敢说下去,眼角紧张地望着三人反应。
“说。”左丘颉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话语。
吓得那太监六神无主,忙道:“送来的、送来的……是五皇子的尸身……”
玎铃。
墨染的蝴蝶玉棋子徒然落地,在听雨阁的石板上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动弹,如同心如死水。
眼前霎时一片黑暗。
左丘颉忽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似和他开玩笑,犹如昙花一现的美丽,未及他细细体会,就徒然消逝,毫不留情。
他感到心脏被确切地重创了一下,鲜血四溢。他紧咬嘴唇,似乎□□。
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只见那名太监还跪在地上,常广静立在一旁,顾隰也低首在一边。
不是梦。
是昨夜的梦靥幻化成真。
“……起驾。”他身形微晃了一下,终究是站稳了,沉声道,“京城府衙。”而后又顿了顿道,“倚青同去罢。宣孙强、于爽,命他们速速,前去。”最后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起身离去,常广立即跟上。
“臣遵旨。”顾隰深深一揖,湖绿色的眼眸似乎洞穿世事,了然一切,夹杂着叹惋与凄哀,而后迈步紧跟。
只留下一盘未完的棋,檀木的棋盘上黑白相间,分明刺目。
提子开花三十目,人心断肠十九载。
***
出宫一行,默默无言,恻恻难耐。二月末的长陵已经有微微的起暖,然而此时却胜过一切严冬,不亚于六月飞雪的寒意。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两旁侍卫及府尹的簇拥下,一袭龙袍出轿,左丘颉面容漠然的惨白,异常安静的站在府衙中,缄默不言。常广见他如此,便主动引路道:“陛下,这边。”
他木然地转头,踱着步子,眼神空洞地跟着向里边走去。顾隰随之进来,免去了繁琐的礼仪,直接跟着走进府内。
缓缓打开那似乎尘封的木门,阳光从打开那一瞬便照入堂内。槽内的人似乎是睡着般,安详的面容静如止水,毫发无伤,正如以往洋溢着的神采,好似下一刻便会醒来。
“陛下……卑职已命人将殿下尸身浸于遗勺水中,可保存一段时间。”府衙道。遗勺水是宫廷中防止尸身腐烂最为名贵的药材,可保尸身十天不腐。
左丘颉面容毫无血色,缓缓走近那盛着遗勺的槽边,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浸在之中的左丘飏,忽而双膝跪地,手扶着槽沿,露出温暖的笑容来,仿佛跟从前一样,看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里满满的都是溺爱。
“飏儿……”他喃喃道,声音极细,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微微低下首来,几欲接触那遗勺的水面。
“对不起……”
身后一行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皆知道这五皇子一死,肯定有一番滔天大浪要掀起。
忽然左丘颉起身,回首冷冷道:“那个链子呢?”
府衙立即命人递了上来,那便是左丘飏戴着的那条银龙链。左丘颉将它纳入手中,眼神中的冰冷立刻消散而去,紧紧地握着不放手。
“陛下……”那府衙见此,便开始汇报道:“五皇子今日是去渔过村办理要事,卑职在日中来到府院中,便看见其尸首。”
“谁送的。”左丘颉眼神凌厉起来,开口道。
“恕卑职不知,应是武功高强人所为。”
这时有人到来,正是刑部尚书孙强和刑部侍郎于爽,二人到来之前便知发生了大事,皆是如履薄冰。
“启禀陛下。”于爽道。“刚刚朝廷军队来信,说是渔过村发现数十人的尸首,皆是当地村民和与五皇子同行的官兵,死因为□□所致。”
“何毒。”
“此毒是江湖人士常用的,名为伊人香,此毒香气浓郁,一旦吸入一定量,便会心跳加快,久之内脏俱损,直至心脏爆裂而亡。”
顾隰闻言皱起眉头,此毒竟是江湖常用□□,可见其目的不简单。而后便径自打量起左丘飏的尸身起来。
看到那遗勺水中浸着的人,顾隰心中不免也一阵叹惋。
亢龙有悔,不可久也。
左丘颉不作评论,而是继续问道:“仵作如何说。”
“回陛下。”府衙禀报道。“从时间上看,五皇子必然死于此毒,此毒也足以致命。但却发现其胸前有一掌印,且此掌法奇绝,必是江湖高手所为,似是死后所打,不知意图为何,”
“掌印?”左丘颉眼神阴狠了起来,“让朕看看。”
言罢便命人将左丘飏的尸身从遗勺中抬出,那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上,毫不凄凉。左丘颉看见此景,不知为何,忽然紧闭起双眼,似是极力隐忍,而后又缓缓张开。
轻拉开胸前的衣襟,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引入眼帘。
顾隰看得心头一跳,忽觉得此掌十分熟悉,便上前道:“陛下,请容许臣来细细查看。”
得到左丘颉应允后顾隰便上前蹲下,只见麦色的肌肤上那鲜红的掌印尤为刺目,掌纹似与普通掌法不同,通过复杂的纹路,交错回环,隐隐印出一个鲜明的图样来……
顾隰心中一惊,而后沉声道:“回陛下,此掌唤作冥河九天,是过苍派最为高深的掌法。”
左丘颉闻言一愣,而后眼神暗下来,几欲是地狱般的神色。
“过苍派?!”于爽率先惊起来。“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啊!”
“原来是武林人所为。”孙强颔首道。“实在是太过放肆!”
“顾侯爷,你可确定?”常广忽然问道,似是怀疑。
顾隰闻言便轻轻翻起左丘飏的眼皮来,一看便了然道:“凡是中了冥河九天而死的人,眼白会有细小的黄色斑点。”
众人闻言上前一看,果然不假。
“看来过苍派真是胆大包天。”孙强恶狠狠道,同时眼中闪现一道精光。
而顾隰默默起身,等待左丘颉的反应。只见左丘颉眼神阴沉不定,似乎在思考,道:“虽如此,不能妄下定论。”而后看向于爽道:“你现在就去处理渔过村剩余的死尸,料理后事。”
“是,陛下。”于爽接旨后便先行告退。
“孙强,你负责调查渔过村附近,想办法问道当日有利的消息。”
“臣遵旨。”孙强说完也告退。
而后转向那府衙:“将尸体好生安顿,朕会派宫中的人准备相关事宜接应,到时朕要亲自看棺木的准备如何。”
“卑职领命。”府衙连忙跪了下来。
布置完这些后,左丘颉便道:“倚青,你跟朕回宫。”言罢留恋地看了一眼左丘飏的尸身,眼角中似有水气氤氲了起来。
“……。起驾。”
顾隰心里大致猜到左丘颉意欲何为,最后看了一眼左丘飏的尸身,心中颇感痛然,便顺从的跟上。
一路回宫,直指勤政殿。左丘颉似乎马不停蹄,一点缝隙也不给自己留下般,一路便开始下达指令。
“命刘倡开始修建陵寝之事,就在南郊,名为蔚陵,五皇子的尸身先让胡不泊组织暂且葬在东郊的繁陵,图纸便按先祖规制修建。”
“命廖耽处理五皇府的后事,整理遗物,样数、物品通通要向朕禀报,不许缺漏,二十日之内要办妥。”
“命李豪拨款陵墓资金,监督之事便由姜衡负责,若有私吞,一律杀无赦。”
“派崔文负责处理渔过村征地的事情,以及派上郑烈辅助,顺便协助孙强和于爽调查渔过村案发现场,六日之内必须完成。”
一行行文书下达,不过多时,五皇子之死便已惊动朝野,上上下下人人自危。而原本五皇子的府中众多门客也是纷纷离去,寻找新的势力依靠。朝中波流暗涌,纷杂无端。
顾隰一路跟着左丘颉来到勤政殿,闻他布置完其他后,忽然道:“传七皇子。”
顾隰闻言心中一惊,不料他会叫左丘衍,心中不免猜测万分。
左丘颉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下一刻立即道:“倚青,朕命你与七皇子一同前往过苍派调查,查个究竟便得,不必大动干戈。”
“臣遵旨。”顾隰闻言忙跪下接旨,心中如雷鼓轰鸣,未料到左丘颉竟派上左丘衍和自己同去。而后顿了顿,问道:“臣斗胆问陛下一句,为何要派七皇子同臣前去?”
左丘颉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问来,便道:“倚青只须明白,此行势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七皇子的举动,不许离开他半步。”
顾隰心中一沉,看来左丘颉是对左丘衍有所怀疑起来。这一行恐怕是要自己挖出他的破绽,真是别有用心。当即道:“陛下放心,臣必会竭尽全力。”
左丘颉忽而又问道:“倚青对这掌印有何看法?”
顾隰早有料想,答道:“回陛下,臣认为这掌印虽未必是致命之处,但绝对有挑衅恣意的目的,不能任由。”
左丘颉微微颔首不语,而后便命人拿来纸笔,开始写起其他的诏书来。顾隰看着他似乎一刻也不停的样子,心中跳得极快,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炷香的功夫,左丘衍正好到来。
只见他身披简单的灰色的大衣,神色匆匆,显然是赶路飞快,走到殿中央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玉君侯。”
“起来。”
“谢父皇。”他起身,眼眶竟有些发红,脸上似乎泪痕未干,眼睛始终没有看向顾隰,而是直直地盯着左丘颉。
顾隰极少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左丘颉看着他似乎哀伤的神色,道:“衍儿知道朕叫你何事么?”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何事。”
“关于飏儿死的事。”
左丘衍闻言,神色愈发凄哀起来,他道:“五哥之死,儿臣深感心伤……”而后便似如鲠在喉,不再出声。
左丘颉盯着他好一会儿,便道:“朕今日便命你协助玉君侯调查此事。”
后者听后微微一愣,似是不可置信,抬起头来,目光飘向顾隰,见到顾隰也是灼灼地看着自己时,很快躲开。问道:“儿臣愚钝,不知能否帮助玉君侯。”
“朕命你们去过苍派,将此事查个究竟。”
左丘衍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道:“能帮助父皇,儿臣心甘情愿,定会竭尽全力,将此案查出。”
“好。”左丘颉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而后重归于死寂,继续道:“明日便启程。由于过苍山路远,倚青你武功高强,可以带衍儿一去。”此话说的简明,已然表明了和武林再度制衡的态势,听得顾隰和左丘衍若有所思。
他们皆是跪下道:“遵旨。”
顾隰趁机用眼角瞟了瞟左丘衍,心中暗道这家伙装哭装得还真像,自己都快被骗了。
待二人走后,左丘颉忽而早有打算的命令道:
“来人,传三皇子。”
☆、启程过苍
另一边。
顾隰与左丘衍恰有一段同路,二人皆是一路上生疏有礼,更多时候便是默默无言,气氛微妙。
情圣如顾隰,他也知道左丘衍此时的心情举止,一半是为了隐藏他们二人的勾结,一半也是在和自己僵持一段拉锯般的感情对峙。
或许因为对方是皇子,是左丘颉的骨肉,在存在的此层联系下,他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