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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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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左丘衍近在咫尺的脸。他短暂地一愣,然后眼珠子一转,舌头便开始灵活地反击。
  左丘衍也毫不客气,不过看在他还身中奇毒的情况下终究是没有纠缠太久。他只见顾隰苍白的脸颊有了微红,表情异样,却仍旧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
  “嘻嘻……可惜本侯眼下身中剧毒……不能多作动作……呵呵呵……”
  “睡觉。”左丘衍轻轻敲了敲顾隰的额头,没好气地站起身来道。
  “好。”顾隰这回真是乖乖闭上了眼睛,掩饰了其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便睡了过去。左丘衍静坐一阵后也起身,出了房门。
  门外正是日暮,□□正暖,桃花正开。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
  又过了几日,左丘颉命宫中御医煎好了药来,给顾隰服下。顾隰也是惟命是从,照服不误,很快病就好了起来,身体也渐渐恢复到了从前。
  一日顾隰照常进宫与左丘颉下棋。春光正好,桃花正红,摇曳生姿,实是美景在旁,人心也动。
  始下棋未久,身旁侍从来福便端上茶来:“陛下,侯爷,请用茶。”
  左丘颉便将那青色的瓷杯推至顾隰面前道:“倚青,你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罢。”
  顾隰则是嬉笑而不失乖顺地道:“托陛下的福,臣已痊愈。”
  “那今日便饮个痛快。”
  “好!”顾隰托杯而起,示意敬意,而后便要饮下。他见着左丘颉也似是饮用,便无声无息地指尖一动。
  那颗粒便到杯里,瞬间,淡黄。
  顾隰表情不变,一口饮下。
  “好茶!”
  “这是上等碧螺春,倚青的最爱。”左丘颉笑意盈盈。
  “陛下一直对臣不薄。”
  桃花掩映,□□满园。而一只寒鸦却了无生息地从空中飞过,在这暖意苁蓉的□□中似乎格格不入。
  事已至此,无言以对。
  顾隰将瓷杯放下,笑道:“不如陛下,咱们再来一局?”
  “大可。”左丘颉也放下杯道。“如此之景,怎能不雅韵作伴?”
  “那咱们开始罢。”顾隰调皮地一笑,似乎开始某个棋局般的神秘摸错。
  那么陛下,咱们就来下一盘棋罢。
  用臣的性命作赌注,你我万劫不复。

  ☆、坦诚相告

  【释月楼·反渊阁】
  刚听完蓝游关于最近朝廷局势的汇报,微生逆确凿深感沉闷疲倦,这几日来他虽然不曾踏出释月楼一步,但却无时不关注外部的风吹草动。
  他沉重地回到房间便半躺在睡榻上,虽是眉眼无澜但心底却是如细缝观风般的气躁,如今顾隰算是走投无路,自己救是不救?加之如今灵骨一事怕是遥遥无期了。
  宋言初作揖目送蓝游离开后便推门走进房内,刚进门便看到微生逆疲倦地瘫在睡塌上,手指按着太阳穴仿佛遇上了何种难事。
  “为何如此疲神?”宋言初心泛水漪,温声说着便走到微生逆身边,衣角顺风,带来丝缕让人心定的祥和。
  微生逆听着宋言初宛若宁神圣药的声音,涣涣撑眸安慰道:“无事。”
  宋言初笑靥温润,像是清风拂面,他坐到睡塌边上,提手抚平微生逆紧蹙的眉心,而后轻按着微生逆头部的些许穴位,帮助其活络经脉,去除疲劳。
  衣袂细细滑滑地在微生逆眼前轻晃。
  “舒服吗?”宋言初一边按着一边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闭眸休憩的微生逆。
  微生逆微闭的灰眸邪气一闪,轻轻将边上的宋言初一提便移到自己身上。而宋言初只觉一个旋转晕眩,待其反应过来后发现他居然如此不雅地跨坐在微生逆腰上,见状他顿时脸上像是火烧般,眼中有些责怪地看着微生逆。
  “继续。”微生逆压低声音,丝丝哑言徒增情趣,那语调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宋言初闻言水眸瞪着微生逆那一脸得逞的的表情,无奈地抬手继续为微生逆按揉着头部。
  “言初觉得顾隰如何?”微生逆闭上眼睛,将手垫在脑后,像是闲聊般提起。
  “玉君侯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忠心朝廷。”宋言初虽然甚是奇怪微生逆如此问法,但是也将顾隰给他的印象总结告知微生逆。
  “如若他有难而我可救他,言初觉得我该救吗?”微生逆语气像是很烦扰,难以抉择般的无奈。
  “如若溯回真心视他为友人,那便非救不可。”宋言初为微生逆梳理那稍有凌乱的银发,像是一位指路者。
  微生逆手指轻点着宋言初的鼻尖,笑道:“只是我并不知晓他的想法,如此赌注甚大。”
  “人活一世,不赌一局岂非无趣?”言初眼眸闪光,嘴角轻扬,那笑意扫去了满室的乏味气躁。
  微生逆闻言一愣而后也像是想通了,他心里知晓每逢自己困苦不堪,心烦意乱时总会被宋言初的一抹笑容轻易抚平那波澜的心。
  “言初不想回侠叔堂?”微生逆眼眸含笑,手上轻捏着宋言初的小脸道。
  “我本就随遇而安,而藏卷阁我甚是喜欢。”宋言初认真道。
  微生逆放下玩弄宋言初脸的手,无限怜意地轻叹一声,楚楚可怜:“言初会留下原来因为那几本书。”
  “好好好,是因为你。”宋言初不忍,脱口而出安慰起来。
  “乖。”微生逆宠爱地笑道,而后便闭眸养神,而宋言初也微笑着提手重新为微生逆按揉着穴道。
  二人静谧之时,却听闻门外出来蓝游急切的声音:“启禀楼主,属下蓝游有要事求见。”
  微生逆忽然被惊醒顿时火冒三丈,俊朗的面庞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便是阴沉的黑色。
  “起来吧。”宋言初扬起温暖的笑容说道,看着微生逆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心底是一阵好笑。
  “以后有空就来帮我按。”微生逆咬牙说道,但那语气却是万般宠溺。
  “好好好,随你。”宋言初哄小孩般说道。
  “进来。”微生逆口气不善道。
  门外的蓝游听出微生逆口气不好,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又做错事了不成?他颤颤巍巍地推门走进来。
  “何事?”微生逆双手握拳,尽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顾隰已然知晓其身中之毒为左丘颉所下。”蓝游正色道。
  “顾隰与左丘颉决裂了?”微生逆深吸一口气问道。
  “还未直接与左丘颉决裂。”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微生逆按了按眉心说道。
  “属下告退。”
  “我要见他一面。”微生逆淡淡道。
  “是。”
  【东郊·回路亭】
  初春出尘,一派生机。
  回路亭四周皆是高大的玉兰树,净白娇小的玉兰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翩翩落英盘旋空中,遍处是抽芽的翠草雨滴,远处是青山环烟,近处便是那稍具沧桑古韵的回路亭痴痴守着一方净土。
  净土便是尘世的一种厌倦,一种执念。
  微生逆依旧红火,长身玉立于回路亭中。一阵青烟挥谧,顾隰落到微生逆面前,而后轻拈指尖布下阵法。
  “小倚青敢赴约,我甚是佩服。”微生逆看着顾隰脸色如常,并不觉中毒,不禁暗叹。
  “阿逆敢约我也是有勇气。”顾隰依旧那般调侃,只是那眼眸中的沉重,伤去渗透那优美的玉兰。
  “释月楼,敢去否。”微生逆语气警告道。
  “然。”顾隰也大概猜出微生逆早已了然自己的身世以及这些日子来自己的行动,而此番赴约自己也是赌上一把。
  “小倚青真是不怕?”微生逆放松神情,旋身轻飘飘地挥起衣袂,瞬间那四周的玉兰朝回路亭散去。
  花系衣襟漫玉风。
  “既然我敢下注,那不到开盘我便不会退缩。”顾隰悠闲地铺扇周旋于那花势,神色依旧是风流倜傥,不失翩翩。
  两双眼眸对视,二人皆是要将对方看透,但是同样的毫不后悔。一人红衣银发,灰眸宛若深渊,一人青衣褐发,绿眸宛若深潭。
  他们都在思量,等待,亦或是说服自己相信对方。
  赌一次又何妨?
  湖缘,渐行,离合。
  【释月楼·半兰堂】
  “谬前辈的八卦术法果真造诣极高。”顾隰东踩西点,扇尖幻化出光芒,似是在打探,看了几个阵位觉得甚是精妙。
  “事情始末你我心知肚明。”微生逆旋身坐到椅子上。
  “阿逆要确定何?” 顾隰也坐在一张椅子上,口气虽然悠闲但是那眸中是一阵警惕。
  “小倚青的玉玦不知可否让我过目。”微生逆直言道。
  “可以。”顾隰思索一番便答应道。说着便从腰上香囊中取出一块玉来交给微生逆。
  微生逆接过那玉,只见那半珏光鲜十分,通透澄明,虽只是半块,上面却清清楚楚地印着半面甲骨,精雕细琢。其纹路深陷,迂回曲折,仿佛曲水流觞般典雅深挚,能承载千斤的诗意画妙。断裂处似乎是用内力生生劈开,整齐而不落参差。
  这便是当初毛剑怀的囹圄掌——身陷囹圄不得已而为之,不但困己也困人,故以此命名。
  “小倚青,置点血到这玉上。”微生逆突然说道,要想证明顾隰是否真是风家遗孤,只能如此了。
  “嗯?”顾隰奇怪道。
  “你若想我完全信任你便是风家遗孤便按我所言做。”微生逆将那玉递回给顾隰,闲闲道。
  “好。”顾隰说着便以气做刀,运气而行,内力通过经脉从丹田向指尖注入一支,冲破表皮,指尖上的鲜血便流淌而出,滴到那玉上。
  微生逆紧紧看着那玉的变化,果不其然那玉将顾隰滴在上面的血吸干,上边的甲骨文比划逐渐变黑,更为清晰明了,深沉大气,而后慢慢变成通透的红色。
  顾隰看着那玉的变化也是吃惊,而微生逆好似松了一口气。
  “为何如此?”顾隰看着一脸放心的微生逆问道。
  “蓝游查过风家的这块家传宝玉,据说风家血统的人将血滴入那玉中,那玉便会将那血悉数吸尽而后那玉变成红色。”
  “如此我还真是风家遗孤了。”顾隰凝眉,将那玉放回香囊中,但心里百感交集只觉得手握千斤,如同灌铅般难受万分。
  “想我如何帮你?”
  “我体内毒素未清,阿逆是否有芒硝之解药?”
  “如此我定会为你解毒。”
  “阿逆的底线是何?”
  这下轮到顾隰警惕起来了,这个微生逆太过奇怪,他一个释月楼楼主为何要证实自己是风家遗孤,证实之后为何会如此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还如此肯定地帮自己,而又为何当日要夜闯皇宫,直觉告诉他微生逆绝不简单。
  “小倚青难道还要将我这个夜闯皇宫之人捉回去治罪?”微生逆调笑道。
  “本侯几欲杀了左丘颉,而阿逆只是闯个寝宫罢了。”说此顾隰眼中划过杀意。他曾几度想过动手,以他的武功,杀死左丘颉简直如探囊取物,但为了与左丘衍情义,他还是忍了。
  微生逆见了顾隰如此,便问:“那你要我说何?”
  “你到底是谁?”
  “我是禇承,前朝太子褚佑的儿子。”微生逆淡淡道。
  顾隰惊得站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不相信?”
  “我相信,你没有理由骗我。”顾隰恢复过来笑道,内心也嘲笑那左丘颉,看来左丘家劫数难逃。
  “原来阿逆是皇孙。”顾隰继续笑起来,神色倍感轻松,眉飞色舞道。
  “我此次出岛便是要寻回当年爷爷的灵骨,左丘亥当年将其封印而后便藏了起来。”
  “左丘颉未曾告诉我这件事。”
  “左丘家的缺德事,真是不便随意告知他人。”微生逆嘲笑道。
  “那你如何得知?”
  “其实在西域我见了一名唤流亭的人。”微生逆想起来说道。
  “流亭酒肆,流亭?是否就是那日你饮酒回来?”顾隰也回忆道。
  微生逆朝顾隰点点头而后说道:“他是个很可疑的人,内力比我更甚,而且他知晓当年左丘亥封印我爷爷灵骨之事。”
  “是他告诉你灵骨在皇宫?”顾隰也收起笑脸,紧张起来。
  “嗯。”微生逆缓缓道来,“那日我们在沙漠遇袭,便是流亭的把戏,还有那地宫。”
  “我们从西域归来一路畅通,原来是他从旁动手。”顾隰若有所思道。
  “看来此人便是要我们平安归去,我们当真成了他的棋子。”微生逆点点头,“那次我们在沙漠被黑衣人围攻,我猜测应该是个试探。”
  “他欲让我将那地宫的平安锁带回宫,而让你去夜探皇宫。”顾隰严肃道,他心中想起那把锁来,忽而怀疑起那左丘颉和流亭二人的关系来。
  “左丘颉是否让你查前朝?”微生逆突然意味深长道。
  “不错,他还让我查法器的事,当年左丘亥登位发现法器失踪直到如今都没找到。”顾隰看着微生逆对自己放下戒心,而自己也全盘托出像是与老朋友叙旧一般。
  “那你在武林大会上怀疑我何事?”微生逆也对顾隰坦白。
  “你的剑和铃铛有问题。”顾隰瞄了一眼微生逆的腰间说道。
  “其实我也深觉这翟瑄和翟琮有问题,只是谬音还没有完全告诉我。”微生逆有点郁闷道,谬音有太多事藏在心里了。
  “那你的剑和铃是如何得来的?”
  “我六岁那年闯进了谬音占星的地方,无意间将血滴到其间,而谬音看到后便将其给了我随身佩戴。”微生逆回忆道。
  “前朝之事只有谬前辈最清楚。”顾隰说道,说起来他到此却不见谬音也是很奇怪。
  “他回岛了。”微生逆有些无奈道。
  “那谬前辈也是前朝之人?”
  “他是前朝的大祭司,而我禇承是他的责任。”微生逆苦涩地说道。
  顾隰也知道微生逆与谬音之间的丝缕不可捉摸的关系,也是默不作声。
  “现在一切都已然明了,你作何打算?”微生逆收起那情绪,蹙眉问道。
  顾隰沉默了——他的记忆只从与师父在山林间野鹤闲云开始,对生身父母全是空白。如今想到自己身世竟是这般凄惨,最先冲进脑子中不是那血海深仇的灭门之怒,却是自己竟被蒙在鼓里许久的怨恨。
  被欺骗的怨恨和痛苦,就像刚发现那半珏一样蔓延在全身。如今已经凝固在血液里,却不再流动,不如当初那般沸腾。
  这血海深仇,他要怎么报?
  “你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微生逆见他沉默,便随口说道。
  “难道你没想过为褚家报仇吗?”顾隰终于开口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微生逆像是说着一间无关紧要的事般。
  “阿逆也是阔达。”顾隰幽幽道。
  “那你想如何?”
  短暂的沉默,顾隰脑中已然千思万绪如电光石火,最终似乎是决定般道:“帮左丘衍夺位。”
  微生逆听到顾隰所言一愣,而后眼眸闪光道:“如此有趣。”
  “阿逆要来与我一道吗?”顾隰神色再次凝肃下来,这次并不理会微生逆的调侃,直入关键。
  “你相信左丘衍?”微生逆不答反问。
  “是。”顾隰摇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正如同对左丘衍的信任。
  “你与左丘颉之事还未告知他吧。”微生逆肯定道。
  “不错。”顾隰凝眉,陷入这般苦苦思索。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问题,甚至关系到了家仇报或与否。他知晓左丘衍对左丘颉的感情非同一般,若是自己告诉他了这事,不敢想象对方是何反应。
  “如此说来你很是相信我。”微生逆见此便玩味地看着顾隰说道。
  “想必阿逆的皇孙身份也未曾告知宋大夫罢。”顾隰听闻便暂且放下那纠结,也跟着调侃起来。
  “不错。”微生逆坦白道。
  “如此说来你很是相信我。”顾隰学着微生逆说道。
  微生逆闻言居然朗声笑起来,笑声清脆自带这少年的狂傲。
  顾隰将玉龙从左手抛到右手,又抛回来,掩饰了神色中的一丝无奈,答道:“本侯认识你不短,可是还是初次看到你如此开怀。”
  微生逆有些不自然,很快便收起笑意对顾隰说道:“我将你送回吧,我回岛一趟为你拿来解药。”
  “如此甚好,那就先谢过阿逆了。”顾隰起身说道。
  【释月楼·藏卷阁】
  藏卷阁为一座高塔,不同层内的藏书类型不同,塔内是普通的红木架子放置着一排排一列列的书卷,书海浩瀚。
  微生逆在医典这一层果然找到了宋言初,那人儿一身洁白,清俏宁静,如瀑黑发垂直腰间,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祥和出尘,书卷气息混着药草淡香,如斯淑雅韵致。
  “言初想出海吗?”
  “嗯?”宋言初有些听不懂,侧着头看着微生逆。
  “可曾听闻过浸月岛?”微生逆启唇说道。
  “有所耳闻,只是听说从未有人去到过,其神秘不亚于释月楼。”宋言初思索一番便答道。
  “那此次我便带言初去浸月岛如何?”微生逆淡笑道。
  “溯回知道如何前往?”
  “过去的十八载我便是在浸月岛度过。”
  宋言初再次愣住,溯回的身份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是释月楼楼主,也是浸月岛岛主。”微生逆轻叹一声坦白道。
  “溯回还瞒了我何事?”宋言初有些伤感,他越发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人。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眼神有所暗淡,急切地解释道:“言初莫生气,如今……”
  “我明白,我相信你。”宋言初呼了一口气安慰道。
  微生逆心里波澜,他隐瞒了言初不少事情,从最初的蓝掌柜侄子到如今释月楼楼主,而后浸月岛岛主,现在自己还有一重身份未向言初点破……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一脸纠结郁闷,便笑靥如花般说道:“我真的没事。”他一手拿下自己的发带,发丝垂下,印刻缠绵纠葛一世的相许。
  “当日是我亲手将溯回送的同心结扔入江中。”宋言初歉意地说着,提手取下微生逆银发间夺目的一抹红。
  微生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言初,内心早已波澜壮阔,绯唇轻启:“我并未责怪过你,都是我的错。”
  “如今我将这同心结还给溯回。”宋言初轻声说着,手上灵巧地翻转折叠。
  不一会一个小巧精致的同心结便跃然眼前,红白交叠,发带交缠,诉说着早已入心的倾情。
  宋言初明眸含水,脸颊微红,他将那同心结递到了微生逆面前,而微生逆呆呆地地伸出手。
  一手递,一手接。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未完成,那结在二人手缝中坠地,那声音很轻很轻……。。
  一结入江,一结坠地。
  “对不起言初,我没拿好。”微生逆大惊,马上将那同心结捡起来。
  “没事。”宋言初眼中有些异样。
  “此情不变。”微生逆的声音轻缓温柔。
  宋言初突然紧紧抱着微生逆,将那心底的悲绝不甘化作泪水尽数融在微生逆的衣领,天意的初见,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害怕失去眼前人。
  可他知道,这一天,不会远了。
  “言初乖,睡一觉。”微生逆吻着宋言初的头顶柔声哄道。
  宋言初刚点头便一阵困倦,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便陷入黑暗,只是他并未有一丝害怕,他知道溯回会在他身边,同心结不在,溯回在便可。
  君若为子月,吾愿点辰星。夜夜相对语,而互修皎洁。
  天地会有穷,两情无尽处。生可影相随,死亦共碧落。

  ☆、设计暗杀

  【顾府】
  顾隰回到府上,屁股尚未坐热,一个消息如乌云般盘旋地在他脑袋上降落,让他一刻也停不下来。
  “启禀侯爷,属下看见七皇子刚刚受邀去四皇子府赏花。”
  “什么?”他倏地站起身,握紧尚未放下的玉龙。
  “正是。”
  顾隰心道这左丘衍也真是少年轻狂,胆子不小,左丘懿要他去府中赏花,定是有鬼。搞不好赏着赏着就中毒身亡……他心头一顿,道:“十方。”
  “属下在。”早有预料的,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事情如何?”
  “回侯爷的话,三皇子一家今日便要被流放。”
  “贾逍呢?”念此忠心耿耿的老臣,顾隰也不觉认为他的命途多舛,偏偏摊上了左丘宇这一个女婿,可谓天意弄人。
  “回侯爷,贾尚书已被革职,正在府中,谁也不见。”
  “这样。”顾隰早有预备地,从案几的文书堆中抽出一张信件来,道:“你将这封信予贾尚书,莫要叫人瞧见。”
  “是,侯爷。”
  待他走后,顾隰也不免仰天长叹,他心绪未定,就开始在为宫中的风云变幻堪忧。三皇子如猢狲散般倒坍,府中的门客各个奔走相告,投向新的势力。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原属左丘宇和左丘飏的势力拉拢。但很显然以左丘衍目前的实力,显然无法吸引足够的力量。
  看来他必须亲自出马,这态度必须得跟左丘懿表明了才妥。但同时此行也是绝对的冒险,一旦被左丘颉知道了他也是难以应付。
  顾隰忽然感觉心烦意乱起来,不耐烦地站起来在房内踱来踱去,脑中时不时浮现左丘衍的面容来。
  那张脸似含阴郁,眉眼间似乎藏着深深地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眼中却显露野心和无限的杀机,看似无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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