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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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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未祸接着道:“诸位,此事交于我儿菖迦,老夫要留下来看看那重心门江让究竟盗走何物!以及若是有杏林高手,还请麻烦来替小女看上一看,老夫在此先谢过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走了过来,行了一礼后道:“晚辈柔风谷齐海微,大略通晓医毒之术,愿替羽大小姐诊脉。”
柔风谷于江湖上一直有着善名,故此这个青年人说了之后,羽未祸也干脆利落的请了齐海微进了书房侧间,又扶着羽镂幽进了去,留下众人,由羽菖迦率领着,回到了正堂。
此事干系众多,各处人皆把自己带来的晚辈小弟子等遣散了去,只留下了年纪稍长,在各大门派中占有一定地位的说得上话的人。乌泱泱一众人遣散之后,留下的刚好能坐满正堂内的席位,大家倒也不拘泥什么,随意落了座。
羽菖迦等众人落座后,不断接收到问鱼山庄前去堵截江非离的弟子的消息,随着人逃去的越来越远,他的眉头也越来越紧蹙。
因为是事主,那雷门弟子也是十分关注羽菖迦的一举一动,见羽菖迦与山庄弟子低声耳语几句后,一等到那山庄弟子离去,就不免焦躁道:“少庄主,那重心门江让可追上了?”
羽菖迦面对着众多聚集的视线,只微微摇了摇头,道:“重心门在江湖上立足,基本就是靠着江让出神入化的一身本事,这样的人物,不是随便谁都能拦截下来的。派人追踪,也只是为了大约知晓他离去的方向,之后再派出恰当人选,就能事半功倍了。还请阁下稍安勿躁。”
羽菖迦态度温和,所言也皆有他的道理,这才安抚了那雷门弟子。只是那雷门弟子终究牵挂着枉死的少主,把视线投向了与高诚师兄一左一右坐于羽菖迦两侧的贺易行处,问道:“之前听贺大侠说,我们少主不是那江让所杀,不知道贺大侠是怎么知道的?”
贺易行沉默了一路,直到被人点名问了话,这才抬起眼皮,勾了勾嘴角,对那雷门弟子道:“不瞒诸位,雷门少主的死,若说是江门主下的手,在下却是怎么也不能认同。毕竟,在下是与江门主一同而来,途中遇上雷门少主时,也是一起所见。说来只是一面之缘,短短会晤后,在下与江门主就和雷门少主分开了。关于雷门少主的死讯,在下与江门主也是直到过了两日莫名被贵门追杀,才得知的消息。故此,雷门少主身陨一事,着实和江门主无关。”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了贺易行的师门,此刻他再度说着同样内容的话,众人却都信了几分,闻言纷纷揣摩着其间深意。只雷门弟子有些不能接受,满脸急躁道:“贺大侠所言和江让无关,可是我门中传来的消息,确实是江让所为啊!”
贺易行想了想,问道:“传来消息的,可是一个名叫罗武的汉子?大约在你们门中,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正是!”那雷门弟子道,“罗武大哥是我门中好手。因为我门少主尚且年轻,行走江湖未免门主担忧,罗武大哥自愿请命陪在少主身侧。罗武大哥是看着少主长大的人,若是说少主身陨,门主第一个伤心,那罗武大哥就是第二个难受的人了!罗武大哥传来的消息,岂会有假?!”
贺易行敲了敲额角,语气淡然道:“在下不会怀疑罗武对令少主的忠心,只是你们没有想过,若是他也是被蒙蔽了呢?得到的消息,还可不可靠?”
那雷门弟子急了,高声道:“可是我门中惨死于江让手下的弟子,不是假的啊!”
贺易行闻言,眼中多了丝愧疚,张口道:“此事是在下……”
羽菖迦静静听到这里时,微微笑打断贺易行未完之话,道:“重心门门主江让行事乖张,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可能性太大了,可能真的是他没有杀贵门少主,被贵门追上门去逼问,一时急了,下了手也未可知。”
“那我少主,究竟是何人所杀?”那雷门弟子颓然道,“而且即使杀害我少主的不是江让,他手上还有我雷门弟子的命,这个仇,还是要找他报的!”
“此事,大约和葛少侠那里的事,能有些牵扯。”贺易行朝座下的葛少艾抬了抬下巴,点头示意道,“葛少侠,还请你能告知大家,在贵处离开徐州前往潭州的途中,是什么让你觉着行凶者是在下?”
☆、31。第 31 章
葛少艾此刻已经消化了贺易行师门的种种消息,大约猜得出,这种威震武林数百年的大门派,不会养出藏奸的弟子来,在刚刚雷门弟子询问时,他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闭着眼又好好回顾了一番之前遇上的种种,一点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这时听见了贺易行的问话,他睁开眼,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努力用平缓的语气讲述道:“那日贺大侠告知在下,可以去潭州寻找赵大善人替小师弟追查出真凶,我们一行人商量后,毕竟小师弟已经…… 若再耽误下去,尸体出现了各种问题大约会影响判断。事不宜迟,我们当天就收拾了出发。为了放置小师弟的尸首,在下去租了一个牛车,把小师弟裹好后,放了进去,命杨师妹陪在车内后,我们就前往了潭州……”
夔目派一行人为了给小师弟找出真凶,奔着贺易行所言,连夜出发前往潭州,一路上车马不停,只盼着早些赶往赵大善人处,得出结果替小师弟报仇。葛少艾安排师弟师妹们轮流骑马赶车,累了就往牛车上一躺,跟着小师弟休息休息,就这样日夜兼程,终于在八月初九这天,赶到了潭州边境。松了一口气的葛少艾见自己的师弟师妹们都疲惫不堪,下令休整,就在距离潭州还有几十里路的地方,二十余人轮换着午睡一觉,确保用最精神的状态,去见赵大善人。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葛少艾只打了个盹,就听见了一声惊呼,感觉不妙的他一睁眼,眼前一片血红色,自己身前的一个师弟,被人从后一剑穿透咽喉!冰凉带血的剑刃在一瞬间就抽走,师弟脖颈中喷射的鲜血,染红了葛少艾的眼。一句话没有就已经软软倒地的师弟,露出了身后杀人凶手——白衣持剑面带微笑的青年,赫然是不久前在徐州见过的贺易行!那青年二话不说,身影迅速消失在僵住的葛少艾眼前,出现在惊呼出声的师妹面前的他,又是一剑,杀害了这个不足二十的女子……被突如其来的杀神接二连三杀掉自己的师弟妹们,葛少艾提刀而上,与其怒战,然而技不如人,不过几招,就被对方轻松打败,更过分的是这青年突然笑了笑,将无力反抗的葛少艾封锁穴道,在对方如困兽般嘶吼声中,把奋力反击的夔目派众人,一一杀害。眼瞧着自己的师弟妹们一个个被剥夺生命,死不瞑目的惨相让葛少艾泪流满面,奋力冲击穴道,却只是徒劳……那青年围着一滩滩血迹和失去生机的一地尸体走了一圈,停在满脸狰狞的葛少艾身前,玩味一笑后,拂衣而去。留下不断挣扎的葛少艾与尸体满地……
“那穴道直到将夜才解开,在下把师弟妹们一一看过去后……无一生还!”一个二十有余的汉子,提及此事,双眼盛满了泪水,满脸都是恨意,“这笔仇,我葛少艾要记一辈子!”
葛少艾所言中间,让众人黯然,一群鲜活的生命,就那么被无情的剥夺了,令人叹惋。贺易行想起当初见到的那群年少血性的夔目派弟子,不免晃神,心中苦涩。
羽菖迦眼中浮起哀痛,对葛少艾道:“这种事情真是让人震惊,葛少侠还请节哀。”
葛少艾抹了把眼泪,定了定神,继续道:“事已至此,在下能做的只有迅速禀报师门,抓获凶手,以慰众师弟妹们的在天之灵。在下把师弟妹们……一一抬上了牛车,只是空间狭小,装不下他们,我无奈之下,只好把其他师弟妹们,捆在马背上,一路带回了师门。因为牵着众多马匹,还要驾着牛车,在下□□乏术,归途上慢了些,八月二十才堪堪赶到师门。回禀了师门后,家师言及问鱼山庄距离夔目派不远,且羽少庄主也是个急公好义的英雄人物,特命在下前来寻求援手。这才于今日撞见贺易行……”
贺易行想起十五师弟曾说的话,问道:“你所见的凶手,可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葛少艾斩钉截铁道:“绝对一样,不然在下也不会把贺大侠当做真凶!”
“身手呢?”高诚师兄追问道,“易行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你口中的人,身手如何?”
葛少艾回忆了下那人,苦笑道:“在下在他手中,过不了十招。”
那旁听的众人中,有个胖乎乎的男子大声道:“不知道你的身手,没个参考啊。葛少侠,要不这样,你跟我儿子过过招,让我们看看,就能探得出底了!”
“为甚不让他直接与贺少侠对手,岂不更是明了?”有人反问道。
那胖乎乎的男子一瞪眼,道:“你笨啊,贺少侠是什么门派教出来的,实力又岂会普通?他们对上手,谁能看得清到底!我儿习武多年,大约也是个能拿得出手的,叫我儿与他比划比划,不是更好看出实力?”
其他人也觉着这人言之有理,也都点点头,同意了这胖乎乎的男子的要求。
羽菖迦对葛少艾道:“葛少侠觉着这么做可稳妥?如若不愿的话,也无妨。”
葛少艾摇了摇头,道:“无妨,只要能有利于分析真凶,在下什么都情愿。”
得到了葛少艾的允准后,羽菖迦这才对在侧的问鱼山庄弟子道:“去请琴刀派少主前来。”
那弟子出门后不一会儿,就请来了一位年约二十,魁梧有力的男子。
这男子先是给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然后给在座的众前辈行了一圈礼后,问道:“不知遣晚辈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那琴刀派掌门对自己的儿子道:“别废话,和那位葛少侠过过招,别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打一场!”
琴刀派少主有些不解,却也不多问,只顺着父亲所指,朝葛少艾抱了抱拳,道:“在下琴刀派钱绍,兄台请。”
“夔目派,葛少艾。”
两个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于中间不甚宽裕的空地中,交上了手。
得了父亲吩咐的钱绍也不拘泥,上手就大大方方开打,葛少艾也为了让众人明确,毫不留情。
两人飞速过招中,拳风猎猎,那琴刀派钱绍根基扎实,善于进攻,拳脚相逼;葛少艾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之余,也反击进攻。两人你来我往,短短时间内已拆了近百招,不过一会,琴刀派钱绍一皱眉头,招架了袭来的一掌后,向后一跳,抱了抱拳,干脆利落道:“阁下好俊的功夫,在下甘拜下风!”
葛少艾一收势,给钱绍回了一礼。
这两人的身法全部落入众人眼中,一时间就有人道:“葛少侠这功夫确实不俗,看样子,是要好好斟酌一下,那行凶之人了。”
话是这样说,那人看向贺易行的眼中却是重新添了丝疑虑。毕竟葛少艾这算得上不错的身手,在那行凶之人手下过不了十招。这种实力的人,江湖上不少,但大多是上一辈,有名有望的前辈。年青一代,怕是数不出几个来。
那钱绍被自己的父亲挥了挥手,命退了去。琴刀派掌门对葛少艾道:“你是夔目派的大弟子吧?有血性有实力有悟性。振作起来,你们师门之后还要靠你啊!”
葛少艾谦逊地回了一礼道:“前辈谬赞了。晚辈目前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够找出真凶,替师弟师妹们报了仇,不愧对师门就好。”
孟长生看了眼羽菖迦,指了指贺易行,问道:“少庄主的实力,老夫是清楚的,不知道令师弟的实力,如何?”
羽菖迦闻言,扭头看了眼贺易行,落地有声道:“不在我之下!”
此话一出,那孟长生皱了下眉,道:“既然如此,江湖中能够易容成贺少侠并且实力还能靠近的人,只怕数不出来几个吧……说来老夫也是有些好奇,为何偏偏是你?”
若说是为了抹黑个人,江湖那么多武林新秀,其中不乏众多佼佼者,为何不去栽赃他人,偏偏瞅准了贺易行?aaa
贺易行淡漠道:“在下也想知道,为何是我。”
“莫不是……”一个年约四旬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疑虑自己的想法,又在周边人的劝告下,说了出来:
“莫不是冲着万天宗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若说是有人知晓了贺易行的出身,故意泼脏水抹黑他,用来拖累万天宗,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是不对啊,”那妇人又道,“之前羽少庄主也说了,万天宗师门不允许透露出身,贺少侠又怎么会被盯上呢?说不通,还是说不通!”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中,高诚师兄喃喃道:“会不会是万天宗早就被盯上了,易行一下山,就成了目标?”
“说得有理!”人群中一个长须老者一拍腿,如醍醐灌顶般,道,“万天宗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用老朽说,诸位也知道。若是这江湖中有些什么宵小之辈,想要对万天宗做些什么来,也只能死守等万天宗的人自己出山,然后一路跟寻,找着机会易容杀人,推到贺少侠身上来!这样就说的通了!”
“那夔目派岂不是池鱼之灾?”那妇人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葛少艾,不忍地摇摇头,“二十几条人命,就这么为了给贺少侠栽赃,实在可惜可恨!”
孟长生也叹了叹气道:“怕是邪门歪道所为,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行径,令人可耻啊!”
在座的都没有蠢人,稍微一点,差不多都能想得出。毕竟贺易行完全没有理由去杀害一个年幼的小门小派弟子,更没有理由,去把一行二十几人,残忍杀害,也更不会故意留一个葛少艾。一环套一环,只为了让葛少艾在这江湖势力半壁的地方指认贺易行凶行,说来粗陋的一个计划,只要稍微用心,多少都能看得出来破绽,怕只怕众人听闻此事后,对于贺易行的所言有所不信,给贺易行定了罪,等定了罪再得知万天宗的背景,到那个时候,只会连万天宗也一起抹黑。设计之人唯一的漏洞,大约就是问鱼山庄的少庄主,江湖人皆不知道,羽菖迦也是万天宗的弟子。这样一来,在葛少艾揭露贺易行的罪行的时候,作为同门的羽少庄主挺身力保贺易行,自爆出身,这在江湖中留有善名的羽菖迦,自然成了贺易行最好的理由。众人即使看在羽菖迦的面子上,也会对此事多有斟酌。一斟酌,自然而然就能发现问题所在,还贺易行一个清白。
那妇人听闻孟长生的话,不由道:“究竟是哪个邪门歪道这么嚣张?”
“还能有谁?”那琴刀派掌门插嘴道,“跟着贺少侠一起的,不就是哪个重心门的门主江让么?”
☆、32。第 32 章
“而且他还借着贺少侠混进问鱼山庄来,偷走了……”那胖乎乎的琴刀派掌门顿了顿,冲着羽菖迦问道,“偷了啥?”
羽菖迦微一思忖,摇了摇道:“晚辈也不知。”
那琴刀派掌门也就是一问,问不出答案来,也没说啥,只继续道:“还有谁比他更可疑的?”
坐在孟长生身旁的有个褐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比起他人来要稍显年轻些,这人叩了叩座椅扶手,有些奇怪道:“这江让和贺少侠一路上,也被栽赃杀害了雷门少主,这笔帐,怎么是栽赃给他的,而不是栽赃给贺少侠的呢?”
“这还不简单,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呗!”那琴刀派掌门张口就道,“而且谁知道是栽赃给他的不是栽赃给贺少侠的,两个人一路,他江让又杀了雷门其他弟子,这血债,雷门自然记到他头上了。贺少侠,你看我老钱猜得,是也不是?”
贺易行微一颔首,道:“确实如此。”
想了想,贺易行又道:“只不过若说是江门主就是那个人,怕是还有些欠妥。毕竟在下和江门主相处了一段时日,他究竟知不知道在下的出身,在行为间也是可以窥见的。”
“那么说,”长须老者顺着贺易行的话接道,“那江让也只是个棋子?真正在背后操纵的,还是另有其人?”
孟长生也跟着道:“说来这重心门,背靠着白月教,这个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白月教行为乖张,常年掠夺各小门派新秀弟子拿去给他们教主试药,早已引起众愤,奈何白月教位置至今不明,我们甚至不能前去救人……”
这白月教行事,在座者皆有一本账,其中甚至有几家,是受过白月教的欺辱的,一时间引来怨声载道。
羽菖迦见状,对雷门弟子道:“此事大约你也是清楚了,贵处少主只怕和夔目派弟子一样,做了他人的筏子。真正行凶者,就目前来看,该是白月教了。”
雷门弟子却道:“少主如是被白月教所杀,那么这笔仇自然要记在白月教头上,但是江让杀我门人,却是无可抵赖的!我们雷门和江让,依旧不共戴天!”
羽菖迦温声道:“江让在我山庄伤人,俘我妹子,逼她吞药,盗窃书房;加上雷门拜托到在下这里,种种加在一起,问鱼山庄自然是不会放过江让的。还请阁下放心,等抓获江让,定然会给你雷门一个交代!”
羽菖迦的话引起众人的附和,在场的都纷纷出主意捉拿江非离。事不宜迟,当即众人开始推选率领部下前去追击重心门江让的人选。
贺易行思索了片刻,侧过头对高诚师兄道:“羽师兄的意思,你看懂么?”
“你大约要去被师兄差遣了,”高诚师兄咂砸舌,道,“毕竟要年轻一代才好被这些老前辈使腿,而且实力不能差,差了就是去给江让送命;以及你身上的嫌疑虽然洗清了,但是你和江让之间的关系,大约还是会让众人有所猜忌;羽师兄为了打消别人对你的疑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作为捉拿江让的第一人选。”
贺易行闻言无声轻笑,心情有些愉悦道:“师兄和我想的一样。”
高诚师兄白了贺易行一眼,压低声音道:“虽然目前来看,羽师兄似乎隐瞒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作甚,但是你几乎是他从小领着长大的,他做的一切,只会是对你好的。”
贺易行也点了点头,道:“高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这边师兄弟两人窃窃私语之时,那边羽菖迦主持着在场的英雄豪杰,一点点分析着率众首领的人选,从武功学识,到师门出身,从江湖资历,到人脉关系;一圈圈说下来,众人呼声最高的,赫然是羽菖迦。
羽菖迦对于这个结果却是不怎么乐于接受,他苦笑道:“诸位也该知道,今日是在下成亲的大日子,绝无当日抛下新婚妻子外出的行事。若是诸位信得过在下,不妨听听在下的意思?”
众人的视线在羽菖迦的身上转了一圈,被大红色的喜服唤回了思绪,这才记起来,今天他们在此,是为了庆贺羽少庄主的新婚。
孟长生颔首道:“羽少庄主自出入江湖以来,声名鹊起,江湖中留有羽少庄主的善名;且少庄主实力不俗,今日得知羽少庄主乃是万天宗门下,更是让人一百个放心;年青一代中,若羽少庄主不为头领,怕是也说不过去;诸厢事宜,皆表明羽少庄主是擒获那重心门江让的最佳人选,若是羽少庄主愿意前去,少庄主夫人只怕也会理解。”
羽菖迦却摇了摇头道:“即使内子愿意,在下也不愿意。在下在迎娶她时,就曾表明过,此后我羽菖迦的人生,绝不会亏欠她丝毫。今日是她与在下的婚礼,在下绝对不会抛她而去!”
这斩钉截铁的话,引来众人的好感,那妇人率先道:“少庄主重情重义,倒是我们为难了少庄主!”
羽菖迦朝那妇人拱了拱手道:“年夫人过奖了,其实这人选,在下心中倒有个意属之人,只是不知道诸位怎么看待。”
“羽少庄主能订下来的,估计也是俊杰,少庄主不必顾虑,请直言吧!”琴刀派掌门高声道。
羽菖迦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既然大家都知道在下的师门了,那么大家也该知道,在下身边这两位,都是在下的师弟。”羽菖迦抬手朝着高诚师兄并贺易行所坐之地示意了下,两人在师兄的介绍下起身抱拳行了一礼。羽菖迦继续道,“高师弟和贺师弟,都是武功学识方方面面出类拔萃的弟子,若是由他们中的谁前去,和在下亲自前去,并无二样。”
众人的视线不断游走在高诚师兄并贺易行身上,几人三三两两互相交换着意见。被打量的两人只笔直站着,任由众人把自己从头到脚细细勘测。
不多时,人群中明显地位高一些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由孟长生出面道:“老夫等人都觉着,若是贺少侠前去,大约会好些。毕竟贺少侠虽然受贼人蒙蔽,但是好歹也是近距离接触过一段时日,若说能知晓些江让的性情,武功又高,能顺利捕捉到这江让的话,还是非贺少侠莫属了。”
贺易行早就猜到这桩事会落在他的头上,当即也不避让,直接了当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僭越了。不知会有哪些弟子作为在下手下使唤的人呢?”
那雷门弟子冲过来,朝贺易行深深行了一礼,道:“我雷门上下,皆供贺大侠差遣!”
贺易行提醒道:“若要捕捉人,必然是越快越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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