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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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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议事厅门口,听到门中传来阵阵交谈声,心道果然是在议事。

    他摸了摸自己仍旧酸涩的眼皮,觉得就这么进去也不好,哭成这样,给门中散修们看到了,最多只会笑自己娇气,可是自己与商师兄的关系,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一旦联系到商师兄身上,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这样对商师兄的名声不好,他想。

    “从昨夜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时辰,南岭仍旧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看这次中洲震荡并不会影响到南岭,大家不用惊慌。”清清亮亮的,正是商师兄一贯温煦的嗓音。

    他痴痴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屈腿躲在门边,又忍不住想哭。

    厅中一名散修愤然道:“中洲大地几千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这次地震来得真是莫名其妙,门主,我们不是惊慌,我们是担心有人在搞鬼。”

    另一道细弱的声音道:“门主,中洲虽无人居住,但论起其重要性,一点都不比南岭输。”

    商离行静静听着,陷入沉吟,好半晌,才缓缓道:“也是,中洲之上有维天之柱,创世以来维系整个苍元世界的安危。”

    谢留尘听出他声音中的疲倦,又隐隐担忧起来。商师兄昨夜照顾了他一整夜,以至于休息不够,反应都慢了许久。

    商离行话音一落,厅中又响起阵阵嗡嗡之声,有人认为中洲震荡与南岭无关,不必如此杞人忧天,有人认为中洲上有维天之柱,一旦天柱出事,南岭势必受到殃及。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中,一名散修提高声量,提议道:“门主,我看还是派些人过去看一下吧。”

    “唔——”商离行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就此没再说话,似是在思考委派谁去。

    谢留尘听着听着,察觉门外不远处有散修的脚步声,生怕撞上来者,立时悄悄走开,折返回了商离行院子。

    被褥散乱,房中残存他离开前的气息,他脚步迟钝地走到桌案边,呆呆坐下。

    这间厢房自他入住后就一直给他留着,哪怕是昨夜将话说开,商师兄还是将自己送回这里。

    可是,如果无法跟商师兄在一起,那他有什么脸面继续住在秋水门?

    不住在秋水门,他又该去哪里?忆及向师姐谈及的担任授剑长老的邀请,又有些茫然。

    就这么离开,他真的不甘心。

    坐了片刻,听闻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蓦地醒神,刷一声站起,重新躺回床上。

    那人正在此时开了门。

    他紧紧地闭上眼,掀起被褥,将脸罩住。

    只听那人缓步走近,也不出声,只是重新坐到床边,捏住他的手腕。

    谢留尘呼吸一滞。

    那人帮他探了脉象,过了一炷香功夫,放下他的手腕,又帮他掖了掖被角,低声说了句:“以后不能再这么哭了,伤神。”

    “嗯——”谢留尘料想他也知道自己醒着,索性不再装睡,睁开眼瞅着他看。

    商离行也是定定看着他,眼中星芒闪烁。

    谢留尘眼睛一眨一眨的,他想问,你是不是还对我余情未了,不然为什么还让我住在这里?

    他却没有问出口,因为商离行眼中满是倦色。谢留尘闹了一夜,他便伤神一夜,此时脸色憔悴,只一双眼眸还是那么星采熠熠。

    “你睡吧。”商离行最先开口。

    谢留尘掀开身旁被褥,拍拍床板示意,道:“你睡,我就睡,你不睡,我就不睡。”

    商离行与他对望许久,收回眼神,外袍未解,躺下去,径直与他并肩卧着。

    谢留尘没有再开口打扰,他想:“没有比商师兄休息更重要的事情了。”

    两人规规矩矩地躺着,先后进入沉睡中。再度醒来,又是天黑时分。

    谢留尘睁开眼时,商离行刚刚起身,正在整理衣襟,对他道:“你先在秋水门休息一段时间,有需求去找白萱。”

    谢留尘在他身后坐起,想问一句:“你要出去?”话到嘴边,又想到以两人如今关系,商师兄恐怕不愿意自己过问太多,遂将话收回,神色郑重地点点头。

    等商离行整好衣饰,出了房间,他才重新躺下,任由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闻得被衾上商师兄残留的气息,深深一嗅,记入心头。

    他百般揣测那人心思,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被子下摸来摸去。

    莫名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拿出一看,是一枚传送符。

    商师兄方才睡觉时没有脱外裳,想是躺下之时,传送符从他外裳袖口掉出,落在床上,他没有发觉。

    “商师兄要去哪里?”

    他缩在被子中,紧紧捏着那枚传送符,怔怔出神。

    商离行独自一人传送到中洲时,正好赶上又一次的大地震荡。

    中洲气候诡异,他传送的地方正是烈火燎原的极热之地,地上冒出热滚滚的岩浆,火光受地面热气积压,冲天而起,又在升到万里高空后冷却,降成一道道流金般的烈焰。

    此地遍地红光流火,酷热难耐,腾升的火焰不一会儿就烧焦了他的一片衣角。

    也正是因为中洲气候无常,险境丛生,他才决意仗着修为,一人前来,查探地震真相。

    中洲占地广袤,气候诡异,罕有人迹,但中洲上的维天之柱是支撑四境安定的栋梁,一旦中洲地震,致使维天之柱倾斜,整个苍元世界都将受到波及。

    自当年与魔族签订和平协议,魔族卧底彻底撤出南岭之后,四陆始终无干戈兴兵之祸,至今已过五十年。这五十年来的太平生活,几乎让他产生了战争远离的错觉。

    但这只是静水流深之下的假象,魔族休养生息,在钟涟带领之下日渐壮大;妖族屯兵西涯山,也在一直蓄养精兵中,只要各族有利益冲突,战争永远都是不可避免的。

    一旦四陆安定假象被打破,人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所以哪怕只是中洲一次小小的地震,都不容得他忽视。

    他想到这里,隐约觉得身旁有细微的气流波动,透过沉闷的热流,传到他的耳旁。

    他深深吸气,稳了稳心神,说了句:“谢师弟,出来吧。”

    在他身后百步处,一块被烈焰烧得通红的巨石后,缓缓走出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剑修。

    “商师兄……”

    谢留尘确实是一直尾随而来,他心知以商离行事事亲力亲为的性情,此次出门一定是为了地震之事,来到中洲。他也不知自己是存了什么想法,在捡到商离行遗落的那张传送符后,不假思索,跟了过来。

    他只想默默跟在商离行身边,没想到一走出传送符就被发现。他强忍地面热火滚烫,走出巨石,叫了一声“商师兄”,见那人没反应,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

    他站在原地,迟疑了下,旋即绕开地面喷薄火舌,踮起脚尖,朝他步步走来。

    “好烫——”他小声抱怨道。

    商离行回过头,见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什么气都发作不出了,伸手挥灭地面刚喷起的火焰,将他扯到自己身旁。

    他沉着脸道:“原来是在你那里?”

    谢留尘有些心虚,但仍是弱声弱气解释道:“不是我拿的,是你自己掉落在床上的。”

    商离行面色更加深沉:“捡到一张就跟了过来,要是找不到我,你打算怎么回去?”

    谢留尘咕哝道:“那就……找到你为止。”

    商离行沉默了。他预留三枚传送符,一枚来时用了,一枚掉落床上,现在身上只剩一枚。谢留尘没备下回去的传送符便跟了过来,摆明了就是要把最后的退路一同斩断,跟定自己。他静静看着他,道:“既然跟来了,就要听我的话,不准到处乱走。”

    谢留尘大喜过望,本还以为商离行会严词责怪自己,没想一下子就答应了。他忙不迭地点头:“嗯,我听你的。”

    他看着商离行,又小声道:“真的好烫啊。”

    地面岩浆滚烫,气焰喷发,其热量绝非寻常人所能抗衡。以商离行的修为,也只能堪堪抵抗身边十步内的热流。谢留尘修为比他差得多了,哪怕运起周身真气抵抗,也能感觉足下地表热辣辣的热烫。

    商离行将他带近几步,拉着他的手朝着烈焰之地的中心走去。

    走了半日,二人离烈焰中心越来越近,二人的衣着服饰被熏成灰黑色,斗大汗珠一滴滴当头砸下。

    谢留尘亦步亦趋紧跟在商离行身后四五步处,一路上不敢出声抱怨,生怕惹得他生气了,将自己赶回南岭。

    他不知商离行身上只剩最后一枚传送符,要回去,也只能两个人一起回去。

    但是,忍得再久,终究是修为有限,他感受着脚下越来越烫的热度,身上真气急速流失,脚步慢了,落到十步开外。

    商离行有心惩罚他的鲁莽冲动,自始至终没给他好脸色,听身后他的气息渐渐微弱,脚步也是丝毫不停,迈着步子走向前方。

    地皮轰然炸开,从中窜出数道烈焰,谢留尘神识涣散,猝不及防,被其中一道击中小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坐倒在地。

    他顾不得地面滚烫,坐在地上,细细查看自己被烧伤的小腿,狠狠地剜了眼身前那道无情的身影,口中叫道:“痛死我了!”

    商离行终究是狠不下心,拳头握了又松,最终折返回来,走到他身边:“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谢留尘捋开小腿上的衣裳,指了指:“喏,这里!”又指了指小臂:“还有这里!都好痛!”

    商离行俯**,将他的伤口仔细查看一番,见得只不过是拇指般大小的伤口,松了口气,安慰道:“普通的烧伤,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谢留尘悻悻将衣袖放下,抱着臂,整个人仍是一动不动。

    商离行看他这样,又问:“还走得动不?”

    “走不动啦!”谢留尘有意置气,气恼道:“你将我扔下好了!”

    商离行也一动未动,静静看他赌气的样子,良久,道:“上来吧。”转过身,将背脊对着他。

    谢留尘立马忘记身上伤痛,整个人手足并用挂了上去,伏在他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嘻嘻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般忘乎其形,商离行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一团硕大火团打来,商离行就势一躲,躲开火团,从容站起身来,稳住身形,倒懒得去理他了。

    谢留尘在他背上笑道:“商师兄,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商离行没有回话,将他颠了颠,又顺着烈焰中心走去。

    谢留尘笑着笑着,笑声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他耳旁轻轻落下,似一阵微风,拂过耳畔,吹散热流。

    商离行将他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百感交集。他说的是:“商师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商离行背着他,又走半日,谢留尘伏在他背上,晃晃悠悠,道:“商师兄,那天向师姐跟我说了师尊的事情,原来我一直都误会了我的师尊。”

    商离行“嗯”了一声。

    谢留尘又道:“我师尊真的死了吗?”

    商离行回一句:“不知道。”

    谢留尘道:“你说当年南星师父为什么要将我托付给他?”

    商离行平静道:“或许他们是旧相识,南星那时身边没有其他值得托孤之人。”

    “也是,周家村那么偏僻的地方,根本不会有外人到来,南星师父又病得那么重,走不动了。”谢留尘想了想,道:“商师兄,南星师父其实不是病死的,对吧?”

    商离行道:“嗯,道侣之间有结契作用,感应彼此心思,无念已死,南星思念过重,郁结难开。”

    谢留尘突然怅然起来:“商师兄,我总感觉这一切之间都是有某种因果联系的,南星师父的死跟师尊的离去一定有关系。”

    “或许吧。”

    说话之间,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灰尘纷飞,火舌乱喷。

    “又地震了!”谢留尘神色慌张。

    商离行察觉他身躯僵硬,慰道:“别怕。”旋即足下暗施气劲,稳住二人身形。待地震幅度稍稍小了下去,大阔步迈向前方。

    察觉商离行走向震动更加剧烈的地方,谢留尘心神一颤,将他紧紧搂住。

    “中洲地势广袤,中央屹立着维天之柱,维天之柱八大方位,分别显现不同气候,现在我们往南面走去,应是来到罡风之地,穿过罡风之地,便可到达中洲最中央的维天之柱。”商离行解释道。

    二人一路说说话,脚下余震不断。谢留尘感受着地下震荡,有些害怕,紧紧搂着商离行的脖颈,才觉心安。

    走了半日,余震停歇,火焰渐渐趋弱,周身也不再围绕滚滚热浪,谢留尘身上烧伤经过自身真气运转,已恢复大半,便恋恋不舍地说着要从商离行背上下来。

    若是可以,他宁愿被商师兄背一辈子,但他也知道,中洲地势严峻,商离行既要抵御外部恶劣气候,又要保护着他,所耗费真气远远不是他能想象的。

    商离行也没坚持,将他放下。只是始终拉着他的手,并未放开。

    谢留尘心中得意,反掌将他握得更紧,二人十指相缠,到了烈焰之地的边界,感受着身前迷障,坚定地穿过去,只见眼前千里沃雪,万顷冰封。

    谢留尘走出三步,感到身边人脚步一滞。他不由望向商离行。

    商离行举目四望,将身前身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神色凝重道:“不对,这跟我当年来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留尘好奇问道。

    商离行道:“烈焰之地的南面应是罡风之地,而非冰雪之地。”

    谢留尘刚想说是不是你记错了,但商离行为人持重老练,他说不对,就肯定是不对的。他思忖了下,问道:“商师兄是认为有人暗中作祟?”

    商离行点点头:“我怀疑有人改变了中洲地势,却不知究竟目的何在。”他茫茫然环视一圈,测算一下此时所处方位,半晌,又拉起他的手:“走!”

    “去哪?”谢留尘被他拉着走,下意识问道。

    “去找维天之柱。”

    又行半日,深入冰雪之地,四下寂寂无人,飞雪怒号,呵气成冰,感受着身边越来越冷的气候,谢留尘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不冷?”耳旁传来商离行的声音。

    谢留尘强行运转所剩不多的真气,牙齿打颤道:“不冷,我不冷!”

    商离行边领着他走,边将部分真气通过紧握双手,渡到他身上,慢悠悠道:“就算你说你冷,我也不会赶你回去,担心什么?”

    谢留尘不明所以:“啊?”

    “我现在身上只剩一枚传送符,只能带你一起回去,你不知道吗?”商离行觑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向前方,“哦,原来我刚才没告诉你。”

    谢留尘无言以对。他被紧紧牵着,胡里胡涂地想着:“换做以前的商师兄,肯定见不得我担心,早早就将只有一张传送符的事情告诉我,现在他不喜欢我了,就不再装什么温柔师兄,老是爱理不理的。”

    他感觉着自手掌间传来的热度,又想着这人明面上对自己不冷不淡,但是暗地里关怀备至的态度又完全不逊从前,真是可爱又体贴。

    他偷眼盯着商离行的后脑勺,暗暗念道:“哪怕你要赶我走,我也是不走的。”

    维天之柱,维系四陆安定、生灵存活的维天之柱,便伫立在中洲之地的最中央。

    商离行带着谢留尘穿越万里冰雪,来到此地,已是三日之后。

    维天之柱,巍然矗立,高不可攀,**壮愈百丈,因天柱周围云雾氤氲,风雨呼号,二人走到离**堪堪百步处,才得以窥见其真身。

    谢留尘忍不住伸出被冻得发红的双手,触摸冰寒彻骨的**,叹道:“当年南星师父就是来到这里,将我带回三百年后,逆天改命,救了我一命。”

    他抬头仰视,眼中带着丝丝惊异:“这里登上去,真可以穿越时空吗?”可惜任凭他目力出众,柱顶云遮雾掩,仍是见不得其中真面目。

    商离行也走近来,负手望着这巨大的维天之柱,道:“原来这就是地震的源头。”

    谢留尘狐疑回头:“什么?”

    商离行将手一指:“你看——”

    凝目望去,才发觉**百尺高处环着一圈细细的裂痕,虽比之这庞然大物实在小得可怜,但裂痕颜色深重,在一片青灰之色定眼看去,犹为显眼,谢留尘望着望着,只觉**晃晃悠悠,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从中断裂开去。

    商离行及时将他喝醒:“你陷入迷障中了,谢师弟。”

    谢留尘险险回神,额边滴下一滴冷汗,擦擦汗,仍是不解:“什么意思?地震是这根柱子引起的。”

    商离行道:“不是,应该说,有人在针对这根维天之柱下手,他想撞倒天柱,摧毁整个世界。”

    谢留尘吃了一惊:“商师兄是说有人撞击天柱才引起的地震?”

    商离行颔首,神色愈发凝重:“我想想现在该怎么做。”他全力测算于天时上,在维天之柱周围走了走,随意找了个空地,席地而坐。

    谢留尘紧挨着他坐下,揣测道:“会不会是魔族所为?”

    商离行正全神思索修补天柱之法,没怎么注意听,随口应了句:“不排除这种可能。”

    谢留尘其所应当道:“可是魔族没必要破坏自己的家园啊,我觉得不会是他们所为。”

    商离行回神,被他这句话逗得失笑:“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谢留尘挠挠头,也随着他讪讪笑了起来。

    商离行笑了一会儿,又敛起神色,摊开十指飞快测算此地天时与地势,神识脱离现世,眼睛阖上,口中念念有辞。

    谢留尘不敢打扰,蹲在一旁,看他认真的样子看得入迷。

    片晌,商离行突然开口:“我知道了,中洲气候有其特定运行规律,外来的势力想破坏这一平衡,势必要借势于中洲天时,那些人为了击倒天柱,一定是在暗中逆转了八方气象,借力打力,将中洲气象之力道作用于维天之柱上——”

    他一睁眼,便是谢留尘略带痴迷的眼神,余下的话再说不出口,只轻声咳了咳,唤回那人沉溺的心神。

    “呃,商师兄,你——”谢留尘也是没料到他只是就地测算,就能将地震的前因后果理了个清清楚楚,心中自豪之感油然而生,赞道:“你好厉害!”

    他大大方方地敞开话题,仿佛方才偷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般。

    商离行也是没了脾气,干脆站起,围绕天柱走动,不疾不徐道:“在我面前玩阵法,这群人还是嫩了点。”

    谢留尘跳到他身边,大力点头:“对,商师兄最厉害了,我们快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商离行敲他脑袋一下:“你啊,现在就顾着吹捧我是吧?”

    “你本来就很厉害嘛,我只是实话实说,”谢留尘小声却语气坚定地嘟囔着,又抬起头,双眼亮闪闪的望着他:“那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了呢?”

    商离行不置可否,错身走开,来到维天之柱近侧,伸手触摸**,口中喃喃道:“八方气象,八方气象……”

    谢留尘十分失望,原地发作了一下脾气,又紧紧黏了上去。

    商离行围着维天之柱走了几圈,凝神想了许久,最后道:“要修补维天之柱,需先将已经错乱的八方气象导回正途,再着手修补之事。可是要怎么纠正错乱的气象,我还得想想,还得想想……”

    自他们进入冰雪之地后,一直持续不止的地震突然停了下来,再无动静,或许是因他们的到来,暗中破坏之人生怕被他们发觉踪迹,不敢行动。商离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他反复思索着四陆上谁是最有可能对天柱下手的人,想着想着,不禁联想到五十年前那个侵入薛云清识海的幕后之人,到底对方是什么身份,在暗中布下什么阴谋诡计,又是为了什么。

    他甚至怀疑那时侵入识海的,与如今破坏天柱的,是同一批人。

    谢留尘走到天柱附近一处冰谷走下,招手道:“商师兄,我们先休息一下。”

    商离行蓦然回神,心事重重地走过去,随着他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将身上真气传送给他。

    谢留尘身上热量回归,大感惬意,知道他正在思忖修补天柱之法,不敢出声打扰,更不敢任意走动,只坐在冰谷旁,随意地到处眺望。

    他们坐着的这一处冰谷,正处于冰雪之地的极寒点,四野尽是苍茫白色,除了隐约可见青灰色的天柱外,再无其他颜色入目。自山崖边俯视而下,正是一处巨大的冰川峡谷,在日光下闪烁着冰莹透亮的光芒。

    谢留尘望着望着,突然双睛陡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猛擦双眼。

    接着,他指着那冰川中一个隐隐约约的黑点,愣愣出口:“商师兄,那里好像有个人!”

    他太过惊骇,竟然忘记了不敢出声打扰商离行的事情。

    好在商离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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