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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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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宫人伺候程容华歇息,君合亦不当值,回了房宽衣躺下正欲就寝,忽觉枕头有些异样,提了灯来看时,却发现换了新的枕头,君合心中明白,又起身到门窗处四处看看,确认无人后,划开枕头,在荞麦皮中摸了良久,果然摸到一张字条,于灯下展开看时,只有二字:杀容。
  君合心中一惊,忙把字条烧了,吹了灯坐于床头,思忖良久,终究于暗格中取了夜行衣与匕首,换上之后悄悄摸出门,径自朝春秀宫去,毕竟贤妃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夏炜衡笑语夺人命,谷寻梅悲歌勾君魂。
  

☆、夏炜衡笑语夺人命,谷寻梅悲歌勾君魂

  话说君合换了夜行衣,提了匕首,遁出庆宁宫后,一路摸去了春秀宫。是夜万籁俱寂,因乍开春,连一声虫鸣也无。君合敛声屏气,提着极轻的脚步,所过之处竟无一点儿声响。而那宫中巡视的侍卫脚步声却听得清楚,倒使得君合方便隐蔽。
  及至春秀宫,君合听得四处并无声响,便一跃至墙垣之上,俯身低首,细细察看一番,却见宫苑内昏暗一片,宫门紧闭,并无人戍守,唯贤妃所在的寝殿门口有两个小太监坐在地上打盹。
  君合瞧着寝殿内隐隐有灯火人影,知道里面定有宫人守夜,又见窗户掩着,想着少不得先去把那两个小太监敲晕,进到殿中去时再料理里头的人。心中打定主意,便三两步跃到寝殿前头,而后放慢脚步朝那二人走去。但越走近,越瞧着那二人姿势诡异,并不想是打盹的样子。待他走到跟前,方看到两人早已昏了过去。
  君合心中怀疑,翻开他们的衣领一看,果然是被敲晕的,他不免抬头看了一眼掩着的门,心中打起鼓来。犹豫一番,君合立起身来,举手叩了叩门,却无人应答。他又重重叩了一声,依旧一片静默,于是便轻轻推开一道门缝。
  幽幽的烛光露了出来,君合透过门缝看向殿内,却见只有一名宫女伏于桌上,并无旁人。待他推开门正欲进屋,冷不防一束冷光闪过,却见门后直刺出一把利刃!
  君合险险躲过,抬手打向那手腕,却不防反被震得吃痛,未及反应,那短刃又直直刺来,君合恐被人听到,先抬手掩上门,而后一路急退,右手却早已抽出匕首朝那手臂挥去。来人见状,脚步一顿,却收回了手,打个旋定身在原地。
  君合举刀相看,却见对面也立着一个蒙面夜行的人,心中正在怀疑,那人却将面纱一扯,笑吟吟的望着他,原来竟是炜衡。
  君合见是炜衡,心中才松了一口气,知道金宰相定也吩咐了他前来,便也取下面纱,低声笑道:“要知道你来,我便不来了。”
  炜衡本笑着,见他如此却忽收了笑容,上前两步走到君合跟前,抬手便抚上君合的脸。君合唬了一跳,身形向后微微一倾,却又收住了未向后躲去,只觉炜衡的手指轻轻拂过脸颊,心内一阵□□。那炜衡身量本就比他高大些,他微仰着头,见炜衡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微弱的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着,君合不觉脸上有些红了。
  炜衡却一本正经,抚了抚君合的脸,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君合一愣,方知道他是问脸上的那道伤,便道:“不妨事,碎瓷盏划的,还是正月里的事,早好了。”
  炜衡仍皱眉道:“哪里好了,这样明显一道疤!”想了想,又道:“你少诓我,你的身手还至于被碎瓷盏划到脸?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君合忙道:“你少大惊小怪了,这磕了碰了的总难免,我好歹也是庆宁宫的首领太监,只有我欺负旁人的,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而后又抬手摸摸伤疤道:“再说了,不过留一道白印子,过两日就没了,哪里那么娇气了,就是真留了疤又怎么样呢。”
  炜衡又抬手捏了捏君合的脸,道:“你自己没心,我瞅着可是心疼!”
  君合听得此话,不由得又红了脸,打开炜衡的手道:“少浑说了!”炜衡见君合含羞带臊,坏笑道:“你脸红什么?”
  君合道:“谁脸红了,烛火映的罢了!”见炜衡又要开口,连忙道:“莫再耽搁了,先办正事!”
  炜衡又笑道:“早办妥了,不然人还能在这里听你我打情骂俏?”
  君合听言,故意不理他,径自绕到屏风后头,早闻到一股血腥味,掀开床上帷幔一看,却见贤妃双目怒睁,四肢大敞,口鼻上皆是血痕,颈上的血还在汩汩流出,而被褥枕头早已被鲜血浸透,四面帷幔上也皆是溅上的血迹。
  君合抬手合上了贤妃的眼,复又转回外头来,炜衡道:“走吧,看待会儿人醒了走不脱。”君合点点头,又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后颈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掌痕,只觉自己也是一阵抽痛,摸了摸脖子。
  炜衡却已又蒙上面,打开门候在门口,君合也忙蒙上面跟上,两人退出殿外,正欲走时,忽听到吱呀一声,一名宫女披着袄举着灯从宫人房里走了出来。君合与炜衡连忙弯腰附身躲在游廊低处,那宫女打着呵欠在院内走着,瞥到殿门口的小太监,便清了清嗓道:“昨儿个白天还说这些日子得特特提着神伺候,这倒好,睡得比娘娘还香呢!”
  说完,见两人仍不动,怒道:“你们!还不给我起来!还想睡到明儿去不成!未必还要我伺候你们梳洗!”说罢,看两人还是没有反应,便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抬脚便踢了踢,见还是不醒,才俯下身查看。
  君合与炜衡趁着她查看,一个翻身跃到廊外,互相点了点头,各自跃出墙去,还未落地,早听的里边的人喊道:“快来人呀!有刺客!”随后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半个皇宫的人都被唤了起来。
  君合暗叫不好,忙朝庆宁宫奔去,然而各宫的人听得吵嚷,纷纷起身出门查看,君合左躲右闪,一时慌不择路,竟逃到一处破旧冷宫的院落,眼见远处有侍卫过来,不得已就近跃上墙院,又直跳到屋瓦顶上,直踩着房檐一路疾行,却又见四处皆是来往的侍卫,只得暂时伏在房上。
  他抬首看着去路,离庆宁宫尚有四五座宫苑,消息尚未传过去,仍是一片寂静。目光却不经意瞟到安华宫,心中一阵悲苦。想着忠慧王才刚立下战功,封了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母妃却横遭杀身之祸,还不知怎么样呢。又想到忠慧王待自己一向宽厚,自己却不得不奉命杀他母妃,尽管最终并非亲手所为,却也别无二致,也不知往后如何面对忠慧王,这份债怕是永远难还了。
  正出神想着,忽听到近处传来声音道:“你若没处藏,就下来藏在我这,便是抓刺客,人们也不愿意近我这来的。”
  君合唬了一跳,转头看时,却见一人立在下头院子当中,身上披着一件提花绡鹤氅,手上提着一盏宫灯,乌发如瀑布直直的垂下,君合正看的出神,那人又道:“你若不藏这,就快些往西边去,还能混出去,迟了都闹起来,定是没处躲了。”
  君合听了此话,不敢耽搁,见方才那一队侍卫已去了,连忙纵身一跃,跳到墙上,想了一下,转身向说话那人抱了抱拳,而后跃下墙,又奔庆宁宫而去。
  回到宫中,果然尚无人发觉,君合回到房间,藏了衣服匕首,钻到被窝里,不足片刻,外头便吵吵嚷嚷起来,他方又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披了件袄出去,打听得贤妃薨了,又回来传话,自不在话下。
  虽这一夜合宫上下也不能再睡了,但各宫也不过是守在宫内,派一两个人出去打探消息,皇帝因宿在徐贵人处,故携了徐贵人前去,与皇后、兰妃一同料理此事。
  好容易挨到天亮,各宫娘娘自是前去哭了一哭。君合心中却挂念着昨日偶遇那人,一来觉得从未见过宫中有这样的人物,二来甚至连那个宫阙都未曾留意过,实在好奇。于是趁着程容华出门的空,便溜出宫去,凭着昨日的记忆,一路寻了过去。
  昨夜走得急没有留神,今日细细的访查过去,方见得这宫苑极为偏僻,甚至较天同所住的沁柳宫还避人些,四周不过种了几株柳树,并无什么花卉,甚至连路通到此处都更显不平了。远远地看着那宫墙出现在视野中,更觉得残垣败壁,了无生趣。君合心想:怪道从未曾留意,如此偏僻的所在,有如此破败,便是难得走过,也当是冷宫废殿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加疑心,什么人会住在这样的宫里?不觉加紧了些脚步,忽听得隐隐约约有唱曲儿的声飘出来,只觉得柔肠百转绕梁三日,竟听得有些发怔了。因君合自小在金府向来规矩,整日间除了习武便是读书,府上办宴曾请过几个角儿来,他也多是在自己房中,偶然听得一两句。唯有一次天同曾偷偷拉着他跑到戏台子后头去,见着那一溜的生旦净末的扮相,极为有趣,又溜到侧面去远远地看过一个青衣,亦未听全一段唱段便赶着又跑了。因此他对戏自是不懂的,亦听不出那宫墙内唱的有什么好,只隐隐的听着什么“满山红叶”什么“眼中血”,并不得其解。
  待到君合行至宫门口,却见那匾额上书着三个字:歆玉宫。
  君合心中一动,只觉得这名字仿佛在哪听过,却又想不真切。再看时,只见宫门半开,无人戍守,内里也是破败不堪,除了那唱曲的声外,再无旁的响动。君合更觉奇怪,便举步向前,四处张望一番,探头朝里望去。只见一人背对着门口,如水长发只略略的绾在身后,身上披着一件狐领小袄,手上持一把团扇,呜呜咽咽的唱道:“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君合立在门口,看那人身段袅娜,举止风流,更兼那唱调金声玉润,娓娓动听,不觉听得入了迷。那人脚步轻移,眼波流转,目光随着手一路起伏,悠悠一个转身,却正正对上了君合的目光,立时收了声。君合这才回过神来,却已是避无可避,连忙跪下行了一礼,口中道:“小主赎罪!奴才一时瞎了眼,冲撞了小主!请小主饶命!”
  那人却呵呵一笑,道:“谁是你小主呢?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君合听到是个男子的声音,倒是和昨日说话的一样,便抬起头来,只见那人眼眸清澈明亮,身形高挑秀雅,乌黑长发向后梳着,更显得面庞白净清秀。那人见君合愣愣的,不免又笑了笑,道:“你是新来的小太监吧?是不是迷了路,才走到这儿来的?”
  君合忽的福至心灵,想起忠慧王曾说过有个歆玉宫里住的都是皇帝的面首,想来就是这里了!口上讷讷的答着“是”,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人身上溜。
  那人又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叫什么名儿?”
  “奴才……”君合刚要作答,又恐不便,那人见他犹豫,便道:“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吗?那我先说我的,我叫寻梅,谷寻梅,你可以说你的了吧?”
  寻梅?君合抬眼看了看他,心中暗道:便是胡诌也该诌个像男人的名字啊。
  寻梅见他不信,便道:“不哄你,我们这些下九流的,不敢用自己的名姓,玷污了父母,故只得用师父给取的艺名,我可是真的叫寻梅。”
  君合又看了他一眼,只得道:“奴才……君合。”
  寻梅听言又上前几步,道:“昨夜房上那人,是你吧?”
  君合听言一惊,未知如何答话,且看下回:奉皇命冷观韬搜宫,违心事柳君合识情。

☆、奉皇命冷观韬搜宫,违心事柳君合识情

  却说寻梅忽开口问道:“昨夜房上那人,是你吧?”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君合。君合眼神不敢闪躲,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惊惶,道:“奴才不知……”想了想,道,“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
  寻梅却噗嗤笑道:“你怕什么,我若想告发你,昨儿外头有人的时候就吵嚷起来了,何苦放了你又再告你的?”而后眼神在君合身上溜了溜,道:“你这小太监,果然有点意思,还巴巴的跑来再看看我。”说罢忽又倒退两步,道:“你未必是来杀我灭口的吧?!”
  君合只觉得这谷寻梅形容举止怪异非常,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寻梅却忽然又道:“不对,你若想杀我灭口,也不必等到今日了。”说罢拿着团扇敲了敲自己的头道:“蠢材蠢材!”
  君合瞧着他这一连串的言行,更觉滑稽可笑,倒与先前唱曲时的婉转婀娜全然不是一个人了,寻梅懊恼了片刻,又抬头笑道:“既如此,你都寻来了,到我屋里喝杯茶罢!”
  君合才醒过神来,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还有活儿要做,不敢再耽搁了。”
  寻梅却笑道:“你还装什么,明明是特地来的,到了门口见了我却又不敢了?”
  君合听言不敢分辩,只连连道“不敢”,寻梅却听得不耐烦了,道:“我昨儿瞧你功夫俊俏,举止也算稳重,料想是个人物,却没想到到了白天竟是这么个样子,你一身的功夫,还怕我不成?这合宫上下都没几个人知道我这么个人,我整日间只能自己和自己唱曲儿逗闷子,想同你说几句话解解闷儿,你瞧你这推三阻四的,好没意思!”说罢顿了一顿,又道:“你就是想着我昨儿放你一马,也算是救命之恩了罢!就当是报恩还不成?”
  君合听他所言,心中不免犹豫起来,正在此时,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忙闪身进了门口,朝后一瞄,却是个侍卫的身影,心中一惊,连忙低声对寻梅拱手道:“公子,外头有侍卫来了,且让我躲一躲。”
  寻梅探头瞧了外头一眼,又看了看君合,便朝西侧的寝殿努了努嘴,君合连忙躲了进去,又伏在窗根朝外看去,果然见个侍卫走了进来,听得寻梅惊喜道:“呀!你可好久没来找我了!”
  那侍卫道:“皇上下令各宫搜查,我恐旁人来了欺负你,便领了你这里的差事。”
  寻梅笑道:“谁还敢欺负我了?”笑罢又问道:“搜查什么?”
  侍卫道:“昨日夜里有刺客潜进春秀宫,害了贤妃,可夜里并无人出入宫门,这嫌犯或许还在宫内,又或者是就是宫人作祟也未可知,所以不免都要搜查一番。”
  寻梅沉吟片刻,道:“这算什么说法,能到贤妃宫里去杀人,定是顶尖的高手了,还需要走宫门?肯定是一个轻功就飞上天去了,在宫里搜又有什么用。”
  侍卫笑道:“说是这么说,但是皇命如此也是没法。”说着就往院里走。
  寻梅连忙拦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还要搜我这不成?未必我是那个刺客?”
  侍卫道:“我自然信你的,可皇命在身,我也没办法。”说着竟直奔偏殿而来。
  寻梅又赶了两步挡在他身前,道:“皇命是皇命,你哪里就那么一根筋了,我这里有什么好搜的,你直接去复命便是了,还真的要搜?”
  侍卫又道:“你今日好古怪,从来也没见你如此的,既然什么都没有,我搜一下又何妨?”
  寻梅却将袖子一甩,道:“我今日偏就不让你搜了!你要搜!明儿便认我了!”
  君合窥着那侍卫立在寻梅跟前,半晌不说话,忽然将刀拔了出来一把推开寻梅直朝偏殿冲过来,寻梅气得大叫:“冷观韬!”
  君合听言大惊,定睛一看,来人果然是观韬,再回首看时,这殿中根本无藏身之处,且观韬就此杀进来,便是藏了也定会被找到,索性把心一横,径自推开殿门走了出来。
  观韬正提着刀,忽见门开了,便立时刹住脚将刀挥了起来,定睛一看,却见君合走出来道:“冷大哥,是我。”
  “是你?!”观韬一愣,又回身看了看寻梅,寻梅也是呆呆立在原处,又转回头看看君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他呀!”寻梅回过神来,正要上前打圆场,说君合是迷了路的小太监,忽一想二人对话,分明是相识的,不免又住了口。
  君合行了一礼,笑道:“我偶然逛到这里,听到谷公子唱曲儿,不免有些神魂颠倒的,就走了进来,才发现这里是歆玉宫,唬了一跳,待要走时,听见后头有人来了,怕人知道不好,就求谷公子让我躲一躲,倒没成想是你,早知就不躲了。”
  观韬又看向寻梅,寻梅忙道:“正是呢!原来你们认得!早说呀,倒闹出了这么个笑话!”说着大笑起来,又道:“什么谷公子不谷公子的,叫我寻梅、要么叫小梅就是了!”说罢又笑了一会儿,不住地拿眼瞧观韬与君合二人。
  观韬思忖片刻,道:“君合,你且让开,我再到屋里去看看。”
  君合忙说了几个“是”,闪开门口,观韬自到偏殿里察看一番,而后又出来将其他几个屋子也细细的搜查了一番,方回到院子里来,寻梅笑道:“果然没搜出什么吧?自上一个死了抬出去后,我都一个人住在这半年有余了。”
  观韬沉默不语,半晌,开口道:“你们庆宁宫也要有人去搜查的,你赶紧回去看看罢。”又对寻梅道:“我也回去复命了。”说罢转身便走,寻梅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君合也连忙行了一礼,告辞离去,只留下寻梅一人愣在原地。
  君合出了歆玉宫,忙忙的朝庆宁宫去,却听得身后一声“君合,你等等”,自知是观韬,只得停下脚步,回身行了一礼。
  观韬却只问:“昨夜的事是不是你?”
  君合见他神情严肃,不敢造次,只答道:“不是我。”
  观韬沉默片刻,又道:“是炜衡。”
  君合心中一动,道:“我不知道。”
  观韬冷笑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会到歆玉宫来?”
  君合刚要开口,观韬又道:“可别说什么迷了路什么随便转转。宫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却还有闲心四处转?若说旁人有闲心倒也可恕,我可是知道你不是凡人的。”
  君合抬眼看了看观韬,观韬道:“怎么?忘了我当然帮你传话的事了?忘了我是怎么斩了想谋害殷婕妤的莺儿的了?”
  君合听到此处,不免哑口无言,观韬又道:“人在宫中自然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做过亏心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但是王爷待你我如此,你怎么狠得下心!”
  君合听了这话,自觉羞愧难当,开口道:“我自知王爷对我们好……”
  观韬却摆手道:“罢了,你不必说了。这一回我只当不知,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路上遇着也不必说话了。”说罢转身离去。
  君合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心中满腹委屈,眼圈不觉红了,忽听到观韬又转身走了回来,连忙抬手拭泪。
  观韬见他落泪,心一软,怒意便悄悄的散了,犹豫片刻,又道:“小梅与此事是否相干?”
  君合连忙摆手道:“谷公子与此事毫无干系的!”
  观韬皱眉道:“那你究竟为何去歆玉宫?!”
  君合张了张口,叹气道:“反正我说了你也未必信的。”
  观韬道:“你只说,小梅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人?”
  君合听了这话,不免举目看了看观韬,却见他眼神中除却怀疑,更多的竟是关切和忧虑,心中一动,道:“我对天发誓,我今日是头一次认识谷公子,拢共就说了十来句话。你若疑心他,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观韬听言,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不疑心他的。”
  君合见他神色,心中已猜出了□□分,想了想,道:“我看那谷公子人品相貌都是十分出众的,尤其是性子十分有趣,说的话都让人没法接。”
  观韬含笑道:“他是这样的。”
  君合又道:“只是我不过偶然与他说两句话,他便死活非要让我进去喝茶,说什么整日间没人与他解闷的,我看着歆玉宫虽然偏僻,但是到庆宁宫却也不怎么远,往后得了空去找他说说话倒也行。”
  观韬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倏然全无,道:“你去便去,只是别碰上我就是了。”说罢又要抬腿就走。
  君合忙道:“冷大哥,你说的话可当真?”
  观韬问道:“什么话?”
  君合道:“就是往后只当不认得的话。”
  观韬沉默片刻,道:“我不认得恩将仇报的兄弟。”
  君合喉头一紧,道:“也罢,只是冷大哥你不认我,我还是将你视作大哥的。”
  观韬听言沉默不语,转身去了,君合心中一灰,黯然地朝庆宁宫走去,未到门口,却早见门口吵吵嚷嚷的许多宫人侍卫挤在一团,大吃一惊,想起定是前来搜宫的,连忙奔过去,未知他那夜行衣与匕首是否被搜了出来,且看下回:祸不单行暗格失窃,福有双至庆宁得孕。
  

☆、祸不单行暗格失窃,福有双至庆宁得孕

  且说君合远远瞧着庆宁宫门口人头攒动,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奔上前去,走到跟前,却见琼烟立在门口正冷笑道:“好话歹话我也都说尽了,我在这宫里十来年,什么样的怪事儿没见过,搜宫查捕的事也不是没有,可从未听说宫里小主不在就敢闯进去的,便是当年木氏全族被诛的时候,左公公也得候着木氏回到宫里才开始抄捡的。”说着挨个看了看立在面前的侍卫,又道:“各位大人往后都是还要长在这宫里的,做事留一手,日后好相见。若真是疑心我们庆宁宫有贼人赃物的,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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