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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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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尘更是吓了一跳,之前出了秋儿父女那一桩事,周家村已经空无一人了,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
一股越来越不安的情绪笼罩上来,他迈步走向那几名孩童,细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几名小孩躲在一株大树下,彼此抱得紧紧的,七八只眼睛警惕地瞪着他,就是不开口,谢留尘又上前一步,耳后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谢留尘回身一望,见路旁站着一名鹤发驼背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盯着他看。
几名孩童见有长辈出面,纷纷叫道“爷爷,爷爷”,连奔带跑地躲到那老者身后。
那老者又发问:“你是什么人,来我们村里做什么?”
谢留尘挠头道:“这里不是周家村吗?你们又是谁?”
那老者嘿然道:“老朽在安乐寨住了五十年,从未听说过什么周家村李家村。我们寨里不欢迎外地人,老朽劝你一句快快离去!”
谢留尘失声道:“安乐寨?五十年?”他放眼一望,远处山峦迭起,烟岚袅袅,与往昔一模一样,这里怎么会不是周家村呢?
可是,站在身前的陌生面孔,样式全然一变的房屋,远处乡民们放声高唱的歌声,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里不是周家村。
属于自然的一切没变,属于人为的一切已经变了。
他只觉整个人陷入一场不明的幻境中,明明身处现世,眼前的一切却诡异得无法用常识形容。
那老者却在威胁道:“还听不懂?快滚出去!等寨里的年轻人一回来,你就要被绑起来了!”
谢留尘却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情此景,最大的可能便是——距离他入睡的那日已经过了整整五十年。
双耳嗡嗡作响,他颓然坐在门前,心里空落落地想着:“我睡了五十年,我竟然一觉睡了五十年?我怎会一点意识都没有?”
手指一颤,又蓦地想到:“那傅兄呢?傅兄去哪儿了?”
他想到这里,又腾地一声站起,拔腿冲往后山傅长宁的小木屋。
那老者安抚了一把身后的孩童,那些孩子告诉他:“爷爷,这个人是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
那老者愣了一下,慢吞吞地转过身子,望向那间院门大开的屋子,喃喃道:“奇怪,那间房子早成废宅了,这人怎能从这里冒出来?”
谢留尘一身虚汗,迎着初升晨光,跑到傅长宁的小木屋,远远就看到那间朱漆木屋只剩几块朽木,布满岁月侵蚀痕迹,原来栽满的奇花异草已是荡然无存。
而木屋遗迹右后方斜斜插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曲曲地写着五个斑驳掉漆的字:“傅长宁之墓”。
傅长宁已经死了。
谢留尘如遭雷击,更加感到恐怖惊惧,何以只是喝了几坛子酒,就睡了整整五十年?
是不是那些酒有问题?
他勉力控制住心中惊恐,颤颤祭出修明剑,疾速飞往城中酒楼,心中想着,一定要查清那些酒的问题,一定要问个明白!
修为仍在,只身形瞬移,一下子就来到了城里。他跌跌撞撞收回剑,狂奔向酒楼,与无数人擦肩而过。芸芸众生,来来去去,人人挂着模糊的面孔,似乎每一个都在五十年前见过,又似乎是个全新的面目。
他转过第三条街,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筑,他心跳得越来越快,等终于转过街角,觑见纹路熟悉的石板路时,狂乱的脚步却倏忽停住,整个人僵挺在路旁。
昨日刚踏上的酒楼门口,今日却挂着一块黄绸布——“黄记米铺”。
昔日人烟繁华的酒楼,如今已改换门面,成了一家米铺。
他悄立街角,脑中昏昏胀胀,莫名想起数日前喝酒之后,傅长宁曾告诉过他,自己身体虚弱,可能活不到五十岁了。
那么他是老死的,还是病死的?
人的一生,竟是如此短暂。
那商师兄呢?
他是不是也等了自己五十年?
自觉这一生从未有过这般害怕的一刻,连当年误杀祁欢、连累风归云死去都未有过。
他死死按住胸膛里发狂跳动的心,祭出修明剑,遥遥晃晃御剑而去。
目标正是秋水门。
这次只用了短短两个时辰,便看到脚下熟悉的平原,还有一群修士的身影。他想,还好,秋水门还在,一切都没改变。
随着越来越接近秋水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悄悄降落到秋水门门前的石林中之后,他猛吸几口气,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咽了一口津液,轻声走出石林,见到坐在门前石块上的一个背影,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商师兄——”
那人听闻他的声音,背影先是微微一僵,而后慢慢地转过身来:“谢……师弟?”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谢留尘怔怔站着,一步也不敢靠近。
直到身旁响起嗡嗡的说话声,他才注意到,商离行身边的草地上坐着十来名修士,有老有少,正绕着他围成一圈。
商离行正在给新入门的门人传授阵法,众人听得认真,被他一声叫喊意外打断,一并朝他望了过去。
谢留尘强捺住心头激动,缓缓走近,又呐呐叫了一声:“商师兄……”
商离行坐在大石头上凝视着他,沉默许久,方站起身来,对众散修道:“今日的阵法先学到这里,大家去忙自己的事吧。”又对他淡淡道:“你跟我来。”
谢留尘怀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跟他走进秋水门,见他身影挺直,不发一言,心中更是忐忑。商离行如此平静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想:“不一样了,商师兄跟以前不一样了。”五十年对于凡人而言,几乎便是大半辈子,但对于修士来说,只算是个不长不短的时间,商师兄性情有些许变化,也是正常。
但是,是哪里不一样呢,他又说不上来了。
商离行带他穿过秋水门的大门,走上河岸小桥,过路的散修纷纷打招呼:“门主。”有几名眼熟的散修见到商离行身后的他,都不由咦了一声。
谢留尘摆摆手,硬着头皮道:“大家好啊,好久不见。”
散修中多了不少生面孔,不知他的身份,待打过招呼后,忙将老门人拉到一旁,悄声议论:“那人谁啊?”
跟随商离行一路走来,只见秋水门山水景致,几乎毫无变化,只东南一侧多了几幢高楼,但他此时满心都在身前的人身上,只是微微瞥头一望,便很快收回心神,又试探性唤了一句:“商师兄……”
商离行恍若未觉,带着他走回自己院子,走向书房,一关上门,满室转暗,他周身和煦气质顿然消散,淡淡道:“谢师弟,五十年不见了。”
谢留尘自此才完全确认——当真过了五十年!
只听商离行又道:“你过得可好?”
谢留尘偷偷抬眼望他背影,恨不得就此冲上去将人抱住,但听得他平静语调,琢磨不出他此时心情,只敢立在当场,嗫嚅道:“我……商师兄我好想你……”
商离行没有回头,只淡然回了句:“是吗?”
谢留尘莫名紧张起来。他在回秋水门的路上早做好了种种设想,甚至连商离行将他赶出秋水门的后果都想到了,却不想商离行面对他的回来,竟是如此漠然。
他低下头,思索着如何解释。
商离行又问:“那,你现在回秋水门是有事?”
谢留尘愣愣道:“我回来找你啊。”
“回来找我?找我做什么?”商离行轻笑一声,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
谢留尘愣愣接道:“回来……跟你在一起啊……”
“回来跟我在一起?”商离行又莫名重复了一遍,嘴角笑意更深,拿起手头一本书册翻开,看了起来。
谢留尘走前几步,大惑不解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啦?”
商离行埋首于书册之中,并不抬头,道:“谢师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谢留尘顿时瞪大眼:“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
“当年你离开时,就应该明白世间本没有无穷无尽的等待,何况你这一去就是五十年,毫无音信……你觉得,为什么我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你?”
商离行语气十分平静,说到最后一句,放下手中书卷,微笑道:“谢师弟,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呐。”
谢留尘更加手足无措,连声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周家村……”
“那你为何不回秋水门,而是去了周家村?”
“商师兄,我不是故意不回秋水门找你,我是真的有苦衷的!我当年走前还留信给你!”
商离行看着他:“那,是什么苦衷呢?”
“我——”谢留尘目光一斜,正好看到桌案上陈放一本书籍,带着熟悉陈旧的字迹,正是当年那本散修名册。他想起当时在北陆的经历,脸色一变。
他万分想解释一切,话到嘴边,又吞回肚子,心想:“商师兄知道我杀了祁欢,肯定会更加恨我,我不能说!”
他摇摇头,小声道:“我不能说,说了,你会恨我。”
房中静默,许久,方听得商离行深深一叹:“既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谢师弟,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谢留尘如遭雷击,心神恍惚地出了书房,走到河边,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谢师弟,你是谢师弟?”
他回头,正是白萱。
谢留尘首先被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所吸引,而后才回神,委屈地叫了一声:“白姐姐……”
白萱道:“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
谢留尘沮丧地垂下头:“姐姐以为我已经死了?”
“不然你怎么会那么久都不回来一次?”白萱抚上他眉眼,疑惑道,“伤心成这样?门主对你说什么了?”
谢留尘垂头丧气道:“没什么,白姐姐,我走了。”
他生怕白萱再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掩面奔出秋水门。
晨间暖阳如煦,飞鸟惊林。秋水门门外听课的散修都散开了,他一路愁眉苦脸,坐到方才商离行坐着的那块石头上,倍感清冷无助。
商师兄的反应竟是如此冷漠。
他真被自己伤透心了。
也是,自己一字不留,说走就走,还一去就去了这么多年,商师兄还那么心平气和地对待自己,已经很难得了,自己又该奢求些什么呢?
可是这一切偏偏不能解释,因为商师兄一旦知道了他杀害祁欢之事,对他就不是冷漠,而是恨了。
不管是恨还是冷漠,都让他难以忍受。他深深地体会到一股窒息般的无力感,将头掩在双膝间,抽噎起来。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抬起头,来者与他大眼瞪小眼。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黄色的项圈,他双眼一亮,激动地狠拍他几下:“小尘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留尘一擦脸上泪珠,蹙眉道:“你是谁啊?”
那青年使劲摇他:“我是丹吾啊!”
谢留尘道:“丹吾啊,你长这么大了。”
丹吾大大咧咧,也没看出他此时失落心绪,只是不停追问道:“小尘哥哥,你离开周家村,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这几十年来一直在南岭到处找你,怎么都找不到!”
谢留尘皱眉道:“我没离开周家村啊,我明明就睡在屋子里,怎么可能找不到?”
“屋子里根本没人,整个周家村一个人都没有,”丹吾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又哀怨又委屈:“我还以为是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
谢留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说屋子里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丹吾挠挠头;“怎么了?小尘哥哥——”
谢留尘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刻意干扰他的思路,他深陷其中,如雾里看花,想法一闪即逝。
思忖间,秋水门快步走出一名散修,递给他一封信:“谢道友,门主有一封信给你。”
谢留尘腾地一声站起:“商师兄给我的信?他又临时改变主意了?”他激动地展开信笺,立时就把方才的疑惑抛在脑后。
待将信笺内容全部看完,他的心情由欣喜转为失望,整张脸垮了下去:“不是商师兄写的,是云山剑宗。”
那散修道:“是的,门主交代,向掌门那边多次催信,说如果谢道友回来了,就请上云山剑宗一趟!”
谢留尘忽然像被人在心头上狠敲一把,失声道:“他此时将向师姐的信给我是什么意思?他要将我赶回云山剑宗,他真的不要我了!”
“呃,这个——”那散修也不知他是否在问自己,迟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谢留尘死死攥住那张纸,像是攥住自己痛到不行的心,他面色一寒,又飞进了秋水门。
丹吾叫了几声“小尘哥哥”之后无果,紧紧跟在他身后,闯了进去。
谢留尘一口气冲到商离行房里坐着那人扬起手中信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商离行头也不抬道:“晚宁师妹知道你不是魔族中人,也并非杀人凶手,打算为你洗刷清白,接纳你回云山。”
谢留尘将信笺拍碎,吼道:“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当年是你说你喜欢我的,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他上前一步,对上那人温润如昔的面容,只觉明明情人近在眼前,心却疏离,多时来噩梦般的惊惧、担忧、不甘此时尽数爆发:“杀人非我所愿,分离多年也非我所能掌控,我也不懂为何一觉醒来就是五十年,至今尚是糊里糊涂!如果这是老天的玩弄戏耍,你要罚我,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谢师弟——”
“你说我长不大——是,我以前是很愚蠢,总是将真心误作歹意,将爱怜当作**,可是我从来都很明白自己的心意,自从你那次为我承担杀人罪责后,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他深吸一口气,眼泪不停夺眶而出,“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也一直在尽量弥补。可是我总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他越说越是不平,到最后干脆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商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他声音这么大,几乎传遍整个院子内外,路过的散修,深觉情况不妙,个个噤如寒蝉,不敢靠近一步。只有丹吾不知内情,站在门外,听他失态嘶吼,到最后又哭又喊,终于走进来,不知所措地扶起他:“小尘哥哥,你别这样,太丢人了!”
谢留尘将他推开,泪眼朦胧地望着商离行,只待他现下给一个交代。
商离行目光微颤,稍稍抬头,见他撒泼打滚的样子,并不起怜,语气也无半分转变:“谢师弟,不是我冷漠以对,而是,我真的已经对你没感觉了。”
谢留尘心神俱震,往后退了一步。
商离行又温声道:“我没有要赶你走,你想一直住在秋水门也是可以的,不过,晚宁一直担心你的安危,你最好是去云山一趟,让她放心。”
门外顿起熙攘之声,显然又有事要找门主一趟。终于有一名散修壮着胆子出声:“门主,向掌门听说谢道友回秋水门,又传信过来了。”
这次先反应的却不是商离行,而是谢留尘,“我现在就去云山,我会很快回来的!一天,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来!”他狠狠擦去脸上泪珠,转身跑出书房。
丹吾一脸莫名其妙,又随着他追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小尘哥哥,你慢点,等等我!”
丹吾张开双翼,在后追赶,出声叫住不远前那道如疾风飞奔的身影。
被他喊停之后,谢留尘御剑的身影停在半空,道:“丹吾,你先回去,不要跟着我。”
“哥哥,可是你刚才——”丹吾关切地问。
谢留尘摇头:“我没事,你回去吧。”
“好吧,”丹吾只好退了一步,“哥哥,我先回荒谷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过几天再来南岭找你。”
谢留尘嗯了一声,运化真气,再度御剑前行,眨眼之间飞到云山上空,随着身影接近,云遮雾掩中,现出云山特有风貌。
他落在白玉山门之前,刚好遇上一名在山门练剑的弟子,那云山弟子并不认识他,但听闻是掌门急着要见的人,问了他的名字后,要他稍候,自己去向掌门通报了。
谢留尘百无聊赖站在山门,张望着熟悉的云山旧景,一草一木,心中不知作何感受;来回走动几步,久候不至那弟子身影,又有些不耐烦,生怕回秋水门晚了。
他与商师兄现在有太多误会,需要快点解开,不然他会难受死。
忽闻山门内部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谢师弟!”
回头一看,却是向晚宁亲自出来迎接他了。
他有些恍神,想起当年向晚宁多次维护他的情景,闷闷唤了句:“向师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向晚宁落在他身前,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姐,倒让我受之有愧了。”
谢留尘低着头道:“向师姐那时身为大弟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的事情,不怪你。”
“好,我总算可以安心了。”向晚宁当年维护谢留尘未能坚持到底,导致这名小弟子被逐出云山,受尽尘世风霜,她多年来始终心有愧疚,听到他亲口说出,才稍稍解了心中愧疚,微笑着拉起他的手,将他带上云山宣和峰。
“谢师弟,你当年离开云山之后的事,商师兄已经尽数告知我了,是云山剑宗对不起你。清阳师尊一生以诛魔驱邪为己任,那时适逢云相长老身亡,他是宁可错杀所有可疑之人,也不愿放过一人的,我不奢求你能谅解他,但是逝者已矣,过去的恩怨就随着云烟一起消失吧,好吗?”
向晚宁站在正殿中央,背对殿门,对他温和说道。
谢留尘摇头道:“向师姐,当年被赶下云山的事我已经完全放下了,你也没必要一直放在心上。”
“你能放下这件事,真叫我开心。”向晚宁为他的豁达坦诚所喜,又紧接着说出她的想法,“实不相瞒,我请你回来是有正事要说。清阳掌门逝世后,不少峰主长老避世修行,新弟子修为有限,始终凑不齐云山的四大长老。现在云山正是用人之际,磊落峰也空了五十年了,我想请你回来接掌磊落峰,并成为授剑长老,助我管理云山剑宗——”
转身看到他的表情,反问:“怎么,不愿意?”
谢留尘当然不愿意。他现在最在乎的是商师兄,恨不得尽快让商师兄回心转意,哪里有闲心来云山做什么峰主长老,他想了想,道:“师姐可以找方景林方师兄啊。”
向晚宁略有迟疑:“方师弟并无意做长老,而且他……近年来心性变化太大,不太稳妥……”
谢留尘沉吟片刻,又换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向师姐,我年纪不足,修为又比不上诸位师兄师姐,不够资格当长老,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向晚宁有些意外:“谢师弟资格怎会不够?修为可以后天练就,天赋却是与生俱来的。你幼年独自一人练剑尚能修出剑意,这份无师自通的天赋无与伦比,正是开启弟子剑意的良师。”
见他面有为难之色,向晚宁却是误会更甚:“师弟是担心你只修炼过《沧海剑诀》,没办法传授弟子剑法修为?放心,需要你教的都是新入门弟子,不需太高深的剑法,再说,玄思真人当年传授给你的《沧海剑诀》是门中至高无一的心法,招式灵活,随弟子修为资质而变,一般弟子都能轻松上手。”
谢留尘皱眉道:“《沧海剑诀》是清阳掌门传授给我的,不是我的师尊。”
向晚宁微微讶异:“《沧海剑诀》确实是清阳掌门传授给你的,但那是玄思真人去向清阳掌门央求的,掌门是无权传授剑诀给普通弟子的。”
谢留尘一愣,突然觉得有什么困扰多年的谜团呼之欲出,他百般苦思,奇怪地问了一句:“师姐与清阳掌门那时为何会知道我身怀魔气?是我师尊告诉你们的?”
向晚宁愈加惊讶:“谢师弟怎会那么想?清阳掌门与魔族打交道多年,你身怀魔气之事早在当年入门之时他便知道了,是玄思真人一心护你,坚持要收你为徒,清阳掌门拗不过,才勉强答应。”
谢留尘心中一震,喃喃道:“你是说,是我的师尊在保护我?”
向晚宁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旋即反应过来,立时补充道,“想是当时商师兄怕你自责,瞒下此事,他绝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谢留尘脑中更是轰乱,忙道:“师姐,你快点将话说清楚。”
向晚宁想着既将话说开了,也无需藏着掖着,顿了顿,道:“这些事情我本来都是不知道的,是接了掌门之位后,从七大峰主那边多方探查了解,才将真相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你六岁那年时候上山,身上魔气十分浓厚,清阳掌门当年本准备杀了你以绝后患,玄思真人为你求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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