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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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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则安宠这个妹妹宠到不得了,连面对男女之情也比别家女儿坦荡,喜欢上了就敢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晏宁公主看着漫天雨幕,心中泛起了无边的酸涩。
  她乘着软轿入宫。
  赵英听到有人来报说晏宁公主入宫了,有些惊讶。
  前些天一起出行时晏宁公主突然病倒,他一直挺担心的,亲自迎了出去。看见晏宁公主身上没沾着半点雨星子,赵英才说道:“宁儿你怎么这么晚进宫?还是这种天气。”
  晏宁公主说:“刚才哥哥来找三郎商量防洪的事,他们一起去了徐先生家。左右没什么事,我想来见见阿爹,”她露出了笑容,“阿爹你不会嫌我烦吧?”
  赵英说:“宁儿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边拉晏宁公主坐下,边问,“你哥哥怎么会想到防洪上去?”
  晏宁公主说:“昂弟最近留在京城,京城和哥哥一起出去,今天他们去巡堤了,发现水位涨了很多,堤上还有缺口。他们忙了一整天,回来后就来找三郎了。三郎今天正好也被徐先生派出去了,查出了不少隐患。两边凑在一块一合计,他们都觉得这事得慎重对待。”
  赵英说:“你哥哥这次倒是知道长进了。”他又夸了一句,“裕王弟教出了一个好儿子。”
  晏宁公主说:“三郎倒是懒得很,他向徐先生禀明情况后就准备撒手不管了。”
  赵英说:“这小子确实是这脾气,不过他也没法管,毕竟他没个正经出身——”说到这一句,赵英突然顿住了。静默了一会儿,他哑然失笑,“宁儿你绕了这么个圈子,就是想跟我给三郎讨个正经出身吧?”
  
  第103章
  
  谢则安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悄然决定了。
  谢则安和赵崇昭、赵昂在徐府呆到快要宵禁,能看到赵崇昭有所转变,徐君诚比谁都高兴,不知不觉比往常多说了些话。
  赵崇昭三人离开徐府前约好第二天一早在谢则安家附近等,继续跟进这件事。谢则安回到家中,晏宁公主已经睡下,他张开半边画屏,在画屏后点亮了一盏灯。
  多管闲事不是谢则安的性格,但这事儿攸关人命,赵崇昭又一心掺和进去,于公于私谢则安都不得不管。
  谢则安倚在榻上闭目沉思许久,才把油灯弄熄。
  第二天谢则安都和赵崇昭、赵昂三人边巡查边商量,最后弄出了整个防洪章程递上去给赵英。
  赵英已经从晏宁公主那知晓他们在做什么,倒是没太惊奇。他把谢则安三人递上来的折子看了一遍,批了下去。
  赵英一点头,做事简直不能更方便!谢则安最擅长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和赵崇昭打着赵英的大旗迅速行动起来,一夜之间把所有能安排的事都安排下去,有些地方连“撤离演习”都做了。
  几天之后,连日的暴雨终于逼得几个地方被水淹了,许多人后怕不已,要不是疏得及时或者堵的及时,自己家也要遭殃!
  赵崇昭这个太子也成了最大的功臣。
  赵崇昭借这个机会认识了不少人,比如京城府尹顾允。顾允虽年过半百,但却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他非常爱惜他那把胡子,说三句以上的话必然会伸手捻着它一下一下地摸着。
  顾允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顾骋,一个叫顾寅。赵崇昭和顾允坐一块吃饭时他们都回来了,顾骋毫无顾忌地大口大口吃肉,顾寅则坐在一边替顾骋解释:“我哥哥他一向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您别见怪。”
  赵崇昭和谢则安都喜欢这样的人,闻言说道:“这样才是爽快人!”说着他也学着顾骋大口大口地把肉往嘴里送。
  谢则安一笑,也学起了他们豪迈的吃法,只不过他这人天生带着种从容,同样的动作搁在他身上没人觉得不雅,反倒觉得他别有一种潇洒肆意。
  顾骋拍掌道:“痛快!”
  谢则安说:“听说顾兄诗才无双,回头还得向顾兄请教请教。”
  顾骋说:“这有什么好请教的,这东西根本教不来。”
  谢则安摸摸鼻头:“那倒是,这事儿还得靠天赋。”
  顾骋说:“你若是写好了,想给人看看,我可以给你看看。”
  谢则安说:“那我先谢谢顾兄了。”
  赵崇昭被晾在一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顾骋便有些不喜。等出了顾府,赵崇昭问:“三郎你很喜欢那个顾骋?”
  谢则安说:“顾兄挺有趣的,写的诗词也好,真要词如其人的话,他一定有着豁达的心胸。”
  赵崇昭说:“我怎么瞧不出来?”
  谢则安说:“殿下不喜欢诗词,觉得这是小道,瞧不出来也正常。”他转了话题,“顾府尹殿下一定喜欢,我在姚先生那看过顾府尹的策论,他对兵事颇有心得,很多见解都很不错。”
  赵崇昭说:“那我改天一定要看看!”
  谢则安说:“我明儿就去姚先生那把它们都借来。”
  眼看宵禁时间快到了,赵崇昭没法和谢则安依依惜别,只能乖乖回宫去。
  谢则安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却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居然是许久未见的方宝定。
  方宝定说:“三郎,你怎么还是这么懒?”
  谢则安哭笑不得:“你们能不能别乱闯我家!”
  方宝定说:“急事,急事。来来来,穿好衣服跟我来。”
  谢则安拿他没辙,只能利落地穿好衣物,跟着方宝定出了门。等走出许多步,谢则安才有空发问:“这么急让我去哪儿?”
  方宝定说:“去见我岳丈。”
  谢则安:“……”
  尼玛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方宝定看出了谢则安的想法,苦笑着说:“我怎么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岳丈非要你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谢则安挑了挑眉:“哟,你还真是唯岳丈命是从啊。早知道不让晏宁帮你了,帮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连前面是不是火坑都不知道,居然拉我去跳!”
  方宝定说:“你小子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你跳火坑?想什么呢!我岳丈怎么可能害你?”
  谢则安应了句“好好好”,乖乖跟着方宝定去拜访国舅爷。
  国舅府邸依然清净。
  谢则安这几年为了磨国舅把飞奴给自己,出入国舅府的次数不算少,这一回再来,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那种笼罩在国舅府中的压抑气氛似乎散了不少,整座宅邸看上去开阔明朗了不少。
  谢则安微微惊异,和方宝定一同入内。
  国舅正在喂鸟,见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三郎,自从你把养飞奴的方法学了去,我可许久没见过你了。”
  谢则安说:“舅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端午时不还来您这儿吃酒吗?”
  国舅不置可否,把方宝定打发走,撩袍坐下,招呼谢则安落座。
  谢则安说:“舅舅有事要对我说?”
  国舅说:“崇昭的婚事我帮他挡回去了,但他总是要大婚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则安说:“婚姻大事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该两情相悦,殿下要是不喜欢,我们硬逼他去迎娶,夫妻之间也不会和睦的。”
  国舅说:“真的只是这样?你敢发誓你没有半点私心?”
  谢则安眉头一跳,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私心?”
  国舅看人功夫一流,见谢则安不似作伪,顿时觉得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不能怪他疑心病重。
  从谢则安出现开始,天象就变得诡奇难辨,移向帝星之位的本应只有一颗星,偏偏天上却多了一颗,这颗星看着还小,但非常亮,几乎是它将那颗移向帝星之位的星映亮的。
  这样的存在,绝不仅仅是辅佐而已,肯定代表着这个人和太子之间的情谊比那更深。太子突然来求自己去说服赵英帮他延后婚期,让国舅有了个不太好的联想。
  一个刚迈入成年阶段、理应最爱亲近女人的人不愿娶妻,原因是什么?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赵崇昭自己说的“发过誓十年之内不娶妻”,但国舅直觉觉得并非这么简单。
  双星并耀,到底是怎么个并法?
  国舅本想说“不懂就算了”,可一看见谢则安脸上那旺盛的求知欲,又把话说了出口:“我以为崇昭对你有别的心思。”
  谢则安一怔,说:“舅舅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是晏宁的丈夫。”
  国舅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扔出一句:“有名无实,不算丈夫。”
  谢则安:“……”
  谢则安虚心求教:“从何得知?”
  国舅说道:“经没经人事其实是看得出来的,你这家伙看着洒脱,实际上清心寡欲得很,连自己解决的次数恐怕都不多。”
  谢则安三观碎了。
  国舅问:“我没说中?”
  谢则安幽幽地说:“说中了。”他搓着手,露出一瞬间将他变得贼眉鼠眼的龌龊笑容,“舅舅您怎么看的?教教我呗!”
  国舅见谢则安十分诚恳,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教了他几手。
  谢则安学得特别积极。
  等方宝定去见完杨珣回来,瞧见的就是国舅和谢则安一老一少齐齐瞧向他,上上下下地扫了他好一会儿。
  谢则安先说:“没经。”
  国舅微微颔首。
  谢则安再接再厉:“寡欲。”
  国舅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谢则安说:“挺大的,谁要嫁了性福在望。就是不知道这么大还是处男,是不是有啥隐疾……”
  国舅捻着胡子的手一顿,生生揪下了几根胡须。他伸手一拍谢则安脑袋:“你先回去。”
  谢则安满脸堆笑:“你们翁婿俩多聊聊,再见呀!”
  方宝定:“……”
  卧槽他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
  谢则安回到家时赵崇昭正坐在庭院里等他。
  谢则安现学现卖地往赵崇昭身上扫了几眼。
  嗯,挺大的,这个不用看,他们以前常常裸裎相对,“实物”都看够了,不需要目测。
  欲望旺盛,嗯,这家伙确实像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家伙……
  处……
  等等,处男?
  谢则安眉一挑,坐到赵崇昭身边压低声音问:“殿下,你老实说,那次在流云坊的画舫上表演活春宫的是不是你!”
  赵崇昭被谢则安的突然弄得懵了懵,差点连谢则安在说什么都没听清。听到谢则安的追问,赵崇昭说:“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
  谢则安说:“那就是舅舅教的法子根本不对!”
  赵崇昭说:“什么法子?”
  谢则安说:“就是……嘿嘿,算了,这手绝活还是不告诉你了,反正也不太准。”
  赵崇昭伸手抓住谢则安的手腕,不让他退开:“不说我就不放了。”
  谢则安拿他没辙,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赵崇昭听完后脸色不太好:“以后不要学这东西,整天看着别人……下半身多不好。”
  谢则安说:“没事我看别人干嘛?”
  赵崇昭说:“那就最好。”
  谢则安问:“不说这个了,殿下你怎么来了?”
  
  第104章
  
  赵崇昭说:“你不是说今天给我借顾府尹的策论吗?”
  谢则安说:“刚被方宝定拉去舅舅府上,这才刚回来呢,还没来得及去姚先生府上。”
  赵崇昭说:“那我们一起去,我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姚先生。”
  谢则安顿了顿,点头说:“也好。”他不着痕迹地看了赵崇昭一眼,“我也挺久没见清泽兄了,心里挺想念的。”
  赵崇昭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赵崇昭追问:“你想念他做什么?”
  谢则安垂眸看了看赵崇昭和自己交握的手,淡淡地说:“清泽兄许多见解挺有趣的,我们很聊得来,有几次一块出去我们都舍不得分别。可惜最近我和清泽兄没忙,没什么机会见面。”
  赵崇昭下意识地收紧五指。
  谢则安说:“殿下你抓疼我了。”
  赵崇昭一呆,松开了手。
  谢则安站起来说:“走吧,去姚先生那。”
  谢则安并不如表面上平静。
  国舅是个少话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把疑心说出口,把几年前国舅那句莫名其妙的“双星并耀”和今天的“崇昭对你有别的心思”联系在一起,谢则安明白了国舅在提醒自己什么。他和国舅都是明白人,两个人插科打诨把那个话题揭过了,不代表心里真当它没发生过。
  刚才谢则安稍微试探了赵崇昭一句。
  结果明显到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轻轻那么一试,赵崇昭的心思就全都摆出来了。再仔细回想一下,赵崇昭说“一开始看对方不顺眼”,那不正是他们初遇时的情况吗?赵崇昭还差点让人把他扔出驿站来着。
  这么明显的事,他居然一直没发现。
  谢则安不是多讲原则的人,但赵崇昭名义上是他的大舅哥,怎么看到不应该对他有这样的心思——这种情况根本不在他的预期之中。一旦往这个方面猜想,晏宁公主近来的表现似乎也有点不对味。
  谢则安和赵崇昭齐齐去了姚鼎言府上。
  姚鼎言暂时还未复职,这几日都在了解京城近况。见了赵崇昭,姚鼎言说道:“殿下最近颇有长进,你们徐先生费了不少心啊。”
  赵崇昭说:“徐先生一向尽心。”
  姚鼎言又与赵崇昭说起科举改革的事,说完还看了谢则安一眼:“不了解还不知道,三郎这小子居然已经是秀才了,成绩还都是第一。今年的秋闱他恐怕都能直接去参加了吧?”
  赵崇昭呆了呆,看向谢则安。
  谢则安说:“低调低调,到处吹嘘的话万一人家说我是走后门的怎么办。我脸皮厚没事,老山长要是被人说闲话指不定就气得两腿一蹬,没气了!”
  姚鼎言瞪他一眼:“三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谢则安哭丧着脸:“我命苦……”
  去年姚鼎言要离京守孝,谢则安十分欢快,结果姚鼎言给了他一封信要他帮忙送到百川书院。那可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学府”,谢则安一直挺想去玩玩,但因为对这种“学术圣地”敬谢不敏,从来没去成过。这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谢则安正儿八经地登门围观。
  没想到一去就走不了了。
  姚鼎言知道谢则安的性格,在京时从不给谢则安偷闲的机会,这次离京自然也不会放任谢则安懒散过日,他居然给百川书院的老山长写信说“这家伙不过童试别让他走”。
  谢则安最烦的就是破题、解题、正儿八经地写文章,面对老山长那张没有情理可讲的老脸简直欲哭无泪。
  姚鼎言说:“不逼逼你,你怎么可能把心思摆到正途上。”他从书架上取下几张文稿,搁在桌上点了点,“你瞧瞧你,把你们山长气成什么样子了。”
  谢则安瞄见上面那熟悉的字迹,心虚地准备把文稿塞进自己袖子里,结果却被赵崇昭捷足先得。
  谢则安:“……”
  赵崇昭乐滋滋地看起了谢则安交给老山长的策论,文法十分正经,内容却很新鲜,看得人精神一振。但就在第二页快结束、正讲到关键地方的时候,谢则安大笔一挥,来了一句这样的话:“欲知后事如何,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赵崇昭:“……”
  他隐约理解老山长当时的心情了。
  姚鼎言说:“反正你吃了什么苦头都是自作孽,怪不得别人。谁叫你非那样气你们山长?”
  谢则安幽幽地说:“往事不要再提……”
  谢则安自由惯了,哪里受得了管束?那样的生活实在太操蛋了,谢则安只差没组织无心向学的“战友们”一起开始逃学生涯,从后山逃出去煨煨野鸡烤烤鱼,打打牙祭补偿自己可怜的五脏府。当然,被发现之后后果十分凄惨,简直不堪回想。
  老山长被谢则安列为“这辈子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这段“求学生涯”也被他列为“这辈子最不愿意再想起的日子”。
  为了尽快离开那种痛不欲生的地方,谢则安只能咬咬牙专心备考,文章一篇接着一篇地练,把自己的想法一个一个写了出来——当然,交给老山长的全都是一篇篇“放我回家放我回家”,其他的都被他烧得干干净净。
  开玩笑,他可不是那种敢为天下先的牛逼人士,没兴趣当那什么改革先锋。
  好不容易熬到童试结束,谢则安逃似也地回了家。
  老山长送到谢府的喜讯也被谢则安随手搁在一边,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种事理应敲锣打鼓地庆贺,但他又没什么野心,要这些名头来干嘛?白白受累。
  谢则安说:“先生你别再想别的主意折腾我了,秋闱春闱什么的我可玩不来。”
  姚鼎言说:“这可由不得你,今儿一早陛下还和我说三郎你可以做个表率。”他从袖里拿出赵崇昭前几天递上去的折子,“这里面哪一部分出自你的手笔,陛下、我、徐先生都看得清楚,要是放着你那么自在地过你的小日子实在太浪费了。你要是不想陛下亲自叫你去,那你最好就自己报名去。”
  谢则安说:“没听说过硬逼着人去考的,我要是去了,你们敢给我个三元及第吗!”
  姚鼎言说:“我和你徐先生都不是主考官,当然不敢给,你去问问陛下敢不敢给好了。”他睨了谢则安一眼,“给了你敢要吗?”
  谢则安笑眯眯:“当然敢,就算给我个宰相当我都敢!”
  姚鼎言说:“口气倒是够大,可惜连报名都不敢。清泽若不是有孝在身,早和你一较高下去了。”
  谢则安说:“我可不敢和清泽兄比。”
  赵崇昭在一边听得专心,等他们聊起姚清泽才插嘴:“清泽不在?”
  姚鼎言说:“他出去参加诗会了。”
  姚清泽去诗会一般不怎么露脸,只是借机结识一些有用的人,遇到出头的机会往往推脱说“祖母去世不到一年”,真要推脱不了也会作一首悼念诗。这年头的人就吃这一套,觉得他是个纯孝之人,大多乐于与他往来。
  赵崇昭和谢则安正在陪姚鼎言吃茶,忽听外面有动静传来。没一会儿,门打开了,姚清泽走了进来,面色不太好看。
  一见姚鼎言书房还有别人,姚清泽吃了一惊。他脸上的灰败褪去了,上前两步问:“殿下,三郎,你们来了?”
  赵崇昭说:“清泽你回来了?我们正要走呢。”他看了看天色,起身和姚鼎言告辞,“我和三郎该回去了。”
  姚鼎言颔首:“清泽你送殿下他们出门吧。”
  赵崇昭说:“不用了,往后还会经常来,不必送来送去。”说完就拉着谢则安离开。
  谢则安知道赵崇昭会这么说是自己那几句试探让赵崇昭对姚清泽十分警惕。
  他在心中苦笑不已。
  原本他还在为秦如柳担心,怎么事情一下子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赵崇昭信誓旦旦说的话,谢则安一句都不信。但谢则安确信赵崇昭很有可能因为一时被那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这家伙一旦发起狂来,连他也无法控制。
  谢则安找了个理由和赵崇昭分别,回到家中看了看主屋那边,又去了自己刚入谢府时住的院落。即使已经搬离很久,谢则安偶尔还是喜欢到这边呆着,他坐在书房中央安静地思考。
  过了许久,藏身暗处的谢大郎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谢则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在想,想赵崇昭和晏宁公主。若是他没发现赵崇昭那种心思,自然不会察觉晏宁公主的异常。
  谢则安顿了顿,也没避着谢大郎,直接把戴石叫了进来:“晏宁那天从东宫回来,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戴石微讶,小心地说:“殿下去了礼部尚书府上。”
  戴石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朝野上下想给赵崇昭找个老婆的心思正是让礼部尚书那一封奏折给勾起来的!
  谢则安点点头。
  戴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殿下入宫了。”
  谢则安说:“我知道了。”他吩咐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立刻告诉我。”
  谢则安刚见完姚鼎言,从姚鼎言那番话很容易推断出晏宁公主见赵英说的是什么。赵英本就有让他出仕的念头,晏宁公主一开口相求,赵英自然欣然应允,所以今天姚鼎言才会对他放出那样的口风。
  谢则安让戴石退下,又静默下来。
  原想着夫妻一场,不需考虑太多,没想到晏宁公主虽是嫁给了他,却还是当初那个思虑远多于常人的公主。
  明知道赵崇昭对他有那种心思,却不与他商量,只想着一面给赵崇昭娶妻一面让他考个出身远离京城。若不是国舅点破了,恐怕他还一直误以为赵崇昭喜欢秦如柳,傻傻地替赵崇昭“争取”。
  等他帮赵崇昭披荆斩棘,扫除所有障碍,没人能再限制赵崇昭……
  那会是什么光景?
  那时候谁能控制局面?
  好一个兄妹情深,连丈夫都可以留给哥哥。
  可他虽然怜惜她体弱多病,却不想把整个谢家赔给皇家,更不想自己当那个祸国乱邦的人。
  谢则安伸手掐碎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刺入血肉。
  鲜血直涌。
  谢大郎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头帮谢则安包扎。
  谢则安说:“不就是科举嘛,让我考我就考。到时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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