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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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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隰眼前一亮,笑道:“还挺周到。”
  “侯爷过奖,属下本分之事。”
  “对了,顺便派人通知本府给本侯做点好吃的午食。”
  “是!”
  【长陵城】
  “阿逆你一个人不要紧吧?”二人骑着马停在长陵城门外,顾隰一脸不放心地瞟着微生逆。
  虽说现在与微生逆是敌多于是友,但是他毕竟到目前还没有真切查到微生逆的不轨举动,加上按谬音所说,微生逆还是第一次出岛,再看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顾隰瞬间感到头痛不已,奈何自己要立即回宫禀报案情。
  “嗯,小倚青不必担忧。”微生逆眼中闪光地看着这偌大宏伟的城门,而后对顾隰戏谑一笑道,“怎么,难道小倚青还怕我被拐了不成?”
  “哎。。。。本侯还真怕有人把阿逆你拐了啊。”顾隰用貌似十分担忧的神情看着微生逆,“谬前辈可是把阿逆你交付给我了,万一你不见了我去哪找个俊美无双的阿逆还给谬前辈?”说完摆出一脸的正直坦荡,俨然一个好好公子,与平常的调侃之情大相庭径。
  微生逆听到顾隰提及谬音后脸上唯一的一丝笑靥变成了嘴角的抽动:“小倚青要把我还给师父,可我那狠心的师父不要,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如若无事,本侯有空便会来带阿逆游玩这帝都的。”
  顾隰意识到不该在微生逆面前提及谬音,感受到微生逆的怒气马上借机逃离免得引火上身,于是长鞭一挥策马向前,驾着无痕翩然而去。
  顾隰驾至城门,对守卫皎然一笑,城门应声开启,不多时便消失在微生逆视野里。而微生逆看着远去的顾隰,嘴角一笑随之也悠哉骑马进城。
  进城之后便看到一片繁华,街上摊贩叫唤声与那讨价还价声四起,人来人往,商铺左右林立,微生逆本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见此心中煞是激动,顿时玩乐之心大起。
  红衣叠转,微生逆翻身下马,动作流畅一呵而成,银铃翠质的声音惊动了街上人潮,人潮一下停顿后又恢复吵杂,但是这吵杂声更甚之前。
  微生逆牵着马一路走去,一脸冰霜地看着一路上的人人对他指指点点,有女子或是对他笑靥如花或是羞涩地偷偷瞟看,更有衣着华贵的纨绔子弟看着他眼神挑逗调戏。
  微生逆在岛上哪有人敢如此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一阵厌恶便扭过头去,恍惚感觉到在墙角隐秘处传来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他了然,衣袂翻转顿时街上刮起强风。
  这风来得猛去得快,待一切平静众人从地上起来一看,面前哪有何红衣男子,大家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街上终是回复正常。
  不过长陵城开始有传言称长陵城出现一个红衣美少年的鬼魄在游荡。
  墙角处一道黑影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暮光初现。
  柔和的夕照铺在微生逆身上,他最后停在了一间客栈前,抬头看看招牌,那上面用着苍劲有力的正楷写着“无客客栈”。
  见此招牌,微生逆的寒意渐逝,居然眼含笑意地走进客栈。
  已到落日时分,宽敞的大堂坐满食客,十几名小二奔走于各桌间,楼上各个房门与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想来着客栈生意也是非常红火。
  微生逆刚走进这客栈,嘈杂的大堂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他。
  “这位小公子是住店?”
  这客栈掌柜含笑从里间走出来,与别人不同的是这掌柜只是稍微惊异于微生逆的面容,之后便很快恢复正常。
  微生逆打量着这掌柜,掌柜看起来约摸五十出头,身穿普通深色布衣,头戴深色方帽,标准的商人嘴脸,精明的眼眸,得当的笑脸,还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一名倜傥的男子。
  无客客栈在这掌柜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是长陵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各方来客皆是首选无客客栈下榻,如此想来这掌柜也是个富裕人家。
  “你是掌柜?”微生逆向他确认。
  “小的确实是这客栈的掌柜。”依旧连连哈腰。
  微生逆眼波一眨:“蓝叔叔。”
  “你。。。。是逆儿?”那掌柜立即挺起腰板,不可思议又透出怀念地握上微生逆的手。
  “当年我与师父离开,蓝叔叔将其送与我。”说着微生逆便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刻的小人,小人的手中握着一个弯弯的恰似月亮的东西。
  “逆儿长大了蓝叔叔都快认不出了。”掌柜说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微生逆离开客栈,一边回头对着客栈里吼,“曾小,好好看着客栈啊!”
  【蓝府】
  “属下蓝游参见楼主,方才失礼之处请楼主见谅。”蓝游单膝跪地行礼。这蓝游便是那无客客栈的掌柜,也就是凄凄惨惨戚戚地把微生逆往家里带的那位蓝叔叔。
  微生逆则是被蓝游一路嘘寒问暖,转眼便来到蓝游的府邸,一路来到寝室下的密室。
  原来谬音和褚佑在岛上安定下来后,为了躲避左丘家的追捕,用了十五年时间在江湖上建立了释月楼,以准确把握靖国及其他各国的局势,也有不少人花重金卖下释月楼的情报。
  几年来释月楼发展迅速,势力不光是遍布靖国更是广布其他五国,因此武林人士对释月楼诸多猜测,也被划入所谓“邪教”的名录。
  “起来吧。”微生逆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谢楼主。”蓝游起身,低头安静地站在一边。
  蓝游心里倒是纳闷,这楼主自从建立释月楼至今不曾露面,方才他为了验证此人是否为楼主,在握上楼主手时暗地贯入内力,让他放心的是他确实感受到楼主独有的内功——控律术的心法。
  “楼主此次前来是有重要事务吗?”蓝游首先发话试探。
  “蓝叔叔别紧张。”微生逆看着蓝游发窘的表情感觉十分有趣,用无邪的语气说道,“我不想泄露我的身份。”
  “是,属下遵命。”蓝游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查寻前朝皇帝褚空的灵骨。”微生逆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讲出来,煞时房间的空气冰寒了几分。
  “属下明白,定会全力以赴。”蓝游任是聪明人,明白何该问何不该问,何该做何不该做。
  “我饿了。”微生逆看着这蓝游一惊一乍,内心的邪恶展露出来,恶趣味横生,平常在岛上玩弄九夜他们,而现在来长陵城刚好没人玩。不过他在长陵城走了一天,确实是饿了。
  “好。。。。属下已命人为楼主设宴洗尘,请楼主移步。”蓝游已经渐渐知道他这个楼主喜欢恶作剧,虽然性格古怪了一点,倒也不算难伺候,只是以后得叫大夫开点强心药服用了,念此又是抬手抹去额头的虚汗。
  【皇宫】
  玉君侯解决此案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大街小巷,随着失踪的少年们都安全回到家中,百姓们担忧的心渐渐平定,喧嚣繁华更复以往。
  顾隰走进御书房,左丘颉已坐在前厅,手执书卷凝神细视,上等的碧螺春已摆在另一侧,还冒着袅袅雾气,看着是刚刚泡好的。
  “臣参见皇上。”顾隰跪下行礼。
  “免礼,赐坐。”
  顾隰言罢起身坐下,托起那上等碧螺春轻抿一口。
  左丘颉放下书卷,看着他笑道:“侯爷近月来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
  “本分之事。”顾隰也毫不讳饰地看着左丘颉,意味深长,两人间顿时意蕴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能在三个月内将此案解决,便不负陛下的期望,本侯也放心。”
  “那么可否详述?”
  “遵旨。”顾隰顿了一下,开始道,“此案元凶便是武林中那西山老鬼李,乃西山残党。”
  “哦?”左丘颉挑眉,示意继续。
  “西山派似乎对朝廷有深仇大恨,此次与那老鬼李交锋乃生死之战,那老头练了魔功,险些将臣困住,好在此功期限已至,爆体而亡。这便是那老头的灵骨。”言罢叫人呈上。
  左丘颉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道:“听说侯爷此次还出海去了。”
  “陛下所言是,”顾隰便将斟酌已久的言语托出:“原来这些少年皆身中奇毒,幸而被高人所救,必须要用新鲜的龙吟草才能恢复,所以一直在岛上停留,这位高人恰好是微臣师父的故交,助臣一臂之力。”
  “高人吗……”左丘颉若有所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后来呢?”
  “出岛回京,将受害少年安顿好,派了人马去剿灭西山残党。”
  左丘颉听后也不开口,只是缓缓起身,在御书房里踱步,走到一副如仙如雾的山水图旁,凝视画面许久。
  顾隰静坐不语,等待皇上的发话。他未将岛上之事说开来是因为此事过于朦胧,且虽然岛上谬音和微生逆二人身份神秘,但近月相处下来似乎没甚恶意,就算此二人另有所图,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控制,保护好朝廷安危。况朝中除他之外,更有东西两厂与锦衣卫中的绝顶高手,后者一出马剿灭叛贼绰绰有余,还轮不到他麻烦。
  左丘颉将指腹按在画上,仔细地摩挲,像打量着一副绝世珍宝般,眼神飘忽,似乎回忆起往事,他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眉间微蹙,带着些许的乞求与怨恨。
  “这是朕的父皇画的。”
  难得见左丘颉如此的语气,顾隰也是一愣。左丘颉是先皇左丘亥的独子,理应很受宠爱才是,但从大臣们的传言中似乎不尽是如此,这期间的细枝末节更是不为人知。
  “当初是为了取悦朕的母后。”
  “陛下的母后必是位绝世无双的美人。”顾隰笑着实话实说,也算小小地赞誉了左丘颉的容貌。
  左丘颉淡淡一哂:“他虽待朕有些薄情,但毕竟是朕的父皇。”似自言自语,“他希望朕守住这个江山,朕受尽庭训,自是谨遵教诲。”
  顾隰很是认真地聆听。
  “朕虽不才,这些年也尽力勤于政务,宵衣旰食,好不容易将父皇这天下治理得还算安稳。”
  “陛下才华卓越,这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更有如此多得贤才忠良辅佐,尤其是侯爷一心向着朕,朕心中甚是宽慰。”说着回眸一笑,面庞在日光的流淌下亦真亦幻。
  顾隰望着有些恍惚,顿了一下答道:“陛下过奖,本分之事。”
  “但朕也明白,如今武林躁动不安,时时危机,更前朝漏网之鱼一事……”左丘颉说到此,眉头微蹙。
  “所以,朕绝不会辜负父皇的遗愿。”说到此,左丘颉眼神发狠,双拳握紧,看向顾隰,意有所指。
  顾隰上前单膝跪下作揖道:“此事臣时时刻刻牢记在心。”
  “多礼了。”左丘颉点点头道,“不知倚青想要何等赏赐?”
  “黄金三千两,锦缎丝绸及貂裘各二十箱。”顾隰毫不避讳道。
  左丘颉看着顾隰大笑:“好!还有吗?”
  顾隰眼珠一转,“不知可否将宫廷的食材……”
  “哈哈哈!”左丘颉开怀道,“难怪飏儿和你玩得来呢,朕答应你。”
  “谢皇上!”
  左丘颉亲自倒了一壶茶,忽然转而说道:“侯爷近来应该是有一番闲情逸致了吧?”
  “陛下所言正是。”顾隰接过瓷杯,一饮而尽。
  “还有,六月之望的武举可否来做个考官?”
  “臣遵旨,谢皇上恩典。”

  ☆、情敌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不可描述部分移步@空xu二爷;我分享网盘了
  【顾府】
  终于回到了月把未见的府邸,顾隰心情雀跃,荣光满面。刚下马府中管家便迎了上来:
  “侯爷,午饭已准备好了。”
  “甚妙,本侯且要好好享受一番。”顾隰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玉扇轻摇便要向前堂走去。
  “侯爷且慢,还有一事……”管家忙道。
  “何事?”
  “客人来了。”
  管家显然话中有话,这客人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的。顾隰也明白了,更是高兴道:“在前堂罢?那便一起吃了。”言罢忽然想起何,“十方呢?”
  一道黑影便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属下在。”
  顾隰笑着拿玉龙敲敲他的脑袋调笑道:“在府中就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来,你跟本侯一起吃个午饭,算作犒劳你陪本侯出海。”
  二人来到前堂,便看见那位贵客已在此静坐多时。
  顾隰立即换上一脸活泼笑意,快步上前在对边坐下道:“阿衍~”
  这位客人便是当今七皇子左丘衍,传言中才华平平,无所作为的老幺。
  左丘衍一身暗紫龙纹丝质长衫,雍容华贵,腰系金色流苏,左手戴一碧色玉扳指。一头冠将发丝全数扎起,不漏丝毫,整张面容虽是毫无遮掩地完全显露在日光下,但却透着一股子阴郁沉暗——鼻梁高挺,唇微苍白,眼如鹰,深似寒潭可看见此人城府颇深,心思千回百转。
  这七皇子虽年仅十八,但这脸相对这年龄则显得老气横秋,有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阴暗,顾隰初次见到这皇子便认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什么才华平庸,无所作为,都是世人有眼无珠,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大可和其父皇有得一拼,只有那沉默寡言才是真。
  在顾隰入仕不久,左丘衍便找上他来,两人关系就此暗中密络,在太子过世后这左丘衍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来往更为频繁了。得到左丘衍的默许后,顾隰暗地里也就开始没大没小地阿衍阿衍叫个不停,而此人对自己的称呼也是颇为亲密。
  此时左丘衍抬眼起来,先瞟了一旁的霍十方一眼,又细细瞧了顾隰一番:“倚青辛苦了,不知父皇又有何赏赐?”
  “不过是些用来花天酒地的东西罢了,怎么,阿衍吃醋了?”顾隰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的机会,便笑嘻嘻地看着左丘衍。
  左丘衍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霍十方,没搭理。顾隰似乎意识到了啥,回眸意味深长的看来十方一眼,便也不调侃了。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顾隰乐呵呵的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道:“阿衍,多吃点哦~还有十方,本侯今日心情好,吃多点!”
  三人在一起的气氛尤为诡异,但这样的场景确切的已有数次。
  饭后谈天之际,顾隰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坚果和左丘衍闲聊起来,忽然道:“阿衍,你知不知道十年前那场风波?”
  左丘衍漫不经心地剥着瓜子儿,答道:“当时年幼,不知道是否记得清了。”
  “关于铁寨和西山派罹难的。”
  对方眼神一动:“不知倚青问此有何用意?”
  “没事问问罢了。”顾隰弄好了一个坚果塞左丘衍盘里,那坚果饱满圆润,很是可爱。
  左丘衍拿起放进嘴里嚼了嚼,冷不丁道:“企图谋反,朝廷将其作逆贼处置。”
  “哦?”
  “当时宫里的人都这么说。”言罢冷笑了一声。
  “这样啊……”顾隰翘着二郎腿暗自思忖,接着又转向霍十方道:“十方,说说帝都今日有何好玩的事情来乐乐。”
  霍十方顿了几许,似乎在努力思考:“回侯爷,今日似乎并无何趣事。”
  这回答是在意料之中,让十方明白趣事究竟为何物还是困难了些,顾隰并不放弃地问:“那可有何奇怪的事?”
  十方又是思索了一番:“刚在帝都听说一件事,人人都说奇怪得很。”
  “哦?说来听听。”
  “帝都百姓今早在街上看见了一红衣鬼魅,如今城中百姓皆是惶惶不得终日。”
  顾隰和左丘衍互相望了一眼,神色疑惑,顾隰心里忽然有种预感,继续问:“具体说说?”
  “百姓们说是一少年,相貌俊美邪魅,银发红衣,忽而一道红影闪过,忽而又消失不见……”
  “噗哈哈哈哈……啊咳咳咳……”顾隰刚要放声大笑,不料马上被茶水呛着猛地咳嗽了一番。
  左丘衍皱了皱眉,伸手给顾隰顺了顺气:“本殿看不出其中的有趣之处。”
  而霍十方则是平静道:“侯爷要注意身体。”
  “啊哈哈哈哈哈……”顾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红衣鬼魅啊哈哈哈哈……”
  左丘衍一脸疑惑,而霍十方更是一副迷茫的状态。
  终于停下了笑声,顾隰好不容易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镇定下来到:“十方,明天你去查查这红衣鬼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禀报。”
  “属下遵命。”
  “乖。”顾隰言罢还抛了媚眼,但对方却无动于衷,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左丘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仍是阴阴暗暗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转而道:“不知道倚青这几天是否有空?”
  “哦?”
  “倚青栉风沐雨数月,不知可否哪天跟本殿‘偶遇’醉生阁。”明明是在问,说得却平平淡淡理直气壮,不容拒绝。
  “醉生阁虽好,但此次我们且不去那醉生阁。”顾隰眼含笑意。
  “那倚青想去哪里?”
  “三日后的此时,平安街一聚。”
  “好。”左丘衍虽有疑惑但也答应下来。
  “不见不散。”顾隰举杯道。
  左丘衍也举杯,望着顾隰的一双眸子眼底沉沉暗暗的,令人捉摸不定。
  待人走后,顾隰也吃得满足,伸了个懒腰便往厢房走去。
  走到荷池上的小桥时,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那人果然又不见了,于是唤道:“十方。”
  那道黑影又跟鬼似的飘落下来,一头及肩的黑发也因风轻飘,那张白而面无表情、跟死人似的脸微低着,“属下在,侯爷有何时。”
  “都到家了还这么躲着藏着做什么,你就那么爱往房梁上躺么。”
  霍十方抬头,一脸疑惑:“属下是暗卫,自然要隐藏。”
  顾隰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于是拿着玉龙敲了敲后者的头直接命令道:“进来陪本侯说说话,不许再用匿术。”
  霍十方并不知道自家侯爷为何突然想和自己说话了,但还是顺从地紧跟顾隰进了厢房。
  房如其人,玉君侯的厢中也飘着若有似无的淡香,味道与顾隰身上的香囊一脉相承。房中看似装潢简单,但其中蕴含了顾隰费尽心思布下的迷阵,但凡没有武功之人走进,要是无人相助,怕是想出去都会有个三长两短。
  “十方这顿饭吃得可好?”顾隰在床上坐下,展开玉龙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的呆侍卫。
  “回侯爷,吃得很好。”
  “你坐下。”
  “回侯爷,属下不敢。”
  “那你是要跪着了?”
  霍十方立即跪下了,脸上依旧是那要杀人的冷峻表情。
  顾隰见此微微惊讶,心想这无花门的侍卫训练得果然有素,又问:“你觉得七皇子怎么样?”
  “属下愚钝,不敢妄议朝廷事。”
  “本侯问你七皇子人怎么样,和朝事有什么关系?”顾隰是打定了主意强行让他回答。
  霍十方嘴微张,犹豫了一会儿,把顾隰说过的一些话拼凑好了,才艰难地开口道:“七皇子谦虚好学,很尊敬侯爷,多次都来府中请教。”
  “那三皇子呢?”
  霍十方更为难了,但见顾隰一副笃定了要自己回答的样子,只好道:“三皇子豪爽直言,口无遮拦,据说喜欢寻欢作乐。”
  “四皇子又怎样。”
  “四皇子彬彬有礼,待人谦和,城府颇深。”霍十方极力思索着顾隰曾说过的话。
  “那深受宠爱的五皇子呢?”
  “五皇子心性单纯善良,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材。”
  “不愧是本侯的十方,”顾隰满意地点头,顺口又问:“那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霍十方受到鼓励,便打开了话匣子;“皇帝陛下雄才伟略,深思熟虑,处断果决,且对侯爷极为重用,经常召侯爷深夜彻谈,抵足而眠,在床上行云雨之……”
  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立即停下,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试探地望着顾隰。
  而顾隰以扇掩面窃笑,“十方倒是看得挺清楚的啊,看了那么久,可有学得一二?”
  “属下愚钝,自然不能及皇帝陛下在床上的英姿……”说到一半霍十方又觉得不对,赶紧停口。
  顾隰哈哈大笑,“不试试如何知道?”
  霍十方愣了一下,“侯爷是要属下现在……”
  “上次不是做过了么,还不知道如何做?”顾隰拍拍床榻。
  霍十方顿了一下,然后将腰间长剑卸下,手指僵硬地开始宽衣解带。
  顾隰靠着床榻,一边摇着玉龙一边看着对方把一身黑衣卸下,露出精瘦的躯体,那皮肤因为久不见光而有些惨白,但肌理线条修长有力,映着上面细小的伤痕有别样的吸引力。
  霍十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下意识想用手遮住胯间又停住了,然后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主人。
  “过来。”顾隰声音有些沙哑道。
  霍十方走到顾隰跟前,后者抓住他的手拽到腿上,捏着他下巴凑过来含住了那紧闭的嘴唇,舌头游走地舔舐上面细腻的纹路,一手轻抚着那微凉的黑发。
  “放松,嘴张开。”
  霍十方乖乖照做,任由那温软暖香的津液浸润他的口腔,他生涩地张着嘴,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只好放在膝上一动不动。
  顾隰一边吻着,手一边从头发抚摸到了赤裸的背脊,然后滑到他腰际。
  “侯爷……”亲密的接触让霍十方不习惯,只能茫然地叫着主人的称谓。
  “十方……”对方的声音透亮,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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