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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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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他将庞中策拉到避人处问他究竟要做什么,庞中策踌躇许久,方说了要给许氏和弟弟下毒的计划,万永新大吃一惊,连忙劝阻,庞中策听了,将许氏母子种种行径声泪俱下的控诉一番,万永新得知内情,又心中不忍,却又实在不敢将这毒|药配出来给他。
  末了,庞中策赌咒发誓绝不害他们的性命,只一点点一点点的下毒,摧毁他们的身体,让他们不能再猖狂下去,万永新念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勉强答应了他,只肯按不至死的量分期给他。庞中策用药也果然克制,前前后后用了两年的时间,许氏母子的身体皆慢慢的垮了,而此时庞中策也重得了庞父的宠爱,争取到了一同出海的机会,弟弟则因抱恙在家中休养,许氏明知这一回出海之后庞中策便可以接管家中事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的送他们上了船,谁料一个月之后,只有几个逃回来的家仆传来消息,商船被劫,庞父庞中策皆下落不明了。
  万永新得知后也伤心不已,终究是一起长大的伙伴,纵然心狠手毒了些,却也没有害人性命,而今死于非命,终究令人叹息。却未料两个月之后自己随师父出海时也遭遇了海盗,更令他震惊的是,那海盗的首领七爷竟然就是庞中策!
  不知庞中策究竟如何成了七爷,且看下回:庞中策弑父堕匪道,万永新救友上贼船。
  

☆、庞中策弑父堕匪道,万永新救友上贼船

  话说万永新初与庞中策重逢时,先是不敢置信,而后认定那果真是他后,难免欣喜若狂,也顾不得什么海盗不海盗的,只急着问他数月未见还好不好,他家船上其他家人如何,又说他已替他关照了他的胞妹,只是他与庞父下落不明,他弟弟已经匆忙的接管起了家中生意,打理的还算有条理等等。
  那一伙海盗见这小大夫是他们头子的熟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处置,都拿眼去瞧庞中策。庞中策脸色有些发白,定定的听了万永新一番话,却并不应答。
  万永新见他沉默不语,才又问道他在海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不过数月不见为何变成了海盗头子。庞中策对此更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语。而船上其他人见这头子年轻得很,又是他们带着的大夫学徒的熟人,听来听去原来是丰南一户人家的长子,看着也是个没主意的,便有几个不怕死的开始叫骂吵嚷,说着自己府上亲戚是何人何人,劝他们最好放了他们,不然定叫他们好看如何如何。
  海盗们听了这话皆是轻狂大笑,并不放在心上。有个知道庞家的便恼羞成怒,对庞中策破口大骂,骂他有爹生没娘养、窝囊废物、自甘堕落等等。庞中策冷冷的听着他的咒骂,待他骂的口干舌燥之后,缓缓地走到一个海盗身边,抽出他身上的佩刀。
  那伙人见了都连忙噤了声,眼看着他朝那个认得他的人走去,各各都慌了起来,那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口中却仍逞强的叫骂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终变成了苦苦地哀求。
  庞中策一步步走到那人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乞求,随后猛地举起刀,万永新惊叫一声:“中策!别!”
  然而庞中策的刀已随着他的喊声落下,斜斜的劈在了那人脑壳上,只是他自小习文学商,却不是个练武的材料,那一刀劈得不稳,只掀翻了他半张脸皮,露出森森的头骨。
  接着庞中策又挥下第二刀,这一刀击碎了头骨,脑浆混着鲜血迸裂,四周的人唬得叫都叫不出声,只蹬着腿挪着屁股往远处躲,也有的人呕吐起来。
  第三刀,砍断了脖颈。
  第四刀,开膛剖腹。
  第五刀,第六刀。
  ……
  风雨摇摆中的商船上,庞中策一刀一刀的将方才那人剁成了肉泥,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和甲板上的残骸,他将刀扔在一旁,抬手抹了一把脸,转头看了一眼万永新,咧嘴一笑,一道闪电划过,映的无比阴森可怖。
  所有被俘的人皆不敢再开口说话,有的被吓得眼泪直流,却也咬着唇不敢出声,任由海盗们将他们带到船舱中的隔间中一一关起,而后又被载到仙子岛。
  关到这牢洞时,这里已如现在一般分了三班人,万永新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被提着带到了庞中策的寨屋中。因方才见了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万永新看着庞中策不免有些畏惧,手足无措的立在庞中策面前,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庞中策坐于正中一张兽皮铺着的石椅上,定定看了他许久,问道:“你怕我?”
  万永新不知该不该说怕,最终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庞中策无声的叹息一声。
  万永新看了看庞中策神色,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庞中策目光闪了闪,道:“我杀了我爹。”
  一道惊雷。
  “我们被劫了,劫我们的是张白龙,我知道活不了了,但是不想死,他看着我,说我像他小时候,说我若能给他看看胆子就收了我做小弟。他扔给我一把刀,我就把我爹杀了。他果真收了我,我认他做大哥,就成了现在的七爷。”
  “大哥把这个美人岛给了我,分了我四十几个人,两条船。除了要和别的兄弟一起的时候,劫得多少人多少钱都算我自己的。”
  “这几个月,也劫了些熟人的船。认得我的,都给我杀了。”
  万永新听着庞中策轻描淡写的说着,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由内而外感觉到恐惧与绝望。良久,他颤声问:“你也要杀了我吗?”
  庞中策噗嗤一笑:“我杀你?你傻了?我怎会杀你?”
  “你……你连你父亲都杀得……”
  庞中策目光一冷,道:“他那样糊涂的人,活着有什么用,一死,倒能换我的命。”
  万永新看着庞中策,吓得说不出话。
  庞中策苦笑一声,道:“看来你始终未曾明白,我本就不是个好人。”
  万永新犹豫半晌,道:“中策……回头是岸……”
  “回头?”庞中策冷笑道,“我做了海盗,烧杀抢掠,如何回头?”
  “你……你将这岛上的人放了,我……我陪你去沙阳,我师父有个沙阳人医友……我们去投靠他……你……你跟我一起学医……咱们隐姓埋名……再不回大安了……”
  庞中策看着万永新胡乱的出着主意,忽然笑道:“你甘愿陪着我?”
  万永新一愣,道:“甘……甘愿的……”
  “是因为怕我?想活命?”
  “是……是因为想帮你……”
  庞中策沉默良久,道:“我走不了,这东海之上海盗有千八百人,大安、沙阳、艾显处处都有他们的势力,我已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万永新听了,心中一沉,却又听庞中策道:“你也走不了。”
  万永新一惊,虽然他明知自己是逃不了的,但听庞中策如此强调一遍,似乎有不同的意味。”
  “我要你做压寨夫人。”
  “什么?”万永新惊得倒退几步。
  庞中策悠悠的站起身,一边朝万永新走去一边道:“你我相识十年余,你果真不明白我的心?”
  万永新哑口无言,这多年来的相处,庞中策一向对他极好,上学时因他家贫身弱,他常常护着他,分零嘴给他吃,与那欺负他的纨绔打架为他出气,后来离了私塾后,他也常想法子接济他,家里不管什么人生了病总先派人去他的医馆请他和他师父来看病,更不必提两人从来都是坦诚相待,家里有事心中烦恼皆是找彼此倾诉,世间在找不出另一个更好的人来了。
  只是万永新却从未将这份情谊当做龙阳断袖之情来看待——他或许也曾疑心过,当聊起镇上谁家少爷养了小倌儿一类的八卦时,庞中策总是直言说若他喜欢男人,定将他好好的娶进门,不给人如此说嘴等等的话。只是疑心归疑心,终究他也没有真的如此想过,而今被庞中策一问,才仿佛全都明白过来。
  庞中策见万永新神色,苦笑两声道:“从前我不敢说,怕你厌了我,还想着等掌了家事,有了底气,才好与你说。却未料变故如此,而今,你也该明白了。”
  “我……”万永新一时无言。
  庞中策一步步将万永新逼到角落,道:“现在我也不怕你厌我了,总之我已做了海盗,你已是我的阶下囚,厌我恼我你也只得认了!”说罢一把按住万永新,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万永新又惊又怒,挣扎一番,推开了庞中策,照着他面门就是一拳。庞中策学文经商出身没有力气,而万永新比起他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拳打在脸上,竟是他的手更疼些,不过牙齿还是划破了庞中策的唇,血丝顺着唇角溢出来。
  万永新顾不得惊惧,怒骂道:“你真让我恶心!”
  庞中策愣愣的站了很久,忽然狂笑起来,笑罢道:“恶心?你若知道我对那些牢洞里的小子做过什么,你才知道什么叫恶心!”说着擦了擦唇角的血,又道:“可是我纵然干了那么些个人,心里头想着的只有你,我这一吻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呢!”说罢又大笑起来。
  万永新用力擦了擦嘴,啐道:“你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你简直丧心病狂!你杀了我吧!我至死也不想再见到你一眼!”
  庞中策听罢,渐渐敛了笑容,一脚踹开门,叫人又将万永新拖回了牢洞。
  自此,万永新再没见过庞中策,也再没出过这牢洞。
  洞中来来往往抓来又押走的人不计其数,在洞里发了疯的、被打死的、自尽身亡的也不知看了多少,却没有一个人动他,每日三餐会单单给他做一份好的,隔三差五还有新的衣物送进来给他换洗。
  在洞中久了,来往的人多了,也渐渐听明白了许多内情。原来这群海盗最大的头目诨号张白龙,本就是丰南人,家境清苦,自小便在港口码头混饭吃,长大一些后混成了水手,结果有次出海时遭遇了海盗,说只要金银女人,饶他们不死。船主和乘客慌乱的交了身上的财物以求保命,张白龙却知道穿上更值钱的东西和几名女眷被藏起来了,便主动泄了密,海盗听了便提着他让他带路,果然寻到了被藏好的财宝和女子,于是大怒,将船上的人一个个扔进了海里,张白龙却自此留在了海盗群中。
  十年之后,张白龙已成了东海上最大的海盗头目,手下百人三艘大船,所有于东海上来往的没有不知道他大名的,为求活命,都要备上千两白银和十名女子来孝敬。
  然而这样破财免灾的“好事”却终究再没法维持下去。
  不知从那日开始,多少的白银黄金女子都换不来一船人的命了,张白龙联合了东海上另五个海盗头子,结拜一番,整合成了一处。从此凡是在海上遇到海盗的,连人带船全都被扣下,少命大的能逃回来,都吓得再不敢出海。而自庞家的船被劫了之后,连生还的人都再没了。
  万永新说完,众人皆是一阵静默,有的因庞中策的人生起伏而唏嘘,有的因张白龙的凶狠乖张而惊惧,而君合担心的则是如此强大的势力,恐怕忠慧王的兵力都未必能镇压。
  忽然,一个少年问道:“你后来再没见过那七爷?”
  万永新摇了摇头,那人冷笑一声,道:“合着他却只用强亲了你一下,便将你养在这里?”
  万永新一时尴尬,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又冷哼一声,咬牙道:“当真痴情!”
  君合见万永新面色难堪,忙又问道:“那你可知张白龙为何突然转了性,开始连人带船都要收,不再直接金银女子?”
  万永新摇头道:“这我委实不知了。”
  君合沉默片刻,两名卫兵问道:“先生,可有对策?”
  君合沉吟一番,见所有人都张望着他,便道:“诸位放心,我们既来了,定会救大家出去,只是不能急在一时,大家可能还要吃几日的苦,但是千万不要放弃,忠慧王殿下一定会来的。”
  众人听了,心中虽然有了些希望,却又觉得这话空的很,不免有些怀疑,君合又对卫兵道:“你们若有机会出去,一定忍气吞声,该干活的干活,留意观察外头的情况。我的身体尚需一两日恢复,待养好了,我便去求见那位七爷。”
  众人皆是一惊,既然敢主动去见他,那定然是有计划了,心中便安定下来。两名卫兵领了命,便不再多言,因他们知道以君合的身手,制服一个不会习武的人实在绰绰有余。其他人见卫兵如此干练,更觉得获救有望,有些女子已经激动地又哭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万永新忽然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君合看向万永新,不知他有什么话要说,且看下回:绝情人怒言情不绝,施计者笑语计得施。
  

☆、绝情人怒言情不绝,施计者笑语计得施

  “我和你一起去。”万永新语气淡然,却有着毅然决然的气势,“你说要见他,他未必肯见的,可是我若要求,他不会不答应。”
  君合自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却也不得不劝道:“太危险。”
  万永新苦笑一声,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危不危险。”
  君合知他心意,便不再分辩,只颔首默认了。
  不多时,便有海盗进来放饭,果然三处的饭各不相同,另有一份单独给万永新的。
  万永新默默的将自己的饭给了旁人,对君合道:“你该吃他们的,我这份虽好些,却不利于身体恢复。”
  两名卫兵忙将自己的饭推给君合,旁边的汉子们也跟着把饭给他,君合推辞到:“你们还要给他们使唤,不吃饱怎么行?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汉子们忙道:“官爷能就我们脱离苦海,几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君合不得已,只得多吃了几份。
  用过饭,海盗们果然过来将他们带出去做苦力,估算着时间直到天黑才放回来,君合询问外头情况如何,果然卫兵说船只都泊在岸边,看样子庞中策手下的人都在岛上,这次劫了的几艘船看样子可以支撑好一段时日了,而叫他们做的活也是扩建寨舍,看样子还会进一步发展壮大。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伙海盗又进到洞中抓了二十来个姑娘并一个新关进来的少年。那些女子因早已被糟蹋,心如死灰,又想着忍一忍或能得救,便也都不再寻死觅活,只哭哭啼啼的被带了出去。而那少年因知了自己即将遭遇的蹂|躏,抵死不从,又是哭喊又是触柱,却最终还是被拉走了,最后被放回来时却也如那些女子一般,恍惚而绝望。
  如是又挨了一天,君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在牢中活动活动手脚,众人见了皆有些激动起来,特别是那几个尚未被七爷染指的少年,想着或许能全须全尾的获救,连被劫了的财物都不在意了。
  君合看向万永新,万永新默默点了点头。
  不多时,海盗们再次进来抓人,还没走到跟前时,万永新缓缓站起身,走到牢洞跟前,不卑不亢道:“我要见七爷。”
  海盗们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也不敢造次,纷纷折返出洞去,洞中人如释重负。很快,又进来两人,开了门锁,万永新又道:“他和我一起去。”说着指了指君合。
  两名海盗也不知该不该应,万永新道:“七爷问了我自有话说。”
  两人方诺诺的应了,待万永新与君合走出牢门方又上了锁。
  君合与万永新在两名海盗的引路下一路走到了庞中策的寨屋,在门口报道:“七爷,人带到了。”
  屋里传来一声“进来”,两人推了门让到一旁,万永新打头,与君合款款走入。
  庞中策正坐在案前就着烛光读书,一抬头见了两人,疑惑道:“你怎么也来了?”
  万永新道:“并非我要见你,是他要见你,我怕你不肯,便扯了谎。”
  君合心中无奈,这万永新实在过于耿直,此话一出,恐怕庞中策要恼的。
  果然,庞中策听了,先是愣了愣神,接着将书一扔,道:“可我只想见你,不想见他!”
  万永新不理会他,只转头看向君合,君合忙道:“七爷若想见万公子,又为何将他关在那洞中三个月呢?想见不是随时能见的么?”
  庞中策眯眼道:“与你什么相干?”
  君合愁眉苦脸道:“在下不过是个小生意人,雇了两个人采些珍珠珊瑚倒卖几两银子,不想被七爷拘到这里来,听说还会被卖到艾显去……我也不求七爷能放了我,只想活命留在这伺候七爷罢了。因听了万公子所说您二位的事,才想着帮两位说一说话,也算尽尽心了……”说罢嘤嘤的哭了起来。
  君合自小接受金府细作的教训,又在宫中混了一年,演起奴才相来最是得心应手,糊弄这两人自然不在话下。果然两人听了他的话皆怔了怔,万永新竟一时有些分辨不出究竟他此刻说的是假话还是在牢洞中说的是假话。
  庞中策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问道:“你要说什么?”
  君合眨了眨眼,道:“七爷在看的是黄帝内经罢?”他一进门时便瞥见了书名,知道庞中策是故意想让万永新看到的。
  庞中策“嗯”了一声,君合笑道:“七爷为何要读医书呢?”
  庞中策听了,并不答言,双目低垂,也不去看万永新,万永新却自然明白了过来,一时心中乱了起来。
  君合看了两人神色,道:“七爷并非不愿金盆洗手,只是一时半刻想不到脱身的法子罢了,万公子,难道这你也看不出来吗?”
  万永新愣了愣,不知如何答话,君合不动声色的朝庞中策挪了几步,眼睛悄悄地打量四周,墙上挂着一柄剑,或可一用,但不太方便,而案上的蜡烛取下后,烛台也可当作武器。
  “方才我说,七爷将万公子关在这里,想见随时能见的,却一直在等万公子提出见面才见,无非是因为万公子那句‘至死也不想再见你一眼’罢?”
  两人仍旧是沉默。
  君合缓步踱到案边,道:“其实我先前骗万公子说我有法子让七爷放他回去,他才同意叫我来的,其实我哪有这样的法子,不过是故想了这样的着来给万公子一个台阶,因为万公子自己也没明白自己的心,早在七爷身上了。”
  庞中策听言眼中冒光,转头去看万永新,万永新却脸色涨红,道:“你……你莫胡说!”
  君合摇头笑道:“要我说这事终究还是七爷自己办错了,万公子面皮薄,乍听得这样的事自然害臊,若给他时日自己想通倒也罢了,偏七爷如此逼他激他,他怎能不恼?”说着叹息一声道:“若不是我,不知您二位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心结呢!”
  庞中策站起身,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悦,问万永新道:“当真?”
  万永新原以为君合有什么计策,如此迂回婉转,却未料话越说越离谱,红着脸骂道:“呸!我早厌极了你!你做出这等下流勾当,还指望我……我……”一时却说不出个合适的词。
  君合忙接话道:“七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火发泄到那些少年身上,你做这样的事来激怒万公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万公子心中纵然有你,看了那些被你临幸的人,又怎能不介怀?”君合只说“那些少年”,却全然不提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
  庞中策听了,拉过万永新的手道:“我当日流落至此,只当再见不到你了,故放任堕落了,而后好容易与你重逢,你又不肯应我,我才一时糊涂……我纵然如此,心里却还是只有你一个的!”
  万永新使劲挣了挣手,却也挣不开,怒骂道:“放手!别碰我!你这贼人!我恨不得杀了你!”
  君合终于等到这句话,笑道:“万公子莫再嘴硬了,你又怎舍得杀七爷呢?若说杀,”说罢迅速转身取下壁上的剑,递向万永新道,“这里便是剑,你舍得杀吗?”
  庞中策见君合拿了剑,一时警觉,放开万永新的手,闪向一边,万永新呆呆看着眼前的剑,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
  君合心中却十分有数,若万永新拔剑,庞中策定然躲闪,他便取烛台刺之;若万永新不拔,庞中策便会松懈,便是他下手的时机。他心中暗数着数,准备数到五时万永新还不动就采后一计策。
  一……二……三……
  万永新倏然拔出了剑,君合不免愣了一下,以他所猜,万永新多半是不敢动的。果然,万永新虽握着剑,对着庞中策,却只一个劲的发着抖,也不敢上前。而庞中策见万永新拔了剑,方才的激动喜悦也去了大半,喃喃道:“你当真如此恨我?”
  万永新握着剑不住颤抖,胸膛猛烈的起伏着,也并不回应庞中策的话。
  君合悄悄地挪到庞中策身后,抬手去拿案上的烛台,口中说着:“万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眼见就要得手,房门突然被撞开,君合惊得收了手,却见一个海盗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见到万永新持剑对着庞中策,唬了一跳,庞中策怒道:“滚出去!”
  “七爷——”
  “让你滚!!!”
  那海盗看看庞中策、又看看万永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七爷!三爷那好像出事了!”
  庞中策一惊,也顾不得万永新,连忙朝门外走去,君合与万永新也跟在后头,走到门口时,却见寨中的海盗都在外头站着朝东边看,而东方的天空上正闪耀着信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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