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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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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入夜,君合用过晚饭、上过药,正准备就寝,忽听一阵叩门声,起身看时,却是建元王走了进来。
  君合犹豫片刻,还是翻身下床行了一礼,建元王笑吟吟的坐于桌旁,君合便立在对面静候。
  良久,建元王开口道:“恢复得如何了?”
  君合拱手道:“托王爷的福。”
  建元王微微一笑,道:“每回与你相见,你都让我刮目相看,而今连驸马爷也特意跑来跟我要你,你实在令我好奇,究竟是个什么人?”
  君合淡淡道:“奴才不过是个没用的细作,现已被王爷拘了来,连细作也没得做了,恐怕是要死在王爷手里,便是王爷慈悲,放我出去,也时日无多了。”
  建元王笑道:“你倒明白。”
  君合道:“自然明白,一条贱命罢了。”
  建元王沉吟片刻,道:“你可知我当日为何去歆玉宫?”
  君合道:“是去拿谷公子和观韬的。”
  建元王挑眉:“你如何得知?”
  君合道:“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只能琢磨琢磨这些,想一想,便想通了。”
  “你且说来。”
  “王爷也说了,是奴才主动送上的一份大礼,显然奴才并非王爷的目标。而王爷带了那许多的侍卫前去,显然是明知炜衡在里头的。”
  建元王又笑道:“那你说,我又为何要拿他们?”
  “是为了要挟谷公子,要他为王爷做事。”
  建元王嘴角一抽,道:“你果然精明。”
  “不敢。只是王爷此前处心积虑想把奴才安插到皇上身边,但是却被奴才与炜衡僵持,不得不放弃奴才这枚棋子,转而拾起了谷公子。”
  建元王笑了笑,道:“没错。可惜啊,怪只怪你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把你出卖了。”
  君合淡淡道:“可是王爷将奴才拘来这一着却是走错了。奴才未净过身,王爷现在明知了这一点,反而不可能再将奴才送去皇上身边了。而这数日把奴才拘在这里,也不能再送回庆宁宫去了。因而王爷虽然拿着我,却没个用处。”
  “哦?”建元王轻蔑一笑,道:“你就想到这里而已?”
  君合沉默片刻,道:“是。”
  建元王摇头道:“才说你令我刮目相看,就让我失望了。”建元王起身缓缓踱步道:“比起要不要送回宫中去,我现在更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与公诚生的如此相像,金杜不可能不知,却只把你放在后宫当太监,结果又未给你净身,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告诉?”
  君合心中一动,道:“王爷若想知道,可否先告诉奴才一件事?”
  建元王转头看向君合。
  君合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公诚,究竟是谁?”
  建元王听言大笑两声,道:“也是,这事已过去快二十年了,你便是想查也难查得。”他将折扇展开,轻摇了一会儿,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左右你还能泄露给谁去?”说罢又坐于桌旁,道:“公诚,是我四哥。”
  君合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建元王悠然道:“没错,皇上当年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与四皇子有过一段不伦之情,不过皇上为了皇位,将四皇子除掉了,连同他的胞弟十一皇子还有他们的生母孙贵妃一并设计处死,死后还被贬为了庶人,不得入葬皇陵,孙家上下也被抄捡,男子充军女子为奴,所有知道此事的都讳莫如深,再没人敢提起公诚的名字。”
  “孙贵妃……”君合低声重复道。
  “怎么?”建元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知道孙贵妃?”
  君合道:“不知,二十年前,奴才尚未出生,如何得知。”
  建元王道:“那你可知自己有什么姓孙的亲戚?”
  君合苦笑道:“王爷已经是第三个问奴才这话的人了——”第三个?君合忙问道:“谷公子莫非……?”
  建元王笑道:“正是,谷寻梅的母亲正是孙贵妃的胞妹。”
  君合大惊道:“可是孙家不是……?”
  建元王道:“当年孙贵妃被陷害,孙家自知难保,皆各寻生路,他的父母为了保他一条命,便将他送去了梨园之中。可惜啊,他生的风流多姿难自弃,在梨园之中怎能不成角?我不过略略一查,便得知了他的身世,付了大价钱将他买下来送进了歆玉宫,皇上果然情难自禁,沉沦不拔。”
  “王爷……”君合咬牙道,“好手段。”
  “怎的?”建元王笑道,“你为他不平?”
  君合冷笑道:“在王爷眼中,我们这些,自然都不算人的。”
  建元王大笑两声:“是。”
  君合默然。
  建元王又道:“可是你比起谷寻梅,与我四哥更相像,当日在安华宫我初见你便吃了一惊,也就对你立时起了疑心,而今看来果然没有疑错。”
  君合道:“就算王爷不信,奴才也只有一句话,奴才确实不知自己的身世如何。”话刚说完,君合忽想起左肩胎记之事,思量着要不要提一提,但转念一想,此事已问过寻梅,他是孙家人尚不知,建元王又如何得知,便作罢了。
  建元王浅笑道:“无论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在我弄明白之前,你是不能离了这里了。”
  君合道:“那奴才还要多谢王爷款待了。”
  建元王笑道:“何必客气,将来自有你回报之处。”
  自那日后,建元王也未再来,君合身上的伤一日日康复,不知不觉已过了月余,指甲也都重新长了出来,竟完全看不出曾遭受折磨的痕迹。君合身体恢复,便时常在王府中走动,虽时刻有仆人侍女跟着,却也并不阻止他往来。
  不消数日,君合便将建元王府上下转了一遍,却发现这偌大的王府无数的仆从,竟只有建元王一个主子,莫说王妃,连一房小妾也无,君合纳罕,建元王而今也是而立之年了,纵然自己不想娶亲,难道皇上太妃也不管他?因又想到公诚之事,又不免怀疑建元王也好男风,只是便是如此,也该有个小倌男宠才是,如此实在让人奇怪。
  天气已渐渐入秋,君合被困在建元王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挂记炜衡,也不知他在宫中境况如何,每每无事可做只得在王府中游荡,眼中却暗暗留意着可以逃脱的线路,这日正在闲逛,忽听身后一声“君合?!”,他回头看时,不知是谁,且看下回:辗转周折再逢故人,颠沛流离又至新处。
  

☆、辗转周折再逢故人,颠沛流离又至新处

  却说君合忽听得有人唤他,忙转头去看时,竟是忠慧王站在不远处,心中一惊,忠慧王边走近边道:“真的是你!你怎的会在六皇叔这里?”
  君合未料到会在此处遇着忠慧王,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又恐自己乱说怕到时无法圆谎,只得先恭敬行了一礼,道:“奴才……奴才被王爷带到这里,应是有什么安排的,只是……奴才也还不知……”
  忠慧王疑惑道:“这倒奇了,你来了多久了?怎么换了这么一身衣服,我险些没有认出来。”
  君合心中慌乱,若是当初在宫中,敷衍扯谎倒也罢了,而今自己受困在建元王手下,一个应对失当不知找来什么祸事,只得岔开话题道:“王爷几时来的,建元王不在府中吗?”
  忠慧王道:“我此前不是被父皇禁足了嘛,这才得以出来,我便来寻皇叔,偏偏他不在,我便四处转一转,等一等他。”
  君合怕他说完又继续问,忙接着道:“王爷果然和建元王亲厚,连王府后院也可以自由出入的。”
  忠慧王笑道:“这是自然了,我自小和皇叔在一起,这王府里一草一木我都认得的。”
  正说着,一名仆人跑了来,说建元王回府了,君合心中松了一口气,忙道:“王爷快些去罢,莫在奴才这里耽搁了。”
  忠慧王疑惑道:“你究竟在这里做什么?还没告诉我。”
  君合道:“王爷……问一问建元王自然就知道了。”
  忠慧王眉心微蹙,点了点头,随家仆去了。君合如临大赦,连忙回了自己的厢房,不敢再在外头闲逛,今日碰着的是忠慧王,不知明日就会碰见谁了。
  他喝了几杯茶,心才放下,又有家仆进来,说建元王召他去前殿,君合又是一惊,建元王并未与他约好说辞,不知该如何应对忠慧王,却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君合步入前殿,见建元王与忠慧王正坐着喝茶,便行了一礼。
  建元王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他来了,你过会儿便领他回去罢。”
  君合一怔,不解其意。
  忠慧王颔首道:“也好。”说罢转头看向君合,道:“当日我叫你随我出宫你不肯,不然哪来这些周折,最终不还是要跟我去。”
  君合不明所以,只得低头称是。
  建元王道:“你这位父皇,不是我说,实在是有些不像样了。”
  君合听这话是在说与忠慧王,便偷偷拿眼去瞧。
  忠慧王叹息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竟连君合也不肯放过了。”
  君合眼珠一转,心中已猜出了七八分。
  建元王道:“碰巧当时我也在,你父皇去了之后,他便死命的给我磕头求我救他,我因想着当日你对他颇为欣赏,他也算机灵乖觉,便使了法子把他弄出来,原本就想同你商量送去你那的,没想到你直接找上门来了。”
  君合心中诧异,建元王竟如此轻易将自己拱手交给了忠慧王,也不知他是权宜之计还是另有所谋,却也只得跪下磕了头感谢他二人“救命之恩”。
  忠慧王感慨道:“当日你不肯跟我走,我心中还有些怨怼,却也想着以你的本事在后宫也能混出一片天地来的,却未料才不过几个月,就生了这样的变故。这倒也是终究你我缘分未尽,往后倒可以真的做主仆了,哦对,还有师徒。”说罢粲然一笑,君合见了一时心神恍惚,仿佛见到了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二皇子。
  君合道:“奴才不敢,定尽心竭力侍奉王爷。”
  忠慧王忽又叹息道:“只是心愿只遂了一半,若能得观韬也出来,我真是再无遗憾了。”
  听了观韬二字,君合忙去看建元王,果见他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君合心中却一动,若能得忠慧王相助,或许能将寻梅与观韬一同救出宫来也未可知。便道:“事在人为,也看天意。奴才本也想对程容华尽忠的,结果却是如此,冷大哥能否为王爷所用,还说不准呢。”
  建元王忽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君合,才认了新主子,便已经开始出主意想办法了,看来将来在忠慧王府也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君合浅笑道:“王爷谬赞了,王爷对奴才的救命之恩,奴才也是没齿难忘。”
  建元王目光冷然,君合只微笑相应。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建元王便命人摆膳,又让君合回房收拾行李,君合心中暗道自己何曾带过行李,却也只得听命回了房。果然有家仆送上一身低调小厮的衣服给君合换,又准备了一个轻装包裹,君合打开看了看,不过是些换洗衣物以及散碎银子,便放在一旁换衣裳。
  才将衣服脱下,门忽然被推开,君合唬了一跳,拿衣服挡在胸前回头去看,却是建元王。建元王见他如此,笑道:“前几日在地牢中,你身上那一块我没看过?还挡什么?”
  君合不卑不亢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建元王道:“忠慧王不知你的身份,你也该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去了忠慧王府,事事谨慎,不要走漏了风声。”
  君合笑道:“王爷这一着奴才也想不通了,竟心甘情愿放奴才走?”
  建元王冷笑道:“并非事事都能让你猜到的,我所做的,皆有我的主张。”
  君合道:“那奴才就静候王爷大功告成之日了。”
  建元王冷哼一声,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君合肩头,道:“你那里的伤怎么还没好?可别让忠慧王知道了在这里受刑的事。”
  君合扭头一看,道:“这不是伤,是奴才身上的胎记。”
  “胎记?”建元王眉头一皱,凑上前两步,道:“这分明是烧烫伤的痕迹。”
  君合道:“长得像了些,但确实是胎记。”
  建元王目光一凝,抬手要摸,君合忙侧身回避,建元王怔在原地,道:“你别动,我看看。”
  君合听言,心中暗想,莫非他知道这胎记?可是寻梅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想着,只将头偏向右边,建元王抬手抚上胎记,道:“这绝非胎记。”
  君合心中无奈,又听建元王道:“莫非……”
  “王爷知道这胎记的来历?”
  建元王沉吟良久,摇头道:“不可能。”
  “不可能?”
  建元王抬眼看着君合,问道:“你在宰相府府呆了多久?”
  君合道:“自小就在的。”
  “自小是多久?”
  “这……自小就是自小啊,奴才今年十九岁,就是十九年了。”
  “你在宰相府出生?”
  “不是,是金大人抱养来的。”
  “那怎么会是十九年?你几岁被抱养进去的?”
  “这……奴才也不知了。”
  “……”
  “王爷……莫非真的知道什么?”
  建元王看了看君合,摇头道:“罢了,你先随忠慧王去吧,此事……我再派人查一查。”
  忠慧王府的马车之上,君合拘谨地坐在忠慧王身侧,忠慧王见他有些忐忑神情,笑道:“怕什么,你又不是头一次见我。”
  君合道:“奴才私逃出宫,戴罪之身,恐怕连累王爷。”
  忠慧王笑道:“不怕,父皇大约也只是一时兴起,一个小太监不见了,也未必会追究,况且有皇叔打点,也不会出纰漏的。”
  君合又道:“话虽如此,奴才心中也不免挂记程容华,我如此不告而别,也不知皇上若跟她要人她该如何解释,何况她现在还有着身孕……”
  忠慧王道:“你若实在不放心,明日我进宫请安,便叫人去打探一下。”
  君合忙拱手道:“劳烦王爷了。”
  忠慧王道:“你而今是我的人,这些小事不算什么,往后还指望你多辅佐我,但求尽心。”
  君合恭敬道:“奴才肝脑涂地,只是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奴才记着王爷当初说过对皇位并无觊觎。”
  忠慧王道:“皇位我是没有兴趣,只是我也不甘像皇叔那样做个闲散人,我想打仗,想把我大安的疆域扩张,再扩张,北到极寒之处,西到荒漠尽头。”
  君合见忠慧王说话时眼中似有火光闪烁,赞叹道:“王爷果然宏图远志,大安栋梁。”
  忠慧王却无奈笑道:“只是大安建国不过百年,征战扩土也终究是劳民伤财,恐怕朝野上下贪图安稳,都不会有人赞同我的。”
  君合叹道:“此话也有理,打仗定会牺牲流血,只为扩展疆域而一味发动战争,纵然百战不殆,却也终究是一条条将士的性命换来的。”
  忠慧王道:“关起门来说,我甚至盼着边境鞑虏像上回赤氐一样骚扰侵犯,我也好师出有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君合笑道:“王爷倒不像个贵胄,倒像一名将军。”
  忠慧王眼睛一亮:“这话我爱听,谁愿意做王爷谁去做吧,我倒想真的当个将军,你就给我当军师!”
  君合附和道:“冷大哥给您做副将。”
  忠慧王一听,摇头叹道:“可惜观韬志不在此。”
  君合想了想,道:“王爷难道真的认为冷大哥心思就在皇宫之中?顶到头做个禁军统领?”
  忠慧王道:“我原本以为不是,但他自己对我这样说,我又有何办法。”
  君合沉吟片刻,道:“奴才倒是有个馊主意。”
  忠慧王忙问:“快说来听听。”
  君合微微一笑,未知想出什么法子,且看下回:假太监新生王爷府,伪门客重回安华宫。
  

☆、假太监新生王爷府,伪门客重回安华宫

  君合微微一笑,道:“冷大哥不愿出宫,是因为宫中有两个他挂记的人,若王爷有法子将他们弄出宫来,他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
  忠慧王疑惑道:“是谁?”
  话音刚落,马车却停了下来,原来已到了忠慧王府,两人止住话头,下了马车,步入王府内。
  忠慧王道:“你到了这里,就以门客身份自居罢,不过也该换个名号,以免走漏风声。”
  君合拱手道:“请王爷赐名。”
  忠慧王略略想了想,道:“你因六皇叔得以逃生,便叫元生罢。”
  君合道:“谢王爷。”
  忠慧王又道:“姓也该换了,以防万一。”
  君合沉吟片刻,道:“奴才就以夏为姓罢。”
  忠慧王点头道:“好。只是你既已是本王的门客先生,以后莫再自称奴才了。”
  君合俯首称是。
  忠慧王便打发家仆打扫了一间客房给君合住,又拨了两名侍女一名小厮与君合用,再命管家嘱咐下去,视君合同半个主子,绝不准怠慢。
  一番安排布置,君合住进了厢房,收拾停当时,晚膳也摆上来了。
  君合默默的吃着晚膳,家仆们在一旁垂手立着,不时有人给舀汤盛饭,君合心中一阵恍惚,自己做了一年的奴才,都是服侍别人,这不足一个月的时光,竟天旋地转,一会儿被打入地牢,一会儿被请入大殿,而今竟阴差阳错的成了忠慧王的门客,不可不谓造化弄人。
  用过晚膳,君合略休息了一下,便去书房寻忠慧王。
  忠慧王见君合来了,便放下书让他入座,问道:“如何,客房还算干净宽敞?”
  君合笑道:“奴才——元生这辈子也没住过这样宽敞干净的屋子。”
  忠慧王又笑道:“使唤的人若不听话了,你只管告诉宋管家,他自会料理。”
  君合道:“都好着呢,王爷如此待我,实在愧不敢当。”
  忠慧王道:“你是我这唯一的门客,自然要好生供养,还指着你为我出谋划策呢。”说罢又道:“观韬一事你还没说完?”
  君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厮,忠慧王便抬了抬手,几人便纷纷离了书房掩上了门。
  君合听四下无声,又敛气探了探,亦无人埋伏,方开口道:“王爷对观韬了解多少?”
  忠慧王略略一想,道:“我知他是金陵人,儿时家道中落独自来京城讨生活,后来辗转进了宫做侍卫,大约也有两三年了吧。旁的……你也知他一向寡言少语,并不与我多说什么的。”
  君合颔首道:“如此,王爷认为他为何偏偏要留在宫中呢?”
  忠慧王道:“我也奇怪,他在宫中无靠山无背景,空有些本事也不得施展,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提拔他了,跟着我总比在里头好些。”
  君合微笑却不作答,只看着忠慧王。忠慧王见他如此又沉吟片刻,忽灵光一闪,道:“如你今日所说,他是为了两个人?”
  君合笑道:“王爷英明。”
  忠慧王道:“你莫再卖关子了,快说与我听罢,究竟是为谁?”
  君合作出踌躇的形容道:“这话,君合其实也不敢说,弄不好也是要掉脑袋的事。”
  忠慧王道:“在我这里,话传不到第三个人耳朵里去,你且说来。”
  君合道:“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是他的情人。”
  “情人?”忠慧王吃了一惊,道:“掉脑袋的事……莫非观韬与哪位小主……?”
  君合笑道:“是,也不是。”
  忠慧王急道:“别再打哑谜了,快些说罢!”
  君合俯身低声道:“此人在歆玉宫中。”
  忠慧王脸色一变,道:“你是说,观韬有断袖分桃之好?”
  君合微微颔首。
  忠慧王皱眉道:“这可难办了,纵然歆玉宫里的并不是在册的嫔妃宫人,却也毕竟是父皇嘱意的人物,若想弄出宫来也实在不易。”
  君合补充道:“而且就奴才所知,歆玉宫中现而今只有一人,皇上又偏偏对他十分青睐,要想弄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忠慧王叹道:“你这消息,说来是个主意,实际上却是一条死路,他若出不来,观韬岂非一辈子都不肯出来了?”转念一想,又道:“既然他有断袖之好,不然我寻个极好的小倌许给他可行?”
  君合尴尬道:“恐怕不行,我看观韬与他情深义厚,并不是只为……一时之快。”
  忠慧王扼腕,又道:“那你所说那一个亲人又是谁?”
  君合笑道:“是冷大哥的堂妹,乳名唤作云儿,现今是程容华的陪嫁侍女。”
  忠慧王惊道:“原来他在宫中还有个堂妹,竟从未提过。”
  君合道:“云姑娘幼时父母双亡投靠冷大哥家,却被冷大哥父母卖去了程府。冷大哥离了金陵之后一心挂念云姑娘,却也无可奈何,可他并不知程府老爷后来捐了官,程容华又中选入宫,云姑娘也陪嫁了进来。他们同在一宫中,彼此记挂却不得相见,这也是我与那位歆玉宫的谷公子探听到才偶然发现的。本来我想将这事说与冷大哥,促成他们兄妹相见,却未料半途生变,还没来得及便匆匆的被建元王带出宫来了。”
  忠慧王听罢,道:“如此说来,你与那位歆玉宫里的还有这位云姑娘还都算相熟了?”
  君合微笑颔首。
  忠慧王沉吟片刻,道:“程容华的侍女……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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