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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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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发了疯一般踢打着早已翻倒在地的案几书册,吼道:“拖下去!拖下去!”
  众人方慌慌张张的押着李浩源去了。
  君合在一旁早看得心惊肉跳,见那皇后宫中的小太监还跪在下头哆嗦着,便上前道:“皇上……可要去皇后宫中?”
  皇帝猛然回头看向君合,通红的双眸如嗜血的野兽,唬得君合一惊。
  “皇后?”皇帝冷笑两声,忽而又放声大笑起来,笑毕,忽然大跨步向殿外走去,君合与左星汉不解其意,急忙跟上。
  皇帝行至门外,看着外头数十名禁军,指挥道:“你们!到李浩源府上取虎符!你们!传召忠慧王!你们!传召胡融飞!剩下所有人,通传宫里全部禁军,到南城楼集合!现在就去!”
  “是!”
  众禁军听了领,纷纷奔走行动。
  君合心中大惊,皇帝而今铁了心要与金杜决一死战,可金杜那边恐怕防无可防,莫非这么久以来谋划就要功败垂成?
  皇帝又转头向左星汉道:“你在康乾宫中守着,君合随我同去!”
  君合连声称是,左星汉却缓缓道:“皇上,让老奴一并去罢。”
  皇帝蹙眉道:“你又不会功夫,不必了!”
  左星汉微微一笑,道:“老奴是不会功夫,但是老奴伺候皇上一辈子,这样的生死决战,便是能给皇上挡上一刀,也不亏了。”
  皇帝犹豫片刻,道:“也罢,先将朕的战甲取来。”说罢又看向君合,道:“你也去禁军那里领身军甲换上。”
  君合一听,连忙应了,说完拔腿就跑,却是直奔合余宫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烈火炙驸马逃生天,人心寒群臣困死局。

☆、烈火炙驸马逃生天,人心寒群臣困死局

  君合一路奔至合余宫,宫门自是早已闭了,他也顾不得等,绕到后头纵身跃进墙内,直奔炜衡屋前破门而入,却见房中空无一人。
  他心中一愣,这个时辰,炜衡为何不在宫中?莫非失去康乾宫了?可是他分明交代过让他晚些才去的,更何况他若真的去了,也该看着他往这来了,为何不现身?
  君合蹙着眉琢磨片刻,也没个头绪,又怕时间耽搁,只得匆匆掩上门又去了。
  待寻至禁军统领处,领了一身军甲,急急地换上,忽又想起程德嫔临走时赠他的那面护心镜,想了一想,也是时候佩上了,便又往康乾宫去。
  尚未走远,忽听得身后一阵吵嚷,君合心中疑惑,虽然皇帝突然下令集合出宫,但禁军向来有条不紊,怎会突然这般吵闹混乱?
  他掉头回去,拦了一名禁军问道:“这位大人,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那人急着走,也顾不得看他是谁,只朝西面一指,道:“天牢走水了!”
  君合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见远处火光冲天,他心中一惊,也顾不得什么康乾宫,急忙又朝着火光方向跑去。
  及至天牢外头,熊熊的烈火早将牢狱内外吞了干净,里头还有隐隐的尖叫求救声传出,热浪扑得人脸上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燃烧的气息以及人体被焚烧的肉味和恶臭。
  君合心中惶然失措,天同莫非命丧于此?
  侍卫内监正一桶一桶的提水灭火,却终究是杯水车薪,渐渐的,里头的惨叫声也没了,只剩下大火灼烧的轰隆声响。
  皇帝一身战甲,面色铁青地匆匆赶来,君合见了,忙上前道:“皇上,奴才……奴才在统领处换了衣裳听说这边走水了,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皇帝扬了扬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招呼狱长上前,问道:“怎会突然走水?!”
  狱长慌忙跪下,道:“这……这火还未破灭……一时也难以查证……”
  皇帝不耐烦道:“良怡公主的遗体呢?!”
  狱长答道:“良怡公主薨了之后便送回沁柳宫去了。”
  皇帝脸色微微缓和些,又问:“金天同呢?”
  狱长面色犹豫,道:“尚未见着……恐怕还在里头……”
  君合心中一沉,顿时失了精神。
  皇帝不动声色,道:“快些将火灭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狱长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却又有禁军来报,道:“皇上!有犯人趁乱逃脱,混进了秋怡宫!”
  皇帝大怒:“混账!还不将他拿下!”
  禁军踌躇道:“犯人……犯人劫持了九皇子,臣等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吼道:“带朕过去!”
  禁军连忙闪身带路,皇帝又转头对君合道:“你在这看着,寻着了金天同的尸首再来向我回禀!”
  君合连声应了,恭送皇帝远去,便也跟着内奸狱卒等一起灭火。
  大火近天明才扑灭,这一夜有四五名犯人脱逃,在宫中流窜躲藏,各宫惊惧,还有数名宫人遇袭,伤亡不一。
  胡融飞接召后便赶至南城楼,可皇帝焦头烂额的处置着走水与逃犯之事,也顾不得他。
  没有皇命,胡融飞也不敢轻易进宫,在宫门口候了数个时辰,皇帝才派人传召。
  胡融飞接了令,进宫襄助皇帝,一一将那些逃犯生擒斩杀,不在话下。
  而忠慧王却始终未曾露面,派去传召他的几名禁军也彻夜未归,还有奉命到李浩源府上取虎符的禁军,也是下落不明。
  君合待火灭了,亲自进到废墟中搜捡,却见一个一个的扭曲的尸身,皆被大火焚得面目全非,只得勉强靠着身形辨认。
  除了几个牢门被烧毁的逃出来的,大部分皆被困死在了牢中。众人掩着口鼻,艰难地翻查着,凭着细微末节识别着尸体。
  天同那一间牢房已被烧毁,房中并无尸身。而逃出来的那些,君合检查一番,也都不像是天同的样子。
  他心里半是庆幸半是忐忑,若天同果真逃出去了自然好,可这皇宫禁卫森严,便是真的趁乱出去了,以他的身手又能撑多久?
  正烦恼着,忽见天同牢中角落的一个小物件,他心里一跳,悄悄的走过去将它拾起一看,正是他从丰南给炜衡带回来的海螺!
  君合心头乱跳,连忙又将那些尸身检视一番,确认炜衡不在其中之后,总算放下心来,看来炜衡昨夜是得了令来救天同的——而且这火,说不定是炜衡放的也未可知。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君合便忙赶着回了康乾宫,回禀天同失踪的结果。
  皇帝眼下一片乌青,纷纷乱乱的一夜过后,他才得知两队出宫人马下落不明的消息,现今又听得天同出逃的信儿,愈发笃定了一切皆是金杜的操作。
  他沉着脸,坐于殿上,昨夜被他踢翻打乱的案几此刻早被宫人收拾妥当,整整齐齐地又摆在了面前。
  胡融飞与禁军统帅立在殿下,神色中略显疲惫,发丝也因一夜的奔波而有些松散的垂下几缕。
  左星汉立在一旁,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一点焦虑神情。
  君合脸上却有些绷不住的忐忑,他心中思忖着炜衡救了天同后也不知去了哪里,是否已出了宫?若未曾出宫,此刻又在何处?出宫的禁军八成是落在了金杜手上,那他们而今又打算如何?
  他的太阳一跳一跳的,他原先常想廿九之日天地变色,不知会是什么个光景,却未料这一天提前了几日到来,还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眼见着日头一点点的自东方升起,皇帝终于起身,神情中满是决然神色,道:“你们二人,各率禁军一半,一个围住宰相府,一个,随朕至金銮殿。”
  “是!”
  二人领了命,匆匆下去,各自调兵遣将。
  皇帝缓缓行至宫门口,待统帅将一半的禁军整顿完毕,看着下面近千人的军队,扬声道:“宰相金杜,里通外国,欺君罔上,心怀不臣,叛君殃民,朕奉天承运,着革其官职,灭金氏三族,以正皇威!禁军听令!随朕前去金銮殿,伏于殿外,听朕施令,诛杀金杜及其同党!”
  “是!”
  禁军的咆哮在天际回荡。
  皇帝轻轻转头,向君合道:“随朕同去。”
  君合俯首称是,皇帝提步前行,众将士随后,浩浩荡荡地进发。
  每日的这个时候,金銮殿外是最热闹的。
  文武百官候着皇帝驾到上朝,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有的忧心忡忡的议论朝政,有的客客气气地彼此恭维,有的嘻嘻哈哈的传说着京城里的香艳故事儿。
  然而今日,官员们却全都齐齐整整地立在殿外,个个神情肃然,手里紧紧地攥着笏板。
  天气正是冬月寒天,却已有人悄悄地冒着汗了。远处的寒鸦传来几声嘲哳的鸣叫,听得人心中愈发胆寒。
  “皇上驾到——”
  群臣听言,纷纷下跪叩首。
  皇帝领着左星汉与君合行至殿门前,众禁军自然是四散埋伏去了。
  “平身。”皇帝沉声道。
  众臣谢恩起身,皆俯着首,待皇帝入殿上朝。
  皇帝却久久立在殿前不动,他将目光一一扫过眼前之人,最终落在金杜身上。
  他收回目光,扬声道:“朕想着,今日是不是不必上朝了?”
  群臣哑然,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全然清楚,却在见到皇帝一身战甲的时候都已明白今日的境况。
  皇帝冷笑两声,道:“朕实在未曾料到,还以为是自己做皇帝,却未料这天下,实则并不在朕的手中啊。”
  一片寂静,无人敢答话。
  “金杜!”皇帝凛然道。
  金杜款款走出,立于皇帝跟前,道:“臣在。”
  “你可知罪?!”
  金杜淡淡答道:“微臣惶恐,请皇上明示。”
  皇帝抽了抽脸颊,道:“你勾结赤氐,通敌叛国;资助海盗,祸乱民间;偷梁换柱,欺君罔上!朕说的你这些罪名,可冤枉了你?!”
  金杜撩开衣摆,缓缓跪下,道:“臣,冤枉。”
  金杜一跪,群臣皆跟着纷纷下跪,
  皇帝失神片刻,大笑两声,道:“金宰相果然有本事!这文武百官,竟无一人敢违你的命?!朕倒要看看,朕要杀你,你们有几个肯与你陪葬!”
  金杜听了皇帝一席话,淡淡道:“皇上赎罪,微臣自知翻出当年旧案惹得皇上不快,概因当年之事实在蹊跷,又牵涉先四皇子与前蒋尚书两户数百口人命,这两个幸存之人寻着微臣翻案,微臣不得不谨慎些。”
  皇帝一怔,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翻出这等旧事,蒋熙与老四谋逆,那是先帝下旨查办的,怎么,你想违先帝之意?”
  金杜道:“先帝英明,却也难免受人蛊惑,微臣已将此事查明,蒋熙与先四皇子,的确含冤!”
  “大胆!”皇帝吼道,“在朕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说罢就要抬手击掌,招呼伏兵出动。
  “皇兄。”
  皇帝身形一顿,循着声音望去,却见群臣中立起一人,缓缓摘掉乌纱、解开官袍,正是建元王。
  皇帝疑惑道:“你为何在此?”
  建元王微微一笑,道:“皇兄难道还不明白?金宰相为四哥平反,臣弟岂会无动于衷?”
  话音刚落,他身边两人也站起身,褪去伪装,正是天同与炜衡。
  君合见着炜衡,心里头总算彻底踏实,精神也回来了。
  皇帝凛然变色,怒道:“你!你竟然也与他们沆瀣一气!”说罢,他转眼看向炜衡,眉头微蹙,显然疑惑他为何在此。
  炜衡上前两步,立在皇帝不远处,恭敬叩首,道:“草民蒋炜衡,叩见皇上。”
  皇帝大惊:“是你!竟然是你!”
  炜衡微笑道:“正是草民,二十年前草民命大,逃出一劫,今日,向皇上讨债来了。”
  皇帝怒火攻心,从腰间拔出佩剑,挥着剑锋指向炜衡,咆哮道:“来人!将这逃犯就地处决!”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沉寂。
  不顾他的惶惑,建元王微微一笑,道:“皇兄莫急,他不过是蒋大人的遗子,还有一人,却更该给皇兄好好认识认识。”
  皇帝怒视着建元王,不知他还有什么名堂,却听身后传来一声:
  “皇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殊死战帝王以君倾,渺生机亡人归故里。

☆、殊死战帝王以君倾,渺生机亡人归故里

  皇帝听得背后的声音,蓦然回头,见君合静静地望着他,左星汉也诧异地看向君合。
  皇帝疑惑道:“你说什么?”
  君合勾了勾唇角,道:“皇兄不是一直说臣弟和四哥长得像吗?竟从未往那里想过?”
  皇帝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君合微笑道:“看来皇兄是猜出来了,臣弟……正是公祺。”
  皇帝手中的剑哐啷啷的落了地,君合笑道:“说来好笑,皇兄费尽心思杀了这么多人,这关键点却总是漏掉一两个,臣弟如此,蒋公子如此,还有位乐师也是如此——不过也是,杀的人太多了,终究难免疏漏。”
  皇帝神色仓皇,口中语无伦次地叨念着:“不……不可能……不可能……”
  君合笑了笑,道:“皇兄连臣弟是四哥托生的鬼话都信了,反倒不信臣弟死里逃生?”说罢,忽又福至心灵,轻轻拉开衣领,露出肩头上的胎记道:“这胎记虽被烫烧过,和原来不一样了,但知的人总是知的。”说完又理了理领子,道:“不过我看皇兄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再不信了。”
  皇帝额上微微冒汗,他甩了甩头,定一定心神,匆忙将掉在地上的剑拾起,指着君合道:“一派胡言!朕……朕现在就取了你这细作的狗命!”说着就挥剑劈来。
  君合辗转腾挪,闪身到一侧,抽出剑来一挡,笑道:“臣弟陪皇兄练剑也有半个多月了,难道皇兄不知是打不过臣弟的吗?”
  皇帝面色煞白,恨恨退了两步,将剑入鞘,抬手在空中击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回应。
  建元王忽然轻笑几声,道:“皇兄是要叫人?”
  皇帝战栗着转头看向他,胸膛猛烈的起伏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包围。
  建元王扬起手,轻轻击掌,忽听得天摇地动,乌央央数千名军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皇帝张皇四顾,不见他方才安排埋伏下的禁军,却只见军兵利刃战甲上皆是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一点一滴地淌到地上。
  建元王笑道:“人叫来了,皇兄可有什么吩咐?”
  皇帝强打精神,又执剑指向建元王,怒道:“你!朕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建元王歪着头看向皇帝,道:“臣弟莫不是听错了罢?皇兄待臣弟?不薄?莫非皇上觉着,没有杀了臣弟,臣弟便该感恩戴德了?”
  皇帝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朕早该一并杀了你!”
  建元王脸上也变了色,冷声道:“正是了!若非臣弟想着为四哥报仇,也不会曲意逢迎苟活至今!皇兄可是算错了这一着!”
  皇帝看着眼前这几人,看着跪在地上鸦雀无声的群臣,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叛军,恨得浑身乱颤,狂吼一声,腾空而起,直朝建元王杀去。
  建元王不会功夫,见状难免胆怯,堪堪向后踉跄两步,前头的炜衡却纵身跃起,他身着常服,亦未佩武器,只徒手稳稳地在皇帝腕上击了一掌,皇帝闷哼一声,手中佩剑应声落地。
  他攥着手腕,咬牙怒视炜衡,炜衡神色淡然,道:“皇上,草民唐突了,请皇上赎罪。”
  听了这话,皇帝愈发恨得面颊抽动,炜衡又道:“草民只是想求皇上将当年的真相公诸于众,为先父昭雪。”
  皇帝冷笑两声,道:“真相?真相就是蒋熙联合老四谋逆!此事早已盖棺定论!只要朕在一日,就翻不得案!”
  炜衡苦笑道:“皇上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说的……好像草民要皇上的命一样。”
  皇帝怒不可遏,吼道:“你们已逼到这个份上!何必还要如此装腔作势!”
  建元王接话道:“皇兄此言差矣,蒋公子与老十一死里逃生,金宰相也不过是帮他们查一查当年的案子,咱们并没有什么别的打算,只求皇兄坦白罢了。”
  皇帝骂道:“你们这一群乱臣贼子!不过偷梁换柱救了两个逃犯,又无旁的证据,就妄想逼朕承认子虚乌有的罪名!朕便是死也不遂你们的愿!”
  建元王笑道:“究竟是不是子虚乌有,皇兄心里有数,若果真问心无愧,为何连良怡的命都不顾,也要将驸马抓进天牢?还想用走水这样的下策要他的命?”
  说及良怡,皇帝更加怒发冲冠,又兼听他如此颠倒黑白,一时郁结于胸,他双目通红,指着建元王,半晌说不出话。
  一旁的天同终于开口道:“家父为这旧案惹了皇上动怒,皇上要微臣的命,微臣无话可说,但良怡终究无辜,何况她还怀着身孕……那可是皇上的血脉啊,皇上怎么忍心……”说着面色哀戚地落下几滴泪。
  皇帝见了这一幕,脸上一阵青红,终于“哇”地呕出一口鲜血。
  建元王摇了摇头,道:“皇兄果然还是如此,为这皇位,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良怡如此,皇嫂如此,连一同构陷四哥的李尚书,也难免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左星汉走到皇帝身侧,拿绢子给皇帝擦了擦嘴,低声道:“皇上……事已至此……莫再难为自个儿了……”
  皇帝看了看他,猛然将他推到一旁,再次拾起地上的剑,仰天长啸道:“朕一日不死,就一日是皇帝!你们个个都是叛军贼人!胆敢谋逆!朕通通诛你们九族!!!”
  说罢挥剑直朝身旁一名跪在地上的官员砍去,众人皆未料此变,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官员的首级被一剑斩下,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皇帝脚边,而那还跪在地上的身子,骤然自断颈处如决口般喷出鲜血数尺。
  众官员再也跪不住,纷纷惊呼着跳起来,皇帝挥着佩剑左劈右斩,这一众官员多是文弱书生出身,又大多上了年纪,哪里抵得过皇帝的功夫,眨眼之间又有四五人惨死于剑下。
  炜衡连忙上前阻拦,可他手无寸铁,皇帝又失了理智,眼见还有来来回回奔走惊呼的人影,他也一时奈何不得。君合见状,忙提了剑上前,却也被纷乱的众人拦住,无计可施。
  场面骤然失控,建元王也有些意外,连忙招呼围在外头的军兵上前,可一众官员早已吓破了胆,见着剑上滴血的兵刃,又唬得连忙往回奔,一时绊倒的、跌倒的、踩倒的又挤作一团,炜衡与君合在人群中也险些被撞倒。
  众军士提着刀剑一时无措,他们原得了吩咐,只要是乖乖听令的官员皆饶过不杀,可而今乱成如此,皇帝又在里头最乱处,刀剑无眼,又怎敢轻举妄动?
  金杜早早地到了一处宫柱后头,悄悄观察着场面。建元王被人群裹挟着也被挤到了远处,根本看不到里头什么光景。天同却抽身出来,自一名士兵身上要来了一套弓矢,暗自潜伏起来。
  皇帝早已红了眼,发疯一般乱砍乱杀,眼见着面前一个一个倒下,横尸遍野,血腥气息弥漫了整个皇宫。
  正乱着,忽听得一阵喊杀之声,却见外头一队人马杀入,皇帝停下杀戮,抬眼一看,却是忠慧王与胡融飞骑着战马领兵而来,他已昏聩的神志忽地清醒过来,挥着手叫道:“枫儿!父皇在这!”
  忠慧王满脸焦急神色,听到皇帝呼喊,循着声音望去,见他满身是血,神情愈发紧张,吼道:“融飞!破阵!观韬!救驾!”
  胡融飞得令,一勒缰绳,策马驱兵直奔敌阵而去,炜衡迟疑片刻,也应了一声,拍马入阵。
  军士见状忙提了盾列阵相迎,等着建元王的示下。
  建元王见了忠慧王,心中一惊,皇帝尚未被诛,他若下令反击忠慧王,恐怕金杜渔翁得利,可他若放任忠慧王救驾,此前种种又功亏一篑,最关键的是忠慧王突然杀来,金杜定然知道了他们将计就计的打算,而今却是进退两难。
  两方人马厮杀起来,方才四散奔逃的官员而今也都躲了远远的,正中央又只剩了皇帝几人和遍地的尸首。
  君合已寻着炜衡,两人并肩而立,定定的站在皇帝面前,皇帝一身的血污,剑刃朝地上淌着血,冷冷的看着他俩,左星汉仍立在皇帝身侧,脸上也溅上了血迹斑斑,却仍是神情漠然,只微有些黯淡。
  君合提着剑,低声道:“皇兄,认罪罢,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看这一众死在你剑下的官员,他们何辜?”
  皇帝冷冷笑道:“死在朕剑下的又何止这么几人?而今枫儿已经赶到,你们还能作乱几时?”
  君合挥了挥剑,道:“我若想杀你,你以为你抵挡得了?”
  皇帝笑道:“你若真是老十一,就该明白此刻该向着周家!你杀了朕,最终只是便宜了金杜!”
  君合心中犹疑,一时沉默,炜衡忽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来。”说罢从他手中接过长剑,提步挡在君合身前,道:“他不忍心,我却忍心,你可知我想杀你,已想了二十年了!”
  建元王在远处焦急地看着,心中默念:快些!快些!
  皇帝面色阴沉,他深知自己不是炜衡的对手,只能盼着忠慧王快些突围相救。
  炜衡道:“来吧,你那贤贵妃也是我杀的,纵然不是你的发妻,也可在黄泉路上做个伴了。”
  说完见他仍无动于衷,便不再多言,提剑朝他杀去。
  皇帝无法,只得举剑相迎。
  两人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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