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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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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缠绵了一番,见日头渐西,炜衡怕宫门落锁,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别,赶在日落前回去了宫里。
  君合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忠慧王是要宿在宫中了,便在房中简单用了些晚膳,又叫家仆备了浴桶,屏退侍女,独自沐浴一番。他轻抚着炜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羞臊的将手指探入后|穴之中,清理了一番体内的精痕。
  盥洗完毕,君合换了一身宽大的睡袍,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睁眼见到眼睛景象,竟有些恍惚,险些以为此去丰南不过一场梦魇。
  忠慧王回府后,君合便到书房请安,见他神色有些不豫,便问道:“王爷昨日入宫可还顺利?”
  忠慧王道:“顺利,父皇龙颜大悦,赏了好些金银书画,胡融飞也晋了兵部郎中,晴云和岫芩的事,也都应允了。”
  君合心中疑惑,诸事顺利为何还闷闷不乐,只得拱手道:“恭喜王爷。”
  忠慧王闷闷道:“我遇着六叔了。”
  君合一怔,怪道他面色不善,只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
  忠慧王道:“六叔还像往常一样,与我玩笑取乐,我却再装不出来跟他像从前一样好了。”
  君合心中喟叹一声,忠慧王如此耿直品性,又如何如他所说甘心辅佐皇弟?怕只有做皇帝才行了。他斟酌道:“王爷其实不必如此,建元王对王爷……终究还是疼爱的。”
  忠慧王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君合道:“不然……我陪王爷到建元王府去,将这桩桩件件的误会都说一说,也解一解王爷的心结。”
  忠慧王道:“我的心结?我的心结就是他联合你欺我瞒我,这是事实,又如何解开?”
  君合尴尬一笑,道:“建元王也有自己的苦衷——”
  “罢了罢了。”忠慧王打断道,“他若真的有心,自会来问我,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何我要巴巴地去寻他?”
  君合无奈只得拱手称是,这时,宋管家却来回话说赵侍郎求见,君合与忠慧王相视一眼,闪身站到了他身侧。
  片刻之后,赵侍郎气势汹汹的走进书房,见忠慧王还在气定神闲的品茶看书,更是气的怒发冲冠。君合恭敬行了一礼,道:“赵大人什么事动了这么大的怒?见了王爷连行礼都不记得了?”
  赵侍郎尚未发作便被君合摆了一道,咬牙切齿了行了礼,道:“王爷,当日出京之前王爷曾应承下官,凯旋之日便向皇上求亲,而今怎的言而无信!”
  忠慧王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君合在一旁开口道:“赵大人这话糊涂,王爷明明已经求了亲,莫不是还没收到圣旨?大人太心急了,再回去等一等罢。”
  赵侍郎愤愤道:“没错,王爷是求了亲,可是却同时还求娶了一位宫女!这岂非将家妹与那下等奴婢比作同类?!”
  君合作出一副惊惧的形容,道:“大人可不敢胡说!那云姑娘王爷倾心已久,早就想立作侧王妃的,大人这么说,王爷可要动怒的!”
  赵侍郎大喝道:“夏先生!本官是在与王爷说话!”
  君合忙拿手握嘴,歉意一笑,不再说话。
  忠慧王见状,懒懒道:“元生所说正是本王的意思,赵大人若对此事不满,便请父皇收回成命便是了,若是怕抗旨,那本王便亲自再去向父王说一说,希望赵小姐能寻个更好的夫君和婆家。”
  赵侍郎气得横眉倒竖,道:“王爷!家妹在丰南明明已经……已经……”
  “在丰南也是赵小姐自己离家寻去的,本王的卧榻也是赵小姐自己躺上去的,赵大人对这婚事不满本王也可以遂你心意取消,不知道大人你究竟还想怎样?”
  赵侍郎喘着粗气,半日却说不上一句话,君合在一旁摇头苦笑,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想来赵家人心智大约都有些欠缺,一时气恼便要打上门,可最终却只更加憋屈。
  忠慧王等了许久,道:“大人还有话说?”
  赵侍郎死死地握着拳,道:“下官……无话可说!”
  忠慧王点头道:“那这婚究竟是退不退?”
  赵侍郎从牙缝中几处两个字:“不退。”
  忠慧王道:“那本王就不留大人用膳了。”
  赵侍郎恨恨的拱一拱手告辞离去,忠慧王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大人下回要再来本王府上,合该把话想明白了再来,莫再一趟一趟的白跑了。”
  赵侍郎背影顿了顿,甩袖而去。
  君合喟叹一声:“见了胡融飞,又见了赵侍郎,可算知道兵部的人了,真真是有勇少谋。”
  忠慧王不置可否,翻了一页书,道:“昨日谁来了?”
  君合一怔,垂目道:“合余宫的夏炜衡。”
  忠慧王翻页的手停了一停,又继续翻过去,道:“是你在宫中时就玩的好的那个。”
  君合低头称是,忠慧王沉默片刻,道:“他也没有净身吗?”
  “……是。”
  忠慧王不动声色,良久,道:“你去吧,我看一看书。”
  君合知他不想再继续追问,俯身退出了门外。
  第二日,各家各府的贺礼纷纷送上了门,虽然未办喜酒,但毕竟是王爷娶亲,哪个敢不献礼?宋总管在王府内外忙了一整日,水也顾不上喝上一口。
  黄昏时分,两顶粉轿抬进了忠慧王府,一顶来自赵府,一顶来自庆宁宫。
  岫芩和晴云分别从轿中走出,两人相视一眼,虽浓妆艳抹,却都难掩眼中的红血丝,只是一个眼红是因前一晚的气恼哭闹,一个是因为与至亲小姐的难舍难分。
  两人走进正厅,按照侍妾的规矩见了王爷,自然也无拜堂交杯的流程,下人传了膳,三人落座,忠慧王懒怠开口,岫芩气闷不愿说话,晴云神色黯然也不言语。
  闷闷的用过晚膳,忠慧王道:“今日晚了,明日再叫宋管家带你们到府中各处看看,本王要再看一看书,你们自便罢。”说罢头也不回直奔书房去了。
  岫芩侧眼看了看晴云,不屑地一拂袖拉着玲玲回了房,晴云轻叹一声,也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侍女将这些见闻通通说与了君合,君合点点头,问道:“王爷还在书房?”
  侍女道:“奴婢回来的时候还在呢。先生您说,这洞房花烛夜,王爷会去哪一房呢?”
  未知君合如何作答,且看下回:花烛夜忠慧幸晴云,光天日天同召君合。
  

☆、花烛夜忠慧幸晴云,光天日天同召君合

  君合笑笑,问道:“依你看呢?”
  侍女眼珠转了转,道:“我冷眼瞧着,还是赵夫人比冷夫人漂亮多了,冷夫人那模样,便是府里这些女子也是一抓一大把的,不知王爷究竟看上她哪一点了。”
  君合笑而不答,侍女便又道:“不过也难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赵夫人千里迢迢投怀送抱的,王爷也未必喜欢,况且……”说着压低音量道,“不是说赵夫人早就侍寝过了,想来王爷这回该要临幸冷夫人的。可怜这赵夫人,出身将门,没名没分的来了王府,头一晚就要给人轻贱了,尚不如一个宫里的丫头。”
  君合收敛了笑意,道:“这话以后别再说了,她们虽未办嫁娶之礼,毕竟都是王爷的王妃,嚼主子的舌根传到她们耳朵里,我也保不了你。”
  侍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君合又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便起身行至后院,抬头望着天上弯月,莫名喟叹了一声,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转头看时,却是忠慧王走来,连忙行了一礼。
  忠慧王看了看君合,道:“怎的还不睡?”
  君合道:“昨日夜里睡多了,今儿个反而不困。”
  忠慧王点点头,掖了掖身上的大氅,道:“今年秋天好像特别冷。”
  君合道:“已经十月,叶子都快掉光了,说话就要入冬了。”
  忠慧王轻叹一声,道:“去年此时我还在宫中装疯卖傻,未料一年的光景,竟成了这幅模样。”
  君合笑道:“王爷两番出征大捷,美名天下传诵,今日又是洞房花烛夜,诸事美满,何必哀叹?”
  忠慧王看了君合一眼,道:“难道你不知我为何哀叹?”
  君合低头轻笑:“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八|九,王爷恐怕自小事事顺意,因而这一两件想不通猜不透的事便烦心不已,像我这样,自小吃苦上来的,天塌了只要不砸着我我都乐呵呢。”
  忠慧王也忍俊不禁,道:“又拿出你那奴才样来招我笑。”
  君合道:“能给王爷分忧,咱们也不算没用了。”
  忠慧王拍了拍君合的肩,道:“那你再来说说,今夜我该去哪一房呢?”
  君合笑了笑,道:“王爷心中早有了主意,又何必问我呢?”
  忠慧王又叹了一声,道:“我实在不忍。”
  君合道:“便是不忍,却也是要做的。”
  忠慧王摇了摇头,道:“罢了,无论如何,晴云这事总算办妥,下一步就是那寻梅公子了,现下可有了主意?”
  君合汗颜道:“还……还没想到……”
  忠慧王笑道:“无妨,不急于一时。”说罢叹气道:“本王也该去临幸那位爱慕已久的冷夫人了。”
  君合苦笑着行了一礼,目送着忠慧王走进了晴云的房间,转头去看岫芩的房间,仍旧亮着灯光。
  第二日一早,忠慧王用过早膳便入宫去了,宋管家领着岫芩与晴云在府中一一介绍各处所在,行至君合门前,君合便忙出门见礼,晴云见了君合,不免吃了一惊,君合只低着头不看她,她也只得佯作初识,见了礼,便又同宋管家去了。
  君合原以为忠慧王昨夜该与晴云将他在这的事都说了的,但见晴云形容显然毫不知情,仔细想想,忠慧王为人自然是懒怠向她解释这么许多的,他有心与她说说,但在王府又要避嫌,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谁料未待多久,岫芩便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毫不顾忌什么避不避嫌,大摇大摆的破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案前便吵嚷道:“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君合唬了一跳,连忙挪到门口,想掩上门,又觉得掩门更不妥,只得立在门口,确保外头的人都能看到他与岫芩离得远远的在说话,才开口道:“夫人……这又是怎的了?”
  岫芩拍了一把桌子,怒道:“那个丫头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君合忙道:“夫人且小声点……给人听见了不好……”
  岫芩叫道:“我怕谁听见!别以为自己使个什么狐媚术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须记着自己究竟是什么出身!”
  君合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夫人……当日在仙子岛上的时候我就同您说过,王爷有个中意的宫女……是您自己没往心里去……”
  岫芩听了更加恼火,道:“不过是个宫女!凭什么!凭什么!”说着又是捶桌又是跺脚,眼眶竟有些泛泪了。
  君合心中无奈,安慰道:“就像夫人倾心王爷,王爷偏偏就是中意冷夫人,这哪有道理可讲?”
  岫芩擦了擦泪,仍气呼呼地道:“她究竟哪里比得上我?相貌?身段?我哪里不如她?”
  君合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虽也娶了冷夫人进门,但是对夫人你不也是很好吗?”
  岫芩哭道:“哪里好了!你看他整日对我冷言冷语的,在外人面前从不给我留面子,我只当他这人就是这样,原来他是心思全在那丫头身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君合正被岫芩吵得头疼,宋管家却走了过来,君合忙迎上前,岫芩在里头也忙扭头过去。
  宋管家递上一封请柬,道:“宰相府派人来,说请先生到府上一叙。”
  君合接过请柬,问道:“请我一人?”
  宋管家微微颔首,君合展开信纸看了一看,无非是说些什么上次一见后本想约见他,但因剿匪一事耽搁,而今便再拜请云云。
  君合心中打鼓,这一日终归要来,只是不知金杜现金对他究竟是何态度,而且金杜如此堂而皇之地上门邀请,令他心中更加忐忑。他收起请柬,拱手道:“烦劳宋管家安排一辆马车。”
  宋管家道:“金府的马车就候在门外呢。”
  君合又是一惊,也只得点一点头,又转身对岫芩道:“夫人……”
  岫芩早止住了泪,起身道:“知道了,你忙你的去罢,左右问你什么也都没用!”说罢气冲冲的错开君合的身子去了。
  君合无奈,又朝宋管家拱一拱手,便朝大门走去。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恭敬的迎着君合上了车,一路直奔金府。
  及至金府,下人放好脚凳掀起帘子请君合下车,君合方探出身子,脚尚未踩在凳上,忽察一股气劲直冲面门而来,忙向身侧一闪,只听“铿”的一声,转头看时,却是一直弓箭直插在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
  君合抬头去看,却见天同立在府内影壁前头,手上持着一柄长弓,冷冷的看着他。
  他心中一慌,原想着无论金杜意欲如何,他只装作配合再想对策,却未料到真正请他来的竟是天同。
  君合定了定心神,下车上前行礼,道:“公子射箭的功夫日渐精湛了。”
  天同冷哼一声,道:“自然了,我若想取你的命,不过眨眼之间。”
  君合微笑道:“还要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
  天同一甩袖子,将长弓扔给身边的人,转身朝内走去,君合只得低头跟在后头。
  一路行至天同书房,下人自觉停在外头掩上了门,天同绕到桌后坐下,君合立在地上等着他发话。
  良久,天同开口道:“你投了建元王。”
  君合颔首道:“是。”
  天同冷笑一下,道:“你倒实在。”
  君合道:“当日在建元王府,王爷将个中内情都说与公子了,君合也就没必要再装糊涂了。”
  天同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君合道:“公子要杀我,刚才那一箭便早结果我了。”
  天同起身行至君合跟前,捏着他的下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君合道:“公子有的是办法,只是不愿意使在君合身上罢了。”
  天同挑眉道:“是吗?我可愿意呢。”说着一点点贴近君合,几乎要吻上他的唇,呼吸喷吐在他脸上,君合却依旧淡然自若。
  他越是气定神闲,天同越是恼怒。他探出舌尖,在君合唇上舔了一舔,君合只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睛,岿然不动。
  天同气结,道:“你是死人吗?”
  君合笑了笑,道:“不瞒公子,君合差不多也算死了一回了。”
  天同一愣,问道:“何意?”
  君合笑道:“没什么要紧,这是不知道公子这回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只是想试探试探,君合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软弱不堪?”
  天同怔了一怔,放开了君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君合道:“公子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公子……已为人父了。”
  天同忽然冷笑两声,抬眼看着君合,道:“已为人父?”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容却是阴冷可怖。
  君合道:“纵然公子对良怡公主并无真情,但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公子也该为良怡公主和她腹中骨肉着想……君合……君合虽投了建元王,但感念公子情谊,只要公子愿意,定想办法保全公子。”
  天同渐渐止住笑意,看向君合,目光冷如寒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知我连碰都未曾碰过她一下?”
  君合一怔,心中惶惑。未知天同何出此言,且看下回:驸马爷苦心道前计,金宰相伪善布后谋。
  

☆、驸马爷苦心说前计,金宰相伪善布后谋

  “你可知我连碰都未曾碰过她一下?”
  君合听了此言,心中诧异不已,天同咬牙道:“当日选婿之时,我除了有个金宰相的背景,文、武、书、画、琴、棋,没有一项能在那一众贵胄里拔尖的,为何良怡偏偏选中我?”
  君合的心不觉提了起来,又听天同接着道:“因为我告诉她,我是个断袖,我心里头只有一个人,我将她娶回宰相府,绝不碰她分毫。
  “你知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地为她选婿?因为皇帝心中有愧,他杀了良怡最爱的人,就因为那人只是个乐师,配不上他心爱的嫡长女。
  “而我呢,想方设法救了那人一条命,拿着她的信物去给良怡看,只要她肯下嫁,便叫他们二人相依相守。
  “良怡的心早已死了,她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么嫁到皇后一派的势力中去,为她母后助威,要么嫁到兰妃一派中去,嫁娶之日便自行了断,用自己的命拖垮兰妃。
  “那一仗金宰相本是毫无胜算的,可是我想出了这个办法来解围,条件就是待他计谋发动之日,留你一命给我。
  “我千算万算,成全了所有人,却万万没有料到,最后败在了你的手上。
  “柳君合,我一心为你,你却如此待我,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君合听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个中会有如此内情,回想起当日选婿家宴之上种种,皇帝对良怡言语上的敲打警示,皇后与兰妃两方的针锋相对,良怡最终却偏偏选中天同……如此一切全都解释的通了。
  君合试探着问道:“所以……良怡公主自嫁入金府后……只是与公子顶着夫妻之名,却是一直与那乐师行夫妻之实的?那公主腹中骨肉……也是他的?”
  天同冷冷的看着君合,是为默认。
  君合一时语塞,讷讷道:“君合……君合实在不知……”
  天同冷哼一声,道:“现在你知了,又待如何?”
  君合心乱如麻,踌躇半晌,撩开衣摆归于地上,道:“公子受委屈了,君合……君合有负公子。”
  天同听了,沉默片刻,又冷笑道:“有负?”
  君合低着头,犹豫道:“君合……已心有所属。”
  室内寂静无声,君合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隆隆,他当日回绝天同后,虽心有不忍,但更多的只顾着炜衡,却未想着那么多,更兼良怡有孕后,他更以为天同已对他死心,会一心待良怡,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此刻,他心中脑中满是对天同的歉疚,却也知无论如何自己也弥补不得了。
  良久,天同开口道:“我若叫你离了炜衡,跟我,你可能应?”
  君合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看着天同,却见他神色哀戚,只得又低下头,道:“君合……恕难从命。”
  天同苦笑两声,他自然也知道君合不会应承,笑自己多此一问。
  他迈步走回书桌后头,缓缓的坐下,叹了口气,又换上那一副阴阳怪气的面容腔调,道:“你离府之时,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罢?”
  君合黯然道:“记得,公子说,我若因炜衡负了你,定叫我俩生不如死。”
  天同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指尖念着笔锋,道:“我言出必行,你是知的罢?”
  “知道。”
  天同勾了勾唇角,道:“便是知道如此,你仍一心跟他?”
  君合沉声道:“君合与炜衡……至死不渝。”
  天同大笑两声,道:“好一个至死不渝!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活上几日!”
  君合心中苦闷,道:“君合的确有负公子,只望公子能再觅一个……良人。”
  天同猛然将手中的笔掷到地上,又起身将桌上笔墨纸砚通通扫落,吼道:“滚!”
  君合缓缓磕了一头,静静地站起身,推出门去,带上门后,还听得里头器具打烂的声音,伴着天同的狂吼狂笑传出来,心中愈发难过。
  君合失魂落魄地朝门口走去,想起当日曾与建元王争论欠人情债需当偿的话题,心中叹道,他欠天同的,只能来世再报了。
  正行着,一名家仆迎上前来,拱手道:“夏先生可与公子说完话了?”
  君合看了看来人,分明是认得他是君合的,却只当他是夏元生来称呼,便客气道:“是,元生不会说话,惹了驸马爷动怒,改日还要来赔罪。”
  家仆笑道:“既如此,先生随奴才到偏厅去罢,大人还在等着见您呢。”
  君合一惊,问道:“宰相大人?”
  家仆笑道:“那不然还能是哪位大人呢?”
  君合讶异道:“今日召我前来的,不是驸马爷?”
  家仆又笑道:“那请帖先生不是看过了?自然是大人下的。公子不过是先请先生过去说两句话罢了。”
  君合恍然,连连颔首,随着家仆一路行至偏厅,侍女上了茶水,君合候了一盏茶的工夫,金杜才从门外踱步进来。
  君合一见,连忙起身行礼,金杜却客套一笑,道:“夏先生不必多礼。”
  君合怔了怔,四下看看并无旁人,不知金杜称他夏先生是何用意。
  金杜给君合请了座,自己也笑吟吟的坐下,端起茶碗,道:“先生此番与忠慧王出海剿匪,一路可还顺利?”
  君合揣摩不出金杜的心思,只得配合道:“托大人的福,当中虽有些波折,却还是一举剿灭了海上七处海盗的老巢。”
  金杜笑道:“好好好,先生果然文韬武略,不负盛名!”
  君合拱手道:“大人谬赞,这剿匪之事都是王爷与胡大人费心费力,学生不过从旁协助一二罢了。”
  金杜颔首,问道:“只是不知这回海盗势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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