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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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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脆声一应,跑出去准备了。
扭过头来,阿荛又对桑情道,“妹妹你切记住,等等若是请来了贺易行入幕,别的招别使,只求他便是!若是他不应,旁的有什么来凑热闹的年轻一辈的好手,也可一用!时间紧急,妹妹快去准备。”
桑情应道:“我听姐姐的。”
阿荛这才舒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桑情一躬身:“姐姐慢走。”
阿荛转身出了房门,顺着墙根,疾步走去。她前脚走了没几步,贺易行就看见两批飞驰的骏马也急速掠过。
贺易行看了眼热闹非凡的鹏远堂一眼,又看了眼几乎没了身影的阿荛一眼。脚下一登,跟了上去。
这条路和前几日贺易行出来时别无两样,猜测着江非离心中想法的贺易行心情很好,快速掠过阿荛,先她一步冲向了当日冲出来的地方。
与他所想不太一样的是,这里黑漆漆的,除了月光照下来的树枝倒影外别无人影,空荡荡的庭院好似一个大写的‘请君入瓮’,但是又不太一样,这里和上次不同,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埋伏。
贺易行提着心,辨认清楚当日的记住的地形,三两下正确找到了当初捆他在此的地室通道的耳房,青年趴在墙上到处敲敲打打,很快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石门分开一条缝大小,等待不急的他就一侧身冲了进去。这一进去,就听到了一个痛苦万分的声音。
赫然是江非离。
贺易行下了台阶,走到了当初羁押自己的囚室,那里已经有许多人东倒西歪的躺着,口吐鲜血,闭着眼毫无生气。
中间只有活人蜷缩在死人中间浑身颤抖不已。红衣的少年现在闭紧了眸,咬着牙任由汗水哗哗流淌;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隐约能看见青色的经脉中有黑色的阴影在流动。
贺易行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一步步靠进去,却见少年猛地一睁眼,充满煞气的眸直直对上贺易行。
江非离颤抖着声音,艰难道:“是你?你怎么……”
贺易行一叹气,大步上前,在少年身前单膝跪地,温柔而不容拒绝的打断少年的话:“别说话了,我来帮你。”
江非离眨了眨眼,看见来人的惊讶盖过了身上的痛楚,他咧了咧发白的唇,却也没再强撑。任由这个敌友不明的人抬起他的手,强行调动了自己的内力。
一丝力气也没有的江非离睁大眼看着面前这个棱角分明的青年,感受着体内毒煞之气正一点点被吸走,完全猜不透了。
贺易行也没工夫和他说话,江非离的情况很不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前探过少年的底,大概有个数,然而今天少年体内的毒煞可以说是之前的十倍之多,毒煞成型,似有生命冲击着江非离的经脉,吞噬着少年的生命力;难怪这么多人,都解不了少年一分痛楚。
少年随着贺易行的举动松了一口气,被毒煞折腾去了大半条命的江非离也毫不顾忌什么,头一歪靠在贺易行怀里,嘴中嘟囔着:“你救我一命,回头答谢你……现在不要给我使坏,我怕死。”
贺易行心一抽,只哼了声,却也小心温柔的施展功法,竭力不伤到少年半分。
半响,关闭的石门在此转动,‘噔噔噔’的杂乱的脚步声后,传来阿荛的惊呼:“你怎么在这!你要对大人做什么?!”
眼下没有心情应付别人的贺易行简洁有力吐出一句话:“不想让你大人死的话就闭嘴。带着你身后的人出去等着!”
好在阿荛能看的出贺易行是在对她主人施救,这才眼神复杂的看了贺易行一眼,一扭身,带着两个举止呆板的药引子退了出去。
没有人打扰,贺易行聚精会神的继续给江非离救治起来,看了眼少年睁不太开的眼,他温声道:“撑着,别睡着。”
江非离强行调动自己的力气,咬着唇撑着的眼皮。
贺易行怜惜地看了一脸发白的少年一眼,收回视线,尽力吞噬起毒煞之力。
这一运功,就是三刻。等贺易行终于吞噬完毒煞之力后,江非离已经意识不清,全靠意志力在坚持。
贺易行松开左手,把没有一丝气力的少年拦进怀中,用剩余的一只手开始给少年疏导经脉。
江非离这时已经完全撑不住了,终于在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危险时,头一歪,睡了过去。
一直注意着少年的贺易行连忙收回自己的内力,抱着闭上眼睡死过去的江非离,静坐在躺满尸体的地下囚室之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贺易行抱着江非离在地室中静坐,那厢谭知背着赞月正在与人厮杀。
至于贺易行临行前交代的,等他回来那话,谭知表示,忘了。
热闹的明月会,拥挤的人群,静默的谭知背着一个小姑娘混在其中,怎么看都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黑衣的青年一手托着背上昏迷中的赞月,一手持着包裹着布的重剑,偏着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台上接连换去的人影,以及从台上下来跑到周边抓着路人歌舞不休的小娘小郎。
直到有个打扮华丽的小姑娘含着笑踩着轻快的步伐跳到谭知面前,伸手来牵谭知衣袖时,被黑衣青年一掌挥开。掌风逼得小姑娘狼狈地歪出身子,踉蹡了几步才将将站稳,小姑娘一下子脸上就带了泪珠,满脸委屈的开口道:“公子不喜欢,说声就好,何苦推我!”
谭知不做声,只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直到小姑娘不安地移开目光,退了半步后,才冷哼了声。
小姑娘在人群中好不狼狈,摸了摸脸,一跺脚,转身回了台前,被同行的女孩儿们哄着进了后面房间。
这时夜幕降临,点点星星的灯照下,街边路口围堵在此的几乎只有青壮男人,全都吵哄哄的嚷着唤着今年簪花娘的名字。完全不是周边人群中的小娘小郎能安抚的了的激情。
千呼万唤始出来。笑盈盈的桑情娘子换了一身更为轻薄的纱衣,怀抱琵琶,款款而出。
妆面精致的柔媚女子俯身而拜,口中念道:“奴来晚了,诸位有礼。”
高台上的女子浅笑嫣然,眼波涟涟,声音娇柔妩媚,令在场的众人欢呼雀跃。
女子正座与台中央,葱葱玉指浅浅挑拨琴弦,琵琶铮铮之声在这空旷的场地圈圈荡开,桑情琵琶弹得很好,手指勾抹之间,成曲的琵琶音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谭知却是眼神一凝,冷冰冰地注视着台上聚精会神弹琵琶的女子,直到看见女子额头滚下了几颗汗珠时,他单手抖开剑上裹着的布,从右肩上甩过,绕过背,拉到腹前,抓住赞月的两只小脚丫,用两边的布绑着打了个结实的结,牢牢捆住赞月不会掉的情况下,黑衣青年松开了扣着赞月的手,闭眸深吸一口气,静默片刻。
须臾,谭知猛地睁眼,提身飞起如一道闪电般飞速疾向高台!
‘铛’——
重剑简朴无装饰的剑鞘,狠狠砸在一柄长剑上!重剑之力,刹那间削断了长剑!断剑飞出,深深□□台柱上,相撞之时,火花四溅,冲出来抵挡的来人完全驾驭不住,被重剑一撞,飞身出去,管不住势头的来人反而砸在了身后桑情身上,只听得两声惊呼,二人已经滚作一团。
谭知站定身,冷眼看着身前不住吐血的女子。
来人是个相貌姣好的年轻男子,眼下却捂着手狼狈不已。比他伤的更重的,却是桑情。与来人不算很重的外伤相比,她受的却是内伤,运气被强行打断,内力倒流,经脉紊乱,赫然伤及内脏,漂亮的女子眼下趴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口一口吐着血。毫无刚刚天人之姿模样。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众人,纷纷尖叫着哭喊着四散逃开。留下一地不成套的鞋子。
明月会中人纷纷从各处抽出武器,将谭知所在之地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小郎高呼道:“姐姐可无事?!”
桑情伤及内里,完全没有说话的气力,趴在地上,看去十分狼狈。
谭知没有理会周围那些小爪牙,一扬手,重剑直指桑情,冷言问道:“去年被抓的司空杰,人在何处?!”
☆、14。第 14 章
桑情在刚刚出手救助的那人搀扶下勉力踉踉跄跄站起身来,闻言一脸可怜兮兮说道:“公子再说什么?奴不知。”
谭知当即不在与之废话,直接抬剑冲上去,躲闪不及的两人再度被抽飞了出去。伴着桑情凄厉的尖叫,一个男子声音传出来:“快去找回陶臣大人!快发信号!!!”
言语间已有数枚信号火焰被释放出来,窜上天炸开一朵耀眼的白色。
谭知根本不管他们放多少信号请多少救兵,在漫天白光中,快的留出残影的身影所到之处,仅呼吸间,皆躺下了一地哀嚎□□的明月会众。
无人能挡。
众明月会,溃不成军。
在击倒所有人之后,躺了一地的鹏远堂,只有黑衣青年一个站着,还有一个没有躺着的,被他背在背上。
谭知在一地人中挑挑拣拣,选出功夫较高,一看就有些地位的人,甩手扔到单独一处。桑情哆哆嗦嗦地发现她再次被毫不怜惜地抡起扔出。
怜香惜玉四个字,完全不在谭大侠的认知里。
还没等来所谓的陶臣大人,谭知已经扯了明月会自带的长琴琴弦,将几人捆做一堆,牵着一串踉踉跄跄的俘虏大摇大摆的进了明月会休息的房间。
端得是说不出的嚣张。
完全不知老友在做什么拖拉这么久的谭知,坐在房间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被老友惦记的贺易行,眼下情形着实与老友截然不同。
怕地室湿气太重,贺易行运气内力,给怀中睡着的江非离隔开湿气。并把少年全个放在自己身上,不叫他沾到地。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完全不过脑的做完这些之后,贺易行陷入了沉思。
江非离不过安睡了一会儿,就不安的扭动起来,口中无意识的呻|吟着,紧蹙着的眉头显示着少年的难受。
贺易行收回心思,伸手一探少年的经脉,发现江非离身体里已然堆积了毒煞之力,正大肆扩散着。青年这才脸色一变,一手掐着少年下巴,低声喊道:“江弟,醒醒!”
江非离意识不在,完全无法回应贺易行的话。
贺易行一狠心,掐了下少年的人中。少年恍恍惚惚地睁开一条眼缝,意识还不清晰,口中先念道:“疼……”
少年的低哑的声音似乎在控诉贺易行的劣行,贺易行有些后悔下手重了,却也知道眼下不是后悔的时间,他趴在少年耳边轻声道:“江弟,你的情况不好,快些运气,我帮你。”
少年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淌着大滴大滴的汗的少年眼神复杂地看了青年一眼,一咬唇,强行调动内力,与贺易行再次连接双手。
这一次,两人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方平息了江非离体内的毒煞,少年来不及说一个字就昏睡了过去。贺易行思索片刻,抱着少年起身,离开了地室。
出现在房间的贺易行与江非离,狠狠吓了守候在此的阿荛一跳,女子急切问道:“大人如何?!”
贺易行环视四周,将少年小心翼翼放到榻上,回过头来对阿荛道:“去准备些容易吞咽的食物来,再备好水。”
阿荛连连点头,慌忙提裙冲出房间,不过片刻,又冲了回来,放下手中端着的食盘,身后默默跟着的阿照放下一壶水,正要开口,被贺易行打断:“现在你们出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要进来,无论这里有什么声音,都当做没有听见。”
阿荛与阿照深深看了面色严肃的青年一眼,纷纷行了一礼,带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贺易行与昏睡中的江非离时,青年默默叹口气,拿起水壶到了一杯水端在手中走到榻前,单手环起少年,低声问道:“江弟,喝点水?”
少年全无反应,贺易行想了想将水杯抵在少年的唇畔,轻轻倾倒。水打湿了少年的唇,然而少年却挣扎着偏过头去。贺易行手固定住江非离的下巴,伸出一根手指,搬开少年的唇齿,低声而不容拒绝道:“你需要喝点水补充下|体力,不然等下你会熬不住。”
不知是听进了青年的话,还是无力反抗,这次被抵到唇畔缓缓倾倒进去的水,被少年无意识的吞咽了。
用了很长时间给少年喂了一杯水后,贺易行又起身放回杯子端来粥。此时的少年已经勉强睁开了眼,看着青年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坐下,从背后抱自己,绕到胸前的两只手一个端碗,一个执勺,青年柔声道:“再吃点粥。等下还有第三波反噬么?”
江非离恹恹地应了声:“最少三次……”
青年舀起粥,送到少年嘴前,这次,有清醒的少年配合,这碗粥吃的很容易。
少年正细细吞咽着粥时,猛然浑身一震,勉力吞下口中的粥,他咬着牙道:“来了……”
青年随手将粥碗勺子一抛,扯过少年的手。算前算后已经第五次配合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运起内力。
江非离也很自觉强忍着痛楚,勉力配合着。
这一夜,江非离反反复复折腾了五次,贺易行也陪了一夜,直至天明,大汗淋漓的江非离沉沉睡去,也出了一身汗的贺易行不作他想,踢掉靴子挤上榻去,稍作休息。
一觉醒来的江非离意外的发现自己被贺易行搂在怀中,两人近的几乎脸贴脸的距离,让江非离楞着不敢呼吸。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感觉到了少年的清醒,贺易行睁了条眼缝,沙哑着声道:“江弟早,再睡会儿?”
回忆起昨夜眼前这个人倾力相救的情形,江非离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冷哼道:“睡什么睡,赶紧起。”
贺易行闻言微微一笑,撒娇道:“愚兄累了,多睡会儿行么?”
江非离别过头去:“要睡你睡,本座事多,就不奉陪了。”
挣扎着要起来的江非离发现自己的腰被青年牢牢搂着,自己竟挣脱不开,不由恼羞成怒:“快松开我!”
大早上就逗了江非离一下的贺易行见好就收,松开自己的手,冲江非离一笑:“好好,我松开,你快去洗洗,昨儿累了,出了一身汗,本该昨天给你洗的,但是折腾太晚了,怕你睡不了,就放下了,眼下既然睡好了,就快去洗吧。”
青年的话太隐私了,完全不是他们这种……萍水相逢?反正不是他们这种关系应该说的话。听得少年红了耳朵,粗声粗气道:“我洗不洗,管你什么事?!”
青年眨着眼,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洗了,我才好洗啊。我昨晚也出力不少,衣服都汗湿了。我可使唤不了你的丫头,只能劳动江弟大驾了。”
江非离哼了一声,跳起身来,一脚踩在青年小腿上,在青年装模作样的喊痛声中,跻上鞋子,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高喊一声:“来人,抬水来。”
在门外静静守了一夜的阿荛和阿照,终于听到了主人传唤,不由欣喜。阿照赶紧去抬水,阿荛自己朝门口走去:“大人起身了……”
不想刚刚还好好的江非离突然脸色一变,道:“站住,你去给本座拿两套换衣来,送到隔间去,不用进来了。”
迎着婢女不解的眼神,江非离也不好解释自己榻上还四仰八叉的睡着一个男人,这种情况怎么能让自己的婢子看见。
阿荛却想起来了,福了一礼后问道:“大人,贺公子的衣服是拿大人您的么?但是可能不太合适,倒不如把之前奴婢做给阿照的新衣拿来。阿照与贺公子身形相似,大约穿的了,况这衣服也是新的,阿照并未上身,想来贺公子该不嫌弃……”
江非离正瞪着眼不知道说什么时,房间里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在下不嫌弃,劳烦阿荛姑娘了。”
阿荛闻言施了一礼,敛步退下。
江非离回头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使唤不了我的丫头么?”
榻上的青年手枕着头,闻言一笑:“哦?大约是看在江弟的面子上吧。”
江非离不由气结。
贺易行打量了少年几眼,发现少年没注意他从头到脚都凌乱不堪。青年默叹,抬手招道:“江弟,过来。别站在门口。”
江非离冷笑:“我爱站哪是我的事,贺大侠看不惯别看。”
贺易行指了指少年的衣服,笑而不语。
江非离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形象不再。憋着一口气的少年沉着脚重重踩回,撩开衣摆,坐于蒲团上。阴着脸一看就不开心。
这时,阿照使人抬了两桶水放到了隔间,站在门前敲了敲门,道:“大人,水已经备好了。”
跑去拿衣服的阿荛也刚巧回来,跟着阿照把两身衣服放到了隔间,她亦道:“大人,衣服备好了。”
房中江非离听见手下的汇报,应了声:“嗯,你们退下吧。”
待手下人退下之后,江非离起身绕过一扇屏风,抬手摘掉墙上挂着的画卷,露出一扇小门,少年一弯腰就进了隔间。
贺易行坏笑道:“江弟,愚兄力气大,可要愚兄来为江弟搓背?”
回应贺易行的,是陶瓷一类摆件砸到地上的清脆破碎声。
贺易行闷笑不已。
隔间里传来水声,贺易行躺在榻上仰着头细细思索着昨日种种,不断分析情形背后。总觉着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了,少年重新穿戴整齐后,懒洋洋地穿过小门,绕过屏风,朝榻上的贺易行一扬下巴:“去吧。”
贺易行坐起来,套上靴子,起身对江非离道:“江弟果然照顾周到,若是所有的药引子都得江弟这般照顾,何愁名声不好呢?”
江非离翻了个白眼赏给贺易行,贺易行自讨没趣也不在乎,顺着少年走过的路绕到隔间,绕开地上四溅的碎片,发现这里布置了两个浴桶,其中一个有水花溅出的痕迹,另一个却是毫无人使用的痕迹,只是热气不再。
贺易行苦笑:“明明可以同时洗……不能惹过分了啊。”
青年脱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裸着身进了浴桶,手划着水面的他依旧接着刚刚的思绪,却想不来自己究竟忘了点什么。无事可做的贺易行瞬间忘了刚刚自己才说的话,高声对着隔间的江非离道:“江弟别忘了备一桌菜,愚兄只想吃没加料的。”
半响,才传来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知道了。”
青年的笑却僵在嘴角:“知……怎么办,我好像忘了阿知还在等我!虽然他也不会等我……阿知啊阿知,你这一夜不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吧?”
☆、15。第 15 章
完全被老友没人性的抛之脑后的谭知,也陷入了人生有史以来最让他不知所措的大事中。
他摸了人家赞月。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不是正当的接触。他摸了一个年仅十二的小丫头。
这是一个复杂的情况,却是在一个完全不复杂的情况下发生的。追溯起来,还是要从昨晚他牵着一群俘虏进房间等老友说起。
谭知毫无搅了一场好好的盛会的自觉,进了明月会的房间,把明月会的人捆在房柱上,从背上卸下依然昏迷中的赞月后,冷着脸静坐着等待老友前来汇合。
一等就等到了明月会召回的那个陶臣大人。
陶臣出场直接破门而入,只一瞬间,就与谭知打在一处。跟着陶臣冲进来的三个女子分别去解救被捆起来的明月会众人与赞月,却在一个呼吸间被掌风击倒在地。
明月会表面上的主人陶臣,完全不是谭知对手,至多能掣肘一二,却不可抵挡。
陶臣暗暗叫苦,本来按计划,只用对付贺易行一人。没想到因为一个疏忽,竟对上了这个江湖中威名赫赫的武林高手谭知。陶臣与谭知对手之前着实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才冲动而行。可也忘了不靠家门不靠长辈,单凭自己实力在江湖中立名的谭知,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一次,怕是必须断尾求生了。
与谭知一个对掌,陶臣借势退后几步,散去自己一身杀意,冲谭知拱了拱手:“谭大侠有礼了。在下明月会陶臣。”
谭知对陶臣的动作视而不见,只一扫袖把三个悄悄爬起的女子再度扇倒在地。迎着陶臣忍气吞声的模样,只略一抬了抬下巴。
陶臣对谭知的举动完全不放在心上,谭知的冷漠,在江湖与他实力一样,是出了名了。陶臣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三个女子,房柱上被绑着的一串自己手下,以及躺在榻上昏迷中的赞月,叹道:“在下完全没想到谭大侠会在此。不知明月会何处得罪了阁下,请阁下明示。毕竟我明月会,并不想与谭大侠为敌。”
谭知这才冷冷说道:“一年前,司空杰。”
陶臣暗叫不好,当初完全没有留意,庐山派新秀司空杰与谭知之间还有关系。只看人功夫过得去,又是庐山派新秀,就命去年的簪花娘小浮直接请了人入幕控制为己用了。随后送到了白月教,眼下没了司空杰,该如何化解谭知带来的危险?
内心思绪不断,但陶臣面上却不显示丝毫,只微笑道:“在下不知谭大侠与司空少侠竟是好友,不然去年他与小浮出门游玩时,就该让司空少侠留个书信什么的,也免得谭大侠找我来要人。”
谭知对陶臣的话完全不信一个字,无意多说的他只抬手用剑尖对准脸色大变的陶臣,道:“人呢?”
陶臣不想谭知完全不信他说的话,顿时着急,在实力面前却又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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